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大人!她不止下毒害了我爹娘,更下毒想要谋害福山县主,如此顺手的办法,难道不是因为你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了吗”庞成字字珠玑,碰巧说到了点子上。
大理寺卿吸了口气,问道:“方真真,你既然没有杀害公婆,那你逃走之后,又为何要去杨府杀福山县主”
“那是因为……我怀疑,那一对老东西,是她杀了来陷害我的!”
方真真恨得咬牙切齿,“就是她害我嫁给了庞成,此次庞成父母,一定也是她下毒害的!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大理寺卿心里的疑窦已经消了,之前听她所言有几分可信,他还真以为方真真是被冤枉了,但现在看来,她怕是早就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不论别的,就说沈若华的身份,她犯得着去和丧家之犬一样的方真真较劲吗
杨老夫人手里的手杖一敲,扶着扶手站起了身子,沉稳道:“大人,老身这里,有一个证据,许是能证明,庞成爹娘之死,和方真真有关。”
大理寺卿来了兴趣:“哦不知是什么东西”
杨老夫人乜了一眼方真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是一位证人!”
方真真瞳孔微缩,倏地抬头看向杨老夫人。
“她彼时就在府前,还请大人让人领她进来。”
大理寺卿寻了一位衙役跟着晴嬷嬷出去带人,不久后,一个扎着双丫髻看着很年轻的姑娘给领进了堂中。
她似乎有些害怕,垂着头不敢抬,噗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道:“草民、见过大人。”
庞成侧目一看,吃了一惊:“宝儿!你怎么在这!”
“少、少爷……”
“是你!”方真真跌坐在地,指向宝儿:“你、你怎么还在京城!”
宝儿眼中蓄上了些泪水,大理寺卿不明所以,却制止了她三人在公堂上攀谈,便问道:“你叫宝儿你和庞成以及庞府又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草民之前,是庞府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宝儿哽咽道。
方真真咬了咬牙,脸上难看的表情落进了大理寺卿的眼底,他明了似的哦了一声,继续问:“你可知庞成父母兄弟的死讯本官怎么并未听庞成提过你,你是庞老夫人的丫鬟,案发时竟不在府上”
这话似是说到了宝儿心中的痛楚,她眨了眨眼,眼泪湿了睫毛:“其实之前,草民在老夫人身边做事时,得罪了夫人,夫人就、就把草民骗出庞府,找了牙婆要把草民卖到山里去。”
“草民并未和庞府签卖身契,若不是趁着牙婆不注意,草民跑了出来,现在怕、怕就……”
庞成大悟:“原来是这样!之前你突然失踪,方真真说是你偷了银子跑了,原来!”
宝儿嚎啕大哭,“少爷!我、我对不起你,我回京后溜进过府上,但是见夫人还在,我一直不敢去找老夫人,你走的那天,我在厨房看见、看见夫人往米里倒了什么东西,我还来不及阻止,就、就——”
“你胡说!”方真真尖利的叫了起来:“你这个骗子!贱人!你和庞成是一伙儿的!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少爷对不起,是宝儿没用,宝儿怕、怕被夫人灭口,所以一直不敢出现。”宝儿抹了把眼泪,“直到前一阵、太师大人找到了我,我、我才敢出来给少爷作证。老夫人待我极好,我不能让老夫人含冤而死。”
大理寺卿用惊堂木拍桌,厌恶的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方真真,说道:“事到如今,人证、物证都在。方真真,你毒杀庞成亲人之事罪证确凿!昨夜你在杨府行刺福山县主,更是无法抵赖!杀人偿命!来人,给本官带去牢中听候发落!”
第一百八二章 效仿方真真,一劳永逸
沈老夫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好,娇雪嫁人后的确不常回府了,金氏啊,你作为娇雪的母亲,她虽不是你亲生女儿,但你也不能过于忽视,改日你传个信给娇雪,叫她回府陪一陪妹妹。”
金氏顺从的颔首:“妾身知道了。”
沈老夫人往后坐了坐,抬眸望向杨氏,开口道:“前往慈安寺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杨氏微微一笑:“回老夫人,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妥帖,老夫人无需担心。”
“那就好。”沈老夫人环视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沉声说道:“此去慈安寺参加佛像开光的大典,也是为了替正平积福积德,期望他宁城一行能平安顺遂,如此庄严一事,你们都给我记在心上,到时候莫要出来问题。”
“是,老夫人。”
从长鹤堂出来,与杨氏辞别,沈若华跟着顾氏和沈月娥一起去了海兰馆。一路上,顾氏都在旁敲侧击沈月娥与沈若华攀谈,但无奈沈月娥憋的脸都红了,也找不到适合的话题开口,顾氏一路都阴沉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沈若华没受什么影响,她随顾氏前来看沈令仪,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没什么兴趣看顾氏母女闹什么别扭。
临至海兰馆前,便看见沈令仪急匆匆的从屋内出来,一个月不见她,比之前回府时还要憔悴,沈若华眼尾睨了一眼顾氏,料想这女人没少折腾她。
沈令仪抬眸看见沈若华三人前来,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变得极差,欠身行礼:“令仪见过大姐,见过夫人。”她腿弯的弧度很小,似是不乐意受辱的模样。
顾氏眯了眯眸,登时便喝道:“我不是让你收拾屋子的吗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到处乱跑,沈令仪,你可有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喜鹊!去把戒尺给我拿过来!”
