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哥哥痛心疾首,不敢过多苛责。
他隐晦的点了她两句,可女孩却充耳不闻,只是不耐烦道:“我心里有数。”
她的感情自己做主,就像她喜欢村长儿子那般,父母,或者其他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如今看上了赵猛,也是一意孤行。
至于工作吗不就是干活吗厨房这套活计,做起来轻松有余。
她不服气的加了一句:“不就一个碗吗”
老顾见她不思悔改,气得拧住对方胳膊上的肉,转了半圈,后厨立刻传来杀猪似的嚎叫,声音过大,吓得他连忙松手。
男人用手点着她的鼻尖。
“你嚷嚷啥,我也没用力。”
素月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下:“等你用力,我就得疼了”
说着扭头便走,留下老顾莫可奈何的直摇头。
他心中焦虑。
别看妹妹和赵猛有说有笑,同为男人看得出,对方根本没上心,只不过当她是普通朋友,可这丫头死心眼,不这么想。
他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赵猛似乎有个漂亮的女朋友
如果真是如此,也许并不是坏事。
让她过早的清醒,得用情过深,伤痕累累,他怕她旧伤未愈,又添新的。
素月边走边朝前面张望,恰巧看到男人喝光了最后一口酒,她心下一动,连忙走了过去,赵猛刚从椅子上站起身。
此时餐厅的人还是三三两两,没到集体用餐的时间。
“你这是要走”
她看着桌子上的乳鸽剩下大半只,青菜也动的有限,只是酒瓶子空了。
“没食欲吗”
赵猛摇摇头。
“那是我做的不好吃”她明显有些紧张。
以往男人很少剩下这么多菜,米饭还留有两口的分量。
赵猛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你的手艺很好。”
素月却不买账:“可你吃的不多”
男人拍了拍肚皮:“我真的饱了。”
他只吃了半饱,却没胃口,因为对着女孩撒谎,进而想起了余静,外甥女的伤好了吧一周没见她。
小丫头肯定难熬,包里还放着曹琳给她买的小玩意,可终究不能送。
而女朋友给家人买的土特产,也堆在墙角,他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带回去即使带,也不能说是对方送的。
他有对象这事得保密,可窗户纸总要捅破。
自己早晚都得结婚不是吗不是跟曹琳,也是跟其他女人男人很是苦恼,怕惹来外甥女过激的行为,他知道她肯定会歇斯底里的发疯。
所以举箸沉思,吃得不紧不慢,进而索然无味。
“噢”她低吟一声。
赵猛心中有事,不想久作停留,转身欲走,却听到素月又开了腔。
“你一个人住吗”
男人微怔,点了点头。
“那你平时洗衣服怎么办”女孩关切的问道。
赵猛答:“当然是用洗衣机”
素月很不赞同,咋呼道:“那怎么行洗衣机洗不干净的,尤其是你总做训练,衣服脏得很。”
男人笑了笑。
女孩抿了抿嘴角,似乎有话要说。
犹豫了几秒后,接着问道:“那你的宿舍也是自己打扫吗”
他有自己的房子,并不是总住宿舍,家里妈妈偶尔过来清扫,给他洗洗涮涮,至于宿舍
“高兴的时候自己打扫。”时不时的外甥女也会过来清理这话他是开不了口的。
素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那就是不经常打扫了”她提高了音量。
赵猛不置可否的翘起了嘴角。
他很爱干净,只是对料理家务不敢兴趣。
男人将自己打扮得体面,房子里邋遢些也不在意。
“房间很脏,对身体不好,我想”她的声音很低,连着头也半垂着,她吞咽了口水,接着道:“我想帮你打扫,我很会拾屋子。”
赵猛哑然。
在回去的途中,男人心绪起伏。
这是变相的表白,他故作不知,婉言谢绝了女孩,对方似乎有些失望,眼圈泛红的返回了后厨。
赵猛知道素月也许是个好姑娘。
跟曹琳的娇矜,傲慢比起来,这个女孩身上的优点不少。
如果自己跟她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就目前来说,他对她还不是很了解,但对方却是泼辣直爽。
