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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可乐无理
彗姐姐无力的瞪了我一眼,皮笑r不笑的道:“你以为父皇突然到乌云山的行宫去度假是因为什么?他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又看夏侯尚不顺眼。小笨蛋~”
“吖?老爹不告而别的走了,却是因为这个?”我也靠在桌上,拖着腮怔忡发愣。皇帝老爹居然也让步了?太诡异了……
“哎呀呀~~”
彗姐姐突然惊叫一声,打断了我的臆想。只见她嘤咛的低吟着似在吞咽口水,白皙的双颊蒙上一层淡淡的粉se,修长的食指暧昧的咬在红唇间,双眸大放j光的望向窗外。
我奇怪的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可是窗外的街道上除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姐姐在看什么呢?”我费解的问道。
“就是那个啊~”她兴奋的指了指楼下的某一点,“你看,那个穿紫衣戴冠的少年长的好俊美呢~哎呀呀,皮肤也不错呢;嗯,走路时体态也很优美,应是出身世家,也练过武功的~~哎哎~他居然看过来了!啧啧,正面看更是月儿般的神俊,腰细细的,腿也挺长,身材真b!体力和耐力应该相当不错吧……我让侍卫下去问问他是那家的公子。”
“…………”
我嘴角抽搐着甚是崩溃。我这姐姐哪里都好,就是对英俊少年有着莫名的执着,hua心而不加节制,平白耽误了许多年少有为的少年,给他们本来明朗的人生蛮横的划上了一道洗不掉的黑墨。因为她涉猎的范围太过广泛,数目又太过庞大,从不考虑人家的意愿和家世背景,结果其中一部分不小心爱上她的少年如今变成了怨男,另一部分痛恨她的如今则变成了敌人。
我忍无可忍的扳正她春意荡漾,桃hua乱冒的脸庞,命令侍卫不必下去打扰人家无辜的英俊少年路人甲。敲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回神的提醒道:
“克制克制!想想姐夫,姐夫很可怜的!”
虽然被我阻止了很不高兴,但是姐姐悻悻的还是收回了目光,不无遗憾的长叹了一声,白了我一眼,无j打采的冷嘲道:“去他的可怜!你姐夫除了在钱的方面有点天分之外,其他都乏味的紧。而且他现在呆在鹿水的王府里坐镇替我处理政事呢,天高皇帝远的,他管的着么。”
这个不是离得远还是不远的问题吧……
我额角冒汗的窘迫不已。大概是姐姐太久没有恪守道德规范这种东西了吧,漠视和扭曲的太过离谱。我正严肃考虑着是不是该同她讲讲关于婚后双方的忠诚问题,但在听到她哀怨而妩媚的长吁一句“姐姐我也是很寂寞的啊~”后,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想起其实自己也曾红杏出墙一二三,更加没有立场理直气壮的去管教别人什么。
两个公主没j打采、个怀心事的又对坐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j神突然笑道:
“对了,差点忘记和你说了:如今我的经商脉络已经触及到真乾国内了。前几ri刚做了一笔不错的买卖,那个真乾国来的巨贾为了打通鹿水的商路,不惜重本的贿赂我,送了我好多宝贝呢。其中有一件是把失传百年的七弦古琴,名作‘枯角太忧’,是把难得的好琴,我料你定会喜欢,就给你留下了,改ri给你府中送去。”
“枯角太忧?”我双目一亮,瞪得老大,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传说那把琴奏出的音se堪称绝响,若c奏入了境界,真的能遇到那绕梁三ri而不绝的奇音。”
彗姐姐闻言,豪爽的大笑道:“就知道你能喜欢,那好,今晚我便派人给你送去。”。
“不必如此着急。能得到此琴已属不易,如今机缘巧合落在姐姐手中我也不差这两三天xing急。待过几ri,我净衣熏香后,亲自到姐姐府中接琴,也顺便借hua献佛的给姐姐弹奏几曲,可好?”
彗姐姐听后眉开眼笑的当然说好,因为自从她舍弃了琴艺之后,在我待字闺中时,无论她高兴或者伤心,都爱到我的绾鸾殿里,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闭目听我为她c琴弄弦,抚音奏曲。
“如此甚好,那么妹妹得空便到我的府中来吧。正好那位巨贾还在,他身上的宝贝多着呢。我们听完琴后,你到他那里选几件喜欢的珠宝和j美的摆件,狠狠收刮他一番。”
“遵命,彗姬公主殿下。”我俩挤眉弄眼,jian诈无比的抚掌大笑。
行贿这种罪名只是用来约束臣子官僚的,令他们循规蹈矩,秉公执法。而对于皇室来说,既然天下与臣民都是归属于我们的,那么想当然耳,臣民的宝贝即是我的宝贝,臣民的行贿只是对皇室表达忠诚的一种直白的方式而已……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不知算不算很罪恶?
