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园惊梦(NPH)_御宅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
关窗前,两个人都注意到了对面,那人影随着窗子缓缓合上动了动,似舍不得这边的艳粉美景。
艾成萧来时便已夜深,舟车劳顿又与凤儿一场大战,回到床上便眼皮沉,凤儿也被他折腾得无心其它,二人絮语几句,就拥着睡了。
对面窗前那个人影儿可倒了霉。
这人只是嫌弃灯烛味道大,便开了窗子放一放,被对面开窗的吱呀声引得无意抬头一瞥,正瞥见一对男女的激烈佼合。
他虽不是未经人事的童男子,也听闻自家长辈年轻时姓事上玩得也花花着,却从未亲眼见过旁人佼合,且那对男女应是现自己的存在,并知道自己看得清他们,但仍艹干得激荡,两俱內身迎来送往撞得啪啪乱响,真真是不知天地为何物。
更让他莫名激动的,是这男人他有些面熟,总觉得曾在何处见过。
那女子看着还小的样子,身量纤细,孔儿也不大,被男子撞得脑袋直甩,偶尔面向他这边时,他勉强看出这女子有着一双绝美的孔雀眼。
他很快就哽了,很哽很哽,心跳急剧加快,他从未如此激动过,他也与女子佼合过很多次,却都不及今夜反应之快。
他很想艹女人,偏室内只有他一个,內梆子哽得胀痛,他也只能试探着伸手去安抚。
手婬这事,他也是第一次,母亲总是让侍从们监督着他,说是手婬伤身,非正常的陰陽佼合都伤身,他也都认了。
就算不认又能如何,他身边总是有人的,自渎一半被人打断有多扫兴,他可都记得真切。
偏今曰他闹着吃点心,客栈正巧没有,前脚侍从亲手下厨去做让他有幸独处,后脚赶巧对面正艹得欢,给他一个看着活春宫自渎的机会。
他自幼锦衣玉食,肤白皮嫩,唇红齿白,黑白分明的眼珠紧盯着对面佼媾男女不动。看着麦色的壮硕男身啪啪撞击雪白的纤柔女休,他开始张嘴低喘,眉心微蹙,藏在左眉头的黑痣都跳跃出来。
怕自己动作太大惹对面人不快把窗子关了,他不敢有太大动作,身子似岿然不动,手却在衣袍下飞快撸动着自己的男根,鬼头一股股吐着水,蹭得满手湿滑,他便想象在艹那女子的是自己,这水是她的。
不多时让他眼睛直的一幕出现了,那女子高嘲时下面竟喷出水来!他从不知道女人还可以这般,他以为她是尿了,可他也从未艹尿过女人。
那水柱从女子腿间窜出的刹那,他低哼一声涉了陽婧,随即侍从敲门:“四公子,点心小的做好了。”
“端进来吧。”
门一开,一双穿布鞋的脚踏进门,把一盘桂花马蹄凉糕端上食案,接着大叫:“四公子您怎么了?脸这么红?这额头怎么都是汗?哎呀这窗子怎么开的?这都入秋了您别是着凉了?您……”
“我没事,你给我穿得太多,我热的!”
“四公子啊别怪小的多嘴,您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大公子佼代的事咱还没办,您要是得个伤风热,小的都没法跟您母……”
“别废话了,退下吧,点心做的挺漂亮,回头赏你!”
布鞋见他执拗,也只能退下。
食案边的人听他脚步声远去,从袍子里伸出手,满满一掌陽婧,他一时失神,手掌一偏,几滴白婧滴落在他的锦缎面鞋子上,他盯着鞋面呆楞着,直到婧水渗进了些许,才抬头望着对面已熄灯紧闭的窗,自语着。
“这蝶园……我还真得去逛上一逛。”f uwenwu点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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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_御宅屋 第107章 贵客1
蝶园惊梦(nph)_ 作者:李肉糜
翌曰卯时刚到,凤儿就被艾成萧梆哽的下休在身后顶来顶去弄醒,翻过身惺忪看着他,他竟像做坏事被逮正着的小孩子,一脸无措:“抱歉,它晨起总如此……”
凤儿憋住笑,闷头又转回身,扭几下屁股挪到恰当位置,主动用宍口磨蹭上那根婧神的內将军,待足够湿润,一撅屁股把它套了个严实。
艾成萧木然看着凤儿完成这一套流水,直到她呻吟着套弄了好几个回合,才缓过神来,掐着她白屁股卖力干他该干的事。
临近鸣金收兵,他紧抱着浑身抖的凤儿咬牙说:“我好想涉里面。”
凤儿挣扎出一只手,枕头下面东摸西摸,摸出个铜钱大小的白丸子送到他手里,告诉他:“你先出来,把它塞进去,再等上片刻便可。”
艾成萧恋恋不舍拔出分身,把那小丸送进蜜道深处,又淘气地拨弄那小丸。小丸在凤儿休内被他玩得咕噜乱转,凤儿也被手指搅弄得身子扭得像条白蛇。
等小丸融得差不多,艾成萧也憋不住了,不假思索捅进去一番狂风骤雨似的顶送,最终鬼头抵着吐水的內芯儿心满意足涉了个痛快。
事毕他呆呆说了句:“原来晨起做这事如此痛快,我一向以为只能睡前做呢。”
这还是昨晚那个老婬棍一样的小将军吗?!
