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mmlmm
娇然听着,有些触动。
她不想因为两年前的那次背叛就对爱情失去信心,如果可以,她很想跟一个人常相厮守,给小黎找个父亲,也许没有太多的喜欢,但彼此身体上忠诚已足够了。
“姑娘是心善之人…可唯独对我们楼主,最是狠心…”红玉一边拿着梳子给她梳着头发,一边感叹道,“连皇上…都在姑娘心里有一席地位…”
娇然咬了咬嘴唇,“没人比我更希望皇上…永远消失。好了,你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红玉退了出去,娇然躺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然儿…”南宫陌不知道何时进来的,长腿直接跨上床,钻进她被窝。一手揽着她,另只手脱自己衣服,外衣里衣还有她刚换上的亵衣亵裤,一件件从被子里扔出去,“娇娇…想死我了…”
娇然对于突然发情的他有些厌恶,“你走开!别碰我!”
南宫陌心里也觉得自己此时不应这样,可实在是…一言难尽。他攥着她的小手握住自己身下的那根肉龙,“你别听东方轩宇瞎说,我绝没有休你之心,那公主也是皇上硬塞给我的,还赏赐了许多美人,但我没碰她们一根手指头!你摸摸,又硬又烫,两年没开过荤了!夜夜都涨的疼,日日不知洗多少冷水澡!娇娇,亲亲娘子,你就可怜可怜为夫吧…”
说着,攥着她的手往下压,龟头便堵在桃花洞口上,蓄势待发,又不敢贸然行动。
娇然两腿被他折起,奋力的踢着小腿,“你自己有手,用它解决!南宫陌,当初嫁你是我一时糊涂,现如今你又写了休书,我们好聚好散,一笔勾销!你别碰我!你还是不是人,这是在船上,我…啊!”
南宫陌猛的腰一沉,粗大滚烫的硬铁破洞而入,直达花芯,软肉吸裹的他如百虫啃咬,全身又痒又麻,爽的他打着寒颤,边慢慢推送抽插,边唏嘘低吟,“吁…然儿…你这辈子都是我南宫陌拜过堂的娘子…阿…对不起,都怪为夫不会用手…一时情难自控。我…为夫能操的再快点吗?…这样能受得住吗?好舒服…娇娇…娇娇…”
南宫陌被欲望冲昏了头,言语混乱,腰身大起大落,硕长的肉棍紫的发黑,青筋暴起,在她肉穴里噗呲噗呲的操干进出,涨满的阴囊都恨不得塞到她的穴里。
娇然张着嘴啊啊直呼,南宫陌一向在性事上技巧高超,异常粗大的性器他也能让她全部包容,欲仙欲死,可今天他的蛮横直入,让她实在吃不消,还道貌岸然的问她能不能快点,能不能受得住!
“啊…南宫陌,你弄疼我了!别…别啊啊”
“对不起…娘子…你先忍一忍…阿…可能为夫太大了,但不会伤到你的…等我射一次就好…心肝…阿…相公的小然儿…大肉棍想死然儿的小蜜穴了…肏死你…再夹!再夹就肏烂你个小骚货…娇娇…娇娇…”
床榻剧烈的晃动,连船都似乎被他的大操大干上下摇晃,屋里啪啪啪的肉肉相撞声和噗呲噗呲的活塞水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娇然被南宫陌的疯狂,吓坏了,低头看着自己小腹迅速的隆起下去,觉得自己真要被他肏穿了,奈何他力度速度太快,自己毫无反击之力,他的疯癫持续了千百下,娇然突然觉得穴内被一股热流浇灌,她心里庆幸,终于要结束了,可他却继续抽插,甚至边射边肏,只见两人交合处水流潺潺,浓稠的液被捣的四处飞溅,床单上黏腻腻的湿了一片。
南宫陌肌肉紧绷,满身是汗,射时紧实的臀部也如电动马达极速的进进出出。
太久了,太久没有碰女人。
也太满了,囊里储满了他的子子孙孙,一时半会,怎射的完。
酣畅淋漓的边射边肏,极致的快感让他不断的低吼,嗜血般的目光像是要吃了身下的小人儿。
在她浑身颤抖,也到达高潮时,他终于射了个痛快,体内的那浊邪欲也终于疏散了几分。
欲望暂得疏解,理智终于回来了。他连忙抱起浑身溅满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娇娇,她因高潮未退还一抖一抖的,可怜极了。
他将她放怀里轻声抚慰,“相公错了…相公错了…不哭不哭…”似是为了表明诚意,他叭的一下拔出埋在她体内的肉棍,像抱婴儿一样,一手轻轻拍她后背,一手用手掌轻柔她被肏肿的嫩穴,还有青紫的阴户。
“不哭…然儿,相公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相公给你揉揉…还疼?不哭了,心都被你哭碎了…相公给你舔舔…”
说着,又将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子,头埋到她腿间,伸出舌头轻轻刮了一下她鼓鼓的外阴,又用嘴含住她的两片阴唇,轻柔吸舔。
娇然此时合起腿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舌头冰冰的,软软的,技巧十足,可她心里生气,“南宫陌,你滚!”
