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冰冷(1v1 人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水水
她跟在后面,客套地说:“谢谢啊,加个联系人吧,保释金还是要给你的。”
他朋友转身送她出去,叫了辆出租车。
明明能来却不来,明摆着眼前女人是个麻烦,同学才要和她拉开距离。
他总算明白了。
终是张了张嘴,忍不住对她说:“钱就不用了,以后再有类似这种事,你有能力自己出来,尽量还是不要找他,他没什么背景,自己还在往上爬,可能没时间再帮到你。”
这样最好。
她没什么值得令人担心的,她也跟他干系不大,一个小石子,泛个涟漪,水面就归于平静,不会打扰他的生活。
想起他朋友对他的评价,“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乐在其中”“单位几次要越过他上级颁他劳模奖”,出租车里的她笑了一路,要是他专注之事里没有独特吸引点,他会耽溺其中?
简直游戏人间,无视规则,无视外界目光,自由自在。
还剩最后一个疑问,警察怎么联系上他的?挨着给她通讯录打电话,就没就近的人来接她?
她知道自己人缘不咋样,但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她打开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发现主动拨出的只有一个号码,正确来说是已经存在于她的通讯录里,地址显示是海市的,她却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它显示的名字叫:y。
蹲在通讯录最末几个位置,平日里不会被注意。
回到拨号页面,她慢慢按下“1”,呼吸屏住。
屏幕亮起“y”。
手机播放着催眠背景乐,女声舒缓柔情充满房间,旁边,她静静熟睡的脸,不知睡了多久,窗外日夜变幻,她眼角的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有多久没见你
以为你在哪里
原来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着我的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
以为闻不到你气息
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
回头就看到你
过去让它过去
来不及
从头喜欢你
白云缠绕着蓝天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
也至少给我们
怀念的勇气
拥抱的权利
好让你明白
我心动的痕迹
总是想再见你
还试着打探你消息
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
守护我的回忆
《心动》/林夕
兽血冰冷(1v1 人外) 黄色短信3
鸡飞狗跳闹了一场,才知道她们对面那位同行喜爱网聊,聊了不穿衣服的那种,对方截图,传播到网上,说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偏偏王含乐认识的人的裸照传到了王含乐手机上,之前觉得是群发的黄色短信,王含乐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年末再一次短信箱塞爆,王含乐找了科技公司当技工的同学。
同学拿走了短信号码,下午就给她回复,说短信发出来的平台属于境外,跟“性感荷官在线发牌”属于同一类,屏蔽举报都没啥用,问她是不是最近一年有出国。
她最近一年哪都没去。
难道是四年前出国的旅行社泄露了信息?
即便是,她也没空去追究,不仅没空追究,她还会抽空拿出手机鉴赏一下,她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凭什么感到羞耻?明明是给她增补性知识,为生活增添一抹亮色。
然后她去报了健身房健身,主打室内游泳锻炼。
小徐以为她是去打沙包的,奇道:“你轻轻一推就把人推倒在厕所晕过去,怎么也得是人家健身,你怎么还嫌起自己力气不够大?”
自从王含乐警察局二日游回来后,小徐对这个抠门又严格的老板感觉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王含乐提出新年涨一次工资,她也欣然答应留下。
“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乐姐你别老放心上,为了我,就更没必要,我肉厚,摸一把也吃不了亏......”
“谁说的?”听着听着,她的老板就目露凶光,“下次有人敢这么说,看我弄不死他。”
小姑娘又是惊吓又是感动,“没没,敢这么说我我都会骂回去的。”
“不是就好,还有小徐,你想多了,我只是尝试新东西,过去我太拘束自己,现在我想通了,人生在世,就应该像那芝麻节节高,但凡能让自己变得更好的,都应该积极尝试,这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希望对你能有所裨益。”
......
其实她就是小心眼!
三番五次见识男人怎么在力量上完爆女人,心理上不平衡,以前是心态不好,成天蔫蔫的,现在却认为,她不做早餐不蒸馒头还不能争口气吗?她能咽下那些对女人的蔑视她还算是人?
什么冰山烈女?小徐阻拦她找龙哥算账之所以她生气,就是因为她没法忍受得不到对方,就要背后放箭的行径,到处去说她清高,她哪清高?她都快旱裂了好吗?
说到底,就是欺负她店小势弱,不然,他怎么不敢去调戏街口商场下的王汉堡的漂亮女店长?
这次她也看出,她店里小徐她们一干员工乃至她的店,都在仰人鼻息,还因为她这个老板不给力,仰了一些直男癌的鼻息。
反正丝毫意识不到她自己也是直女癌就是了。
回到年关将至,韩宗麒复出。
在韩宗麒复出之前没几天,王含乐到过他的消息。
消失一年的人整年都躲在越国。
“为什么你要光明正大告诉我你在越国?”她戳着手机,对突然冒出来的人感到不可思议,先是短信爆发,然后韩宗麒又出现......去年十一月与某人重逢也是这样。
“你老婆呢?死了没?”
