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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寞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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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仔细看完手中的密信,皱着眉头问屈不才:“老屈,消息可靠?”
“大王,消息绝对可靠!”屈不才道,“这封密信先从漠北草原传回辽东,然后才从辽东转回的秭陵,上面有乌木崖的特制火漆,绝对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这就怪了。”项庄沉吟道,“匈奴竟然选择这个时候对河西用兵?”
不过再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现在汉国的政局虽说是稳定了,可空虚的国力、兵力却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得到恢复,匈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河西,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汉国君臣纵然有心,只怕也是无力派兵。
再者,春季召集马队虽然困难,但以冒顿在匈奴各部中的威信,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征伐河西将会损失的牛羊马匹,也可以从河西的休屠、浑邪、月氏各个部落得到补充,总之这一战对于匈奴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沉吟片刻,项庄忽然抬头喝道:“晋襄。”
晋襄应声入内,拱手作揖应道:“我王有何吩咐?”
项庄挥了挥手,道:“即刻召军师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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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毕书都下得很慢,非常之慢,从开局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可棋枰上却只有廖廖五十余枚棋子,对半拆开,每个人竟然只弈了二十余手。
不过,两人下得虽然慢,过程却似乎并不轻松,无论是白墨还是毕书,额角上都已经隐见汗水了,而且每弈出一手,两人都必然需要长考,直到反复斟酌酝酿后,才会极其吃力地往棋枰上拍下一子,仿佛每一枚棋子都有千斤之重。
反倒是从旁观战的周冠夫和呼延,依然是满脸轻松。
周冠夫对白墨有着足够的信心,白墨的棋力就是连已故的张良先生都自叹不如,毕书的棋力再高,还能比张良先生更高明?周冠夫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当呼延自刎之后,他就能够斩下毕书的首级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想到得意处,周冠夫忍不住转头冲呼延狞笑了两声。
呼延对毕书也同样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十六年前上将军跟已故范老军师惊天一弈,至今仍为人所津津乐道,以范老军师天纵棋才,上将军也只在最后输了一手棋而已,此后上将军又与范老军师手谈多局,棋力已今非昔比,白墨焉能是他对手?
想到这关口,呼延同样心中得意,当下也向周冠夫报以两声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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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义匆匆迎出大营,向辕门外的娄敬作揖见礼道:“叔父,你怎么来了?”
娄义是娄敬的族侄,自娄敬当上齐国国相后,娄氏一族便飞黄腾达了,作为娄家年轻一辈子中的佼佼者,娄义更是当上了后将军,掌握着一支五千人的齐军精锐。
娄敬沉声道:“你什么都不要说,更不要问,马上召集军队,跟我走!”
娄义闻言凛然,当即回头冲身后随行的小校喝道:“传令,吹号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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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一名小校匆匆跑进了赵夕的上将军行辕,喘息着向赵夕禀报道:“上将军,国相已经去了后军大营!”
“后军大营?”赵夕目光一凝,凛然道,“国相还真打算私自调兵?”
“私自调兵?”小校吃了一惊,失声道,“上将军,这个不能够吧?没有虎符,既便是国相,只怕也调不动一兵一卒吧?”
赵夕冷然道“你别忘了,后将军娄义是国相的族侄!”