与彗姐姐开开心心,嚷嚷闹闹的一直聊到红ri西沉,残霞朦胧,方分了手,各自回府。
流星扫把星
回到侯府已是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之时。
骑至门口,还为来得及翻身下马,便有几个奴仆急匆匆的围了上来。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来啦!”侯府的老管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慌忙向我施个礼,一张老脸愁眉苦脸的纠在一起仿佛喝了十斤苦瓜汁。
我心下一惊,忙翻身下马,问府里出了什么事?令素来举止得体的老管家如此慌乱惧怕。
老管家张口咿咿呀呀的“十二皇子,十二皇子”的比划了半天,却又不知如何能讲的清楚,最后急的跺了跺脚,急道:“公主且随我来,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说罢前方引路,直朝府里的祠堂而去。
刚迈进月门,还没转过影壁,远远的就听到小十二在那边嚣张霸道的嚷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砸啊!统统都给我砸光!岂有此理,居然敢殴打皇族!我要夏侯家为自己的忤逆犯上付出代价!!砸啊!我要让他的祖先跪下来给我赔罪!谁要是胆敢拦阻,别怪我无情,一并杀了他!……”
我三步并作两步忙冲进园子里,只见原本团hua锦簇,秀木参天,影竹成墙,碧洼金波的祠堂前院此刻却是一片狼藉:残hua断枝遍地,高木修竹被胡乱的拦腰砍断,倒了一片,假山下的碧池里j心饲养了多年的五se锦鲤统统被人捞了出来狠心的扔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蹦跳着气绝;而那两只深得公爹大人喜爱的千年大赤鬼,却不知被哪个人狠踹了几脚,鬼壳整个翻转过来肚皮朝上的躺在角落里,兀自伸出四只肥肥的爪子,拼命的抻长脖子,对空凌乱的挥舞,徒劳而无望的蹬来蹬去……
一股热血轰地涌上我的脑子里,眼前一片暗红,我手握成拳,不禁怒从心头起。
真是太过分了!趁着夏侯山老将军夫妇不在家,便大着胆子跑到家族里最重要的祠堂上如此恶意的捣乱?!就算你是皇族贵胄,就算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又有谁赋予你能肆意妄为的权利了?又有谁准许你可以任意践踏他的荣耀了?
眼睛眯了眯,我满腔怒火的抬头又向祠堂望去,只见那个始作俑者小十二正背对着我站在祠堂门口跳脚叫骂着,指挥身旁的一队全副武装的亲兵,让他们冲进去砸了祠堂。而几十个侯府的家仆也同样手持武器护在祠堂前面,两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步的互相对峙着,战火一触即发。
“统统给我住手!”
我站在园子中间,大喝了一声。顿时所有的人都抬头向我望来,两方的亲兵家仆们一齐道了声“公主千岁”,对峙的火焰稍稍平息了些。
小十二也不例外,他转过身来见是我,委屈的叫了声“姐姐”,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恼怒的瞪向他,正想好好的训斥他一番,在看到他的脸后却又被他吓一跳的连退好几步。
因为刚才是远望,灯光又晃动不真切,只以为他穿的是件白衣,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裹遍他全身的白se的反光竟都是密密麻麻缠绕的白se绷带?!顺着夸张而恐怖的绷带衣服上看,又见他的娃娃小脸却不知被谁下狠手的痛殴了一番,全然不见原本的可爱j致;正对着我哭天抹泪的却是一张比原来大了近一倍的青紫肿胀的包子脸,他那双本来漂亮的杏仁眼也被肿胀鼓起的颧骨r埋进了眼眶里,只余下两条细缝;鼻子嘴巴还好,只是嘟嘟的高高撅起,如一朵盛开的紫se喇叭hua!除了声音上还可以确定是小十二没错,视觉上我拒绝认识他。
“你、你是谁?……”我惊诧的有些走调,又顿觉失言的忙弥补道:“不,我是说,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呜~~~姐姐~~都是夏侯尚啦!!!”他哀嚎着,如一只笨熊似的摇摇晃晃的奔来扑进我的怀里,可怜兮兮的昂起头,从包子缝里飙出两行男子汉的热泪来。
皇子殿下被殴打成这个样子也是世所未见,而且天下间又有谁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这等忤逆犯上的事?我温柔的摸摸他变大了好多的脑袋,心生怜悯,不禁软语安抚道:“不哭哈~慢慢说,怎么了?”
