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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为了她,背叛栽培了自己、给了自己这么多年安身之地的沈戚和杨家,又有什么不值的!

    再说,主上的那个妹妹,哪里有蓉儿这样善良、优秀。只要帮蓉儿除掉主上的那个妹妹,蓉儿定会成为主上最疼爱的妹妹、杨家最疼爱的外孙女。既然如此,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根本算不上背叛!

    方嬷嬷低垂的脸上满是惊恐,她万万没想到能在此听到这样大的消息!

    沈戚身边的暗卫既然投诚了沈蓉!还对她忠心耿耿!

    方嬷嬷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蓉的脸,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何沈蓉竟有这么大的能耐,俘获沈戚的人。

    嬴玠现在是沈蓉身边唯一一个暗卫,她珍视非常,也看得出嬴玠对自己抱有他想。

    只要他老老实实为自己所用,沈蓉不介意给他一些甜头,毕竟只是一条走狗,给个骨头就能高兴半天的人。

    沈蓉坐直了身子,瞥了眼站在边上的方嬷嬷和杏仁,“你们俩都下去休息吧。明日母亲回来,嬷嬷记得去接。”

    “是,小姐。”二人俯身退出了厢房。

    方嬷嬷关上房门,轻吁了口气,“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同杏仁告了别,方嬷嬷才绕路离开了存玉轩,穿过府上环廊,来到惊蛰楼。

    沈若华正打算休息,习嬷嬷便说方嬷嬷到了,沈若华披上外衫请了她进来。

    方嬷嬷走得急,跪下行礼时还喘着粗气,沈若华将手旁的茶水递了过去,温声道:“嬷嬷先别急,喝口水再说。”

    方嬷嬷受宠若惊,接过茶水抿了口,说道:“大小姐,大事不好了!老奴方才在存玉轩,听见一件大事!”

    沈若华挑了挑眉:“哦是什么大事”

    “二小姐身边出现一个暗卫,叫、叫什么嬴玠的,好像是大少爷身边的人!老奴也不知二小姐是怎么拉拢了他,可他对二小姐好像忠心耿耿,而且、而且隐有爱慕之意。”方嬷嬷惊慌道。

    “昨晚死的那个侍女,其实是二小姐送到老爷身边的,二小姐骗她说茶水里只是寻常的泻药,让她在二老爷面前喝了,可是其实,二小姐让人在里面放的是剧毒之物。联络那侍女的人,也被那个暗卫杀了。”

    “老奴怕大少爷因此中招,这才连夜赶来小姐的院子报信!”方嬷嬷前额贴地,紧张的说。

    沈若华呼吸不变,斟酌了半晌,询问道:“你说,那暗卫对沈蓉有钦慕之心,那沈蓉呢”

    “老奴一直跟在二夫人身边,深知二小姐的性子,二小姐不会看上一个出身低微的暗卫的,依老奴看来,二小姐不过是把他当成了利用之人。方才二小姐赶走老奴和杏仁,独留了他在屋内……大约是想……”

    沈若华抬了手,“我知道了。”

    她冲着方嬷嬷点点头,笑道:“多谢嬷嬷。时间不早了,明日嬷嬷还要去见金氏,早些休息。明日,可不要露出破绽——”

    方嬷嬷正准备起身,忽然想起什么,重又跪了下去,犹豫道:“大小姐,实不相瞒。二夫人临走前,要老奴帮二夫人杀了二老爷。可是、可是老奴没能做到,老奴怕夫人她——”

    “不会的。”沈若华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她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方嬷嬷愣住,“大小姐……”

    “你只需和往日一样,求饶认错便是。不必担心她发怒,她现在可是急需要沈正元。”

    沈若华站起身,往内室行去,“我言尽于此,嬷嬷回去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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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三章 不争气
    翌日

