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王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财宝妞
而秦玉舞状似无意的一席话,却已经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了起来,让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都瞬间清明,明白了这一切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在狠下杀手!甚至不惜将长公主也牵连进来!
“只怕还有一个后招。”座上的璇玑忽然凉凉的开口,“背后那人如此安排,就算不能杀死你,让你一夜不能归府,也足以毁掉你的闺名清誉,毁掉国公府的声誉!”
“真是好深沉的心机啊!”朱娘子叹息,看向秦玉舞的目光里流露出淡淡的怜悯,“到底是谁对秦大小姐有如此深的恨意,竟然招招都要致其于死地”
贾氏脸色青白交加,眼中的怒意滔天盖地。秦明春绷紧嘴唇,脸色黑沉如锅底,额际青筋凸起,手掌紧攥成拳,也已经到了暴怒边缘。而林氏背心已经冷
072 各人心思
送走了璇玑和朱娘子,秦玉舞携着珍儿珠儿回到荷苑,刘妈妈早已候在门外,急忙上前来搀扶。秦玉舞走进房间,脱鞋窝上美人榻,又招呼珍儿和珠儿也一同窝上来。珍儿和珠儿罕见的没有摆出尊卑之姿,听话的脱鞋爬上榻,和秦玉舞挤在一处。刘妈妈见三人眉眼间全是疲态,心知一夜未归必定折腾的够呛,便多抱了一床被褥盖在三人膝上,然后转身去端热气腾腾的食物。
热气腾腾的甜粥下肚,秦玉舞才彻底的懈下紧绷的心神,伸手摸了摸受伤的胳膊,那里隐隐有血迹渗出,看着挺可怖,但只有她知道其实不过是旧伤复发。这一夜的惊险,实在叫她心情难以平复,好在她们都活下来了。
“小姐,我的手到现在都还在抖。”珠儿惨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气,抖着嘴唇说。
珍儿也没有比珠儿好到哪里去,但她性格沉稳,即使仍旧心里后怕,却是抿紧嘴不吭声。
秦玉舞伸手将珠儿腮边散落的发丝扒拉到她耳后,然后伸手拍了拍她们的肩膀:“你们做的很好!”
当那个杀手偷袭时,珍儿和珠儿和她默契的配合,借助之前青师傅教的陷阱布阵,出其不意的将那杀手击杀。其实若是硬碰硬,她们绝无生还之机,就像那四个护卫拼尽全力抵抗也挡不住那杀手一击,落得三死一重伤的下场,她们获胜的唯一希望,正是这出其不意,打了那杀手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那杀手临死前大睁的眼睛,那满脸的不敢相信,秦玉舞知道自己实属命大。倘若她没有把青师傅要到手,倘若她没有央求青师傅教珍儿和珠儿,想要从这个杀手手下脱困,只怕极难。
想到赫连煌和颜稷和赶到,看到站在杀手尸体旁的自己时的震惊样子,秦玉舞就觉得有些好笑。原本他们是想直接送她回府,但却被她拒绝。如此好的给林氏泼脏水的机会,她怎能轻易放弃,于是决定将计就计,给林氏织一张大网。让卓虎成为她的证人便是其一,为了给丧命的兄弟报仇,卓虎自然同意。至于长公主府,倒真是意外。她们在快进城时遇到了长公主前往水月庵邀请璇玑姑娘的车驾,长公主得知了秦玉舞半路遇袭之事,心忧半路不太平,便派了车驾去接璇玑姑娘,她则打道回府,顺带将秦玉舞带回长公主府稍作休憩。
秦玉舞原本并未打算借长公主的势,但长公主在将朱娘子指给她时,意有所指的道出一句“恩多不压身”,秦玉舞转了转脑袋瓜,便大言不惭的编出了相救长公主的故事来。反正已经欠了恩情,也不怕多欠一些。
事情至此,便就顺理成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幸运,刚想打瞌睡便有人塞枕头,这一夜惊魂的故事彻底完整。下一步么,就只等着林氏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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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朱娘子回府后,径直去面见长公主,将秦玉舞的所作所为一丝不漏的回禀了。
窝在美人榻上的娇艳妇人乌发披散,点绛朱唇勾起一丝弧度,如珍珠落玉盘似的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这小丫头倒是真会顺杆子往上爬,原本是本宫施恩与她,现在倒变成本宫欠恩于她。”
朱娘子屏息凝神,不接话。
