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里面是余师长给的钱财,家里还有一些,只不过家里的不能动,那是父亲的,她要留给对方。
纸币的轮廓,隔着皮料,若隐若现。
她知道事不宜迟,单位肯定不能回了。
没了事件的主角,八卦的兴趣也会减少,希望不被扩散,不了了之。
父母呢?没个交代就狼狈出走吗?田馨也没法子,这样的丑事,她提都不想提,着实丢人现眼。
说她胆小懦弱,也没错。
可她真的不想面对,等过了两个月。
风声平息,父母的心态缓和下来,再解释也不迟。
最好是能不解释?!解释也是搪塞糊弄过去。
女孩想好了应对之策,这才坚定的按下电梯,嗡嗡的噪音响起,亦如她烦乱的心绪。
到了九楼,她迟疑着迈步,来到家门前,却是迟迟不肯,掏出钥匙,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末了,她还是将门锁打开。
咔嚓一声,推门而入,客厅里静悄悄。
父母如雕像般坐在沙发处,目光齐刷刷的刺过来。
田馨的脑袋嗡的一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她暗自调整气息,装作若无其事,可步子还是比平时慢了半拍。
“爸,妈,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她故作轻快的打了招呼。
脱掉皮鞋,恰好看到鞋跟上的泥土。
女孩纳罕,究竟是在哪里沾染上的呢?
但此刻已经不容她细想,两位老人,都没吭气。
田馨换好拖鞋,趿拉着来到他们面前,站的笔挺。
如同犯了错的小学生般,默默的等待着,父母的训斥。
两人看她的目光都很陌生,如同冷箭射过来,刺得她浑身发寒。
她想开口,可压抑的气氛,似乎封住了她的唇舌,只剩下木讷的表情。
突然,父亲猛的站起身来,一股气浪扑过来,耳边呼呼的风声,接下来,面颊挨了一巴掌。
女孩没有多少肉的脸颤了颤。
身体不受控制的趔趄了半步。
疼痛是短暂的,过后便是麻木。
可田馨的心在滴血,她直眉楞眼的看着对方。
“爸!”她发出无意识的低喃。
父亲的脸扭曲变形,怒发冲冠的瞪着她,那目光似乎在看仇人。
田行长气炸了肺,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能这般淡定的欺骗?这是他那个聪明乖巧的女儿吗?
气血在胸膛翻涌。
一巴掌似乎不解气,抬起手来,还要挥下。
从小到大,父亲没有揍过她,女孩似乎吓傻了。
对他的暴力,似乎没有反应,正在此时,母亲飞扑过来,一把薅住了他的胳膊。
嘴里怒斥道:“你,你这是干啥?”
“我干啥?我打死她,一个伤风败俗的不孝子。”
田行长努力甩动着臂膀,想要继续。
女人死死的揪住袖口,迅速的挡在孩子面前。
“你连问都不问吗?”
别看她也生气,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关键时刻护短。
父亲冷哼,终于将手臂抽了回来:“还用问吗?她一味的撒谎,拿我们当猴耍,还不够吗?”
母亲面露难色。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也得问清楚,说不定,馨馨也有苦衷呢?”她往好处想。
男人听闻此言,眉头皱起。
咬牙切齿的数落:“什么苦衷,她都多大了,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就像人家说的,母狗不调腚,公狗能上吗?”他被气糊涂了。
这是父亲该说的话吗?
果不其然,原本没有血色的脸蛋,如今红白相间。
面颊肿起来,绯红一片,田馨也算听明白了:东窗事发。
母亲被他粗俗的言语刺激的,满脸铁青,抬手点着他的鼻尖道:“别人这么说,你还跟着说,你是他爹吗?”
田行长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吞的出来。
“我不是,我没这样的女儿,居然跟……跟……哎,余山海,他是什么东西,跟你爹同辈,你到底咋想的?!”
男人难以启齿,痛心疾首的喝问。
女人脸色不好看,拍了拍他的肩膀,权作安抚。
她的心情不比他好多少,但还要顾及他?没有时间自怜自艾。
母亲转过身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儿,那目光就像鹰爪似的,想要抓取真相。
“馨馨,你跟老余的事,我和你爸都知道了,你现在该说实话了吧?!”她冷冷的逼问。
女孩目光呆滞,如痴如傻,那一巴掌似乎敲碎了她的脑壳,全无思绪可言:她没想到,父亲劈头盖脸就是一下子。
她以为,她应该还有机会的。
“说……别装糊涂!”见其不言语。
父亲向左斜着跨出一步。
粗声大气,令其渐渐回魂。
勉强抓住一丝理智,试图张嘴。
动作似乎牵动了面颊,她才感觉出疼痛。
“我,我没有,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她原本打好了草稿,只能硬着头皮演练下去。
不承认,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她的父母会更伤心。
父母出马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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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听她这么说,火气又要压不住。
跨前一步,试图再次动手,母亲虽说失望至极,可也顾及着,亲生骨肉的情分。
面对这样的事,她比自己的丈夫更沉稳:多亏了她良好的素质和教养,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撒泼耍横。
多年来的性情如此。
“你,你别这样”
她提高了音量。
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手指掐的衣服都变了形。
可见多么的用力,如此同时,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他。
“有话好好说!”她压低语气。
田行长气得七窍生烟,胳膊动不得,手指一点。
面色狰狞的朝着女儿大喊大叫:“你还嘴硬是吧,你以为我只知道,你单位那点事?”