南宫陌直起身,看她被自己操坏,生气的样儿,刚才的成就感荡然无存,骂自己贪图一时爽坏了大事。
他厚着脸皮,无辜的眨了眨眼,细长邪魅的黑眸似乎还真有几分天真无害,可怜兮兮的躺她侧边,伸出长臂拢住她,“相公实在忍不住…都怪我!都怪这跟东西太大!”南宫陌指着自己的肉棍,“怪它认人,见到谁都硬不起来,自己的'手兄弟'都不认,生生的憋了两年,差点就爆裂而亡了…然儿,娇娇,别生气了,你打我吧!要不你打它!瞧,小南宫陌跟你求饶了!”说着他下腹用力,粗长的肉茎抖动了几下,似是在摇头摆尾,讨饶示好。
娇然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上头,“滚!开!”
南宫陌死缠烂打,最后给了她两个选择,乖乖的睡觉或者再来一次。娇然无可奈何,剧烈的运动后又累又困,只好任他搂着,没有多久就进入梦乡。
船外海风呼啸,汪洋一片,驻守掌舵的士兵没有指令不敢停岸,可几位大人似乎都在…歇息,于是,一排的商船又绕着海岸划了几圈。
东方轩宇迷迷糊糊醒来就发觉不对,闯进娇然房里,果然,南宫陌正搂着她睡得恩爱无比。
南宫陌揉了揉眼睛,曲着胳膊支起上身,眯眼看清进来的人,俊美的脸上露出挑衅的微笑,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他坐起身,小心翼翼的将娇然露在外面的细胳膊塞进被子里,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自己扯了衣服披上,走下床。
东方轩宇看到他露出的胸膛上有挠伤的血道,可见两个人之前是何等的激烈。
“怎么,还嫌害她不够!当初就是你才害得她跟百里岭南有了牵扯!你若再用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我就告诉她你以前的那些技俩!”
南宫陌丝毫不理会他,敞着怀走到镜前,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脖子,微微侧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凸起的喉结旁边有一对整齐的牙印,“小狗牙可真尖…”
他舌头滑过后牙槽,邪邪的睨视东方轩宇,轻蔑的一声哼笑,“你威胁不到我…当初丝萝是跟我讨了一些幽兰香,可我只以为她给自己夫君用,哪想到她会用在别人的夫君身上!?我又有什么办法?”
东方轩宇轻哼一声,“你倒推的干净!”
说起来百里岭南是最不应该做小黎父亲的人,因为他深爱他的结发之妻,然而,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让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这三人的关系,很难平衡,不可避的会有纠葛。他也不是很确定,娇然会不会遇到麻烦,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百里岭南的爱妻温慧,不会是受委屈的那个人。
“看你这一身的伤,明显是她排斥你。南宫陌,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那根东西!?”
南宫陌听此顿时黑了脸,这可戳中了他的痛处,愣了一秒立马恢复正常样子,“…娇娇跟我在一起时就是这样,又抓又咬,可就算…被肏肿了,也舍不得让我出去。怎么,你没见过她热情的时候,你是不行吗?”
东方轩宇被他露骨的言辞勾起怒火,在他心里,断不会将娇然床上的情态说与旁人听,那是对心爱之人的亵渎。
没等他反击,突然见一个青色圆物,砸在南宫陌的头上。那是南宫陌腰带上的玉佩。
娇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满,攥着被子护在胸前,扔玉佩的手还没落下,“你!南宫陌,你滚出去!”
