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王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财宝妞
等候的众人纷纷跪下叩迎,便有太监前来扶起众人。銮舆入门,抬入东院,有太监跪请下銮舆,然后男子太监都纷纷退出。有贴身宫婢上前,扶着銮舆内的贵妃下来。
秦玉舞上一世见过秦明娇,在获得皇帝赐婚后。秦明娇召了她去寝宫相见,叮嘱她一些嫁人规矩,有身处高位者的淡漠疏离,也有无能为力的无可奈何,对其只算是不好亦不坏。
秦明娇进房换了衣服,便去竹青苑拜见贾氏,进门方要行家礼,候在屋中的一众女眷早已屈膝跪下,恭敬叩拜。秦明娇上前搀扶起贾氏,两人这才第一回瞧清对方的容颜,未及说话,已是泪如雨下。
屋内诸人见状,也都纷纷拿绢拭泪。秦玉舞垂着眼睑,眼底发涩,但没有泪意。她经历曲折坎坷,怎么会因为这种亲情相见而落泪贾氏当初送秦明娇入皇宫去,就该料到母女再难相见,此时落泪,纵是满腔苦楚,也不过是吞当初选择的苦果罢了。
好在她站在最后,众人纷纷感触落泪,也没有注意垂首不语的她。
众人哭了一回,秦明娇抹了泪笑着扶贾氏坐下,便接受女眷的拜见。林氏领着秦玉乔、秦玉飞、秦玉舞上前福礼,秦明娇笑看着明艳少女可爱少年,含笑点头,目光在蒙着白纱的秦玉舞身上扫过时,顿了一顿,眼神微暗,随即便命一旁的宫婢将早已备好的礼物赐下来。
接了赏赐,又叩谢了一回,便站在一边垂首静候。再是贾姨娘上前来拜见。因为她本身是贾氏的本家所出,现在又有孕在身,身份金贵不言而喻,秦明娇也甚是欢喜,赐了礼,还赐了座。
女眷见了礼,屋外的秦明春便隔着纱帘遥遥见礼。姐弟二人隔着帘子说了几句,听得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秦明辉一家白日里来了府中给贾氏祝寿,后来下人通传说秦玉墨忽然不适,便匆匆回府去了,没有在此相候,只待处理了家事,再来叩见。秦明娇听了只淡淡点了头。
见了礼,行了赏,秦明娇拉着贾氏叙话,不一会儿丫头进来给林氏通传宴席已备好,众人便簇拥着秦明娇往正殿去。沿路红灯高悬,纱龙凤帐,很是隆重,但并不见奢华。秦明娇瞧着连连点头。她位尊贵妃,秦明春袭镇国公爵位,已是无上尊宠加身,即使火树银花、金栏玉宇堆砌也不越距,但府中诸人行事却并不走铺张浪费极尽奢华,反而越加清朴简单,这其中利弊权衡自有一番深意。
至正殿,秦明娇免了一众礼数,让诸人落座,连贾姨娘也在下首置了一个座位。秦明春子嗣单薄,秦明娇心里也极为担忧,对有孕的贾姨娘自然恩赏有加,只瞧得林氏心里恨的滴血,却还不能显露出来。
一顿宴席捧羹把盏吃的甚是欢愉,秦明娇也是真的高兴,皇宫再好,终究冰冷,此时亲人相陪在侧的温暖,温热了上位者冰凉冷漠的心。
秦玉舞抿着花茶,不动声色的打量上座的美艳华贵女子,见她已换下了贵妃大衫,着明黄竖领对襟,身前缀方补,绣鸾凤云纹,配红织金云龙海水纹澜裙,如云青丝束起,带黑纱尖棕帽,穿插全套掐丝黄金嵌彩宝头面首饰,戴抹额,耳畔一对鎏金银环嵌宝白玉寿字耳铛发着温润柔光。她的眉眼尾角妆画成微微上挑,在美艳中平添了一抹冷冽,此时虽然与贾氏交首叙话,但常年养成的高位者那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不经意间就会有所流露。
她是秦家走出去的秦明娇,但更是皇宫里来的秦贵妃。
秦府女眷们都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越加屏息凝神,不敢错了规矩。
宴席收尾,女眷们纷纷起身告辞,留给母女二人说体己话。秦玉舞出去时,隐隐约约听见秦明娇对贾氏道:“和玉不能随来,和儿公务缠身,明日得空会前来……”
秦玉舞脚步微顿,颜稷和明日会来二皇子颜稷和正是秦明娇所出,在辈分上是秦玉舞的表哥。脑海中浮起紫薇园中跟在颜稷安身侧的那名沉默寡言的少年,秦玉舞微微蹙起眉。
