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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落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自己心里并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前些时候就怀疑过,却从没有想过会是中毒,究竟谁会给我下毒呢?没道理啊!知道我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寒曦这个身份就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了,而且我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由四婢全权负责,不可能会差错。
所以只有一个结论,绝对是他们弄错了。可是,若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怀疑,他们也不会是这种表情,况且还是清胥亲自检查出的,早上他们估计就是想给我解毒吧,可又怕我会担心,才故意瞒着,却不想,他们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想了,走,我们去清坊斋去看看,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与非。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是吗?”跳着向前,回头朝他们眨眨眼,笑得无比的轻快,我才不信自己会这么久死去呢!前世被人下安眠药,今生若是仍然死于这种卑劣的手段之下,那我不是太可悲了吗?但我还不知道的是,熹微并不能至人性命,而是让人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陷入眩晕的状态。
小燕子已经跟上来,却见清胥仍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准备叫他,清胥忽然间抬起了头,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色看着我说:“寒曦不会死。”
我一愣。
“寒曦不会死,我一定不会让寒曦这样死去,所以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死去,寒曦不会死。”清胥灼灼的注视着的眼睛,刹那间就笑了,我笑了,笑得像春日里盛开的樱花,精彩纷呈,让万物失色。
心里很暖,暖的如同心里流淌了一滴女人的眼泪。
“嗯,我当然不会死,我绝对不会死。”握住清胥的手,紧紧地拥抱着清胥。心里的恐慌霎时被清胥的这几句话冲的一干二净,我怕什么呢?身边有这么多爱我的人。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樱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的脚步。”阳光透过云层,撒落在春日的绿色中,生机勃勃。
坐上马车,往着清坊斋的方向行去,并没有停止思考,若是我真的中了毒,而且真如清胥所说是天下第一奇毒熹微,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呢?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下的呢?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是因仇还是因为其它的事?若是因仇,我又和谁结下过仇呢?自认为没有和谁结下过深仇大恨,恨到至我于死地。
思索间,马车已经在一处平凡中透着清雅的竹楼前停下,下马车抬头望,只见竹楼高大壮美,形状与一般的酒楼并无二状,门顶上高挂着三个苍劲飘逸的清坊斋三个大字,将清坊斋这座雅致的主楼一下子就脱离了俗味,虽说是竹楼,但与周围的阁楼相比显得相对独立,又似乎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并没有因为浓厚的商业气息使它失色半分。
主楼是由竹子组成,就连四周也种满翠竹,青翠欲滴,使得清坊斋在这一片繁闹的商业街上仿佛是活物似的,具有灵性,可见设计师也是匠心独运,心灵灵巧之人。
“进去吧,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考核让天下才子尽栽于此。”与小燕子清胥相视一眼后,并肩齐齐进入这能与沧浪楼,誊惘阁及无名楼媲美的清坊斋。
恩?这里面?我没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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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考核]
清坊斋在营业?
清坊斋不是一个聚集天下文人墨客的高雅的地方吗?怎么还做生意?进来还要银子?太夸张了吧?
什么?喝茶也要银子?还这么贵?酒水也要银子?下棋也要银子?就连画画写字都得要银子?做什么都要银子?那还有人敢来清坊斋吗?天哪,放眼望去,竟无虚座,这清坊斋究竟有什么魅力,使最看不起商人的才子们来这个集天下之大俗的清坊斋来消费,还以此为傲?未免太讽刺了点。怎么都没有一个过来招待啊?
