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拂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带毒额苹果
“没有外人咱俩不必客气,有话尽管说。”
素衣师爷依旧恭敬:“回禀老爷,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
葛大人小眼睛精光绽放:“四大家族和学院的强者见面了”
素衣师爷回道:”是的,彩鸾学院的杜綉珍在钱家。合纵学院的吕逸深在在孙家。天罡学院的杨潇在刘家。九华学院的司马农在赵家。“
葛大人咦了一声:“彩鸾学院不是只招收女弟子吗钱家的钱宇不是男儿身吗他们邀请杜绣珍去作甚”
素衣师爷回答:“钱家是为长女钱东东拉拢关系,听说钱家找人鉴定过,钱东东的神修资质比钱宇要强上不少。且听说钱家还联系了云岚宗的温子然,想让钱宇进云岚宗修行。”
葛大人随意打发道:“随便他们了,咱们要的是银子。他们四大家族能送自家弟子进学院是荣幸,无法送进去也怪不得咱们。你我只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 ,成与不成和咱俩没关系。”
师爷连忙回应:”是的是的,听说钱家有点儿不甘心。想让钱宇进入天罡学院,无奈刘家实力和他不想上下,只得退而且其次选择其他宗门。“
葛大人随性道:“无可厚非,学院的死亡率比帮派宗门小上许多。谁也不愿意见到自己孩子无缘无故死于非命。门派里面的弟子,有些连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十年二十年后不见自家孩子探亲,方能猜测到凶多吉少。”
师爷道:“老爷言之有理。”
葛大人挥挥手下逐客令:“先回去吧,你的那份少不了。发俸禄的时候一起给你。”
师爷躬身行礼:“谢过老爷栽培,小得这就告退。”
素衣师爷转身的一刻,眼底透漏出的满是厌恶。
再说钱家高门深院,因有贵客临门打扫得格外干净。装饰奢华的会客厅内,钱家家主钱东海亲自为宫装妇人倒茶。
“杜仙子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受仙子余茵,我钱家事业必蒸蒸日上,还望仙子以后可以经常登门。”
杜绣珍不想说这些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道:“钱家主有事请说,不必拐外抹角。”
钱如海拱手抱拳身段放低:“杜仙子慧眼如炬,没什么能瞒得住您。是这样的,我家长女钱东东如今年龄正好够学院的标准,找人鉴定过资质也说的过去,还望杜仙子从中帮忙沟通一二。”
正姿端坐的杜绣珍缓缓开口:“钱家主要失望了,我只是学院选收弟子的导师。带回学院后还会有学院长老勘验,不合格一样会被遣送回来。”
话没说死,钱如海知道里面有戏。啪得一声打个响指,一位妙龄侍女应声推门而入。
双手捧一精美锦盒,小心翼翼交到钱如海手中。
后者接过锦盒后小声吩咐:“没你事了,下去吧。”
侍女听命离开房间后,钱如海左右环顾,确定没人偷听后。慢慢打开手中的锦盒。
锦盒刚刚开启一条缝隙,整个房间顿时金光绽放,彻底将蜡烛的光芒掩盖。再观锦盒内部,一只金色凤钗安静躺在其中。
金色光芒如流水在凤钗周围荡漾,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钱如海颇为得意,将锦盒递到杜绣珍身前。
“这是倾尽家产托人在神修商会够得宝物,不仅样子精美,听说长期佩戴可以有助于神修的心境稳固。”
“还请杜仙子笑纳。”
杜绣珍是神修之人,眼界自然比钱如海高出许多。锦盒打开的一刹那,明显看到杜仙子眼神出现瞬间的火热。
可是当凤钗递到身前时,杜绣珍却故作推辞:“您这礼物太贵重了,收不得收不得。”
商场混的风生水起,钱如海对人情世故烂熟于心。话又没说死,仍然有继续说下去的余地。
“杜仙子不必客气。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杜仙子只要帮忙引荐,钱某人感激不尽。至于钱东东能否顺利加入彩鸾学院,全凭小女个人福缘。事情成了必然是杜仙子引荐之功,事情不成只怪钱东东福薄命浅。”
话以至此在明了不过,早已动心思的杜绣珍开始按捺不住,想要接过金色凤钗。
可是突然间杜绣针神色又是一变。只见宫装女子转头看向屋外。一抹流光咻得一声刺破窗户纸,进入房间内停留在宫装女子身前。
流光停稳后方才看清,是一个手指长的玉筒,晶莹剔透水润光泽。
杜绣针解释道:“钱家主莫要惊慌,这是神修的玉筒传信,是彩鸾学院发出的。必定有紧急事情,我先看看再说。”
轻轻抓住玉筒取出里面的信笺,杜绣针观看是脸色阴晴不定。良久后歉意说道:“恐怕要让钱家主失望了,彩鸾学
0006 狭路夜下逢 茅屋清水缘
青阳镇的青石板路,两边是一人高的泥墙,墙边矗立一排高大的杨柳。一十六七岁少年和高大老人并肩而行。少年在前,老人后让半个身子。
少年一身锦衣华缎,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高大老人身形健壮,满头银发梳理的整整齐齐。
走在前的少年开口询问:”德公公,咱们大隋不是有谍子在这边吗为什么还要自己寻找客舍,安排给碟子不行吗“
身后的老人尖声细雨:“殿下有所不知,四大学院为了避免小镇慌乱。规定任何势力只能进入小镇2人,咱们进来前,谍子必须提前离开小镇。”
锦衣少年悻悻然:“还好四大学院不喜欢参与世俗纷争,不然就没有什么大隋王朝和大卢王朝了。全部变成学院的天下。”
“殿下所言极是,大多山上势力不喜欢参与世俗纷争。活的年岁大了,看得开了。”
“德公公不用每次都叫我殿下殿下的,就叫我杨轩或者公子。出门在外只有你我二人,更不用客客气气,咱们就像长辈和晚辈其乐融融,岂不快哉!”