第二日,秦玉舞比平日里起的早了一些,去竹青苑向贾氏请安后,便告辞回了荷苑。她前脚刚离开,颜稷和便入府来拜见贾氏,只眼角瞥见一截藕色裙裾在花园转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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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雪中伴行
天气转寒,一冷就冷了下来。寒风呼啸,花园中花叶凋零大半,不复往日青郁勃勃。天气一冷,人便犯懒,整个府邸都懒洋洋软绵绵,沉迷安静。
府中裁制冬衣,制衣绣娘丈量秦玉舞身高尺寸,惊讶于这位大小姐不过数月未见,少女身姿竟如破壳上窜的青笋,一日一个样,已是高挑玉立,窈窕婀娜。秦玉舞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便知道这与梁青训练脱不开关系,身体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变的越加高挑匀称修长。
冬衣很快做好送来,都是秦玉舞要求的藕色、葱白色等清浅素淡的颜色。她平素从不在意装扮,大家想想她那张胎记脸若是穿上花红柳绿只怕更是惊悚吓人,所以对她选择这些本不该豆蔻年华女儿家穿的素净颜色也都不以为意。
这一日早上醒来,秦玉舞只觉屋内格外敞亮,心想自己莫不是睡过了时辰,两个丫头怎么也没有进来叫她,急忙掀被子起身下床,这一掀才发觉格外的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正这时珍儿推门进来,手中端了火盆。
“小姐,你快在被窝里缩缩,别受了凉。”
“哪里那么体弱不堪”秦玉舞抿了抿嘴角,“我可是睡过时辰了”
珍儿一边将火盆搁下,一边回道:“没呢。是下雪了,好大的雪呢,所以映的屋子里格外敞亮。”
“下雪了啊。”秦玉舞搓了搓手,起身推开窗屉,就看见院中一片雪白,皎洁晶莹,忍不住惊呼,吐出的一团热气遇了卷入窗来的雪气,化作白烟飘散,一时怔神。时间如白驹过隙,她重生回来时,不过深春,转眼已入浓冬,这一年眼见就要完了。
珍儿拿了件鹤氅披在秦玉舞身上,珠儿端了热水进来伺候着洗漱完,拿出冬衣,秦玉舞一件一件穿上。
“都收拾妥当了吗”
“收拾好了。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珠儿夹了一块热碳装进手炉,用暖套包好塞进秦玉舞手中。珍儿端了热粥热汤进来,搁在桌上道:“小姐快趁热吃吧。”
秦玉舞走到桌边坐下,慢慢吃起来。前两日,刘顺派人给刘妈妈传话,说栖风楼已按照她的要求装修完毕,只待择日开业。恰好璇玑姑娘也遣人送信来,定十五去水月庵相见拿药。她去告知了贾氏,贾氏自然是同意,于是今日便出府,先去水月庵一趟,再去栖风楼看看。
只是没想到一夜下了如此大一场雪。
出门来,只见皑皑白雪遮天盖地,足足一尺来厚,天上仍旧在洋洋洒洒飘着芦苇碎絮一般的大雪花,遮天蔽目。秦玉舞便摘了头上的帷帽,取了白纱罩在脸上,然后披上葱白绣绿荷白狐狸毛连帽披风,系好领口,将帽子罩在头上,转头瞧珍儿穿了一件粉色兔毛领夹袄,带兔毛耳套,玉雪可爱,这一边的珠儿则穿了青色窄袖毛边短袄,戴一顶冬毡帽,活脱脱一个清秀机灵的小厮。确认两人的穿着都暖和御寒,秦玉舞又叮嘱在门口相送的刘妈妈在屋内好好休息,这才迈步走进雪中。珠儿早撑开了伞遮在了秦玉舞头顶,为她遮去飘扬落下的雪花。主仆三人徐徐往府门口行去。
大雪封路,马车行走缓慢,好容易才出了城门口,忽然见一辆马车停在城外官道上,车顶已经积了一层白雪。那马车前后都有戴竹笠披黑披风带刀的骑马随侍保护。
眼见着离那马车近了,那一直安静的马车行队忽然便走了起来,绑了铁链的车轱辘在积雪上碾压而过,发出清脆的“嘎吱”声。
秦玉舞的马车前后也有秦府护卫在保护,便示意车夫缓下马车的速度,与前面的马车拉出一段距离。那前面的马车倒也没有停,悠悠前行。
秦玉舞坐在马车内不知道前方情形,但珠儿是个好动的,在车厢里坐了一阵,便溜到车外与车夫并驾齐驱看雪景,冻得脸颊通红耐不住寒了又缩回马车内就着炭盆烤火驱寒,随口提到了前方马车。
