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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mmlmm
“爹!爹!”司徒冥惊叫起来。
宰相大人,“冥儿,听话,你先出去!”
娇然努力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漂亮的眸子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吓得瞳孔缩小。
“啊!”
娇然茫然的看着跌在地上大叫的司徒冥,床边憔悴的东方轩宇,还有不远处的司徒宰相。
真真假假,情情爱爱,是是非非。
东方轩宇见她醒了,喜极而泣,“然儿!”
娇然审视了半天,“我…我不会是穿越了吧?你…你是?你又是谁?还有你…别是个傻子吧?”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皆愣住。





翻身记 14
半年后,京城七月,酷暑难耐。
城门口的告示墙上,依然贴着几月前的那张轰动臣民的传位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朕重病未愈,恐误国事,故让贤退位,立黎皇子为太子,即刻登基。又
思新皇年幼,遂立护国大将百里岭南为左相,宰相司徒绝为右相,侍于
君侧,在旁辅佐,直至成年…”
洋洋洒洒,满满的一张纸,最左下角是红色的皇印。
纸张已有些起皱,颜色也随着人们议论情绪的消减慢慢变淡。
一个刚学会识字的垂髫小孩经过,看着上面的字,奶声奶气的读出来,“朕!思!君!”
旁边书生模样的父亲一把捂住小孩的嘴,慌张的看看周围,而后叱责,“不要命了!这是皇榜,也是你能念的!快走快走!还有,字都是竖着写的,你竖着念!”那书生又望了眼那鎏金的圣旨,惊得一身虚汗,跟见了鬼一样牵着小孩,连跑带颠的走了。
京城的另一角,却热闹非凡。
这天正好是这片儿赶集的日子,附近的住户都来这里凑个热闹,买些菜蛋鱼肉或者平常的一些日用品。
娇然也在密密麻麻的小摊中忙碌着,旁边是一个卖冰棍的,她来晚了,没占到好席位,于是给了那人一两银子,让她在旁边摆摊。
卖冰棍的是个老大爷,看她一个女娃子,旁边还跟着个傻哥,觉得不容易,于是没钱,把摊位的一半让给她。心想反正自己也占不了多少席位。
一开始还好,一个时辰后,人群乌央乌央的往他这边涌,他听出来了,这儿女娃儿经常摆摊,去过不同的地方赶集,这些人得了信,是专门来买她的胰子的。
他虽然穷,但知道有条件的人家洗澡用胰子,再富一点用澡豆,而这个女娃娃卖的是香香皂。
“姑娘,你干脆都卖给我得了,还非要搞什么限购!你瞧这天热的,这么着等着,都快晒化了!”一个明样的男人排在中间,探出身子朝娇然喊道。
没等娇然说什么,后面的人已经一人一句将他快怼死了。
“你一个糙老爷们用什么香香皂!”
“对,姑娘别卖给她,他回头一倒手就能贵一两银子!”
“男的怎么就不能用了!我给我老婆买不行!你看这里面不是也有男人!”
娇然忙着钱给货,没功夫管他们,她一手拿着一个称,另一手掐着手指数数,眼珠子直往上翻,心算着到底得找多少钱。
买的人一般都会买最多的数量,五块,倒也不复杂,可惜这古代大多用碎银子,她哪掂量的出来几斤几两,吃过好几次亏,于是她长了记性,一个一个的称,但有时候数错了称上的格数,算错了斤两数和铜钱的比例,也会手忙脚乱。
旁边的老大爷生意也不错,沾了小女娃的光,他人善心好,“小娃子,我帮你吧。”
娇然一顿,妈呀,又忘了,真想来个计算器,她朝着大爷微微一笑,“不用大爷,他们不急。” 钱的事还是她自己来吧。
说到这个,她也吃了好几亏。刚开始,她没多少钱,不能开店铺,于是就来集市上铺个桌布就开张,卖自己做的手工香皂。
第一次就都卖光了,大家都没见过没用过,就算好看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接受啊,何况她卖的价格不便宜。
想想就知道,不是宰相大人就是其他人雇了托来买走的,可她也没办法,总不能不卖给人家,万一真有人买了,觉得好用,不就慢慢有回头客了么。
她去了好多集市,以前不知道,现在她出来了才发现世道艰难,有趁她不注意偷东西的,也有给她假银子的,也遇到过像旁边这位热心人来帮忙的,可最后见她卖了好多钱,坐地起价,抽成要的离谱,她也生气,跟别人吵。