他也猜出了端倪,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
女孩听闻此言,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她呆呆的看着父亲,满眼的惊慌。
田馨被突如其来得打击,搞的心神恍惚,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但害怕事情彻底败露的本能还在。
“那,那都是谣传,有人想要害我。”
她继续死鸭子嘴硬。
可语气透着心虚。
“闭嘴,我问你,几天前,分行的邀请会,你晚上跟谁留宿在宾馆?”田行长恶声恶气的控诉。
女孩的心咯噔一下,脑袋一片轰鸣。
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好像失重般的一直往下坠。
面前父亲的脸,扭曲变形,像恶鬼似的,朝自己张牙舞爪。
她像被梦魇着了,额头的冷汗,倏地滑落下来。
田馨心跳加快,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可父亲的声音,还在咆哮般的传来。
“我早晨去的时候,余山海开的门,你在哪里?你在厕所吧?你什么都听的到,是吧?!我的早餐,被你们两个吃了吧?”
母亲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注意到女儿,摇摇欲坠的身形,想要去扶,又怕自己松手,丈夫真会动手,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便被一声怒吼,吓得差点跳起来。
“说啊!”
田行长中气十足,喊声震天。
如铁锤在脑子上凿了一记,女孩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
可她被抓住了把柄,无从反驳,只能深一口,浅一口的喘息。
就算脸皮再厚,也不能一再否则这样的事实,本来欺骗父母就是大过错,所以女孩算是默认。
父亲俩对看一眼,满目疮痍。
母亲终于沉不住气,推了丈夫一把,伸手揪住她的胳膊。
“馨馨,到底怎么回事,你疯了吗?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没有?为什么跟老余混在一起?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搁?”
女孩喘着粗气,不吭声,轻轻摇头。
她想说什么?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这还用问吗?咱两生了个什么东西,简直伤风败俗到了极点,要知道你这样,就不该要你。”田行长痛心疾首的,吼出声来。
他将女儿贬低的一文不值。
男人也想听个来龙去脉,气头上的话,有时候做不得真,不过他的确生气就对了。
田馨心如刀割,脸蛋的颜色迥然。
一面通红,一面则是寡白。
她浑身颤抖,嗫嚅着开了口:“不……”
男人缓过一口气,双手掐腰,情绪激动:“不?不什么?我有冤枉你吗?”
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女孩真的被吓到了。
她整个人茫然无措,原本的算盘落空了。
向父母说出实情吗?起初被余师长强奸,的确心有不甘,可后来呢?
自己也很享受吧,不久前还在对方的身下,辗转呻吟?女孩觉得自己坏的很,无地自容的突然捂住脸。
“呜呜唔唔……”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心的。”
她含糊其辞的解释。
夫妻俩更是一头雾水,这算什么话。
田行长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伸手薅住对方的头发。
女孩的脑袋歪过来,一股清新的味道传来,他先是一愣。
深吸一口气,面色难看的问
道:“你洗过澡了?”
妻子下意识的抓住丈夫的胳膊,想要扯下来,与此同时,不动声色的闻了闻。
家里的采买,都是阿姨去办,至于买什么,清单大都由她列出来,这个味道,绝对不是女孩专用的那款。
女人的心五味杂陈。
还没等丈夫继续,抢着接过话茬:“你不是说跟人谈事吗?谈到哪去了?”
她控诉的意味明显。
田行长抓住对方的头发晃了晃,大声问道:“不会是刚跟人鬼混完吧?”
