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小鱼大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最后,他拿出来一套描眉画风的工具,为她化了一个淡妆,才满意地点点头,将昏昏欲睡的孔子曰推到一面较为清晰的铜镜前。
当铜镜中映出两个人的容颜时,孔子曰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谁能告诉她,铜镜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她很年轻,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她很柔媚,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她,呵护她。如果说孔子曰是烈日骄阳,那么铜镜中的她就是甘甜的清泉;如果说孔子曰是游荡在森林中的野兽,那么铜镜中的她就是开在寂静幽谷的一株兰花。孔子曰可以非常肯定的说,如果她是个男人,一定会为铜镜中的她而心动,毕竟有些人一亮相,就注定要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例如铜镜中的她,例如身旁的卫东篱。
孔子曰从来不曾与卫东篱一痛站在一面铜镜前细看彼此,如今站在一起照铜镜的时候,她却顶着另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这种感觉很奇怪,却有说不出好与坏。甚至,当她细看铜镜中的她时,竟然还觉得有几分模模糊糊的熟悉感。怪哉!铜镜中,卫东篱虽然穿得像盏红绿灯,却仍然贵气人。他就仿佛是一副浓墨重彩的优化,漂亮得让人忘记呼吸。铜镜中,她身穿红衣,脚蹬金靴,腰扎绿带,顶着这张假面与卫东篱站在一起,还别说,竟然有种新人拜天地的感觉。
孔子曰伸出手,在自己的这张假面上摸了摸,啧啧感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高c的易容手艺。要是你哪天不当王爷了,靠捏个泥人啥的,估计也饿不死。”
卫东篱将下巴压到孔子曰的肩膀上,挑眉问:“如果哪天本王真的沦落到去靠泥人讨生活,你可还会跟在本王身边?”
这一刻,虽然卫东篱的样子很轻佻,但孔子曰却觉得他问的非常认真,就仿佛……就仿佛她对于她而言,十分重要。重要到,需要小心翼翼,需要格外谨慎,不容一丁点的闪失。不得不承认,卫东篱的温柔呢喃是醉人的。也必须承认,想要喜欢上卫东篱这样一个人间尤物,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一刻,孔子曰竟然觉得,她似乎有些明白卫东篱的想法了。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让她说喜欢他,为什么非要迫她承认他的好,为什么只许他折磨她,却不许任何人欺负她。若非卫东篱已经喜欢上她,像他这种不在乎别人死活的人,又何必执着于她的一切?呵呵,都说在感情面前,付出最多的那个人,一定受伤最重。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她可以先给予卫东篱温柔的誓言,然后再将他狠狠地才在脚下,弃如敝履!让他尝尝失魂落魄、为情所困的痛苦!
接下来,又当如何?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都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孔子曰还不屑把感情当筹码,去可以打击报复卫东篱。
虽说卫东篱对她做过残忍的事情,但在她伤痕累累时,他却为她展开了羽翼,护她安全,为她疗伤。这么多年来,两个人之间始终纠缠不断,已经说不清谁是谁的伤,谁是谁的痛。
孔子曰望着铜镜中的卫东篱,觉得自己在看透他的时候,似乎又看不懂自己了……
卫东篱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低垂下眼睑,松开了孔子曰的腰肢,转身向门外走去。
孔子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上面仿佛还留有卫东篱的体香。
铜镜中只剩下孔子曰一人,她望着那张陌生面孔,心里忽然滑过一丝怪异。卫东篱想要与之天长地久的那个人,到底是她孔子曰,还是铜镜中的那个女人?