但吵了一次就再也不吵了,因为旁边的这个傻子看她闷闷不乐,终于明白这是有人欺负她了,别人都走出了二里地,他硬是追上人家跟人家干架,拦都拦不住,后来鼻青脸肿的回来了,还拖着个同样鼻青脸肿的人,那人不是欺负她的人,他揍错了人,她当时哭笑不得,把一天挣得钱都给了人家赔礼道歉,回到宰相府,宰相大人和小姨也不说什么,只说,让他跟着你,总好过他自己撞死的强。
司徒冥见不到她就拿头撞门,记得她刚醒来,装失忆,他就死缠着她,据他小姨求自己时说的,有力气的时候鬼哭狼嚎,拿头撞门,没力气了就躺地上一动不动,说要见然然,后来她真见了这个傻子自虐的样子,不忍心,就白天陪他,顺便制皂,晚上回自己家睡,可他开始晚上鬼哭狼嚎,白天躺地上一动不动,再之后,她就跟他同吃同睡了。
他做过太多像那天凑错人一样的事,她一开始也不信他真傻,后来信了,就算他装傻,她觉得他也能装一辈子,不会算计她,辜负她,背叛她,利用她。她跟他像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一个脑子不怎么好使,一个心不怎么好使。
还有,她装作失忆,并不难,只要把自己在现代生活的方式拿出来,就能把那些男人哄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有人觉得是什么东西附体了,记得自己弟弟还趁她睡觉的时候请来法师作法,她也是第二天闻着自己身上的烟灰味才知道的。
最难的是有次东方轩宇抱着黎黎来找她,她早已想好了,但那时候也差点露馅,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轻松又惊奇地对他说,这真的是我的孩子?
而后假装耐心的听了一遍自己的成长史,最后让他抱去给皇后抚养,天底下没有比她最尊贵的女人了。
小黎是她的宝贝,可她要不起,谁让他两个爹的身份这么复杂。也许,就如司徒宰相在她昏迷时说的,这就是黎黎的命。
让皇后抚养,她放心。
娇然回思绪,继续忙着算钱。虽然慢,好歹大家还挺有耐心。
“不,我要小哥哥给我包,行吗?”这时候一个女子拿出一金锭子,放在称盘里,看了看司徒冥,“够数的,不用找了。”
每次出摊都会有几个姑娘喜欢这个傻子,娇然见怪不怪,混社会的就要大气,“行,冥冥,给她包一块。”
司徒冥气鼓鼓的撅着嘴,使劲晃了晃手里的大蒲扇,“不!我要给然然扇扇子!”
娇然,“包一块,摊了给你买冰棍儿。”
司徒冥纠结了一会儿,放下扇子拿起一块粉色带玫瑰花瓣的香皂,细心的包起来,动作笨拙,可很认真。
“啊?我要的是五块!这…这是个金锭子!”方才的女子不干了。
“让他包就这么贵,要不你别买。”娇然平淡的看了她一眼,“他包这个也了功夫,你不想要可以,过来替我给客人包一个,就把钱退给你。”
那女子其实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一听要像她一样在大街上卖东西,不干了,拿了香皂就走。
娇然看看汗流浃背的司徒冥,有些心疼,赌气道,“下次别跟我出来了。”
司徒冥拿起扇子,使劲往她身上扇,扇得她头发直飞,“不!”
娇然气笑,低头继续忙,一会儿,又一个大金锭子递过来。娇然直了直腰,看着来人,皱眉,“怎么又是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认识你!”
南宫陌指了指司徒冥,“我来买香…皂!让他给我包!”
“没这项服务,你要买就买,不买赶紧的走人。”
“为什么刚才那女的就行!”南宫陌觉得不公平。
“这儿我说了算。快点,要哪种的,后面还有人等着呢。”娇然不耐烦。
“随便!”他抱着手臂,盯着司徒冥,“然儿,你是不是真忘了,我不知道,没关系,夫君我可以等。可你旁边这个傻子,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他他妈的在装傻!”
“我,不,是,傻,子!”司徒冥怒目圆睁,一个蒲扇扣南宫陌头上,“你是傻子!”
“草!”南宫陌骂了一句,就要动手,被娇然一块肥皂砸头上。
她,“滚!我知道你是京城有名的神医,那你治好他可以不?哼,人的脑子里有数亿个神经和细胞,几千年后的人通过复杂的仪器都没研究透,你光凭一眼就能看穿!我看你是来砸场子的!”
