重生之将军王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财宝妞
“这……奴婢斗胆揣测,也许是大小姐您故布疑阵呢!”青儿豁出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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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致命之物
那贾姨娘忙不迭的开口道:“姑母,春盈相信大小姐绝不会害妾身,这婢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她旁观了这一场,心思急转,已明白自己这婢子只怕是被人当棋子对付秦玉舞了。比起身单影只的秦玉舞,林氏那一屋子的人显然更想要她肚中孩子的命。心里不由得对青儿恼恨不已,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正这时,一旁静静检查丝线的杨大夫忽然上前一步,对着贾氏鞠揖道:“老夫人,我有些话要说。”
“杨大夫请说!”贾氏点头。对这年轻大夫方才一套针法施下来不惊不慌淡定如山的举止,她看在眼中,也甚是欣赏。好像这是杨御医的侄子,果然是个了不得的。
“这些丝线都被浸了药液,可见是早有准备。”杨大夫这句话,证明丝线上的药绝不是秦玉舞在花园时摸丝线所下。“且虽然这些丝线都被染了药,但因为药量甚微,所以即便偶尔误食,也不会对腹中胎儿造成什么危害。而真正对腹中胎儿造成损害的,只怕另有他物!”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还请将贾姨娘事发前后及一日三餐所食所触之物尽数列出来。”杨大夫道。
“好!”贾氏点点头,吩咐道,“何妈妈和陈妈妈何在,将姨娘每日所用所食尽数呈上来!”
那被点名的两名妈妈忙叩首答应,然后起身退出去拿吃食记录册和食材。一旁的徐大夫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他伸手捏住颔下胡须,轻轻的捋着,一双眼睛半眯着,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杨大夫的背上。
东西很快呈上来,悉数摆到桌上,杨大夫便自顾检查起来。那反客为主的举动叫徐大夫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一旁的林氏目光在众人脸上穿梭,她自然看出来了有人在给秦玉舞下套,可到底是谁呢正沉思间,忽然只觉得衣袖微沉,蓦地转头,就看见秦玉乔双眼紧紧的盯着杨大夫面前的吃食,白皙的双手无意识的绞着袖口,却浑然没有发觉竟然抓错成她的衣袖了。
恍若一道晴天霹雳打在林氏的头顶,叫她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要死了,这圈套该不会是自己这个傻姑娘给下的吧!心念至此,已是坐立难安,背脊生汗。
杨大夫一样样检查吃食和食材,等到看见那几碟甜食时,目光微滞,然后伸手将那几碟甜食端至一旁,问道:“贾姨娘喜食甜食”
秦玉舞当看见杨大夫挑出来的几碟甜食是桂花糕、红枣糕一类的,蓦地想到他曾说的蜂蜜对孕妇有毒之事,眼眸微沉下来。
“是。怀孕后几乎每日都要吃上一两碟。”贾姨娘点头。
“这些甜食是谁做的”杨大夫问。
何妈妈答道:“这些甜食是奴婢每日亲自从合味轩中采买回来的,不会有问题。”
合味轩是天京城里的老字号,甜食尤其出名,连宫里的主子都不时会遣人来买。这样的店铺,制作工艺和人工极严苛,自然不会做害人不利己的事。
杨大夫点点头道:“他家的东西自然不会有问题,可这些糕点却是有问题!”说着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根据其上的纹路一掰为二,然后将断面露出来。众人凝神望去,就看见那断面上是一层金黄的蜂蜜。
“这糕点中,被人添加了许多的蜂蜜!”杨大夫点出问题所在。
贾氏怒极,长叹了一口气,道:“好厉害的手段!若非有点阅历的人,谁会知道这蜂蜜对孕妇是大忌之物!”
杨大夫将糕点放下,摇头道:“但这蜂蜜与线上的毒一样,都是日积月累到极点后才会爆发,绝不会引发贾姨娘今日的不适!”
“也就是说,那致命之物还没找出来么”贾氏怒问。
秦玉舞脑袋中忽然闪过贾姨娘被针扎破手指,血珠冒出来,被她飞快的吮进嘴中的画面。莫非,那真正导致贾姨娘差点小产的东西竟然是绣花针
“老夫人,妾身忽然想到还有一样东西。”贾姨娘忽然开口。
053 惩治
贾氏闻言皱起眉来,看来对秦玉舞的话上了心。
一旁的秦玉乔眼眸子中射出凶光。为什么自然是为了陷害你啊!可恨的是竟然棋差一招,要不是秦玉舞带着杨大夫赶过来救了贾姨娘肚子中的孩子,现在跪在地上哭的就是你这个扫把星!
