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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朝小城
席向晚心里一个咯噔,终于看清了地上躺着一个老人家,抱着右臂,看来是受伤了。……这就是这么多年收养席向晴的陆乃奶吧?向晚恍然大悟,她刚刚还在想席向晴又不是蠢蛋,这家伙满肚子坏水,怎么会肯乖乖跟他们来这里,原来是被威胁了。
席向晚咬了咬下唇。这场面看起来不太和谐,她得先想办法把老人家弄出去,等下万一打起来她也才能放开手脚……
就在向晚思索着,只见席向晴忽然拿起了一旁的木gun朝自己右臂重重打了一gun,蹲在陆乃奶身边,两个人靠在一起负了同样的伤,猛一看过去真有点同生共死的味道。
老大:“……”
手下:“……”
席向晚:“……”
仓库里的正派同志和反派分子集体傻眼了。
“……她搞咩呀?……”
“……搞八懂……”
陆乃奶一下子也泪汪汪地,“小晴你这是gan什么……”
席向晴笑笑,朝老大道:“这样够了没有?我已经来了,放她走,剩下的我们之间解决。”
老大傻眼之后回神了,挥挥手,示意一个小甲把老太太带走。
角落里的席向晚抓着门板心里那个惆怅啊:好吧,她承认她被席向晴刚才同受苦砍自己一刀的孝顺行为感动了,但是!这家伙还是个蠢蛋啊!孝顺也要分个场合好不好?她这么打了自己一gun负了伤等下还能怎么开打?
正想着,那边的席向晴和老大已经爆发了。
“席向晴,这些年来你背地里做了很多对不起我们兄弟的事啊,很多证据都是从你手上流出去的吧?这样吧,你是女人,我们不动手,你跪下来给我们每个人磕个头道个歉,兄弟们就放了你。”
“滚。”
“……”
席向晚抚额,真不愧是席向晴……都要快被群殴了还能摆出这么酷炫的表情,这位席向晴小姐也真是型到一个境界了。
别人骂她,她也骂回去,语言流畅反应迅速,反击力度十分强大。她理直气壮大步流星地行走在问题少女的寂寞道路上,有句话怎么说的?哦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一帮兄弟终于被她惹怒了,几个人上前揪起席向晴的衣领作势就要动手。
席向晚苦闷啊,今天白天连着六七个小时高强度的出现场,她着实打累了已经不想再动手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身体却已经条件反设般地行动了。
角落里忽然闪出一个身影,就在众人呆楞的时候漂亮地几个回旋踢,席向晚一把拉过席向晴的手。
“走!”
毕竟是常年面对这种场面的人,席向晚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拉了人就飞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的摩托车就在仓库不远处,只要骑上车,就有救了!
席向晚处于关键时刻的爆发力一流,一下子犹如刘翔附身,冲出老远!!!
然而天不遂人愿,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却发现摩托车旁已经站了一个人,正是刚才带走老太太的那个小甲,返回时发现了她的车。
“这位小姐厉害嘛,居然可以跟踪我们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小甲笑笑,“不过可惜,你来的了,就走不了。”
此时此刻,后面的人也追到了,席向晚当下无奈得很,叹气,明白眼前的情况才是真正的:前有恶狼,后有追兵。
席向晴显然不像席向晚那么好身手,急速跑了五分钟大口喘气,回神后厉声道:“走!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席向晚也懒得和她争辩,“保护市民安全是我的责任。”
“滚!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来保护市民?”