南宫陌撕碎蒲扇,扇叶还扎到他手,“然儿,我听不懂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但识破他很简单,你看看他!傻子就是傻子,不会半傻不傻,而且傻子都会口斜眼歪!不会像他一样越长越规整!”他差点就当场给她演示一下什么叫口斜眼歪。
“那你也装傻几年我看看!”娇然气呼呼的又扔给他一个香皂,“拿了肥皂给我滚!下一个!”
南宫陌咬牙切齿,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捡起肥皂放怀里,这是他娘子一个一个亲手做的,还在这顶着烈日出摊,他舍不得不要。
他想再跟她说几句话,却已被人挤了出来,无奈叹口气,依依不舍的走了。
唉,下一个还是个熟人。
红玉见她愣怔,立马举着手对天发誓,“我这次真的不是来做楼主的说客的,我真的只是来买香,香,皂的!我要十个玫瑰的,十个珍珠的,还有十个人参的!呃,我知道最多买五块,你看。。。我后面正好还有五个人。”
后面五个美娘子齐刷刷的朝她嗨了一声。
看来红玉是把青楼的人叫来充数了,娇然擦了擦汗,“珍珠的做得不多,已经没了,人参的只有一块了。”不得不说,这几种皂成本太高,她只是试卖,结果。。京城有钱的有的是。看来以后她可以发展贵妇路线了。
红玉有些失望,绞尽脑汁想了想,最后在后面五个女人叽叽喳喳争论声中选了三十块,高高兴兴的走了。她们楼主曾经放话,谁都不准去买…可,她们控制不住自己…
一会儿,香皂卖光了,她把说好的那一两银子给老大爷,老大爷不,反而拿出特意给他们留的两支冰棍,说今天生意好,请他们吃。娇然欣然接受,从袖子里掏出预留的一块香香皂硬塞给他。
而后便了摊,将东西扔到马背上,牵着马,跟司徒冥一人一只冰棍儿吃着,在街上闲逛。
司徒冥自己的吃完了,就眼巴巴的看着娇然的,娇然只想给他咬一小小口,结果他一口咬掉大半,剩下的也脱离了棍,啪一下掉地上。
娇然一跺脚,“我还想吃呢!”
司徒冥嘴里含着一大块冰,吞不下去也不吐出来,捂着嘴胆怯的看着她,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唔…没…没了”
而后牙齿嘎吱嘎吱迅速将冰咬碎,吞了下去。
“没…没了…”司徒冥张开大嘴给她看。
娇然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咬着棍棍干吸了几下,不是第一次抢她吃的了。
很快,两人又忘了这事儿,继续闲逛。娇然看见药铺就进去问问做香皂的那些材料的价格。司徒冥低头跳来跳去,一直想踩娇然的影子。
“饿了吗?我们今天在外面吃吧?”
“嗯!”
“吃李记的牛肉面好不好?”
“好!”
她会问,他总会说好。他的家人也是,从来不对她指点,似乎很放心将他交给她,不管她回去多晚,司徒冥跟着她有多累,衣服弄的有多脏,司徒宰相,还有最疼他的小姨都不会露出一丝的不悦,都是很感激的对她笑。
“傻冥,如果有一天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但是你小姨,还有你爹爹都不能去,你会怎么办?”娇然见司徒冥没两秒,眼泪就跟开了阀门似的流了出来,“我是说如果,假设,不是真的!”
