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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囚禁(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无纶
所以一天都是命中注定,她退一步照顾他们的感受,而他们不舍得她受苦。
茶几,沙发,最后滚到床上……本来他还想趁着哥哥不在家到厨房弄一次的,结果想想一会儿还要在那里做饭,未太淫荡了点,所以中途放弃,转移阵地。
“给你按摩按摩?”吻上女人光滑的肩头,他嬉笑着问。
“不用,”孟冉婷伸手摸摸他的头,柔软的头发,摸起来格外顺手。
可明陌总觉得她这是在摸狗。
“消气了?”
“本来就没生气,累了点而已……”打了个哈欠,她实话实说。
觉得身上汗干得差不多了,孟冉婷撩开被子穿睡衣,按照行程走,该做饭了。这正是她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以前只有霍连夜吃过她的饭,今天,她也要展示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好好刺激刺激那两个男人思维定式的神经。
生活九级废柴啊……
明陌倚在门框上,无语地看着女人连围裙都不系,跟挥看到一样啪啦啪啦切菜,光看背影就知道,画面有多美,他都不敢想象菜板被剁成了什么样子……
散了,好不容易有心做一次饭,他们不能挫伤人家的积极性。明陌突然明白了霍连夜为什么天天守着女人也要坚持吃外食……呵呵,他现在深有体会。
幸亏那孙子胃好……
实在受不了视觉强奸,明陌一声不吭地走上前握住女人的手腕,制止根本没有技术含量的乱砍,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憋了很久,才弱弱地、努力不伤人自尊地说:“还是我来吧……”
好吧即使这样女人还是被伤到了,孟冉婷“哼”了一声,手上的力度却是加了几分,就是不松手,一副看他能把她怎么样的表情,明陌心底升起一阵无力感,竟是无言以对。
唉,只要吃不出事儿来就行,她想做,就随她吧……最终,明陌妥协,决绝地退出餐厅,不想在自己受折磨之前,仔受一遍心灵和眼睛的折磨。
等心闲下来,明陌仔细环顾四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承载了他们三个太多的回忆。从初识,到相遇相知,时间虽不长,却又都以融入了对方的生命,以至于无法割舍,无法分离。
明谦拖着霍连夜回到别墅的时候,孟冉婷正好端上最后一道菜,看看女人悠闲地拍拍手解围裙,再看看明陌一脸大义凌然准备赴死的表情,霍连夜有了想逃走的冲动。
上次他就是被孟冉婷如此悠然的表情欺骗了的,然后,嗯,胃疼得差点去医院。
“……”
“……”
“……”
“叫外卖好不好?”
……
孟冉婷知道自己做饭做得很烂,但潜意识里,如果要和男人一起生活,做饭拾屋子家务什么的必不可少,虽说明谦明陌属于居家好男人类型,但……不保有哪一天,情况会突变
好吧,她承认自己偏置且多疑,毕竟这样的背景,加上此般混乱的关系……
明谦熟练地把披萨切成小块,还不忘拿掉女人面前的盘子,换成一份红枣白昼和炒猪肝拌饭,美名其曰,补血,孟冉婷内心“呵呵”着,一阵无语,这个梗,他竟然还记得……
今天的聚餐,其实纯粹是为了给男人间谈事情办的,她默默地在旁边听着,男人们需要解决的问题。例如,明谦和明陌的身份,需不需要换名字,工作怎么怎么整,是做生意好还是重操旧业,警方内部处理的怎么样,霍家还能不能靠住,怎样解决之前突然失踪的问题balabala……
最终,还是明谦拍了板,把事前消失在华夏国的记录抹消掉,他重新开心理工作室,不反驳孟冉婷继续抛头露脸,霍连夜始终编外,至于明陌……没必要工作,在家貌美如花就行了,反正以他的水平和入,对这个家也没什么贡献,出不出门结果都一样。
家里的地位总是一眼就能看清,无视明陌幽怨的眼神,明谦和霍连夜去商量工作室的事情了,孟冉婷同情地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顺便掐掐那鼓起来的包子脸……
于是明陌彻底炸毛了。
“啊啊啊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欺负我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那等你什么时候入能超过我再说,”明谦凉凉地扔下一句,立刻封了咆哮男的嘴。
哥哥就是一开外挂的,心理学得好,人长得又好看,不为看病主动扔钱的人也很多,每天光外快就赚得他眼馋,以前当老师,工资就那么点,反腐倡廉后还不能礼……
没法比啊根本!
