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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送离府上的宾客后,已经是亥时中旬,辞别了杨太师夫妇和杨家兄妹,沈若华才领着蒹葭回到惊蛰楼。

    沐浴梳洗完,身上的疲惫才淡去了一些,各府送来的贺礼堆积在院外,沈若华不舍得杨氏受累,便搬回了惊蛰楼,趁着还没有困意之时,将送来的贺礼一一清点。

    送予女子,无疑是投其所好,金银珠宝和各类首饰,琳琅满目叫人看不过来。

    沈若华收多了这些东西,倒没有能叫她看上眼的。

    “诶,小姐,这是杨府送来的东西。”习嬷嬷翻了一堆,总算是翻到了杨家的贺礼。

    老太师和老夫人送的东西都中规中矩,一个攒金丝的金钗,和一副异常华贵的头面,皆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沈若华将这两个锦盒挑了出来搁在一旁,一边的习嬷嬷发出一声惊呼“小姐!您看!”

    习嬷嬷快步上前,将手中的锦盒呈了上去。

    那锦盒中摆着的是文房四宝,质地精美,一看就是好东西,习嬷嬷又把随附的锦盒打开,盒中摆着一对汉白玉镇纸,摸上去冰凉细润,沈若华弯起眉眼,问道“这是哪家送的东西”

    她看了这么久,送文房四宝的倒是第一个。

    习嬷嬷看了一眼单子,笑着说道“是表少爷送的。表少爷也是有心了,送了这么一副文房四宝给小姐,老奴眼拙,看不出这文房四宝的来历,却知晓并非俗物,表少爷对小姐真是上心的。”

    沈若华本还弯着的嘴角渐渐压了下去,眉头皱了一瞬,她想起今日在正堂内,杨景恒对她的维护,的确是有些突兀,方才送杨家人离府时,他看上去似是对自己有话说,却没能说出口。

    沈若华想到这,手中本还很合眼的贺礼,顿时如烫手山芋。

    她将盒子盖了回去,交到习嬷嬷手里“这东西太贵重,我平日也不经常写字,用这宝物实在浪费了,嬷嬷帮我收起来吧。”

    习嬷嬷将盒子抱在怀中,对她的反应有些愣神,她将盒子往胸口提了提,踌躇着问“小姐不满意表少爷送的东西表少爷是读书人,想必也是知道,小姐收惯了那些珠宝首饰,才想另辟蹊径——”

    “嬷嬷,我没有不喜欢。”沈若华直视着习嬷嬷,“只是这东西我不能用……也不想用。”

    习嬷嬷心头一颤,读懂了沈若华的意思,肩头垮了下去,“好,老奴这就把它收起来。”

    习嬷嬷将盒子放到内室桌案旁的箱子中,目光晦涩的看向沈若华,轻轻叹了口气。

    沈若华埋着头看手中的礼单,看似平静,实则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她头痛的将礼单平摊在桌上,扶住了额。

    她知道,她的重生必然会改变前世的轨迹,她想做的,无非是扭转她所爱之人的结局。

    她算准了所有,希望前世正确的事都在正轨,她想修改的,只有那些错误的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将旁人卷入这其中。

    若是别人便罢了,偏偏是杨景恒!

    沈若华叹了口气,起身欲要去休息,蒹葭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

    “小姐,这是荣亲王府送来的贺礼,小姐可要看看”

    霍孤今日没来赴宴,北漠使臣虽走了有一阵子,可他被皇帝召见谈事,近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他不来赴宴,沈若华自然也十分理解,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差人送来了贺礼。

    沈若华不由自主的接了过来,打开了盒子。

    站在她身侧的蒹葭捂住嘴,低呼了一声。

    那盒子中摆着一个花纹古朴的铜色匕首,刀柄顶端嵌着一个红色宝石,颜色没有任何瑕疵,像是人血铸成的。

    那匕首不像是新的,掀开盒子,便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一股煞气,也不怪蒹葭惊讶,纵是沈若华都愣了一瞬。

    她将匕首从锦盒中取出,出鞘间划过一抹寒光,亮的能映出沈若华的面孔。

    蒹葭小脸煞白,吞了口口水,“小、小姐,王爷送您这个做什么啊”

    哪有送女子这种东西的,就算是送来做装饰,也该是个新铸成的,这匕首表面虽然光滑,但不难看出上头的划痕,定是用过的东西,至于匕首怎么样算用过,便不必多说了。

    这样的凶器,用来送女子,着实吓人的很。

    便是站在边上的习嬷嬷也不由上前,“姑娘,这匕首危险的很,还是让老奴给您收起来吧……”

    她双手平举,只待沈若华将东西给她。

    可沈若华迟迟未动,她将匕首握在掌心,眼底迸发出一抹亮色。

    “既然是王爷送的东西,哪有压箱底的道理。”沈若华慢悠悠的把刀鞘套回去,“这也不失为是一件防身的东西,王爷有心了。时辰不早了,剩下的东西明日再收拾吧,你们早些休息。”