司徒冥抹了抹眼泪,“为什么要拿然然说如果!奇奇是如果!呜呜…呜呜…”
奇奇是齐然,没少欺负他,娇然说,“只是个比喻…”
直到走到吃饭的地,司徒冥还断断续续的抹眼泪,这次他不踩她影子了,而是紧紧拉着她的手,怕她跑了。
娇然想,他的世界,应该也没有安全感吧。
吃完牛肉面,他还在抽泣。然后娇然就带他去街上看杂耍,玩套圈,终于把他哄住了。
娇然又给他买了个冰棍儿,他站旁边吃的贼开心。
娇然的视线却落在旁边一个算命的瞎子身上。
也许因为他的原因,她现在看到身体有缺陷的人就忍不住同情心泛滥。
她拉着他,坐在瞎子面前的小板凳上,说要算卦。
“给他算算!”娇然指着傻冥。
瞎子摸摸索索,拿起前面的竹筒,“扔三枚铜钱进来。”
娇然看了看桌布上'自觉投钱,不准不退钱”这几个字,觉得遇到骗子了,但还是找了三枚铜钱扔进去。
“不是你,是他!谁算谁扔!”那瞎子指了指两人。
还是一个脾气不好又装瞎的骗子。怪不得生意这么少,一点都不敬业。
“冥冥,你把这三个铜钱,扔进去。”娇然不生气,也不计较,怕自己一生气,傻冥又跟人干架。
司徒冥不好好扔,娇然抓着他的手好歹投了进去。
算命的跟摇骰子一样晃晃竹筒,又扣到桌上,而后手指轻轻摩挲掉在桌上的那三枚铜钱。
“你这个命有啥好算的,到死都大富大贵,不愁吃不愁穿,放心吧!”
虽然知道他骗人,但娇然听了还是很开心,说了声谢谢要走。
瞎子指了指她,“你,投!”
娇然,“我不算。”
“然然,你也玩!”傻冥懵懵懂懂,但看到她听完那瞎子的话很开心,就想让她更开心,“你投,你投!”
娇然想了想,算了,于是又掏出三枚铜钱,扔里面。
算命的摩挲着铜钱,嘴巴往下咧得,一副吃了黄莲的样子。
他摇摇头,“母子缘浅,夫妻情深。”
母子缘浅,娇然一听,泪都快出来了,憋着泪笑了笑,“还真让你…蒙对了。”
算命的也不气。
娇然想了想,问,“我想问问,我未来的夫君在哪?什么样的?”
“啊?卦上显示你已经有夫君了啊?”算命的自己也不确定了,又摸了摸铜钱,“哦!我看错了…不好意思姑娘…卦上说,你是蜂王投胎!”
“什…什么?”娇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蜜蜂知道吧?嗡嗡嗡的那个,蜂王不干活就知道吃!”
娇然想到以前生物课本上蜂王的图片,一阵犯恶,而且自己怎么不干活,自己现在简直是勤劳的小蜜蜂!
“蜂王想活,得好几个雄蜂交配,还有一群工蜂采蜜!所以,这辈子你只找一个夫君,活不了得,会让你多灾多难…”
娇然听这个瞎子说'交配',头皮发麻,刚才那点迷信全没了,拉着司徒冥赶紧走,后面的话也当没听见。
可司徒冥傻,立在那里,嗡嗡嗡的扇着自己耳朵说自己是小蜜蜂,娇然怎么也拽不动。
又有几句辣耳朵话灌入她耳朵。
娇然突然指了指天上,“看,小蜜蜂。”说完就往前跑,司徒冥果然追上来,还边跑边看,“在哪儿,在哪儿?然然!蛰,蛰!”
两人回到家已是傍晚,进门时齐然正在院子里冲凉。
娇然将马拴好,还没卸下马背上的东西,就听傻冥在一边喊,“你!你!你脱掉!这是我的裤叉!”
娇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齐然正穿着前几天自己给司徒冥做的大裤衩冲澡,大裤衩被水浸湿,白色的布透得一览无余,胯间那根黑色的男性象征,被安置在裤衩一侧,软软的贴着大腿,由于尺寸可观,所以被挤在裤管里,形状清晰可见…有点勒…
娇然实在不想多看,可那个地方太突出,眼睛的本能让她直击重点,呆了有几秒,她连忙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拿着摆摊的那些东西往屋里走,边走边说,
“齐然,你别欺负他,那裤衩是给冥冥做的,他怕热…别跟他抢。”
齐然看了眼姐姐的背影,转头对司徒冥一笑,“拿错了…你脱下来吧。”
司徒冥真的伸手要去脱,齐然连忙护着下身跳开,“…你还真脱!傻叉!”
司徒冥去抓他,抓不到,而后一溜烟跑进屋里,气呼呼的跟娇然告状。
娇然安慰他几句,拾好东西,将干净的衣服递给他,“不生气,今天你先穿旧的,明天我再给你做一个。快去洗澡吧。”
“不!”司徒冥气的将衣服推地上,“我要穿白裤衩!”
娇然捡起衣服,甩了甩土,见他倔脾气又要上来了,语气坚决,“先穿旧的!”
“不!!!”司徒冥气得拿过那衣服扔地下,使劲踩,“脏了!破!不能穿!我要穿白裤衩!”
