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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甲虫花花
封爸问:“你们学校进度怎么样了,是不是要开始复习了?”
封妈立即伸手打了他一下:“什么开始复习啊?这学期都快复习完了。”
封爸不好意思地笑笑:“奥,高三不学新知识了啊。”
封妈解释说:“现在她们高二就学完了所有的课程了,高三一上来就开始复习。”
封雅颂啃着苹果,点了下头:“嗯是,我们第一轮复习快结束了。”
封爸说:“一轮复习之后,还有第二轮复习呗?”
封雅颂说:“对,等到考完一模考试。”
封爸:“听说一模考试还是很重要的,好好考,考完爸带你吃顿好吃的去。”
封雅颂低着目光看苹果,说:“没什么重不重要的,就是一次正常的考试,考完我们也要上晚自习的。”
封妈:“那还是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晚上回家来吃。”
封雅颂稍微笑了笑,把苹果放回果盘里:“吃不下啦,我要去学习了。”
她洗了洗手,然后回到房间,关上门。
封雅颂在书桌前细读了两篇英语作文范文,把里面值得借鉴的句子背了背。然后又拿出物理错题本,复习了五道错题。
十二点的时候,她关了台灯,躺进被子里。
小颂:今天学习完毕啦。
绳师27号:好。
绳师27号:你前两天对我说,一模考试结束后不上晚自习。
小颂:嗯。
封雅颂看着屏幕,以为对方会提出一些安排。可没想到,对方先展开询问。
绳师27号:一模考试紧张吗?
她如实说。
小颂:有一点。
小颂:不过我这段时间学得很踏实,不太怕接受考验的。
停顿一下,对方发过文字。
绳师27号:考试结束后,你只有一个晚上的空闲,我带你放松一下。
绳师27号:现在花几分钟写一个令你兴奋的场景描述,可以吗?
小颂:场景描述?
绳师27号:你之前对我说,喜欢趴在我的腿上,被手掌拍打。在这基础上,更具体地描述一下。
封雅颂思路一时卡在了某个位置。
小颂:……是要编一个角色扮演故事么?
她瞬间想到了那些形形色色的动作片,有继父和女儿,有老师和学生,有男上司和女下属……
对方回答。
绳师27号:也可以。
绳师27号:喜欢看片子的人都习惯享受表演型实践。
封雅颂读了一遍这句话,感觉像是一种调侃。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呼吸变得有点热。她小时候看片子时的确幻想过很多场景,现在他要真实地帮她实现一个么?
这般,她仿佛可以给小时候懵懂的自己一个交代,一个礼物。
封雅颂打开了手机的备忘录,光标点在上面。思索之时,她却发现无论是继父女儿,还是老师学生,或者其他角色,她似乎兴趣都不大了。
只有想到他这个人时,她才格外有感觉。
封雅颂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趴起来,默默按键。
她的呼吸捂在被子里,喷在屏幕上,越来越烫。
等打好了一段文字,她脸都红了,把备忘录页面截了个图,快速给对方发了过去。
小小一段话,几分钟时间足够读完了,可对方却没有回复。
我会幻想的场景

放学后,你接过我的书包,书包勾在你单侧的肩膀上。
一路上你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进电梯,走入房间。你似乎有些生气,但是你在外面丝毫不表现出来。
房门关上了,你的生气也暴露出来了,你把我背转身按在门上,一边训斥我为什么不听话,一边拽下我的裤子。
然后你命令我双手撑在门上,用手掌打我的屁股,直到我求饶。我会怕疼,会发抖,这时你深深叹了口气,把我转过来,呵护地抱抱我。
你说,我是对你好的,可谁让你不乖呢。
然后你牵着我来到床边,让我趴到你的腿上,对我说,我知道你怕疼,可是你犯错误了,我还要再打你几下。
每边屁股最多再打十下,然后你就停下了。你的心情也软化下来了,开始轻轻地抚揉我。
你在最凶的时候,也保持着那样的温柔。

写出这段话并发给对方看,应该是封雅颂长到这么大,做过得最大胆的事情了。