    沈若华径直进了内室,将那匕首塞在了软枕下面。

    习嬷嬷仍有些害怕,但见沈若华坚持,她不好说什么,放下床帏,吹灭了烛火,合上房门后,习嬷嬷寻思着,她要把这事和夫人说一说。

    喻秋堂

    已是夜半,府上的院子都没了烛光,独独喻秋堂的内室,烛火仍在摇曳。

    沈令仪坐在榻上,身子倚在窗棂边,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院外。

    丫鬟桃染推开门扉,迈入内室,见沈令仪出神的望着窗外,忍不住开口“五小姐,已经夜半了,小姐若还不休息,明日要犯头疼了。”

    沈令仪被她的声音唤回了神,讷讷道“已经夜半了”她揉了揉颞颥,“我还不困,睡不着。”

    桃染上前了一步,“小姐还在想今日那位公子吗”

    沈令仪搭在身侧的手捏住了半截衣角,“他今日帮了我,我却还没问他的名字,所以有些惦念。”

    “那位公子穿着蜀锦制的华服,一看便是大家公子,定是来庆贺大小姐受封县主的,小姐明知道,为何不去前堂看一眼呢”桃染皱着眉,有些担忧的看她“奴婢瞧着,那位公子一表人才,且温文尔雅,与五小姐正好相称!”

    “小姐不是平白错过了一个好时机,若是成了,这可是连大夫人都求不来的姻缘呐!”

    沈令仪伸手,把塞在腰间的手帕取了出来,望着那帕子上绣的栩栩如生的青竹,眼神迷离的抚摸,口中呢喃“你说的是。”她反复将手帕摩挲,蓦地,瞥见了绣在青竹之间,与那花纹颜色别无一二的文字。

    沈令仪将手帕搁在烛火之下,将那两个字缓缓读出

    “竹……筠”




第八十九章 一见倾心
    次日

    昨日的宴席结束的有些晚,沈若华也晚起了一个时辰,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时,犹是心不在焉的。

    蒹葭替她戴上耳饰,执着木梳替她顺好一头青丝,习嬷嬷从厢房外走了进来,说道:“大小姐,府上有个姓谢的厨娘,说是小姐的旧相识,想见小姐一面。”

    “姓谢”沈若华呢喃的反问了一句,脑中一闪而过,“让她进来吧。”

    谢氏母女进府也有一阵子了,谢氏在厨房做厨娘,平日里烧火做饭的,也不是很累,她女儿谢莹也在府上找了个厨房丫鬟的位子,至于做的好还是不好,沈若华并未特意去关注。

    谢氏来找她作甚

    沈若华示意蒹葭稍停了一会儿,让她去带了件长袍盖在肩头。

    谢氏跟在习嬷嬷身后,畏手畏脚的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妆奁,走到她身前跪下:“见过大小姐。”

    沈若华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夫人寻我何事”

    沈若华表现的有些疏离,她关照谢氏母女,只是为了弥补这个妇人当初因为她而被赌坊骚扰的事,而并不是同情心泛滥,打算照顾着她们母女一辈子,她们的生活与自己没有一点干系。

    谢氏也十分识趣,没有刻意搭话,将手里的妆奁呈了上去:“大小姐,这里头都是这阵子,李厨子给我的一些首饰,这妆奁也是他给的,我本没有想收,但他实在太缠人,我就想着收下,等哪一日再给他还过去。我也怀疑过,他一个当厨子的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蒹葭上前一步接过妆奁,打开呈到沈若华身前。

    那妆奁很深,里头堆积的首饰几乎超了一半之多,那些首饰在沈若华这里算不得名贵之物,但到了李厨子这里,仅凭他在府上的月俸,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攒不到买这些东西的银子。

    想必这里头都是老夫人让赵嬷嬷给的好处。

    沈若华挑拣了几下便没再继续,反倒问她:“夫人将这东西拿来给我,是想做什么”

    谢氏有些踌躇的捏了下衣角:“民妇只是想,这些东西的来历恐怕不怎么干净,李厨子犯了事,这里头的东西说不定是找到幕后害人之人的证据,所以民妇就想着给大小姐带来。”

    蒹葭上下打量了谢氏一番,方才见她低着头小声说话的模样,还有些鄙夷,如今倒是多了两分好感。这里头的东西于她来说都不菲了,而且李厨子已经伏法,就算谢氏不把东西带来,拿去典当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能把这首饰送来,不难看出,倒是个淳朴的妇人。

    沈若华勾了勾唇,“那便多谢夫人了,这东西我收到府库里,也算是弥补了李厨子前一阵偷漏的那些银两。”

    沈若华看了一眼蒹葭:“你去拿一袋碎银子给夫人,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氏诚惶诚恐的谢恩:“多谢大小姐!”