感觉上应该是生活被照顾的井井有条,偶尔因为生活琐事鸡飞狗跳一把,她肯定会打细算,对物质没有过多要求,这点跟曹琳是不同的。
素月不会给他施加压力,但也许会管他的工资,给他留些零用钱,这跟曹琳又不一样,对方不问自己的入。
因为他这点钱,入不了她的眼。
赵猛得出的结论是,跟素月这样的女孩过日子,踏实而平静,从平凡中能得到一些趣味,这样的生活也许是一成不变的,一眼看到老。
而曹琳呢应该是充满了变数。
她不会做饭,却说自己很会拾掇房间,怎么拾的呢
他突然想到了,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儿,不禁汗毛直竖一个到处充满刺激性气味的家还能住吗
赵猛脚步平稳,一路上了二楼宿舍,打开房门,进去后,先是洗了把脸,跟着歪在床头,拿了本小说看。
他捻着一页看过后,又翻下一页。
午间的阳光浓烈,外面的小树被炙烤着,蔫头巴脑,懒洋洋的弯下腰身,一阵风吹过,扶柳依依。
在宿舍楼前有一颗梧桐,鸟儿在上面安了窝。
此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这份时光休闲而舒适,看着看着,赵猛不禁打了哈欠,他放下手中的书,闭上眼睛,伸长了腿脚,准备休憩片刻,可脑子里有事,却是睡不着。
领导的提醒,犹言在耳。
迷迷糊糊打了个盹,睁眼时,已经午后一点。
赵猛揉了揉眼睛,伸了懒腰,半截腰身露了出来,却是健壮的没有一丝赘肉,他在穿衣镜前整了整衣装很快下楼。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上班,不紧不慢的晃到了自己的去处,让助理泡了一壶茶拿过来,两人边喝边聊,及至听到外面有人招呼自己,才放下茶杯。
敲门的是领导的警卫员。
态度恭敬,说明了来意,客客气气的将他引领着一路来到一楼的会议室,此时房门紧闭,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赵猛扣响门扉,传来的声音很是熟悉。
推门而入,却是一愣:会议室很大,放着一个圆桌,是呈椭圆形的,一侧坐着三位高官,着正装。
肩膀上都带着星星。
男人以为看错了,星星代表着什么
他是团长,两杠三星,姐夫是师长,两杠四星,而在这其间,有位领导居然是一根橄榄枝加一星,乃少将军衔。
赵猛连忙行了军礼,自报了家门。
在左边那位是他们军区的领导,也是他的顶头上司,而中间的老人五十多岁,面生得很,却是其中官儿最大的。
他面色严谨,不怒自威。
“坐”左边的领导,招呼着。
“是。”男人走了正步,笔挺的坐了下去。
中间的少将手中拿着一叠资料,慢条斯理的念叨着:“赵猛,年龄二十五岁,十七岁参军,十九岁进入特种部队,次年执行绝密任务”
赵猛满脸冷然,认真的听着,却越发的心惊。
这是他的档案,却是隐藏得滴水不漏,因为他的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脑子里放电影似的闪过,在特种部队经历的严苛训练,以及庄严的中南海,以及那位和气而淡漠的首长。
他微微失神。
话音已落,少将紧紧盯着他的双眼。
“赵猛,你的资历很好。”
“首长过奖。”他字正腔圆的回道。
少将点了点头。
视线如利斧般雕琢着他的每一寸轮廓,好似衡量着什么,良久才问道:“现在国家需要你,有件任务需要你去执行。”
男人挺了挺胸膛,热血沸腾。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进而兴奋得双眼冒光。
他想,有生之年,还有为国家出力的时候
“是,首长请讲,身为军人,国旗在上,我的一言一行绝不玷污金色的盾牌,人民在上,我的一言一行绝不辜负人民的期望。”
他的陈词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军区领导赞许的点头,同时微微皱眉,似有隐情,沉默了几秒,发声问道:“你知道要你去做什么吗”
舅舅H 过火4
赵猛面色凝重的推开厚重的会议室大门,抬眼便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原本是在走廊踱着步子,见他出来,先是一愣,跟着打了个立正,行了军礼,不管私下里,有多少非议。
徐知新清楚,在这种场合应该尊重上级。