孔子曰皱了皱眉,拢了拢黑漆漆的卷发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卫东篱留下的一根白玉发髻将其固定住。这时,她想起了那只不染纤尘的木勺。在众人争夺“江天一色珠”的那一夜,她确实将那只木勺当成了簪子c在了发髻上。现在回想起来,却记不得那只木勺遗落在了哪里。说实话,她总是觉得那只木勺不会是个凡品。丢了,不免有些心疼。算了算了,别多想了。是你的东西,终究会回到你的手里;不是你的东西,强求也得不到。今天阳光不错,心情也不算糟糕。与其有时间想那些令人闹心的事儿,不如痛痛快快吃上一顿,然后睡个午觉。
卫东篱去而复返,憋了孔子曰一眼,示意她动作快点,跟上他的步伐。
孔子曰p颠颠地跑到了卫东篱的身边,与他一同游在“南山居”中。
路遇萧尹,他似乎被易容后的孔子曰吓到了,连带着嘴唇都抖动了两下。
卫东篱一个眼神扫去,萧尹忙低下头,掩饰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孔子曰摸了摸脸上的假面,心情有点儿复杂。
三十六章 妖精妖孽斗斗狠(二)(vip)
天色刚黑,一道黑影无声地潜入到“南山居”中,探头探脑地寻找着什么。
当那个黑影在一间屋子的窗口处,看见一名女子的背影时,他的眼睛瞬间一亮,纵身一跃,轻飘飘地挑落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口,一掌拍昏了守在门口的侍卫,然后就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般撞开了房门,冲到屋子里去,一把抱住那名女子的腰肢,将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深情的喊了声,“子曰……”
孔子曰正打算要洗漱一番,却被人由后背一把抱住,吓得她差点儿失声尖叫。然后,那熟悉的声音和气味,却安抚住了她的恐慌。孔子曰甚至不需要回头,也能明确地指出,此刻抱着自己不放的家伙,非百里凤莫属!
孔子曰心中一喜,刚想回头和百里凤说话,却见卫东篱目光一凉,掷出端在手中的白玉杯,袭向百里凤,碎裂的白玉杯惊动了侍卫们,他们察觉到不对,立刻一拥而入,将百里凤围了个水泄不通。
卫东篱从藤椅上站起身,冷喝道:“将这个采花贼拿下!”
百里凤立刻撤掉了系在脸上的黑布,笑嘻嘻地说:“无双王爷也觉得我有采花贼的风范?”收紧手臂,低头对孔子曰说,:“子曰,我什么时候才能采了你啊?”
孔子曰有些头痛,在心里骂道:百里凤你这个二百五!他竟然还有闲心和自己扯这些没用的东西!他难道看不出,卫东篱是想杀了他吗?
卫东篱扫眼百里凤环绕在孔子曰腰上的那只手,狭长的眸子里划过嗜血的暴戾,他攒紧手指,用尽量平淡无波的语气对百里凤说:“六王爷,你看仔细了,你怀里抱着的正式本王爷的爱妻,不是可以任你采撷的女子!”卫东篱此话说得十分巧妙,既没说百里凤怀中抱着的不是孔子曰,又误导百里凤相信,他怀中抱着的是他卫东篱的爱妻。
果然,百里凤皱了皱眉毛,转过孔子曰的身体,看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卫东篱见百里凤微微一愣,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将孔子曰揽入到自己的怀里,对巴黎风说:“不送。”
百里凤挠了挠头,撇了撇嘴,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孔子曰一眼后,这才自言自语般嘟囔:“那背影,那头发,还真是像。”转身,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孔子曰很像告诉百里凤,她就是孔子曰,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不应该拖百里凤下水。毕竟,很多人都误认为“江天一色球”仍然在她的手上。如果她以真面目示人,那么必然会引来新一轮的腥风血雨。
孔子曰望着百里凤消失的方向,轻轻叹息了一声。
卫东篱收紧手臂,貌似亲昵地趴在孔子曰的耳边,柔声道:“怎么,看到老情人,就想和他走了?小白菜,你信不信,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凭他百里凤武功再高强,也走不出南山居?”
孔子曰咬住下唇,并不答话。
卫东篱冷下脸,用着孔子曰走出了屋子,对萧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后,示意孔子曰等着看好戏。
孔子曰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看见了无说的小箭由四面八方飞s而来。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就犹如一张巨大的网。待箭雨过后,那只鸽子已经变成了刺猬。紧接着,那只鸽子的身体上冒出了几缕白烟。待白烟散去,地面上只留下一摊血水,缓缓地渗透入地下,直到消失不见。
孔子曰的脸色惨白,低头不语。她暗自庆幸,幸好她没有冲动的叫住百里凤,否则……此刻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一定就是百里凤!
卫东篱扫眼孔子曰,将其扯回到屋子里,然后一掌拍合上房门,独自坐在藤椅上,老佛爷似的眯起了眼睛,冷声问:“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
孔子曰低垂着脑袋,坚决的摇了摇头。
卫东篱眼含暴戾之气,一掌拍碎了桌子,“你给本王说话!”
孔子曰两腿一软,哼哼呀呀地问了句,“手疼不?”
