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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深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柚呀
路灯下,少年漆黑的眼睫垂下来,脸色阴沉。
蒋川甩了烟,也不绕圈子:“不就是这人把你弄到局子里去的?”
“我知道。”沉倾扶下巴微抬,侧过头来,他漫不经心掀起眼皮,视线睨过蒋川那伙人。
少年人皮肤在灯光下泛出瓷一样的白,清隽俊美的脸庞上写着与之不匹配的冰冷表情,慵懒恣意中却透着丝毫不饶人的锋利,他说:“这人我罩着,以后动她就是和我过不去,记好了。”
蒋川反应了几秒,又看了看沉倾扶和脑袋搭在他肩上的阮昭,护着人跟护小鸡崽似的。他很快就明白什么了,也没说什么,只随口应了句:“行吧。”
沉倾扶扶住阮昭,脸上表情冷得渗人,“你最好祈祷她没什么事。”
“就是吓吓小姑娘而已,又没真打。”他摸了摸下巴,神情略有深意,“不过……”
不过没等他再说下去,就被那辆外形嚣张得能上天的改装机车车尾气给糊了一脸。
***
周江淮接到池遇的电话后炸了。
“什么?!你让他把我儿子给弄走了?”
周江淮说的儿子就是他那辆改装过的黑色机车,平时疼那辆车跟疼儿子一样。
“早知道就不把钥匙给你了!”
池遇在洗澡,水流声哗哗啦啦,磨砂玻璃上全是汇聚流淌的小水珠。
他把声音开成提:“那不是他有急事,你那小车库又离得近。”
池遇回想了下,当时确实是急,连让司机送他都嫌路上会堵车开得慢。
“行,”周江淮哼了声,那边声音略喧嚣,就显得很没有威胁性,“回头要是车给刮了我找你算账!”
“放心,就扶儿那技术刮不到的。”
他算了下,就沉倾扶“借”车的次数,要是真的刮到,那他坟头上的草估计都得长两叁米高了。
耳边是呼呼吹过的风,阮昭的长发被风吹得飘起,她被吹得好像清醒了一点,紧紧贴近前面人的后背。
“会走吗?自己走。”
车子停下,沉倾扶把阮昭抱下来,她却一直赖着,抱住了就不肯松手。
沉倾扶挑了挑眉,拿手蹭了下她嘴角破了皮的那一小块。她身上其实没多少伤,只是擦破了点皮,沾了一点灰尘,看起来有点可怕。
沉倾扶打算先把她送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家在哪儿?”
她现在这个浑浑噩噩的状态,沉倾扶也不指望她能够回答出来,索性就直接将人带到了他住的地方。
只是阮昭看着状态不太对,脸颊红扑扑的,眼眸微微泛红,秋瞳剪水。
沉倾扶探了探她额头,也是烫得厉害,像是发烧了一样。
他瞥了一眼紧扣自己手腕的莹白手指,到底没狠下心掰开,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
客厅里的灯打开,沉倾扶往沙发区域走,“下来。”
沉倾扶直接捏着她的手往下扯,将人扔在沙发上。
受到冲击力,阮昭感觉到脑袋晃了几晃,可是还是很难受,像是在海水里溺水快要窒息的人,抓不到任何喘息的机会。
“到底怎么了?”沉倾扶蹲下来,往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不减。
他正准备起身去给她拿退烧药,身后一股小小拉力传来,那只纤细的小手攥住他衣角,不肯放手。
阮昭闭着眼睛,唇瓣微微张合,似是在艰难地说着什么,可是发不出声来。





诱你深入 16.