男人露出古怪又惊讶的表情。
门很快在身后合上,这个小兵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下,可什么都没看到。
“你来干什么”他问。
徐知新面无表情,不甚热络。
“是首长让我来的”
赵猛眉头微皱,目光深沉的打量着他。
他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
男人心想,也许是自己多心:如此危险的任务,这个毛头小子不可能胜任,也许是被叫来有其他事。
“那好,去吧”
他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
徐知新眨巴着毛嘟嘟的大眼睛,沉默了片刻。
“好”
赵猛绕过他,迈着平稳的正步往前走,可步伐却没有来时那么轻快,军区领导的话和着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耳际。
“你想好了吗我给你一个晚上考虑别急着回我,一个晚上”
男人走出大楼,抬头望着天空的明媚的阳光,神抖索。
他并没有回办公室,沿着场院的甬道悠闲的踱着步子,脚下是青砖铺成的小路,路的一侧是树木,另一侧是花坛。
此时花坛中的花开得正艳。
这座城市也是温暖如春,跟昆明有的一拼。
很快他就要穿过云南边境,到越南执行任务,他心情亢奋的向前展望,猛地看到了部队的大门。
思绪随着门溜了出去,便回到了家。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回去,本该回去的,但亲人这个词汇令他忌惮。
然而眼下这种情形无论如何得走一遭,更何况外甥女白日里在上学,只要呆到放学之前离开,那么就不会尴尬为难。
赵猛转身回了宿舍,拎着大包小裹的跳上了出租车。
国庆期间,人们大都会出去游玩,有些人就近郊游,有些则长途跋涉坐着飞机大江南北到处跑,恨不能将祖国的大好风光尽眼底。
而还有一些人玩的更为高端,出国旅行。
目的地各异,本市有这么一位官员是粮食局的局长,身居高位,平时作风也不检点,但也没出什么大纰漏。
眼看着要退休,却玩得越开。
经人牵线搭桥跑到了越南老街的赌场,一掷千金还不够,豪赌输光了所有身上带来的资金,居然签下了巨额高利贷,引路人对他十分了解,知道他官大,油水多,所以一再的添加筹码。
最后居然加到了一千万。
局长的额头冷汗直冒,幻想着能用手里所剩不多的赌资翻本,可他时运不济,输了个光,他还想借钱,赌场的老板却翻了脸。
逼迫他先还钱,局长一下子傻了眼:对方借钱时可是笑容可掬。
那张拮据没写还款日期,想要什么时候催债都没毛病,看着冷面黑心的打手连连求饶,身上已经没钱。
打手示意他掏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筹钱。
局长照做,可他来老街没跟老婆孩子说,生怕说了漏了嘴,惹来对方指责,但要钱得有个由头不是吗
他硬着头破,编排着谎言。
只说急需一千万救急,那边一听登时炸了锅。
一千万家里没这么多钱你要这钱干嘛
局长支支吾吾的搪塞,对方却是追根究底,不肯拿钱,没有办法,他只能说自己被人绑架了,需要钱赎身。
话音未落,打手将电话夺了去。
恶声恶气的威胁道,如果天黑之前见不到钱,就先剁掉你老公的一只手,并表明,自己不是什么绑匪,钱是老头子赌博输掉的。
那边发出一声嚎叫,登时没了气息。
打手放下电话,瞪了一眼局长,此时对方面目颓废,双眼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也没怎么慌神。
知道这笔钱他拿得出来,而钱也不是什么好来路。
他们最喜欢这样的冤大头。
他抽了根烟,用手点着对方的鼻尖,厉声道:你别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半个小时后,再给你老婆打电话,倘若她不肯就范,我可是说到做到,说着从腰间掏出了匕首,随手一甩,插到了木桌上。
局长打了个哆嗦,胸前的白色短衫湿了一片。
他求救似的看着引路人,对方上前跟打手求情,没说两句,便被打了一巴掌,这男人原本是坐着的,猛地站了起来。
这家伙是个大块头,足有一米八七左右,甚至更高。