“寒曦,一楼已经没有座位了。”小燕子扫视一周之后说。
“一楼没有座位我们就去二楼好了。”语闭便举步欲往二楼。
“这位兄台,你是第一次来清坊斋吧。”不知从何处突然闪出一位青衣书生,拦住我的去路,小燕子立刻神经一绷。
“是啊,怎么了?”我挑挑眉,不可置否的看着青衣书生。
“兄台有所不知,要去二楼可是有先决条件的。而且只要能上二楼消费的人一切酒水茶水全部免费招待,还可以享受贵宾级的待遇。”青衣书生诡谲的笑笑。
“还有这等事,不知这先决条件是什么?”好奇的看着青衣书生,心里想着:他刚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青衣书生‘啪’一声打开折扇,随着这声声响,在一楼消费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这里。二楼上突然拉开一幅卷轴,‘哗’的一下,从楼上倾洒而下,只见卷轴上洋洋洒洒的写着“五月黄梅天”五个大字。
“请兄台对出下联。”青衣书生合上折扇,笑着看着我。
这么土?又是对对联?
心里这么想,脸上当然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转头看清胥:“你来?”清胥笑得一来年无辜。
再看向小燕子:“你来?”小燕子也是满脸茫然的看我。
众人瞧我茫茫然无知的左顾右盼,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似乎对此又见怪不怪了,如家常便饭般,这样的情况见的多了,毕竟是千古绝对,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几个无知少年能对得上来的。
自信的笑了笑,悠然开口:“在离我们很遥远的大洋彼端,有一个美丽的国家。”
众人见我不直接对出下联,去说起故事来,不禁又好奇的看过来,想知道我究竟想做什么。而小燕子和清胥则一脸了然,一副世间没什么能难倒我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们这种对我盲目的自信哪里来的。
“他们国家盛产一种与他们国家的人一样优雅的酒。”我继续道。
众人都是满脸茫然,青衣书生却惊奇的点了点头。
“这种酒业是分等级的,通常是用‘星’来衡量酒的等级,‘星’越多,表示酒的等级越高。”看热闹的人似乎也听出点什么了,神情也都专注起来。
“这酒的名字的叫白兰地,所以我的下联就是~~~”微笑的拿起笔,在另一边空白的纸上‘唰唰唰’写下‘三星白兰地’五个大字,接而淡淡的扫视众人。
“三星白兰地?妙,妙对。”青衣书生忽然拍扇大笑,神情十分愉悦,再仔细观望我的字,叹道:“好字!没想到兄台年纪轻轻便写出这样的一手好字。”直到此刻,青衣书生才真正的用一种尊敬的态度来招待我们。
“请问我们可以上去了吗?”礼貌的问着,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神。
“兄台高才,在下佩服!请!”说罢施礼侧身让开。
在所有人热情的目送下,我们像高傲的皇帝一样登上了二楼。猛然顿足,回头看向刚刚的青衣书生,询问道:“我们是来通过清坊斋考核进西憷书院的。不知是否是在这里考核?”我只是随便这么一问,毕竟这是我们今日来的目的。
但听在楼下诸多才子耳里可就不同了,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仿佛要通过清坊斋的考核就如同是随便打个响指般,还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青衣书生微愣,愕然的看着我,随后露出有趣的笑容:“就在这里,你已经通过了第一关。”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我。
“我们三人是一体的,不知是不是只要我过了,他们二位也就通过考核了?”直愣愣的盯着青衣书生。
“对,只要你们通过了所有考官的考核。”青衣书生微笑,笑容里似乎还带点兴奋和算计。
“不知第二关是什么?”喝着侍者奉上的香茶,嫣然笑问。
“琴棋书画,当以琴为首。”
“琴?”完蛋了,我琴弹得一塌糊涂,用小娘亲的话说就是只有琴声没有琴韵。求助的看着清胥和小燕子,小燕子的表情告诉我,她也爱莫能助。
“寒曦别急,这一关我来。”清胥微笑着看着我,目光盈盈。
“哇塞!清胥,你好帅哦!”惊喜的看着清胥,想不到清胥还会弹琴啊?意外,意外!转头看向青衣书生,“不知这一关的考官是?”
