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相为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诶,慢点儿!”廖党生伸手去抽了一把,触感细腻,心里头很是心猿意马了一下。他回头看看何瑨宁,“得,我还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不经喝。”
“他……他平时在我们庭里就是这样……”一旁的于有恒打着酒嗝傻笑,“来,来来……何局长,咱们……继续!”
何瑨宁架着沈弼上了塞上江南的客房,下楼时边摸手机边回头问廖党生:“你一会儿是跟我们一块儿去唱歌还是去别的地儿?”
廖党生心不在焉地抹着眼屎:“那你要看于庭跟何局长,万一他们俩一会儿都要去开房,难道剩就我们俩在包房里对唱?”
“何穆?”何瑨宁嗤之以鼻,“你要指望他叫小姐?下辈子还差不多。”
“哟,这么正直不阿?”廖大状脸上表情稍微钦佩了一下,“看不出来啊,他真是你叔叔?”
“得,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呢。”何瑨宁伸手拨了号,抬下巴指了指楼上客房的方向,“我可真给他叫人了啊,你要是也想顺带着来一下,就趁现在说。”
“哪儿能呢……”廖党生一句拒绝的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心想着正好今儿苏略不在身边,张嘴又改了口,“那什么,你让他们寻寻有没有新鲜的兔子给我叫一个。”
何瑨宁暗暗瞪了廖党生一眼,心说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转过背去叫了客房服务。
何瑨宁把房间钥匙卡扔给了廖党生,自个儿下去继续陪于有恒和何穆。于庭长吃完饭兴致高昂地想一展歌喉,何瑨宁估摸着人少不热闹,打了电话把方驰给叫过来了。一回包间里见于有恒长又叫来了中院两个副院长和市里一个副检察长;这下公检法一家亲真正是到齐了,早把此行的初衷抛到一边,三家长官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块儿端着皇家礼炮唱少年壮志不言愁。
何瑨宁气得骨头缝发痒,当下在心里大骂于有恒这只死狐狸,今天明明只是借着他的光把沈弼给叫过来勾兑,现在居然变成了于有恒用自己的钱去巴结上司。而且最可恨的还是这顿花销明里是算在廖党生的头上,白白给姓廖的做了老大一个人情。何瑨宁嗜钱如命,此时只觉得r痛,心肝肺脏都在痛。
何瑨宁咬牙笑着坐进包厢,心说管他娘的,放长线钓大鱼;今儿一晚上顶多不过三万,忠海的标的足够大,要是做成了就远远不止这个数。法院检察院长官都算是自家叔叔那边的人,这个路子铺好了今后自己在司法界混得也顺当。
想到自己的钱途,何瑨宁又稍微开心了一点,笑眯眯帮着何穆去点歌。他回头瞄见何穆带着些醉意微微笑着望向自己,心里头不觉动了一下。
何穆酒量向来极好,但刚刚灌完白酒还没恢复过来,进了ktv又继续上洋酒,几杯下去脑袋就有些犯晕乎。何瑨宁默不作声地坐到他旁边,一只手扶住他胳膊,轻声细语:“有点儿上头了吧?”
何穆揉揉太yx:“还好,有点儿晕。”
何瑨宁整个人靠过去,嘴唇几乎要贴在他耳朵上,吹气如兰:“我就跟你说要少喝点儿,你看你,你又不听。”
何穆觉得身上一阵儿舒服,脑袋里尚没觉察出什么不妥,说话就像在飘:“我没事儿,躺一会儿就好……你陪他们几个玩你们的。”
何瑨宁一只手环过何穆的腰,隔着衬衫细细摩挲他的肌r线条,声音像是在蛊惑:“我叫方驰陪着他们,这会儿我扶你到楼上去休息一下……你看你这会儿醉的。”
“我没醉,真的。”何局长想努力摆脱身上那种异样的舒适感,他觉得自个儿就快飘起来了,全身的血y向着同一个方向奔涌。
“没事儿,我陪你去。”何瑨宁贴在何穆身上,顺势就把他给扶了起来。何穆头晕脑胀地没工夫去细想有什么不妥,就听见何瑨宁回头冲着方驰吩咐:“小方你给我把几位领导陪好,我扶何局长去楼上休息一下。”
于有恒拿着麦克风大笑:“怎么了老何,这就醉了?”