穿着迷短t,下身是军裤和军鞋,看上去很有当兵人的风范,可做派却是狠辣,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实际上,他是老街众多雇佣兵中的一个。
在这里混了半年多,谁也不知道他从哪来,什么底细,只知道身伸手了得,枪打的准,狠厉非常。
他的面容周正,脸膛被晒得有些黑,目光淡漠而锐利,时刻藏着把刀。
此人有个特点,下巴尖微微突起,下唇突出,整个下巴处有个小坑般,看上去不突兀,但是令人印象深刻。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手机准时的递了过来。
这东西现在已经不是局长能掌握的,从方才起一直被对方握在手心。
局长夫人接到电话后,浑浑噩噩的背过气,家里的阿姨连忙给她急救,并打电话给对方的女儿。
孩子匆忙的往回赶,进门后却是母亲痛哭不止。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将事情诉说了一遍,魂不守舍的看着女儿。
姑娘三十多岁,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听到这个消息瞬间脸色煞白,及至想到对方索要的数目,跟是心如刀割。
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老爸对自己是不错,可这钱也是很重要的,要他们拿一千万是不是太多了点很快母亲的手机响起。
两人俱是一惊,面面相觑间,小心翼翼的接通。
“钱准备好了吗”是父亲焦急的声音。
“爸你在哪”话音未落,却是另一把陌生的嗓音传来。
“少他妈废话,钱呢”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压迫力,他开口吐着脏话。
女儿吞咽着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跟绑匪讨价还价,一轮唇枪舌战后,赎金降低到八百万。
这已然是底价,她还想在商量。
打手却不干,他骂了声娘,拔起桌子上的尖刀,往老头手臂上一甩,半寸有余,下一瞬一声惨叫,从听筒里传来,和着男人诡秘的冷笑。
“你他妈再啰嗦,你爸的胳膊就要废了。”
跟着对方不由分说的报出了账号。
女儿喘着粗气,被惊得魂不附体,她呵斥着:“你们千万别动我父亲,这钱我给”
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
家里的钱一部分母亲掌管着,这些是她私下受的贿赂,还有一部分父亲的私房钱,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姑娘问她妈,这八百万没问题吧
老太太穿得体面,真丝绸缎,耳朵和胸前挂着金链子,银链子,十足的阔太太。
此刻她面容枯槁,似乎是金银太沉,压得她弯下脊背。
她钱是没少捞,可也架不住总是挥霍无度,股票,基金,外加现金才四百多万,根本不够。
女儿一听,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她质问母亲,我爸的钱,您不知道放哪了吗
老太太摇摇头。
她就是有心问,对方也不会说实话。
姑娘叹了口气,给丈夫去了电话,一家人很快聚齐,纷争也显现,别看女婿表面上对两位老人恭敬。
可一旦遇到金钱大事,却畏缩起来。
男人也算是事业小成,背靠岳父这颗大树,将粮食贩卖出口,挣得了一些钱财,可要他吞出来,却是千难万难。
还有一些顾虑:给钱真的就能放人吗
别落得人财两空,事情暴露,也不好看
听他这么说,两人女人抱作了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了主意。
距离银行关门还有个把小时,这钱肯定是凑不上,而丈夫在匪徒手中,他们连具体方位都不晓得,可以说两眼一抹黑。
真要拿钱撕票,也是没辙。
事情陷入了僵局,老太太主张救人,姑娘也有心,就是这女婿不想出钱出力,可他说的话也在理。
现在的坏人十分猖獗,穷凶极恶,什么事做不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临近,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两母女心惊肉跳,迟疑着不敢接听,女婿见此,按了绿色键。
