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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寞剑客
钟离昧面露难色,苦笑道:“魏国公有所不知,拦江铁索还好办,架炉就能融断,可沉江铁栅却是很难清理,进展实在不大。”
高初皱眉道:“这么说只能强攻潼关了。”
然而潼关足有八千精锐汉军驻守,附近临晋更有数万汉军,又有周冠夫这样的绝世猛将领军,要想强攻得手又谈何容易?
肃了肃手,高初正欲请钟离昧入席就座时,幕僚徐姜忽然匆匆走了进来,喜道:“魏国公,周冠夫刚刚谴使前来,他们要献关投降了!”
“哦?”
“嗯?!”
钟离昧、高初闻言愕然。
遂即钟离昧便道:“魏国公,其中必然有诈!”
“使诈?”高初两眼微眯,遂即猛然睁开,狞声道,“管他是诈是真,只要汉军打开了关门,再想关上那就难了,嘿!”
说此一顿,高初又抬头喝道:“来人,击鼓聚将!”
片刻之后,楚军大营里便响起了急促的战鼓声,急骤激昂的鼓点声中,各营各部的将校便纷纷赶来高初的中军大帐点卯。
当天下午,高初便率大军进了潼关。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周冠夫和临晋守将夏侯灶并没有出任何幺蛾子,而是很干脆地献出了各自的兵符,不同于项政的谦和,高初却是老实不客气地笑纳了兵符,并且派兵将潼关以及临晋的汉军缴了械,又集中关押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驻守河西的周亚夫、驻守上郡的郦商、驻守北地的靳歙以及率军堵在子午谷口的李左车也都接到了白墨的书信。
数日后,周亚夫、郦商以及靳歙便纷纷派人将自己的印信以及兵符送到了咸阳,李左车也率军撤出子午谷口,将毕书大军放入关中。
又数日,毕书大军与高初大军几乎同时进抵咸阳。
当项庄率领三大禁军走到函谷关时,除了河西汉军正跟月氏人对峙,九原匈奴人正跟北貂骑军对峙之外,关中局势已然大定,项庄遂即放弃了领军进关的打算,只急令太子项政加快行程,前往函谷关与他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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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项庄行辕。
屈不才像幽灵似的闪入行辕,冲项庄深深一揖,道:“大王。”
项庄放下手中关于关中人口、田亩的文册,沉声道:“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屈不才点了点头,阴恻恻地答道,“太子曾在出事当天,暗指窦漪房只是宫中一普通宫女,所以,世子并不知道窦漪房是刘恒的王后,还有,世子放纵羌兵在咸阳城中奸淫掳掠、大肆屠戮,也确有其事。”
项庄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喏。”屈不才再向着项庄深深一揖,躬身退了出去。
房间里遂即陷入了一片沉寂,幽冷的火光下,项庄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阴沉,忽又对着门外说道:“晋襄,让太子进来吧。”
守在门外的晋襄答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过了不到片刻功夫,一袭正装的项政便一溜急步、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又跪地对着项庄大礼参拜,恭声唱道:“孩儿拜见父王。”
“起来吧。”项庄挥了挥手,淡然道,“跟父王讲讲,你二弟究竟怎么死的?”
项政心头一跳,不慌不忙地道:“回禀父王,二弟乃是刘恒乱军所杀,起因却是二弟召刘恒王后窦漪房侍……”
不等项政最后一个寝字说出口,项庄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向项政,项政跪着的身子便剧然一颤,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煞白,上下两排牙齿也不可控制地开始互相撞击,不过他还是硬撑着吐出了最后一个“寝”字。
项庄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真的是这样?”
“确实,确实如此。”项政颤声道,“在场,在场有许,许多将士皆,皆,皆,皆,皆可作证,孩儿,孩儿,孩儿更不敢有丝毫欺,欺,欺瞒……”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狡辩?!”项庄勃然大怒,指着项政鼻子骂道,“屈不才已经把什么都查清楚了,是你故意误导治儿,说窦漪房只是普通宫女,这才有了治儿后来召窦漪房侍寝的狂忘之举,你还真以为,你那点小伎俩就能瞒过天下人?咹?!”