她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每看一眼那段文字脸就红一分。她恨不得把消息撤回来,又恨不得再发送很多消息把它从页面刷走。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
光标点在输入栏上,却不知道要再跟对方说什么了。
又过了很久,聊天框上终于动了一下。
绳师27号:好。我知道了。
随即,他又说。
绳师27号:耽误了很久,不早了,睡觉吧。
封雅颂把捂在头顶的被子掀开,感觉头脑终于降温下来。
她呼吸着房间里凉丝丝的空气,把手机举在面前。
小颂:嗯。
小颂:主人,晚安。
——
一模考试前一天晚上下雪了,雪花细细密密,漫天飘落下来。
封雅颂打开了卧室的窗帘,看到窗外黑幕深沉,像是播放着流淌的雪花点。她睡着的时候,感觉那些雪花悄悄飘进了她的梦里。
第二天早上出太阳了,温度不足零下,道路没有结冰。
封雅颂在校门口下车后,一脚踩进了浅浅的水坑里。她跟家长挥了挥手,小心避着道路,朝校门走进去。
第一天考了语文和数学。全天考试结束后,教室里稍有躁动,外面天气湿漉漉的,封雅颂在座位上专心自习,觉得心里安静极了。
第二天上午考理综,下午考英语,封雅颂做题始终力集中,直到思路流畅地写完了最后的英语作文。
她抬起头呼吸,看到时间还剩下十分钟。她再翻回试卷前面,想检查一遍单选题,却感到心里的小草一茬接一茬地长了出来。
即将见到他了。这样的念头象是一阵风,风拂草动,刮得她心里发痒。
封雅颂上了十多年学,参加了那么多场大考小考,头一次,数着倒计时盼望着卷的。
终于打了结束铃。
卷人还没走到她的座位,封雅颂就站起来,把试卷塞给他,然后拎上书包往外走去。
出了教学楼,她回头看到四楼的窗口明亮,吵吵嚷嚷的,同学们大都在讨论考试内容,尚未离开教室。
校园路大部分地面已经干了,路牙边上嵌着雪水,整条路上空无一人,她是第一个走出校门的学生。
封雅颂站在马路边等车流,视线朝对面看着。
突然,她看到那辆suv的车门开了,周权迈下车来,站定在车边,望向她。
封雅颂顿时心跳如擂,双手不知道放哪里合适,紧张地抓了抓校服下摆。
路口经过了一轮红灯,路上已经没车了,可是她忘记了过马路。等留意时,车又多了起来,封雅颂低头看脚尖,又等了几分钟,才朝马路对面走过去。
她快走到车边时,周权迎过来一步,伸手拎住了她肩膀上的包带。
“书包给我。”
封雅颂抬起眼睛看着他,场景开始了么?
她转身摘下了书包。
周权将书包挂在单肩上,手掌朝她伸了一下,询问:“要在这里牵手吗?”
她身后就是学生密集的高中校园。
封雅颂还是不太敢的。
周权了然,把手了回去,说:“那先上车吧。”
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封雅颂赶紧朝副驾驶绕过去。
车子开到东方中心宾馆,缓缓停进了一个车位。
周权拔下车钥匙,勾着她的书包下车了。
封雅颂关好车门,绕到车头位置,他走过来,胳膊下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封雅颂瞬间抬起头,周权下颌扬了一下,对她说:“走。”
他牵着她,朝宾馆大门走过去。
封雅颂视线悄悄看向他的手掌,很奇怪,这样的牵手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悸动。他的手干燥而温和,掌心拢起弧度,而她的手指搭在那里,似乎十分恰当。
似乎,他们已经这样手牵手,走过很久的路了。
这样向前走着,封雅颂一会看看手,一会又看看他的侧脸,感觉一步比一步更踏实。
到了房间门口,周权勾着书包的肩膀抬了一下,用房卡刷开门。
他捏着她的手,领着她走进,然后关上了房门。
周权把书包放在衣柜里,转回身来。
他的身体高大,一步就迈到面前。封雅颂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他把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背转按在门上。
封雅颂心跳着呼吸,感到他身体进一步压近了,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为什么不乖?”
