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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拂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带毒额苹果

    少年手臂用力跳上竹排背面,马不停蹄脚尖轻点身形再度腾空。少年身影刚刚离开竹排,拍后左右四个方向的尖刺对撞到一起。

    木屑夹杂着雪花在空中飞舞,少年回头咧嘴一笑。拍了拍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心有余悸说了一句:“好险。”

    迫不及待的小卜侍和小东西,跳跃着冲到刑真跟前。特别是小东西,挂在刑真身上竖起大拇指嚷嚷道:“刑真哥真棒。”

    卜侍就要缅甸得多,站在一旁跳着脚起哄。

    就连动辄就辣手摧残花朵的杨老头儿,也破天荒的收起烟袋锅子,跟着孩童们一起拍手叫好。

    看着三个小家伙怪异的望向自己,杨老头儿发觉失态。当即收起笑容板着脸打击道。

    “别太得意,今天只不过是运气而已。下次带你们去更危险的地方。”

    见三个小家伙无动于衷,杨老头终是不忍心过多苛责。

    “得得得,今日到此为止,早日回去休息吧。”

    傍晚时分,刑真厚着脸皮到小东西娘亲那里要了两个鸡蛋。一个人偷摸溜到管老头的屋子。

    山寨没有外人,刑真轻轻敲门后。便被召唤入屋。管老头儿听出是刑真声音后,兴奋异常。

    年老体衰一身残疾,昨日讲故事太多,说话底气不是很足。而且嗓音沙哑声音不大。

    “怎么,小子没听够故事,又来找老头子了“

    刑真笑着应承:“嗯,老爷爷讲的故事很精彩,一定是亲身经历过。”

    只见管老头儿干瘪的眼缝,在轻轻颤动,却仍然是干巴巴的。

    “很好很好,终于有人相信老头子了。来来来,我继续给你讲。”

    刑真宽慰道:“管爷爷莫要着急,我去厨房要了两个鸡蛋。先剥壳给您吃,吃完了再讲。”

    管老头连连点头:”好好好,小子不错,知道关心老人。“

    其实老人并不缺鸡蛋,可是格外珍惜刑真送来的两个。一口一个囫囵吞枣似的,塞得嘴巴里面满满登登。

    鸡蛋干燥,如此吃法必然噎得不轻,管老头儿咳喘不止。刑真一手拍打老人家后背,一手摘下腰间小葫芦。

    “我这葫芦里面的清水格外甘甜,给您老人家倒上一碗喝喝看。”

    管老头儿:”咳咳咳、好好好。“

    一杯水下肚,老人家回光返照般面带红光。惊呼道:“这是什么水,喝完后我的双腿居然在冒汗。”

    刑真诧异:“难道管爷爷不喜欢葫芦里面的水”

    管老头儿摇头:“不是不是,非常喜欢。我感觉长期喝这水,双腿能复原。”

    刑真笑道:“好的,我给管爷爷倒上一壶,以后每天晚上回来一次从新续满。”

    管老头摆手:“不用不用,我只是随口说说。只是感觉奇异而已,这双腿已经残废二十多年了。不可能治好了。”

    刑真好奇问道:“管爷爷,我有一事想说,还请您老人家别介意。”

    “好说好说,有话直说。”

    “今晚我不想听重剑女子的故事,我想听听管爷爷自己的故事。还有您的眼睛和双腿的故事。”

    管老头儿干笑:“我哪有什么好故事,无非是一些小人物的家长里短罢了。”

    刑真坚持:“没事的,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风采,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多姿。”

    管老头拍手:“好好好,你小子喜欢听,老头子就给你讲。”

    “我啊当年本是村子里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看到主人的风采后被风采震慑。就想着跟随主人。“

    刑真汗颜,不得已打断老人家的话语:“管爷爷,咱说好了这次是讲您自己的故事。”

    管老头儿不耐烦:“小娃子,这么没耐性吗不得让我慢慢说下去。”

    ”听人说主人接管镇守南凉都督一职,我啊就突然冒出去当兵的念头。说来也巧,原本报名的时候被差官拒绝,因为我痞里痞气不适合军营氛围。“恰巧遇到主人路过,记得我当日举动。点头同意我参加军营。”

    老人说道这里是光彩格外照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自豪道:“那次是我距离主人最近的一次。”

    刑真无奈插嘴:“不是说重剑女子是您的主人吗难道不是经常跟随。“

    老人哀叹一声:“只是我自相情愿的主人罢了,和她说过的话都没几句,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的风采,即是敬畏又是敬仰。”




