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沈蓉正愁没法子离宴,沈若华开了口,她自然顺势跟上,二人也没走远,便在御花园中漫步。
沈若华认真的打量着御花园内的花卉,沈蓉陪她走了片刻,开口道“长姐,我、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不能陪长姐,还请长姐恕罪。”
沈若华挑了挑眉,“可要请太医瞧瞧”
沈蓉扬着嘴角,温和道“不必劳烦太医,我回去坐坐就好。”
沈若华敛了敛眸,点头应声,“那好,你一个人回去,小心一些。”
沈蓉急匆匆的福了福身,步伐仓促的离开了沈若华的视线。
沈若华交叠在腹间的手点了点,步伐微动,正想跟上去,背后便传来声音
“县主留步。”
沈若华微微抬起的步子落了回去,她弯起嘴角,转身屈膝福身“给殿下请安。”
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蒹葭,吩咐道“蓉儿入宫次数不多,我怕她迷了路,你跟上去看看。”
蒹葭机灵的点点头,跟拓跋弈行完礼后,便转身一路小跑去追沈蓉。
沈若华施施然的直起身,“殿下寻臣女有事”
拓跋弈笑容温和,“本殿出来透透气,正巧见到县主在此赏花,便上来打个招呼。”
拓跋弈看着身旁开的正盛的花卉,笑着问道“县主喜欢仙客来”
他刻意寻找话题,沈若华也不好不搭理,“仙客来是别国进宫的花卉,东岳少见,臣女自然是喜欢。”
拓跋弈弯起眼睛,“北漠仙客来很多,若是县主喜欢,本殿送心儿前来和亲时,可以带一些送给县主。”
沈若华正想张口拒绝,便有一道慵懒中夹杂冷意的嗓音自身后传来“三皇子如此慷慨,不如请本王随行入境,让本王摘了北漠所有仙客来赠予沈若华,不是更好。”
拓跋弈瞧见来人,脸上的表情迅速淡了下去。
沈若华侧过身退了一步,福身“给王爷请安。”
拓跋弈脸上勾勒出一抹假笑,“霍将军。”
霍孤冷眼扫过他,目光落在沈若华微垂的头顶,她今日梳了发髻,瞧不见发旋。
霍孤抿直了唇,开口道“宫宴之中,你不在席间,独自一人在外晃荡作甚。”
沈若华倒是不怎么怕他了,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扬起嘴角,“宴中只能喝酒闲聊,有些无趣,想要出来走走。”
她又在笑了。
霍孤眉间皱起一道峰。
沈若华平日笑起来都是淡淡的,她每日将笑挂在嘴边,却丝毫没有进到眼底。
可她最近几次对他笑,都笑得很奇怪,眼睛里像是有光,这笑像一根针扎在霍孤心头,从未有过的痒。
心痒,手也痒,他每每走神都能想到那一日在马车上瞥见的笑容,莫名来的烦躁。
他蓦地抬起手,拇指和食指钳住了她的两腮,成功扼制了她弯起的嘴角。
沈若华被突然捏着下颚,身子都微僵的一瞬,眼底的神色渐渐褪去,见霍孤皱着眉一副烦躁的模样,沈若华心里开始回想,是否她近日太过逾矩了,才惹了霍孤不快。
瞧不见那‘碍眼’的笑容,霍孤才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忽略了心口那一瞬间的不满,松开了扼制她下颚的手。
他正欲开口,拓跋弈皱着眉插嘴道,“王爷这般粗鲁的对县主,是否有些不妥”
沈若华敏感的觉察到从霍孤身上飘来的不悦情绪,她迅速开口“王爷是臣女的老师,自然不会苛待臣女,殿下身为心公主的兄长,怎好将公主独自一人留在宴上,公主此时怕是在四处寻找殿下,殿下还是快回吧。”
拓跋弈哑了口,他微眯着眸盯了沈若华片刻,直到霍孤将她拉到身后,拓跋弈才对上他的眼,缓缓笑了笑“是本殿逾越了,不曾想到王爷和县主关系这般亲厚,那本殿不打搅二位,先走了。”
他拱手作辑,转身离去。
沈若华站在霍孤身后,黛眉蹙起,还没等她细想拓跋弈那番似是而非的话,眼前人突然转了身。
沈若华惊退了一步,下意识的勾唇,“王……”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方才同样的手法捏住了嘴。
沈若华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霍孤微微压下身子,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日后,不要动不动就笑……”他似是觉得自己的话表达的意思还不够,蹙着眉沉默片刻,加上了一句“笑得很难看。”
看她诧异的目光,霍孤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故作严肃的问“记住了吗”
沈若华被松开下颚,还没回过神来。
她倒是第一次被人说难看,即便她不在意容貌,也难免有些不悦。
但她恪守霍孤的‘命令’,板着脸点点头,“记住了。”
她答应的这般爽快,叫霍孤喉头一哽,看着她刻意板起来的脸,再瞧不见她嘴边的两个小坑,霍孤觉得心口的火烧的更旺了!
