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蒹葭接过书信,道了声:“是。”
二人一道绕后门离开了沈府,沈若华放心不下杨氏,打算再去沉月阁看上一眼。
行至院门前,习嬷嬷匆匆赶来,将她拦下,“小姐!”
习嬷嬷喘息不匀,从腰间取出一个丹盒和一封书信,“小姐,方才有个少年进了咱们院子,说让老奴把这东西和书信交给小姐,老奴看着,这书信上,是荣王府的印章!”
习嬷嬷呈给她,脸上的神色稍显慌乱,沈若华迅速接过东西,展开书信阅读。
习嬷嬷不敢窥探信上的内容,只敢打量沈若华的脸色,见她脸色肉眼可见的下沉,心里不禁一咯噔。
“小姐,出什么事了”习嬷嬷紧张的吞着口水,方才屋中的秽物已经叫她心神不宁,如今荣王府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封书信,荣亲王没什么事给她们家小姐送信做什么!
沈若华折起书信,淡淡道了句:“没事,嬷嬷不必惊慌。”
信上所书的内容,大体是丹药之中掺杂的毒药,大都是慢性发作,短时间内无法察觉,等到了时候才会显现,奇的是中此药者,并不会显示出中毒的特征,可谓是杀人于无形。
沈若华心下了然,何氏怕是想借着这一枚毒药,掩盖她施咒害杨氏的真相,只给一颗,是为了不留下任何把柄,届时就算她有所怀疑,也根本不能问罪她和三真观观主。
沈若华闭了闭眼,面上神情狰狞了一瞬,刹那间消去。
她将丹盒以及书信放进袖笼之中,走下石阶,“先去看看夫人。”
习嬷嬷不明所以,快步跟上。
而彼时丞相府内,何氏正悠闲的和两个女儿在庭院之中散步。
“昨儿晚上,我和你们爹爹商量了一下温氏的事,你爹打算送她到外头安置了。”何氏打着扇子,得意的笑道。
白云锦双睫一颤,扭头看向何氏,“温氏再不济,也给爹爹生了个儿子,弟弟都十四了,将生母姨娘赶出府去过活,日后弟弟不是要和爹爹生二心了。”
“白问言沉迷赌术,本就是个半废的人,爹爹为了不落人口舌将他留在府上,已经是对她们母女极大的恩赐,温氏教养出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还要爹爹怎么容得下她。”白云星讽笑了声。
“等温氏走了,让爹爹把白问言移到娘的膝下教着,把他身上的硬骨头都给板正了!”
何氏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心里闪着阴毒的光,温氏在她落魄时百般羞辱于她,害的她一度成了京城的笑柄,何氏就是故意留下了白问言,没有温氏保护的白问言,在丞相府就任凭她摆布。
白云锦看着母亲和妹妹,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转了转眼珠,状似无意的说道:“爹爹的心变得真快,前一阵爹爹和娘吵得不可开交,眨眼不过几日,便和娘和好如初,这温氏白问言,又接二连三的出了岔子……”
白云锦微微一笑,“娘真有福气,困境迎刃而解,定是有能人相助,娘可否告诉锦儿,也叫锦儿长一长见识。”
何氏脚下步子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白云锦一眼,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
她挺了挺背脊,手里的扇子哗哗扇着,阴阳怪气道:“锦儿,娘把你养这么大,废在你身上的心思是最多的,可是娘万万没想到,你如此薄情,前一阵娘被温氏那般羞辱,你却和温氏母女情深好不亲近,如今她落难,怎么也不见去跟你爹求一求情呢”
白云锦半点不心虚,淡淡一笑说:“我与温氏的情分,哪里比得上和娘的,当初我和温氏亲近,也是为了帮娘重振主母之风,只是没想到娘如此厉害,自己便将温氏踩入地底,我与娘比起来,还是嫩了些。”
何氏被她哄得心花怒放,笑得前仰后合,白云星语气发酸的说:“姐姐好口才,分明是墙头草,硬被姐姐说的如此正大光明!”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你也少说两句。”何氏冲白云锦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低声将此事复述于她。
白云锦心下了然,听完了事儿,奉承了何氏一句:“娘好生厉害,锦儿佩服不已。只是锦儿担心……沈若华她见识甚广,若是杨氏出了事,她定能想到不对之处,若是杨氏在她发现之前死了,倒也算了,要是她现在发现……”
何氏拧起双眉,团扇一挥,“对啊!当初怎么没想到将她的命一并借过来给你们姐妹俩!真是失策!”
“这做法要生辰八字,娘去哪儿搞沈若华的生辰八字,现在问恐怕会打草惊蛇。”白云星隐隐有些心动。
“我与她关系甚密,之前曾与她对过生辰八字,还记得。”白云锦勾唇一笑,“娘尽快联系那做法的天师,此事不宜拖延,还是要越快越好!”
“我明日便去找他!”