0061 山梁有熟客 宫内有纷争
    收拾完四大家族,利用手中现有的权利,葛束人又狠狠的敲诈了一次木家。

    无怪乎葛束人急功近利,如此的着急收敛钱财。全怪师爷李儒走的时候,摆了他一刀。

    眼下积蓄黄白之物,到京城拉拢关系。能捞到青阳镇这么个肥腻的差事,本就是在书水国有过硬后台,才可以做到。

    葛束人对待百姓黑暗,在官场上却深明其中奥义。又通过以前好友,又是当时朝中的大元的于洪光,拉拢了一些过硬门道。

    这次所收敛的房屋地契,迅速低价卖出折成现银。乔装打扮偷偷摸摸进入书水国京城。

    大把大把送钱,刚刚赞起来的家底,一趟京城之行挥霍一空。不过总算银子没白花,师爷临走时的危机暂时解除。非但保住了乌纱帽,反而官升两级。这就是钱的力量。

    因青阳镇人口锐减,朝廷决定不在设立郡县制度府衙。又恰巧山梁郡郡守被山匪所杀。

    幸运的葛束人就连青阳镇都没有返回,直接被派遣到山梁郡担任郡守。

    虽说走马升迁,但是葛束人心情却不怎么地。虽是一郡之地,可是临近水泊山的偏僻郡城。可以收刮的油水实在不多。

    况且山梁群的一些像伸土豪,和水泊山的山匪之间盘根交错。这些葛束人在上任之前,早已做好调查和询问。

    这样一来,就不能随意对土豪们动刀子。别一不小心惹得山上土匪发狠,像是前任郡守被行刺,反而会得不偿失。

    坐在晃晃悠悠的小娇子当中,葛束人摆着一张苦瓜脸。嘴上喋喋不休咒骂不停。

    “这帮黑心的官老爷,下手一点儿不知道留情。害的我大娇子都雇不起,在这狗窝大点儿的地方憋屈得要死。”

    细看下娇子的确太小,葛束人肥胖的身躯紧贴娇子两侧。想挪动身体透透气,都是没有足够的空间。

    哀怨中的葛束人突然眼冒金光一拍额头,大脸一笑肉堆积到一起跟小山似的。

    “同窗好友啊同窗好友,记得上次通信,你说过得不错。这次可是要麻烦你了。”

    到达山梁郡,葛束人简单交接上任。这次没有官老爷架子了,说是体察民情一个人便衣出行。

    在街道上三绕两饶,民情没见体察到什么。肥大身躯却是径直走入山梁城最大的酒楼,贵有所值。

    不要位置没有点菜,先是通过小二找到了酒楼掌柜。对此葛束人又肉疼了一次,没穿官府找人做事,只得出银子。

    递出一颗拇指大的碎银子,对于葛束人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好在银子没白花,见到了贵有所值掌柜的。

    中年男子个自不高,见到葛束人礼貌有佳,拱手抱拳:“不知客官找在下有何吩咐”

    葛束人清了清嗓子:“一座宝塔镇河山,洪福如水指日待。”

    掌柜的一愣后,接着道“吾辈便乃不老人,光下相伴隐深山。”

    接头暗号对必,两人相视哈哈大笑。掌柜的将葛束人带到安静地后,弯身行礼恭敬道:“不知是哪位高人,找小得有何吩咐。”

    葛束人很享受这种被恭敬的感觉,挺直了腰板坦然接受。

    “我想见你们大当家的。”

    “好的,明天这个时候客官在来。或许直接见到人,或许给您传回消息。”

    “好,静候佳音。”

    次日果真见到相间的人,满脸胡茬的汉子,背后斜跨一柄长刀。刀柄露在外面,刀身裹在布条当中。

    汉子脸上的刀疤从眼角延伸至嘴角,看到葛束人哈哈大笑,只是笑起来仍然狰狞可怖。

    两人感情不错,见面后立刻拥抱到一起。只是汉子手臂有点短,没办法环抱葛束人宽厚的腰肢。

    松开后刀疤汉子锤了一拳葛束人仄仄道:“八年没见,这身肉没少长。最近混得不错,县令升任郡守了。咦!你这脸上的刀疤怎么回事,和我的挺像。”

    葛束人一脸的晦气:“别提了,好好的县令被人算计,眼下是落难,到老哥这里混口饭吃。”

    汉子拉着葛束人:“就凭这刀疤,咱俩就缘分不浅。走,边喝边聊。当年先生最看不起咱们俩,现在看看咱俩最有出息也最投缘。今天不醉不归。”

    葛束人回应:“好,今天和于兄痛快喝一场。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是在这里弄得还是在京城那边搞得。”

    刀疤汉子“嗨”了一声:“书水国的那帮狗杂碎砍的,当年从京城追杀我到水泊山。我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几次差点被官兵围杀。幸好老哥我命大,死里逃生躲过一劫。”

    “想必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娘们有娘们。过着逍遥自在的快活日子,不比那深宫中的皇帝老儿差。”

