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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mmlmm
红玉将一幅画像和密信交到东方轩宇手里,“这是那波斯女人画的,栩栩如生!”
东方轩宇接过来,点了点头,“这西域人倒有点本事,只在宴会上看了一眼,就能画出来,而且这技法,的确比我们中原人的水墨还要逼真…好,附上小黎的生辰八字,快马加鞭,寄给百里大将军。”
红玉犹豫道,“那如何解释乔姑娘还活着的事?”
东方轩宇,“这个不用解释。他若是相信这孩子真是他的,自然会主动来问我。靳王府这几天有动静了吗?”
“还无动静,楼主,王爷他真的会为一个女人站在我们这边吗?”
“以前或许不会,但这一年来,皇上没少压他这位亲弟,明里重用他,却尽派一些得罪人的差事,甚至是刁难他,他估计已心生猜忌,这时候,又得知他求而不得的女人却爱上了皇兄,你说他会怎么办?娇然的事是一个火引子…至于能烧多大的火,那要看他自己了。”
红玉点了点头,“我看王爷受了大刺激,都把自己关房间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乔姑娘跟他说什么了…”
“我…也想知道…”东方轩宇莫名的惆怅,虽说他能到有关娇然的信儿,可是为了谨慎,从来没有进宫去去看过她,密函说她跟皇上和睦相处,恩爱无比,他将信将疑。
红玉跟随东方轩宇多年,岂不明白楼主的煎熬,一边为了乔姑娘筹谋天下,一边又担心她心志不坚,舍不得皇上,到时候弄巧成拙,一场空,“楼主,要不就让辛嬷嬷稍个口信吧?也好探探乔姑娘的心意?”
“不…此事不同其它,万一败了,岂不是害了她。就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东方轩宇微微叹了口气,“对了,虽然辛嬷嬷助王爷逃了,可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你将嫌疑引到某个大臣身上,朝中不满皇上独宠琬妃的大有人在,不得一两个傻子会想替皇上除妖,最好就是与我们对立之人,而且,还是不能轻易除去的…”东方轩宇思虑一番,“朝中刚正不阿的…我看司徒宰相,就很合适。”
红玉心里直冒寒气,楼主狠起来,也六亲不认了。
司徒绝的确是朝中最反感琬妃的人之一,但这也跟他的儿子司徒冥有关,自从娇然死后,司徒冥不回宰相府,一直住在她以前的宅子里,结果给朝中看不惯司徒宰相的人有机可乘。
就在深夜,那屋顶却突然坍塌,将人埋在了里面,挖出来后,人是救活了,可砸着了脑袋,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就变成了傻子。
这倒是让朝中有些人得意了,却也没得意太久,因为皇上比以前更器重宰相大人了,甚至有点让他独揽大权的意思。司徒宰相呢,看起来也未受儿子的事影响,依然雷厉风行,翻手为云,可就是对这女色厌恶至极,看着皇上宠幸琬妃,已经参了好几十本奏折,还利用职权,把琬妃的家人都发配到边远地区…
而楼主,因为素日里与司徒宰相交情不错,也查过此事,可千丝万缕,最后也没能找到幕后的主使。
这,事情就复杂了。
迄今,楼主查不到的有两件事,一是娇然失踪的第一个月藏在了哪里,经历了什么,第二,便是这事。
第一件事,其实不难猜,是楼主不忍承认,查不到踪迹,连南宫陌的鹰隼都寻不到气味,只能是关在暗室,密道,地牢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至于经历了哪些…让她出来后对皇上百依百顺,红玉也不忍心想了,青楼出身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哪些手段让女人乖顺,更让她不忍想下去的是,有些青楼女子会爱上那些调教施暴的男人。
有人因爱生恨,就有人因怖生爱,这也是楼主煎熬的原因之一:他怕她真的爱上皇上。
第二件事,司徒绝受伤,从另一角度去想,却很容易猜。凡是跟娇然有过密切来往的男子,都接连遭遇变故。
南宫陌和尉迟灏被指婚,靳王被排挤,百里家更不必说,迟早都要被除去,幸亏楼主装疯卖傻,作出一副风流状,又将东方家的家业交与尉迟灏,才于暗算。
这一切,自然都是皇上的手笔。
剩下那个司徒小子也就不能幸了。可找不到证据,这些也都是猜测,说不定是他装疯卖傻呢?这司徒宰相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不是只靠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就能行的。