娇然,“你再糟蹋衣服试试…弄这么脏,我不给你洗了!”
“小四洗!我不穿,我要穿白裤衩!你去打齐齐!”
小四是宰相派来照顾司徒冥的仆人,平常不住在这儿,只是白天过来做饭,扫地,给司徒冥洗洗衣服,照料家务。
娇然刚要发火,司徒冥看出苗头,一屁股坐地上,跟只小狗一样,咬着自己手背,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你…不疼冥冥…唔…”
此时,就听到敲门声,“姐?你在吗?我进来啦!”是齐然,他不等回答,推门进来,瞟到坐地上的司徒冥,“我把他的裤衩洗干净了,来还给他…”
齐然已经换了自己的长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肩部宽阔,略显单薄,但上臂凸起的小肌肉让人觉得并不柔弱,而且腰腹瘦,整个上身形身成一个好看的倒三角。
他微微一笑,“姐,我拿错了,不是故意欺负他的。”
娇然看着还湿乎乎的裤衩,“这你也能拿错?说你多少遍了,别老动他的东西。”
齐然将裤衩搭载架子上,委屈道,“你就老向着他…什么都只给他做,没我的份…我晚上也热,热的睡不着…这几天,都光着屁股睡的…”
娇然也觉得有些太偏心,“…等我有空了,给你做。”
司徒冥从地上爬起来,夺过湿裤衩,左看右看,嘴一撇,“脏了!然然,你看!你看!我不穿!”
齐然哼了一声,“那把这个给我穿…我不嫌弃。”
“不!这是我的!”
“傻叉…”齐然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娇然,“齐然!”
齐然知道有傻子,就在她这里讨不到好,于是说,“我这不是什么都让着他了吗?你看他,得理不饶人的样…算了,我回去睡了。”
而后有点闷闷不乐的出去了。
娇然摇摇头,这个也生气了?
她看着旁边这个还在裤衩上找污渍的傻大个,“去洗澡!”
“不!”
娇然不管他,拾了衣服,自己先去洗。
洗澡的地方是她几天前刚拾的,就在柴房,几根木头搭成架子,用油布围成一圈,防止往外溅水,头顶是个铁桶,上面扎了一圈一圈的小孔,做成简易的花洒,将温水倒进去,就可以洗了。虽然简陋,但在没人伺候,需要自己抬水烧水的条件下,这样最实用。
傻冥也很喜欢,总是洗个没完,但齐然就不怎么喜欢,总是在院子里冲凉。
进屋时,旁边已经放好了两大桶水,不冷不热。
她将衣服脱下,脱一半时,就听司徒冥在外喊,“然然…我不气了…我给然然倒水…”
娇然笑笑,给他开门,而后背过身去,将衣服脱光,没防着他,因为司徒冥不会把她怎么样,只会很好奇。
“然然,你咪咪好大…你的小鸡鸡跟我的不一样,但你的也好看。”
诸如此类的话。
娇然已经习以为常,两人同吃同住,两年前就有过肌肤之亲,她觉得没什么可避嫌的。
而且司徒冥天真无邪,那里硬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傻傻的吃饭,睡觉,也不做别的。
就像现在,她在洗澡,他站在旁边看,个子很高,所以风景一览无余,但他眼里只有好奇,像孩子一样的探索。
“然然腰上也有小酒窝!”司徒冥好像又发现了新大陆,开心的指了指自己腰间,“冥冥有没有?”
娇然正背对着他,搓洗胸部,这个动作多少有些挑逗的意味,所以她有些不好意思,听他一问,回过头,扭着身子看向腰那里,“哦!对呢,这叫腰窝。我也不知道冥冥有没有,你自己看看。”
而后她便又背对他,专心的搓洗。
半晌后,司徒冥,“我…我…看不到!”
娇然这时弯着腰洗小腿肚和脚丫子,水淅淅沥沥淋在她身上,听不太清他说什么,只听出他有些气恼,以为是他催她,“别急别急,我这就洗完了。”
她洗好后,将湿头发一拧走出去,定眼一看,“你…你怎么脱光了?”
不是没见过他的裸体,可现在他正别着身子看自己后腰,奈何身体太硬太僵,怎么扭也看不到,反而让胯部顶出去,中间那根青紫长枪正对着她,还随着他身子的扭动一翘一翘的,顶端的粗箭头流出些晶莹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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