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个小缝,沁进来丝丝凉意。
对阮昭却好像一点也不起作用,浑身跟火烧似的,止不住的难受。
沉倾扶没有防备,倾过身去想听听她说什么,猝不及防被小姑娘两只手勾住颈脖,香香软软的两瓣印在他下颌上,迫切地去寻他的唇,青涩又急促地想要描摹他的唇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柔啄吻,毫无章法。
沉倾扶怔了怔,扯下她贴在他领口处到处乱摸的手,微喘着气息,了好一番劲儿才隔开一点距离。
她微微仰着头,一张小脸绯红,红唇湿润,浸了水雾般的眼里有海棠初绽的艳色,发出的声音跟猫叫似的,软绵绵的又勾人心魂。
沉倾扶长睫压下来,眸色渐暗。
仿佛有一股燥热,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早不知道扔到哪儿去,露出的锁骨线条清晰平直,往下的那片肌肤细腻,柔软丰盈,是掩在薄绒布料下呼之欲出的饱满。
偏还一刻也不安分,被阻止扒拉沉倾扶的衣服,就反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后只有细细吊带挂在白皙清瘦的肩膀。
胸口处有一点细细小小的痣晃在眼前。
还要伸手去扯最后的那件衣服。
沉倾扶一把摁住她的手,阮昭抬眼看她,眼神迷离,那张小脸纯的要命。
“阮昭。”
他喉结稍滚,捏了捏她耳垂,微哑的声线压抑着欲望。
他说:“你别招我。”
阮昭像是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一样。
事实上她也根本听不懂,脑子晕乎乎的,喘不过气来,嘴里干渴,只觉得好难受。
像是靠近救命水源一样地往他身上贴,沉倾扶被她弄得起了反应,下面被撑起的痕迹明显,燥热的掌心扶着她腰肢,往沙发那边扣。
她迎上他的唇,迫切的,急促的,极致温柔,也是极致的生涩。小虎牙一不小心还磕破了他的唇角,嘴里有血腥味弥漫,却一点也不影响此刻唇齿间的纠缠不放,气息勾连。
沉倾扶额间青筋暴起,扶着她的腰,细碎滚烫的吻从唇瓣到锁骨,一路往下。
点滴星火,一吻即燃,烈焰灼身。
鼓起的小帐篷往她那处顶了顶。
阮昭感觉到不舒服,腰身扭动,白腻修长的双腿屈起勾住他的腰。
忽然间,沉倾扶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动作生生止住,将贴在他身上的女孩推开。
刚转过身,身后那只温温软软的小手又缠了上来,这次拉住他裤带往下拽。
沉倾扶:“……”
真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不会干什么是吧。
他垂眸看她,舌尖顶了一下后牙槽,两根手指捏起她下巴,鸦羽般的眼睫覆着:“上杆子找日?”
阮昭嘴里低低呜咽着几个音节,像哭又像是在笑。
就是不回答他的话。
沉倾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眸光渐沉。
不过还没等他作出动作,阮昭自己先一步缠上去,含吮着他的唇线撕磨舔舐,发出细微的啧啧水声。
手扯开他衣领,往胸膛那儿胡乱地摸着,温软触感拂过腹肌,还要再往下,手腕却再次被握住。
沉倾扶蹭着她那截细白的颈子,轻轻咬了下,气音慢悠悠拖长:“来真的?”
他指腹捻过那两片温温软软的唇瓣,“你别后悔。”
阮昭艰难地睁了下眼,很快速的,又闭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压。
细细的呼吸洒落在他喉结间。
乌黑长发散落凌乱,几缕发丝勾连,拂过他鼻尖。
一股淡淡的香甜味,茉莉?或是小雏菊?还有她身上那股特属于女孩子的柔软气息。
自制力溃不成军,细细肩带被拂落,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路抽丝剥茧,很快就被剥了个干净。
下了点小雨,落地窗上被雨水打得雾气蒙蒙一片,纱帘被小缝隙间钻进来的风吹着,微微鼓起,又落下。
肌肤纤秾合度,柔和又动人,那片介于雪与玉之间的温润无暇,被他揉进手里。
沉倾扶被眼前景象烧红了眼,手中肆意把玩的力道加重了下,揉搓覆住,玉雪般的柔软处被染上绯红颜色。
低头不知敛地亲吻,酥软丰盈在他干燥手掌下娇滴滴地颤颤巍巍。
阮昭被他弄得疼了,低低嘤咛了声,溢出一丝哭腔。
“妈妈,我……我好难受。”
口中溢着断断续续的呜咽,眼睛闭着,却有泪水从眼尾处淌下来。
燥热消退了点,沉倾扶抚过她脸颊,将那点泪水细细吻去。
女孩子的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唇瓣被她自己咬得发白,像只幼兽一般蜷缩着,依附着他。