“也罢,既然是还那人的人情,由着她去闹腾也就是了。没得到时候被人抱怨,本宫竟然和一个黄毛小丫头斤斤计较。”长公主慵懒的扑了一下手中的团扇,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漆黑的眼眸子中浮起一丝亮光,“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会对这丫头如此上心”
朱娘子自然不会接她这话。主子的话,不是句句都能接的。
“这大雪天,可真是冻死人,忒没趣。”长公主丢掉手中的扇子,似乎完全忘记了殿内炉火热闹,如置暖春中。“待来年开春,得好好办一场赏花宴驱驱这寒
073 冤死鬼
秦玉舞在美人榻上窝了一会儿,眼见珍儿和珠儿恢复了神采,便让她俩回房休息,自己去端了些热腾腾的糕点去拜见梁青,向她表达感谢,并询问今日是否继续训练。
梁青看了看秦玉舞胳膊上裂开的旧伤口,丢给她一瓶伤药,口气冷硬的说:“先把胳膊上的伤养好了再练。我不教残废的人。”
虽然话不动听,但秦玉舞却乐的裂嘴笑了起来。她这个面冷心热的师父,开始关心她了。
乖乖的领命回房,洗漱上药后,秦玉舞索性缩回床上睡大觉。之前心里搁着事,在长公主府难以安眠,现在心里少了一件事,困意来袭,很快便沉沉睡熟了。只是没想到,旧伤复发,加上在雪地里冻太久,夜里竟然开始发起烧来。
烧的迷迷糊糊间,秦玉舞感觉到自己胳膊疼的厉害,浑身上下就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她觉得自己意识很清醒,可眼皮却如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耳边似乎有许多的人来来往往,声音很嘈杂,隔一阵儿又安静的诡异。她的身子也一阵阵热的如置火窖,一阵阵又如置冰窟,让她喉咙干燥的快要撕开了一般。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哼:“……连血煞殿的人都敢杀,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现在却让一场风寒折磨成这样……”
“……什么血煞殿……你是谁……”秦玉舞梦呓一般的追问,却没有得到回答。下一瞬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滑进她嘴里,让她快要干裂的喉咙变得舒服。她贪婪的咂巴嘴,想要更多,却又惹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果然是个贪心的胆大包天的家伙……”
“……你才贪心……”秦玉舞生气的说。然后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沉,终究沉沉睡去。
再醒来却是半夜,秦玉舞只觉得口干舌燥,刚动了动身子,就听见外间起身的声音,伴随着刘妈妈的声音:“小姐可是醒了”
“奶娘。”秦玉舞唤了一声,用手撑起身子,却只觉得浑身酸软难受,差一点便支撑不住自身重量。
外间的油灯被点亮,刘妈妈打帘子进来,手中端着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
秦玉舞接过来一口气喝完了,才觉得干疼的嗓子舒服了。
刘妈妈接过杯盏,伸手摸了摸秦玉舞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汗,但终于退烧了。
“饿了吧”
“嗯。”秦玉舞点点头,口气中带了一丝不自觉的撒娇。
“睡了两天一夜,怎会不饿!”刘妈妈心疼的念叨了一句,拿过床头搁置的干净帕子给秦玉舞擦去额头上的汗。她发现自从那场痘病后,秦玉舞常常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于是便往床头备了毛巾,便于随时擦汗。
“竟然睡了这么久么”秦玉舞身子依靠在刘妈妈肩头,感受着被照顾的温暖。忽然她一下坐起身子,看着刘妈妈,问:“可有消息了”
刘妈妈停下为秦玉舞擦汗的动作,将她扶靠在床头,然后正色看着她,道:“今儿个下午老爷气冲冲的回府,随即大夫人身边的齐妈妈便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而大夫人也被狠狠的训斥后被赶回了如意苑,老夫人对外只说是突发疾病,需要静养,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前去打扰,二小姐和小少爷在老夫人面前跪着求情都被赶回房去思过了,连晚膳都没有出来吃。我去打听了一下,得知是老爷查到确凿证据,证实收买杀手的金主正是林氏身边的齐妈妈。”
秦玉舞幽黑的眸子如冰潭一般沉而冷。“齐妈妈是为她主子背锅,做了枉死鬼了!”