“殿下抬爱,杂家愧不敢当。”
“说好了,我叫你德爷爷,你叫我小轩。”
“这怎能行,如此忤逆犯上的行为,杂家做不出来。”
“德公公不许反对,这是命令。” 说话时扬轩装作生气的样子。
“谢殿下厚爱。”
”又叫殿下了,不是说好了叫我小轩吗。“
“殿下、不小轩息怒,一时半会杂家有些改不过来。”
”嘿嘿嘿,德爷爷是看着我长大的,本来就是长辈啊。况且父皇对您宠爱有佳, 您老应该由此殊荣。“
“杂家能陪伴在如此明主身边,当真是三生有幸。”
“行行行,别酸了。你说这次父皇为什么让我来青阳镇挑选人才”
“杂家不敢揣测圣意。”
“说了怕什么,父皇又听不到。说说看,咱俩的想法是否一致。”
德公公思索片刻缓缓道来:“那杂家就斗胆说上一回,以殿下的尊贵身份来挑选人才,更加显得大隋对有能之人的爱戴。被选中的人才经大隋培养后,会死心塌地效忠大隋,不至于翅膀硬了自己高飞。”
杨轩长叹一声:“话是这么个理,不过人心难测啊!”
德公公安慰:“殿下不必过于担心,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咱们做出最大的努力,不管结果如何无愧于心。”
杨轩有些一筹莫展:“能不担心吗十几年间大卢崛起势如破竹,大有吞并整个龙兴洲的架势。早晚会和我们大隋王朝一战。早日培养出更多的战将和谋士,已做万全之策。”
德公公由衷的赞赏:“不妄陛下对您悉心栽培,能够想到如此之远,众多皇子中唯有轩殿下一人。”
“德爷爷又恭维我了,其他皇兄皇弟只是想到没说罢了。”
“绝对不会的,杂家每日陪伴在陛下身边,从没听说其他皇子谈及此事。”
“哼,讳疾忌医罢了。大卢背后有强大的山上势力支持,正是如日中天。在父皇耳边说这些,怕刺痛父皇软肋,招致无妄之灾。”
德公公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出言提醒:”殿下谨言慎行。“
杨轩不怎么放在心上,随意说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躲不开的。”
“对了,德爷爷,你说青阳镇上有没有大卢王朝的人在”
此时二人正好走到一处十字路口。落后半个身子的德公公,突然大步向前超越杨轩,高大身躯挡在少年身前。
沉声道:“不用问了,他们来了。”
路口对面树荫下缓缓走出二人,又是一大一小。中年男子虎背熊腰,十六七岁少年温文尔雅。
中年男子带着冷笑:“你们的谍报不行啊,我早就知道大隋杨轩会进入小镇。”
“若非路途有事耽搁,在来青阳镇的路上伏杀你们,效果会更好吧。呵呵,一位大隋王朝的皇子在外遇刺身亡,对大隋的打击可是不小。”
高大老人德公公如临大敌,档在杨轩身后凝重提醒:“小的是大卢皇子卢俊,和殿下实力不相上下。”
“大的是国师崇虎的弟子,大卢皇宫四品侍卫徐宪。实力不容小觑。别看他身材魁梧,传言是神修,而且是神修中最霸道的剑修。”
“此战在所难免,我若不敌请殿下自己保重。千万不要拖泥带水,能跑则跑。”
同一时间二人皆有动作,徐宪双手掐诀,一柄湛蓝色飞剑凭空出现。
德公公双拳紧握,身躯瞬间被金色甲胄包裹,双拳亦被金属包裹。
飞箭激射仿佛斩裂夜空的蓝色光束。德公公如金甲力士战在原地巍峨如山,双拳硬悍飞剑。
德公公不敢躲闪,他身后就是杨轩。公公闪开无异于是将扬轩顶在前方,成为飞剑的靶子。
一人掐诀不断一人拳影叠加,黑夜中火星四溅,如炸开的金色烟花。
这就是剑修的霸道,一柄飞剑可以让武者寸步难行。如果没有甲胄的保护,恐怕德公公现已命丧飞剑之下。
徐宪就轻松得多,手中掐诀不断,还可以谈笑风生。
“大隋底蕴不错,一个武夫第五境凝玄境的死太监,居然拥有一件上品宝器护身。不过没用,我的本命飞剑乃是玄品宝器,而且注重杀伐,看我如何破你。“
像是在解说,实际是在安慰卢俊。让其放心观战便是,不用有所担心,此战必胜。
话说困龙大陆的兵器和法宝,分为下品、中品、上品、玄品、地品、天品、半神和神器。