向晚看她一眼,“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可以脸不变se心不跳地信口开河逞强,你也真是个人才……”
席向晴死死地盯了她一会儿,咬牙道:“……席向晚,这些人,不好惹。”
帮派众人显然被这两个人惹怒了,老大一声令下‘一个也不准放走!’,场面一下子暴乱起来。
混战之中,略略胶手,席向晚心里猛然一沉:这些人,都是练过的。出手极狠极快,丝毫不留分寸,招招致命。
席向晚此时唯一的庆幸就是,这次她的同盟是席向晴这种流氓兮兮的人,要是换了纪以宁那样完全不能打的或是苏小猫那种半吊子耍耍玩玩的,她就真的完蛋了。混战最怕的就是分心,打过群架的人都明白,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大家都知道,像席向晴这样的人,就像电影作品里那样,平ri越是冰冷冷的变态兮兮的人,就越是深藏不露的超绝强者,爆发起来暗黑无比。
所以此时此刻席向晴面对帮派打手这种杂兵自然是……
…………被毫无反抗地秒杀了!!!= =
席向晚头上一排冷汗顿时被雷飞了,一个箭步踢过去往腰部一个直角踢替席向晴解决一个,顺势拉住她倒下的身体,席向晚恨铁不成钢地吼:“你以前不是道上混过的吗?应该有点身手才对啊!”
到了这个地步席向晴也逞强不起来了,倍觉丢脸地解释:“谁告诉你混过的都会打?我是靠脑子的行不行。”
席向晚:“………………”
对,席向晴这个人,就像她的幼儿园老师说的那样,如果班上那几个总gan坏事的男生是一只黑手,那席向晴就是在背后c纵黑手的人。年少时代混帮混派时席向晴就曾经有个响亮的名号叫‘暗黑智多星’,那时席向晴小小年纪,歪门邪道的鬼聪明天赋就已经淋漓尽致地发挥了,设计的手段总是别出心裁又推陈出新。
咳,换言之,就是动脑不动手的那种人……
席向晚瞬间被雷飞到了西伯利亚,整个人都抽搐了:真相真是残酷啊……
看起来眼前的一切毕竟是生活啊,不能用电影作品里的逻辑去解读呢……
席向晚立刻朝她低吼:“我们分开!你和我在一起只会白白挨打,我也会分心照顾你。你骑上车就走,不要停下来,见到人就喊!”
“你呢?”
“他们人不多,只要你走,我一个人解决得了。”
“……”
一直知道她能打,却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能打到这个地步……
席向晴不是蠢蛋,立刻皱眉,“不走,你在逞强。”
席向晚躲过一个,身子一仰握住后面人的gun尾用力一带,右手落在那人的喉头,喀一声,那人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惊。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逞强吗?!”
确实不像……这女的确实能打……= =
席向晚朝她大吼:“走!”
“……”
席向晴不敢走,她怕她真的是在逞强,把她一个人留下来做掩护这种事……有志青年都不gan这种损事。
风声,从背后传来,席向晚就着低头的姿势又缩下两寸,刀滑过的锐风就这么擦着她的头皮掠了过去,她的眼睛亮了亮,横肘砸到后面一人的胸口,拗着他的手腕把刀锋折转回去,没入他自己的手臂里,那人杀猪般地撕叫起来,滚烫粘腻的血液流出来。
“席向晴!走!”她一把推她走,咬牙怒道:“不会打就不要留下来拖累我!你已经连累我爸爸死了,不要连我也一起连累!”
这种时候,激将法仍是最有效的。
席向晴眼睛黯了黯,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按着她指的方向,夺路狂奔。
席向晚一个人缠住他们,席向晴也不是笨蛋,趁着她的掩护,一路狂奔至摩托车旁,大口喘着气发动车子,用力踩下油门。她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只要喊到人过来席向晚就可以脱身了。
眼看到手的人就这么飞了,打手们都
40、violence(1)
怒了,老大骂道:“我总有一天要你的命!”
席向晚嗤笑一声,“那你现在杀啊,难道今天状态不佳吗?”
被她这么一激将,那些原本准备开车去追席向晴的人都不追了,所有人都疯了似的挥舞着刀子匕首和铁gun朝她砍了过去。
……很好。
向晚心里呼出一口气,席向晴没有危险了。
其实仔细想一想,她会出手拼命想救席向晴,也不是因为‘保护市民我很光荣’这种高尚无私的想法,也不是因为‘我是女主所以我要伟大地牺牲自我’的觉悟,更不是因为席家之类的原因。如果要说她和席向晴已经放下过去亲如一家,那绝对是谎话。
动手的一瞬间,席向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豁出命去趟这趟浑水。只是看着席向晴唇寒齿亡,她会有一点点不忍,毕竟明白这个人的心境已经苍苍,哭与笑都已不会,即使勉力再尝试着和人相处,怕是也拿不出艳若桃李的情分了。
席向晴,这个人是爸爸不惜把命抵上也想从深渊中拉她回来的人,席向晚咬牙:就为了这一点,她就不想看见她有事,不想为爸爸的过世而不值。
迅速把头发扎成高耸的一束马尾,套上发圈动作熟练地扎紧,以一敌多势必是场苦战,她此时此刻能选择的也只有一条路:豁出去拼了——!
