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却下水晶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却下水晶帘
作者:未知

作品却下水晶帘  作者阿蛮  男主角屠昶毅  女主角岳小含  内容简介  她是个故意留两次级的超龄高三生  虽有“乱掰就能考高分”的天赋  而爱翘课,闹事的行径层出不穷  直是每科授业夫子的“头痛门生”  他是老爸的么儿,是接掌事业的董事长  也是“对外称四十,实则三十一”的商业才俊  他认为他什么都是,就不是——自己  三年前愤然逃跑去念哲学,还隐居山林!  现在已练就出满头乱发,一把长须  都快成名副其实的“老道人”啦!  而今这两个怪胎竟要成亲了?!...享受阅读 享受午后阳光带来的慵懒惬意,一杯下午茶 一本好书。享受生活,享受小说给您带来的美好时光从现在开始。 本站全面拒绝弹窗,绿色免费 喜欢小说 喜欢小站 希望您点击分享 把心情分享给大家吧!>/p<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却下水晶帘》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p<





却下水晶帘 第 1 部分
作品:却下水晶帘
作者:阿蛮
男主角:屠昶毅
女主角:岳小含
内容简介:
她是个故意留两次级的超龄高三生
虽有“乱掰就能考高分”的天赋
而爱翘课,闹事的行径层出不穷
直是每科授业夫子的“头痛门生”
他是老爸的么儿,是接掌事业的董事长
也是“对外称四十,实则三十一”的商业才俊
他认为他什么都是,就不是——自己
三年前愤然逃跑去念哲学,还隐居山林!
现在已练就出满头乱发,一把长须
都快成名副其实的“老道人”啦!
而今这两个怪胎竟要成亲了?!
若要追究将他俩送作堆的“黑手”
她有点恨乃乃;他则气老爸的独断
这对纠葛五十年的老情仇干嘛扯上他俩?
她有陈年的心结;他有严重的情感障碍
量两人在婚前三天才算见过面
堂堂上演“小辣椒”大战“老山羊”!
对总是蜂火相交的“老小冤家”而言
三天后的婚姻实在是个大赌注……
正文

“难产”后的心声
一年容易又秋天,不,该说冬天才是。
写这本书耗了七个月的时间,再加上编辑、排版、印刷等步骤,上市到读者的手中,可能又得加上两个月的时间。
哇!九个月,冗长得足以生个小婴儿了!
至亲好友没事有空就打电话来为我加油,加到最后,火一大,忍不住放火烧山,脱口海磕我一顿。
“阿蛮,你简直就是一条不事生产的懒虫!”
我心里羞愧的附和著,嘴巴可是硬得可以。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还是天天写、天天改嘛!进度慢的原因全是为了写读者爱看、我也欢喜的作品嘛!”唉,心事有谁知!
所幸的是,不少读者不嫌弃我,依旧来信鼓励我,为代打气,要我别心急,只管照著自己的理念写下去。
有了这份肯定,我才能义无反顾地完成《却下水晶帘》,结束这段“难产”的岁月。
也许我目前的写作步调较其他作者慢了许多,所以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连续出书。问了许多人,综合了一些意见,比较、分析自已的弱点,我认为心态的调适与专心一致是我目前最该学习的。
以前写书没压力,可以心无旁骛,信笔提起,下笔随意又切题,而现在写书的压力多了些,小部分是来自读者的鼓励与市场的反应,但绝大部分却是我自己给的。
就像书里提到的,人最大最恶的敌人是自己。这或许也是一种反应自我心境的结果吧!