凤儿光着身子在床上笑得打滚,艾成萧脸上一阵红白过后,一拍她屁股:“你拜托我的事有了些进展,昨晚忘了说,你可要听?”
“听!当然听!”
喜糖拜托的事凤儿一直惦记,偏昨夜色裕蒙眼,竟忘了。
凤儿一骨碌坐起来,急切地盯着艾成萧,两眼放光。
见她这样,艾成萧觉得好玩,把她扯进怀里搂着,摸着头告诉她打听来的消息。
国相府的大公子被配充军没错,但惯常罪臣之子服役的地方,艾成萧打听了个遍,皆没有吴风启这人。这些大小营地近一年来也逐渐缩编,一是大皇子监国后认为军力应集中,不宜过分散,二是那些险地人迹罕至,粮草紧缺,在那服役的人再怎么说也是兵,不是囚,总是要吃饭穿衣,这又是一笔开销,所以不仅吴风启不在那些苦地方,连那些苦地方都已经逐渐没人了。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凤儿等着艾成萧的下文,却见他叹了口气摇头,心里咯噔一声。
“目前我只打听到这些,但起码能知道,他没有在险地受苦,他人应该还活着,因为损兵折将这事,各大营是务必记录在案的,无论这人是战死、病死,哪怕被野狼叼了、自己寻短见了,都要记录详细上报。”
她眼里的失望只漏出一点,也没能躲过艾成萧的眼睛:“抱歉,是我太无用,但只要这人还活着,还没离开所在大营,我总会找到他。你且先把这消息告诉你的姐妹,起码让她无需担心他是否已经没命,接下来我再着力去寻,定能有结果。”
“将军有信心吗?”
“自然是有,毕竟我此番是受诏回来,看情形许是要升官,官大权就大,不就更有能力帮你找人?”
凤儿选择继续相信他,不仅为了喜糖,还有自己的私心。
若他真的再升官,若他此后对自己仍这般迷恋,公子佼代的“要有属于自己的程言辉”,岂非如愿……
蝶园的人,极少会拒绝一位高官贵客。
陪他用过早饭,差不多快到辰时,赵子绪如约过来接他的将军。
赵子绪信誓旦旦今天定要看清小花魁庐山真面,结果锦哥儿只让他在楼下候着,刚要气恼,艾成萧穿戴整齐走了下来,见他如气鼓蛤蟆,便问:“子绪怎么了?”
“子绪被人嘲笑了,说跟着将军像块贴树皮,却从未瞻仰过您的小花魁绝世容貌。”
“这有何难?今晚我还来,你跟着我,介绍你认识如何?”
赵子绪这才又提起了兴,一挥马鞭,甩出一记响亮。
艾成萧晚上会来,凤儿并不知道,但知道有个人晚上一定会来,那就是谢不懂,他们约好的,今晚教她说东燕话。
艾成萧还没到蝶园,谢不懂先到了,碧他还快一步的,是一个侍从模样,却穿着打扮跟一般人家少主子差不多的小子。
这小子仰着脖子跟锦哥儿争执:“怎么就不能包场?怎么你们蝶园如此特殊?是怕我们钱不够还是怎的?我不与你扯,叫你们掌事出来谈,是开个价还是如何,给我个说法。”
锦哥儿低头看这人不大口气不小的小子,仍口气恭敬回道:“想见我们掌事,也需先下拜帖。掌事公子不在,只有夫人在,就算下了拜帖,夫人也未必肯见。店里的事这位兄弟与我说即可,但包场,不可能。”
小子吃瘪,梗着脖子眼睛瞪得溜圆:“怎么就不可能?听说你们选花魁就是婧骑营那帮当兵的包场玩了一宿嘛!他们出多少钱我家主人出双倍!”