……
夜se彻底没入黑se,夜风彻骨的冷,光与影凌乱不堪。
独自打群架很考验一个人的心力和身体,心理承受能力一定要强,不能动摇一分,脑中绝对不能有‘我不行了……’这种想法,这个过程是一条绝路,她自己也看不见自己走到了哪里,喊一喊,也没有人回答,很寂寞的。
输和赢之间的界线很模糊,不断的打倒与被打倒,就好比黑与白之间有无数种无数种灰,走过灰se地带的历程才是最艰难最痛苦的。
地上零零散散躺着十来个男人,统统捂着腹部叫痛爬不起来。席向晚出手凌厉且准,只中要害从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样的好身手若非经历过时间的沉淀与一心求上的心念,断然是练不来的。
席向晚深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存有‘不求伤人,但求自保’的保守想法,她只有一个人,如果再畏首畏尾瞻前顾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她不伤人,别人可不见得会同样手下留情。
二十六岁,血气方刚,一时间拼起命来,对方竟无法将她一人顺利拿下。一番混战下来,席向晚知道自己肯定是挨了刀了,但这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到底是哪个部位受了伤,血从手臂上滴下来,也不晓得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唯一的念头就是:拼了拼了!展现人民检查战斗力的时候到了!= =
敌众我寡,伤一千,自损八百。
面前又上来两个人,席向晚躲过了其中一个,后脑却被另外一个人砸中一gun,眼前猛地一黑,踉跄地跌了出去。
这一gun不轻,她身上挨的其他刀也不轻,但都没有这一gun来得厉害。后脑被狠狠击中,脑震荡的效果顿时浮现: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开始有点模糊,一切的人与物都是模糊的,带着两个、三个或者更多的虚影。
后脑受伤,这是大忌。
“妈的!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你找死!”
五六个残留的兄弟一见她跌出去的身影,立刻找准机会冲上去一阵乱砍。
席向晚躲闪不及,背上被狠狠砸中了几gun,但被揍的同时也清醒了一点,就在其中一人拿着匕首朝她刺来的时候,她一把抓住锋利刀片,整个匕首长身从她手掌中滑过,顿时鲜血如注,如水般从她手心流了下来,淌了一地。
她好像全然不觉疼痛,眼疾手快反手夺过他手上的匕首刺过去,躲开他的要害部位没刺他腹部,刺进他手臂,她只伤到他不能与她为敌为止。
“啊——!”
那人倒地,又一声凄厉的声音惨叫出声。
然而人太多了。虽然剩下的只有五个人,然而她已快要没有力气,五个对手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真的太多了。
躲过一个人手中挥舞过来的铁gun,向晚后退了一步跌倒在货物堆上,紧接着两个人咬着她紧追不放,两把锋利凶器直直朝她刺来。席向晚咬咬牙,用了全力双手撑起货物翻身跃起,重重的两脚踢到对方胸口。来不及收回腿,从身后挥来的铁gun已经砸到了她的后脑,然后快速落到了她肩膀,顿准她的肩胛又是猛力一击。
后脑承受了两次重击,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向晚闷哼了一声终于像纸片般跌落,跪倒在地上,落地时来不及她再爬起来,漫天漫地而来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给我打!打到死为止!”
剩下只有三个男人,但也足够了。这三个男人,用古代传奇小说中常用到的句子来形容就是‘好一条骇人的彪型大汉!’,这样的三个成年男xing,强壮、暴怒,下手的力道自然是惊人的恐怖。
扑面而来的重击不断凶狠撞击着向晚的胃、腹部、脑、膝盖,翻江倒海似的疼,火辣辣的痛,前所未有的剧痛撕扯她的身体和神经,渐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鲜血浸染成了红se,眼前终于什么也看不清了,擦一擦眼睛,全是血。
席向晚恍恍惚惚地想:真惨,正义陷入了大危机,怎么办呢!