他要求该设定,为什么当初自己脑子一热跑去学校当老师?!
总之,讨论过程很愉快,结果很令人期待。
本来霍连夜是想留下过夜的,可为了防止孟冉婷心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明谦以无比阴损的借口扔出了家门,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霍连夜爆了句粗口,一边诅咒明谦在床上立不起来一边发动汽车,一个人心酸地回到公寓。
就在几个星期前,孟冉婷还是自己邻居,楼上楼下的,找起来可方便了,结果正牌老公一回来……
如果他去夜店吊女人,估计明谦会黑死他。他虽放荡,但从小到大也一直是跟着明谦明陌的脚步走,正所谓三个人穿一条裤子,都这么多年早穿习惯了,总不能单蹦吧。
不行,他早晚得在明谦明陌之间拼得一席之地,要不然,以后的生活,水深火热啊……
厨房里正在帮忙拾垃圾的明谦一点都没有被诅咒了的自觉,刷盘子洗碗,孟冉婷做得很熟练,他看着自始至终一声不吭的女人的侧脸,光洁的眼角,竟是看不到皱纹。
还是一副十七八岁小姑娘的样子,于是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孟冉婷嘟囔了一声“别动”,拨开他的手指,冲掉盘子上的泡沫洗洁,专心致志地干着手上的工作。
“在想什么呢?”难得一次他没有直视她的双眼,眼睛一笑微微弯起,好看至极。
“以前跟别的女人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孟冉婷直言不讳,倒是对他过去的生活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我是说,那些和我一样的女人……”
不小心又旧话重提了。不,不怪她,是他们今天谈论的话题太能勾起人的回忆。
被骗回家,关在阴冷的地下室,或许他们会和她们做爱,施舍短暂的温暖,即使求生过程中没受过什么刁难,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给人微小的希望后又驳回,随之附赠的是加倍的痛苦,对于渴望生存渴望生命的人们来说,何其残忍。
呵,终于知道嫉妒了,这是好事。
明谦笑得更灿烂了,正好孟冉婷洗完最后一个碗,他递上毛巾,看女人擦完手,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孟冉婷斜睨他一眼,也不再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像谁先开口谁就会输一样。
幼稚死了……她竟然也会关心这种事情。
正打算放弃这个话题找明陌一起玩耍的孟冉婷突然被拉近一个怀抱,明谦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抱到隔壁干净的流理台上,使两人的视线正好平行,他看着孟冉婷,那已经深深刻进脑海里的五官,和一成不变他所熟悉的表情,唯有曾经烫过的长发有所修剪,拉直后变成了全黑。
“如果要我说实话,对方是处女的话,和你第一次做没什么区别,”明谦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一下,就像保护公主的骑士,忠心耿耿,尽职尽责。
“……哦,”撅撅嘴,孟冉婷有些不情不愿。
“呵呵呵……”见女人的玻璃心类似受到了创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明谦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果你当时和普通的女人一样,表现的怕死一点,正常一点,说不定……”
“我就真死了。”
“……”
好吧,他承认她说得对,如果不是自己突发一点好奇心,如果再在乎一些前尘往事……罢了,哪有那么多如果,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的不是吗?哪怕只是暂时的。
“明谦。”
孟冉婷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那些细腻的粗犷的支离破碎的剪影,编织成一张大网笼罩着她,引人沉沦、犯罪,她就这样看着,看着,忘记了时间,忽略了纪年。
“我想做爱。”
明谦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回家之前她和明陌在卧室里做了什么明眼人可是一下就能看出来,本想问问她“不是刚做了吗?”千回万转,话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个字:
“好。”
好吧我又忘了更新.......tat
明天这文完结....