“快了。”他发来一张重症监护室外的照片。
王含乐倒抽一口气,不是为证实了这傻逼真的在杨碟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而是为她知道陈太太跳车后凶多吉少,但没料他还让她活着,还一直陪伴?
“为什么我不敢光明正大说我在越国?他又进不来。四年前他就被越国军方内部通缉了,他敢进越国就别想活着回去,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屁滚尿流逃回老家,不敢让任何人包括他同伴知道他的下落?”
她怔怔看着这段话,一遇见他的事,她周围的时间都会慢下来。
“可能只有你知道他在哪。”
“我不知道。”她翻白眼,“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反正你替我转告,我不会找他报仇,他最好也放过我,要敢碰我一根指头,我就敢把他的行踪传给越国军方。”
尽管知道这傻逼大意是口头逞强,她仍忍不住批判他:“恩将仇报!小心生儿子没xx。”
“能生个畸形儿也总比你xx都舔不到好。”
“.......”
几天后王含乐就明白韩宗麒突然显灵,意欲为何。
电视台的同学依然孜孜不倦向她推送韩宗麒的信息,时隔一年多,比她还激动,仿佛王含乐能成为她老少女追星梦的跳板。
“快看,小麒他瘦了,不知道哪座寺庙留了他一整年,我要休年假不去国外就好了,国内的名山大川多好啊,说不定就能和俊美的小和尚共谱西厢记了。”
......你是想说青蛇吧?
王含乐乍然看到韩宗麒的脸,她是惊吓的,而不是像他的粉丝嘤嘤他瘦了,新闻发布会上那剃着光头穿麻布森系长袍,说自己并不是复出而是怕粉丝担心特地出来告知他很好的装逼莲花男子,那哪是瘦?哪是仙风道骨?形销骨立,一看就是家中剧变。
联系她的那天,可能是陈太太没了。
不然守了一年的人,何至于突然回国。
王含乐内心极受震动。
为他们这类人的情深不渝。
毕竟她只敢想想,他们却敢行动。
不久,她的朋友圈出现一条奇怪的信息。
狗妻已殁,骚狗回国,求放过。
第二天她看到一个回应,心跳加快。
结果点开看到是韩宗麒那傻逼点赞。
.......
他居然点赞!
她忍不住问戳开那个45°看破红尘的侧脸头像:“你承认你是骚狗?”
“他说我狗骚味重,那我就是骚狗咯,大佬说啥就是啥,依他。”
“求生欲再强也抹不去你做的那些事!你不该回国!”
“有大佬的下落就是好,狐假虎威随便就教训起人来了。”
韩宗麒那神分裂似的两极态度无缝转换,王含乐渐渐体悟出:她根本就是被当做通知杨碟的通讯工具。
她意识到已经太晚了。
韩宗麒宣布复出后的第二天,好像麻将三缺一,有位她打死都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店里,恍惚让人预感到要花生神魔事。
她们店门口摆放的桌椅很亮眼,但从来也掩盖不了比别家店铺客人更少的事实。
零星三张桌子,还倒扣着一张,今天却打老远看到三张都整齐摆放,坐满了人,周围还搭了小桌子。
王含乐还以为又是对面楼的托尼老师跟物业打起来,最佳观战地址的她们家座位就被吃瓜群众青睐了。
走近了发现,每张桌子上都点着有餐,还都是她们家的产品。
她当时也没注意到人群中的异常,掉头就冲进店里,问怎么回事。
“大美女啊大美女啊。”在店员的导盲下,王含乐终于一眼看到最边缘桌子上,单独占据一张小桌子翘着二郎腿的太阳帽女郎。周围的人都不自觉视线落女郎身上,或者那纤秾合度的大冬天罕见的丝袜美腿上,以及阴天神一样出现的太阳帽上。
王含乐知道,事隔几年,这位冰山女郎并没认出自己,不然王含乐路过时就该被叫住了。
当然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这大半年健身塑型气质改变的功劳。
她敲敲女郎面前的桌子,女郎脚太长,摇摇欲坠地伸慢整张小桌子的空地,背后又是芭蕉叶的遮挡,王含乐不得不端着水杯双脚夹双手,像小媳妇上炕别着身子在对面坐下。
“你怎么找到我的?”
女郎拧着眉看了她半晌,取下墨镜,混血面容让四下“嘶”地惊叹。
......太夸张了。
嗯,我跟黄色短信没完了
兽血冰冷(1v1 人外) 下落
“你问我们怎么追踪人?”
“.......算了,动物世界的事可能你说了我也不......”
“你很聪明,一见面就问核心问题,说明你大脑活跃,对于杨那种喜欢内在胜过外表的人,你洛蒙指数很高。”
“洛蒙不是香水吗?”
“别说蠢话,不是你的风格,我先回答你的问题,你再回答我的问题。示踪信息素,通常认为是昆虫才会分泌的化合物,也是信息、坐标化合物,昆虫的同类可以通过追踪这些化合物找到同类的踪迹。”
王含乐一僵,不自觉抬起胳肢窝去嗅味道,这个动作赢得了对面鄙视的一瞥。
“我们不用追踪,我们用‘分辨’,人分泌的化合物实在太多,曾经我们的一个分辨者形容一个人身上信息素的总和是“一吨屎放面前”。找到你们中某个人的踪迹,是一个分辨提炼的过程,只要进入一定范围,你们的踪迹就像空气一样无时不在,能力越强的分辨者,能分辨的范围越广,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能找到你了吧?”