    葛束人叹息一声:“哎,听老哥说,当年差点儿就当皇帝了。结果功亏一篑实在可惜。”

    刀疤汉子也略带惋惜:“的确,当时收买的神修差点就将皇帝老儿的碟子灭掉。没想到那碟子路上遇到一个相熟的朋友,叫什么苏昀。这人不简单,几下子便将咱们的神修打废,人家跟没事人儿一样带着碟子离开。”

    葛束人大惊失色:“老哥,您是说叫苏昀不知是同名还是巧合,青阳真原来也有一个叫苏昀的,是位教书先生。”

    汉子也惊疑:“真有如此巧合听受伤的神修回来说。他遇到的苏昀头戴术士冠,手里拿个破羽毛扇子。精通五雷正法,扇子挥舞电闪雷鸣。”

    葛素人瞪大眼睛:“有点像。”

    大卢王朝,京城起了一个剑指一州的名字。命名为龙兴城,意为龙兴州的中心,而大卢则是龙兴洲一州之国。

    龙形成最广袤的建主城,大卢王朝的皇宫内。一位金色蟒袍男子,斜躺在金色床铺上,揉着太阳穴很疲惫的样子。

    突然一位公公小心翼翼走进蟒袍男子。后者有所察觉,摆了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公公领命退下,片刻功夫,一位宫装圆脸妇人走入房间。虽是圆脸儿却不显胖,有着一种洋娃娃的即视感。

    妇人眉宇间



0062 深宫藏深秘 市井波澜起
    公公很有眼力件,不等吩咐便拿了一个凳子进入。皇帝坐在床铺,国师坐在凳子,二人相对。

    国师帅先开口:“陛下召见老臣,是因为俊殿下的事情吧“

    蟒袍男子微微点头道:“糟心得很,不知国师有何良策”

    国师坐着抱拳:“还请陛下见谅,此乃陛下家室,老臣不能参与。”

    皇帝摇晃食指,指着国师:“崇虎啊崇虎,你个老狐狸,从来不给自己沾染麻烦。”

    国师崇虎抱拳:“陛下英明。”

    随后二人相视大笑。

    崇虎道:“不知藩王卢世敬有何意见”

    皇帝苦笑道:“我这个弟弟是个武痴,对这些事情不上心。”

    崇虎说:“陛下家室老臣不便参与,不过这次老臣的徒弟刘宪,此行保护不周理应处罚,请陛下定夺。”

    “刘宪吗本是无心之过,俊儿也这样说的。看样子的确不能全怪刘宪,但是责罚一定要有,不然皇室颜面何在”

    “陛下所言甚是,请陛下定夺。”

    “怎么把所有事情都推我一人身上,刘宪不是你徒弟吗你来定夺。”

    崇虎思索片刻:“不如这样,把刘宪发配到边荒抵御北凉。”

    皇帝直接道:“好,就依国师。”

    随后皇帝陛下左右环顾,发现无人偷听,方才正色到:“不知国师还有没有那个了,每次吸服之后,都会感觉修为有所增近。”

    崇虎手腕翻转,掌心凭空出现一个黑色熔炉。拳头大小椭圆形状,炉顶的盖子环绕一圈透气小孔。

    递到皇帝身边到:“有的有的,请陛下笑纳。”

    后者接到手中,将小熔炉贴近鼻子,狠狠的吸了一口。两条黑色丝线分别没入两个鼻孔。

    皇帝顿时神清气爽满面潮红,张嘴吐出一口浊气后大呼一声:“痛快。”

    随后如饿虎朴实一般,疯狂吸噬熔炉中串出的黑色丝线。

    每条黑色丝线被吸入鼻孔,都会发现这位皇帝陛下。在鼻子处有两条黑线向上蔓延汇聚,最终在眉心处消失。

    国师崇虎看的一清二楚,抱拳恭贺道:“陛下修为定然会再做突破。”

    水泊山,刑真摆脱庞老,让人在山梁群捎回一坛子白酒和一只烤鸭。是刑真靠铸造赚来的银子所购买,银子不多,购买的酒水也就一般。

    少年不懂这些,感觉白酒都是一个味道,有点粮食的香气,好像又有点辛辣。烤鸭的味道不错,喷香喷香的。

    刑真将烤鸭切了一半,留给卜是和东西。

    屁颠屁颠拎着一坛子酒和半只烤鸭,来到管老头儿的房间。原来今天是讲故事的日子。卜是和东西不用继续听故事,只有刑真一人必须坚持。

    管老头儿大老远便闻到酒香,听得刑真进屋,立刻猴急猴急的嚷嚷道。

    “快快快,马上倒一碗给我尝尝。”

    刑真回到:“好嘞。”

    喝着白酒的管老头儿,啪叽啪叽嘴说:“这酒一般般,太一般了。很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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