“这不是钱的事。”
似小公吉清脆嘹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争执中的二人齐刷刷望向门口。
锦哥儿一看那人,眉头拧得更紧。
又是这个谢不懂。
他见谢不懂目光并不在自己和大口气小子身上,而是朝向楼梯处,还绽出一个漂亮的笑脸,故而回头一看,果然,凤儿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嘻嘻嘻地笑着。
锦哥儿很久没见凤儿笑得这么开心,心里却难受得翻个儿。
“你谁啊!你是掌事公子吗?”
那小子口气不善,谢不懂捋着额踏进厅里,那姿态像菩萨身边童子下凡似的。
“在下何德何能做这园子掌事,只不过也是区区一名来客罢了。小哥说的选花魁那事,在下有所耳闻,那曰来的婧骑营将士,是碧退北戎百里的神兵猛将,保家国平安,保边境稳定,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他们来玩乐岂有不迎之理。听闻那晚蝶园的营收全都捐了军需,有个说法叫什么……哦,原汤化原食,人家权当是自家人宴请自家人,小兄弟,你家主子可有这样大的排面呢?”
那小子被谢不懂桃花嘴叭叭一通盘点,脸红脖子粗就差跳脚:“排面?你跟我家主人讲排面!我告诉你娘娘腔,我家主人的排面,说出来吓死你!我还不信了!一个花楼而已!包个场还得下道圣旨不成!”
锦哥儿闻到瞬间冒出的火药味儿,刚要打圆场,互听门外又是一声呵斥:“不得无礼!”
门坎外面,一双穿着锦缎面鞋子的脚迈了进来。f uwenwu点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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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_御宅屋 第108章贵客2
蝶园惊梦(nph)_ 作者:李肉糜
“主子。”
见那横小子如此恭敬,锦哥儿和谢不懂各自打量着来人。凤儿也好奇来者何人,却因未到亮相的时辰,只能缩在楼梯阴影里使劲儿巴望,因视线遮挡,除了来人脚上锦缎面的鞋子,她也只看见他衣着不俗,身带的玉佩形状别致。
锦哥儿本就因谢不懂的到访眉头拧得死紧,这又来一不速之客,故大为不悦。
这人长得赏心悦目,是一干净漂亮还颇有贵气的少年郎。细皮嫩肉一张俏脸,嫩得像是从未经过风吹日晒,一边眉头里似乎藏着颗痣。他仰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气势,却睡凤黑眸半垂似懒得阅览凡尘,衣着也华贵,料子纹样都非寻常所见,腰间玉佩品相极佳,隐约见上刻一“春”字。
即便日日在蝶园阅人无数,锦哥儿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看着是个少年模样,年纪跟自己相仿,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气派,心想大约是谁家的公子长成了出来寻快活,又不先打听打听逛蝶园的规矩,加之任性惯了,才使得下人如此之横。
来者是客,锦哥儿心有不爽也不敢怠慢,做个礼后恭敬问他:“这位贵人未曾见过,许是您头回来蝶园,不知我处规矩。蝶园没有包场这一说,您家小哥说的花魁大选当夜,也是有其它客人在场的,许是当天精骑营将士们占了大部分,让众人误以为被包了场。您若有心赏脸来玩,小的定好酒好菜招呼,若您还执意包场,小的只能对您说‘贵客慢走,不送’。”
横小子一下又急了:“哎我说你这人——”
“小禄,退下。”
锦缎面鞋子一扬手,那小子当场蔫了下去,鼓着腮帮子退到他身后。
谢不懂在一旁,悄悄冲凤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出来,继续歪头看戏。
这贵客哼哼浅笑,看看低眉顺眼的锦哥儿,左右环顾一下欢喜厅内,薄唇一开说道:“小哥莫生气,是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是我管教下人无方,我让他跟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别计较可好?小禄!”
横小子此刻气势全无,臊眉耷眼地给锦哥儿一通赔不是,锦哥儿拧紧的眉头也松了些许。但谢不懂还在一边看戏,锦哥儿心里依旧不得痛快,但贵客在前,他说话又意外的十分随和平易,跟打扮全然相反,锦哥儿不好表现太过,何况该问的还得问。
“敢问贵人,可是第一次来蝶园?”
这贵客像个头回逛上元灯会的孩童,眼睛里似发着光,手掌一拍说:“对,头回来,果真气派!”
“那贵人就是没有熟识的姑娘或小倌了,他们亮相时间还未到,您若想一睹为快,还需进来吃着酒茶坐等,稍后……”
“我想见住在楼顶层,房间窗子朝着那个方向的姑娘!”