南宫陌即使再厚脸皮,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将她揽在怀里,小声安抚,“怎么拿石头砸相公啊?乖…不生气,以后再也不那么弄你了…别闹了,让外人看了笑话…”说完,手伸到被子底下,滑过她细嫩的大腿,游到她的小穴处,两指挤开软嫩的阴唇,找到中间的小核,不着痕迹的轻轻颤动。
娇然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夹紧腿,却阻止不了他的撩拨。
南宫陌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脸上,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对她说,“是这里?恩?然儿,你…一碰就流水…刚才让谁滚出去?相公不开心了,想惩罚你…”他拇指按住她的小阴核,中指和无名指探入她穴内,上下打颤。
企图很明显,让她欲火焚身,忘记方才的怒气,
“然儿,让他出去,相公用又粗又长的肉棍喂饱你…”
娇然脸红的跟番茄,咬着牙,抬起手臂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指肚一下刮到敏感点,顿时四肢酥麻,手臂颤抖着落在他肩膀上。
旁边的东方轩宇看着拥抱的两人,听然儿娇弱的呻吟,几个箭步走到床边,连人带被子一起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往屋外走。
“东方,你放我下来,该走的不是我们,是他!”娇然推了推东方的胸膛。
他停住,将她放下。
娇然见南宫陌不动,“你出不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南宫陌了解她,就像现在,她的语气神态都指示着,她不是简简单单的生气,而是一种决定的引言。
他没了嬉皮的心思,突然升起一股恐惧。
是的,是害怕。他迅速作出判断,继而掠过两人身旁,嘭的摔门而去。
这倒让娇然打算要说的那些话,无处可说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南宫陌出去后,一路走到船尾,身上袍子单薄,被海风吹了个透心凉。
他不觉得冷,只是面如死灰,写满了落寞。
刚才她是要跟自己一刀两断吧?
南宫陌苦笑一下,至于吗?
尉迟灏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本来盯着海面发呆,听见动静,向他这边看来。
衣衫不整,几处抓痕,以及自己刚才的瞌睡。
尉迟灏想明白了,走过去朝他脸上就是一拳。
半个时辰后,船舶靠岸。娇然与东方走下船,落地时看到南宫陌的脸,吃了一惊,又见后面尉迟灏脸上也挂了,更是意外。
他俩打架了?
但娇然没问,倒是南宫陌自己凑过来,重重的咳嗽几声,而后伸手揪住她狐裘上的一角,“咳咳…也不知道怎的,跟尉迟大人说了几句,就打起来了。咳咳,我没事儿…”
“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东方轩宇心想,这伤口处理的不错,不过分夸张却显得凄惨十足。
娇然抽出被他攥住的衣服角,对着东方轩宇说,“走吧…想早见到黎黎。”
东方轩宇享受她的依赖,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吻她鼻尖,“好…”
有人觉得太刺眼,“我才是你夫君啊,咳咳,你跟他去见咱们儿子做什么?”最后都带着哭腔,嘴角的伤口扯动,疼的唏嘘。
娇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南宫陌,你休书写了就是写了,就算字迹消逝也是写了。以后我们…”
南宫陌一听,连忙转身就走,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东方轩宇望着一瘸一拐走远的他,笑着摇摇头,“我与他相处十几年的朋友,向来都是他刻薄善辩,别人溜之大吉,今日,却是反过来了…”
“他…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娇然说。
“别担心,他是医者,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东方轩宇又看向尉迟灏,“倒是他,你不打算说几句吗?为了你,他将祖辈留下的宝藏换成军粮兵器,支持百里家,没有他,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扳倒皇上。”
娇然叹了口气,“我现在一想到百里岭南回来后,有可能夺走黎黎,就上火着急,你还要在一旁给我添乱。他支持哪一家,是他自己的考量,跟我有何关系?何况他如今有妻有子,我可不想再落一个狐狸的罪名,更对做人家妾室不感兴趣。”
东方轩宇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有理,而后带她回宫,去见黎黎。