厚实的木门,有点凉,封雅颂侧脸贴在上面,听到他微热的气息又一次扑在耳朵上:“嗯?”
她身体不由一抖,内心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想挨打了,是吗?”
周权双手绕到她的腰前,拽住她校裤的腰部,一把就拽了下来。
裤子很宽松,顺着皮肤落到了脚腕。
她的大腿暴露在了空气里,他离得那样近,衣料偶尔触碰,使得她的皮肤更加战栗。
封雅颂颤动地呼吸几下,配合地将双手搭在门上,轻轻转头看他。
周权手掌揉上她的屁股,然后徒然在上面一拍。
“啪”一声脆响。
封雅颂心脏跟着抖了一下。
他又揉了两下后,退后一步让出距离,命令说:“手撑好,屁股翘起来。”
封雅颂轻微吸气,感觉头脑晕眩,像是沉浸在一个真实又迷幻的梦里。
她双脚挪远,将身体压低。
周权走到她的侧边,伸手扶住她的腰,手掌落在她的屁股上。停留两秒后,挥高一巴掌抽下来。
响声轻脆,带着一点隐晦的胶着。
封雅颂大腿轻微颤了一下。
手掌再次揉抚,他沉声说:“叫人。”
“啪”地一巴掌。
封雅颂扶紧门框,张开了口:“主人。”
又是一巴掌。
“主人……”
他的手掌结实而有力,按在腰部的那只手也很有力量,困在狭窄的门厅空间里,封雅颂只觉得身体发热。
他挥打的幅度,角度,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她都能敏感察觉到。
她的臀部轻颤,越来越红。
又是一下。
封雅颂微咬了下唇。
“……主人。”
她肩膀微微抖动,开始觉得疼了。
这时,她的身体猛然被捞了起来。
周权把她身体转正,揉揉她的头发,然后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
他胸腔叹了口气,对她说:“不要不乖,我是想对你好的。只是,我能做的,也并不多。”
他的身上很热,是那种令人踏实的热度,他的毛衫软软的,贴在脸上有点痒,他的裤料偏硬,直接蹭在她的大腿皮肤上。
封雅颂一时感觉嗓子被堵住了,呼吸也停滞了。
他好像一块巨大的磁铁,把她紧紧吸在了上面。
这个熟悉的房间里,什么是剧本,什么是表演,什么又是真实的感受?
她已经分不清了。
他的心跳声,她第一次听到了。





巴掌印 32.
场景还在继续。
周权抓起她的手,拽到床边。然后他在床边坐下,对她说:“趴上来。”
封雅颂蹬掉鞋子,身体向前,在他的大腿上趴下了。
他的右手始终拽着她的手,随着她下伏的趋势,他的手轻微上抬,好像一个邀请共舞的手势。
趴好后,他的手才松开了。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一只手搭在她的臀上。
他开口说:“屁股疼了,对吗?可是你犯错误了,每边还要再打十下。记得报数。”
这是她写得台词么?