小校闻言猛然一窒,赵夕却当机立断道:“击鼓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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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冬季,匈奴各部都会前往燕然山的山谷中猫冬,待冬天过去,再驱赶着牛羊畜群返回自己的牧场,这便是所谓的游牧。
冬季过后,匈奴各部的牧民们都已经纷纷离开,现在却又被冒顿强行召了回来。
听说要对河西大举用兵,各部落的匈奴小王自然是怨声载道,因为春季实在不是用兵的好时节,因为渡过一个冬天之后,牛羊马群掉膘掉得厉害,牛羊掉膘容易病死,马群掉膘不仅挤不出奶,而且更加容易累死。
不过冒顿毕竟是匈奴有史以来最为雄才大略的大单于,各部小王虽然满腹牢骚,却没人敢正面顶撞冒顿的命令,短短不到半个月,几个还没走远的部落便纷纷回到了王庭,余吾河畔已经聚集起了将近十万控弦之士。
一时之间,余吾河畔放眼望去尽是密密麻麻的匈奴帐篷,在河滩上来来往往的也都是身材矮壮、健硕的匈奴战士,在中原人眼里匈奴战士几乎一个样子,都有着硕大的头颅,短粗的脖子,有古胴色的肌肤,还有凶狠、冷厉的眼神。
不过,与以往有所区别的是,现在有许多匈奴战士已经配上了犀利的铁制刀剑,还有不少的匈奴战士挎上了质量精良的骑弓,插在背上箭囊里的箭矢也全部换成了铁箭头,毫无疑问,这种铁箭头的穿透力将远远胜过以往的青铜箭头。(。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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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487章 合纵连横(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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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贤走进书房时,项庄正仔细打量屏风上的漠北地图,根据乌木崖提供的情报,冒顿的单于庭就在燕然山下,燕然山也就是杭爱山,属于外蒙古地界,距离江东差不多有四千多里,纵然是骑兵急行军,差不多也要走一个月。
“参见大王。”百里贤冲项庄恭恭敬敬一揖。
项庄没有回头,只是摆手说道:“子良,你先看案上密信。”
百里贤当即从案上拿起密信,匆匆看完后也是脸色微变,说道:“这个冒顿倒是挺有眼力的,这个时候对河西各部用兵,可正是时候啊。”
项庄闻声回头,问百里贤道:“子良,对匈奴你怎么看?”
百里贤略一沉吟后沉声说道:“大王,匈奴自去岁从燕、赵、韩地掳去数万工匠及几十万妇孺之后,其于农耕、冶铁等方面必将迎来一次质的飞跃,不是臣危言悚听,最多再过十年,匈奴就成会中原各国的心腹之患。”
项庄轻轻颔首,百里贤又跟他想一块去了。
在华夏历史上,匈奴最开始并不是中原各国的对手,既便是战国七雄中实力最为弱小的燕国,也有余力将匈奴往北远逐上千里,可到了秦末汉初,匈奴却突然间强大了起来,并且对中原王朝构成了空前的威胁!
究其原因,就是在秦末乱世,匈奴从中原掳走了大量的工匠以及妇孺,这些工匠以及妇孺给匈奴人带去了先进的农耕技术以及冶铁技术。使匈奴骑兵用上犀利的铁制兵器,更使匈奴拥有了城池以及稳定的农业收成。
有了这些,匈奴才如虎添翼,对中原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目光重新回到漠北地图上,项庄忽然说道:“子良,汉国虚弱,对于匈奴来说的确是对河西用兵的好时机;然而。一旦匈奴大军倾巢杀奔河西,那么对于中原各国来说,何尝不也是个机会?一个彻底打垮匈奴的机会!”
“彻底打垮匈奴?”百里贤愕然道。“大王是说,各国联合起来对付匈奴?”
百里贤刚刚还在想,匈奴对河西大举用兵。汉国不可能坐视不理,一旦汉军大举驰援河西,则必然会造成潼关、旬关以及汉中的空虚,届时楚国就可以有所行动,既便无法发动大军展开决定性的大战役,至少也可以窥视一下关中或者三川郡。
然而,百里贤却没有想到大王竟有意与各国结盟共同对付匈奴,对于这样的局面,汉国绝对是乐见其成,而且汉国也会是最大的受益者。反倒是楚国,既便最后打垮了匈奴,除了博取一个“盟主”的虚名,恐怕什么都捞不到。
“为什么不?”项庄道,“中原各国之争。是道统之争,而匈奴却是异族,异族跟华夏族之间却是血统之争,一旦匈奴入主中原,我们中原各国失去的将是华夏血统,更何况现在匈奴的威胁已然大增。不趁此时打垮匈奴,今后再想打垮它就难了。”
百里贤道:“也对,他日我大楚是必定要统一整个天下的,届时就会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匈奴人的威胁,与其到时候面对一个兵强马壮、甲兵犀利的匈奴,倒真不如现在付出一些可以承受的代价,在匈奴强大起来之前将其彻底打垮。”
“子良所言甚合我意。”项庄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
百里贤道:“河西的休屠、浑邪各部只是小部落,但月氏却是个大部落,控弦之士足有二十万,匈奴要想平定河西少说也要出动三十万骑兵,这几乎就是倾巢而动了,如此一来燕然山下的单于庭必然会守备空虚。”
项庄点了点头,附和道:“所以,此次征伐漠北兵力不必太多,但必须是骑兵,因为江东至漠北遥遥四千余里,又要在一个月内赶到战场,非骑兵根本不可能做到,而且,还得给每个骑兵配备三匹快马、一匹骡马!”