“好……好难受。”她嘴唇张合,低声喃喃。
她身上烫得过于不正常。
他怎么就昏了头没注意到,直至余光掠过往他脖子上揽的那只雪白纤细的胳膊,手腕处有个小小的针孔,红色的,许是注射手法太过粗暴,上面凝了的血痂还未褪去。
怔了一瞬,沉倾扶顿时间连杀了蒋川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他机缘巧合下听到周江淮说的那些话,今天晚上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实在不敢去想象。
这么卑劣的手法,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身前的人哭声娇媚,一双小手却往他身上乱蹭。
沉倾扶捏了捏眉心,扣住她作乱的手,原本箭在弦上的燥热被生生压了下去。
将自己身上领口大开的白衬衫索性扯下,套在她身上,扣子系得严严实实,连最上面那一颗也被扣住,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遮起来。
他还不是禽兽,不会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手臂穿过腰后和小腿弯,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
月落日升,天边露出熹微光亮,光线穿过别墅区的绿化隔离带,几处雨后新生的小花朵含苞待放。
阮昭睁开眼,只觉得额头上像是有几百根针扎着,细细密密的疼,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手掌虚撑着,却没什么力气起来。
指尖滑过略带丝凉的薄被,再看自己躺着的这张柔软大床,偌大安静的陌生室内,愣怔之后一下子恐慌起来。忙不迭掀开被子,松了口气,还好,穿戴整齐。
等等,她原来的衣服呢,怎么穿的是一套男式睡衣?
阮昭心慌得乱跳,扶着床沿坐起来,下去套好鞋,急促走路间一不小心绊到香薰器,哐当一下子就摔倒了。
发出不小动静。
等她再抬头,就看见男生站在门口,他穿着深色棉质的衬衫长裤,身形削瘦挺拔,目光往她这边掠过来,又重新垂下。
直至那只十足修长纤细的手伸到她眼前,她才怔怔的回过神。
沉倾扶神情依旧淡淡的,染着几分倦懒,说话很欠揍。
他说:“你是没长脑子么?”
“走平地也能摔。”
他声线似是带着摩挲后的颗粒感,清冷又好听。
仿佛有一道电流刺到心脏,酥酥麻麻的。阮昭倏忽抬起眼皮,那些短暂模糊遗忘的景象在听到他声音见到他人之后全都涌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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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深入 17.“我在你家楼下。”
不得不说,这只手长得实在好看,骨节分明,瘦长白净。
但阮昭忽然间就想起这只手昨天晚上是怎么在她身前揉搓把玩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被放大,清晰起来。
好像,还是她主动缠上去的,完了,矜持和脸面全都丢却了。阮昭心里那只飘着的小魔鬼不停地骂她,此刻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沉倾扶就看着她这么怔坐在地上,脸上跟熟透了似的,红得不成样子。
沉倾扶侧过头咳嗽了几声,不耐烦道:“起不起来?”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没回答。
他直接上前去要把她抱起来,刚一触到肩膀,阮昭触电般站了起来,往后退。
活像一直炸毛受惊的小兔子。
然后就见她紧攥着手,纤长细密的眼睫下盈着泪珠子,要落不落的。
沉倾扶都快被逗笑了,“你能不能别哭了?”
“我不也被你摸了个遍,我说什么……”
下一秒,她又是双手交迭地捂住了他的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沉倾扶甚至觉得,再过一会儿,不是他被闷死,就是她被憋死。
这回阮昭学聪明了,早在察觉到他要咬她之前,就忽地把手了回去。
“我衣服呢?”
沉倾扶神色正经,挑了挑眉:“扔了。”
阮昭视线尽量避开沉倾扶,说话都有些不自在。
不是别的,她觉得她没脸再见沉倾扶了,他一定会觉得她一点都不矜持。
她竭力想找点别的话题,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啊,今天还要上课!”