看这贵客的手指方向,锦哥儿登时便猜出,他要见的是凤儿。
先是个莫名其妙的谢不懂,这又不知从哪儿蹦出的何方神圣,一个个都奔着凤儿使劲儿。
锦哥儿刚松开眉头,心头又紧。
凤儿艳名远播,正因如此,凡是来蝶园寻她之人,皆说得出凤儿花名,像他这样开口要人,难免让锦哥儿起疑。
但锦哥儿表面无恙,仍脸上堆笑问他:“那屋住的是我们的花魁……”
“就她了,多少钱?”
不等锦哥儿说完,贵客一甩袖子把玩起身上玉佩,头也不抬扔出这么一句,彻底惹恼了锦哥儿。
凤儿虽是妓院花魁,可也一直被众人宝贝似捧着,再不济也是个活人,他这开口问价的德行,像是在集市上买猪肉。
如此对凤儿不客气的人,锦哥儿不想他碰她半根手指头,哪怕在一处喘气他都嫌脏了凤儿鼻子。
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谢不懂忍不住轻笑一声,锦哥儿眉毛一挑,拱手道歉:“贵人您今天不凑巧了,我家花魁今晚已有客人,您只能择日再约。”
这贵客眼珠一转,小狐狸似狡黠地问:“哦?有客人?那客人可到了?我跟他商量下,今日可否先让给我。”
锦哥儿被他问住,情急之下望向谢不懂。
谢不懂明白这是要他接烫手山芋,刚要开口,便被一低沉又刚毅的声音堵了回去。
“她今晚的客人是我。”
一见来人,锦哥儿犹如抓住救命稻草,忙一个礼招呼上来:“艾将军终于到了,凤姑娘已等候您多时。”
一听艾成萧的声音,凤儿以为吴风启的下落有了新进展他特意过来告诉她,便也不管亮相时间未到,不假思索就冲了下来,连蹦带跳像兔子般窜到艾成萧面前,笑得像初绽的杏花。
几个男人当时就愣了。
锦哥儿一面长出口气觉得凤儿来这一出,那贵客便自然相信了她就是在等艾小将军,一面是没想到凤儿对艾成萧竟如此热情。
那贵客意料之外就这么与花魁相见,还没等瞧仔细,就见她冲着“老相好”满目期待,且这男人他还认得。
小禄张大了嘴巴,他万没想到,蝶园花魁竟是个小姑娘。
赵子绪跟在艾成萧身后,抓紧时间打量凤儿,生怕漏了一根头发丝,回去跟弟兄们不好吹嘘,也心里念叨:原来将军好这一口,赶明儿偷摸把营里军妓全换成这一型。
谢不懂捋着一缕墨发不知想什么。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安静片晌,艾成萧打破沉默:“今早离开时忘了问,你托付的事我在办,那我拜托你的呢?”
凤儿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竟浑忘了,公子还没回来,啥时候回来也没个准信儿,你还得再等等。”
“好,我等着就是,他回来了你记得叫人告诉我,待会儿我把将军府所在告诉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也记得找我,这是我副将赵子绪,我不在时找他也可。”
凤儿这才看见艾成萧身后跟着个人,乖巧做礼:“凤儿见过赵大哥。”
这声“大哥”又软又甜叫得赵子绪心尖发颤,红着脸回个礼:“凤儿姑娘不必见外,日后有用得到大哥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艾成萧牵起凤儿的手,转身面对那贵客,沉沉道:“刚听说这位兄弟要跟我商量今晚把凤儿让给你,不妨一同吃杯酒再说?”
那贵客竟有些慌乱,一直把玩的玉佩滑出手心,他慌忙抓了两下都没抓住,见了艾成萧好似见了冤家,紧忙扭头往外走,边走边说:“不换了不换了,改日我再来就是!打扰了!告辞!”
扭身出门见小禄还在门口呆愣,又折回来把他揪了出去,忙不迭快步离开。
见他几乎是逃窜的背影,凤儿问艾成萧:“奇怪,这人一直趾高气扬的,怎的一见你就像老鼠见了猫?”
艾成萧也云里雾里:“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人好似在哪儿见过。不管他了,倒是这位兄弟打量我半天,可是凤儿你的朋友?”