卫东篱微楞过后反而皮笑r不笑地说:“手不疼,桌子疼。”
孔子曰含糊地嘟囔道:“那你就继续拍桌子泄愤吧。”
卫东篱这个气啊!但见他瞬间站起身,三个大步蹿到了孔子曰的面前,向她后退开一步,卫东篱继续近,孔子曰继续后退,直到他将她的身体抵在了门板上,这才停止了这种步步紧的行为。
就在这时,萧尹在门外禀告道:“主子,六王爷百里凤去而复返。”
卫东篱用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孔子曰,语气充满了危险的味道,问“子曰,你说,本王是不是应该让他尝尝火影箭的厉害?”
孔子曰一把拽住了卫东篱的衣领,瞪起了圆滚滚的虎目,咬牙道:“你敢?!”
卫东篱嗤笑一声,“本王有何不敢?你若不信,和本王打个赌如何?”
孔子曰完全相信,无论对方是一个草民还是一个王爷,只要卫东篱想,他就能弄死那个人!
百里凤半夜前来。即使他死在了“南山居”中,也未必有人知道。再者,那些锋利的小箭上还淬了毒,可以在顷刻间将人化成一摊血水,浸入地下,消失不见。到时候,即使有人想要追查百里凤的死因,却也只会有心无力。
孔子曰知道卫东篱没有和自己开玩笑,更知道卫东篱确实动了杀心,所以她变得紧张而暴躁,再次攒紧了他的领口,恨不得勒死他这个祸害!
卫东篱眯起了危险的眼睛,冷笑道:“看来,百里凤对你而言,本王重要多了。”随即,他一把推开了孔子曰,对门外的萧尹吩咐道:“格……唔……”
孔子曰自认为脑袋转的比较快,虽然不如卫东篱,但也不会太笨。既然卫东篱都将话讲得那么明白了,她如果还是一味的护着百里凤,那么今天晚上,百里凤还真是在劫难逃!
与其与聪明人讲理,莫不如干脆不讲理!亲他,咬他,用绝对彪悍的姿态,强行吻住了他的嘴巴,将那句“格杀勿论”堵到了他的喉咙里!
卫东篱何其聪明,自然明白孔子曰的意思,却……推不开热情似火的孔子曰,拒绝不了她的诱惑。
门外的萧尹这个急啊,主子到底是啥意思?好歹给个话啊!虽然屋子里偶尔会传出两声哼哼,但他却不够聪明,不能通过那两声哼哼d悉主子的意思。着百里凤,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唉……他还是再观察一会儿,看看主子有没有什么新的指令吧。
当百里凤一掌拍开卫东篱的房门,便看见一副天雷勾动地火的火辣吻戏。他原本怀疑那个女子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去而复返,想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不是易容后的孔子曰。
事实证明,她一定不是孔子曰。孔子曰是不会如此放荡地亲吻卫东篱的!
啧啧……瞧瞧那女子的架势,简直就是狂放型的浪女啊!着女人啊,还真是不可貌相啊!他实在想不到,那样一个面容温婉的绝色女子,肯器男人来,竟然会这么彪悍!
嘿嘿……也许正是因为那女子的热情似火,才能点燃了卫东篱这根冰g吧?
卫东篱有意让百里凤看场热闹,却不想让他过瘾。于是,他将孔子曰抱紧罗账,俯身压了下去。
第三十六章:妖孽妖精斗斗狠(三)(vip)
百里凤见没好戏可看了,便有些“酸葡萄心理”地说:“有什么好遮挡的?你想请我看看,我还不稀罕看呢!我家子曰的身材可比你怀中抱着的那位好多了!”说完这话,他倒是拍拍p股走人了,却将孔子曰扔到了水深火热之中。
罗帐里,卫东篱伸手摸上了孔子曰的脖子,用冰凉的指尖沿着她的脉搏划动着,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小白菜,本王记得,你可不是完璧。”卫东篱一想到百里凤所说得那句话,就觉得心如刀绞!他嫉妒,疯狂的嫉妒!他想知道孔子曰将第一次给了谁,是不是给了那个二愣子百里凤?无论那个男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他,他要将他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孔子曰已经知道卫东篱想要问些什么,她却上来了牛睥气,压根儿就不想搭理他这个变态!于是,她冷笑一声,不甚在意地说:“哦,是吗?”
卫东篱的手指瞬间收紧在孔子曰的脖子上,掐得她无法呼吸。然而,孔子曰却是笑吟吟地望着卫东篱,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妈地,玩狠,谁不会?!他卫东篱玩狠,会虐待她!她孔子曰玩狠,虐待不了卫东篱,难道还不能自虐?!