沉倾扶随性瞥了她一眼,拉住要跑的人,“急什么,帮你请过假了。”
阮昭顺口想问一句“那你呢”,但她不敢去看他,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了回来。
校霸嘛,在中二之魂熊熊燃烧的少年眼中,旷课是最有面子的事情,他自己根本就懒得请假。
而事实是,池遇半夜叁点钟被一通电话吵醒人都快傻了。他本来就是一点多才睡的。
“我操沉倾扶你能遇上我这么个朋友真是你上亿年修来的福气,说吧,又有什么事?”
他打了个哈欠,说话含糊不清的:“大半夜的想我了想得睡不着觉?不就才分开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度日如年……”
“有事,帮我请个假。”
一道略哑而低沉的声音活生生掐断了池遇人形逼逼嘴巴还要往下逼逼的欲望。
池遇哽了下,怀疑是自己还没清醒出现了幻觉。
“还有小同桌,明天。”
话音刚落,那边很高冷地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
池遇:“……”
思绪艰难地缓慢地转动。
他什么时候还要走请假这套程序了,以前不是随性得很,不来就不来吗?
还有阮同学,那么一个乖巧纯良的学生,请假的话,她最近好像也没生病啊。
还同时请假,还大半夜的这么突然。
等等,刚才那边稀里哗啦的水声是什么?沉倾扶在冲澡,大半夜的他洗什么澡?!
池遇闭上眼,全是某岛国热血动作片既视感怎么办。
完了,池遇觉得他要脑补得睡不着了。
直到听见外面鸟叫的声音,天亮了。
池遇眼睛下印上了黑眼圈,成了一双熊猫眼。
***
沉倾扶昨天夜里就请私人医生来给阮昭看过了,药剂分量不多,通过人体正常的新陈代谢就可以清除掉,最后还是开了几盒安神助眠的药。
车子停在平江九苑,阮昭走之前还是没敢往沉倾扶那儿瞧。
中规中矩地说:“那我先走了。”
她一直低着头,看着脚前的一块区域,跟能看出花来一样。
沉倾扶拉住她手腕,往这边扯了下,“一句谢谢都没有么?”
他嗓子有些哑,像是受了风寒,感冒之后的那种带着瓮的声音。
但是低醇缓缓,却平添了几分性感。
阮昭才默默想着,又听见他偏过头咳嗽了几声。
“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
沉倾扶盯着她看了两秒,唇角淡抿。
或许是他眉眼天生带冷感,不说话时就莫名有种阴霾的压迫,阮昭后背一阵发寒。
仿佛就从他那极具威胁性再多看一眼就要揍人的眼神中读出了“你别诅咒老子”的信息。
阮昭没再问了,很客套地道了谢,“我回去了。”
等看到女孩身影渐远,进了小区后,他摁了摁有些发烫的眉心,才让司机开车回去。
阳光穿透小区边上的行道树,和风簌簌,摇曳映射出斑驳细碎的影子。
少年站在远处,漆黑的短发洒落些在额前,光线将脸部线条勾勒得清晰,垂眸时眼皮折起浅浅一道褶。
他拿着手机拨出一个号。
往那辆行驶远去的车子看去时,眼底像是藏了一道冷锋。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那边很快接起。
“季挽舟?你出院了?”
“嗯。”他声线放缓了些,“我在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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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深入 18.“他有病。”
季挽舟单手插兜,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在下面等着。
不一会儿,阮昭就从楼道里跑出来了,季挽舟远远看着,就见她穿着一件长外套,把脸都快埋进了领子里。
“你很冷吗?”
“嗯,冷。”阮昭稍微露出了点下巴,竖起的领口把脖子遮掩得严严实实。
自从上次去医院看过他一次后,她好像就没再去了,都快把他这个朋友给忘了,思及此,阮昭感到有点抱歉,问:“你没事了吧,腿还疼不疼?”
她五官清秀乖巧,就这么带有歉意地看着他时,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像润了层水,眼尾细长微翘,很勾人的眼型。
偏还这么乖。
季挽舟都快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不道德的想法了。他移开视线,语气稀松平常:“没事了。”
阮昭哦了声,又问:“你怎么没去学校?”
季挽舟忽然想起刚才他看到的,那辆黑色车子送她回来,里面男生还抓着她手腕不放,虽然没看清是谁。
他牙齿磨了下,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淡淡道:“你不也没去?”