封雅颂自己都搞不清了,只是嗡声“嗯”了声。
他的手抬了起来,封雅颂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就在她调整呼吸的瞬间,一巴掌抽了下来。
封雅颂屁股跳了一下。
“一……主人。”
“啪”地又是一下。
“二……主人。”
接连几下都抽打在左边屁股上,封雅颂身体越绷越紧,小腿不自觉勾了起来,好像这样能够疏解疼痛一样。
十下结束,没有安抚,他伸手按下她的翘起小腿,然后空手一巴掌抽在右侧屁股上。
“一……主人……”
她从头开始报数。
拍打的声音那样轻脆,封雅颂甚至怀疑隔壁房间的人能够听到。随着手掌的抽打,她也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跟着一起轻颤。
这样的想法和触觉,都令她头脑越来越热。她不自觉地夹紧双腿,体内好像有什么在悄悄化开了。
“啪”地最后一下。
封雅颂哼声开口:“十……主人……”
那尾音拉长,莫名带上了娇嗔撒娇的意味。
结束了,周权的手掌停留在了她的屁股上,没有抬起来。
她的屁股很红,手掌微压,好像就能够陷进那细腻的臀肉里。
停了一会,周权说:“趴到床上来。”
说罢,他往后挪坐了一些,然后双手托着她,让她的身体趴到了床上。
她的屁股还是翘在他的大腿上,只是身体更加完整地展现在了面前。
周权视线看着,手掌落到屁股上,开始转圈揉抚起来。
阅读灯没有打开,房间有些昏暗。
封雅颂下巴点在床上,看到自己的睫毛在床单上投下影子。她眨一下眼睛,那个影子就颤动一下。
屁股带着火辣辣的疼痛,又被及其舒适地揉着,她心里感受复杂地浮动,沉淀下来后,竟感觉到了依恋。
房间很安静,她在这安静之中,发出了一声很低的呜咽声音。
一段时间后,周权说话了,问:“一模考得怎么样。”
封雅颂觉得此时的氛围,她开口打破都可惜了。她动了动嘴唇,还是回答了:“发挥得还可以,除了理综……”
他随意似地低声问:“理综问题出在哪里?”
屁股仍然被大手揉着,封雅颂胳膊动了一下,垫到下巴底下。她小声说:“感觉做完物理,就没时间了,化学和生物发挥不好。”
周权想了一下,说:“你先做化学。”
封雅颂说:“可是,物理占得分值大……”
周权说:“化学也是能拉开分差的科目,你化学学得不差,这应该体现在你的成绩上。下次综合考试,你先做化学,中间时间做物理,最后留出适当时间做生物。”
随着胳膊揉动,他的声音也仿佛带着一种韵律,稳稳地落在心上。
封雅颂轻声嗯了一声:“那我,下次考试这样做。”
她又说:“我们接下来考试可多了,每周都有……”
时间是可以被拉扯变换的东西,有时候很漫长,有时候又那样短促。
周权回揉动的手,拿上手机看了一眼,说:“快九点了,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封雅颂这样趴着,觉得十分不舍,她甚至不愿意起来。
周权继续说:“我送你回学校门口,你家长要来接。”
他想事情总是合理的。
封雅颂心里酸软,对着床单问:“主人……你为什么那么好?”
周权没有回答。
封雅颂面对着床单,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时间静静流淌,过了一会,周权在她屁股上扇了一下,说:“半分钟时间,起来。”
封雅颂吸了口气,撑着床单慢慢爬了起来。她离开他的腿,跪坐在一侧的床单上。
周权扭头对她说:“去穿好衣服,洗把脸。”
封雅颂眼睛一垂,抱住了他的腰。她把脸贴在他的衣料上,轻声说:“我不想回家……”
周权身体僵了一下,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重新搭回床边。
他对她说:“松手,别养成这个坏毛病。”
上次在树林里,这次在房间里,她都以小孩子耍赖的方式抱住了他。
封雅颂没有动,她的头发毛茸茸的,隔着毛衫,戳在他的腰腹上。
周权视线看向对面,对面是一堵白墙,中央挂着电视机,他从来没有打开过。
这样又过了一会,周权再次低头看她,下了最后通牒:“松手,起来。”
封雅颂听话地爬起来了,她坐了一会,脸不红了,才抬头看他。
周权注视着她。
封雅颂在他的目光下乖乖点头:“哦……我这就去洗漱。”
——
走出宾馆,天已经全黑了。