“好在姨娘肚中的弟弟安然无恙,这便是万幸之事。”秦玉舞叹息一声。“玉舞对姨娘腹中弟弟可盼的紧呢,毕竟府中这么大,只有我和二妹小弟三人,实在冷清了些。”一句话,即将自己对贾姨娘无加害之心重申,又将矛头引到了林氏那一边。这个府中,最不期盼贾姨娘肚中孩子平安落地的人,不正是林氏么。
贾氏目光果然落在了林氏身上,虽然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一切,但作为生儿育女了的过来人,护自己孩子的心思都懂。贾氏缓缓摩挲着拇指,心知今日这又将是一场悬案了,倘若深挖下去未尝不能获得一些线索,可现在就要和林家翻脸吗何况,现在府中人丁单薄,宜静不宜动。
“既然青儿你无话可说,青燕,将这丫头毒哑了带出去处理掉,记住,留她一条贱命。敢害国公府子嗣,死都是便宜了她!”贾氏面色冰冷的下令。眉眼间的杀伐之气,让屋中的人都下意识的屏息凝神起来。
“老夫人,奴婢冤枉啊!”青儿瘫软在地上,拼命的挣扎求饶。但贾氏已经没有精力在应付她。
青儿忽然转向扑向一旁的林氏,双手欲抓林氏的裙角,但林氏早有防备,抬起一脚便将那青儿踹翻在地上,她身后的齐妈妈飞快上前,趁青儿愣神之际,一把拽住她往外拖,竟然是完全不等赵妈妈动手。那青儿反应过来还想要嚷嚷,却被齐妈妈状似无意的拿胳膊往她下巴一撞,一声痛呼伴随一声轻微的骨骼错位的脆响,青儿最终的话便彻底的碎了,咿咿呀呀的再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青儿被拖下去后,屋中的气氛并没有随之轻松起来,反而越加压抑。贾氏眼中寒意难消,目光落在一屋子垂首大气不敢出的人身上,冷冷的再吐出寒人的话:“既然一屋子的人都伺候不好,那便都发卖出府。青燕,你从我屋中抽调新的人来照顾春盈。”
“是。”
贾姨娘身边伺候的石榴闻言面色大惊,一下抬起头来望向贾姨娘,张嘴喊:“求姨娘留下奴婢!”
贾姨娘听到石榴的喊声,心一软,转头看向贾氏,正欲开口,却见贾氏面上寒意甚浓,夹带着一丝不悦,顿时讷讷不敢言。
秦玉舞见状,想到石榴曾在荷塘边不顾一切的保护贾姨娘,虽然性子鲁莽了些,但毕竟忠心护主,遂开口道:“祖母,上一回姨娘在荷塘边不小心落水,这丫头拼死相救姨娘,是个忠心的呢。”
贾姨娘闻言便也急忙接话:“姑母,石榴在春盈身边伺候惯了,不如留下她和春盈作个伴。”
贾氏脸上的寒意消弭了不少,瞥了石榴一眼,终究发话:“那便留下,只是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实在不讨喜,就贬做二等丫头,磨磨这不讨喜的性子。”
“谢谢姑母!”贾姨娘忙不迭的道谢。
“谢谢老夫人!”石榴也急忙磕头道谢。起身后,她看向秦玉舞,正在犹豫要不要也向这位为她开口求情的大小姐磕头道谢,却见秦玉舞淡然的转开了头,仿若方才的那一句不过随口一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石榴的这个头,也就磕不下去了。
屋子里的下人仆妇齐齐被赶了出去,石榴也退了下去。贾氏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林氏,又看看林氏身后那不吭一声的秦玉乔,脸上浮起一抹浅淡若无的笑,道:“蕙茹,这府中不安分的人可不少啊。”
林氏心神一凛,暗自揣度贾氏的话中意,不敢轻易接话。
“看来之前我说的话太隐晦你并不明白,那我今日便将话说清楚,你既然还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那我便把春盈及她肚子孩子托付给你,由你好好的照顾好她们母子。倘若贾姨娘及她肚中孩子磕着了碰着了,有丝毫的
054 便服探酒楼
九月初九是重阳节,这一日男子们相约登高插茱萸,女眷们则相约赏菊赴宴。
秦玉舞前一日收到了赫连煌邀约登高的请帖,不过自然不是以他的名义,而是以璇玑姑娘之名。秦玉舞原本想拒绝,但转念想这是一个难得的出府机会,正好借机去看看盘下来的那间酒楼。于是禀告贾氏,贾氏自是乐意至极。想那璇玑姑娘是多少达官贵人苦求而不得见的妙人,又一语料中了贾姨娘怀孕的事情,让贾氏对其分外尊崇,也起了结交之心,现在主动邀约自家孙女,自是求之不得。于是又准备了厚重的香油钱,叮嘱秦玉舞带去水月庵添上。