年关将至,朝中事务繁忙,娇然天天念叨皇上陪她的时间少得可怜,并严肃的声明小皇子都快认凌云当爹了之后,皇上将她的活动圈从琬宫扩展到御书房。
她去御书房,自然得避开其他人,通常都是皇上一个人批阅奏折的时候,她抱着黎黎坐在旁边,也不多话,若是孩子哭闹了,她就回去,有时她也会一个人过来,拿着话本打发时间,偶尔抬头看看皇上,似是解了思念。
一次看腻了那些民间的话本,她便随手拿起皇上身后一摞年久的奏折翻看,皇上也没管她,倒是她自顾自说起奏折中的内容,有几本她看得津津有味,皇上留意了,伸手拿过来一看,是几个文官参了另个武官,说他作风不正,强抢民女,甚至叔嫂乱伦,有的描写的还无比详细生动,那嫂子的外貌,通奸的情节,说的什么话,在外眷养小妾宅子什么样子,等等等等。
堪比民间最流行的话本。
皇上欣然,笑她脑子里尽是些风花雪月的事。娇然反笑他,这样的事也管,怪不得忙不过来。也不知怎得,说着说着,就说歪了,渐渐有些控制不住的亲昵,调情,亲嘴,最后越发的胆大,干脆就缠在了一起…
开了这个头,就停不下,连续着几天,皇上都很是疯狂,每次太监们进来整理都是一片狼藉。
一次皇上见完某个大臣,那大臣前脚刚走,娇然就从桌底下探出头来,腮帮子鼓鼓的,呕了一声,白色的浓稠从嘴角流出,皇上粗壮的腿间,紫得发黑的龙根昂扬挺立,丝毫没有刚射过的疲软。
这次,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将她按在地上再云雨一番,而是捞起她放怀里轻声抚慰,并半笑半认真地说,自己要与她白头偕老,所以以后不能如此纵欲,要不然再过十几年,她风华正浓,而他却干不动了,岂不着急?
娇然听了,泪眼汪汪的,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皇宫里情意正浓,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却是另一幅境地。
百里老将军与岭南领兵攻打流火国,被困雪山绝境,眼看就要弹尽粮绝,皇上增派的援军粮草却迟迟未到,而当时的百里文都与百里玄冀正在西南战场,鞭长莫及。
绝望之际,百里岭南让十余兵悄悄护送父亲撤离,自己率领其余人马引开敌人,硬是又拖了一天一夜,经过一场鏖战,最终没能抵过十万敌寇,三千余人全军覆没,岭南将军及几个重要武将被俘。
皇上在得知战败后将军被俘,已是年后,而流火国所派使臣早已出发。
他们拿将军等人当作人质,前来谈判。
皇上知道流火国虽胜但元气大损,除了手里的人质,根本没有砝码前来谈和,而这人质百里岭南正是他想除治之人。
于是,他乐得渔翁得利,自然不会让使臣到达京城,但就在看到人质名单上最末尾的'乔齐然'五个字时,略有迟疑。也只是一会的迟疑,而后便即刻下了秘诏命影卫前去拦截,让这些谈和使臣'消失'在路上。
影卫解决了使臣回京复命之时,京城却已变了天。
就在除夕之夜,群臣入宫赴宴,司徒宰相见琬妃坐于皇后席位,鸠占鹊巢,不顾场合,当众怒斥皇上,沉醉声色,荒淫误国,并联合其他大臣请求皇上处置琬妃。
皇上不悦,但知道琬妃迟早是要除的,这样娇然才能以新的身份进入后宫。于是'忍痛'宣旨,年后便将琬妃送入国寺带发修行,从此远离尘世。琬妃挥泪如雨,哭诉往日的种种情分,最后端起酒,敬皇上一杯,皇上不疑有他,一饮而尽,却不料当即口吐鲜血…
原来,这百里老将军早有谋逆之心,就在死里逃生之后,知道不能再等,也看穿了皇上不会救出被俘长子,于是偷偷连夜赶回京城,集结各方势力,在除夕之夜,设局毒害皇上,一举成事。
此时宫内大乱,几乎同时百里老将军率大批军队涌入皇城,以保护天子为由迅速占领皇宫,将反抗之人就地处死,皇上亦被隔绝在寝殿,生死未知。
就在皇上中毒的消息传入后宫之时,城外去往运河渡口的路上,一匹黑马在夜色中飞驰。
娇然骑在马背上,紧紧抓着前面的缰绳,身后是一句话也不给解释,就抓她飞出皇宫的凌云。
他拼命的打马狂奔,好似后面有追兵,她坐前面,整张脸都被寒风吹的刺疼,一张口就被灌满冷气,她单手抓住缰绳,另只手伸到后上方,揪住他衣领往下扯。
凌云差点摔下马,当即伸出手一砍,将她劈晕。
娇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棉被裹成个蚕蛹,头顶是低矮的棚子。
摇摇晃晃,是在船上。
她扯开棉被,顿时寒气侵入,冻的她打了个哆嗦,走出船篷,见凌云正在划船。
冬日河水会结冰,而此时已是海面,一望无际。
“这是要去哪儿了?别告诉我你是带我逃走!黎黎呢?”