“是,夫人。”喜鹊脚步麻利的跑进了院内,沈令仪连连喊诶想要拦她都无果,脸上的血色顿时消了下去。
她将下唇咬出了血丝,掀起裙摆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三婶,你就放过我吧,我知我对不住三婶,但是我还是爹爹的女儿,三婶这一阵把我当成丫鬟看待,我好委屈!”
沈令仪伸出红肿的掌心,往沈若华眼底递了递:“长姐,你便替我求一求情吧,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三婶把我当成丫鬟看待,又把爹爹置于何地长姐,我真的知错了,你帮一帮我可好”
顾氏脸上青白交加,顾不得训斥沈令仪,忙不迭的和沈若华解释:“大小姐,你可别听信她的鬼话,她手心之所以被妾身打红,是因为她前几日办事浑浑噩噩,险些把烧开的水用来给岭儿洗澡,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岭儿都要被她烫下一层皮来!她这么做一定是蓄意报复,所以、所以妾身才打的她啊!”
沈若华抬了抬手,缓缓道:“三婶不必解释,我知三婶的为人。至于五妹,你可还记得在长鹤堂之中的话祖母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要么离开沈府,要么留在三婶边上赔罪,说你伏低做小给三婶当丫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当初你玩弄巫蛊把沈府闹得鸡犬不宁之时,怎没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呢”
“你!”沈令仪死咬着牙等着沈若华,恨她的无情更恨她害自己流落于此!
沈月娥看不下去的拉了拉顾氏的衣袖:“娘,五妹都这么可怜了,你别打她了。”
顾氏瞪圆了眼看过去,情绪很是激动,“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弟弟险些被她烫死,你还替她说话!我不打她,她哪里有记性,改日给你端去烫死人的热水,你自己下去试试!”
沈月娥吃了瘪丢了面子,瘪着嘴躲了躲脚,提着裙摆跑进了海兰馆内。
因着她方才的话,顾氏也没心情搭理她,喜鹊也拿着戒尺跑了出来,只不过脸色很是难看。
“夫人!夫人不好了!”
顾氏拧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喜鹊急的险些哭出来:“老爷在之前耗费了千般力气给您寻回来的珊瑚,被人给摔了!”
“什么”顾氏身子一个踉跄,喜鹊刚想搀她便被她甩了出去,独自一人冲进了海兰馆。
沈若华收回目光,落向跪在地上的沈令仪,见她身子紧绷,交叠在腹间的指缠绕在一起,便知不对。
“喜鹊,三婶的珊瑚摆在何处了”
“就摆在夫人屋里的。”喜鹊正想去追顾氏,便被沈若华喊住,乖巧的回答。
“五妹今早收拾三婶的屋子,怕是知道什么吧,三婶的珊瑚摔了,方才五妹怎么不说话呢”
沈若华一句话点醒了喜鹊,她瞪了眼沈令仪,忙招呼守在海兰馆外的家丁。
“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
海兰馆的下人皆知,现如今五小姐的地位卑微,自然也敢顺从喜鹊的命,上去钳制住了沈令仪。
“将她带到夫人院子去!”
沈若华理了理长袖,紧跟着走了进去。
海兰馆厢房外,远远便能听见里面顾氏的怒吼:“这到底是谁干的!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让你们看好珊瑚,你们一个个的都瞎了聋了吗!珊瑚摔了也不来速速来告诉我!”
喜鹊快步走进了厢房之中,“夫人,夫人您息怒!”她同仇敌忾似的咬牙,说道:“夫人,今日收拾屋子的乃是五小姐,方才夫人回来时,她慌慌张张的打算出去,珊瑚一定是她摔的!”
沈令仪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三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摔了,和我真的没关系!”
“您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的丫鬟流心,她、她当时也跟我在一处啊!”
“五妹所说的流心,可是此人吗”
沈若华寡淡的嗓音从门外响起,她伸手拽出一个丫鬟,反手一推将她推进了厢房之中。
“我看这丫鬟躲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听些什么,这长相倒是有些眼熟,之前许是跟过五妹。”沈若华道。
流心跪在地上抖似筛糠,顾氏咽了口涎水,怒气冲冲问:“你说!是不是你主子打碎了我的珊瑚!”
流心被顾氏吓哭,一边抽噎一边往后退:“三夫人息怒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清白的!”
“流心!”沈令仪刚喝了一声,身上便挨了一鞭子,疼得她尖叫了一声。
扭头一看,见顾氏手里拿着一个长鞭,举得老高往她身上狠狠甩去!