项政的脸色变得越发煞白,整个人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边却还是咬着牙齿说道:“孩儿,孩儿,孩儿委实不知,不知父王在说什么……”
“逆子,你这个逆子!”项庄气道,“父王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团结,要兄友弟恭,治儿虽性子暴躁,可他为人耿直,他原本是可以成为你最力臂助的,可你却因为一己之私设局害了他的性命,你的心怎会如此狠毒?咹?!”
项政还欲分辩,却被项庄不由分说给打断:“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就是担心治儿背后的那股势力么?你担心治儿有背后势力支持会威胁你的王位,对吧?可你怎知治儿就一定不会听父王安排,而只会听他们的摆布?咹?!”(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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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565章 父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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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营房里,百里贤、毕书正挑灯夜弈。
百里贤轻轻拈起一枚白子拍在枰上,笑道:“上将军,这才不到两百手,局面便如此不堪,你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呀?
毕书呃了一声,忙说道:“那是因为太师棋力见长。”
百里贤摇摇手,笑问道:“上将军是不是在想什么时候卸甲归田为好?”
毕书心中一惊,否认道:“太师说笑了,如今中原虽定,然月氏、匈奴及东胡等蛮族未平,正是我等大展雄图之时,又岂敢妄起卸甲归田之念?”
“上将军,你我之间又何必来这一套?”百里贤笑笑,又道,“前些时,纵然你有卸甲归田之念头,大王怕也不会答应,不过现在令师兄已降楚,你却是有机会了,你们一人在朝中辅佐国君,一人在野著书立说,再是完美不过,是吧?”
毕书也笑,心忖百里贤也是个明白人,深知其中诀窍。
若是白墨不降楚,毕书要想全身而退还真不是件易事,原因很简单,将毕书这样一个绝世兵家放归山野,以楚王的性格,他又岂能不起疑心?搞不好最后真会派人去刺杀毕书,因为只有毕书身死,楚王才会真正放心。
当然,这只是猜测,楚王未必会如此阴狠。
不过白墨降楚之后,情形就立刻大不相同了。
不仅因为白墨跟毕书同出鬼谷门下,更因为白墨的能力与毕书差相仿佛。有白墨在朝为官,又有毕书在野赋闲,就像两件绝世神兵,这就有了制衡之术,如此一来,楚王也就可以放心将毕书放归山野了。
当下毕书摇头笑道:“太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哪。”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忽又叹息道:“上将军去意已决,在下就不劝了,大王有了令师兄之后想必也不会再留难。只是在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得清闲,唉。”
百里贤也是有感而发,毕书从一开始就已经预留好了退路。跟各个派系之间都没什么往来,几次领军出征,也没跟麾下将领有过深的交往,甚至还故意制造事端,让军中将校疏远他,所以现在他可以很轻松地置身局外。
可百里贤就不行了,首先百里贤是秦人,他从未想过要缔造一个秦系,可问题是像百里茂、子车师、西乞烈等老秦出身的将领全都自然而然地聚集在了他的身边,不管百里贤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现在都已经是秦系势力的大佬。
何况百里贤还是王妃百里伊水的大哥,又是王子项术、项勇的母甥,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会卷入后宫之争!譬如来函谷关的路上,大王就曾对他提出。要废掉项政改立项术为太子,这就令百里贤如骨梗喉、食难下咽。
毕书见百里贤有些神思不属,便笑着问道:“是不是大王跟你说了废立之事?”
“唉,谁说不是?”百里贤长叹息道,“大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以猜测了,上将军。真是羡慕你,马上就可以远离朝中的是非旋涡了。”
毕书笑着摆了摆手,他知道百里贤这话并非由衷之言,百里贤羡慕远离朝堂的清静也许不假,可让他放弃手中的权柄就未必愿意了,当下笑着道:“太师,不说这些烦心之事,来来来,咱们下棋,接着下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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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直直地盯着项政,冷然道:“政儿,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项政虽浑身簌簌发抖,却还是咬着牙关说道:“孩儿,孩儿不知道。”
“你错就错在不该手足相残。”项庄指着项政额头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才能断金,可你呢?就因为治儿不遵号令,并在长乐宫中冒犯了你,你就起了杀心,继而巧设陷阱,暗害治儿,你的心胸如此之狭隘,如何能成大事?”
