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拂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带毒额苹果
刑真问道:“只有苏先生被带走了吗苏母,苏清漪、大将军和其他弟子呢”
鼻涕虫商洛奇抢着回答:“他们都被限制在私塾内不许外出,其他弟子各自回家了。”
刑真安慰:“你们两个路上小心点,回铁匠铺子跟商叔商量一下。我先去衙门看看,不能进去可以在门口盯着点。”
临走时刑真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今天上午私塾一切都正常吧”
季冷道:“不正常,弟子去了一半,就连苏先生最喜欢的三名学生,只有李怀锦一人上学,许浩然和方子成今日不见踪影。”
刑真不在犹豫:“就这些啊,说也奇怪,今天铁匠铺子来的人也少。先不多想了,咱们分头行事。”
临分开前,季冷一在叮嘱:“千万别一个人去私塾,现在被衙役控制。苏母,苏请漪和大将军,全部被衙役控制住了。”
“你如果去被误认为是一家人,也会危险。”
今天的青阳镇衙门特别热闹,好多的青阳镇百姓,将这里围堵的水泄不通。
无非是想凑个热闹,想要了解各中真相。这位在小镇上知识渊博为人平和的教书先生,到底会不会勾结山匪
葛大人应民众要求,府衙门四敞大开,公开审理苏先生勾结山匪案件。
人群太密集,行者挤不进去。迫于无奈只好爬上旁边的大树,居高临下虽然可以看得全面,
虽然距离足够远,但是刑真眼里一向极好,能够看得清楚大概。但是听不到只言片语,
依稀看到,指正苏先生私藏山匪的,正是先生最喜欢的三个弟子之一的方子成。
他们具体说些什么。刑真无从得知。只是看到方子成对苏先生的指指点点,虽是恭敬但是面色肃然。
苏先生风轻云淡并未生气,指正苏先生的方子成,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反而是淡定的在述说着。
没过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正是常年黑色袍子的商叔。
商叔不高大却精壮,三折腾两折腾,便从人群后方挤到最前方。这一幕看得刑真羡慕不已,体格健壮就是好。
商叔不知私下给了衙役什么东西,然后堂而皇之的进入公堂。又不知和葛大人说了些什么。居然退堂了。
没审出个所以然,三天后找到新证据苏先生入狱。找不到新证据苏先生无罪释放。
不是最好的结果,也不是最坏的结果。刑真回到私塾,先安抚好准备不顾一切去
0010 万事分对错 各有各自理
莫得办法,茅屋内唯一的小床被德公公占领了。
每天只有刑真离开的时候,德公公才会出现在高轩身边。
德公公毕竟是五境凝旋境界的武者,体魄强度异于常人,2日光景已经可以弯腰自己行走。
虽说距离完全康复有待时日,不过如此成效,已经非一般人可以做到了。
德公公愣愣得盯着刑真经常坐在屁股底下的红色石板,苍白的脸庞不断变换,似在思考。
杨轩无情打断高大老人的思绪,?语气异常坚定:“这是刑真的东西,不管多值钱,我们不能觊觎。”
“皇家就要有皇家的风度和气度,做人也要有做人的坚持,何况我真的看刑真顺眼。”
德公公被教训不怒反喜,欣慰道:“殿下明鉴,想做君王应该有此胸襟。难怪皇帝陛下对轩殿下青睐有加,万事皆有迹可循。”
杨轩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德公公会生气,刚才语气有些重了,还请德公公莫要生气。”
后者强忍着疼痛弯腰回应:”殿下折煞老奴了。“
杨轩扶住高大老人安慰:“德公公切莫如此。”
说罢,少年跑进茅屋拎出一条板凳,放到雷击木旁,出言劝慰:“德公公有伤在身,还是坐着说话吧。”
后者喜笑颜开:“有劳殿下了,杂家真是三生有幸。”
杨轩则自顾自坐到红色石板上,嘴上不停的埋怨:“刑真啊刑真,困龙大陆最顶尖的磨刀石,居然被你坐在屁股底下。别说是王朝世家,就算困龙大陆的顶尖神修门阀,也没有如此财大气粗的吧。”
“今天借你的福,咱也给屁股开开光。”
德公公没忍住笑意:“殿下又顽皮了。”
小镇袅袅炊烟升起,独有后山最为清新,雷击木旁的少年换做了一老一少。融洽气氛依旧不变,难得远离烦恼,得一空闲安静时光。
杨轩突然打破宁静开口道:“苏先生的事情,千真万确”
德公公回应:“的确如此。”
杨轩难得的一次失落:“恐怕又要让刑真伤心了。”
“德公公,您经常陪伴在父皇身边,又得父皇特许可以参与朝政。对这些事情当中的隐情知晓甚多,能否告知一二帮帮刑真”
德公公面露为难:“请殿下见谅。碟子的事情是大隋王朝最高机密。杂家不能私下告知您太。”