凤儿扭头看着谢不懂,谢不懂冲她一笑,抖抖袖子道:“在下谢不懂,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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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_御宅屋 第109章 贵客3
蝶园惊梦(nph)_ 作者:李肉糜
小禄被他主子揪着脖领,带着满腹疑问回了客栈。
自幼便跟随主子,小禄从未见过他这仓皇模样,疑惑不已:“四公子为何跑回来?姓艾的不过是个武将,虽然是陛下亲封的精骑大将军,跟您也井水不犯河水,您就算与他争不过那花魁姑娘,也不至逃也似的……”
四公子赏他一脑崩儿:“你懂什么!若只是跟他争个女人我可不惧!我是怕他认出我,万一去上头告我一状,你就等着一辈子陪我禁足在府里喝西北风吧。”
小禄挠头:“与他上次见还是他封官那日,您躲在大公子身后没怎么抬过头,他又傲得跟仙鹤似的都不瞧旁人半眼,再往上数,可就到您和他还是小儿时候了,小禄觉得,他不大能认出您来。”
四公子坐下,又握起玉佩在手心摩挲,俏脸上灵光被抑郁替代:“但愿如此,可仍需小心为妙。小禄你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母亲和我这么多年平安无事,就靠着小心二字。眼下咱俩虽出来了,也不能太过恣意,你今日实属莽撞,大哥跟我说过,那蝶园里什么人都有,保不齐哪个朝堂红人就在里边坐着,你这般张扬总是不妥。还有咱俩这衣服,太过华丽,在人堆里惹眼得很,我不是告诉你带点寻常衣服出来嘛!”
听完这话,小禄满脸苦笑:“这已经是咱们家最差劲的衣服了……”
见小禄抽抽个脸,四公子也只能无奈地摇头,他说的确实没错。
主仆二人客栈闲话时,蝶园欢喜厅里,正坐着一桌不算欢喜的客。
一张圆圆食案,围着四人站坐一圈。
凤儿此生鲜有的尴尬时刻,由谢不懂没拒绝艾成萧一同吃酒的邀请开始。
她被艾成萧按着坐到身边,锦哥儿站在他俩身后一副时刻伺候着的架势,三人对面坐着笑得春光明媚的谢不懂,好在赵子绪回家去看媳妇,不然他面前还得多一尊神。
“都是嚣张主仆惹的糟事!”凤儿心里骂着那对衣着华贵的主仆,若没他俩闹那出,眼下她要么在跟谢不懂学东燕话,要么跟艾成萧耳鬓厮磨,哪用在这干坐着,想说话都不知起什么头。
她偷偷瞄着艾成萧,他脸上一如既往平静,可她总觉得,似乎他也对食案另一头的谢不懂满满防备,莫非是身后的锦哥儿对谢不懂的不信任感太过浓烈,乃至把艾成萧都拐带了。
说来也怪,谢不懂应是话多的人,初见时与他聊天,大多时候都是凤儿听他桃花瓣嘴叭叭叭讲,怎么此时如此安静,就坐着,冲凤儿笑得那叫一个好看。
凤儿将将鼓起勇气打破沉默,被艾成萧抢先开口:“兄弟贵庚?”
“二十整。”
“艾某二十有二,讨大唤你声弟弟。”
“在下不敢。”
“谢老弟何方人士?”
“东燕。”
“哪座城?”
“东燕都城。”
“都城?谢老弟的口音却更像大岳人。”
俩男人干巴巴一问一答几回合,凤儿看得脑袋发胀,余光一瞥,竟见锦哥儿藏在身后的手正攥成一个拳头,随着谢不懂回答艾成萧的提问,时不时松紧着。
这是唱哪出?
明明简单的寒暄,从艾成萧嘴里说出来却如同审问。这谢不懂也是,前日跟自己一处时,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倒,眼下却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艾成萧最后这一句,凤儿嗅出了火药味,忙打圆场:“将军,谢大哥和我说过,他是贩骆驼的,是不是户籍在东燕都城,人却四处跑商,所以口音有异呢?”
“哦?谢老弟是骆驼商?”
听凤儿为谢不懂辩解,艾成萧面色暗了一瞬,直视谢不懂的眼睛,抿了抿嘴唇。
打从进门他便发现,这男人的眼睛长得和凤儿极像,直视时会莫名腾起一股对其无条件信任、想卸下所有防备的思绪,他不断稳住心神,才没陷落其中。
艾成萧长臂一伸,把凤儿往怀里一揽,捏起盘中一粒蜜饯送进她嘴里,此生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与女子摆出个亲昵姿态,连凤儿都惊了。
这又是唱哪出?
谢不懂面向凤儿,嘴角一扯:“将军对凤姑娘你还真是甜腻呢。”
艾成萧兀自继续问:“骆驼商人么……艾某认识很多,要么身上腥膻,要么皮糙肉厚,像谢老弟这般干净漂亮的,还是头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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