“即使查到大夫人身上,凭她娘家是林尚书府,又有一个生了皇子的贤妃做姐姐,她也是性命无虞的。”刘妈妈看了秦玉舞一眼,怕她心有不甘,低声提醒。
“奶娘放心,这样的结果也在我意料之内,她心思诡诈,做事肯定留有脱身的后手。我也没有想要通过这一次就要了她的性命,她三番五次要我性命,若是如此轻易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
074 夜会
来到荷塘边,夜风更烈,吹的大氅猎猎作响,摆裾在半空中打着卷儿翻腾。秦玉舞伸手捏紧大氅,裹住身子,抬眸看向四周的黑暗处,就看见一个灰色的身影走了出来,踩着塘边的积雪,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夜色灰蒙,积雪如蒙了一层灰纱的白玉,那人的身影比积雪深了几分,透出挺拔颀长的轮廓。秦玉舞静静的看着他,忽然才发觉比起初次相见时,面前的人已经长高了将近一个头。其实之后的每次相见,他都有变化,只不过她从不上心而已。毕竟这一世的她,已经不奢望感情……秦玉舞眼眸黯淡下来,她垂下眼睑,目光落在雪地上,不再看缓缓行来的人。
因为隔得远,夜色又暗,赫连煌也就没有看见秦玉舞忽然转变的神色。他走上前来,不待寒暄,便径直伸手摸上面前微微颔首的少女额头,惊得面前人讶然抬首。
“唔,终于没有发烧了。”
秦玉舞往后退一步,别开脸,躲开额头上那只热的烫人的手,不待行礼,对方的手一落,已经执住了她的一双手,将她的手掌握在手中。
“唔,手这么冰!”
“殿下!”秦玉舞有些气恼的缩手。
赫连煌知道秦玉舞左肩有伤,哪敢用力,便顺势松开了手,对着她咧嘴一笑,然后伸手解开自己的大氅,抖开,蓦地将气恼的少女整个包住,一卷,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湖中心的凉亭跃去。
“喂!你!”秦玉舞不防他有此招,羞恼不已,但手脚被缚住,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的俊颜。
“去湖心亭说话不怕人偷听。”赫连煌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抱着她落在亭外,然后走进亭中,将她放坐在石凳上,手却紧紧抓着大氅边缘,阻止她挣扎。“小心别挣裂了伤口。”
秦玉舞知道挣扎无益,也实在没什么力气折腾,便安静的坐着,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吧,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不想知道你父亲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到买凶杀人的”赫连煌眼底含笑的问。
秦玉舞挪了挪身子,靠在石桌上,淡淡的说:“想来是你们的手笔。”
赫连煌摇头。
秦玉舞一怔,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我和二殿下的人慢了一步,被铁面黑骑抢了先。”
铁面黑骑秦玉舞皱起眉来,没想到此事竟然还把他们也牵扯进来,要是对方查出这一次的事情是她布的局……
“给消息的那名黑骑原本承了长公主一个情,算是私下报恩。放心。”
秦玉舞微怔,怎么又有长公主的事,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长公主既然已经被她拉入局,又如何会缺了这点人情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明白赫连煌是故意提铁面黑骑让她担忧的,顿时没好气的瞪了面前的人一眼。
赫连煌眯了眯眼睛,笑道:“你睡了这么久,我在外面冻惨了,总得收点利息不是。”
秦玉舞闻言,默了一下,道:“我醒了自会给你消息,你又何必亲自来等。”
“我不放心!”赫连煌沉声说,想到她独自对付那个杀手,他就觉得心有余悸。
那样直白的回答,让秦玉舞再也无法维持清冷,她有些不自在的微微别开脸,避开面前人发亮的眸子,道:“我在自家府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赫连煌瞧见她的避让,眼眸暗沉了一瞬,随即坐直身子露出一丝浅笑,道:“府中有那么个歹毒心肠的人,也就你心大还能睡得着。”