    沈若华一早就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懿旨,说是太后请她入宫小叙。

    急匆匆的收拾完毕,沈若华才登上了前来接人的小轿,缓缓往皇宫行去。

    掏了通行令牌,沈若华乘坐的小轿才驶入了皇宫,辗转停在后宫之前。

    过来接人的是太后身边的安姑姑,沈若华被蒹葭搀着走下轿子,安姑姑从不远处的石阶上过来,笑着福身行礼:“奴婢给福山县主请安。”

    “姑姑免礼。”沈若华扶了扶她,镇定道:“不要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是,县主跟奴婢这边来。”安姑姑做了个请的姿势,携着她走上宫中的青石小径,往寿康宫走去。

    “太后得知县主前一阵和羌平王之女的事,担心坏了。本想早些寻县主入宫,可王爷说县主的伤势不可随意走动,太后才作罢。前几日听说县主好了些,这才宣了旨。”安姑姑一边走一边和沈若华闲聊。

    沈若华默不作声的听着,点点头道:“让娘娘费心了。”

    安姑姑打量着她的脸色,笑容中夹带着一点考量,“太后对县主一直青睐有加。听闻县主今年及笄,太后还想着替县主插簪呢!放眼满京城,能得娘娘欢喜,想亲自插簪的姑娘,同辈的就只有县主了。”

    沈若华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慢条斯理道:“娘娘若真肯莅临,实乃我的福气。”

    谈笑间,不久就到了寿康宫宫门之前,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躬身福礼:“姑姑好,给县主请安。”

    安姑姑伴着沈若华迈过宫门前的门槛,走进宫殿之中,刚行了两步,站在院内的一个丫鬟就走了过来,“姑姑,方才太后传话,让奴婢和姑姑说一声。方才姑姑离开,羌平王妃和孟小姐,永平县主前来请安。”

    安姑姑一怔,“羌平王妃来了”她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沈若华,吁了口气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丫鬟俯身走远了,安姑姑迎着沈若华穿过主殿,来到太后的寝宫。

    安姑姑先走进了殿中,绕过外寝走入寝殿之中,笑道:“太后,福山县主到了——”

    寝殿内坐了几个人,太后侧坐在软榻上,手肘撑着案几,心不在焉的模样,而她身边则坐着身穿玄色蟒袍的霍孤,他手中端着青瓷建盏,建盏之中腾起的烟雾缭绕遮住他深邃的眼眸,听闻安姑姑的动静,目光才倏地抬起。

    “若华来了快请她进来!”太后猛地坐直了身子,染着蔻丹的指尖理了理衣摆,侧身往外寝看去。

    沈若华跟着安姑姑身后,缓缓走入寝殿,欠身行礼:“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见过王爷,王妃。”

    羌平王妃和两个女儿坐在太后对面的圆凳上,羌平王妃年纪和杨氏相仿,身上穿着名贵的织金绸缎制成的华服,头戴珠钗步摇,举手投足间透露着高贵和矜持,尖细的眉眼扫过来时,夹带着一抹鄙夷。

    “嗯。”碍于太后和王爷都在场,尽管羌平王妃讨厌沈若华,还是做样子的从鼻翼里发了个声。

    坐在她身边的永平县主起身福礼,“县主好。”

    沈若华笑着回了个礼,孟银秋紧张的捏了捏掌心,在羌平王妃冰冷的注视下缓缓坐了回去。

    太后没看羌平王妃母女,笑着打量着沈若华,眼中的好感多的似是能溢出来,“快来人,还不给县主赐座!”