朦朦胧胧间看见右手中指上有光亮在闪,细细望过去,原来是那枚订婚钻戒。
唐辰睿一定不会知道,自她和他订婚以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没有把戒指摘下过。
被不断打着,她的心境起初还很痛,但一想到他,便不知不觉清浅了起来。
拳打脚踢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想疼痛是有一点,但不要去管它就好了,隐忍担待一切细浪跟惊涛,过去了就好了。
最后她听到身旁的男人骂骂咧咧地道‘叫你打!叫你能打!’,然后看见他拿着刀朝她腹部刺来的时候,向晚终于感到好像有眼泪流下来了。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真的撑不过去了。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没有多去看爸爸几次,还有唐辰睿,她甚至还没有和他通过一次电话。她真的……很舍不得他。
刀锋没入腹部的时候,鲜红se的血顿时从她体内爆炸似的蜂涌而出,她痛得伏在地上,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满眼尽是旧ri烟尘浩荡漫过今生今世去。
冬ri正盛,天降大雪,雪满长安道。
血满长安道。
……
一小时后,千里之外,香港。
某金融大厦高层会议室。
唐辰睿抬起手指敲敲桌子,表情玩味,语气里没有鄙薄也没有敬重,对在场的与会商务人士讲:“五个条件里我最多答应一个,我的底线就这么多,无法接受的话,其他一切都免谈。”
对手方代表冷汗涔涔,尽量婉转地想要争取商量的余地:“唐总监,我们的难处您知道的,也请您再能宽限一下……”
“宽限么,当然也是可以的,”唐辰睿唇角一翘,拖长了音调,尾音上扬华丽无比,“我不做亏本胶易,你要我让步,就看你拿得出什么价码给我,明白么?”
赤裸裸的威胁,赤裸裸的强取豪夺趁火打劫,对方痛苦地磨牙,在心里把唐辰睿咒骂了好几百遍,清清嗓子,道:“唐总监,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会议室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谁这么不懂规矩没礼貌?
唐辰睿皱眉,不悦,抬眼挑了个眼神望过去,却惊讶地看见自家特助的身影站在门口。
韩深的脸se很不好,喘着气,手里拿着行动电话,他打开门冲进会议室,也不管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冲着唐辰睿就急急忙忙地示意:“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稀奇了啊……
这么多年,韩深从来没有失态过,他有一个特别助理该有的全部的冷静和分寸。
唐辰睿了然,对身边的副总监胶代了几句,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走了出去。
“要说什么?”
“那个,”韩深欲言又止,口gan舌燥,“……你听我说,等一下要冷静。”
“……”
唐辰睿莫名其妙,随口‘恩’了一声作敷衍。
韩深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辰,向晚出事了。”
“……你说什么?”
“医院方面刚刚打来的电话,向晚脑震荡、骨折、各种外伤和内出血……”韩深篌咙口嘶哑得近乎发不出声音,扶住他的肩膀告诉他:“……还有,最坏的是,向晚腹部被人用刀刺了一刀……很深。”
唐辰睿手指一松,手里握着的行动电话重重掉在地上,脸se在一瞬间‘唰’地一下惨白如纸不像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到处笔试,很y郁,结果带着y郁的心情写这章却意外地顺手……囧……好惊喜……
一晚上码出七千字,手抽筋……榜单真的太强大了……otl
41
41、violence(2)
救护车上,三四个急救部医生神se严峻。
“准备输血!”
“是!”
“很奇怪,出血休克早期的话脉搏应该很快,她的脉搏却很慢……”
“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是?!”
“血压40,脉搏62,血氧急速下降!”