秦玉舞垂着眼睑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不是我心大,是有些人坏事做多了要翻船了。”
“恶人逃不了恶报应就是。”赫连煌松开手,站起身来伸了个大懒腰,惬意的叹了一口气,“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秦玉舞看着赫连煌放松的样子,想起璇玑在场时的两次见面他正襟危坐沉默寡言,端着皇子的身份,而在她面前时却又是另一种胆大轻松,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她并没有顾忌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只因为她救了他摇摇头,有些想不透彻。
“你总是半夜偷溜出来,皇上也不怕你跑了”秦玉舞问。
赫连煌收回张开的手臂,负在身后,迎着夜风转头看她,鬓角散落的一缕发丝随风飞舞。他低头一笑,似是自嘲道:“他自然是吃定了我现在不可能逃回去,不然上一次我被人劫持出宫,他也不会按下不究。”
一个被自己父王亲自送来的附属国质子,地位低微可见一斑。只是事实真的如此吗上一世,这位西金皇子回国后,迅速以雷霆手段掌控全局,所以她才会在战场上看见已经握住西金兵权的他。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不受西金皇帝宠爱的儿子,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站上高位弄权者心思诡秘,绝不是表面所见如此简单。而当今皇上由着他出入自由,必定也是有办法掌控他的行踪……秦玉舞心念至此,一下皱起了眉,忽然想到赫连煌屡屡与她相
075 久病
第二天,秦玉舞正靠在榻上看书,秦明春过来看她。因为在自己屋子,秦玉舞没有蒙面纱,而秦明春这几日都在忙着调查刺杀的事情,一直不得空过来,今天才第一次看见秦玉舞去掉了胎记的脸,心神一震,恍然以为逝去的人回来了,竟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父亲”秦玉舞看见秦明春眼中的恍惚,看见他脸上突然涌出来的惊讶、不敢相信和欣喜,微一皱眉,便明白了原因所在。她伸手摸上左脸颊,掀被子起身向秦明春行礼。
“快起来!”秦明春回过神来,走上前伸手扶起秦玉舞,然后有些发窘的轻咳了一声,指着她的左脸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胎记不见了”
“此事说来还得感谢璇玑姑娘……”秦玉舞重新坐回床榻。
秦明春扯过被子盖在秦玉舞身上,在床边坐下,道:“嗯,你仔细说来。”
秦玉舞便将事情都说了一遍,中途刘妈妈泡了茶端进来,秦明春听得入神,都没有察觉。
“其实我的脸还没有大好,还有一点印记。”秦玉舞侧头,将左脸颊露在秦明春面前。秦明春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果然还有一层浅淡若无的粉红,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因为不知道最终是否能彻底的化去胎印,祖母叮嘱我不可张扬,等到真的化去了再告诉大家也不迟,所以我隐瞒了此事没有告知父亲,还望父亲大人恕罪。”秦玉舞说着又要起身行礼。
秦明春摆手阻止,高兴道:“你祖母考虑的周全,你听着便是。”目光落在面前少女如花似玉的干净脸庞,一时思愁绵长,怔忡无言。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长得美,长得像她的母亲,只是没想到去掉了胎记后,竟然肖似到如此地步,那垂眼、转眸、一抬首、一展颜都似乎是她的复生。
“莲君……”秦明春缓缓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去触碰近在眼前的人,却不过刚抬起手指,便肃然惊醒,忙缩了手指捏住被子,垂眸掩去眼底的失神,道,“你这一次受了伤,要好好调养,切莫落下病根。”
“是。”秦玉舞点头。
秦明春眼眸沉了沉,叹气道:“你母亲……我是说现在东厢里的那位,我不知道她为何对你下此狠手,但你放心,我总会护着你的,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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