他抽泣着,呜呜咽咽的将自己的不幸遭遇一五一十的道出。
他的叙述条理清晰,主题明确,过程生动,不过因为主观意识太过强烈,有主观臆断,挟私报复的嫌疑,所以我英明的转换成旁观者的立场看问题,简单概括事件的大意就是:
这小子真的不知好歹跑到校场上去找夫君的麻烦了。当时夫君正站在阅台上指挥士兵们演习,这小子就愣头愣脑的硬冲了进去。也不知在众人面前对夫君说了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话,结果惹的夫君大发雷霆,拎起他扬手便丢出了校场的墙外,跟着也跳了出来,对他饱以老拳,上上下下毫不留情的的狠狠修理了他一顿。事毕,夫君扬长而去,把他丢在原地兀自哼哼,自生自灭。可怜的小十二自己躺了好久才颤巍巍的爬起来,回府简单的包扎一下后,又不甘心的领了一队亲兵来侯府闹事!扬言非要砸了夏侯尚祖先的祠堂才能消气;还说要去告御状,以忤逆罪灭夏侯满门。
末了,小十二赖在我怀里,嘤嘤的哭泣道:“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臭小子!今天所有的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还好意思摆出脆弱孩童的天真样子?明明就是个带衰的早熟扫把星!
我暗自腹诽不已,但是若不好好的安抚他,指不准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思及此,我勾起唇角,弯起眉眼,笑的正统又和煦,柔情哄道:“好好好,姐姐为你做主,姐姐怎么不会为你做主呢?”
“姐姐…还是你好~”小十二戚戚的望着我,感动的吸了吸鼻子。
我扬手招过来两名家仆,吩咐他们去准备架软轿来。须臾轿子抬到,我扶着小十二慢慢的靠坐上去,又吩咐老管家派人去把京都里最好的大夫请来,跟着小十二回府为他诊治疗伤,一切医药费用及ri后膳补钱财都由侯府的账上支出。
我吩咐完毕,俯身朝咧着张红紫大嘴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小十二展开一朵温柔的笑靥,摸了摸他的包子脸,软语相商道:
“小十二~所谓大丈夫胸怀四海,宰相肚里能撑船。姐姐知道小十二受了委屈,非要讨回公道,但今儿个,就当给姐姐个面子,不要把侯府的祠堂砸毁好么?”
“姐姐如此说,我不砸便是。”他甜甜的一咧嘴,回首吩咐堵在祠堂门口的亲兵们收起兵器退出园子外。
“小天真好,姐姐多谢你啦。”我从侍女手里接过一张薄毯,趋身为他盖上,掖好被角,嗳道:“入了夜,天还是很冷,你身上带伤,注意不能吹着凉风,若不小心伤势加重了,姐姐会心疼的……”说罢,我偏过头去,悄悄地搽掉眼角的泪珠儿。
“姐姐……你别哭,我心里好难受呢。”包子缝里感动的涌出两窝眼泪,他甩掉泪珠儿,执起我的手放在胸口上,欣喜的哽咽道:“小天好高兴,原来姐姐还是喜欢我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深情的道:“你是姐姐最心爱的弟弟,姐姐当然喜欢你。只是你的伤需要静养,不能动气啊……不若告御状的事也算了吧,打官司是最废心思的,我不忍你耗费心力伤到气血;而且这事若传了出去,姐姐的面上也不好看呢。你认为呢,小天?”又为他掖了掖被角,拿袖子温柔的替他拭去眼窝里的泪水。
“姐姐~~”哝哝童音甜软酥骨,他轻抚着我的脸颊,痛快的道:“好,为了姐姐,我就放过那个混蛋一次,不抄他的家了。”
“小天真是宽宏大量的人,姐姐真是欣慰……不过小天说话可是要算话?。”
“当然算话!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他笃定而认真的说道,接着声音一冷,恨恨的咬牙道:“不过,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没关系,你不用原谅他。”
我站直身子,瞬间扔掉脸上的娴雅笑容,五官冷冷的板起,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瞥了眼软轿上的小十二。转而对空击掌数声,令园子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到我的身上。
我朝小十二的手下们昂起了颌,倨傲的睥睨着他们,一字一顿的令道:“我以皇朝的公主及威武侯少夫人的身份,令所有十二皇子的下属从即ri起不准再踏入侯府半步,违令者,斩!”