封雅颂从他的车上下来后,拿出手机看时间,九点半。
她没有进入学校,在校门口稍微走了走,看到自己家的车开了过来。
她迎着走过去,车灯刺眼,她伸手遮住眼睛,走到路边坐上了车。
是封爸开车来接的,他说:“嘿,正好赶上。”
封雅颂笑了一下:“是啊,巧了。”
她本来编好了由于考试晚自习提前放学的理由,可是封爸似乎不记得她的下课时间,这个借口,也没必要说了。
——
当人们彻底适应了冬寒,穿惯了臃肿的羽绒服,习惯了口鼻间呵出的白气,看惯了玻璃上结出的霜花时,年关也就逼近了。
高三的寒假已经被缩得不能再短,假期刚刚开始,就面临着过年了。
封雅颂的父母决定腊月二十九带封雅颂回奶奶家,正月初二就回来,尽可能让封雅颂多在家里专心学习。
腊月二十八那天,封雅颂跟他聊天说明了这件事情,也告诉他奶奶家网络信号可能不好。
第二天到了奶奶家,再给他发消息,果然断断续续卡着,半天都过不去。
封雅颂知道奶奶身体不好,而春节一年只有一次,她应该多陪伴亲人。可是无法实时与他聊天,她的心就一直提着,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起来。
三十那天,一大早家里就忙活着准备年菜。
蔬菜肉类都被切配好,码在盘子里,摞在案台上。案台下方的大红盆里游着一条鱼,封雅颂蹲下来,伸手碰了碰,鱼尾顿时猛烈摆动起来,甩了一地的水珠。
封雅颂一下子跳了起来。
封妈笑了一声,在她身后问:“你奶奶刚还在问你呢,鱼想怎么吃啊?红烧,还是清蒸?”
封雅颂说:“都可以的。年年有鱼,不就是图个吉利。”
随着晚饭时间临近,外面时不时传来鞭炮的音响。现在城市里都严禁燃放烟花爆竹了,可是在这个略偏远的县城,还能够保留着传统的年味。
热热闹闹吃完了年饭,封雅颂帮着一起拾了桌子,天至傍晚,窗外爆竹开始接连不绝起来。
过年气氛越是浓重,封雅颂心里就越发孤单起来。
家人都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封雅颂陪在一旁,吃了一些干果,然后她实在坐不住,悄悄溜出了家门。
奶奶家的平房有个小院子,封雅颂拿着手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墙角获了两格信号。
她原本只想尝试着发条消息,可是在这个夜幕渐渐降下的除夕傍晚,她忍不住,给他拨通了电话。
话筒响了许多声,封雅颂握着手机等待着,时不时望一眼院子里的屋门,生怕被父母发现踪迹。
一道烟花炸上天空,封雅颂仰起脸看,同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停顿几秒后,那边先开口了。
“喂,小颂。”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熟悉。
封雅颂嗓子紧了一下,对他说:“主人,过年好。”
停了片刻,他说:“你奶奶家听起来很热闹。”
“是啊,满天都是烟花。”封雅颂看着天空,“有的是好看的,有的是听声响的,我刚才还看到了笑脸形状的。”
那边没有说话。
封雅颂又问:“你现在也在家里过年么?”
对面嗯了一声。
封雅颂轻声问:“你晚上要吃饺子么?”
他说:“晚一点的时候吃。”
封雅颂立即说:“我们这里也是,往往看了一半春晚才开始包饺子。”
她又问:“你爱吃什么馅的饺子呀?”
他说:“都可以,有皮有馅,味道不会差太多。”
封雅颂对他说:“我喜欢吃三鲜的,要放一块完整的虾仁。”她转脸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屋门,说,“我们今晚就是包三鲜的。”
他说:“好。”
话筒里安静下来,封雅颂一时也说不出其他的了。这时,她隐隐听到屋子里封妈的大嗓门:“小颂呢?要包饺子了。”
封雅颂转过脸,对着手机说:“我家人在叫我了。”
他说:“嗯,去吧。”
封雅颂视线低了一下,又抬起来,短短几句电话时间,夜幕似乎变得更深了。
她望着不远处的天空,呼吸着空气里烟尘的味道,对他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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