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落无心
《与狼共枕》 《与狼共枕》_分节阅读_49
r/> “为什么?”她迷惑的表情十分可爱,清泉一样的眼眸化成轻烟。
“因为你捡到我的钱包,追了我五条街。”
她恍然大悟,随即摇头:“不用,那是我该做的。”
“因为,我喜欢你!”
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直奔最近的饭馆。
她一顿饭脸都是红红的,偶尔偷偷看他,遇到他的目光又紧张地避过……
第四次见面不是周末,她跟几个警察从夜总会门口经过,她一身警服在黑夜里都是那么的刺眼。
安以风坦然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故意没去接触她含笑的目光,可当他听见一个警察说:“他就是安以风……”
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夜总会的灯光照在她纯净无瑕的脸上,她嘴角的笑讥讽中带着苦涩,一身警装下,她再也没有孱弱的美,反而风姿照人。
之后,他们很多次见面,他跟她说过很多话,几乎把古今中外能说的都说了一遍,她唯一跟他说的话就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又何尝不知道?!
可是,每次他站在远处,看见她走到他的车边,用白色的手绢帮他把倒后镜上的灰尘擦干净,他就没办法不去爱她……
烟在不知不觉燃到指缝中,剧痛让他没有继续回忆下去。
他抬头再看韩濯晨,他还在吸着烟,满地都是烟头。
“今天怎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安以风说:“你哪根筋搭错了?”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很特别……明明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看见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晨哥……这种感觉叫爱情!”
韩濯晨没有惊讶,似乎早已对这个答案深信不疑。
“感情,我们玩不起的!”
“安以风,你的对事物的形容能力实在太差,这tm跟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
“的确不一样,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会想尝试!感情……是会侵入骨髓,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怀念和懊丧。”
韩濯晨坐直,掐熄手里的香烟。
他记得有个冬天,安以风突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马路中间,后面一连串的刺耳的刹车声。
他正想问他发什么疯,安以风看着满是灰尘的倒后镜,手死死扣紧方向盘。
倒后镜里映着一个女人柔情的脸,她低头吻了吻怀里的孩子,看似恋恋不舍地交给她身边穿着警服的男人,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一辆车。
上次见她,她穿着警服,所以韩濯晨根本没留意过她的样子,这一次她穿着淡黄色的裙子,恬静得就像他记忆中的妈妈。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女人一看就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爱的……
那一晚安以风喝了很多酒,却始终没有醉……
因为他扶着吐得一塌糊涂的安以风回家时,安以风对他说:“晨哥,我不想混黑道,我想当个警察!”
“走上这条路,就回不了头!”
想起这一幕,韩濯晨的脸上再没有徘徊,迷惘,余下的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
女儿怎么了,又不是亲生的!
年龄差距怎么了,十几岁而已!
不是一个世界……也可以走进一个世界!
只要他爱她,什么都不是阻碍!
“噫!”安以风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真没试过,那跟阿may什么感觉?”
“跟其他女人没有区别,完事之后是没有尽头的空虚,孤独。”
“不想多来几次?”
“一次我就精疲力尽,话都懒得说……”
“噢,我还以为你爱过她。”
安以风真的以为韩濯晨是爱阿may的,至少阿may打破了韩濯晨身边的女人不会长过三天的记录,而且他跟阿may 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碰别的女人,典型的专一型好男人。
他还暗中派人保护她……
“有空让我见见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女人,能把你着万年的冰山都化成水。”
“你见过。”韩濯晨说话的时候,眼角弯下,眼里浸满宠爱,身上摄人的刚毅都被融化。“一年前,你遇见的那个女孩儿……”
“什么!”安以风几乎是从沙发扶手上跳起来。“你千万别跟我说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
“是!”
“你!你……不是心理变态吧。”
“……”韩濯晨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晨哥,她的年纪做你女儿还差不多。”
“她就是我女儿。”
“这也行?!”安以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靠!我当初就该娶司徒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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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的时候,他以为那是容易的。
思念的时候,他以为可以淡忘。
看见她幸福的时候,他以为都已结束。
许多年过去了,每当安以风看见某个女警的背影,他依旧会深深地望着,幻想着是司徒淳还在他眼前……
“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女警?”记不清是谁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他当时答:“有趣!”
是的,非常有趣,现在回忆起来,痛的同时,嘴角还会泛起微笑。
他爱上司徒淳并不是一见钟情,是因为人往往记不住自己拥有什么,却总能记住自己没有什么。
所以瞎子最向往颜色,邪恶的人最仰慕的就是正义的卫道士。
所以……他一看见司徒淳就莫名地兴奋,明知不会有结果,明知她不会接受他!