话音落,目光尖锐的,上下打量起女孩。
田馨哽咽一声,却是无法回答,她的小辫子被人抓住了。
她没勇气反驳,她就是个千古罪人。
母亲观其颜色,那份涵养,终于破功,尖着嗓音,问道:“田馨,你,你真的……真的做了太多错事,你怎么变成这样。”
随即双手脱力似的,松开了丈夫的胳膊。
田行长使劲往下一掼,女孩的身体,如同破旧的木偶似的,被摔在了地上。
她觉得自己的头皮好疼,更要命的是,心理压着块大石头,连喘气都劲,她闭着双眼,脑袋嗡嗡作响,没什么思考能力。
只得屏住呼吸,憋了几秒钟,才略微舒服些。
抬起千斤重的脑袋,望向父亲,那仇视的目光,极其刺眼。
转向母亲,也好不了多少,随即沮丧,羞愧的低头。
“现在怎么办?”女人算看明白了。
田馨真的跟余师长苟且通奸,并且不清不楚的厉害。
让她将事情说明白,可能碍于丈夫在场,难以启齿,所以眼下也没必要逼她。
“你问我,我问谁,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龟孙子,白白占了便宜。”男人沉吟片刻,烦躁的胡撸着自己的发头。
两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显出颓败之相。
而女孩坐在地上,小声低呜着哭出声来。
“你他妈还有脸哭,死了得了。”田行长恶毒的咒骂。
妻子狠狠地瞪他一眼。
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能不疼惜吗?就算做错了事,也得往好的方面引导。
丈夫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这样的事,要去对峙吗?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如果告余山海,这件事,肯定满城风雨。
他们两人的亲眷不少,到时候,不知会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关键是,亲戚们大都以田馨作为榜样说教,每回相见,必定夸赞有加。
真要丑事暴露,那么……他们全家都是会沦为笑柄,颜面扫地。
“你先上去休息,我跟馨馨好好谈谈!”女人心平气和的说道。
丈夫瞧了她一眼,对方别有深意的盯回去。
毕竟多年的夫妻,田行长,心领神会的颔首。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佝偻着身体,慢慢的踱步而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令客厅的气氛,略微改善。
女人伸手想要将其拉起来,却听得女孩小声喃喃:“别,别,我脚麻了。”
母亲也没强求,半蹲下来,试图与之对视,可田馨根本不瞧她。
“馨馨,你爸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你,今天动手,是因为啥,你也知道,你实在太出格了,给我个理由?!”她的声音很冷。
没有了以往优雅端庄的模样。
女孩抬眼怔怔的望着她:“妈,我也不想的……”
接着,开始讲述她跟老余的纠葛。
也许是心神不宁的缘故,女孩的思维混乱,话说的颠三倒四。
她了好大劲,才明白大意:余师长借着洽公的名义,将其灌醉,硬是发生了关系,后来纠缠不休?!
雅琴大为震惊,尽管有所猜测。
但真没想到余山海,是这样道貌岸然,作奸犯科之辈。
女人很是气愤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讲?”
田馨抽泣着:“事情都发生了,我只想自己解决,说了也没什么用。”
“他这样,都能进监狱了。”母亲转念一想,随口那么一说。
强奸你得有证据,链条完整,才能成立,事情过了这么久,罪证早就消弭于无形,想要告他都不能。
女孩受到了惊吓,猛地抬头:“我们不能告他!”
“为什么?”母亲很是不解:“难道你对这样的人渣有感情吗?”
她的面色难看,怒火在眼睛里跳跃。
田馨连忙摇头:“不是的,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告的话,我也会完蛋。”
她语气恹恹,眼睛盯着母亲,充满了乞怜。
“我想让它平平淡淡的过去,我还年轻,过两年,还要嫁人,这些不愉快,都会忘掉。”
说出这番话,女孩并没有释然,反而心情越发沉重。
母亲双手攥着拳头,目光闪动,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女儿受了作践,还要委曲求全?能放下心结,是好事吧?
两人悠悠的对视,视线纠缠在一起。
气也是真的气,亲也是真的亲。
末了,亲情终于战胜了所有,女人伸手抱住了她,放柔语气道:“馨馨,谁都会做错事,妈妈希望你幸福,眼下,这事,你就别想了,留给我和父亲处理好吗?”
女孩似懂非懂,眼珠子乱转,可还是乖巧的点头。
风波来袭lt;舅舅h(九五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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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走的时候,告诉田馨,这样的人渣,不要搭理:这几天,也别出门,余师长或者陌生电话不要接。
就安安稳稳在家呆几天,消停等着过年。
女孩双眼含着泪花,心理暖洋洋
的,她既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这么久了,事情托盘拖出,好似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挪开了一点,得以稍稍喘息。
父亲的态度,不尽人意,可母亲起码体谅自己。
她不再孤军奋战,绝地无援,这让底气倍增,也许,也许……
不用离开这里,这件事就能圆满解决呢?