…
…
翌日
何氏盖上了斗笠,穿了件低调的灰色麻衫,走后门离开了丞相府。
她徒步离京,绕了几条小路,来到一处隐蔽的人家。
何氏快步走上前,正想抬手敲门,却见那竹门并未上锁,何氏没做他想,推门走进院子。
“天师天师天师你还在吗”
何氏蹑手蹑脚的往正房走去,之前她找到这人时,就知他不是什么好人,屋里头摆放的东西奇形怪状,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墙上挂着猫猫狗狗的尸体,说是要来做法。
故而在院中闻见血腥味,何氏也并未放在心上,她缓缓走到门边,推门而入。
“天师……”
她走入屋内,抬起长袖遮目,不去看墙上那些物什,往内室走去。
奇怪的是,血腥气越来越重了。
何氏撩开布制的门帘……
“天师——”
“啊啊啊——”
何氏连声尖叫,不停的倒退,磕碰到门槛,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屋内的地砖上满是血迹,一个扭曲的人影倒在中央,他身上的衣袍被血迹染成了鲜红色,四肢扭曲,眼底的惊恐还没有散去,何氏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没过半晌,背脊就是一阵濡湿。
她惊惧的环视了一眼屋内,边上是一座高堂,摆着她不认识的牛鬼蛇神,还奉着贡品瓜果。
何氏渐渐冷静下来,她仍然不敢去看天师的惨状,小心翼翼的爬起,往高堂走去。
人已经死了,不管是谁杀的,要是被人看见报了官,定会搜查他的住处。
何氏找他办事时,曾签了一份契约,是为保她事成后不会赖账的契约,他把东西藏了起来,那是她害杨氏的证据。
何氏扑到高堂前,快速的翻了起来,每个匣子都被她打开翻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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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三章 遭报应了
“死了!”
何氏身子一晃,连忙推开丫鬟跑进了府中,刚走到抄手游廊之内,便被迎面气冲冲赶来的丞相劈头一掌。
“蠢货!”丞相怒不可遏,“你若是没有养好那鹦鹉的本事,就别招揽这样的活计!那雪鹦鹉是前些年别国上贡的贡品,价值连城!皇后卖你个面子让你帮忙养着,你这蠢妇倒好,真敢养就罢了,还给养死了!你要怎么承当这责任!”
何氏心下慌乱,六神无主,现在被打了也没胆子撒泼,反而凑上去说道:“老爷,老爷你相信我,我将那畜生当成宝贝养着,日日都亲自看望照料,那畜生的死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啊老爷!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丞相抬手将她甩开,指着她鼻子便骂:“陷害你你当真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这阵子你神神叨叨的整日不知道在做什么,那鹦鹉你十多日没去看过了!好啊你何萍,你做错了事便罢,还想把这事推到别人的脑袋上!”
“老爷明鉴啊!妾身真的是清白的!”何氏跪在了地上,哭着给丞相磕头,她能在丞相府嚣张跋扈,不代表也敢和皇后耍嘴皮子,这鹦鹉确确实实是死在她的院子,她必须得担了这责任。
丞相提脚正要踹何氏,便听闻娇滴滴的一声呼喊:“老爷——”他脚下动作一顿,面色稍霁,但仍是带着怒气。
“温寒春!”看见来人,何氏脸上的慌张瞬间被怒气占满,她挺直了背脊,张牙舞爪的看着温氏,“是不是你害死了皇后娘娘的鹦鹉!定是你这贱人设计害我!老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你住口!”丞相颞颥暴跳,怒吼了何氏一声,吓得她鹌鹑似的不再敢说话,才扭头看向温寒春,不悦道:“你过来凑什么热闹不是要你看好问言的吗!”
温氏揩了揩眼泪,娇柔哭说道:“老爷,问言之前的事,是被人冤枉的呀!妾身不愿老爷被蒙蔽其中,托人查了言儿赌博的事,结果发现,引他前去那赌场的,正是大夫人身边的下人啊!”
“事后失踪的伴读也被抓回来,他方才承认,这种种全是夫人设计陷害,可怜妾身费劲百般心机想要和大夫人交好,没想到大夫人想到如此毒计害妾身的孩子,让言儿百受折磨!妾身的言儿无辜啊!”
何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暴跳如雷的扑到温氏身上,对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甩了几个巴掌,咬着牙骂道:“你这贱人,信口雌黄!我撕烂了你的嘴——”
“快把她们分开!”丞相气的眼前发晕,等侍卫将二人分开,他看着捂着脸委屈低泣的温氏,软下性子安抚道:“你和问言的事,你先等等,等我回了府再说。你!”
丞相瞪了眼何氏,“你随我进宫去跟娘娘请罪——”
何氏挣扎哭闹不肯进宫,被丞相狠狠打了两个巴掌,才惧怕的安分下来,被迫换上命妇朝服,随同丞相进宫请罪。
因着太子在宁城救灾,皇后也被放出了坤宁宫,这阵子她也算行事低调,除了偶尔找大臣的夫人进宫聊聊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何氏被她传唤的多,故而半个月前,她请缨要为自己照料小宠,她卖个人情应了下来。
本想着就是给她帮自己养一养,这阵子宫里安静,她想了要拿回来解闷,却传来她的小宠丧命的消息!