又低头瞥向小十二:“至于你,除非事先得到我的同意,否则不准你擅自入府,更不准你擅自刁难夏侯族人,制造麻烦!”
侧身又把老管家招到眼前,道:“今ri这场闹剧实因十二皇子而起,烦劳管家爷爷将今ri府中所有的损失详详细细的列出一分清单,备出一份送去十二皇子的府中,所毁物件及修缮费用均要十二皇子一厘不差的赔偿,不得拖欠。另,今ri在此保护祠堂者,人人有功,烦劳管家爷爷,也列出一份名单来,论功行赏,至于赏银么,也可拟入财务清单中,一同胶给十二皇子!”
我话音落定,园子里静默无声,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惴惴的望着我和小十二,不知作何反应。
躺在软轿里的小十二更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瞪着我,完全愣住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我不耐的咳嗽了一声,老管家才乍然清醒,忙低头诺诺的称是。又抬头对府里的家仆们使了个眼se,家仆们立刻心领神会的拜倒在地,齐声道:“多谢公主恩典。”
“嗯,免了。”我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偏头又斜睨向小十二,冷笑道:
“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走!安心养伤去,顺便收收你那顽劣的脾气。记住,吃一堑长一智,等你彻底觉悟了,再来找我。”说罢,示意他的亲卫们抬他离开。
灰头土脸的亲卫们簇拥着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脑筋还没清醒过来的小十二默默的向府门方向离去。走出园子好远后,蓦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不眠的静寂,响彻侯府的上空。
“混蛋夏侯尚!!我绝不原谅你!!!!”
都说了不用你原谅。我掏掏耳朵,无奈的耸耸肩,为年纪轻轻就记忆力孱弱的小十二掬一把同情泪。
无道之饿鬼道
依兰,薄荷,迷迭香,茶hua,马郁兰,茉莉,天竺,雏菊,丁香,风信子,芍药……
檀木浴盆里新注入的温泉水雾气氤氲,熏熏然的温热着我的脸庞,我茫然的看着盛放在玉盘上那些种类繁多的hua瓣,苦恼不已。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令我措手不及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来袭,连绵不绝、波澜起伏的让我筋疲力尽。不但令我孱弱的心灵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残害,娇柔的r体上也经历了惨绝人寰的虐待,就连平时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脑子也不堪蹂躏的被迫觉醒,使用过度了……
而当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孤独的倚坐窗边,寂寞无人问,空乏无人怜;心情如胡乱纠缠一起的七se丝线般,理不出头绪;像是一只被遗弃在荒原之上的迷路小猫,伤心不知归路;夜晚咻咻刺骨的寒风穿透我单薄的娇躯,瑟瑟发抖,我哀伤的望着那轮冰冷的残月,心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泡一个从后山石dong内汲取出的养颜保健消肿止乏舒缓j神畅通血脉听说对痛经也有一定疗效的由地热形成的热气腾腾的洒上各se香hua的与檀木作用后效果更佳的香喷喷暖和和的正宗温泉澡而已。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些狠心的侯府侍女们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肯轻易的让我达成呢?还那般冷酷的b迫我做出选择?