“是我!”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甜美却又十分熟悉的嗓音轻轻传入我的耳朵,抬眼寻声望去。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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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海棠熏。]
我讶然的看着伫立在楼上的美女,只见成双的彩蝶儿飞绣在她粉红色的罗裙之上,略施朱粉,淡妆素雅,仿佛如春意淡淡中绽开的一朵平常小花,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细细端详她,处处都娇美;再看她的气质风韵,犹如乱山昏暝时,乘风云翩翩飘飞而来的仙子,到人间时衣上海依稀飘逸缕缕仙云。
“若寒~好久不见了。”美女丹唇轻启,销魂的叫着我在绗舟时用的名字。
“海棠?怎么是你?”我惊喜地叫道,眼前这位美女就是我在中原国的红颜知己——中原国第一名妓海棠熏。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海棠眼波流转,嗔怪道,却见楼下才子们晕迷一片。
“海棠,数月不见,你可是越发的动人了,等会儿可要手下留情啊!”我笑着皮皮道。
“若寒,对手是你我可不敢留青,会输的太难看。”海棠柔媚的笑着,众才子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又是一种眼神看我,不再是小觑。
“怎么会?你也太高估我了,我哪会弹琴啊,再说谁不知道我们的海棠熏大美女的琴艺高超。而且,这一关是由清胥来对你。”指着身边的清胥对她说道。
“清胥?久仰你的大名,若寒可是常常和我说起你,你们的感情很好啊。”审视的看着清胥,眼里激流着别的不一样的感情,读不懂。
“好了,海棠,我们呆会儿再叙旧,现在请开始吧!”我笑着说。
“好,不过~~我刚刚将规则略作了改动。”海棠眼睛锁牢我,轻轻娇柔的笑。
“嗯?”
“琴、歌一起考,我先。”说完便笑得看着我,又看看清胥,纤细的手指慢慢在十三弦上挥洒,用哀愁的古筝一声声尽情描绘着心中的幽怨,诉说着一个闺中女子思念的情人的缠绵。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目光盈盈似秋水般慢转,含情脉脉的凝视我,琵琶玉柱似一排斜飞的秋雁,弹到情真意切的时候,还可以从她微蹙的眉间读出怅惘之情。
“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歌词情怨交织悱恻感人,语调缠绵,将她对爱人的思念和痴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就连我都感动得不得言语,原来海棠熏恋爱了,只是怎么从没见她和我说过?搞得这么幽怨,一点也不像她了。
“海棠,没想到一向坚毅的你也会有如此细腻的情思。”淡淡的看着海棠熏娇美的容颜,泛点惆怅。只是不明白海棠唱这首歌时,为什么一直都在看着我,害得我差点误以为自己就是她口中思思念念的情郎。
“若寒~~”海棠脉脉喊道。
这一幕在诸多旁观者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痴情美女在对牛弹琴啊,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那头笨牛,然后自己变成那头牛,我当然不知道那头牛就是我。
“寒曦,我们一起来吧,我弹奏,你来唱。”清胥眯着眼对我笑。
“好!”心理却疑惑,我们又不是双胞胎,我怎么知道你弹得什么曲子,我怎么去填词呢?