“我请假了。”
“我也请假了。”
“阮昭。”他忽然叫住她,想说些什么,可一喊出名字却什么都忘了。
末了,只是说一句:“陪我出去走走吗?”
长睫微垂,看着女孩时的眼神显得莫名温柔。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鼻尖小巧瞳眸潋滟,微抿的嘴唇红润润的,季挽舟一时觉得口干,骨感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会儿。
几秒之后,阮昭抬起眼,清澈的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她的话有些认真:“我还有作业没写完。”
她想了会儿,又说:“今天请假了,还要补笔记。”
意思很明显,她没时间。
其实阮昭是想起了那天李芳阿姨对她说的话,还有那记耳光,到现在还觉得隐隐发疼。小时候爸爸妈妈都没这么打过她。
李芳既然让她离季挽舟远一点,那她也没理由违背李芳的意思。
更何况,阮昭捏了捏衣领,叹了口气,她也不能一直这么把下巴埋在衣领里啊,看上去就很奇怪。
“你没事就好,快回去吧。”阮昭把衣领往上提了点,“我上去了。”
“等等,”季挽舟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好,看着她时眼神停了停,“周叁下午我有场篮球赛。”
阮昭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朝他笑了笑,“放心,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她眉眼弯弯,明眸皓齿,回去的路上哪怕阳光被乌云遮去,起了点冷风,拂在脸上,他都觉得是暖意。之前那点不愉悦好似全都消散了。
***
阮昭原来的同桌原本是因为生病请一个月的假,后来听说怕赶不上学习进度,就干脆休学,准备重新读高二了。
这样一来,阮昭期望她回来从而结束和沉倾扶的同桌生涯的念头就落了空。她现在一看就沉倾扶就得绕道走,怎么能和他做同桌呢,绝对不行。
沉倾扶一个上午都没看见阮昭,亏得他一大早没睡醒就来教室等着。正想着她会不会又请假了的时候,阮昭跟在班主任后面进了教室。
刘伟手里捧着玻璃茶杯,侧过头跟阮昭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下课后阮昭就开始搬桌子。
沉倾扶一只手杵着脑袋,一只手摁住不让她挪。
“小同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凝着她,“干什么?”
“我和老师说过了,”阮昭有了几分底气,“换座位。”
她早上和方云的同桌商量好了,现在她要移到第叁组方云旁边的那个位置去。
“是那个什么张伟让你换的?”
“不行,我找他说去。”
阮昭低着头,很固执地要搬桌子,沉倾扶按着,课桌抖动之间,桌肚里的书都落下来好几本。
掉在里面墙边缝里,阮昭弯着腰去捡,发丝垂落,半个身子弯着,腰肢纤细,饱满的臀部翘起,衣服抻着露出一截腰线上白皙的皮肤。
是个很令人遐想联翩的姿势。
沉倾扶眼眸暗了暗,一股躁意涌上来。
只不过一瞬,她起来,衣服又遮了回去。
小姑娘眼睛都红了,咬着唇,拳头紧攥了下。
那股子热意慢慢消退,沉倾扶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唇角勾了勾。
瞧着这怕又是要哭了,怎么就这么喜欢哭?啧,真是个小哭包。
阮昭紧扣着桌子边缘,可是这桌子就跟长在了地上一样,丝毫不动,沉倾扶力气也太大了。
僵持太久,她手臂有点发麻,语气却一点也不弱,咬着字音:“沉倾扶,你,让让。”
“老子就不让你走,怎样?”
沉倾扶大爷似的一只手拦着,眼神凉飕飕地盯着她。
“啪嗒”一声,一颗晶莹的泪珠子掉到散开的书本上。
她紧紧咬着唇,唇色发白,沉倾扶垂眸看着都替她疼,生怕她那小尖牙把自己给咬出血了。
他摸了摸嘴角,结痂的那块儿不就是被她磕出来的么。
气氛静默,他眼底情绪起伏,看见阮昭肩膀小幅度耸动了下,纤长浓密的眼睫下还往下坠着莹白珍珠,一颗颗砸到书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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