何瑨宁回头一笑:“诶,人老了就这样。”
何穆轻飘飘迈出ktv包房,不以为然地看何瑨宁一眼:“说什么呢,谁老了?”
“得得,您还年轻。”何瑨宁扶着他上楼,往总台打电话定了间客房把何穆给扶了进去。何瑨宁撒手的时候何穆踉跄了几下,何瑨宁急忙又重新扶上;何穆被他扶着疲惫地往床上一坐,喃喃自语:“宁宁,我是真老了,刚刚那点儿酒弄得我心里真难受。”
“我就估摸着你刚才那会儿脸上表情不对劲儿。”何瑨宁顺手给他倒了杯热水,一只手慢慢在他身后顺背,“怎么,现在是想吐?”
“没有,你让我躺会儿。”何穆有些乏力,“于有恒那老王八蛋,真他妈能喝。”
何瑨宁没搭话,上卫生间去拧了毛巾出来给何穆擦脸。何穆起先不喜欢被人用湿毛巾贴着脸,后来大概是觉得有点儿舒服,就安安生生地做好了等着何瑨宁擦上来。他们俩面对面挨得极近,何瑨宁几乎要把自己的鼻尖贴过去,何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四目相对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何瑨宁忽然开口:“你看你,脸上都有纹儿了。”
何穆闪了下神,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失笑道:“我是什么岁数的人,当然不能跟你比。”
何瑨宁笑了一下,捧着湿毛巾继续描摹着自家叔叔的五官轮廓。擦到眼睛时何穆很自然地闭了闭眼,何瑨宁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半边湿毛巾盖在何穆脸上。
何穆不解地睁眼看了看,一抬眼皮就对上何瑨宁波涛汹涌的眼神。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异样,叔侄两的动作停滞了大约十多秒,何穆像是突然被触动了某一处开关,将何瑨宁的脑袋猛地按到自己唇上,狠狠啃噬起来。
何瑨宁因疼痛而发出了一声惊叫,然而马上就乖顺起来,把手里的湿毛巾甩向了一边,配合何穆侵略x的动作听话地辗转着腰肢。何穆像是真的醉了,清醒的时候他不可能这么粗暴地对待何瑨宁;他恶狠狠撕开何瑨宁的衬衫,边吻边在他身上残暴搓揉,一路往下解着他的皮带扣子。何瑨宁一只手跟何穆十指j叉地扣着,全身都被恣意掠夺;他尽量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五指深深c进何穆的头发茬子,又疼痛又喜悦:“叔叔,轻点儿。”
何穆突然就像被晴天里一道惊雷劈了一记,全身都僵了下来。何瑨宁心里一沉,小心翼翼地抬手想去抱何穆的脑袋:“叔……”
何穆蓦地起身,推开何瑨宁离开床边。两人保持着对视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何穆猛地一蹙眉,转身径直朝着房门外走去了。
何瑨宁呆坐在床沿边上,身上忽而一阵一阵地发抖;他在原地愣了有大约二十几秒,忽而用尽全身力气c起床头的台灯朝着房门摔去,口中恶狠狠大骂:“何穆!你……你他妈不举!!”
4 s动
“谁他妈客房服务呢?!没空!老子正服务着呢!”