卫东篱被孔子曰那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掐着孔子曰的脖子,将她一把甩出了床榻,撞在了桌子腿上。
孔子曰可不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她非善类,受不得被人的欺负!但见她虎目一瞪,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犹如一只彪悍的老虎般,恶狠狠地扑向了卫东篱!
卫东篱万万没有想到孔子曰会和自己动手!待他意识到孔子曰是想和自己拼命时,他己经被孔子曰扑倒在了床上,脑袋结结实实地磕碰到了床柱上!
卫东篱暴怒,扬起手,照着孔子曰的脸狠狠地掴去!
与此同时,孔子曰也扬起了手,照着卫东篱的脸挠去!
齐刷刷地,卫东篱赠送给孔子曰一个“大锅贴”,孔子曰送还给卫东篱一记“开花挠”!
虽说卫东篱的“大锅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孔子曰的脸上,而她的“开花挠”却偏了准头,落在了卫东篱的脖子上,但孔子曰仍然觉得十分解气!要知道,卫东篱可是见血了的!至于她口中的鲜血,她会悉数咽下,绝对不会让卫东篱看见他掴出来的“成果”!
孔子曰的吞咽动作并没有逃过卫东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也猜测到了孔子曰在吞咽什么。这个倔强不服输的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服软?
卫东篱有些气恼地伸出手,想要掰开孔子曰的嘴巴,看看她口腔里的出血情况是否严重。
孔子曰误以为卫东篱还想动手,立刻张开了嘴巴,咬向了他的下巴!
这一口,如果让孔子曰咬实成了,卫东篱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下巴。
卫东篱的眸子一凌,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低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孔子曰呲着雪白的牙齿,示威般咬了两口空气,大吼道:“没够!没够!”
卫东篱虽然被孔子曰气得够呛,却又觉得她那凶巴巴的样子有几分……可爱。卫东篱的心情很复杂,终是有些无奈地说:“本王只说你不是完壁,你发个什么疯?!”
孔子曰恨恨地瞪向卫东篱,狂吼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完璧?你凭什么掐我脖子?你凭什么自以为是?你凭什么说要谁死谁就得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你在爬上老娘的床之前,己经不知道是过了几手的水贷!
还他妈成天自称为‘本王’!你那么爱当那个‘王’字,怎么不去当王八?告诉你,卫东篱,老娘不待见你!老娘我自己捅破了自己的那层膜,就是他妈不给你!”呲牙咧嘴地竖起了自已的中指,使劲儿在卫东篱的眼前晃了晃,气死人不偿命地吼着,“看见没?你看见没?!”
卫东篱向来自负,认为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强。然而,孔子曰所说的一席话,却让他反复地思索了两遍,然后……眼底缓缓地染上了笑意,轻声说了句,“看见了。“呃?”孔子曰眨了下眼睛,不晓得应该如何接下一句了。
卫东篱轻吻了孔子曰的唇瓣一下,然后由袖口里掏出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拔掉瓶塞,用手指沾了些许凉的药膏,涂抹在孔子曰那红肿的脸蛋上。卫东篱的动作非常轻柔,眼神十分认真,看在孔子曰的眼里,有种……专注的美丽。
孔子曰僵硬着身子,不大自然地瞪了卫东篱一眼,煞后抿紧嘴巴不再说话。
当卫东篱为孔子曰涂抹好药膏后,便将那个青绿色的小瓷瓶塞入到她的手中,然后将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一边支撑起身子,缓缓地解着衣袍上的纽扣。
孔子曰紧张了,有些磕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卫东篱拉开衣襟,微微侧过头,将脖子上的挠伤展示在孔子曰的面前,轻声说:“有些疼呢。”
孔子曰狂抖了一下!这个……那个……偶地娘咧,貌似卫东篱在对她撒娇?!完了,天崩地裂了!孔子曰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手指,不再看卫东篱那个祸害。
卫东篱攥住孔子曰的小手,摸了摸她的中指,问:“好玩么?”
孔子曰刚想骂卫东篱神经病,结果……一抬头,看见了卫东篱眼中的戏谑,这才知道,他问得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孔子曰不争气地红了脸,愤愤地挖出一些清凉的药膏,啪嚓一声糊在了卫东篱的脖子上,粗着嗓门吼道:“比你的那根强!”
卫东篱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嘶嘶道:“等会儿让你知道,到底谁的那根最强!”