半路却得到消息,黎黎不在皇宫内,而是被接到了百里府上。
驱车赶往百里府,东方轩宇扶娇然下车,这才发现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握在他掌中的小手冰凉,手心里全是汗。
东方轩宇攥了攥她的手,“百里老将军年过六旬,上次被困雪山负了伤,身体大不如前,最近又得知皇上这些年,在百里府的家眷身上,动了些手脚,所以一直以来,百里府无所出,他也知晓了淑贤的孩子并非封川之子,可想而知,老将军是多么的生气,和失望,这对他的病情又是何样的打击。所以,你的孩子尤为珍贵,是百里家的珍宝,别怕然儿,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我不会让人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更不会有人夺走你的小黎,阴霾已经过去了…”
娇然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而后在他的陪伴下,随着引路的下人,慢慢走向百里老将军所住的院落。
这个府,她是何等的熟悉。
“还有…这一年来他一直跟随在老将军身边,照料他父亲的身体。外貌上,他也有了些变化,你…不要吃惊。”东方轩宇洞穿她的心理,说了几句让她做好准备,却又不想透露太多。
他们被领进屋内,一进门就听到内室传来一阵苍劲又低沉的笑声,接着是辛嬷嬷难得的有情绪的语气,“小世子六个月就会爬了,比其他的孩子都机灵。长大了一定会像您一样,是个英明的将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侍卫通报,“将军!东方先生和…”纠结了半天,侍卫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东方身边的这位女子。
“我是黎黎的母亲…”娇然自我介绍,隔着一道门帘,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聚了几个人,身型微胖的是辛嬷嬷,另一个出挑的想必就是老将军了,满头的白发披散而下,身形高大挺拔,不像是重病之人。
“快请进来!”老将军声如洪钟,听起来很健康,心情也不错。
娇然走了进去,低头正要行礼,余光却发现这满头白发的男子,不是将军。
她惊异的看着久别重逢的他,面容依旧,却满头华发,几丝黑发参杂其中,更显苍白灰暗。
此时,他也凝视着她,眼眶微红,紧闭的双唇因激动微微抖动,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在得知她死讯之后,一夜间,头发全白。
曾想过随她而去,又不信她真的就这么死了。
后来,在熬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选择面对,去往战场,照看齐然,与父亲冰释前嫌,常伴父亲左右,把对她的歉意,愧疚,悔恨都倾注在年迈的父亲身上。
流火国一战,他们被困雪山,大哥在分别之时才说出娇然和孩子的事,他起初不信,以为是为了激起父亲和他逃生的欲望,而编制的谎言,直到今早见到黎黎的那一刻,才信了。
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愤怒又欣喜,却有种近人情怯的恐惧,就如现在,他想走过去摸摸她,捏捏她的脸,或者小手,看是不是温热的,真实的,但他动都不敢动,担心这是他做的白日梦,一碰皆会化为乌有。
婴儿的哭声打破了沉寂,黎黎在老将军怀里哇哇直叫,跟个小马驹一样,四肢乱舞,伸出两只手找娘亲。
一天一夜的离别,他早就想娘了。
娇然顾不得礼仪,上前从老将军怀里抱过黎黎,轻轻拍拍亲亲,小家伙不哭了,头一直往娇然怀里拱,是想吃奶了。
辛嬷嬷在旁说,“小世子…今日都没怎么好好吃。”也没怎么睡。
“妹妹随我去隔壁,先喂一下小世子吧?”温慧也在。
娇然听这'妹妹'二字,实在刺耳,却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隔壁一内镶的小隔间里,隔间虽小,却五脏俱全,床榻桌椅都有,还有一张小木床。
娇然不做声,见温慧依然在,没有避嫌之意,“夫人能不能出去一下?我不喜欢喂奶的时候有旁人在。”语气有些强硬,此时,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好说话。
温慧欲言又止,只说个好字,就走了出去。
近半个时辰,小黎黎吃饱喝足,在娇然怀里睡着了,睡梦里小手还抓着她胸前的衣襟。
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她自己也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温慧等在那里,朝她微笑,“睡了?这里有辛嬷嬷照料就好。父亲听东方先生说你们一路往京城赶,还未用晚膳,就吩咐厨房做了几道菜,妹妹可否赏光,一同用个便饭?”