何瑨宁在客房里冲了个冷水澡才下去,到包房后又经历了新一轮的灌酒风潮,一晚上对着马桶吐了三四次,直到凌晨三四点钟长官们才载兴归去。何瑨宁不知道何穆那几个人是怎么走的,总之捱到散场的时候何瑨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摸出信用卡结了帐以后一路摸爬滚打地滚回自己开的那间客房,抱着马桶又是一阵狂吐。
何瑨宁在早上九点晕晕乎乎地醒来,酒醒了一半,上卫生间浇了头冷水后对着镜子大口喘气,觉得心里头空得慌:我这他妈是在g什么呢?
何瑨宁用客房里的一次x刮胡刀收拾了自己的下巴,边刮胡子边胡思乱想,突然想到一个正茬,急急忙忙穿好外套准备出门拜见沈弼。走出门时何瑨宁心中颇有几分春风得意,觉得忠海公司那鲜红雪亮的胜诉判决书正在向自己招手;何瑨宁习惯x地把双手c进裤兜,却忽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狐疑地拉出来一看,见是一个标着“1702”的客房钥匙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给廖党生那老浑蛋找兔子时开的房。
何瑨宁盯着那个钥匙卡看了半天,终于慢慢地觉出点儿不祥来。
“我r!”他不禁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飞快地朝着沈弼的房间跑去。
廖党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同,他觉得自己最多就是个双,只要漂亮好用,他男的可以上一上,女的也可以上一上;只不过他近年来被苏略这个小妖精乱花渐入迷人眼,慢慢儿地有点儿往同x恋这条道路上偏移。
廖党生醉醺醺地从何瑨宁手里接过了钥匙卡,一看是“1715”,也没多想,哼着y曲儿就奔十七楼去了。
廖党生找到1715开了门儿,里头黑漆漆一片。他兴致高昂地开了灯,一回头瞄见床上躺着个人,心说哟这塞上江南客房服务就是好哇,热情奔放直奔主题,闲话家常的工夫都替客人省下了。廖党生满心欢喜地把灯光又调暗了点儿,哼哼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就粘过去了。
廖党生搂着床上那人死命亲了一下,没等对方有反应就凑上去一阵乱搓乱揉。廖党生白天伶牙俐齿,上了床就只会“美人儿”“美人儿”地乱叫;廖党生对着臆想中的那只鸭子又撕又咬,衣服扒了一半儿,“美人儿”也连叫了十七八声,对方却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廖党生有点儿不爽,心里一个劲儿乱骂说塞上江南的鸭子素质忒差,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勾正了那人的下巴想凑过去亲嘴,另外一只手一路下滑到那人的裤头里面捏着里面的火热,嘴巴里悠长地呼唤:“小美人儿,来给爷笑一个……”
结果刚一把那小美人儿的脸掰过来廖党生就吓住了:这他妈不是沈弼么?!沈法官怎么在这儿?
廖党生觉得自己顿时魂飞魄散,抓着法官大人下半身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往回缩,却突然觉得手里那玩意儿似乎有点儿抬头。
廖党生有些迷惑地看了沈弼一眼,心说莫非……莫非这小白脸也是个弯的?
想到这里廖党生心中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突然s动了一下,手上抽回的动作稍微放慢了点儿。他斜瞄着沈弼的脸,觉得这小子长得着实是好看,看着看着心里那阵儿邪火又蹭蹭窜了上来,犹如百爪挠心,配合着身上的热血奔涌,一个劲儿往自己下腹部急速聚集。
这时候沈弼醉眼朦胧地睁开半边眼睛,像是被廖党生刚刚那一顿折腾弄得有了点儿意识;廖党生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正僵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见到沈弼不知所谓地笑了一下,双手环住自己的胳膊,像是小孩儿在睡梦中找到了心爱的抱枕,舒舒服服地抱住后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廖党生是被沈弼那个心满意足的欠抽表情给彻底迷住的,沈弼身体线条柔韧有加,缠绕在廖党生身上就像只猫;那一刻廖党生觉得自己彻底晕了,他x道德本来就稀薄得可怕,也从来不稀罕当什么柳下惠。廖大状在被沈弼牢牢抱住之后突然产生了一种甜蜜的错觉,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儿被人依靠的渴望。廖大状望着沈弼那张幸福得冒泡儿的脸,心里一横说老子不当柳下惠了,老子不当律师了,老子今儿就在这儿上了这小白脸,管他娘的是个什么狗p法官;这年头法律不值钱,法官不值钱,老子更不值钱,就这么上了他还怎么的?!