    宫女捧着圆凳过来,正打算放下便被太后喊退,“离哀家这么远做什么,过来些,离哀家近一点……诶呀不行,哀家这阵子喉痛,好像得了风寒,别过了病气给你。你坐去荣亲王那头吧,这样哀家也方便看你。”

    宫女心里明镜似的,麻利的将圆凳放在了霍孤身下的位子上,俯身退出了寝殿。

    沈若华也顺势走了过去,抚着锦裙坐了下来,霍孤早已放下手中的建盏,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微微下落,停留在她搭在膝上的指上,问道:“手腕怎么样了平日里还疼吗”

    “好多了,现在早已没有感觉了。”沈若华毫不吝啬的笑了笑,唇边的小窝甜的腻人。

    二人对视了片刻,屋中顷刻间无人出声,落针可闻,羌平王妃脸色难看了一瞬,垂着头咳嗽了两声。

    沈若华眼尾扫了过去,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太后本看的开心,见被羌平王妃打断,很是不悦,冷声道:“你怎么了嗓子不痛快吗哀家这里有上好的咳嗽药,你出宫时拿回去一些。”

    羌平王妃很是尴尬,“不、不用了娘娘,妾身无碍。”

    太后:“既然无碍就给哀家忍住,这寝殿里这么多人,你是来和哀家请安的,还是来给哀家添堵的。”

    羌平王妃脸一白,无力的喊道:“娘娘……”

    “说来,你今日来的也恰到好处,正巧哀家喊了若华入宫。前一阵的事,怀瑾都和哀家说过了,趁着今日的功夫,也给你们两家的事做个了结。”太后目光凌厉,直看向孟轻罗。

    孟轻罗本沉浸在仇视沈若华的心绪之中,被太后这么一看难免有些心虚,下意识的缩起脖子。

    “孟轻罗,上一回马场一事,你可有和福山县主道歉了”太后冷声问道。

    孟轻罗站起身,埋着头回答:“回娘娘,已经道过歉了。”

    “哦是吗怎么和哀家听说的不大一样”太后阴阳怪气的说了句,看向孟银秋,“哀家怎么听说,是你姐姐代你去和福山县主道歉的。”

    “回娘娘,那是因为,当时丹……轻罗的伤势还没好。大夫说,轻罗伤的太重,恐怕会留下后遗症。所以妾身才让银秋,先去了沈府和沈姑娘道歉的。”羌平王妃急忙站起身替女儿开解。

    沈若华抬眸扫了一眼孟轻罗的手腕,又悄悄看了眼霍孤。

    羌平王妃今日进宫来和太后请安,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毕竟霍孤伤她宝贝女儿如此严重,她怕早已经怀恨在心,今日来说不定是为了告状的。

    沈若华搭在膝上的手指纠缠在一起,食指抬起搅了搅。

    看来皇家放任羌平王逍遥这么多年,羌平王妃就真把自家当成皇家不可少的香饽饽了。刚得罪手握重权的荣亲王,考虑的不是怎么和人家示好,反倒来找人家亲娘告状,还真以为太后会帮着她惩罚霍孤不成

    沈若华心里嘲讽羌平王妃母女嘲讽的欢,手指不停的暗暗绕圈,在角落里自娱自乐。霍孤坐在她上首,执着建盏遮住半边脸,垂着眸紧盯着沈若华,看着她可爱的动作,素来冷淡的眉眼如枯木逢春,薄唇上扬起一道弯弧。

    沈若华玩的入神,丝毫没察觉到身边有个人正悄悄的偷窥着她,二人一玩一看,倒是相映成趣。

    沈若华很快就察觉到在这里出神发呆不好,迅速调整了心情,双手叠在膝上,乖乖的垂着头,像学堂里乖乖听夫子讲课的学生似的,霍孤眉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遗憾,像是一下子失了趣味似的。

    二人倒是自娱自乐的入迷,太后那头已经将羌平王妃母女训的脸色惨白。

    “哀家还在想,你这鲜少来哀家这里请安的人,怎么今日倒是过来了,原来抱的是这个打算!孟轻罗,荣亲王折断你手腕的事哀家都知道,难不成荣亲王教训你还教训错了吗你怪荣亲王不留情面,那你当时拿鞠球打沈若华的时候,怎么没留情面呐!”

