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拂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带毒额苹果
葛束人不理这茬,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是哪家的孩子,或者是青阳镇外来人士现在本官断案,无需他人指手画脚。“
白衣青年气的腮帮子鼓鼓,撸胳膊挽袖子愤愤不平.
“我只是实话实说,说了一些公道话而已。大人没必要上纲上线追查于我吧,难道说些实话真话有错了。”
“我还就这脾气了,就喜欢说真话说实话,今天我就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说道说道。”
“这名死者头骨碎裂成粉末,体表没有外伤,只有脸颊巴掌大的淤青。很明显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动手之人要么是神修要么是武者,精通极精妙的力道,透过肌肤直接震碎死者头骨。”
“不信你们看,为何头颅一半扁平塌陷,就是因为骨头碎裂无法支撑。关于刑真是谁我不知道,有没有能力做出这等手法我也不知道,需要大人自己去明察,而不是在这里喝问我。”
葛束人心底暗道不好,继续让这个白衣青年说下去,等于是在为刑真开罪。到手的银子飞了一半,绝对不行。
立时打断白衣少年的话语,怒喝一声:“来人呐,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给我拿下,一定是刑真的同伙。”
呼啦一下,府衙内有走出十余位衙役,手持大刀围向白衣少年。
后者不慌不忙冷笑一声反问道:“大人这么果断,都不请仵作出来验证一下吗”
葛束人冷哼:“先拿下你,在抓到刑真,审问一番自然知晓。”
声音突然拔高:“动手,给我将这个贼子拿下。”
十余衙役缓缓靠拢,长刀在身前晃动,大有白衣少年反抗,就地正法的架势。
反观白衣少年仍然不紧不慢,没有碰触腰间佩戴的短剑,没有打算脚底抹油逃跑的意思。双手负后昂首挺胸,一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模样。
就在十余衙役近在咫尺准备动手拿下白衣少年时。
只见少年突然仰头大喊:“四大学院的长老,你们不出来管管吗诬陷凡俗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栽赃到我头上来。你们不管我可要自己出手了。”
葛束人吓的猛然一个激灵,坐在官府衙门,当然知道神修和武者,也知道四大学院的长老。而且这四位长老自从来了之后,虽然住在府衙。可他这个县令见一面难如登天。架子忒大,葛束人真惹不起。
随之抬头望天,果真发现三男一女都是老人,凌空而立于高空处。
白衣少年手掌轻轻摊开,掌心处静静悬浮一枚黑色印章,印章底部是一骷髅图案。
少年动作巧妙不着痕迹,手掌摊开瞬间再度紧握。其他人无法看清其中端倪,只有高空四位强者,不可察觉的微微点头。
四人表情冷漠如那高高在上的仙神俯视众生。其中一位老者缓缓开口。
“此事的确不是刑真所为,魏婆婆挑衅她人在先,有此劫难亦是自作自受。出手之人乃是一神修,出手之时合情合理,并没有恃强凌弱。合乎于理不合乎于情。“
“归根结底还是魏婆婆有错在先,事已至此不必过多追究,此间事到此为止,大家各自散去吧。”
“在这里老夫也警告一下青阳镇人士,不得随意欺辱他人。否则碰到不能招惹的存在,就要自己承受恶果。”
“青阳镇此间事情快结束了,等青阳镇神修和武者离开此地,回复原本的太平,我们四大学院的长老也会离开此地。在此期间,如果有凡俗人等被神人欺辱,可以到府衙来击鼓鸣冤。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老人说完,不在理会下面表情各异的众人。短暂出现后,四人凭空消失。
大部分凡俗第一次看到神仙,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葛束人心底万马奔腾,白白丢了一大笔银子,心肝俱颤。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转身离去。白衣少年不知,一高大男子和一彩衣女子尾随其后,分别是刘宪和舒小玉。
人群中四个孩童拉拉扯扯,确切的说是三个拽着一个,向大后方移动。