凌云回答,“黎皇子由辛嬷嬷照顾…皇上吩咐过,先带小主子离开,暂避风头。”
“避风头?皇上出了什么事?黎黎在宫里不会有危险吗?”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
娇然愤恨的盯着他,“凌云,你真没劲!那你清楚什么?”
凌云划着船,说,“估计天亮之后就能到岸,皇上早已安排好了,小主子别担心。…船里有炭火,还有食物衣服…”。”
娇然心里窝火,却又拿他没辙。
她想了想,记起她在翻看奏折时,就留意到,前方战事吃紧,而皇上却久不派兵支援,这说明他与百里家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
她大胆猜测,“皇上是不是驾崩了?”
凌云到底是从小跟在皇上身边,有不一样的主仆之情,听到驾崩二字,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娇然,“你们女人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皇上对小主子如何,小主子不清楚吗?这才离了皇宫多大会,您就盼着皇上驾崩!”
她默然,站在船头呆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于是走进船棚,找出火信,点上火盆取暖,吃饱喝足,又翻出几件衣服,将自己裹的厚厚的。
海上寒风刺骨,她看了眼船外凌云,扔给他一件狐裘,“披上吧,别冻死了,还指望你划船呢。”
凌云看了眼,没拒绝披上了。
娇然见此,干脆坐他边上,将炭火盆放在两人中间,看着茫茫海面,问,“皇上说没说他若是驾崩了,怎么安置我?”
“皇上不会有事。”凌云笃定,又想了想,“若他有事,奴才只能杀了小主子,让皇上在路上不孤单。”
其实,皇上说过,若是他有什么差池,以后她便是自己的新主人。
皇上从不言败,这是凌云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嘱托。
娇然并未被他的话吓唬住,反而笑了笑,站起身,“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了!看,这海多美!你不知道,这景色对我来说有多珍贵,多吸引人,我不想回去了…
说完,她张开双臂,咚得一声跳到了海里。
凌云愣怔,反应过来后咒骂一声,迅速扯掉厚重的狐裘,一头扎入水里去救她。
海水冰冷刺骨,凌云觉得自己眼珠都快结冰了,腿也抽筋的厉害,他努力缓过来,向她游去。
凌云见她四肢张开,不断的往下沉,心也跟着往下坠。
他并不善于浮水,始终追不上她下沉的速度,而且天黑,水里更是看不清人。
他快要看不见她了。
而且,他觉得呼吸困难,坚持着又往下潜了十几米,终于放弃,往上迅速游去,扶着船换了几口气,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十分钟,又冒出头又扎下去,又冒头,前前后后一个时辰,他最后扶着船尾换气时,已疲力尽,脸冻的如死人般发紫,目光骇人,全身控制不住的战栗。翻上船,僵硬的张开四肢躺在甲板上,面无表情的脸上,两条泪顺着脸流到耳朵里。
他奉命盯了两年零九个月的女孩,贴身跟随了一年又六个月的小主子。
渐渐得,甲板上响起了男人低低的呜咽声。
而后,他突得站起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打算再下水,又想起船舱里有绳子,于是冲进船棚。
船里的情形却让他犹如从地狱到天上。她披着宽大的狐裘,头发包着厚厚的一团毛巾,只把脸露出来,坐在火炉旁,捧着杯子喝热水。
她…
凌云没走稳,扑倒在她跟前,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腮帮子。