“输液瓶!加快速度!这样下去不行!再不赶紧到医院拖下去的话脉搏会更微弱,血压也会测不出来,到那个时候恐怕就……”
救护车一路疾驰至医院,担架被推至手术室门口的时候,两个护士急忙拉住了一直紧握住她手的席向晴。
“小姐,你不能进去。”
“……”
她像是恍然过来,松手,担架立刻被推进手术室,沉重的大门被缓缓合上,三个鲜红se的字体亮起:手术中。
抱过她身体的手此时终于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席向晴没有等在手术室门口,像是无法忍受这种束手无策的长时间的等待,她受不了。转身下了楼,不断走在人来人往的病房区,人声和气息让她觉得希望尚存。期间不断有人看到她身上的血迹斑斑,关心地跑过去问她‘小姐你没事吧?’,她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走。
行至一间病房前,忽听得里面,病人家属嘤嘤哭泣声不止,声音逐渐放大,直至最后崩溃痛哭。
她停下来,把视线投过去,看到看护已在为病床上的死者穿衣,她听得看护对家属低声说:“……这不能等的,再久一些,身体发硬,就不好穿戴了。”
生离死别,实在是这个地方最惯常的场景,不足为奇的。
席向晴看见看护解释替死者穿衣的时机这样客观冷静,一切都无比笃定,让她忽然想起曾有明敏的妇人讲过这样的真理:生时应当快乐,因死时要死很久。
席向晴轰然顿住,呆呆退立一侧。
她想起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席向晚的样子,当真是陌上谁家年少,青葱碧绿。
当时真是人间四月天,ri光也文静,席向晚那浅易的清水样貌即使十多年过去了再看,也丝毫未变。仿佛对这个人而言,生命没有真假,亦没有美丑,它就是只是存在,过好它,就行了。
然后现在,只是在眨眼的时间里,已经,是了物非了人。
低头,席向晴看见自己手上的血污,全是席向晚的。她想起自己带人赶回去,从地上抱她起来的时候,席向晚满身血的样子,染得衣裳尽湿,全是从她体内涌出来的。在救护车上一路行至医院,她gen本不敢去碰她,手指颤抖得贴在她手背上,甚至不敢去擦她额角上溅上的点滴红se液体,怕擦掉血迹就会看到血r模糊的伤口,看到破开的灵与r。
看着她在救护车上急速呼吸腹部起伏的样子,席向晴头一次明白,眼前这个人,果然是老师的孩子,他们一家人都是一样的,做事从不会为自己想太多,只觉得是对的,就会去做了,也不管危险或辛苦。
席向晴忽然站不住脚,靠着墙壁轰然滑了下去。
……
邵医生飙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两个小时了。这一天邵其轩不在医院,在另一座城市休假,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邵医生一开始对‘席向晚’这个名字还有点陌生,过了三秒之后忽然猛然间想起唐辰睿的未婚妻似乎就叫这个名字。一瞬间邵医生心里一紧,想起在唐辰睿的订婚宴上见过的那个清澈中带着点傻劲的女孩子,邵其轩拿了车钥匙就飙车返程。
到达医院的时候,先前在救护车上为席向晚急救的急救部医生早已等在医院门口,见邵医生回来连忙迎上去告诉他情况。
“席向晚的主要重伤部位是什么情况?”
“腹部刀刺伤,恐怕已经损伤到了腹腔科脏器,急救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失血xing休克,现在在进行腹部手术……”
“知道了,”邵其轩点点头,解开西服外套纽扣走进手术准备区,“我进去,换主刀。”
急救部医生点头,同时不忘担心和鼓励,“邵医生你自己开车回来的吧?”刚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呢,疲劳状态进手术室主刀做手术真的没问题么……
“没事,”邵其轩脱下衣服换手术服,准备术前消毒,声音沉沉的,“席向晚在我这里出事的话,估计唐辰睿也不会放过我了。”
席间刚赶来的简捷冲了进来,不是没见过鲜血淋淋的场面,但真没见过自己的朋友和同事被伤成这样的场面。
急救部医生一惊:“这位小姐,这里是手术准备区,你不能进来!”
简捷也不理他,就站在门口看着邵其轩,“向晚她她……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等手术结果出来才知道。”
他是医生,他不说谎。
猛然间,邵其轩想起一件事,忽然转身对简捷道:“那些把席向晚伤成这样的人怎么样了?警方接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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