“奴婢原想着这鹅毛大雪天出远门的只怕也就小姐你了,没想到前面还有一个傻的呢。这样倒好,走在前面给我们开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小蹄子越发口没遮拦!”珍儿瞪了珠儿
066 扫雪煮茶赏梅花
“心急,也不必站在雪地里变白头翁呀。”璇玑戏谑,笑声如银铃般在山谷中回荡,清脆空绝。
赫连煌嘴角含笑,不接璇玑意有所指的话,对着秦玉舞道:“秦小姐,终于又见面了。”自从梁青住进了荷苑,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夜闯相扰,上一回跟了颜稷安一起出宫来秦府给贾氏祝寿,她又没有出来,算一算,两人也近两月未曾见面了。
秦玉舞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嘴角浅浅扬了扬,道:“多谢公子破雪开路。”一旁的珍儿和珠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直跑在她们马车前的那辆马车中坐的正是面前这位莲公子。连想上一回见面的情形,再看面前含笑温雅的如玉公子,两人心里都抖了抖。
说话间,璇玑已经领着秦玉舞主仆到了赫连煌近前。
“快进屋来,我可不要站在雪里受冻。”璇玑抢先走上木廊,跺了跺脚,抖掉脚上、肩上、发上的落雪,走进草庐。
“秦小姐,请。”赫连煌伸手礼让。
秦玉舞走上木廊,抬脚踢掉羊皮小靴上的落雪,然后伸手解开脖子处的绳结,将披风解下来。珍儿伸手接过担在手臂间。
赫连煌随后走上廊来,也随手脱去了身上的大氅,但他的随侍没有贴身相随,递出去的手一顿,转了个向伸到珠儿面前,对她清朗一笑:“有劳珠儿姑娘”
珠儿对上赫连煌那客气有礼的笑,想起上一回骗他的事,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急忙伸手接过来。
赫连煌似乎很满意珠儿的表现,含了一丝笑意的好心指点:“火盆和木炭在门后。”
秦玉舞回首看了门口一看,旋即回头缓步走到临窗的矮桌边。
矮桌上摆着一个瓷瓶,插一支怒放红梅,梅蕊上还有点点白雪残留其上,融化的雪化成晶莹的水珠坠在花瓣上,洒落在矮桌面,带起一室的凝霜。矮桌前摆着一个碳火盆,一个红泥小火炉,还有一个陶钵,钵里盛满从梅蕊扫下的白雪,正在慢慢化成清水,几片艳红梅花瓣在其中轻荡。
璇玑已经落座,正悠然自得的伸手到火盆前烤火,她身后是开的与门一般高,比门还要宽一些的窗户,窗户上覆的竹帘已经被卷起,蒙了一层透光的白纱,阻隔了窗外的寒风入室,也让屋内光线敞亮。抬眼一望,白影朦胧间,淡淡红影随风摇曳,那是窗外的梅枝。临窗而坐的红袍女子眉眼圣洁,额际红莲似火跳跃,落眼一瞬似画,更似幻影。
桌边摆了三个蒲团,璇玑已经占了一个,还剩两个,一个与璇玑所坐位置相对,挨着火盆,另一个则隔着一整张的矮桌,烤火没那么方便。但无论坐哪个位置,势必都与赫连煌相邻。秦玉舞微微一瞄,走到离火盆远的位置坐下,恰好抬眸可看见门口,见珍儿和珠儿正一个抱着大氅披风站在门口把守,一个翻出火盆木炭在生火。
“你这两个丫头倒是乖巧机灵。”赫连煌走进来,看见秦玉舞离火盆较远,正欲开口与她换位,但又看见烹茶的器皿都在火盆边,便瞥了璇玑一眼,撩袍在一旁坐下,带起一丝寒气扑卷。
璇玑瘪瘪嘴回答赫连煌的扫视。我让你和她挨着坐,你还瞪我
秦玉舞收回目光,仿若未觉二人之间的你来我往,淡淡道:“公子谬赞。”
璇玑道:“你俩就不要互相恭维了,没得浪费这好雪天。莲公子,还不快扫雪煮茶伺候”竟然毫不客气的使唤起来。
赫连煌摇头苦笑,便也真的动手煮茶。他拿起铁钳夹了两块烧红的炭放进小火炉,然后又拿起小竹瓢在陶钵中舀了雪水倒进紫砂壶,提起壶柄置于小火炉上煮沸。
室内一时安静,不时有炭被烧的爆裂,发出轻微的“吡嗞”声,串起几颗火星一闪即逝。从冰雪天中带进来的寒气渐渐消散,身体回暖,更觉梅香寒幽,岁月静谧。
秦玉舞的心便也安静下来,享受这冰天雪地中的一隅温暖,静静出神。直到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置于面前,才眨了眨眼睑回过神来。