季冷捂着大将军的嘴巴,商洛奇和苏清漪各自拉着大将军的一条胳膊。三人合力吭哧瘪肚,浪费的好大力气才把高大少年拖出人群。
苏清漪是小女娃子,肩头的小红没帮上什么忙。商洛奇年岁商小,力气不足。
三人拖拽着大将军走出百丈开外,两个稍小的家伙力气耗费一空。高大少年大将军顺势挣脱而出。同时甩开季冷捂住嘴巴的手掌。
撸胳膊挽袖子欲跑回府衙,嘴里嘟嘟囔囔不停:“昏官贪官居然诬陷刑真,你们别拦着我,让我去把葛大胖子一身肥膘给打出来。”
斯文少年季冷摆摆手,示意苏请漪和商洛奇不用在继续阻拦。指着府衙方向破罐子破摔道。
“去吧去吧去吧,看看是你把葛大胖子揍得鼻青脸肿,还是一群衙役围着你拳打脚踢。”
大将军顿时蔫了,气势锐减:“总不能就这么看着葛大胖子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人说成活人吧。我就是替刑真气不公,呆在山洞躲避恶婆娘,居然也能被冤枉成杀人犯。”
季冷缓缓分析:“现在铁匠铺子和私塾接连出现意外,都有这位葛大胖子的身影。苏先生和商叔叔都拿他没辙,咱们做不了什么的。”
0032 刑真三自省 对错心中明
未等念叨出心中所想的愿望,刑真猛然睁开双眼,暗自嘀咕:“不对,流星怎么会是蓝色的”
刑真暗自嘀咕:“难道是神仙打架。看着方向应该是临近后山。”
木讷少年猛然瞪圆双眼:“不好,我的茅屋。听说神仙打架山崩地裂,把我茅屋打坏了怎么办”
不及多想,刑真撒腿狂奔,身躯微弯双臂甩动,如同野猫落地无声,一颗颗杨柳飞掠向身后。
刑真身后,一位白衣男子和一位黑衣汉子,二人相视一眼苦笑,然后紧紧跟随。
刑真此时的速度,和以往截然不同,配合着平日间一直锻炼的呼吸吐纳,丝毫不见气喘吁吁的疲惫气象。
不仅如此,少年心神紧绷,呼吸吐纳却越发平稳。延绵悠长随着跑动的步伐,保持着一致的频率。
少年不知,身后的黑白两道身影也无法察觉。即使坐镇府衙的四大学院长老,同样是没有察觉。
少年刑真在接近后山时,周身缓缓出现一条灵气的青龙缓缓盘旋,和青阳镇消失的青龙气一模一样。
纵观青阳镇,只有雷击木能发现这条青龙的存在。此时雷击木亦有女子叹气:“哎,看你给我浇水的份上,帮你遮掩下天机。小家伙太冒失了,这样愣头青冲过去,不等临近就会被发现,你死了谁给我浇水”
夜色中穿梭的身影临近蓝色光芒绽放的位置,正是舒小玉堵截刑真时盘坐的高大青石,也是魏婆婆的葬身之地。
木讷少年刑真没有贸然前进,小心翼翼躲到青石后方。借助湛蓝色飞剑的光芒,看到一位魁梧男子和彩衣女子,正在攻杀一位白衣少年。
刑真猛然想起季冷所说,今日为他洗脱罪名的正是白衣少年。漂亮得不像话,腰间佩戴短剑。
只不过此时的白衣少年,短剑握在手中。
魁梧男子和彩衣女子分立两侧,白衣少年被夹击在中间。白衣染血腹部殷红一片,少年面色苍白双腿颤抖,保持站立已成问题。
白衣少年异常倔强,强自咽下一口喉咙上涌的热流后开口问道:”今天府衙的老妪,是你们二人击杀。预嫁祸他人被我识破,所以来找我寻仇“
魁梧男子刘宪冷笑不语。
彩衣女子舒小玉暗自磨牙:“你家长辈没教过你,出门在外不要多管闲事吗”
白衣青年的确有些后悔,暗自骂自己不成器:“长辈没教过不要多管闲事,只是教过见不平事可出手。无奈自己实力不济,没害人却害己。”
嘴上却不甘示弱:“两个成年人打一个未成年人,亏得你们做的出来。”
刘宪冷哼:“废话少说,四大学院只保凡俗不保神修。既然结仇早杀了了事。而且还是一位剑修,必须除掉,杀。”
湛蓝色光芒突然绽放,悬停在空中的飞剑嗡嗡作响,下一刻激荡而出,流光射向白衣少年门面。
舒小玉神仙缓缓浮现一头漆黑的大鸟,若没有蓝色飞剑的光芒,夜色下根本无从发觉。
大鸟展开双翼,在白衣少年后方飞扑而上,一前一后发动最后一击,决心置白衣少年于死地。
夜空中,四位老人隐匿在虚空,密切关注这里。四人间心湖对话,其他人无从发觉。
黑发老人:“少年出自那个地方,他不能死,否则咱们四大学院也承担不起。”
身旁老人:“呵呵,眼下挺热闹,后面的一黑一白好像也不简单。实力与咱们四个老家伙有得一拼,不知是帮哪方”
白发老妪:“我看白衣少年没那么容易死在这里,稍等等看静观其变。”
负剑老人:“我也认同在等等看,毕竟咱们没有充足的理由出手。修士间厮杀,实属正常。”
一处战场牵动多方心弦。刑真后方,个子不却高健壮的黑衫男子,正是铁匠铺子的商师傅。
双拳紧握,周身罡风缓缓流淌,脚步微动便要挥拳出击。
白衣男子苏先生缓缓摇头,示意静观其变。
隐藏在暗中的强者,一个个驻足未动。刑真却在心底飞快自问自答。
“为谁出手”
“为自己亦为白衣少年、”
“为何事出手”
“为自己的不公,为白衣少年的仗义。”
“出手对与错。”