……
十几年前的一天。
嘈杂的菜市场里,一身洁净的女孩儿一件件搬着满是腥臭的货物,不知是她与这杂乱太格格不入,还是她总会吸引安以风的视线,总之,拥挤的人流中,他偏偏一眼就看见她。
安以风让跟着他的人先站一边,自己走过去,讪笑着跟正在搬着货物的司徒淳搭讪:“嗨!看不出你手臂这么细,还挺有力气的。”
“……”
她好像没听见,继续搬着东西,有意无意将手里的满是鱼腥的箱子从他衣服上蹭过去,弄得他一身污渍。
“我帮你吧。”他伸手去接箱子,她毫无前兆地松手。
异乎寻常的沉重压上他还没来得及用劲的手臂,好在他反应快,狼狈不堪地抱住。
抬眼时她已经去跟卖鱼的大娘在闲话家常。
“是你男朋友长吧?”
“是不是在追你啊?长得挺帅的。”
“是啊!是啊!”旁边又凑过来两三个女人表示赞同。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一句:“是杀人疑凶。”
短暂的安静后,一群无聊女人消失。
她拿起制服穿上,漠然从他身边走过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正眼看我啊?小淳……”最后两个字他故意喊得很肉麻。
“审讯室!”
……
几天后,他刚好路过警局,想起她说的话,一冲动就走进去。
当一个警察听见他说他来自首的时候,马上翻出他的照片对了又对,比了又比,一脸莫名其妙将他请进审讯室。
他也懒得跟别人废话,直接说:“让那个叫司徒淳的女警来,除了她我不跟任何人谈。”
跟警察办事还挺痛快的,不足十分钟他想见的人就出现了。
“官衔好像挺高的。”安以风慵懒地靠着椅背上,瞄着她肩膀上的条条花花,他没研究过警衔,只知道她跟普通的小警察有点区别。
“你想交代什么,说吧。”她在他对面坐下,端庄的制服完全掩盖了身材的曲线,却看得他血液一阵沸腾。
他指指摄录机,“关掉,不然我一个字都不说。”
她思考一下,关上。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他问。
“我刚调来这个区。”
“这个区出名的乱,你一个女人来干什么?”
“是我在审问你。”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一点情绪和温度,在他听来远比那些娇憨的声音更加性感。
“噢!那你问。”他故意笑得很讨人厌:“对你,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认什么罪?”
他想了半天,问:“你想我认什么罪吧。”
她出去,几分钟后抱着一大叠的卷宗放在桌上。
“这么多档案?”
“都是你的!”
“不是吧?”他好奇地拿起一个看,照片上是鲜血淋漓的尸体,他迅速合上,不想再看第二眼……
“中国籍男子xx,年龄xx,身高xx,体重……”
他打断她后面的啰嗦:“你跟男人上过床吗?”
这就是男人该死的虚荣心,别管自己的生活多么糜烂,总希望心爱的女人纯洁的像个圣女。
她比他想得冷静,深深喘了几口气,把衣领里的麦克拿出来,按了一下开关,丢在桌上。
他看着她,第一次发现女人穿警服如此的诱惑,他真想冲过去把她按在桌上,撕开她正统的制服,按着她的双手,确定一下她到底有没有过别的男人……
“安以风。你再看一眼,我就告你性骚扰。”
他依依不舍把目光从她起伏的胸口移开。“你有证据吗?”
“用暗示性的言语挑逗女性就可以告你性骚扰。”
“如果罪名成立要坐多久的牢?”
“依轻重而定。”
“那□呢?”看见她握着笔的手指尽显柔媚的骨骼,他实在忍不住笑:“你的思想别那么复杂,我纯粹在跟你探讨法律上的问题。”
“三年到十年不等。”
“噢!”他有把目光转回她的胸口,如果让他撕下她的警服,一边吻着她性感的唇,一边……他好像觉得:“三年也不是很久。”
“袭警就另当别论。”
“谢谢提醒。”这他倒真忘了。
他发现她的性格蛮不错的,这么气她都没有失态,脸色微微泛红,显示着她极力压抑的怒火。
“你到底是不是来投案自首的?如果不是,请你出去。”
“当然是了。”他一个一个翻着卷宗,一张张照片惨不忍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都不记得自己杀了这么多人。
说实话,看见这些卷宗,他真觉得自己该拖出去枪毙,太tm的人渣了。
“怎么都是杀人?”他问:“有没有小点的罪名,比方说非礼啊,□什么的。”
“你干过吗?”