初九一早,秦玉舞便带着珍儿珠儿,由府中护卫护着出门了。
马车行至大街上,秦玉舞叫停了车夫,只说忽然有件事需要珠儿去办,放了珠儿下去后,才又继续出城去水月庵。待得马车出了城,消失在大道上,走进了小巷子的珠儿才探出头来,却不正是与珠儿换了装扮的秦玉舞又是谁。
从上一回开始,秦玉舞带珠儿出门都会让她扮做男子,她们年纪虽然相差两岁,但秦玉舞个子长得快,身量已经与她们两姐妹差不多,衣服大小合适,所以能瞒过护卫顺利换出来。现在那马车上只剩了珍儿和扮做她的珠儿,珠儿戴着帷帽,脸上还用胭脂抹了胎记,不怕人认出来。只是想到翘了赫连煌的约,不知道对方会是什么反应。她已经交代了珠儿如何应付赫连煌,剩下的就鞭长莫及了。
此时的她已经擦掉了脸上的胎记,虽然扮做男子依然太过醒目,为了不引起麻烦,她垂着头走到一旁小摊边随手挑了一张花里胡哨的花旦面具罩在脸上,付了银子,转身往酒楼行去。
秦玉舞穿街绕巷走了半响,终于抵达了酒楼。她仰头看着这三层小楼,想起上一世时从颜稷泰那里知道,京城里不少繁华之所背后的真正主子都是达官贵人,而天京城内最红火的那个饮酒宴客还有雅妓弹唱的酒楼月嵘馆,就是他的。那个披着风雅外皮的上层酒楼,为他提供了多条有用的消息。现在她的复仇第一步,自然就是断了颜稷泰月嵘馆的路!这也是为何她会执意让刘妈妈找面前这栋酒楼,因为这酒楼恰与月嵘馆隔河而对。她要对岸的月嵘馆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将其的生意抢走,一点一点的将其打入死亡!
走进门,早有小二迎上来,笑着迎接:“客官,里面请。”
秦玉舞迈步走进去,目光扫过大厅。因为没到饭点,酒楼里没有客人,空荡荡的只有桌椅。她不待小二带领,径直往二楼去,上了二楼挑了临窗的位子坐下,对小二道:“把你们这的菜都上一盘。”
随后跟上来的小二愣了愣,不确定的问:“您是说全部吗”
秦玉舞转头看了小二一眼,冷冷清清的眼眸,瞥的小二没由来的一惊,堆起笑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咚咚咚”跑下了楼梯。
秦玉舞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烈,一条绿幽幽的河流亘在下面,河上三两游船,岸边两排垂柳,阵阵河风吹进来,说不出的清静凉爽,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浅笑。因为出门不便,找酒楼的事都是依仗刘妈妈,现在终于能坐在楼上吹着河风眺览青水绿柳,穿梭游船,倒是颇具风雅清幽。只不过,想要一鸣惊人,只有这点风雅可完全不够用,好在她心中早有计策,倒也不愁。
坐了一会儿,楼梯上再次响起脚步声,小二端着菜盘开始来上菜。秦玉舞看着桌上色香不错的菜品,执起筷子一样挑了一点送进嘴里,很快便将桌上的菜都尝了一遍,然后挥挥手让小二将菜品都撤下去。如此反复,等到最后菜上完,秦玉舞也尝完了最后一道菜,慢慢的搁下了筷子。
“客官,您觉得怎样可还满意”那小二虽然见秦玉舞举止古怪,却依然保持着克制有礼,没有流露出过分的紧张、担忧、疑惑,微微试探的问。
桌上的菜味道其实不错,但是这种口味太平民太普通,如果想要吸引吃多了山珍海味的达官贵人,是远远不够的,不够精致,不够美味,不够出奇。秦玉舞叹了口气,得改。
“一共多少银子”
那小二愣了一下,“您稍等,我
055 相遇一马一人
秦玉舞从酒楼出来,在巷子中慢悠悠的走,走了一段路,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停住脚步四处望了望,目光落在横穿过去的那条巷子里面的一户院子,怔了一怔,快步走过去,在看到大门上那块门匾时顿住了脚步。
何府。这里竟然是她外祖家。
秦玉舞曾在六岁时随父亲回过一次外祖家,当时外祖过世,她作为外孙女回府奔丧,只记得惨白的灵堂,一群群着麻衣的人,和漆黑棺木里躺着的安详老人。后来,她再也没有来过何府。
没想到,这一世,兜兜转转,竟然会来到这里。