“父王。”项政颤声道,“孩儿委实没有加害二弟。”
“玄衣卫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你还敢狡辩?”项庄大怒道,“你以为不承认此事父王便找不着证据了?你以为矢口否认,此事就能揭过?父王告诉你,没那么便宜的事,你必须为治儿的死负责。”
项政涕泪齐下,颤声道:“父王,孩儿冤枉。”
“死到临头还如此幂顽不灵。”项庄似说得不耐烦了,冲门外招了招手,冷然喝道,“晋襄何在?”
“末将在!”晋襄应声而入。
项政一下瘫倒在地,哀哀地道:“父王?”
项庄冷冷地望着项政,森然道:“知道父王会怎么处置你么?”
“父王,父王。”项政忽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膝行上前抱着项庄大腿泣道,“父王,孩儿没有加害二弟,委实冤枉,委实冤枉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项庄根本不为所动。
晋襄上前两步揪住项政,沉声道:“太子,得罪了。”
项政虽也颇有武力,却如何架得住晋襄的膂力,一下就被揪得动弹不得,只得向着项庄连连摇头,涕泪交流道:“父王,孩儿冤枉,孩儿冤枉哪……”
直到被揪出房门,项政都只是大喊冤枉,心里虽然怕得要死,却绝无半句求饶之语,更没有承认设计陷害项治的事实,看到这一幕,项庄原本无比凌厉的眼神终于缓和了下来,当下向晋襄挥了挥手,晋襄便放下项政躬身退了出去。
项政就跟水池子里爬出来似的,跪着爬回了项庄脚下。
项庄再一次问道:“政儿,父王最后问你,你真没有设计加害治儿?”
项政摇头如拨浪鼓,连声说道:“父王。孩儿真没有设计加害二弟,真没有。”
“行,那父王知道了,治儿不是你设计加害的。”项庄拍了拍项政的脸庞,微笑道,“起来吧,坐着跟父王说话。”
“喏。”项政慌忙起身。战战兢兢地跪坐在了项庄侧下首。
项庄轻抚着项政脸庞,和声问道:“政儿,你老实告诉父王。是不是很想当王?”
“不不不,孩儿绝无半丝妄念。”项政吓得再次跪倒在地,颤声道。“孩儿只想当父王的好儿子,至于太子不太子、王不王的,孩儿全不在乎,父王让孩儿当太子,孩儿便当,父王不让孩儿当,孩儿便不当。”
“起来,起来。”项庄搀起项政,笑道,“你刚才这话要是从治儿嘴里说出。父王信,可从你嘴里说出来,父王却是不信,不过你不要心虚,更不必害怕。父王这不是在贬低你,而是在夸你,睁眼说瞎话,而且说得跟真的似的,这才是真正的王。”
项政闻言抬头,有些惊疑地望着项庄。道:“父王,您这是……”
“三年,给父王三年时间。”项庄举起右手又伸出三枚手指,说道,“待父王办完几件大事,便将大位传给你。”说完,项庄又拍了拍项政的肩膀,说道,“政儿,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君王,在你的治理下,楚国必定会变得更加强盛。”
“父王,这,这……”项政越发的惊疑不定起来。
“去吧,现在你去把白墨召来。”项庄笑笑,又道,“白墨虽然是诈降,为父却有法子令他弄假成真,而且,此人极有政才,将来必是你的股肱之臣。”
项政有些愣愣地站起身来,愣愣地道:“父王,那,那孩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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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片刻功夫,项政便又领着白墨进了项庄行辕。
见过礼,项政便欲告退,却被项庄留下了:“政儿你留下吧,反正再过三年你就要继位为王了,趁这机会好好观摩观摩。”
“喏。”项政恭应一声,恭恭敬敬地席地坐下了。
白墨闻言却略略有些惊讶,项政三年后继位,难道项庄要禅位?
“子砚你不必惊讶。”项庄淡然道,“说来你也许不信,寡人从来就没想过要当王,这一切都是时势所逼,寡人只是想活命而已,现在天下鼎定,寡人性命无忧,也就可以放心地将王位传给政儿,然后享清福去了,呵呵。”
“大王之胸襟不输上古贤君,臣佩服。”
项庄笑了笑,忽然问白墨道:“子砚,你觉得寡人该不该称帝?”