疑惑间,却已经听到清胥指尖溢出的琴声,台下噤声一片。这琴声赫然是小时候唱过给小娘亲听过的《一剪梅》,不想,清胥小小年纪不仅将它记下,还能将它弹出,太意外了。
愣愣不知趣填词,直到清胥对我笑了,才反应过来,说道:“等等清胥,我唱给你听,然后你再谈。”
“好!”清胥点头,对着我笑。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rap: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quot;深深凝视着清胥,仿佛要将他刻入灵魂的最深处,嘴角扬起,随着清胥指尖滑动的音乐,轻声唱着,或许这首歌并不是最合适目前的环境来唱,但却是我此刻最想说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要告诉清胥,要快乐的活着,永远记得还有一个像爱她自己一样在爱你的姐姐,这样明净的你,永远也不要忧伤。
我不知众人是什么反应,我只是在表达,表达自己对清胥的爱,对清胥的依恋,我钟爱紫色,却因为你,使我发现其实白色也并不是那么脆弱,它原来也可以美的那么洒脱、那么自在。
唱完,清胥相视而笑,温婉动人。
静,很静。
不去想现在众人的心理活动,眼中、心中只剩下清胥。
四下一片岑寂,不理会众人的呆滞,只是看着清胥,就这样看着他。
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并没有露出局促的神色,心中却暗暗惭愧,现在只怕十个人之中就有十个人将我当成娈童了吧。还是感谢小娘亲给我生了个好嗓子,才能将这首歌表达得如此得淋漓尽致。
半响之后,众人才从刚刚的琴声中苏醒过来,眼中似有钦佩,似有惋惜,似有不屑,还似乎有一些肮脏。
转头看向海棠熏,却见她脸色煞白,震惊的看着我,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海棠?你~怎么了?”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忧的唤她,她怎么了?怎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海棠哀怨不解的看着我,默然不语。片刻之后,才颓然说道:“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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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闯棋局]
她输了?我不解,虽说我唱的也不错,但与海棠比起来,不论是曲还是词,都还相差一截,怎么就认输了呢?知道自己在刚刚的那种情况下,或许唱《水调歌头》更合适,或许赢的几率还比较大,可我偏偏就是选择了《发如雪》。我一向随心,凭着感觉,我想唱《发如雪》就唱了出来,并不在意是否会不能通过考核,因为我心里没有什么强烈的欲望,说一定要通过或是怎么样,即使通不过,我想,也定有其他方式进西憷书院。
“海棠,我让你手下留情也没让你当众放水啊,很明显你没有输嘛!你琴声中情感真挚凄哀,气格含蓄深沉,都不是我的歌声能比的。”我蹙眉,不喜欢别人故意让着我,就像小时候和清胥下棋一样。
“我输了,若寒,清胥琴艺高超,若寒歌声飘逸自在,你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自叹弗如,。”说罢,笑得恍惚,瞬间却又恢复了她一贯的洒脱,“恭喜你若寒,可以进入下一关的考核了。”
“好,既然海棠熏认输,那就请兄台抬头,我们来进行下一关的考核。”青衣书生拍拍手,从三楼直直的降下一个硕大的棋盘,棋盘古旧沉重。
“这一关,是棋!于你们对局的乃是西憷国第一棋士范仲。”青衣书生的刚刚说完,在二楼玄关处就出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儒生,优雅的朝着棋盘方向走去,然后在横竖一米多的棋盘下的一个小棋盘前落座。
众人惊呼:“是范先生?”语气中含着敬仰。
“不知这一关三位由谁来?”儒生温润的问着。
“他!”我指着身边的清胥。清胥从容的走过去在棋盘的另一头落座,淡淡的,似乎不是去对弈,而是去喝茶般。
那位范仲的儒生见对手落座之后,眼神立刻就变了,由一个儒生转换成一个棋士。
“你先来吧!”儒生慢慢的说。
“不,用互先吧!清胥,你来抓子。”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是要人让的。
抓子数目,清胥执黑,范仲执白。
“请多指教!”清胥微微颔首,下棋之前的这个礼貌用语也是受我影响,而我则是在前世外公的影响下一直保留至今。
“请!”范仲眼神似剑一般锐利,直s清胥而去。却如同一把锋利的韧剑刺在了棉花上,清胥只是闲闲的拿起黑子,缓缓的放在了棋盘上。
第一手由清胥下在星的位置,接着,他抬起头,看着淡淡的看着范仲反应。随着清胥黑子的落下,众人都倒吸一口气,清胥第一手竟下在星的位置上。
这样的下法在古代来说是想都不能想的,范仲看着清胥,沉吟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将白子落在了十七之四。