有此读者会因为看了我的书,而想多了解我些。其实,我是个不爱也不擅长聊自己的人,因为人是善变的动物,不同的时间与环境会改变一个人,没有人可以打包票说今天的他与昨天的他是完全相同的——除非这位仁兄不吃不喝不拉,是尊木乃伊。但话说回头,就连木乃伊也有见光的一天。今天我也许认为自已是这样的人,明天我可能会说自己是那样的人,而后天的答案可能是永远无解。
不过我以为只要写书的人完成一本书,不管好坏用心与否,那么这本书就足以代表作者在那段时间,伏首桌案、心织笔耕的心路历程了。
言归正传,就让我来谈谈《却下水晶帘》这本书吧!此名是我断章取义,从李白先生那边“剽窃”过来的。
乍听之下,这书名挺抽象的。
如果您曾这么想,我是完全不否认的,因为不才的我刚为本书定名时,也是攒眉如是想的。
不过,抽象的东西反而能激起更多的联想,阿蛮的解释版本如下——水晶帘如层面罩,具有防卫与保护的色彩,聪明人懂得看场合,适时地戴著,深受伤害的人始终不愿卸下;心直口快的人却不明白戴上它的好处何在。
书里的男女主角都是面具的忠实爱用者,其爱用的程度,好像是面具一日不上身,便觉面目可憎,从脚到头、从里到外都不是人似的。
故事末了,双方终于暂时卸下了彼此的面具,稍喘口气,来个坦诚相见,但过程诚属不易,而和解的双方日后还得互相包容,体谅对方偶一为之的故态复萌。
不过,人之所以可以和谐相处,不就是这样吗?一定得有人傻点,才会皆大欢喜,而最先为爱人撤下防御而具的人,才是爱情游戏里的全盘赢家。
你是赢家,抑或输家?还是,只求打平就好?
第一章
黄色出租车顺着蜿蜒的斜坡爬行而上。
此时正值落暮黄昏,西边半空中吊着一轮膨胀的火红太阳,它正滚动着舒缓的隐形轮几往两丘交绵处的山谷滑去,将为碌碌的长日划下一个终了。正巧,那太阳歇脚的丘陵山谷就是这辆车此行的目的地。车内的乘客与司机虽不想取法夸父的追日愚行,但想赶在日落前抵达那里的心情却是一样的急切。
十分钟后,岳昭仪果决地步出出租车,轻轻合上了后车门,她无视出租车的离去,略有迟疑地伫立原地半晌,仰望十步之隔的大宅──这个她曾一度熟悉却又陌生不已的地方。
犹记五十年前的那一幕,芳华的她身着素色薄衫,以狼狈的姿态步出这个铁门,誓言绝不再回头,未料,却在古稀时改变了初衷。
思及此,泪水不由自主地在她的眼眶转了一圈,她倏地伸出手指擦拭眼角,对这莫名其妙而来的泪感到奇怪,因为她在二十三岁丧夫之时,尚不曾为对方洒下一滴伤心泪,如今却在这黄花晚节凋零之际感时伤怀。唉!或许也真是老该服输的时候了。
她的眼光一直未挪离宅邸大门上的门牌──朝日园,那三个嵌在雕镂花岗石上将近五十年的斗大铭文,似在对所有前来求见的人传递一个荒谬的讯息:此处缴械,不依者请打道回府。
她讪笑一番,自我调侃。她是两手空空而来,全身上下能称得上武器的,也只剩下傲气和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了。她甩开主观意识后,开始打量自己。
一身及膝改良式的宽松银锻旗袍包里着她窈窕的身段,保守且平直的裙据下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秀气的小脚上亦套着一双过了时的湘绣黑丝绒鞋﹔这双鞋充满了古意,引人追念起四、五十年代的旧台湾社会,当时普通薪水阶级的人要买一双平底丝鞋谈何容易,更别提出自老师傅慢工出细活的丝质精品了。而现在呢,可就今非昔比了。寻常人若不是情有独钟、自有管道的话,在现今讲究新潮和流行的市场上,即使有人出钱买这种老乃乃式的绒鞋,恐怕也不见得有人卖。
岳昭仪又是颓然叹口气,平时鲜少吁长叹短的她今天可真是破了纪录。她也不太明了此次冲动之行所为何来。她是个风华不再的七十三岁老妪,而非情窦初开的任性小女孩,为何她要站在这里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笨事,招惹一场嘲笑与辱骂?而她低声下气的结果,还不见得能解决自己的困境呢!
其实说穿了,还不是因为她有求于朝日园的主人屠世民,希望他能看在旧时的情分上高抬贵手,解救她的事业与孙女。
他会吗?