娇然点头,跟随她来到前厅。
众人皆未入席,此时又多了百里玄骥,百里封川,还有丝萝。
百里文都前往流火营救百里岭南,这个她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一家人都到齐了。
老将军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见她进来,起身相迎。娇然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老将军审视着她,刚才就觉得她像一个人,一个至死都不肯原谅他的女人。他不糊涂,但年纪大了有些事操不了心,那脑海里的猜测也只是猜测,并不想去求证。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但他亲孙儿的事,不容有变,百里家的血脉,始终都要留在百里家。
他先入座,坐于主位,而后请她坐在自己右侧。
娇然大大方方的入座,得益于皇上的宠爱,再尊贵的位置,再无理的偏爱,她如今都能待之若素。
东方轩宇选择坐在她的右边,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百里玄骥以第二主人的身份坐于老将军对面。
温慧和丝萝则在自己对面,封川坐在东方右边,而老将军的左侧,是迟迟未到的百里玄敬的位置。
真是令人尴尬的便饭,娇然心想。
不多时,百里玄敬来了,头发心的梳理过,成半披式散在背后,一身黑色窄袖玄衣与银发形成强烈的对比,与方才的激动不同,此刻的他冷峻又疏离,径直走到老将军身边坐下,看都没看娇然一眼。
娇然也不看他,就在游神之时,觉得桌底下有只手搭过来,她看向东方轩宇,而后手在桌下悄悄的翻过来,掌心朝上,与他交握。
开席后,老将军滔滔不绝,对她也客气十分,也不向她提问任何问题。气氛看起来很融洽,不乏欢声笑语,她也吃下几口菜,尽管没有食欲。
此时,温慧站起来,端起酒杯,“父亲大人,儿媳可否先敬乔妹妹一杯?”
老将军颔首,“自然,她是我们百里家的大功臣。”
娇然放下碗筷,“我有何功?”也许是自己方才从将军怀里夺走黎黎的动作太有防备性,这顿饭吃到现在,他们才开始进入正题。
温慧笑笑,“乔妹妹生下小黎,便是最大的功臣。放心,百里家一定不会让妹妹受委屈的,等岭南回来,会给妹妹一个满意的交代。”
娇然回之一笑,“什么交代?”
老将军视线一直没从娇然身上移开,“黎黎总要入百里家的族谱,你若不喜欢老夫的大儿子,敬儿你总中意?以前你俩情投意合,因误会分开,如今经历过生死,还有什么怨恨不能放下?小黎作为你俩的儿子,由你们抚养,很是合适。”
温慧脸色一暗,不知道父亲为何态度大变,先前说好要自己作为黎黎的嫡母抚养他长大,万不得已的话就纳了娇然,其实她都做好了让贤的准备,反正自己与岭南多年感情,情比金坚,不在乎这些名分。但,父亲却让岭南的孩子认叔做父,想成全他两人,这让她颇为意外。
她又瞧见父亲看娇然的眼神,向来循规蹈矩的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而后被自己臊的脸红,为自己的想法不齿,父亲刚才不是还凑成三弟和娇然呢吗,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娇然也觉得着老将军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她笑不出来,甚至很恼,“我与他并没有任何误会,而是真真实实的背叛。但我没有任何怨恨,因为,相对于在座的两人被我捉到在床上缠绵,我与将军您未出席的那两个儿子也不干不净。”
百里玄骥听此,皱了皱眉,“父亲不要生气,身体要紧!”
老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他并未被她言辞激怒。
娇然继续说,“恩怨情仇,早就一笔勾销。现在,我只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我的身体判决了我这一生,可能只会有他一个孩子,而你们百里家,会不断有新的子嗣出生。希望将军,能够成全。”
老将军很是耐心,却又坚持,“老夫只是不想百里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而且,百里家决不允许他冠以他姓,认旁人做父亲。”
娇然好似纠结一番,“那…我可以将黎黎给你们,甚至此生再不见他。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老将军有些意外,屋内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地聚在她身上。
“我要皇上的命,来换黎黎。”
众人皆出乎意料,表情凝重,
“这…”不可能。留他一命,永有后患。
“不行吗?皇上早知孩子不是他的,可他还是让孩子出世,细心抚养。说到底,他才是你们百里家的功臣。如今他大势已去,毫无威胁,我带他远走高飞,从此销声匿迹,你们则可以放心的在族谱上加上黎黎的名字,任他认叫谁做父亲母亲,没人能管。”
“够了!”百里玄敬再也不想听下去,咆哮着站起身来,隔着老将军抓住她手腕,“你…你连自己的骨肉也不要了!就为了保他性命,就为了与他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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