娇然出奇的没有躲,没叫疼,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是真的。他咧开嘴,又笑又哭,抹了把脸,眼泪和鼻涕都粘在手上。
娇然忽而讽刺的一笑,“觉得自己这条命也捡回来了,是吗?”她死了,皇上饶不了他。
凌云听她反问,有种挫败感,违心地答道,“…是。”
娇然早就上来了。她没想死,跳水前,她将里衣偷偷脱掉,减少水的阻力,还在船舱里热了身。她赌他水性没自己好,还赌他不做热身肯定会抽筋。她都赌赢了,他在地上的本事通通在水里不管用了,于是,避开他的视线迅速游上来,爬进船舱换衣服,擦干头发,给自己烧热水。
她做了很多事,并不是毫无动静,可那人就是像魔怔了,反反复复的跳下水,最后还哭了…
原本只是为了让他耗体力,趁机控制他,然后划回去,可他每一次下水时,她担心他再也上不来了,却又被内心的恶魔驱使,不想拦着他,就算出事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凌云此时已拿了干燥的衣服走出船舱,又折回来,张了张嘴,牙齿还打着颤,“你…”。
娇然读出了他的担忧,“我不跳。”
凌云这才放心的走出去,但留了个缝隙,余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换好衣服,他也没再避嫌,与她坐在船棚里,喝着她递过来的热水。
“奴才送小主子回去…”
娇然正考虑怎么绑他,听他一句,匪夷所思的盯着他。
凌云不说话,身子估计寒透了,依然抖如筛糠,“船舱下…有发信号的烟火,小主子点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娇然立马扒开船甲板,找到几个火药筒一样的东西,就在点上时犹豫了。
她还是问了句,“为什么?为什么改变主意?救我们的是皇上的人?”
“放心,不是皇上,这信号是平常出海的渔民用的…奴才,没有力气划回去了…”
娇然听罢,不管真假,立马点了一只。黄色的烟火随着啾的一声冲入天际,绽放开来,在夜色中尤为闪耀。
小船在汪洋一片的海里,不快不慢的飘着。
太阳升起时,也没有人来。凌云却有发烧的迹象…
娇然又点了一只信号,再把所有的棉被盖在凌云身上,走出船舱,自己划船。
她哪会划,船在原地打转转,试了多次,划得还不如水流快。
幸好,不多时,就传来船号的声音,她兴奋的站起来向远方眺望,连忙又点了一只信号,高兴的朝船里喊,“凌云,有船来了!”
凌云听罢,忍着头痛,走出船舱。果然远处有一个小点,愈来愈近,不只一艘,是一队。
不是普通渔民出海用的小船。他隐约预感到什么,心里生出一股悲怆。
娇然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嗨嗨的呐喊。
船越来越近,一艘艘将他们包围起来,她看到船上布满了弓箭手,朝她张弓。
她错愕之中躲到凌云身后。
凌云苦涩的一笑,“应该是奴才躲到小主子身后才是。”
说完,娇然猝不及防的被人从后拦腰抱住,继而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她本能的挣扎,包在头顶上的布条散开,一头半干不湿的头发散了下来,被海风吹的凌乱飞舞,就在发丝间,她见渐远的小船上,凌云被十几个盔甲士兵团团围住,没出几招,就被擒住。
她被掳上最大的一艘船,双脚还未碰到甲板,就被冲上来的一人搂住。
“然儿…”声音磁性,蕴藏着激动的温柔。
“她头发未干,放开!赶紧到船舱里烤火!”另一浑厚的声音来自刚才掳她上船之人,语气里有些焦急,似乎责备抱她的人不合时宜。
说完,娇然就被一白色的衣服罩住,抱进船舱里。
“去烧桶热水,快点。”他将她放在床上。
不同于刚才两人,这人的声音更显平静。娇然听出来了,扯下蒙在头上的衣服,“东方轩宇!”