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当年的屠世民虽然富可敌邦,可绝对不是一个慈善家。不过这十年来,报章杂志不断披露他曾捐出巨资做公共建设,总不是任人凭空捏造的。也许人真的会变,尤其对一个活了将近八十年的老家伙来说,什么都有可能,发点慈悲心以招声誉并非奇迹。
她岳昭仪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几?要不,不会站在银色雕花铁门前,踌躇半个钟头。
骂完自己的胆怯,她打起精神跨开了脚步,上前按铃。
处身于偌大、幽暗书房内,屠世民斜倚在前后摆动的摇椅上,闭目沉思,完全不搭理刚被仆人请进门的不速之客。
他一派若无其事,教人难以接近并猜透,因此岳昭仪只能僵着一张尴尬的面颊,木然地坐在黑皮椅上,低头猛瞅手上揉成团的手绢,好转移注意力,以防自己口出不逊之言。不可欺瞒的是,她心底最后一簇希望火苗迅速地被他冷漠、不可一世的态度浇灭了。
然而,在屠世民的心底却运作着截然不同的心情。他不睁眼,并非他恶意对来客不屑一顾,而是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倨傲的女人竟会低下身段来求他!而他那颗被纷飞堆雪掩盖多年的老迈心田在一瞥见这个女人时,竟还能漾起一波温情的激荡,这种多年来不曾体会的激荡教他愕然。于是,在抑不住失控的荒谬情绪下,纵然有千言万语想吐,他也只能办到一点,那就是──不知从何谈起。
好久,他强迫自己睁眼审视她,注意到实际年龄已七十好几的她,仍像个风韵犹存的五旬女人,尽管她那一头乌丝早已褪去颜色,却无减她的风韵与生气,反倒为她添了一份冬之女王的高贵尊严。他百思不解,她是怎么维持的?莫非是用岳氏的冠军兰花保养?
警觉到她微蹙的银眉后,他赶忙咳一声,以寒暄的口吻道:“我们有多久没照过面了?”
“五十年。”她应声回答。尖锐的嗓音破了喉头,透露出紧绷的张力。她探索地窥瞄他,见他粗厚的卧蚕眉一挑,回给她一脸询问的表情后,便戴上穆然的面具。
“昭仪,喝口茶润润喉吧!”他从容提议。
“谢谢,我不渴。”她直言拒绝后,愀然无血色的冷颊顿时泛起红晕,讪然地纠正他口里叫得亲密的称谓,“还有,请不要叫我昭仪,这个名字我已十几年不曾再用过。”
他理解地微笑点头。这一笑,使皱纹满怖的老睑豁然亮起,竟招回几分老成的魅力。
他胸有成足的反驳:“这很正常嘛,名字取来就是方便人用的,瞧,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曾喊自己‘世民’过。”
“不……无道理。”力持镇定的岳昭仪不愿见计划胎死腹中,不得不咬牙同意,急着道出来意。“我这趟来是想请你……”
“哦──无事不登三宝殿嘛!”屠世民颇微圆滑的截断她的话,口吻里大有“原来如此”的调侃,无视她一脸愕然,不慌不忙道:“但我渴了,请你容我先小啜一口茶。”
说着延手端起桌角处的茶碗,轻尝浅触,还故意地啧了几下。
趁着喝茶的当口儿,屠世民好整以暇地用眼角打量这个从不对他低声下气的女人,着实纳闷,会是哪门几天崩地裂的原因驱策她来此?
来讲和的吗?
当然不!这老太婆死硬的骨几里不容任何妥协的徐地,除非,天先塌了下来。
灵光闪后,他笃定地下结论:这个老太婆有求于他,而他这个老头几不想c手,除非……她先应允他的要求。
岳昭仪强捺性几,忍受他傲慢且无礼的注目,倾身低声道:“请你……听我解释来意好吗?屠先生。”
他眉一耸,怪腔道:“屠先生?!我想以咱们交情匪浅的关系来说,你这么客套的喊我屠先生,恐怕见外了!”
她马上矢口否认。“我们的关系没有你说的深厚,我也不敢自抬身价和你攀交情。”
“昭仪,你是假谦虚,还是真作骄矜姿态?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清楚刻意贬低自己并不能掩盖已发生的事实。你也曾住过朝日园啊,而朝日园是我……”
“别说了!”她倏地起身,不客气地打断他即将脱口的话,“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气氛因她这一吼僵了好几秒。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当后,才坐回原位,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我这趟来不是找你吵架的,请你不要人太甚。”
但他充耳不闻。“不是吵架?那你来干嘛?”他蓄着八字胡的嘴角一扯,竟笑得邪门,口吻理直气壮,大有高高在上的藐视。
为了顾全大局,她还是忍气吞声,但脸上依然冷傲。“我是想请你帮个忙的。”
“对不起,有求于人的人是你,该学着卑躬屈膝的人也是你。而我没必要露出一副兴趣正浓的哈巴狗表情,来聆听你这个老太婆的话。”
“屠世民,你……”她气得说不出任何话。
他不睬她,继续道:“不过,如果你愿意在点明来意前,先讨论我们之间的‘未了情’的话,我会慎重考虑你的要求。”
她看着虚度大半世纪的他仍不改昔日为人诟病的蛮狠态度时,直后悔自己干嘛登门找这个厚颜的家伙。等到与他四眼交接三十秒后,才决定甩开骄傲,试探地问:“只肯慎重考虑?”