尽管如此,跟余师长相处的点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说的简单,实则就像一张白纸,被人用笔墨,涂涂画画,哪有那么容易心无旁骛。
可女孩很坚强,成熟了许多,过去的无法改变,可生活在继续,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往事会随风而去。
不过,短时间内,并不想上班。
想来父母也会理解她,包容她。
田馨坐在床边,心情起起伏伏,她眨了眨眼睛,那股酸涩,令人难受。
抬手揉了揉,黏黏糊糊的触感,给人一种肮脏不堪的感觉,女孩这才记起,她哭过,面颊还肿着。
肯定狼狈不堪。
悠悠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浴室。
田家生活富足,因为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也不必攒太多钱。
居家品质,不是城镇一般人家可以比拟,浴室很大,明亮的镜面,正对着木门。
女孩一眼便瞧见,自己邋遢的模样,长发凌乱不堪,有几缕紧紧贴在眼角,此刻才觉出不适。
用手指拨弄开去。
煞白的小脸露出真容。
田馨缓步前行,在洗手台前停下。
晃着脑袋,左顾右盼:她比原来瘦了,眼睛更大,却满是血丝。
鼓起来的面颊瘪了下去,有点平板,好似没有生命力的洋娃娃,好看是好看,但缺少灵动。
女孩眨了眨眼,木讷的神情,终于活泛起来。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光滑非常,用手指捏了捏,紧绷如斯。
她悠悠叹口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美是美的,就是没多少烟火气。
田馨觉得事情结束后,必须出去走走,北京还是要去的,权作旅游观光,呆腻了,便到别处去散心。
女人送女孩回房后,立刻回了夫妻俩居住的卧室。
打开房门,便瞧见,田行长斜靠在床头,正在抽烟,若是以往,她肯定要出声呵斥,可现在,颇为体贴。
丈夫的脾气不好不坏,真要发火,也是很吓人。
她慢慢走过去,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对方的视线望过来。
“怎么样?”手指间的烟气,袅袅升起。
原本灰败的面色,更加难看。
妻子唉声叹气,在对方的催促下,将事情的原委,诉说了一遍。
田行长不知不觉,从床头坐起,腰摆挺的溜直,烟灰拖出来老长,直到故事讲完,那股灼烧感,刺得他指尖微疼。
这才反映过来,翻身跳下床的同时,将烟头扔进烟灰缸。
他勃然大怒,嘴里骂骂咧咧,将余师长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可骂着骂着,总觉得不对味:自认为文明人,开了黄腔也别扭。
在妻子不赞同的目光下,住了嘴,两人沉默不语,等到他冷静下来后,才心平气和的商量对策。
按照余师长的意思,就该找上门去。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将老小子胖揍一顿,在谈别的。
女人皱起眉头,冷冷的讽刺他:“狗咬人,人一定要咬回去吗?搞的一嘴毛?!”
田行长听闻此言,咧着嘴叉,也觉得不太明智。
现今是法制社会,喊打喊杀,真不合适,最该做的,便是报警抓人,让法律制裁他。
但都是体面人,这样做的后果,也是打自己的脸面,所以这是上策,也是下策,只能想想。
更何况,这里的胜算不大。
毕竟事情过了那么久,刚开始强奸,后来呢?威逼吗?恐吓吗?
他们家从未出过这样的丑事,所以法律这方的常识浅薄。
也不知道,对方这个行为,究竟算什么,倘若,余师长找了个厉害的律师,口若悬河的狡辩,他们有直接证据,将人搬倒吗?
真要能胜诉,那样做也值得考虑。
只不过,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人顾虑重重,末了,参照社会伦理,私了的方式最可取,关键看对方能给多少钱?少了肯定不行。
“哎,我宁愿不要钱,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田行长怎么想,都过不了心理那道坎。
他哪里对不起余山海,对方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别说傻话了,走一步看一步”妻子比他沉着。
女人相对来说,处理事情的方式,还算温和。
这可能跟她的出身和教养有关,虽说心疼孩子,可田馨真不争气,让其得手一次,也就罢了,还被人耍弄了这么久。
那么大,供她读书,上大学,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她恨铁不成钢,决定这事过去后,赶快给她找个好婆家,嫁出去省心。
丈夫倒没想那么多,虽说表面平静不少,可内心暗潮汹涌,怕妻子担心,暗自做了个决定。
田馨走后,电话没怎么响。
他没有心思工作,便在休息室蒙头大睡。
直到醒来,才发觉天色暗了下去,揉了揉眼睛,到浴室洗了把脸,准备回家,拿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六点多,没想到睡过了头。
到家,恐怕饭菜下桌,这不打紧,可以再热热。
目光往下,定格在未接电话处,妻子的号码如此醒目。
她就是学不乖,这样的紧迫盯人,着实反感透顶,她不觉得腻烦,他却心理嫌弃的紧。
余师长揣好手机,拎着公文包,匆匆下楼。
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由于天色渐晚的缘故,天际的乌云,越发的低沉,好似下一刻便要陷入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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