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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老夫人攥紧的手松了,眸中有些惊疑,“二夫人金氏”

    小伍抹了把眼泪:“奴婢、奴婢是二夫人房里的打扫丫鬟,奴婢一个多月前曾听见二夫人和二小姐闲聊,说、说谢大夫离了府,夫人药里的甘蓝草就没法再继续放了。夫人、夫人说没事,她问了谢大夫甘蓝草的加量,给大夫人煎药的丫鬟,是二夫人身边的人,会每日按时将甘蓝草放进药膳里!”

    小伍呜咽了两声,“奴婢当时正在帘外收拾桌上的饭菜,二夫人和二小姐没有察觉,奴婢知道这事,担心被二夫人发现,所以、所以一直不敢开口。”

    “求老夫人看在奴婢说出实话的份儿上,饶了奴婢一次!”小伍在地上磕着头,不断求饶。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眼尾睨了一眼赵嬷嬷,赵嬷嬷怯生生的看来,咬着唇低下头。

    老夫人哑着声说:“你先起来。你就当今日没来过老身的院子,先回去金氏那边做事,老身保你平安。”

    “奴婢多谢老夫人!”小伍喜极而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快步退出了长鹤堂,顺手带上了房门。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桌案起身,来到赵嬷嬷身前,抡圆了手臂抽了过去。

    赵嬷嬷一声闷哼,立即跪下,自觉掌嘴,“老奴愧对老夫人信任,老奴该打,老夫人别打疼了手。”

    赵嬷嬷咬着唇,抬着手一下下打在脸上,她下手极重,没过多久,脸上就多了数道巴掌印,下唇也被咬出了血。

    老夫人等了半晌,才冷声喊了停。

    赵嬷嬷狼狈的站起,身子前后晃了晃。

    老夫人端着茶盏,眉头依旧紧皱,“你当真、在老大的书房里找到了甘蓝草”

    “老奴不敢诬陷大老爷!”赵嬷嬷信誓旦旦。

    既然说了是阖府搜查,沈正平自然不能例外,赵嬷嬷本只是意思意思的搜查,没想到就意外的搜到了甘蓝草。

    “金氏的房中,什么也没搜到”

    “什么也没有,老奴为保仔细,甚至将后院的泥土翻过。”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

    “你发现的草药、被老大放在何处”

    赵嬷嬷答:“就在大老爷桌案下的角落之中,被锁在一个红匣子里,老奴将匣子捡起时,瞥见了地上的草药,老奴去给府医确认,府医说,的确是甘蓝草无疑。”

    老夫人手臂轻颤:“那红匣子,你拿回来了”

    赵嬷嬷垂着头闷声回道:“老奴带回来了。”

    “拿来我瞧瞧。”老夫人闭上双眼,心中的天平渐渐开始移动。

    赵嬷嬷将红匣子捧了回来,老夫人将其搁在桌案上,观察了一番上头的锁,叫赵嬷嬷拿东西撬了开来。

    红匣子被打开,铺面而来的气息充斥这鼻腔,老夫人拿手帕捂住了口鼻,眼底已是一片冷凝。

    这气味,与府医当初给她闻的甘蓝草,别无一二!

    老夫人喘了几口粗气,将匣子狠狠合上,丢到赵嬷嬷怀中:“快!将这匣子里头的甘蓝草全部丢掉!”

    “老夫人,大老爷那边……”

    “什么都不许说出去!”老夫人双目死死盯着她,“此事就是金氏干的!和老大没有一点干系!”

    赵嬷嬷被老夫人的目光吓出一声冷汗,那眼神如刀子一般抵在她的脖颈,仿佛在告诉她,若此事透露出去一分一毫,那刀子便能横着割断她的喉咙!

    赵嬷嬷迅速点头:“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她捧着红匣子,脚下如风奔出长鹤堂。

    屋内静了下来。

    老夫人捂着胸口坐在榻上,她双手仍在颤抖,心中的惊诧和后怕挥之不去。

    小伍听见了金氏和沈蓉的谈话,放甘蓝草让杨氏终身不育的办法,是金氏想出来的。

    为何在她的房中没有搜到甘蓝草

    为何草药全在沈正平的书房之中!

    老夫人合上双眸。

    “……逆子。”

    她哑声骂了一句。




第八十三章 略施小计
    次日晨昏定省,老夫人只将沈若华一人召进了房内,遣了剩下的人回去。

    沈若华在下首坐下,推拒了下人呈上来的茶,看着老夫人道:“祖母只找我一人,难道是母亲的事情有眉目了”

    老夫人温和的笑着,抬手让赵嬷嬷领了个丫鬟进来,沈若华一打量,才瞧出这是杨氏院子里做杂事的下人,她心中了然,面上附上一层怒气,她攥紧手,似是强压着问:“这便是给母亲下毒之人”

    丫鬟跪在地上,身子抖个不停:“大小姐饶命啊!奴婢一个小小丫鬟,怎么敢做出毒害夫人的事!这一切都是谢大夫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不过一时鬼迷心窍!奴婢再也不敢了!”