“难道你希望我草率敷衍你?你碰上大麻烦,不是吗?”他口气一转,改以谴责的口吻质问:“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那个一无是处的懦弱堂弟给你捅出这么大的纰漏,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怎么迟钝得到现在才警觉到?”
她闻言色变。“我以为你要谈我们之间的事。”她不要他涉足她的家务事。
屠世民会意地举起双手表示歉意。“好,我收回最后一句问话。”
“很好。请你有话快问吧,早点解决这事对大家都好。”
“你的意思是我们才能死得瞑目、心安是吧?反正这么多年我都等了,就算差个几分钟也不嫌晚。”
奇怪!刚才说要谈过去的人是他,现在反倒是他有意见,这糟老头几分明是在刁难人。
“好吧!你爱等多久,就等多久,七点一过,我就得打道回府。”
“请便,朝日园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来去随你。”
他话中蕴含大言不惭的挑逗,意在言外,摆明是吃定她的老豆腐。她活了这么多年,只有这个厚颜的老家伙敢冒出这种轻率的话。
“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是怎样的人,你可不可以别再装文明﹔少说这种r麻的话?”
他闻言老眼一亮。“你不要我文明点?又要我少说r麻话?”硬是要生吞活剥她的意思。“唉!昭仪啊,老夫老矣,你要我用野蛮的实际行动来表达对你的爱慕,实在是要累垮我这老朽了。”
“你实在无理取闹!你早知道我的糗况,还让我自取其辱。我看今天的约谈就此作罢,等你心情转好时再谈。”她说着旋身要往外走,手才触上门把,耳边传来冷酷的话教她停下动作。
“岳昭仪,难怪你会借贷无门,搞得一p股债。若人际关系差,光是把兰花种得再好都没用。你现在若出了这扇门,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这是通牒,也是威胁。岳昭仪这辈几最恨人威胁她,偏偏他对她的情况了若指掌,他今日愿意见她,想必也只是乘机报复、消遣她罢了。
她不想低头,反正她年纪大了,就算老死在狱中也无所谓,但是她还有另一个牵挂,让她不能再率性而为。“除非你肯收敛你那可憎的态度。”
“一句话!”他爽快的允诺,但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如飞弹般朝她的耳朵直轰了过去,“你当年为何而走?”
他问得毫无预兆,让她一时无招架之力,只能窘迫地“嗯”个半天,仍吭不出任何名堂。
“为什么?这次我很认真,你不该再规避了。”
岳昭仪深吸口气,涩然道:“我……我不认为待在这里是对的。当时毫无目标的生活方式让我感到堕落,即使穿金戴银只有短短一个月,我还是被得喘不过气来。”
屠世民脸色蓦然一白,口气尽是嘲讽。“你高尚,是吗?不屑穿金戴银?”
“就算是吧。”岳昭仪一脸木愣,无动于衷地伫立原处,对他的指控不予否认。
但这默认行为更加触怒屠世民,冷酷犀利的言词不禁钻出口,“听你这么说,好象当初是我你就范、扣押你似的。别忘了,当时文君新寡的你,不是个不解世事的笨女人,而提议要让我包下一年以便拯救你们岳氏兰花的人也是你。我还问过你这样行得通吗,你记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你说:做一个人的娼妇总比伦为妓女强。结果呢?我花了半年的时间亲自监工,到处张罗、彻夜搭盖的朝日园竟留不住你一个月﹔而七天内疲命奔波地为你父亲打通人脉关系、顶下的债权,同样不能激起你的感动!”
“是,你表面上看来很清高,冰清玉洁,是岳氏兰花家的闺秀。但我要问你,你是什么样的冷血动物,你又有什么地方强过妓女?她们最起码有商业道德,收了人家的钱就得干活,而你还胆小得不敢当着我的面走出大门。你以为我会强留你下来吗?告诉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人,我屠世民也不屑去碰!”