“没有!”
她抢回卷宗。“你可以走了!”
“你别着急,我再看看别的。”他翻开下一本,总算发现冤案,心情大好:“这个可不是我做的。”
“你的意思是其他的都是?”
短暂的诧异后,他马上意识到她的敏锐,换上严肃的态度:“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这个凶手是谁。”
“谁?”
“崎野的太子爷,他手下偷了他的钱想跑路,被他发现,做了。”
“你有证据吗?”
“证据……你们警察就是麻烦,事实摆在眼前,非要相信不会说话的证据。”
“不是我信,是法官信。否则你也不会逍遥法外。”
他对她勾勾手指,小声说:“不如我帮你研究研究那个畜生的案子,怎么样?”
她质疑地看着他。“他的卷宗我不能给你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你的五倍还不止!”
在道上混的人没人不知道崎野九叔的儿子嚣张又没品,他和韩濯晨早就看那个畜生很不顺眼,但大哥不想跟崎野对上,让他们避着点。
他倒不指望警察能为民除害,能在接近司徒淳的同时,给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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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添点麻烦,他很乐于尽点“好市民”的责任。
“要不这样,你把你的电话告诉我,我回去打听出什么内幕消息,给你打电话。”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最好是你的私人电话,我不想暴露身份。”
她快速说了一串号码。
他铭记于心。
“今天就聊到这儿吧,你有空尽管请我来喝茶聊天,我很有时间。”
他走出警察局,第一次发现警局的工作环境干净整洁,是个挺不错的约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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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红灯的时候,安以风又想起她被气得脸色发红,还极力隐忍的样子,笑意无法抑制。
越是回味她被宝蓝色制服包裹得威严冷漠的样子,越是想去拥抱她,占有她,感觉完全不同于最初的怜惜,而是一种潜在的征服欲,占有欲被挑逗出来。
他拿出电话,拨通记忆深刻的号码。
“你好!”她礼貌的声音传来。
“嗨!小淳……是我。”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分钟,就在他以为线路故障想要重拨的时候,她说:“什么事?”
“我答应过有内幕消息的时候通知你。”
“你的消息真灵通。你才离开五分钟而已。”
“那当然,别的不敢说,我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线民。”
“……”
他正想研究一下自己的手机是不是有故障,她的声音传来:“有什么消息,说吧。”
“今晚六点,红森林西餐厅见。”为了避免自己被放鸽子,他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记性不好,你要是不来,或者迟到,我可能记不住他们明晚交易的时间地点。”
刚好绿灯亮了,他笑着收起电话,继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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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安以风走进西餐厅,她已经在一个很隐蔽的位置等他。
“小淳……你约会真守时。”他送了她一个电力十足的眼神,她低头避过。
“说吧。”
“这里的牛排不错,你尝尝。”
“安以风,你要是再转弯抹角,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还有这种罪?跟你在一起真长见识,原来倾慕你的魅力是犯罪,请你吃饭聊天也是犯罪!你干脆直接告诉我:我爱你,要判多少年?”
她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手指包紧凝着水滴的玻璃杯。“我要一份黑胡椒牛排,七分熟。”
……
一顿饭,他专心致志胡说八道,她专心致志吃牛排。
“小淳,你就说句话吧。”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靠!”又是这句废话,他实在控制骂脏话的冲动。“你哪个世界?火星的?”
“坐宇宙飞船七个月可以从地球到达火星。”她抬眼看着他:“可警察和杀手……”
“谁说我是杀手?我跟杀手有本质区别,杀手是为了钱。”
“那你杀人是为了什么?”
安以风微愣,看着她身上的警服,无言以对。
他曾被人在心口刺过一刀,没有此刻这么疼。
好久才他才说出话来:“你相信我……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好人。”
她极其讽刺地笑笑:“我听说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宁可相信安以风不杀人,都不要相信韩濯晨会跟女人谈感情。”
“那你知不知道,道上还有另一句话。”
她低头,捧着水杯的手上都是冰凉的水滴。“韩濯晨不杀人,而安以风……不玩女人。”
……
司徒淳端起面前的冰水一口气喝进去,然后慢慢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
她如果不知道,怎么会被他一句:“我喜欢你!”