    “谢徊指使”沈若华愤怒拍桌:“谢徊离府已经足足十多日,母亲身上的毒药从未断过,他既然离了府,你为何继续给夫人下毒!我看你就是满嘴谎话!”

    丫鬟哭哭啼啼道:“奴婢是怕夫人的病突然就好了,会、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所以奴婢才一直下毒,奴婢知错了,求大小姐宽恕奴婢,求求大小姐!”

    赵嬷嬷站在后头,一把揪住丫鬟头顶的发髻,“犯了此等罪不容诛的事居然还有脸求大小姐原谅大小姐,老奴这就把这丫鬟带下去处置了,给夫人出气!”

    赵嬷嬷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捂住她的嘴,强硬的将人拖离了长鹤堂。

    沈若华背对着老夫人,本该愤怒的面容实则一脸冷漠,她转身坐下,摆出一副怒态,看似半点没有猜疑方才的事。

    老夫人捧着茶盏半晌,试探的开口:“华儿,此事真凶既然已经伏诛,那便不必再继续追查下去了。你母亲的身子,我已让府医好生看照,想必不日便会大好,近日最重要的,可是你的受封宴。”

    沈若华脸上的怒容淡了下去,她抿了抿唇,声线微沉:“母亲现如今身子这般,若华实在是提不起操办宴席的精神……”

    老夫人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状似关心的坐直了身子道:“这可不行呐,受封宴上来的都是勋贵,容不得半点闪失……”老夫人顿了顿,轻叹了一声:“罢,老身也知道你近日多有劳累。”

    老夫人想了想,突然说:“赵嬷嬷平日跟在老身身边,跟着老身看过几年账簿,她也算是有几分经验,既然你近些日子如此忙碌,那不如让赵嬷嬷去你院子里,帮着你看看账簿吧。”

    沈若华眼底划过一抹什么,瞬间消失不见,她弯起两边嘴角,“如此真是太好不过了。”

    “过些日子我便让她去你那儿。”老夫人满意的笑开,连眼底的郁色都消散了不少。

    沈若华手肘搭在扶手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腰上的腰封,低垂的面上,似是划过一抹笑容。

    摘星居

    金氏站在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框,用力之大隐约能瞧见青筋。

    她僵着一张脸,眼里带着淡淡的急色。

    直到瞧见暖琴跑来的身影,她才松开紧抓门框的手,匆匆迎了上去。

    暖琴喘着粗气来到金氏跟前,“夫、夫人……”

    金氏捉急的抓住她的腕:“怎么样问清楚了没彭氏可有被老夫人捉住”

    暖琴咽了口口水,喘匀了气:“老夫人揪出了煎药的兰思,奴婢不敢靠老夫人的院子太近,所以……所以奴婢也不知道兰思说了什么,可奴婢后来瞧见,赵嬷嬷把兰思拖了出来……”

    “然后呢!”金氏心提到了嗓子眼,面目隐隐狰狞。

    “兰思、兰思跪在地上求饶,还说什么,她都按赵嬷嬷的话说了,让赵嬷嬷放了她,后来……后来……”暖琴打了个冷战,“后来赵嬷嬷用腰封……把她勒死了……”

    金氏绷着的气瞬间松了出去,她腿弯一软,跌在了暖琴怀中。

    她咬了咬牙,“把杨氏院子里的人手都撤出去……一个都不许留!若是知道的多的,就找个机会除了。”

    “夫人!那些个人,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塞进去的……”

    “蠢材!”金氏啐道,“此事暴露,沈若华早晚要清查杨氏的院子,届时将我们的人都找了出来,你要我如何收场!还不快去做——”

    暖琴被她狠狠一推,跌坐在地,她不敢磨蹭,忍着疼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奔出摘星居。

    ……

    杨氏的事没在沈府翻出多大的风浪,这风浪只翻在了个别人心里。

    过了几日后,赵嬷嬷收拾了东西来到了沈若华的惊蛰楼。

    她穿着青色的褂子,发髻高高隆起,眉眼间温和,身上却仍带着一副高人一等的气势。

    习嬷嬷与她年纪一般大,平日心里便对她颇有微词,只是碍于老夫人的面子,习嬷嬷待她还很客气。

    “赵嬷嬷来了,大小姐正在屋内对账呢,赵嬷嬷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这惊蛰楼上下的下人房都住满了,我那儿倒是还有个位子,只是要委屈赵嬷嬷同我同住了。”

    赵嬷嬷微不可见的噤了噤鼻子,虚伪的笑了笑:“哪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有那么娇贵。”

    习嬷嬷是沈若华的奶嬷,在府上待遇很高,她的住处自然不逊于赵嬷嬷的,只是赵嬷嬷心高气傲,不大乐意和她人同住,她将手里的包袱在多余的铺子上搁下,摸了摸上头的锦被,轻嘶了一声。