秦玉舞在门外怔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否该敲门进去。她是乔装打扮出来的,冒然进门,只怕会引来麻烦。而且最主要的是,外祖已经不在了,母亲也不在了,只剩下一个舅舅,不知道是否还住在这府中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这么个外甥女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感觉到两条腿有些发麻,秦玉舞才缓缓松开握紧的拳头,决定转身离开。刚转了个身,忽然只听一阵马蹄声从巷子外而来,急忙收回脚步往后退了退,就看见一匹黑色的骏马露出头来,与她大鼻子瞪小脸,对了个正着,那两只大鼻孔里“哧哧”的喷出热气,熏得她倒退两步,可因为站太久脚发麻,一下没站稳,整个人顿时仰头往地上倒去。
忽然只觉眼前一阵黑风扑来,然后整个人仰倒在一个温软的怀里。
过了一瞬的晕眩,秦玉舞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俯视着她的沉郁淡漠而又非常英气俊挺的脸。她微微一怔,对上他的眼睛,看见那黑的不见底的眸子深处有一点亮光燃起,旋即被他浓密而纤长的睫毛遮住,再难看见。
他忽然一用力,倒在他怀里的秦玉舞顿时被推站起身来,随即他也起身,伸手拂掉袍角上沾染的灰尘,站直身子俯视着她。
秦玉舞转身看他,见他十**岁模样,穿一身窄袖收腰的墨色长袍,系墨色腰带,身材高挑匀称,手脚修长有力,一头乌发在头顶挽髻,用一支古朴的墨玉簪子簪住。秦玉舞禁不住去看他的鞋子,果然也是黑色,浑身上下,除了黑,没有别色。脸和露在外面的手倒是白,比她还要白一些,五官长得很好看,眉长而英气,眼睛深邃,眼尾微微上挑,此时眼睑微微下垂,浓密的眼睫毛像是一层薄薄的灰帘,掩住了眼底的神采。他的鼻子长得秀挺而立体,嘴唇微薄,比肌肤要粉红一点,此时微抿成一线。脸型也很好看,颧角线条分明而不刚硬,下巴微尖,但线条圆润精致,让他整张脸英气和清秀糅杂,却又莫名的和谐融洽。若是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那张脸上有着明显的淡漠之色,就像高山上的雪,漠视着草原上的人。
秦玉舞现在就是那草原上被漠视的人。
“咳——”秦玉舞轻咳了一声,收回打量面前人的目光,冲他抱拳一揖,“多谢兄台相救。”
面前的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越过秦玉舞伸手拉住马的缰绳。秦玉舞转头看着一身黑的人和一身黑的马,觉得这一人一马还真是相衬。她嘴角浮起一丝浅淡的笑,也不计较那人的冷脸,迈步往巷子外走,刚走了两步,身后雪山开口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秦玉舞身子一震,脚步再也迈不出去。她站在原地,背对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身后的人也没有再开口,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却正对上他幽亮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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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我恨你
虽然不知道这位雪山表哥是如何认出她的身份来的,但既然被认出了身份,秦玉舞便也不再扭捏,对着黑衣人福了福,行礼:“见过大表哥。”
何镌霖轻“嗯”了一声,牵着马走到门前,对内叫道:“木伯。”
“哎——”门内响起应答声,不一会儿门就开了,一个鬓角花白的男仆走出来,伸手接过何镌霖手中的缰绳,笑道,“大少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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