“去你娘的,还用问吗肯定是对的。”
拔出藏在裤腿内部的黑色短刀,上面刻有一个真字。
铿锵一声短刀出窍,少年身形亦如搭在弦上的箭羽。于夜色中突然出现。
与此同时,白衣少年也没坐以待毙。手掌摊开,黑色印章猛然飞起,越入高空瞬间放大,如一座巍峨小山,轰隆隆砸向身后大鸟。
白衣少年身后烟尘滚滚,一声哀鸣后黑色大鸟烟消云散。舒小玉心神受创,噔噔蹬后退十多步。
白衣少年手中短剑随着意念激射而出,直奔前方湛蓝色流光。短剑威势不如蓝色飞剑,刚一接触便被弹开,蓝色飞剑继续前冲,只是力道有所减弱。
就在此时,当得一下又是一声脆响,蓝色飞剑偏移轨迹射向高空。夜色下木讷少年刑真手臂颤抖,仍然死死握着黑色短刀。
正是刑真一刀劈开飞剑,神修飞剑的力道太强。刑真劈开飞剑后,身体笔直坠向地面。体内脏器震动不已,面色潮红似口中有浓郁腥味。
刑真不敢怠慢,掉落地面的一瞬间,双腿弯曲骤然发力,从新弹跳而起。拦腰抱住白衣少年发力狂奔。
十三岁少年手臂沉稳有力,夹着重伤的白衣少年速度并不慢。归功于平日间不断举锤落锤,脚力稳健归功于积年累月的跋山涉水。
木讷刑真不知何处安全,只能寄托希望于小茅屋。雷击木诡异,别人不敢追击。真若是追杀过去,刑真也只能听天由命。
黑色印章和短剑,自行飞回白衣少年身旁。随着两位少年在
0033 途遇拦路虎 旁观谈笑声
幸好三处伤势没有伤及骨骼和内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杨轩在时用的工具还在,刑真开始为其缝合。
每次针尖穿透肌肤,刑真可以看到,白衣少年嘴角随之抽搐一下。长长的眼睫毛也会随之颤动,莹白额头浮现细密汗珠。
刑真一个人忙碌,缝合、上药、包扎、从头至尾没有丁点儿的马虎。时不时刑真为自己擦拭汗水,也为白衣少年擦拭汗水。
后山小茅屋,幽暗油灯下,白衣少年呼吸愈发的沉稳,木讷少年一直守候在身旁。
茅屋内血腥味浓郁,刑真一夜没关房门。初秋早晨凉意微见,白衣少年伤势在身,对这种凉爽格外敏感。
睫毛轻轻颤抖,白衣少年犹如女子的狭长眸子缓缓睁开。入眼的是破旧的小屋子,家徒四壁空空荡荡。
墙边一张四角桌子是唯一的家具,桌子上趴着一个沉睡的黝黑少年。呼吸间发出微微鼾声。
努力回想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大概猜出这是救下自己的少年家中。随后低头遥望了一眼满地白衣碎片。
白衣少年似有洁癖,顿时眉头紧锁想要起身离开。身体刚刚微微提起,牵动腹部伤口,措不及防下白衣少年”哎呦“一声痛叫出声。
被惊醒的刑真略显慌张,急忙上前摸摸额头,见没有发热稍有宽心。
“有伤在身别乱动,该饿了吧”
“骇,真不好意思,本来想着闭会眼休息一下做点早饭的,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小镇买些米粥和包子。受伤人要吃东西补身子,才能好得更快。“
白衣少年默不作声,不赞成也不反对,眼中似有怒火燃烧。是生气,而且很生气的样子。
刑真又犯迷糊了,搞不懂白衣少年为何生气。不过听到床上传来肚子的咕咕叫后。
刑真瞬间明了:“原来是饿生气了。”
当即钻到床铺下面,一番折腾后床铺下传出零星两声钱币碰撞声音后,刑真才黑着脸下钻出。
无视了床上白衣少年吃人的目光,刑真一溜烟跑没影,远远传来安抚声音:“稍等一会,我马上回来。你就有肉包子吃了。”
昨夜战场依旧在,几处鲜红仍未干。并且多出了一处焦黑的地面。物未换人已改。
刑真停在巨大青石五丈外,说:“你奶奶不是我杀的,四大学院的长老已经证实过。”
少年魏林盘坐在青石上,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双眸微闭缓缓开口:“我奶奶是来你家的路上被人杀害,你有可能是同谋。”
刑真:“真和我没关系,我和魏婆婆无冤无仇,没必要害她。”
魏林睁开眼后缓缓起身,慢悠悠走在青石上,居高临下向着刑真逼近。口中似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告诉对方。
“其实与你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把你杀了一劳永逸。有关系直接解决,没关系就当做我看你不顺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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