此次远征漠北,项庄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代价必然会极其惨重!
在中原行军时,或许还可以从沿途各国得到一些必要的补充,可一旦出了外长城,在大漠风沙之中楚军就不可能得到任何补给了,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又居无定所,有时候走上半个月都未必能遇上一个牧民,待军粮吃完后就只能杀马充饥了。
而且,长达四千里的长途急行军,必然会造成战马的大量损失。
但项庄坚持认为,只要能够打垮匈奴,只要能够将匈奴的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楚国哪怕损失了所有的战马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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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跟毕书的对弈已经进入了收官阶段,前一百手两人下得都极为谨慎,每下一手棋都要进行长考,一百手棋竟用了将近三个时辰,不过一百手之后,两人的节奏突然加快,经常是拈子即落,两人仿佛都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周冠夫、呼延直看得目不暇接。
白墨、毕书均落子如飞,棋枰上的子数迅速增加,可双方的形势非但不见明朗,反而变得越发的复杂了,周冠夫跟呼延对棋道也是略有涉猎,却根本看不清棋枰上的形势,更无法分辩出谁占了上风,谁又落入了下风。
再看两人表情,白墨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仿佛一切掌握,毕书也是神情从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但是,无论如何棋局都只可能有一个胜利者!
而且,随着棋枰上子数越来越多,空位越来越少,周冠夫和呼延都知道,距离出结果已经是越来越近了,想到这里,两人的心不禁提了起来,因为当棋枰上决出胜负之时,也是在场四人分出生死之时。
古人轻生死而重信诺,周冠夫和呼延还真没想过要毁诺。
周冠夫、呼延的心不可遏止地悬了起来,百步开外,三百天狼卫跟三百骠骑更是剑拔弩张,开始了针尖对麦芒般的对峙,亭子里的赌局虽然没有传开,但天狼卫跟骠骑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又岂能嗅不出亭子里透出的杀戮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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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敬、娄义带着两千大军刚出辕门,迎面就遇上了另一彪齐军。
望着对面拦道的齐军,娄敬的脸色顷刻间阴沉了下来,娄义更是心中发苦。
阵旗开处,从对面军阵里款款走出数十骑来,当先一员大将赫然就是上将军赵夕,赵夕于马背上冲娄敬揖了一揖,笑吟吟地道:“国相意欲何往?”
娄敬定了定神,说道:“听闻楚使毕书正跟汉使白墨在城东三里亭晤面,本相担心两国使节伤及和气、闹出人命,则我大齐很摆脱干系,所以未经取得大王虎符,便擅自做主从后军大营调了兵,准备前去调解。”
“这种小事国相派人知会本将军一声就行了,又何必劳动国相您的大驾呢?”赵夕微微一笑,又道,“更何况,据末将所知白墨、毕书正在三里亭对弈,并未伤及和气,所以国相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了,这便请回吧。”
娄敬心头叹息,只好勒马往回走。
娄义正欲收兵回营时,却被赵夕喝住:“娄义!”
娄义只好勒马转回头,又向娄敬投去求援的眼神,娄敬却头也不回地打马走了,看到这一幕,娄义的心顿时无限下沉。
赵夕嘿嘿一笑,狞声说道:“娄义,你未见大王虎符即擅自发兵,罪同谋反,左右还不与我拿下!”赵夕身后的十几名亲兵轰然应喏,又呼喇喇地涌上前来将娄义掀落马下,又七手八脚地将之捆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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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陵王宫内,项庄和百里贤已经开始确定具体的作战计划。
项庄沉声道:“此次远征漠北,战局瞬息万变,漠北情势亦是复杂难料,所以兵贵精而不贵多,寡人决意征发骁骑军全部,辅以六万战马、两万骡马,再备足两个月的口粮,交由上将军亲自统率,子良以为如何?”