    “哀家还嫌王爷教训你教训的轻了!高欣,你身为羌平王妃,孟轻罗的母亲,就放任她胡闹这么多年!哀家之前让你在哀家这受的训全忘了!你们母女俩,真是一丘之貉!”太后猛咳了好几声。

    沈若华和霍孤一道起身,霍孤冷了眉眼,搀住太后的身子,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沈若华执起案几上的茶壶,斟了茶奉了过去,“太后喝些茶,消消气。”

    霍孤眼中蒙上一层浓重的不悦,别过头扫视二人,声音凉薄:“本王废过她的手,也随时能再废一次。你二人若再来寿康宫气太后凤体……”

    孟轻罗眼睁睁的看着那绣着金蟒的长靴踩在她左手五指上,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脑门。

    “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孟轻罗登时泪流满面,羌平王妃扑上前,哭着将孟轻罗揽到了身后:“王爷恕罪,妾身知道了,妾身会好好管教轻罗的!妾身再不来寿康宫了!王爷恕罪!太后娘娘恕罪!”

    沈若华看着羌平王妃略显狰狞的面孔,便知道她心里恨意颇深。毕竟这个年纪,面对一个小辈如此卑微,又是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的王妃,羌平王妃心里定是不甘的。

    但羌平王妃再如何嚣张跋扈,好歹是做了母亲的人,知道见好就收。见此忙不迭的认了错:“王爷恕罪,太后恕罪,妾身知错了,妾身认罚,您给妾身和罗儿一次机会。”

    孟银秋也坐不住了,惨白着一张小脸跟着跪下,“请王爷和娘娘,饶了母亲和妹妹吧!”

    太后已经缓过了气儿,看着孟银秋抬了抬手,“你起来,此事与你无关。哼!这偌大的羌平王府,竟只出了这么一个好女儿!高欣,你认罪之心不诚,今日起,继续在哀家宫里抄经!”

    “孟轻罗,你的手伤不是已经大好了吗那你也跟你母亲一并抄经!何时抄的心无杂念,再想不起对他人生龌龊心思,再给哀家出宫回羌平!顶着皇家的封号,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是,太后。”

    太后赶了羌平王妃和孟轻罗去藏经阁抄经,只留下了孟银秋一人。

    “母亲和妹妹抄经,我理应去一起帮忙的。”孟银秋显然十分忐忑,脸深深埋下,指尖紧攥。

    太后看向她,温声道:“本就和你无关,哪里要你帮忙。你放心,哀家知道你的难处,哀家看你是个温婉的,可有读过什么书吗”

    “平日在羌平无事,在府上喜欢读一些诗词,只不过也仅仅是略懂……”孟银秋红着脸道。

    “哦……”太后琢磨片刻,“那你可知……”

    太后问了两三个简单的问题,浅显些的孟银秋都懂,但若是深一些她便磕巴,说的并不完整,但也有亮点可寻。

    “有这样的才学,人又生的娇俏,比你那妹妹不知好了多少倍。”太后赞许的看着孟银秋,撇撇嘴说道。

    “你若是愿意,明日起搬到哀家的寝殿里住吧。哀家这里常年冷清,也没个人陪哀家说话。”太后笑着说道。

    孟银秋瞪大了一双杏眼,欣喜的跪下,给太后磕头:“臣女愿意!臣女愿意陪太后说话解闷。”

    “快起来。”安姑姑上前亲自搀起了孟银秋,瞧她激动的落了眼泪,还抽出绢帕替她擦了擦。

    太后点点头,夸赞了一句:“好孩子。”

    “安怡,你领银秋去挑挑住处,最好是离哀家的寝宫近一点,免得每日过来走的多。皇上那里就不必去说了,今晚皇帝过来陪哀家用膳,哀家亲自和他说。”

    “是,太后。孟小姐跟奴婢来吧。”

    孟银秋站起身行礼,离开时又犹豫的转过身,看向沈若华,“这……太后,臣女想送一送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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