廖党生当晚酒精摄入过多,x欲一上头就更是找不着北。沈弼的衣服早就被他扒得七零八落,廖党生顺手一扯就把沈弼的上衣全脱了下来,触眼满是雪白。廖大状趴在沈弼身上又啃又咬,蠢蠢欲动;沈弼像是叫了几声,不知道清醒没有。廖党生觉得自己下半身涨得难受,刚要有进一步动作时客房电话就响了;他没工夫去搭理那么多破事儿,伸手想去扯电话线,不想却把整只电话弄翻了跌在地上,听筒被摔离了座机。廖党生没办法只好一手抱住沈弼,一手去接电话。
“先生,是1715号房要叫客房服务吗?刚刚是一位何先生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甜腻的声音。
廖党生暴跳如雷:“谁他妈客房服务呢?!没空!老子正服务着呢!”
说完他砰地挂了线,脑子却突然清醒起来,兀地想起此行的初衷,s心突然就少了一半。他看了怀里半昏半醒的沈弼一眼,被自己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把沈法官扔开,反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我这他妈是在g什么呢?!”廖党生懊恼地想。
他心有戚戚焉地给沈弼把衣服又套了回去,终于想明白是何瑨宁给错了房间钥匙。廖大状边给沈弼穿衣服边心术不正地顺手在他皮肤上揩着油;廖大状有点儿伤感,心说这么漂亮的人儿,跟我又像是情投意合的样儿,自己怎么就他妈不敢碰呢?
廖党生磨磨蹭蹭给沈弼穿好了衣服,自己的生理问题还没有解决。廖大状盯着沈弼漂亮的小脸蛋看了看,突然有了点儿别样的情愫,心说进都进来了老子在这儿睡一晚上总可以吧?到明天一醒我就说咱们俩都醉了找一间房躺着醒酒,充满了纯洁的阶级友情,和衣而眠来着。
廖党生抱着沈弼软绵绵的身体天人j战了一阵,终于还是拉开被子躺了下来,一手圈住小美人儿闭上眼睛,心说哪天我一定得正大光明地跟你g一g,刚刚被人一摸就有反应了,还说你不是个兔子呢哼,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何瑨宁想一脚踹进门,可塞上江南的客房门做得忒结实,何瑨宁一脚下去腿疼。
“谁啊?!”廖党生在里边儿毛躁地吼了一嗓子。
“你老子!”何瑨宁站在门口跺脚,“姓廖的你他妈老王八蛋果然在里面!赶紧给我死出来!”
“诶你小点儿声小点儿声……”廖党生边去开门边安抚,“我跟你说沈法官人家还在睡……”
何瑨宁杀气腾腾冲进去,进门儿时还特意克制了一下情绪,等一见到沈弼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又彻底疯了,筛子似的转过身去冲着廖党生抖:“你你你……你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做了……”
廖党生急忙摆手,压低声音解释:“我没!我真没!我怎么敢?!”
何瑨宁平静了一下,堆上笑脸迎着沈弼:“沈法官,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
沈弼揉揉眼睛,一睁眼发现两个律师站在自己跟前,不由吓了一大跳:“我……我怎么在这儿?”