血色囚禁(限) (完结篇)承诺 H
习惯性地用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下巴靠在颈窝上,两人贴得虽近,却也有距离,明谦正好能把手伸到背后,解开她的围裙,然后是腰带,长裤,内衣。
吮吸着她的耳垂,这次,女人似乎比他还要急,甚至连前戏的时间都不给充足,引着他的未完全苏醒的巨物往身下里去,甬道尚未湿润,一进去难会肿胀,她的手又抓得紧,明谦无奈,手指分开,帮着她撑大洞口,一切由着她去,只要不弄伤她,姑且怎样都行。
先是头部,不紧不慢地挤进去,孟冉婷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出声,明谦赶紧腾出手来揉搓她的阴蒂,很快阴道放松了下来,他憋着一口气,慢慢往前推,只觉那地方又干又紧,被夹得差点喘不上起来,前戏不足的性爱,简直是两个人都受罪。
终于送到了底,抵着圆滑的子宫壁,明谦掰正女人的脸,舌尖勾勾她的嘴唇,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却是沙哑了几分,“我要动了,你忍忍。”
“嗯……”
她应着,双腿攀上他的腰,身体一阵火热,屁股底下却是琉璃台的冰凉,那东西动了几下,不快不慢的,却是找准了她舒服的地方,没几下就来了感觉,而且巨物越来越大,撑着她的穴口,摩擦着肉壁,旋转着进出,却是顶得她体内空虚了很多,想要更快,更狠,将那空虚填满,一起飞上天堂……
果然吃醋的女人很可怕。
明谦抱着她的后颈,没有让她看见自己微微翘起的嘴角,本来今天没想做来着,不过女人如此热情……加上厨房,琉璃台,嗯,很好的设定……
他都想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手指坏心眼地在阴唇附近摩擦,听女人欲罢不能的喘息声,竟是格外有成就感,然后,往前,往前,摁住那缝隙中的一点点,就着淫液快速揉弄,突如其来的刺激,女人长呼一声,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能明显感觉到肉壁的缩,还没好好享受一下,孟冉婷便泄了身子,紧紧抱着他的后背,似乎想要把两人合为一体,下身死死咬着他不让他出来。
凭空受着这一夹,明谦低哼一声,四肢百骸被抽空了般的舒服,他小幅度地抽插着延缓高潮的余韵,一波波溢出的水液浇在龙头,简直是分分钟逼着他缴械投降。
“妖……”一把把她抱起,明谦深呼吸一口,压下体内躁动的分子,“咱们去床上,嗯?”
孟冉婷跟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小腿还在不停地踢着,“不去不去,明陌还在上面……”到时候肯定又会为分配不均的事情闹别扭,争到最后,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前一后两个洞都要被开发……她着实不喜欢菊花被闯入的感觉,尤其是刚开始,挺疼的。
唔,确实,中途加进一个男人跟自己分一杯羹,确实会不爽,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那,去餐桌?”
“脏……”
“浴室?”
“全是水,不舒服……”
“……那怎么办,这里太凉,你会感冒的。”
“不怕……”
……
于是男人妥协了。妥协的后果就是,一夜贪欢,两个人都感冒了。
看着窝在沙发上的两团粽子一人捧一杯姜茶,明陌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回,学着霍连夜阴阳怪气地说话,兰花指都快掐起来了,“哼,叫你们两个吃独食,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样,报应了吧,活该哦吼吼吼吼——”
关注智障少年。
孟冉婷望天,明谦则慢条斯理地喝一口茶,“温柔”地看着自家撒了欢的弟弟,“阿陌你其实挺有脑子的,要不我替你接了霍连夜那孙子扔下的活儿吧,你肯定干得比他好。”
威胁,什么叫赤裸裸的威胁!明陌“呵呵”一笑,“不,并没有这回事儿,我对公司里的那一套还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你们慢慢坐着我先走了哦吼吼,吼吼……”
看着明陌捂着嘴蹦跶着走开,孟冉婷裹着被子往另一团粽子那里挪了挪,感觉自己跟过冬的企鹅一样,“你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也感冒了?”