糟心!
看着愤愤转身离开的男人,沈若华更加迷茫。
她垂着头轻笑了两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这乱臣贼子心思难测,她猜也猜不出结果。
索性日后接触的时机也不多,她也不必耗费心思多猜什么。
沈若华施施然的转过身,往宴席而去。
此处安静了片刻,柱子后露出一处桃红色衣角,一闪而过。
……
沈若华走了一段路,正到宴席边上,蒹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沈若华拉着她到一处暗些的角落,轻声问道“怎么了碰见了什么”
蒹葭喘着粗气,“二小姐她、她去了御花园后的竹林,奴婢瞧她、她在那儿等、等了一会儿,来了、来了一个男子,穿着锦袍,束着玉冠,奴婢方才在席间还瞥见过!”
沈若华眯了眯眸,“她们还在那儿吗”
“大约是在的,奴婢见二小姐等的人是个男子,马上就来找小姐了!”
“你带路,引我去看看。”
沈若华跟着蒹葭,快步穿过御花园的几条小径,来到竹林边。
这边没有挂红烛,只有微末的烛光从走廊处照射过来,却足以让沈若华看清二人的脸孔。
沈若华一愣。
那站在竹林深处的二人对视着,一股难言的暧昧在空气中蔓延。
沈蓉将手里的荷包递了过去,温柔的笑着“上次瞧你的荷包都旧了,我就照着那个纹样绣了一个新的。我的指尖坏了,可能、可能绣的不大好,还望世子别嫌弃。”
站在她对面的男子一身蓝色锦袍,头上束着一个白玉的冠,面容姣好,通身是书卷气,一副谦恭温和的做派。
他伸手接过沈蓉手中的荷包,抚了抚上头的纹路,“沈二小姐的女红真是惊人,这纹路与我这个简直是一模一样。”他摩挲了片刻,有些犹豫的退了一步,将手里的荷包递了回去,“只是这东西,顾某断断不能接。”
沈蓉双眉紧蹙,一副受伤的模样,“为何……公子为何不接,难不成……难不成公子真把上次宫宴的事当了真,以为蓉儿是个小人吗”
沈蓉捂着脸退了几步,“上次的宫宴,蓉儿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无人相信蓉儿,若是、若是子期也不相信蓉儿,那蓉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顾子期见她落泪,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半蹲下身,想要安慰却觉得极为不妥,沈蓉透过指缝,见他犹豫的模样,心里腾起一股郁气。
她哭声越发委屈,猛地扑进了顾子期怀中,“子、子期,你、你信我吗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害姐姐的意思,郑嬷嬷她,她也只是一时糊涂,就被、就被太后活活杖毙,我、我看见郑嬷嬷尸首,日日不得安眠,姐姐她、姐姐她怎能如此狠心啊……”
沈蓉抬起故意没包白纱的十指,指头上的伤痕极深,还夹杂着圆圆的针孔,看的顾子期顿时就心疼了。
沈蓉添油加醋的哭“荣亲王要替姐姐出头,就、就故意崩断琴弦割裂我的手指!姐姐她有荣亲王的灵丹妙药,指尖可以恢复如初,可是我、可是我这一生便要这样了吗”
顾子期双眉紧皱,听到最后,已经情不自禁的拥住了她。
“蓉儿别哭,你放心,我一定寻到荣亲王的药,将你的手指也治好,绝不叫你白白受委屈!”顾子期心里腾起一股保护欲。
沈蓉抽噎的抬起头看他,“真、真是如此”
顾子期用力点了点头。
他爹爹一直因为他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而看不起他,他从未尝过保护一个人的滋味,现在被沈蓉如此信任的看着,顾子期心里满满都是替她报仇的念头。
沈蓉将头埋在他怀里,满是泪痕的脸上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纵然忠勇侯府比不了荣亲王势力大,可忠勇侯好歹算荣亲王的半个老师,顾子期这个忠勇侯府的嫡世子,再如何和父亲祖父不亲,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小侯爷。
霍孤能护的了沈若华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
如今她进了顾子期的心,早晚,她能借着顾子期的手让沈若华死无葬身之地!