孔子曰啐了一口,再次挖出药膏,狠狠地扬起手,却没有狠狠地落下,而是颇为不爽地哼了一声,然后抿着唇,认真地为卫东篱涂抹着药膏。
哼!她可不是心疼,只不过是想,这么漂亮的脖子,如果因为她而坐疤了,她可担不起那个罪过!
待孔子曰成功地完成了卫东篱交与她的任务后,卫东篱在孔子曰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还美其名曰:“褒奖一下。”
孔子曰瞥了一下嘴角,用以表达自己的不屑。
卫东篱将孔子曰抱入怀里,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折腾累了,孔子曰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渐渐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孔子曰似乎听见卫东篱说:“小白菜,我很开心。”她勉强支撑起眼皮,含糊地应了一声,表示她听见了。半晌,就在孔子曰即将坠入梦中的时候,她又听见卫东篱说: “本王是清水,不是过了几手的水货!”
孔子曰好像是睡着了,并没有回应卫东篱的话。但她今夜一定会做个好梦,因为她的唇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上扬,笑出了一轮浅浅的上弦月,很美,很温柔……
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一)(vip)
孔子曰与卫东篱之间的关系,经过一次次的大小战役后,进一步变得十分微妙。若说他们是相爱的情人吧,两个人却时常较劲儿,动不动就恶语相向;若说他们是阶级敌人吧,可那两个人却又形影不离,无论是吃饭还是沐浴,统统要在一起。
白天,孔子曰当卫东篱的丫头,为他端茶倒水,捏腿捶背。卫东篱则是教孔子曰一些音律,偶尔也指点一下她的棋艺,开发一下她的厨艺。晚上,孔子曰是卫东篱的侍妾。卫东篱则是化身为任劳任怨的相公,不但要负责给孔子曰盖被子,还要在她喊渴的时候,起床为她倒水喝。
侍卫们知道,卫东篱十分宠爱孔子曰,并且在她面前不再自称为“本王”;侍卫们还知道,卫东篱不喜欢任何人盯着孔子曰看,所以他们在走路时候,永远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们更知道,卫东篱为了保护孔子曰,竟然不惜放弃了对“江天一色珠”的争夺!
卫东篱对孔子曰的好,他们看在眼里,八卦在心里。
云很淡,风很轻,时间在惬意中悠然划过,日子又轻飘飘地过了一个多星期孔子曰在卫东篱的教导下,竟然也能似模似样地拨弄着琴弦,演奏出不太刺激人耳膜的声音!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卫东篱闲来无事,便会让孔子曰演奏上一段。每当孔子曰抚琴完毕,卫东篱都会露出堪称心满意足的幸福表情。
孔子曰不解,问:“我演奏得那么动听么?”
卫东篱答曰:“平时听惯了那些美妙的音律,没觉得什么。偶尔听听你的弹奏后,再回想起以前听过的那些音律,还真是回味无穷。”
孔子曰,“卫东篱,我说让你去死,你会么?”
卫东篱,“会。不过,我会先杀了你。”
孔子曰觉得,她和变态无法沟通了。变态的强大,多数源于他们那颗不正常的脑袋。让孔子曰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卫东篱这个变态可以d悉她的内心所想,而她却完全摸不清他的意图咧?
例如,她就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卫东篱从来没有问过她,关于她本身的秘密,以及“江天一色珠”的去向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孔子曰还觉得卫东篱是在等着她自己坦白从宽。结果,当孔子曰刻意将话题引到了那两个问题上的时候,卫东篱却总是会将话题岔开!一次如此,两次三次依旧如此。孔子曰这个疑惑啊,不知道卫东篱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转性了吧?
实际上,孔子曰不知道的是,卫东篱不是转性了,而是迷信了。他知道孔子曰这个女人能忽悠死人,所以,他宁愿忍住好奇心,不闻不问,也不想从她的嘴巴里听到那些类似于什么“缘分已尽、尘缘己了,妖孽是不能和人类相爱的”之类的话!
都说女人和男子之间,永远都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孔子曰和卫东篱二人,绝对将女人和男子之间的战争,升华到了最高点。若是旁人看了,一定会摇头感慨,不明白这样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为什么非要在一起?实则,旁人不知道的是,那二人乐此不疲,而且大有越战越勇的架势。
在二人的斗智斗勇中,时间飞快地流逝。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月。
卫东篱吩咐侍卫们打点行囊,准备启程回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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