白墨心中叹息,嘴上却说道:“大王武功赫赫,登基称帝乃理所应当。”
“子砚,这恐怕不是你的心理话吧?”项庄笑道,“不过这没有关系,寡人会用事实告诉你,寡人也许不如上古贤君,也更比不上秦始皇帝,却绝对要比刘邦更适合当皇帝,不出三年,你就会心甘情愿地为我项家所用。”
白墨默然无语,对此他又能说什么呢?
项庄又道:“子砚,称帝之后,你猜寡人要做的第一件大事是什么?”
“大王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削藩。”白墨不假思索地道,“魏王、赵王、燕王、齐王还有北貂王、汉王的王位和封国只怕就不保了,性命也是堪忧。”
“呵,子砚你错了。”项庄笑道,“削藩是必须的,国中之国是寡人绝对不能容忍的,不过剥夺王位和谋害各诸侯王的性命,却是杯弓蛇影了,只要他们乖乖在洛阳当个安乐王,寡人是不会杀他们的,王位也能保留,当然,世袭罔替是绝无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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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借鉴了新三国中曹操、曹丕父子的那场戏(新三国只看了前面十几集,因为细节太烂,连主子爷这样的称呼都出来了,所以后面基本没有看,操氏父子这一节是有读者推荐才特意去看的),剑客觉得曹氏父子这场戏十分经典,十分传神,忍不住想要借鉴过来,大家别骂我抄袭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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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567章 国号、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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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妙弋宫出来,项庄便将所有的情绪抛到了脑后。
此时已经是伐汉大战结束之后的第二个月后了,项治被杀的消息终于还是没能再隐瞒下去,虞姬终于还是无意中从宫女口中听说了这噩耗,结果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虞姬的身体还有精神一下就垮了。
根据太医的诊断,虞姬怕是很难撑过这个冬天了。
就在刚才,虞姬甚至还在迷迷糊糊地呼唤着大王,不过项庄知道,她呼唤的绝对不是自己,而是项羽,很显然,她跟项羽之间的爱情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有所消褪,在虞姬心中,项羽依然还是那个充满无上雄性气息的西楚霸王。
不过项庄没那闲功夫感叹虞姬的命运,他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处理。
刚出妙弋宫,太子项政便疾步匆匆迎了上来,向项庄见了礼,道:“父王,太后的病情好些了吗?”
“还那样。”项庄摆了摆手,问道,“政儿,莒王到了吗?”
灭汉之后,项庄令高初镇守咸阳,令呼延引天狼军配合蒙殛夹击匈奴,又令晋襄引虎贲军西逐月氏人,他自己则在骁骑军的护卫下返回了洛阳,回到洛阳的次日,项庄便下诏令魏王、齐王、燕王、赵王、韩王、莒王、北貉王前来洛阳觐见。
诸王慑于项庄淫威,纷纷动身前来洛阳,莒王吕台是动身最晚的一个。
项政哦了一声,道:“父王,莒王仪仗已过荥阳,很快就能到洛阳了。”
项庄轻轻颔首,问:“劝进之事都安排下去了吗?诸王可有什么反应?”
项政笑笑,低声道:“都已经安排好了,诸王都表示父王进位乃众望所归。”
“哈哈,谅他们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项庄微笑,方今天下大定,各个诸侯国几乎都有楚国驻军。诸王又岂敢违抗他项庄的诏令?
项政想了想,又道:“父王,上将军已经挂印归隐了。”
项庄闻言脚步一顿,眸子里也不禁浮起了一抹复杂之色,喟然道:“学剑他终于还是走了么?”