“出了那么多汗,厨房的窗户开着,风一吹,能不感冒吗,”显然明谦也对自己生病一是耿耿于怀,满脸不爽,一副见谁咬谁的表情,明显写着“生人勿近”。
孟冉婷被他这难得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一放松枕在他肩膀上,“明谦啊……求你件事好吗。”
“嗯,”明谦毫不犹豫地答应,说实话,这还是女人第一次主动张口求他办点什么事,怎么可能不答应。
“能不能,不再去找别的女人了?起码最近不要,好不好……”孟冉婷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别笑我……”
又是这种话题,她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非要提这个梗……
男人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说不承认便不承认……罢了,她不就是想要一个口头承诺来安慰安慰不安的内心吗,他给就是。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孟冉婷终于在乎他们了。
这种事情,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取笑,掀开被窝的一角,女人很自觉地往前挪动,然后两床被子连起来,把两个人裹住,孟冉婷躺在他大腿上,明谦捋着柔顺的长发,只觉全身上下暖暖活活的,心里像是装进了什么东西,充实而饱满。
“不会再找其他人了。”
就这样吧,挺好的。
“嗯……”
女人应着,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样,她偶尔也会脆弱,脆弱到渴望得到男人口头上的一句承诺,即使这承诺如薄冰般易碎,她还是想听,就像成千上万的普通女人一样,为自己的脆弱找一个借口,然后亲自蒙上自己的眼睛,陷入黑爱,走进爱情的洪荒。
这段感情,从未有过“爱恨”,然而他们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只要他们还在身边,这就够了,不管将来还剩多久。
孟冉婷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摘下眼镜后深邃的桃花眼,她不觉地失了神。
她是会跟着他们一起下地狱的吧,即使这双手从未沾过鲜血。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没有谁能拯救他们。
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孟冉婷一笑,仰起头,轻轻吻着男人光洁的下巴,虔诚而不带情欲。
谢谢你,使我的新生变得完整。
有生之年,我愿倾尽所有陪在你们身边。
好吧烂尾了......
本来以为上了大学时间会很充裕...结果我差点累死在写报告上....
还会有番外....写了一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tat
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 会开新文的
再会




血色囚禁(限) 番外一
“霍连夜,求你件事儿。”
当时我还以为我耳朵出了问题,来者明谦,难得地在一度春风后没和我开门见山的斗嘴。
人活得时间一长,总会对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厌倦,好比见过的山水,走过的道路,和以前碰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或许深知我性格如此,也或许是明谦明陌的忧患意识太严重,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和孟冉婷重逢回到了华夏国,他们也是和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不远不近,思念时能见到,平常却又不会在一起。
他们早就给自己想好了后路,所以,怕我厌倦,怕我不懂得珍惜。
这样也好,我虽沉静,但在某些方面上,又做不到明谦明陌那样的宠辱不惊。
至少对于女人,我很难做到从一而终,即使那个人是真爱,灵魂上坚持统一,有时也很难拒绝身体上的背叛。即使那个女人不在乎,他们也不敢以此为筹码,放手一搏。
父亲是个软蛋,除了一副空皮囊几乎一无所有,找了个平凡的姑娘结了婚,生下了我,然后用自己的实力向爷爷证明了他多么无能,带着妻子隐居国外,把我塞进了霍家顶他的位置。
大概是父亲太怂太笨,母亲的基因也不够优秀,我并不是多么聪明,甚至掉入陷阱好几次,险些被设计。不过一切都是命中主动,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只为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还没等到前世今生,爷爷辈的命运之线就纺到了我们身上。
那是爷爷闭口不谈的禁忌,即使是我也不得问起。
我记得那个女人,很年轻,很年轻,瘦骨嶙峋的,甚至还不满二十岁,对两个长相不慎相像的男孩叽里呱啦说着德语,像是在交代什么重要的东西,谈话时间很短,貌似是连道别都没有,便两手一撒,潇洒地转身离去,把男孩扔在了原地。
爷爷从头到尾始终笑呵呵的,我当时还小,怎会想到,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和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已经在过去的多少年里,发生过了一段段传奇的故事。
跟说书的一样。
所以江溪华肯放心地把儿子扔到霍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明谦和明陌是兄妹乱伦生下来的孩子,小时候果然天真,纠结的问题竟然还只停留在“为什么你们的父亲姓江而你们姓明?”