“不过有一点您可以放心,虽然咱们大隋王朝对书水国的江湖和水泊山两个地方只是渗透皮毛。不过依然可以肯定,这伙水泊山的山贼,不是那些尽做些伤天害理之辈。”
“这件事对刑真来说,不一定是坏事,殿下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杨徐失意,仰头靠在雷击木旁,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这回换做德公公安慰杨轩了。
“殿下要振作,咱们此次青阳镇的任务还未完成。若空手而归,陛下会龙颜不悦,对殿下的将来颇为不利。”
杨轩垂头丧气:“知道了知道了,德公公伤势好些,我们就离开此地去办正事。”
“我很好奇,大卢王朝的刘先和卢俊,为什么没有追到这里解决我们呢”
德公公冷笑:“他们不是已经出手了吗不然的话,以青阳镇葛束人的能耐,怎么会知道水泊山的事情”
杨轩不解:“为什么会是对付私塾的苏先生,而不是对付你我或者刑真。”
德公公缓缓解释道:“刘宪不是不想杀我们,而是非常的想。只是他不敢拼命,毕竟我是凝旋境武者。真若拼命虽无法击杀他刘宪,确有绝对把握在死前把大卢的皇子卢俊干掉。”
“所以刘宪的目标转而换成收养我们的刑真。”
“想必崇尚和平的四大学院的长老已经陆续抵达青阳镇。刘宪自然不敢冒大不为直接对凡俗人动手,只有背后搞些小动作。水泊山山匪的消息,应该是刘宪透漏给葛束人的。”
杨轩恍然大悟后剩下的是懊恼:“原来是我们连累了刑真。”
德公公不以为意:“一切皆有命数。”
这边一老一少谈性正浓,小镇上魏婆婆家一大一小同样相聊天甚欢。
这二位看样子刚吃完肉包子有点塞牙缝。少年卢俊斜躺在床铺上,身子软绵绵的尽情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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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 农家倔少年 皮鞭粘凉水
方家是普通的农家户,方父不在家,留方母和方子成在家中。
季冷和刑真来的路上,想过了各种方案。上至尊师重道,以诚立信以人为本,小到苏先生对我们不薄,一文弱书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说之以礼动之以情,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想到了让刑真扮恶人威胁,季冷扮好人相劝,来个软硬兼施。
可是当二人来到方家时,愣愣得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不知从何开口。
方家院门四敞大开,隔着成人高的泥巴矮墙,便听到院内的女子怒骂和少年哽咽。
刑真和季冷走进小院时,看到方母正拎着皮鞭粘着凉水,不停的抽打十五岁少年的后背。
皮鞭本就坚韧,平时抽打牛羊的。黄牛皮糙肉厚的被抽几下都老老实实听话,何况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且还粘着凉水。
每次抽打过后,少年背后便是一条血印。十几鞭子过后,方子成的后背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方母根本没有解气的意思,一边抽打一边喝骂:“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苏先生对你不薄,怎么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咱们方家虽穷,人穷志不能穷。你给我说说,四大家族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要你昧着良心陷害苏先生。”
“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个答复,便抽死你这个不孝子。别想着你爹会来救你。”
“你爹现在正在赶往私塾的路上去赔礼谢罪,打你也是你爹受意。我们夫妇俩宁肯再生一个,也不养你这种白眼狼。”
十五岁的少年个子不高,比大将军要矮上半个脑袋。比院内的刑真和季冷高出半个脑袋。
小身板子不算健壮,脾气确异常的执拗。看得刑真有些汗颜,这小子和自己有得一拼。
方子成至始至终不肯低头认错,一直坚持自己是对的。反反复复说着一句话:”苏先生教我的,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妇人听不懂这些先贤道理,一味地坚信自己儿子有错,皮鞭子不停的招呼。