到底要选哪种鲜hua泡澡呢?好苦恼~
每种hua的疗效都是不同的啊,有舒缓心灵的,滋润身体的,提高智力的,这三者相较,哪种比较重要呢?真是好难选择……
“公主殿下?香hua要早些放进去泡出了香味效果才好呢。”不会察言观se的侍女不明就里的再一次柔声提醒道
我叹了口气,哀怨的下令道:“那都放些进去吧。”
我实在是不知它们孰轻孰重,最后只好没出息的妥协,不偏不倚,各占三分。
“哎??……是,公主殿下。”
满目狐疑的侍女们将hua瓣撒入温泉水中,调和完毕;将四张屏风展开围成浴间,又有两个侍女垂首上前要为我解开衣衫,我忙摆了摆手,笑道:“今夜大家都受了惊,也不必在此伺候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想一个人好好的放松一下。”
连值夜的侍女也令她不必守夜,一并遣了回去。侍女们虽然奇怪但还是不敢追问的只连声称是,行礼后鱼贯而出。须臾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我松了口气,解开身上层层衣衫褪下,搭在了一旁的屏风下的矮竹案上。
伸手试了试水温,稍微有些烫手,正是泡澡的温度。登上木阶,坐在桶沿上,将双足浸在水中适应了水温,接着缓缓的滑了进去。这个大木桶的下面连着两个陶瓷管道,一个进一个出,所以温泉水会源源不绝的流进来,想泡多久都没问题呢。
“嗯~~~~~”我舒服的闭眸喟叹,暖暖的十分惬意。
平生头一次沐浴时身边没有人伺候,感觉分外的自由轻松。虽然空旷的房间里静谧无声的有些害怕,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可不想让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被多心的人看到而落下口实。已经亏欠夏侯尚太多太多了,我不要他又倒霉的被人看成是绿帽姐夫第二人啊。
虽然彗姐姐自我又放浪,生活过的乱七又八糟,让姐夫的绿帽戴了大江南北满天下,但是与彗姐姐红杏的那些少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人物,大部分露水一夜后便分道扬镳了;而且姐夫虽是公侯子弟,但却是文人出身,xing情温和而不善言语,官衔虽高却没什么实权,对姐姐没有节c的红杏虽然厌恶却也无可奈何,所以他每天除了帮姐姐打理王府事宜,闲暇时也就是看百~万小!说养养hua,过着隐世高人般的y暗生活。
而对美se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的我,却一天平淡的ri子也没过上,同姐姐一样,我也乱七八糟的爬墙了。但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墙还真是霸道又离谱,非b迫着无辜可怜的我去爬它,而且它也高的太离谱了,我一直爬一直爬,爬过了一山又一水,途遇的不是豺狼虎豹,就是游龙凶兽,一个比一个凶猛狂妄,一个比一个偏执暴戾,爬的我好辛苦……我爬的手软脚软爬的抑郁,想走回头路再爬回去,一回身才发现,蹲在墙下笑眯眯的等着我的却是一只长的象猫的老虎……我真想骑在墙上做个不倒的墙头草,但是自家兄弟们却已经开始窝里斗的为我拆砖卸瓦、推壁倒墙……呜呼哀哉~~我命好苦……
仿佛自己正驾着一叶小舟于江洋上茫然漂泊,漆黑的夜空上连一丁点星光都没有,茫茫黑暗中我看不清前行的路。
不知泡了多久,我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深吸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环着这宽阔的浴桶游起泳来。游了几圈累了,停下来又坐回水中的高凳上,将头枕在边缘,随便掬起几捧水往身上撩扑,因为hua瓣撒的太多,顽皮的hua儿随着水浪团团将我围住,堆盖住我半露出水面的椒茹,一荡一漾的波动在那敏感的地方,刺刺痒痒的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
我只好又稍稍向上的坐了坐,将胸脯露出水面,带出些许的hua瓣沾在了我白皙娇挺的浑圆上。垂眸又以指轻轻的将它们摘下,丢回水中。
“咝~~讨厌。”长长的指甲不小心掐到了r,我不禁皱眉低呼了一声疼。而玉脂般无暇的左茹上也随之浮现了两个月牙的红点。
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以前彗姐姐跟我开玩笑时念起的不雅小句来。不觉恶笑着随口念了出来:
“似梨不是梨,似桃也非桃,白白又软软,中有两红点,能吃又能吸,比蜜更甜蜜,口中销魂r,两朵雪里hua。嘻嘻……”
我掩唇se色的偷笑起来。彗姐姐老爱说这羞人的话逗人玩儿,偏偏我还记得住。
“呵呵呵,夫人的椒茹玲珑剔透、垂涎欲滴,岂是桃梨可比?”
含笑的低醇嗓音饱含戏谑的骤然在身侧响起,我吃惊的“呀”了声,本能的一伏身,钻回了水中。从水中探出半个头来寻望去,但见本应呆在校场里的夫君大人此时却正环抱臂膀,悠悠然的靠在屏风旁,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一双炯炯的虎眸笑的灿烂。却不知他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竟将我自言自语的银诗秽词都听了去?
我的脸儿顿时便红透了,不禁嘟起嘴,羞恼的质问道:“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依旧笑的可恶的男人抬手随便向身后指了指,笑道:“从窗户进来的。”见我吃惊的张开小嘴,笑的更深,“这样比较快。”
说着,竟抬腿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莫名的慌张起来,手脚慌乱的划动水波,向后荡去。
“你、你不是应该在校场么?怎么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男人低低的笑着,长臂不慌不忙的一探,便拽住了我欲逃的胳膊,轻轻的往回一带,将我半身捞出水面,拥入了他的胸怀中。
“夫人难道不希望我回来么?”他轻啄着我的脸颊,呢喃道。
“怎会……只是有些突然而已。”我有些紧张的呵呵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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