百里贤不假思索地道:“上将军饱读兵法、谙熟韬略,虽韩信亦有不及,以他为主将远征匈奴,可谓是众望所归,臣完全赞成。”
项庄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对付匈奴是大家的事,不能只靠我楚国一家出力,所以汉国也得出动步骑大军在河西尽可能地牵制住匈奴大军,韩国、燕国还有赵国也得出动全部的骑兵,配合我大楚骁骑一起征讨漠北。”
百里贤道:“此战若真能打垮匈奴,当以汉国受益最大,所以汉军应该会全力配合,燕国迫于大王的压力,多半也会派出骑兵参战,但赵国和韩国已经背弃我大楚,转而与汉国结盟,这两国却未必会买我大楚的帐。”
项庄不容置疑地道:“那就让汉王给赵国、韩国施加压力,寡人就不信,韩、赵两国在背弃楚国之后,还敢得罪汉国!”
“此事汉王应该不会拒绝。”百里贤想了想,又道,“不过临淄之事……”
“临淄之事计划不变。”项庄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道,“匈奴威胁虽大,白墨更是心腹大患,只要有机会,就必须毫不犹豫地铲除白墨!”说此一顿,项庄又扭头吩咐屈不才,“老屈你马上给临淄飞鸽传书,让上将军加紧行动。”
“喏!”屈不才揖了一揖,匆匆领命去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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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488章 合纵连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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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手,白墨正欲打劫黑棋一条大龙时,拈起的白子却忽然间停在了空中,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刚才的快速弈棋中竟然算漏了一着,原本应该绝杀黑棋大龙的局面竟然形成了连环劫争,而且还是百年不遇的四劫连环!
坐在对面的毕书也同样有些发懵,他也算漏了一着。
旁边周冠夫和呼延也是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围棋可是极少出现和棋这种极端情形的,但眼前的棋局已经形成了四劫连环的极端局面,按照规则,这局棋就能够一直下下去,永远都不会穷尽,也就是说——和棋了!
良久之后,毕书才推枰而起,长叹息道:“师兄,似乎和棋了。”
“是啊,和棋了。”白墨神情疲惫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这盘棋其实是他输了,因为他占了先手的巨大优势,最后却还是下成了和棋。
确定平局,周冠夫和呼延便忍不住舒了口气,看来不用自刎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骑快马忽然冲破天狼卫和汉军骠骑的堵截,风驰电擎般冲到了三里亭外,冲亭子里喊道:“上谕,楚汉两国使节即刻进宫!”
毕书目光一凝,韩阖同时召见两国使节,终于要做出抉择了。
白墨心头微黯,齐王同时召见楚汉两国使节,就足已说明问题了,齐国的连横、合纵之争,看来就跟眼前的棋局一样。多半也是个平局,不过平局只是表面,其实却是他白墨和汉国输了,因为没有齐国的加盟,连横同盟就很难对楚国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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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敬极力想要说服韩阖,韩阖却已经没耐心听了。
“国相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寡人看得比谁都清楚。以如今的天下大势,若我大齐加入连横同盟,则可形成联手扼杀楚国之势。如若加入合纵同盟,则汉国主持的连横同盟顷刻间就会瓦解,有鉴于此。寡人还是想维持不偏不帮的超然立场。”
娄敬只能摇头,齐国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却一厢情愿地想要成为超然于楚汉两大阵营之外的制衡力量,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不过,该说的娄敬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他既便说了韩阖只怕也不会听,也只能先这样了。
遂即有侍者进来禀报道:“大王,楚汉两国使者已到宫门外。”
韩阖哦了一声,朗声道:“传诏,偏殿设宴。筵请两国使节。”说罢,韩阖又扭头对娄敬说道,“国相,你随寡人一道前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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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临淄的消息便传回了咸阳。
刘恒问陈平道:“太师。你怎么看?”
陈平连声冷笑:“嘿嘿,韩阖小儿的心倒是挺大,若是韩信还活着,齐国的国力、军力也没有疲惫到极致,或许还有机会成为楚汉两大阵营之间的制衡性力量,但是现在嘛。韩阖小儿的行为不过是个笑话,他是在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刘恒道,“太师是说,楚国会首先对齐国下手?”