    谢氏拿了碎银子,便转身离开了惊蛰楼。

    沈若华捧着那妆奁,双眉微微皱起:“这妆奁看着挺大,怎么装了这么多首饰还这么沉”

    沈若华将里头的首饰一一取出,她只挑出了一些,居然就瞧见了妆奁底下。

    沈若华微微一愣,立即把妆奁倒扣,在妆奁底下轻轻敲了敲,里头传来几声回响。

    习嬷嬷站在边上,看的眼珠子瞪圆:“小、小姐,这、这妆奁下头……是空的啊!”

    沈若华眼底划过一抹精光,身子往后仰了仰,指尖叩了叩妆奁,感叹似的说:“方才给谢氏的那点银两,看来是给的少了,她带来的这东西,可比银子值钱多了。”

    沈若华顺手拿起边上的铜色匕首,沿着妆奁底下的边缘慢慢的撬,直到底部的细缝从头到尾被她撬完,妆奁发出一声轻响,那妆奁的边动了动,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露出里头的双层设计,最底下的夹层里,摆着几张银票。

    沈若华将银票取出,一张一张看过去,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那几张银票上,印的正是沈家的章,银票底下有一封没封口的信,沈若华取出来看了看。

    信是李厨子写给谢氏的。

    并不是什么求爱的信,李厨子在信中写明了老夫人和赵嬷嬷请他办事的所有经过,也写明若是事成后他出了意外,定是与老夫人二人有关,请谢氏届时必要把此信呈交官府。

    信的右下角印了一个指印,大拇指的位置有一个极小的豁口。

    李厨子是想给自己留一个退路,若是事成了,他无非两个下场,为了谨慎些,他才写了这封信,藏在送给谢氏的妆奁里头,就算老夫人过河拆桥后想毁灭证据,派人搜他的屋子,也搜不出东西。

    这妆奁的设计是极容易看出端倪的,总有一日谢氏会发现,就算他死了,也要摆老夫人一道。

    沈若华将信看完,按原来的痕迹折起来塞回了信封之内,将信和银票摆在了桌上。

    习嬷嬷站在一旁说道:“老奴帮小姐把东西收起来吧。”

    沈若华将掉在地上的一面木板捡了起来,“这东西还能镶上吗”沈若华问习嬷嬷。

    习嬷嬷仔细打量了几眼,“大约是行的,老奴找个木匠,应该半个时辰就能修好。”

    沈若华点了点头,将妆奁和木板一同给了她,“那你去把这东西修好回来给我,对了,让木匠重新收拾一下,把夹层调的小一些,寻常发现不出来的那种。”

    “老奴遵命。”习嬷嬷接过妆奁和木板,绕过惊蛰楼的后院离府。

    沈若华把信和银票一同锁进了妆台下的盒子里,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拾起桌上的梳子,梳平了一头青丝,铜镜中的秀丽女子嘴角带着笑容,眼中却一片淡漠,矛盾的很。

    …

    …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舒心,沈若华也不是很着急对那些渣滓出手,总是要循序渐进的。

    猎人若是一箭就把猎物射死,未免有些无趣了,沈若华就很喜欢设下陷阱,眼睁睁看着猎物挣扎无法后痛苦死去,那样的场面会让她十分兴奋。

    但是忙里偷闲来的和平她也是十分享受。

    一日晨昏定省后,回院的路上,杨氏将沈若华拉住,笑着说道:“今日娘请了你二舅母和三舅母看戏,你在府上闷了这么多日,日日看那账本,娘担心你看的头疼,你陪娘一道过去,届时清音也去,你俩做个伴。”

    沈若华没做他想,点点头应下:“那女儿回去换身衣裳。”

    杨氏笑着推了推她,催促了一句:“快些,娘在府门前等着你。”说罢,便带着陈嬷嬷先一步走了。

    沈若华回了院子,换了身轻便些的蓝色交领,便领着蒹葭快步赶到了府前。

    杨氏站在沈府的匾额下等着她,同她站在一块的,还有二房的金氏和沈蓉。

    沈若华扫了一眼二人,提着裙摆走了过去,不冷不热的喊人:“二伯母,二妹。”

    杨氏沉着脸面无表情,金氏倒笑得有些喜气,对沈若华道:“我本来想和蓉儿上街转转,没成想撞上了大嫂,听说大嫂和人约了看戏,我这也有些心痒痒,就是不知,是不是打搅了”

    沈若华不动声色的绕过她,上前挽住了杨氏,微微一笑:“二伯母说笑了,没有什么打搅不打搅的,二伯母想去的话,去就是了,差府上的人再牵一辆马车过来。”沈若华吩咐门口的侍卫。

    她笑着解释说:“府上的马车一时半会还来不了,这母亲和二舅母她们约好了时间,若是爽约便太失礼了,我和母亲先行一步,二伯母和妹妹到了,遣小厮喊母亲一声就是。”

    金氏假笑着,“府上的马车挺大的,我们四人乘一辆也坐的开。”

    沈若华面上为难的紧,“母亲的身子刚好,马车内又闷的很,坐的人多,难免呼吸不畅,我担心母亲的身子,只能委屈伯母和妹妹等府上的马车了,二伯母能理解华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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