一头扎到男人的怀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东方轩宇正要搂住她,却被一人捷足先登。
南宫陌从后面抱着她,紧紧贴着她后背,“娘子…”语气里竟有些委屈。刚才那一幕,以及娇然只听出东方轩宇的声音,让他深感情敌的强大,一起救她是一码事,救出来各凭本事得她青睐又是另一回事了。
东方轩宇也不肯放手,狠狠瞪了一眼南宫陌,对他一见面就争宠的行为很是不屑。
于是两个男人各不相让,以奇怪的姿势,将一个女人夹在中间。
“你、俩、有、病、是、不、是!”那一浑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明明是他捞她上船的,他们两个不会武功的软脚虾,竟在这,如此不要脸。
这一句话让屋里的其他三人都把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关心她,他不自在的低下头,有些退缩。
娇然胳膊撑在东方轩宇的胸前,后背顶开南宫陌,转过头看向站着的那个人,挑了挑眉,转而问东方轩宇,“他为什么会在这?”
不是尉迟灏,不是当初的大壮,而是简单的一个'他',久别重逢的喜悦,忽然像是被阴霾蒙了一层厚厚的壳,堵得站着的那个男人心口发涩。
“说来话长…你先泡个药浴,把身上的寒气逼出来,我再细细跟你说。”东方轩宇闻到她头发上的海水味,皱了皱眉,“怎么会掉到海里?”
“哦…是我,不小心。”娇然像是想到什么,“凌云呢?多亏了他救我上来,也是他放的信号,你别为难他。”
此话一出,三个男人皆陷入诡异的沉寂。
南宫陌冷笑一声,打破静默 ,阴阳怪气的说道,“然儿莫非是…爱屋及乌?”
娇然有些听不明白。
东方轩宇垂了垂眼眸,冷清的声音带有一丝怒火,“然儿,你可是对皇上动了真心?”
娇然张张口,到底没有说什么。
她的迟疑,却让在场的三个男人误解。
南宫陌笑得更冷,“所以,你是对皇上动了真情!好!很好!东方,你瞧瞧!我们日日如履薄冰,最后却是棒打鸳鸯了!”
东方轩宇眼神黯然,“然儿,有件事,你迟早要知道。小黎,不是皇上的。太医当时说你身子弱,会早产…也是皇上让人骗你的。小黎他,其实是足月出生。”
“什…什么?”娇然难以置信。
东方轩宇面无表情,对她的惊异如若无睹,“皇上让辛嬷嬷带小黎躲起来,其实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拿他当最后的砝码…因为他是百里家,唯一的血脉!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百里岭南吗?其实小黎更像他的祖母,也就是百里老夫人。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在老将军的府上看到他夫人年轻时的画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娇然一时消化不了小黎的父亲是百里岭南的事实。
“放心,辛嬷嬷是我的人,小黎会安全的。”东方轩宇边说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除夕夜,琬妃在酒中下毒,想加害皇上,皇上识破却佯装中计,想借此除掉琬妃,却没有料到百里老将军早已将皇城围住,趁机举兵造反,皇上被杀个措手不及,被擒住后困在寝殿…这天下早已不是他的天下,他也早已众叛亲离,一败涂地!而且,齐然被俘,生死未卜,他却瞒着你,置之不理,本来求和使者已来谈判,他却让人劫杀在半路…这样的皇上,你还喜欢吗?”
正当三人等她回答时,红玉却不合时宜的敲门,带人将热水抬进来。
进门见气氛不对,有些忐忑,“楼主…您吩咐的'赶紧'去烧水,怕乔姑娘生病…”
东方轩宇抑住情绪,微微吁了口气,“不说了…然儿的身体重要。”而后朝红玉点点头,示意她服侍娇然沐浴。
尉迟灏实相的退了出去,南宫陌却不愿出去。
“我是她拜过堂的相公,你们出去!”
东方轩宇唇角一勾,“驸马爷,你已经写了休书,还娶了公主,怎么就是她相公了?”
“休书是被你所逼,而且你拿出来看一看,上面可有一字?”当初为了得到她在宫里的消息,不得不按照东方的要求写了休书,但那墨是他特意调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字会慢慢消失。
娇然见刚才还一搭一唱联合起来审讯她的二人,却互相怼了起来,说得又是她不知道的一些事,觉得脑子乱的很,于是把他们都赶了出去,只留红玉和几个下人服侍她。
一个时辰后,娇然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红玉端来一些吃食,又让她坐在炉火边,先给她烘干头发。
其实,烘头发是借口,红玉深知先入为主的道理,她只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先一步说给娇然。
自然,在叙事的时候,她多会偏向自己家楼主,事情说完,楼主俨然成了为她而谋划天下的痴情男子,运筹帷幄却步步惊心,相思成疾却隐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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