第三手清胥仍旧下在星。
随着侍童将清胥的第三手放入了墙的大棋盘中,众人看清胥的眼神就更惊讶了;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清胥幼时常常和我下棋,深受我现代围棋的影响,现代围棋经过几千年的洗礼与进步,自然不是这些人所能想象的。也因为我常下现代围棋,才使我的围棋老师对我说朽木不可雕的话。
而第四手范先生却紧贴着清胥的星挂起了小角,目光森然的闪着光辉。
我眼神立刻一缩,古代围棋的打法与现代围棋稍有不同,这是一个没有让子的时代。在这种打法下,此刻挂小角的确上非常妙的一招,不过~~~这一局是由范仲执黑,且不用像下现代围棋一样让子五目半,清胥以现代围棋手法对古代围棋,除非这位范仲棋士真的高出清胥许多,否则不可能在对清胥背着五目半的负担下,还能轻松的赢清胥。
再者,清胥在棋上的造诣也不差,目前我见过的人中,唯一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便是北悍国的国主阎炙寒,就连父亲水朝沦都不一定能赢过清胥,何况是在已有的五目半的优势,即使对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胜过清胥五目半,所以此局我并担心清胥会输。
清胥的棋风飘忽不定,随心所欲,如风一般,无孔不入。看似步步平淡,实则处处为后面挖好了陷阱。他的心算能力不仅在数学上表现卓越,在棋盘上也将之利用的彻底,清胥的棋简单的概括就是:快、准、狠。
而且清胥不知小时侯受我影响,他喜欢进攻,对他来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最绝对的进攻,最完美的防守。不论对手是什么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对手而已,他不会受别人的影响,将自己的棋风发挥的畅快十足,在最绝佳的位置最绝佳的时机,将对手费力的布局杀的阵不阵,形不成形,的对手另辟新局,却不知道清胥早已安排了另一个困境在等着你。
他不论做什么事都能心无旁骛,专心之至,还能将他所知道的其他的东西融会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世纪,属于他自己的世纪。
但清胥也有弱点,他最大的弱点便是缺乏经验,好在数月前每天都与阎炙寒对弈,稍微弥补了他这一方面的缺陷。
阎炙寒的心智较清胥来说就成熟的多,或许和一个人的经历有关,他有着二十岁的外表,四十岁的心智。阎炙寒的棋风简单来说就是:狠、稳、绝。只要给他抓到机会,你便再难想要翻身,他会将你斩草除根,不会给你一丝挣扎的机会。
接着,清胥将黑子下在了十五之三,范仲也紧跟着下在了十七之十五;行棋未几;范仲便率先在左下角发难;但清胥轻快出头后;白棋无几所获;观棋者心中不由感言;白棋让黑棋太舒服了点。
随着棋局的深入,范仲由开始时的轻松转为眉头紧锁,看的出他也开始认真的与清胥对局,而不是之前下的指导棋。
清胥抢先于又上角抢空;范仲在左下角再度发力;将黑棋扭断;发起猛攻:
quot;看来范仲是喜欢力战。 quot;我在一旁暗忖。 quot;不过善战的清胥还惧怕作战不成? quot;
清胥的确不怕作战;但却吃了亏;在白棋一通劈头盖脸的冲激下;黑棋被迫三线作战;处境险恶;好不容易连回左下角一块;中腹两块却均已落单;苦战在所难免。我暗暗皱眉;不愧是天下人景仰的棋士;竟将清胥到如此境地。
不过最难熬的时刻挺过去之后;终于迎来清胥的畅快时刻;范仲在吃左边盘黑棋数子时。莫名其妙的先跑到右盘上连损数手。
quot;他妈的;太损了;不可理喻! quot;我暗自点评。
清胥在右上捞足便宜;接着开始活动左盘边数子;一连串的鬼魅般的实战之后;范仲显然是头都转晕了;结果黑棋不仅安然活出;还在外围收获颇丰;白棋被收刮的惨不忍睹。
在众人看来本应该一柱香的时间就该结束的对弈,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仍不分胜负,不,严格的说,现在棋盘的整个局势已明显朝那位白发少年那边倾斜。
几个个中高手断言: quot;清胥赢了。 quot;话音刚落;范仲中盘认输。
再观范仲,额前隐隐渗出薄汗,而白发少年却仍旧面露微笑。
但每个人都能看的出的一点是,范先生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他在享受这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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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茶馆闲谈]
一茶馆内。
“后来怎么样?那白发少年输了没有?”一人急急得问他身边的同伴,那表情真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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