廖党生笑嘻嘻坐回床沿边:“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来着,小何帮你开了间客房休息。”说完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我也有点儿晕,就没麻烦小何重新开房,在这儿跟你挤了一晚上。”
何瑨宁偷偷瞪了廖党生一眼,只在心里祈求这混球说的全是实话。
“啊?这样……”沈弼脸红了一下,“那,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就不能喝,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有没有,您酒品忒好,不吵不闹的,沾枕头就睡。”廖党生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花儿,“我就喜欢您这样的酒品。”
何瑨宁狐疑地看了廖党生一眼,觉得好像没出事儿,又好像是出了事儿;他觉得心里头毛毛的,对着廖党生突然感觉有点儿没牛庵指芯趵鹨丫茫弦淮纬鱿郑孟窕故切樟蔚恼饫霞一锔捂改菽搴踝诺氖焙颉?br /
5 c纵
“行了别在这儿哭,男子汉大丈夫的,像个什么样
同居相为隐 第 2 部分
5 c纵
“行了别在这儿哭,男子汉大丈夫的,像个什么样子!”
忠海跟华云公司的合同履行纠纷案在一个礼拜之后下了判,忠海败诉了。
何瑨宁气得跳脚,在自己办公室里发飙,都快狂躁上了。他对着判决书下面工工整整的“沈弼”两个字g瞪眼,想起那天在塞上江南自掏腰包请客的三万块钱,钱飞了官司输了何穆也没能拐上床,油面子还全让姓廖的给舀走了;一想到这一茬,何瑨宁的脸都疼得快皱成一块儿了。
沈弼是从下面基层法院新调上来的法官,对于这人的来龙去脉何瑨宁不是没有关注过。沈弼家里三代贫农,是他们那块儿近年来出的第七个大学生,进了法学院就一直品学兼优,奖学金从来没有断过;毕了业从基层书记员做起,三年就升到中院助理审判员的位置,据说业务水平极佳,走到哪儿是哪儿的骨g。
这种j窝飞出金凤凰的例子何瑨宁见得多了,越是清贫的家世,对于金钱或者美s就越有一种来自原始的渴望。何瑨宁曾经拿下过一个区法院的小老头儿,也是个贫下中农出身,每天穿中山装骑自行车上下班,清廉得恨不得自己就是海瑞。何瑨宁刚开始送礼的时候也摸不着门道,送烟酒手表古董小物件儿过去人家都不要。何瑨宁如此磨叽了一个多月,忽而听闻此人家中有个母老虎,每天呼来喝去地指示海瑞同志跪在家里擦地板;于是就寻思着带那小老头去找了一回小姐,还专门给挑的高级货,能讲英语聊感情的那种,会嗲会浪会告解。结果不出一个礼拜那海瑞就被何瑨宁拿下了,那小姐后来跟何瑨宁私底下j流,说那老头进了房间不跟自己上床,抱着小姐就泛泪光,说我结婚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尊重过,真好,真好。
想到这里何瑨宁心里稍微高兴了一下,心说指不定就是华云那方烧钱烧得更多呢;后来何瑨宁越想越觉得是那天廖党生的举动太不象话,断送了自己一桩稳赢的官司,一股怒气就这么冲着廖大状那边去了。
忠海的老总那边对于判决结果颇有微词,打电话过来牢s了几句。何瑨宁自己在心里检讨,嘴上还是不能示短,加上之前也给自己留了后路,于是张口闭口就开始给那老总讲大道理:“王总啊,之前我就跟您说过,这事儿咱们不占理儿,输是一定的,作为律师我要做的就是把损失降到最小。宁波那批货忠海确实没有发出去,这您也承认不是?一审就是硬碰硬地来,结果您得赔八百多万哪。二审我给您找了个不安抗辩权,少了三百万,又少了这一个多月的利息,今后双方还得再合作,得让且让了,这个结果皆大欢喜不是?”
何瑨宁听着那边王总的声音稍微弱了点儿,于是继续鼓动:“是是,我知道五百万对忠海来说还是不太理想。您要是真气不过,咱还能要求启动审监程序呢;二审中间王庭不是被双规了么,就说前后证据采纳有瑕疵嘛……您要是这会儿跟华云拟个执行和解,回头再递一份儿申诉上去,这案子就算是到省高院了。省高院审案子那得是什么效率?拖个一年半载绝对没问题!华云公司是个什么货s您不是不知道,就等着忠海这五百万救急呢!……就算再审不停止执行,您这钱一截一截地拖着给也能把它给拖死。你看着吧,真要是拖到那个地步,华云肯定提出和解,到时候那价还不得由着您杀?”