沈令仪被她抽的满屋子乱跑,霎时间混乱不堪。
沈若华趁乱离开了海兰馆。
蒹葭看着身后的院子,忍不住感慨:“五小姐这日子过得,真还不如去沈家老宅,日日挨板子吃鞭子,三夫人可一点也没留余力,这一顿鞭子下来,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啊。”
沈若华微微一笑:“这样不是很好她在沈府留的时间越久,受的磋磨就越多。她现如今十三,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只要嫁了人,这一切磋磨也不用受了。”
蒹葭勾唇,“那小姐可要替五小姐寻一个‘好人家’。”
沈若华黝黑的瞳孔隐下一抹精光,语调绵长:“那是自然。”
顾氏的珊瑚有市无价,是沈正元为了讨她欢喜从一个西域商人处花高价买来的珍宝。
被沈令仪摔了一地,顾氏焉能放过她,若不是后头有沈月娥百般阻拦,恐怕沈令仪要在床上躺三两月才可好。
入了夜,沈令仪被流心扛回了院子,顾氏一气之下将她从海兰馆赶了出来,沈令仪也不知是好是坏,她浑身上下只有脸上还能好看些,身上尽是被顾氏鞭打的红痕,有些与寝衣结在一起,分开始血淋淋的吓人。
流心一边抽泣一边帮她处理伤口,忍不住喃喃说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奴婢怕、怕您要再留在府上,早晚有一日会被三夫人磋磨死的,今日的事真真惹恼了三夫人,她日后定不会放过小姐……”
沈令仪恶狠狠的瞪着
第一百八三章 局中局
几人在佛寺前寒暄须臾,有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佛寺门前,一位夫人身着大红色长褂,气势十足的走下马车。
“原是王夫人。”杨氏屈膝见礼,所来之人是将军夫人王氏,她本也是将门之后,嫁的夫君如今官从三品,为人低调正派,不常和京中的贵夫人往来,但杨氏与她有过几面之缘,这还是看在她兄长是王氏夫君挚友的份儿上。
忠勇侯武将出身,侯夫人能认识王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王氏笑着走到二人跟前见礼,朗声道:“沈夫人安好,许久不见,依旧是端庄大方。这便是夫人的女儿福山县主吧,果然是国色天香、才貌双全之人。”
王氏说话直来直往,她和杨氏说不上很熟,也没深谈什么,像她们这个岁数的人,聚在一块儿说一说孩子是准没错的,杨氏报以微笑,道了句:“多谢夫人夸奖。”
王氏又与侯夫人攀谈了两句,听闻还有人要来,略有些不满,道:“咱们在这站了这么长时间,那位夫人恐怕是要来迟,这眼看着黄昏便要过去,难不成要一直站在这吹风不成,不如先进去放置行李休息片刻,明日晨起时再续也不晚啊!”
沈老夫人也早就疲惫了,应声说道:“王夫人所言极是,还是先休整休整,一路舟车劳顿,老身这身子也受不住了。”她称了称手里的手杖,反着敲敲背脊。
“那便进去吧。”侯夫人半点不客气,拎着裙摆率先迈进了慈安寺,王氏是个心大的,也不顾忌侯夫人的举动,提步跟进了院子,扭头提醒后头的丫鬟:“将细软什么的都带好,别遗漏了。”
沈若华几个倒是进的最晚的,慈安寺是平州山上唯一一座寺庙,一眼望去比护国寺还要大一些。
沈家被分到了东院,由于寺院僧人较少,厢房不像护国寺挤在一个院子里头,虽然每间院子仅有一个厢房,但也是分开住的,讲究上很方便。
沈若华想住安静的院子,便去了寺院偏后的院子,要走一条小路才能到,引路的僧人说:“施主所住的院子在竹林里头,曲径通幽,夏日晚上安静凉爽,是极好的地境。”
习嬷嬷搀扶着沈若华走过脚下崎岖的山路,虽然慈安寺大,但厢房的的确确是没有护国寺的好,因着厢房偏的缘故,地上也没有铺砖,全是泥泞的土路,幸好着几日没有下雨。
习嬷嬷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听闻院子在林中,担忧的问道;“这夏日林中蛇虫鼠蚁众多,我们姑娘最怕这些东西,要在这院子住两三日,怕是要夜夜提心吊胆。这位师父可否换……”
沈若华拉了拉习嬷嬷的手,扬眸看了她一眼,习嬷嬷会意,只好咬唇不说。那僧人也有些迟疑,试探着说道:“若是施主愿意,小僧可以去问问,有哪位能和施主换一换。”
蒹葭惊讶道:“慈安寺这么大,厢房难道就只有这么几间”
“施主有所不知,后日开光的佛像乃是从天竺运来的稀世珍宝,各路善主闻信,来参加开光仪式的人络绎不绝,平州便有不少,已经把厢房住满了许多,施主们所住的院子,还是方丈特意留的安静些的,寻常人得像小僧们一样,睡连床呢!”
沈若华颔首笑了笑,说道:“能特意为我留一间安静的院子,已经是我的福气了,怎好嫌这嫌那的,纵然是蛇虫鼠蚁又如何,嬷嬷不是准备了香么,熏一熏也就过去了。师父不必把嬷嬷的话放在心上,她也是担心我。”
“阿弥陀佛,施主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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