那小宠是皇帝赏给她的,不仅贵重,更重要的是面子,那正是她身份贵重的象征!何氏将鹦鹉养死了,皇后怎肯善罢甘休,丞相领何氏进宫请罪,刚到坤宁宫就吃了闭门羹。
二人在宫门前站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两个宫人,扒掉了何氏身上的命妇朝服,将她拖了进去。
芙蕖板着脸对丞相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让奴婢转告丞相大人,相夫人害死娘娘的爱宠,我朝的至宝,决不可轻易姑息,现赏相夫人三十个板子,好叫相夫人涨涨记性,板正娘娘威严。”
“臣遵旨。”丞相理亏,自然不能说什么,况且他也怨恨何氏给他找的麻烦,心里巴不得皇后打死何氏。
何氏被领进坤宁宫,扒得只剩下身上的亵衣,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直接压上了长凳。
二人拿着板子,二话不说就打,那又长又宽的板子打下去,没几下何氏的亵裤就见了血,满殿都是她的哭嚎声。
芙蕖站在长凳前,扬声说道:“娘娘吩咐了,只打三十个板子,不为难相夫人,相夫人日后好好涨涨记性,若不是真心为娘娘饲养爱宠,日后就别开口,免得惹人耻笑!”
何氏根本没没听清芙蕖的话,她娇生惯养至今,连挨的巴掌都屈指可数,更别提被这么打板子。
十几个板子下去,她就没了声音,料想是晕了,芙蕖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抬手示意边上的丫鬟上前。
两个丫鬟各拎着一桶水,一前一后淋了下去,何氏被水呛醒,一时间还不知道今夕何夕,没等她回神,板子又打了下来。
如此几番反复,三十个板子打完,何氏的亵裤已经裂开,和皮肉粘在一起好不狰狞。
赏板子前,殿内的侍卫便被清空,也算是保全何氏的面子,芙蕖吩咐了嬷嬷,随意拿朝服裹好了何氏,抬出去交给了丞相。
“娘娘说了,打完了,这事娘娘就不再追究了,至于皇上要不要问罪丞相,这就不是娘娘能问的问题了,请丞相好自为之。”芙蕖抬手作辑,转身领人回了宫。
丞相脸色阴沉,领着人迅速赶回了相府。
相府正堂之中,白云星正担心的来回踱步,不停的看门外是否有人回来。
白云锦淡定的坐在上首喝茶,脸色都没变一分。
白云星看不过眼,薄怒道:“长姐,娘现在怎样我们还不知,你怎能这么安心的喝茶!”
“娘不是有气运加深,你怕什么。”这半个月来,何氏当真是顺风顺水,如此可见那咒术管用,说不定此事就能因祸得福,在白云锦看来,实在不必担心什么,保不齐一会儿还有什么惊喜。
二人又等了片刻,府前传来了动静,二人一前一后迎了出去。
丞相从马车上下来,越过二人径直进了府,穿过抄手游廊几息便没了身影。
“爹……”白云星喊了几声没能喊住他,心里越发不安。
白云锦也拧起了眉,走上前询问车夫,“夫人呢”
车夫从马车下来,为难的看了一眼二人,马车后门开着,两个嬷嬷抱着昏死过去的何氏走了下来。
“娘!”白云星见何氏双眼紧闭,身上的朝服染着血,顿时眼前一黑。
“小姐您挺住啊!”
白云锦脸色微白,踉跄上前,“嬷嬷,我娘她……”
“回大小姐的话,夫人被皇后娘娘赏了三十个板子,现下昏迷不醒,您先容许老奴将夫人带进府上,夫人得快些找大夫来看看,否则这么多的板子,夫人她……”
白云锦立即催促侍女:“快去喊府医过来,快去!”
府上的人立即将何氏抬进了府上,白云锦站在原地微动,她心跳极快,一股不安渐渐在心中蔓延。
折腾了几个时辰,府医拎着药箱刚走出何氏的院子,便在守在门外的丫鬟唤住。
府医走过去一看,见是白云锦,连忙行礼,“见过大小姐。”
“府医不必多礼。”白云锦点点头,问道:“我娘的身子如何”
“多亏回来的及时,这要是再晚上一会儿,夫人的腿怕是就废了。”府医眼中划过一丝不忍。
“如此严重不是打的……”白云锦止语,府医会意,叹了口气道:“小姐不知,虽然打的不是腿,但夫人身子娇弱,这三十板子下去,已经发了高热,内里不知还有多少的病痛,这素日受到杖责打断的腿的例子不是没有。”
白云锦颔首,目光晦涩,“好,我知道了,多谢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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