“这是必然的结果。”陈平点了点头,以笃定的语气说道,“先易后难、远交近攻是铁的战争法则,汉、韩、赵国已经结成同盟,南越、燕国距离遥远,都不是理想目标,楚国首先拿齐国开刀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齐国纵然被楚国所灭,那也是咎由自取。”刘恒恨声道,“只是这样一来,丞相所提倡的连横同盟也就化为了泡影,只有汉、韩、赵三国参与的连横同盟,在面对燕、楚两国的合纵同盟时,委实不占什么优势哪。”
“是啊,这的确是个大问题。”陈平闻言也蹙紧了眉头。
齐国的中立不仅仅只是齐国一家的问题,而是会产生连带作用的,其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会严重影响到燕国还有南越国对楚国的态度,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燕国、南越国最后很可能会加入楚国主导的合纵同盟。
这样一来,天下格局就变成了汉、韩、赵跟楚、燕、南越之间的对决了,其中的南越国地处偏远,除了向楚国输粮外基本不会发挥什么影响力,但是北方的燕国却会对韩、赵两国造成极大的牵制,如此一来,楚国真对齐国下手,汉国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等到楚国灭掉了齐国,既便最后燕国、南越国意识到情形不对再行倒戈,楚国雄吞天下的大势也是无法再逆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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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秭陵也接到了临淄的飞鸽传书。
百里贤笑道:“大王,看来分封魏王这出大戏还是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了,至少韩阖小儿就被这出戏给迷惑住了,以至于产生了不应该有的野望,哈哈。”
项庄也笑道:“寡人还真没看出来,这个韩阖竟有如此野心。”
百里贤又道:“大王,如果我们让乌木崖的人在齐地制造几个祥瑞之兆,又暗中挑唆一些世家豪族劝进,韩阖他会不会萌生称帝的野心?”
项庄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说道:“似乎、并非没有可能。”
百里贤轻轻击节道:“如此一来,对齐国用兵的借口不就有了?”
“呵呵,子良此计甚妙!”项庄颇为动心,遂即又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消除匈奴对华夏族的威胁,等打垮了匈奴再考虑齐国的问题不迟。”
“也对。”百里贤道,“算算时间,上将军应该已经把消息透露给白墨了吧?”
说到白墨,项庄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因为前后几次针对白墨的刺杀行动最后都失败了,还白白赔上了一大批乌木死士,而且毕书也在飞鸽传书中明确表示,韩阖的态度已经明确,再想在齐地刺杀白墨已经不可能了。
杀不掉白墨,这让项庄有些恼怒,不过再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以白墨的谨慎,又怎么可能轻易涉险?他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可能只带三百骠骑去临淄?项庄严令乌木崖不惜一切代价刺杀白墨,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当下项庄说道:“也罢,放白墨回去至少可以更有效地将匈奴牵制在河西,这样学剑在漠北的作战行动也能顺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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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冠夫有些不信,对白墨说道:“丞相,这该不会是毕书的调虎离山计吧?假称匈奴对河西用兵,诱使丞相回国,然后他才好慢慢设计,将齐国拉入合纵同盟。”
“调虎离山?”白墨摆了摆手,说道,“不,我不是老虎,齐国也不是山头,再说齐王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哪怕毕书在临淄守上一年,而且每天不间断地去游说齐王,齐王也是绝对不会改变立场的,齐王虽年轻,却很有主见。”
周冠夫悚然说道:“这么说匈奴对河西用兵是真的?”
“我不知道楚国从哪得来的消息,但这一消息的可信度极高。”白墨道,“眼下我大汉国兵源枯竭、国力疲惫,匈奴若这个时候对河西用兵,我们根本无法征发大军前去救援,最多也就派出三两万骑兵,冒顿这头草原狼可真是会挑时候哪。”
周冠夫道:“丞相,河西是关中西部屏障,不容有失,咱们赶紧回吧!”
“不。”白墨摆了摆手,忽然说道,“胜之,你马上派人前去南门楚营,然后在城东三里亭摆两桌酒筵,请我那师弟赴宴。”
“啊?”周冠夫愕然道,“请毕书赴宴,这个时候?”
“对,就这个时候。”白墨道,“你快派人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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