结果就是我被两个熊孩子联起手来黑了一枪,妈蛋,现在想想真是窝囊。
而爷爷只是站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两个熊孩子黑我,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我也真是“呵呵”了。
我和明陌明谦的孽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一起“玩耍”的时间并不长,却也拥有足够深刻的记忆。
霍家是潭深水,江家是潭沼泽,泥水混杂,和我相比,明陌明谦要幸福太多,虽然从小不在父母身边,父亲却把他们保护的足够好,不参与家族的琐事,追随自己的性格。所以,即使经常被他们欺负,我也觉得身边有这么两个人挺好的,起码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有两个能依靠的路灯,在你两眼发昏走不动路时停下来歇歇脚,放松放松脑子。
这就很不容易了。
事实证明,这俩货绝不是省油的灯,在我少不更事的童年,风生水起的家族内部,造反与激进并存,我一个人的脑子显然不够用,在人们看不见的背面,明谦和明陌帮我脱了好几次险。
若是矫情点说,我欠他们半条命,所以,当那个女人彻底打乱了我们的生活之后,我安然接受,并尽所能及地帮他们处理所有的后事。
杀个人并抹消她生前所有的记录,于我而言,过于简单。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在经历一番风风雨雨过后,那两个头脑堪比天才的非人类,会执着于女人与家庭。大概是物极必反,理智过了头,反而会感性的一塌糊涂。
后来我时常思考,像我们这样的出身,像我们这样云里雾里的家庭,找一个相爱的女人,结婚生子……有些异想天开了吧,老天如此公平,在做尽丧尽天良的事后,我们怎么可能得到幸福。就如明谦和明陌,虽然有的时候玩笑多一些,可若他们真有了孩子……
呵,简直是一场闹剧。
我能接受他们杀人放火,能接受他们与道德法律背道而驰,却受不了他们执着于女人与家庭,所以,当得知孟冉婷出现在他们生活中时,我比任何人都要惶恐。
惶恐他们下手的不是时候,惶恐命运的重蹈覆辙。上帝在创造人时,给予了男人力量,给予了女人生育的能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男权社会,好逸恶劳想攀金枝当凤凰的女人比比皆是,例如那个叫柊华的女人,更何况他们的品行如此恶劣,能接受的人又有几个?
虽然有点一扁担打翻一船人的感觉,可难不保孟冉婷是那样的女人。
直到那一夜,安分了十年的明谦颓废地坐在我面前,点燃一支烟,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和我对视,对视,我看到他的眼睛被熏出了血丝,想必是太长时间不吸,有些不适应了,我莫名其妙地被堵得很难受,卸下伪装的明谦,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
只是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脆弱的一幕,不能被别人看到。
那时,他对我说:霍连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十年前处理柊华那破事时,他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和十年前一样,我摇摇头,却没有嗤之以鼻。然后,他一口一口抽着烟,直到烟卷全部化成灰烬,他抖抖不小心掉到大腿上的烟灰,轻声呢喃:过了十年,我早就学聪明了,霍连夜,这次,我不会出错。
确实,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成长,更何况那个人是明谦,我点点头,说,明谦我相信你。
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只是我不懂,为什么是孟冉婷?明明她是他们的猎物,他们是她命运的主宰者,又怎会有这样的感情产生。
大龄剩女,保守的女人,继承了父亲规模不算太大的产业,被从小到大订了婚的青梅竹马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彻底失去基业,就算是个有点脑子的女人,但从结局看,未太过愚蠢。
仅仅是因为她不哭不闹?还是因为她不怕他们是变态杀人狂?
或许是我想问的东西太多,全部反映在了眼睛里,明谦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欠揍地一笑,却是难得一见的落寞:因为啊,她的生活和我们一样,无趣,甚至,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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