打动了心。
她第一次见到安以风并不是马路上,而是在附近一间健身中心。
那天,她练完体能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两个男人在练自由搏击,他们的拳法腿法水准相当高,基本是职业拳手的打法,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出手就是全力以赴让对方倒下。只是一个偏重于攻,另一个偏重于守。
他们的帅也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侵略性,一个看来有几分阴郁,目光闪烁不定的幽深,看似二十几岁却透着超乎寻常的成熟;另一个看来有些不羁,嘴角的笑意总是邪气的轻佻,但他的眼光很关注,出手也总重点攻击同一个位置,看起来应该是个认定了一件事,非要执着到底的男人。
她不是见了帅哥就迈不动步的花痴,却被两个男人身上的爆发力和机敏的反应速度折服,要让她用这么大的力量打拳,她半小时就得瘫在地上站不起来。
除了她,很多女人在旁边偷看,不是他们体力好,打了三个小时都没停,一定是职业拳手,就是夸他们的身材健硕,五官搭配的恰到好处,无可挑剔,甚至有女人夸他们唇形都好性感……
她当时也以为他们是职业拳手,很久之后,新同事带她去“熟悉环境”,她才知道那就是黑道上最有名的两个人物——韩濯晨和安以风。
那天,他们又打了一个多小时,安以风洒脱地甩甩头发,汗水溅在地上,很快变成白点。
“有点累,先歇会儿。”安以风拿了两条白色的毛巾,丢给韩濯晨一条,自己坐在prada的夹克上,靠着拳台的护栏擦汗。
白毛巾在古铜色的肌肉摩擦,吸干流淌在脊背上晶莹的汗滴,那是男人最原始,最野性的一面。
她心中一颤,由衷地认为,prada下期的模特该选安以风,最好把这一经典镜头拍下来,真皮夹克一定会成下季最时尚的流行。
“晨哥,一会儿去哪玩?”
“回家。”韩濯晨的脸上闪过一丝勉强和疲惫。“阿may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
“真没劲。”
“我也有同感……”韩濯晨揉着额头坐在他旁边,样子看起来不像要回家,像要上战场。
“我是说我过的没劲。要是让我遇到一个好女人,让我天天回家给她做饭都成。”
“你学什么不好,学大哥玩纯情。”
安以风不以为然地笑笑:“我怎么就遇不到一个让我想娶回家,好好心疼的女人呢?”
“那是因为你天天出入夜总会。”
“靠!我不出入夜总会,难道出入警察局!”
第 39 章
那晚,只会泡面的司徒淳拖着两腮等着吃方便面的时候,莫名其妙幻想起安以风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情景。
实在是太可笑了,比电视正演着的憨豆先生还可笑。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他所谓的好女人,不过她相信被他爱上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
他是个很特别的男人,打拳的时候霸气十足,说起话来玩世不恭,看样子那么man,却愿意回家给心爱的女人做饭。这种矛盾让他越发显得十分可爱。
说真心话,不光唇形性感,半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更性感……
面总算泡好了,她一边吃着索然无味的泡面,一边下定决心,如果有个男人跟她说:嫁给我吧,我愿意每天给你做饭。
她就点头。
再幻想一下,有个唯唯诺诺的男人牵着她的手说出这样的话,那场景让她顿时觉得被雷劈了一下。
搓搓麻痹的手臂,她猛摇头。看样子要有个前提条件,还得是很man的一个男人!
标准或许有点高,降低点,能有今天那个男人一半的男人味,她就接受。
在这样扭曲的爱情观影响下,突然被安以风牵住手,听见他说:“我请你吃饭。”
可想而知,她有多么莫名其妙且头晕目眩。
又听见他说:“因为你捡了我的钱包……”
她恍悟中不免有些失望。
下一句……
“因为,我喜欢你。”
当真是把她被劈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都已经回到家还没从震撼中觉醒过来,躺在床上想起安以风那张俊美的脸,那黑色真皮夹克下强健的体魄……
她爬起来照照镜子,因长期疲劳而乌黑的眼圈,近期营养不良略显苍白的脸色。
他不是耍她吧?
他不是来真的吧?
她抓抓头发,决定放弃思考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可是第二天下班,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shopping,买了条性感的黑色短裙,买了一套el的化妆品,顺手拿了瓶no.5……临走的时候路过prada,还刷信用卡买了条新款的男士皮带。
回到家吃完泡面,她把东西拿出来左看右看,对自己说:“司徒淳,你完了,你开始分泌雌性荷尔蒙了!”
夜半睡得迷迷糊糊,她猛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居然……忘了问他的名字。
翻个身,继续睡:名字不重要!
安以风!!!
三个字砸碎了她美好的初恋时,她自嘲地笑笑,名字……很重要!
……
最后一块牛排吃完,她收起从嘴角泄露的苦涩甜蜜,冷声警告对面没完没了胡言乱语的男人:“安以风!这一次我不告你妨碍公务,以后有什么消息你也不用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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