对于毕书,项庄的感观是极为复杂的。
首先,项庄对毕书是极其感激的,毕书对于大楚是有极大功勋的。楚汉齐大战时,如果不是毕书在泗水战场打败了齐王韩信,项庄的统一大业很可能会化为泡影,还有孤军悬师万里,深入大漠完成对匈奴的犁庭扫穴,毕书更是替华夏族立下了赫赫战功。
然后,项庄对毕书也是极其忌惮的,不仅因为毕书无人可及的军事谋略,更因为毕书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譬如说上庸之小败,连项庄都还在犹豫要不要整肃项羽系或者说江东系势力,毕书却直接通过一次小败将桓楚、季布这两个江东系大佬给铲除了。
毕书的这一行动显然是刻意而为之。毕书不仅借此排除了项庄的隐忧,更借此激化了跟江东系势力之间的矛盾,这才有了此后江东系势力的强烈反弹,项庄为了安抚江东系,不得不顺势而为,革除了毕书的爵位又免去了他的官职。
项庄很清楚,革除爵位、免去官职都是毕书所希望的,因为只有这样,毕书才能够无牵无挂地远离朝堂。当一个传道授业、著书立说的“鬼谷子”。
但正因为此,项庄才更加忌惮毕书,像这样文武双全、心智过人的大能,对于未来大楚帝国的威胁真是太大了,如果不是还有个白墨勉强可以制衡一下毕书。项庄绝对不会放心让毕书归隐田园,杀功臣或者不至于,但将毕书软禁起来却是必不可免。
作为一个穿越者,项庄并不想上演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君臣惨剧,但现实却是极其残酷的。它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项庄虽是穿越众,却也同样无法改变历史的残酷性,古往今来之所以会上演这么多的君臣惨剧,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于父王的感慨,太子项政也是深有触动,高初、庞钰、蒙殛甚至是白墨,虽也是战功赫赫,或者英才绝纵,父王却不怎么忌惮他们,唯独上将军毕书却是父王深为忌惮的,因为毕书拥有连父王也无法企及的兵略、谋略。
不过现在,毕书的结局无疑是最好的。
当下项政又转移话题道:“父王,几位大臣已到上书房了。”
“哦,知道了。”项庄收回思绪,当下在项政的陪伴下直趋上书房而来。
上书房中,太师百里贤、右丞相项他、左丞相白墨、太尉项佗、太傅武涉等首要大臣正在激烈地争论着项庄的尊号,战国以前,诸侯的尊号称君或王,赢政一统天下之后首创了皇帝的尊号,项羽灭秦后又给自己上了个“霸王”的尊号。
项庄虽久有称帝之心,却鲜少在人前流露,因此五位首要大臣也分成了两派。
白墨、百里贤还有武涉明显偏向皇帝尊号,而项他、项佗则倾向于霸王尊号,个中原因不言而喻,项庄若上霸王尊号,那就是第二代,项羽才是大楚的第一代霸王,可项庄如果上皇帝尊号,就是大楚首任皇帝,就没项羽什么事了。
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到最后甚至还吵了起来。
“吵什么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项庄进来看见五人已经吵了起来,不禁蹙了蹙眉没好气道,“尊号的事待会再定,先议国号。”
“议国号?”百里贤、白墨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
好半晌后,太傅武涉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打算更改国号?”
项他、项佗更是勃然色变,连声劝阻道:“大王,千万不可更改国号,不可哪!”大王竟然打算更改国号?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想跟先王划清界线?国号若改了,这江山还是大楚的江山?这天下还能是老楚人的天下?
项庄却不容置疑地道:“国号必须得改!”
项庄决定更改国号,并非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因为秦、齐、燕、赵、楚等都是周天子治下的诸侯国,地方色彩太浓厚了,若以楚为国号,恐怕很难获得其余各个诸侯国治下百姓的认同。
大秦帝国之所以灭亡,秦二世、奸相赵高的倒行逆施固然是最大的诱因,但另一个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就是,楚、赵、齐、燕、魏、韩等诸侯国治下的百姓并不认同大秦,正因为关东百姓不认同大秦,再有人登高一呼,他们就群起造反了。
在五位大臣的目瞪口呆之中,太子项政小心翼翼地说道:“父王,我中原各支素以华夏自称,不如就以华夏为国号,如何?”
项政的提议自然是项庄事先安排好的,不过项庄还是装模作样地沉吟了片刻,然后连连点头道:“嗯,华夏这个国号好,就是它了!”
白墨、百里贤、武涉、项他、项佗面面相觑,真改国号?
同样是目瞪口呆,五位大臣中间却又有着明显的区别,项他、项佗是不甘,老楚人流了这么多的血,好不容易才推翻暴秦、扫平天下,结果却居然把楚国也给扫没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这不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武涉是纯粹的震惊,改国号?儿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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