前两个境界没有对应的法宝,第三个境界对应下品。上品法宝所对应的是武者和神修的第六境,比二人的实际境界都要高出一层。
这种身价在山泽野修当中极其少见,可见大卢和大隋皇室对这二人都比较重视。
说话间徐宪手中掐诀骤然加快,湛蓝色飞剑突然光芒内敛。像是隐匿在黑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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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 少年犯迷糊 婆婆不糊涂
刑真看的犯迷糊,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少年的身上,怎么会装得下这么多东西。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叫做方寸物的东西。
所需器具药品一应俱全,只是这个动手忙碌的少年,让人看不下去了。笨的匪夷所思。
刑真心底有些小小兴奋,暗想:”居然有人比我还笨。“
杨轩好不容易将甲胄脱下,减掉腹部伤口处的衣物。一手举着皮针,一手攥着肠线。
杨轩看看左手在看看右手,顿时一阵头大。针线认识他,他不认识针线。书上说伤口过大需要缝合,但是没细说怎么缝合啊!
苦思良久仍然没有头绪,毕竟是皇子有些皇家脾气。气急败坏的杨轩,猛然将针线扔到床铺,啪啪两声脆响,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旁边的刑真,看得嘴角抽搐。这个少年真狠,对自己下手一点儿不留情。
刑真有些看不过去,也有点不忍心。这个少年对爷爷的感情真不错,有亲人的确是一种幸福。故而刑真对少年心生好感,对老人心生怜悯。
试探着问:“你如果不会,换我试试。”
杨轩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当即拱手抱拳:“有劳公子,辛苦您了。”
刑真傻笑:“我叫刑真,不叫公子。”
木讷刑真捡起针线,首先用袖子包住小手,将皮针放到蜡烛火焰上烧了一会。皮针是银针,热的快凉的也快。
皮针凉透后,刑真不紧不慢的穿针引线,然后熟练的开始缝合。
站在边上的杨轩佩服得不行,心底暗想:“这么小年纪什么都会,真乃神人也。如果资质好的话,带回皇宫父皇一定会高兴。”
不忘在旁边赞赏道:“刑真真行,这么难的事情也可以做成。”
黝黑的木讷少年没觉得这件事情多么困难,随意说道:“没什么啊,经常上山难免磕磕碰碰,开始的时候是商叔叔帮我缝合。后来伤得多了看得多了,自己就可以缝合伤口了。”
刑真越是轻描淡写,杨轩愈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佩服佩服,当真是高手在民间。”
刑真嘿嘿傻笑。
不多时伤口缝合完毕,经过介绍知道小瓶子里的具体药效后。刑真逐一敷在伤口缝合处,最后二人合力给高大缠了一圈纱绸。
对此刑真又心疼的不行,看到杨轩拿出的纱布薄如蚕丝绝非便宜货。这么好的东西说撕碎就撕碎,没有一点儿含糊,太浪费了。
茅屋就一张小床,被高大老人占领。屋子里面又充满血腥味儿,不怎么美好。
刑真和杨轩无奈下,各自拎了一条小板凳坐到雷击木旁边。
杨轩递给刑真一个小药瓶:“敷到脸上吧,淤血很快就会散掉。”
刑真没有矫情,道了声谢便接在手中,慢慢涂抹到肿胀的脸庞。
木讷少年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爷爷好奇怪,为什么一点胡茬都没有。小镇上其他这么大年期的人,都有胡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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