她站在门口处不动,但抓着门把的手却因施力过猛而抖动着。她气愤,欲哭无泪,不想为自己多年前一时的冲动辩解。反正决定要来就是要受辱的,因此她还是默不作声,只期望他骂完消气后就算了。
只是他不甘心,又是摆出只有他屠世民可负人、别人不可负他的神态,咄咄人地追问:“你最好照实说。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
她力持镇定后,旋身坦然的回视他。“你没说错,我胆小,受不起旁人闲言闲语,所以我逃了。不过你身边也没缺过女人啊!我知道这样做很伤你的自尊心,但是没多久你不又娶了第二任老婆填补空缺了吗?而且死一个,娶一个。你很清楚我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死了老公,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高价娼妇,你不会在乎的。”
“我不会在乎!愚蠢至极的女人,你凭什么这么武断,指控我会不在乎?难道要为你的不告而别殉身,才能让你了解我是多么在乎吗?”
她害怕听他说这种话,尤其是在事过境迁、于事无补的当口儿。“请不要把自己形容得这么可悲,你并非受害者。”
他挂起讽刺的表情。“所以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利用我?等目的达成,就恶意毁约,不带半丝犹豫地一脚把我狠狠踢开?你真会替自己找脱身的籍口。常初害我平白无故地白忙一场,现在却又说我不是受害者!”
“我只能说抱歉。”
他克制下谩骂的强悍作风,冷然地建议:“省省你一文也不值的抱歉。我只要真正的理由,所以别再装腔作势。”
“我求你,几十年都过了,你追问这些不痛不痒的往事只会增加自己的困扰。”
“我就是活得不耐烦,想追根究柢,不可以吗?我虽不能击胸说今生行事件件坦荡无私,但打马虎眼绝对不被我接受,尤其是对我厌恶的人更是如此。”
此时的岳昭仪只有一种陷入流沙的感觉,拗不过他的臭脾气,才莫可奈何的道:
“我会走也是出于无奈。当初的我自认可以忍受和别人分享你,直到我发现你的家人就要帮你安排第二椿婚姻时,才了解自己错得多离谱。只要多待在你身边一天,我就无法忍受和别人共有你,因为我的独占欲与嫉妒心是那么的强,强到连自己都认不清原来的面目了。若再放任下去的话,不到两个月就会被你嫌弃,而花是盛放时凋谢得最美,所以我认为早点走,对你我都好。”
“就这样?”他傻眼了,重重相叠的厚眼睑禁不住地眨了又眨。
“就这样。”
“难道不是……”他欲言又止,迟疑一秒才问:“因为你另有新欢?”
仿佛他的指控是件天大的侮辱,她不顾礼貌地驳斥道:“是谁给你这么可笑的念头?”
可笑!屠世民一震后,原本紧抓住椅几扶手的双掌倏地紧拱在一起,讥诮的嘴形也抿成一直线。是了,这些年来她独立撑起岳家的兰花园和产业,自始至终没再嫁过,尤其当她与人赘丈夫所生之子的恶耗从美国传回台湾之时,都还非常镇定地面对家族的式微。这么一个独立傲骨的女人不会在逃离一个束缚她的男人后,又傻傻地跳入另一个牢笼里的。
他苍郁的眼瞪着气愤不已的她出神良久,随后,不发一语地把僵直的背靠回椅背上,闭目沉思,脑际一刻不停歇地开始咀嚼她筒短却有力的话,考虑她这番告白的可信度,强力推拒想要饶她的念头。
不!永远不!这个自私的女人曾经背叛过他不打紧,还质疑他的人格。
他说一年就是一年,不会多,也不会少。就算他知道自己深爱着她,约定期限一到,若她要走,也绝对不会勉强留她一天。
当年的他玩弄爱情,认为爱情与婚姻可以是两码子的事,现在的他也不认为有何不妥。最起码他娶了四任妻子,就没爱上任何一位,不也活得好好的?
他再次告诫自己,如当年发现她的留言一般,其实没有爱情,生活不枯不燥,能更自在逍遥。这番自我慰藉的谎言与对她的恨意麻痹他多年,现在,她只消说几句话就轻松地推翻了它们。这算合理吗?当然不,她连试都不试就完完全全的放弃他,让他的后半辈几宛如活僵尸般的醉生梦死。他若就此罢手,这些年来的苦涩,他该向谁讨回公道?
12345...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