    习嬷嬷将房门掩上,转头问道:“怎么了”

    赵嬷嬷笑着收回手,“没什么,只是这线质地不大好,摸得有些扎手,习嬷嬷从来只用这样的被子么老夫人当年赐了我一床蚕丝所制的锦被,盖着冬暖夏凉的,习嬷嬷若是想要,改日我再和老夫人求一个。”

    习嬷嬷皮笑肉不笑:“多麻烦赵嬷嬷,我皮糙肉厚的,盖这被子盖惯了,若是想换,自然会和小姐求。”

    习嬷嬷看了一眼房内的沙钟,“这个时辰了,赵嬷嬷随我去和小姐请安吧,小姐知道您今日过来,等了一上午了。”

    习嬷嬷把屋内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才转身示意赵嬷嬷出门,她随后跟上,掩上门扉。

    赵嬷嬷随着她来到沈若华的书房前,抬手叩门:“大小姐,赵嬷嬷到了。”

    屋内传来沈若华的声音,习嬷嬷才轻轻推开房门,站在赵嬷嬷身侧迈进屋中。

    屋内点着檀香,闻上去平心静气。

    沈若华站在桌案后,抬头对她笑了笑:“嬷嬷过来了,住处可有看过有什么不满的,不习惯的,只管和习嬷嬷讲。赵嬷嬷是过来帮衬的,日后还要回到祖母身边,可不能怠慢。”

    赵嬷嬷假做惶恐:“老奴一个下人,住在哪儿都是一样,小姐折煞老奴了。”

    “嬷嬷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多事了,嬷嬷可要看看账本”沈若华将手边的账簿递了过去。

    赵嬷嬷上前接过,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

    账本上每日记载的都清清楚楚,每一笔进账和出账都对的无一错漏。

    近些日子是这样也就罢了,赵嬷嬷往前翻了许多,见以前的账簿也被重新对过,心头不禁一沉。

    她僵笑着抬头:“小姐将以前的账簿也对了”

    “以前的账簿记载的不大清楚,我担心有疏漏,就重新对了一遍。”沈若华面色温婉。

    赵嬷嬷脸色微变,将手里的账本放回了桌上:“小姐当真是聪慧不已。”

    习嬷嬷插了句嘴说:“小姐每日都要核对府上的进出账,厚厚的一本几乎要从早对到晚,老奴没读过什么书,这些东西也都看不懂,赵嬷嬷来了就好了,小姐也算能歇一歇了,今日小姐看了一上午,午膳都没用过。”

    赵嬷嬷一愣,立即会意了习嬷嬷的意思,她抿了抿唇,迈步上前:“大小姐看了一上午,也该歇一歇了,还剩下的,让老奴给大小姐对吧,大小姐进屋去歇一歇。”

    “姑娘,您看赵嬷嬷都这么说了,姑娘也别坚持了,就听赵嬷嬷的吧!”习嬷嬷双目炯炯的看着沈若华。

    沈若华知道她是想让自己歇歇,低低笑了笑,搁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子,“也好,那我便先去用膳了,这剩下的账簿,就都交给赵嬷嬷了!”

    赵嬷嬷哪有反驳的余地,等她垂着头行完礼,眼前早没有了沈若华主仆的身影。

    案上的账簿还有厚厚的一叠没有校对,赵嬷嬷随手翻了两眼就眼前发白。

    如此大的量,平日老夫人都是给府上的账房先生校对的,从来也没自己看过,沈若华怎么就能一页一页翻到现在

    赵嬷嬷抚着胸口,脑袋钝钝的疼。

    距离沈若华的受封宴,还有将近十日的时间,这十日中,她都要日日替她校对这账簿,赵嬷嬷后悔万分,当初她为何要与老夫人敬献这计策,刚挨了她几个巴掌,这就要手不沾桌的对这账簿,当真是头疼!

    沈若华的确也累了,她吃了半碗饭,便回了厢房休息。

    至于赵嬷嬷,她自然知道赵嬷嬷没安好心,既然老夫人要她帮着查账,那十有**,这手脚是做在账簿上的。

    沈若华耳聪目明,过目不忘,那账簿她看了这么些日子,早就将每一笔出入账记在心里。

    就算赵嬷嬷想动手,她只消看一眼就能瞧出错漏,况且,赵嬷嬷也不会蠢到,来惊蛰楼第一日就在账本上动手脚。

    沈若华忙碌了多日,里里外外打点,面上看着是精神,其实早已疲惫不堪,沾枕便睡熟了。

    再睁眼时,竟已是黑天。

    沈若华睡的时间有些长,脑袋昏昏沉沉,她手肘支着床面坐起,揉了揉颞颥。

    “蒹葭……”

    她声音有些哑了。

    房门应声推开,蒹葭捧着铜盆,臂上搭着巾帕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蒹葭将巾帕浸湿,拧了半干上前呈给沈若华。

    沈若华擦完了脸,将巾帕递了回去,“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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