何瑨宁巧舌如簧,王总被诳得心情大好,下午就叫秘书来签好了整套的申诉授权委托书,又往何瑨宁账头上预支了几万块钱办案费。何瑨宁见了钱眼睛亮得能发光,自己姓什么都快不知道了,美滋滋用回形针别好委托书,转头想叫方驰去拟申诉状。
“方驰呢?”何瑨宁东张西望地在楼下大办公室环顾了一圈儿,不见人影。
“何老师您找方驰?”门口一个小助理抬头搭话,“刚刚被叫到廖主任办公室里去了。”
“哟,g什么?跨级关怀?”何瑨宁半开玩笑地朝廖党生办公室走过去。
“我看着不像是关怀呢,”小助理挺八卦地咋了咋舌,“廖主任刚刚那脸拉得老长!”
“哦?”何瑨宁莫名其妙了一下,继续朝廖党生那边走,还没走到就看见方驰从里面出来了,红着眼圈儿抹着泪。
“怎么了小方?”何瑨宁急忙拉住他。
“何老师,我……廖主任要开我。”方驰平时的精明劲儿全没了,哭丧着脸向着何瑨宁。
“诶?廖主任怎么突然……出什么事儿了?”何瑨宁挑挑眉毛问他。
“我……我今儿早上不是来迟到了么,然后刚刚帮廖主任销毁文件,不小心把一份委托书给混进去碎了……”方驰耷拉着眼皮,“我是真……真没注意到……”
“嗐,这么回事儿。”何瑨宁笑着拍拍他肩膀,“你先回我办公室去休息一下,我去给廖主任说说,看能不能留你下来。”
“谢谢何老师。”方驰哽了一下,泪汪汪地别过了脸。
“行了别在这儿哭,”何瑨宁慈祥帮他拭去泪水,“男子汉大丈夫的,像个什么样子!”
何瑨宁进了廖党生办公室,笑眯眯冲了两杯咖啡。
“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呢,就送我一杯咖啡?”廖党生端着杯子问他。
“要不我改天请你吃饭?”何瑨宁笑嘻嘻坐在廖大状对面,“我姐一直想约你又约不到。”
廖党生急忙摆手:“别别别,你姐姐还是算了,你别拿这茬来压我。”
“哪儿能呢,不过我是真谢谢你。”何瑨宁闲闲翘起二郎腿,“方驰那小孩儿心术有点儿不正,野心勃勃的,一天到晚就惦记着我手上那点儿客户资源。他现在是还嫩,要是出息点儿绝对是个白眼儿狼。”
“有什么师傅带什么徒弟,你不就是个大白眼儿狼么?”廖党生笑呵呵接道。
“呸,你才白眼儿狼呢。”何瑨宁笑着骂了一句,没当真,“他是真把你委托书给弄没了?”
“怎么会,我吓唬他的。”廖党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就是嫩了点儿,随便一吓就一愣一愣的。”
“行,我改天再慢慢谢你。”何瑨宁起身,“这会儿我又没助理了,我还得自己寻去。”
“也不急,下礼拜咱们所准备招新人进来,到时候我给你留一个。”廖党生得意一笑。
“成。”何瑨宁摆摆手出去了。
何瑨宁一个下午办成了两件大事,心情不由极好,闲来无事就跑去接了个法律援助案子。
法律援助是每个律师都有的一个光荣任务,主要是给未成年盲聋哑人还有死刑犯什么的进行指定代理。做法律援助赚不到几个钱,对此何瑨宁一向是消极怠工,但是今天赶上何律师心情好,随手就挑了个抢劫致人死亡的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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