“祁红,正适合这寒雪天,尝尝。”赫连煌唇角牵起,侧头看着她邀请
067 不速之客
大雪飘飞,红梅遇寒越加鲜艳。披黑色镶白貂毛大氅的贵族公子踏雪入谷,行至草庐外,挥手屏退了身后的黑衣随侍,一边扯脖子前的系带,一边朗声道:“踏雪寻梅,寻访至此,不知屋中主人在否”
话音未落,人已经上了木廊,解下的大氅随手一掷,正挂在了起身走出门来的珍儿手上。珍儿急忙仔细拿好,与后一步出来的珠儿一并屈膝行礼:“奴婢参见二殿下。”
颜稷和曾在紫薇园见过珠儿,此时瞧见面前一男一女两个珠儿,微微好奇的挑了挑眉梢,旋即笑道:“呀,你这婢子在,那你们家小姐也在吧”
珠儿见面前墨绿锦服的英俊贵公子装傻充愣,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追着小姐来的,还装,装!
颜稷和不请自入的进了门,屋内的三人已经起身相迎,彼此一照面,便向他行礼。
“拜见二皇子殿下。”
“免礼。”颜稷和抬手,不动声色的将三人打量了一遍,在看见赫连煌时并无多少意外之色,在看见璇玑姑娘时眼底微微一亮,最后目光落在蒙着白纱的秦玉舞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心底的怀疑已是得到了答案。
“想不到在这荒山野谷里,还能与煌殿下相遇,真是凑巧的很。”说话间已走到火盆边挤着赫连煌坐下,也不管没有蒲团只能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对面的璇玑伸手从屋角扯过一个蒲团丢过去,颜稷和伸手接过来,挪了挪身体塞好坐稳,对璇玑笑道:“多谢璇玑姑娘、”
璇玑嘴角含笑微微点头。她名誉天京,颜稷和认识她也不足为奇。
几人重新就坐,赫连煌取了一个杯盏,斟茶递给颜稷和,待他伸手接过去了,才缓声道:“想不到平日沉静儒雅的二殿下竟也喜欢攀山越岭。”
颜稷和抿了一口茶,舒服的叹气,道:“不攀山越岭,如何窥得见这人间绝色”绝色说的是窗外的美景,也说的是屋内的美人。
“久闻二殿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好一张利嘴。”璇玑笑道。
“能得璇玑姑娘称赞,本王真是荣幸。”颜稷和展颜而笑。他容貌肖似秦明娇,肌肤白皙,线条柔和,眉眼如墨染,明亮而丽,但眉梢眼角里却又含着男子的英气,嘴唇较薄,唇色偏红,一笑间白玉般的整洁牙齿夺目生辉,是个俊俏雍容的翩翩公子。
秦玉舞想起紫薇园中静静站在颜稷安身后沉默寡言的颜稷和,再看面前言行举止张扬朗阔的颜稷和,心想这位表哥果然也是个多面人。
颜稷和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秦玉舞身上,看着她微微垂首,一双眼眸看着火光跳跃的火盆,又似乎没有在看着火盆,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一笑道:“敢问这位小姐是”
秦玉舞抬眸看向颜稷和,静了一瞬,起身对着他福礼:“玉舞见过和表哥。”
颜稷和眉眼弯弯,眼睛里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笑道:“原来是玉舞表妹啊,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只缘身在此山中呀。”
有些话,不点破,但大家都懂。
颜稷和看着面前身姿高了不少的少女,想起她让几个皇子几乎把整个天京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被查出来,个个吃瘪难受不爽,眼里的笑意就越浓。前两日听说太子好像是终于找到了那个金面小公子,但却并不是眼前这位,只怕是哪里出了差错找错了人有趣,甚是有趣!
“这大雪蔽目的天,
068 别理阿猫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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