那边传来谩骂声,接着就是岳父鬼哭狼嚎的惨叫。
歹徒没到钱,自然要拿他撒气,三个人听得局长哀嚎着,我的手指,手指啊
打手发出桀桀怪笑,接着便是冷酷无情的噩耗:听到没,手指断了一根,一天不给钱切一根,十天不给的话嘿嘿
他的话令众人浑身战栗,汗毛竖起。
老太太经不住,这番恐吓,只觉得肚子里有股气往外冒,不禁打了个饱嗝,接着双眼一番,昏死过去。
女儿和阿姨,呼天抢地的给她按人中。
女婿呆站在一旁,眼珠子转了两圈,突然鬼鬼祟祟的躲到了一旁,拿出了电话
他和老头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真要他放血,很是不甘心,于是打了电话给警察,他委婉的说明了情况。
男人明着是咨询,实在变相的报案。
半个小时后,这个房间来了不速之客警察
舅舅H 过火5
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就怕钱解决不了的,就要糟糕坏菜。
绑架案在任何地方都偶有发生,它还有一个连襟兄弟,叫抢劫案,更是牛气冲天,发案率首当其冲。
钱是什么,是万恶之源。
钱是物质基础,能让人衣食无忧,当它多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让人想入非非,胡作非为,这东西也不是个老实东西。
可能也不是万能的,面对死亡,钱算个屁。
当第一根手指被切下后,局长惊骇万分,拿着断指,还希冀能接回去,如今的情形,已然迫在眉睫。
容不得他藏私,心里明镜似的,这些人都是亡命徒。
尤其是那个打手头子,切他手指时,手法利落,却是将小拇指连根拔除,他还没缓过神来,只是痛觉清晰的通过神经传递进脑海。
这是个不讲章法,心狠手辣的家伙。
他蜷缩在墙角,琢磨着脱身之计,可现在周围都是打手,自己逃跑很不现实,那么只剩下等待救援。
家人不知道他在哪怎么救
真要给钱,他的命还在吗他如惊弓之鸟,将断指紧紧攥在掌心,害怕自己会身首异处,死在异地,眼角渗出了泪水。
局长手头有钱,不是没想过拿出来。
但这钱都被他秘密投资了出去,是不能动,一旦漏了口风,对方一定使用千万种手段来撬开他的嘴,所以他一口咬定经济大权都在媳妇手中,他这次带来的赌资,已然是自己的所有积蓄。
女婿报警,母女俩颇有微词。
可事情已然如此,抱怨,苛责都没用。
警察到来后,先是给她们做了笔录,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一起由赌博做诱饵,引发的绑架勒索案。
这类案件的始作俑者大都是黑社会。
城市虽不是一线,但也够得上二流,各种娱乐业猖獗,刚开始大家的想法是,排查赌博场所。
负责人排出了一队人马,接着留守的专业警察,劝说母女二人给丈夫拨打电话,以便追踪对方的位置。
大理石的台面上放着一台现代化仪器。
有位女警在操作,她调试了一番,示意老太太可以开始。
对方深吸一口气,哆哆嗦搜的按了个号码,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喂,我,我男人还好吗”
她最关心的还是老伴的安危。
那打手阴阳怪气的说道:“好的很,正在墙边啃自己的手指呢”
老太太一定气得浑身猛颤,抖如筛糠。
女警皱起了眉头,让姑娘接电话:“你们把我爸怎么样了我要听听他的声音,要是你们将人杀了”
她哽咽起来。
“就一分钱也拿不到。”
打手责骂一声:“你敢威胁我现在可是老子说了算,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他再断一根手指”
女儿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别,别”
“我只想听听我爸的声音,你们千万别再伤害他,他都那么大岁数了”她开始断断续续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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