站在暗处的沈若华面色凝重,蒹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模样,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沈若华站了片刻,便转身绕出了竹林。
蒹葭看四下无人,试探的问“小姐,今日这事,可要告诉夫人吗”
未出阁、未及笄的姑娘私会外男,若是说出去,沈蓉身上的恶名便再难以洗清。
沈若华摇了摇头,“今日,你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沈若华捻了捻指腹,嘴角撩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沈蓉的入幕之宾,远远不止那么几个呢。
沈若华回到宴上后不久,沈蓉也独自一人回来了。
沈若华端着酒杯,状似无意的询问“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沈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宫内实在太大了,我方才去了趟如厕,再回来却寻不到路,绕了好久才找到宫人领我回来。让长姐担心了。”
“哦,原来是这样。”沈若华将杯中的酒饮尽,轻笑着念叨“我还以为是蓉儿遇见了故人,叙旧忘了回来了。”
沈蓉心里一颤,“蓉儿在这儿,哪里有什么故人。”
沈若华眼睑微垂,瞥见她狰狞的指尖,蹙着眉道“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伤怎么还没好用药了吗”
沈蓉蜷缩了一下手指,“用、用了,许是药不好的缘故,这么些日子,反倒越来越……越来越严重了。”
杨氏越过沈若华,一手攥着沈蓉的腕,将她的手拉到眼前,微微蹙眉,“果真没看错,你这指上怎么还有针孔你指尖伤成这副模样,还做什么女红能好就怪了!我给你的药,你便这么糟蹋”
沈蓉委屈的垂下头,面对杨氏的指责一言不发。
杨氏心里没好气的松开她的手,面上温柔道,“怎么样也别和自己置气啊,等回府,大伯母给你挑上两瓶伤药送你院子里去,记得定要日日涂抹,可别为了一直气愤,害的这手一辈子也好不了啊!”
坐在杨氏身旁的夫人皱着眉道“她自己不识好歹,难不成还能怪你,她自己愿意伤着,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管她作甚!”
贱人!
沈蓉恶狠狠咬了咬牙。
------题外话------
六千章。
这里本来有个剧情,但我觉得进度太快铺垫不够就挪到后面了。
顺便拉男主出来溜溜,再往后他就是块背景板了。
男主我太难了……
第七十九章 黑心生意
她垂下头,瘪着嘴虚抹了一把眼泪,杨氏身侧的夫人瞪大了眼睛,“你哭什么呀,难不成我还说错了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呀小里小气的样子,怪不得惹了太后不高兴,日日掉眼泪,晦气的很。”
杨氏抬手掩了掩唇,将那位夫人往后推了推,“顾夫人别生气,蓉儿就这么个性子,你喝杯茶消消气。”
杨氏打了个手势给沈若华,沈若华会意,拉着沈蓉起身往边上走了走。
顾氏见人离开,翻了个白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沈若华的身影,笑着对杨氏道“她呀,比不得你的乖女儿,上回宫宴我瞧见了,平日里不见你领女儿参宴,还不知道你有个这么标志的女儿呢。”
“您过奖了。”杨氏优雅的点了点头,“贵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听闻,今年的秋闱还中了举人,实在是不错呀。”
顾氏扬着的嘴角压了下去,没好气的将手里的茶杯掼在了桌上,“唉,他爹和他祖父都是朝中的武官,本想让他习武,可他死活就是不肯,若非他前阵子秋闱入了榜,他爹又要和他吵起来了。”
杨氏的笑容也收敛了些,淡淡说了句“人各有志,也不能因为长辈定下小辈的前程。夫人家的世子为人儒雅,便是文官的料子,若是强求不来,何不顺其自然。”
顾氏愣了愣,旋即像是想起什么,补救似的笑了起来,“夫人说得对,你瞧我这记性,忘了你家的公子也是和沈大人背道而驰,不过我听闻你家公子在营中颇受重视,我前阵子听我家大人说,驻守南边的几位将领要归京述职了,保不齐有你家公子在里头呢。”
这对杨氏来说,着实是未料之喜,眼神都亮了几分“我还未收到消息,夫人所言当真”
“大抵是真的,我听大人和几位同僚叙话时听见的。”顾氏拍了拍杨氏的手背,“我着实羡慕你的好气运,女儿封了县主,这儿子回来官职定也不会小,哪里像我家子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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