刑真的认知被颠覆,原来娘亲可以对亲生骨肉这么狠的。当木讷少年看到方母每抽打一次,面皮会跟着抽搐一次。
随后观察仔细的刑真发现,方母一手挥动皮鞭。另外一手拳头紧握,指甲深陷血肉,有鲜红血液溢出。
刑真不知为何,心底泛起暖意。就该这样才对,打在儿身疼在母心。
鬼使神差刑真脚下突然发力,两丈的距离一跃而至。
精准切平稳抓住湿漉漉的皮鞭,任由方母拉扯,刑真笔直站立不动如山,轻声劝解道:”阿姨息怒,在打下去会死人的,而且方子成是你的亲生儿子。”
季冷在旁配合,抱住方母手臂。不明所以的斯文少年糊里糊涂,暗骂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怎么反而帮助方子成了”
不等季冷和刑真发作,方母率先暴怒大喝:”你们两个是来帮这小畜生的吗苏先生怎么会教出这么些败类”
季冷很想说:”明明是你生的方子成,怎么怪起别人了畜生来畜生去还不是在骂自己”
有些时候想明白却不能说出来,还得昧着良心胡诌:”阿姨别打了,方子成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打死就没了。“
下一刻季冷就被方母喷火的目光吓的激灵灵打个冷颤,是啊,哪有母亲不心疼自己儿子的
经过阻拦,本就不忍心在继续鞭打自己儿子的方母,正好找到顺势的台阶,一屁股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喘着粗气摸着鼻涕强忍着不让眼泪滚落。
刑真和季冷扶着方子成坐到另外一个石凳,前者拿出来扬轩给的金疮药,一点点撒到血肉模糊的少年后背。
0012 将军提战刀 气势压云顶
私塾先生拘押入狱,私塾热闹更胜往惜。往日是孩童朗朗读书语,今日是家长怨天尤人。
无非是因苏先生勾结山匪的事情,在小镇传开人尽皆知。一夜间苏先生人设崩塌,大多家长不在信任这样的先生,不再放心把自己孩子交给这样的先生。
乌央乌央浩浩荡荡一群镇上居民,堵在私塾门口整齐的喊着口号。
“苏先生勾结山匪,无良无德无资格为人师表!”
“退还学费滚出私塾,滚出青阳镇。”
“把这些年在青阳镇赚的银子全部吐出来,带上你的破书滚出青阳镇。“
人群中似乎有几个带头的,他们喊出口号,众人随之吆喝。私塾高院大门始终紧闭,没人回应也没人开门。
为了激起民众的情绪,几个带头喊口号的男子身体力行。在腰间拿出鸡蛋菜叶等,一边高喊:“不开门咱们就硬闯。”
一边往朱红大门上招呼鸡蛋菜叶。
百十多人围在门前,并没有真正的强行破门。只有冲在追前方的几个带头者,格外的群情激奋而已。
后面大多是想退还私塾费用,或者是看热闹者。尤其是跟随在人群尾部的几位,双手拢袖左右环顾,明显是来看热闹看风景的。
特别是一位彩衣女子尤为显眼,身材高挑玲珑有致,比之周围的小镇女子,多出几分空灵气。
彩衣女子似笑非笑好奇的打量着闹事人群,发出自己一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凡俗闹事为何我会感觉心神不宁,不应该啊。”
门外热闹非凡,门内小声商讨。
两位少年,一位身材高大虎头虎脑,另一位矮上半头小脸煞白。
高大少年自然是大将军,问道:“李怀锦,你怎么跑来了,不知道此地危险吗”
后者哆哆嗦嗦:“我想来看看私塾,谢谢大将军开门,不然非被外面那些人给吃了不可。”
大将军:“那是当然,还好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没有听商叔叔的不给任何人开门。也亏得你这几日一直往私塾跑,不然我也真不会给你开门。”
李怀锦拱手抱拳:“谢谢大将军信任。外面好像是在砸门,咱俩能顶住吗”
大将军想了想:“这样吧,咱俩去把我的龙雀战刀抬出来顶在门上,保准外面的人进不了。”
李怀锦踌躇一下:“你不是能自己抬起龙雀战刀了吗”
大将军面露为难:“呃、我一个人抬着走路有些慢,俩人不是更快吗。”
不由分说,大将军抓着李怀锦的手跑向后堂。后者明显力量不足,在大将军手中跟个小鸡仔似的。
唯有刀锋雪亮的龙雀战刀,压得两个少年微微躬身。
走在前面的大将军摸着战刀便满心欢喜,累得喘粗气不忘吹嘘:“我跟你说,这把战刀可了不得。所有的金属都是在一块块鲜红如血的石料里面提取的。谁也没想到,铸造成战刀之后,会变成黑色。”
后面的李怀锦怨声载道:“大将军加把力,我要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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