“......怎么感觉是提炼屎的一个过程。”她注意到靠他们最近的一桌客人脸已经绿了,便侧了侧身体,放低音量:“你们难道不会散发这些味道吗?”
“人散发的信息素不止是味道,是多维度的信息汇总,包括你们的行为轨迹,你们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光分辨你们的行为轨迹,都能跨越森林追踪到人。再回答你一个问题,我们会“反分辨”。”
“我知道,隐身功能,和隐形战机一个原理。”
女郎投给她赞赏的一眼,她受宠若惊,“啊,我有个朋友是科技公司的,他们旁边就是飞设院,她常在群里吹牛逼......”
“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女郎打断她,“告诉我杨的下落。”
王含乐先没惊讶她的问题,最近找杨碟的有点多,这条鱼居然说中文了,还说得不错,反倒更值得惊讶。
又一想,不对啊,才科普了他们高超的追踪术,转过头却来问她这个普通人:他们的同类在哪?
“他对你们隐身了?”
看得出人鱼很不想承认,但她还是承认了,“对,他对我们所有人隐身了,自从上次那只狐狸自残之后。”
“谁?”
“他妹妹,一只雪狐,杨的疯狂爱慕者之一。”意有所指的瞥了王含乐一眼,像在说,你半斤八两。
王含乐为了听完想都想不到能在今天听到的信息,忍着没有反驳。
“那只狐狸欲望很强,根本不像我们的同类,更像曾先生他们那种人,我从来没见过我们有同类会像她那样,对另一个同类有那么强的占有欲,为了一己私欲,绑了我们五个分辨者从大西洋追踪过来,杨拒绝她,她还割伤自己,她没死,却害我们从此以后都找不到杨的踪迹。”
王含乐恍然大悟,几年前她房间里的缝伤现场,背后还有这么一大段狗血。
“你们也找人‘分辨’他啊!他老妹儿能这么干,你们为什么不能?”她都替他们捉急。
人鱼摇摇头,“动作太大,只会让杨藏得更深,狐狸的事就是教训。而且你们国家太方便隐藏了,找起来却很不方便。”
她无声叹气,想跟对面看着高冷实际憨厚的大美女说:你们是吃了水土不服的亏。
因为她觉得,他并不难找。
“能问问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找到了他的爸爸,亲生爸爸,爸爸病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她听成了“我给他找了个爸爸”,差点把杯子的养生茶撒出去。
“多亏你帮忙,我才能为他找到爸爸。”
她?
“忘了吗?你把他爸爸的联系方式转发给monkey。”
王含乐瞬间在心里骂了野猴子x10,可以啊,让他转给他野哥,他却拿去借花献佛,这死猴子的立场从来都没站在她这边,尽管她对他又供吃又供住,还传授敛财之道。
面上却毫无波澜,“哦。”
人鱼坐不住了,“那你现在能找到杨吗?”
“为什么我能?他有手有脚跑起来一阵风,追不上,没治了。”顿了顿,“我指我腿脚不便没治了,不是指他爸没治。”
“他爸爸确实没治了,所以一定要让他见到最后一面。”话锋一转,“这些年我有时间就会来你的国家,熟悉你们的环境,想:我要是他,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最初我以为他是想.....你们有个词叫‘落叶归根’对吧?我以为他是想回家,但我渐渐发现,可能不是。”
王含乐挑起眉,一点都不意外。
“他是来找你的。”
“噗——”
周围的人回头,她已忙不迭擦桌子,人鱼轻巧挪回闪避到一边的身形,眼神控诉:卫生堪忧。
“拜托你们,行行好,我亲自问过他,并没有!我觉得你们可以把这种回到出生地开展新生活的行为叫做:寻找归属感。但绝不是为了任何人,他并不想以前认识的人去打扰......”
“你果然能找到他!”人鱼眼睛都亮了,光夺目闪瞎狗眼。
对面的死鱼眼珠子无奈地按住上半张脸,“我先问你,你帮他找了三年爸爸?”
“三年零八个月前就找到了。”
“哦......”看着姑娘美丽执着的脸,王含乐心想,某人真是好福气啊,“我只知道他在海市,我有他一个朋友的电话,我来替你问问......”
不知为何,她发了会儿呆,等回过神,发现手机拨出去的号码已经接通十五秒。
“喂?”
她尴尬地凑近话筒,“你、你好,是这样,杨碟的女朋友现在在这里,她想知道怎么联系上杨,她有急事找他。”
那边沉默了会儿,似乎是琢磨她这边是个什么混乱情况,默了半晌还是声音低沉地回道:“你要不拉黑他,说不定还能找到人。一个月前他申请的调离下来了,他去了别的医院,我们学校合作的医院在全国各地有30多家,你不怕事,可以一家家挨着找......”
“拉黑?”人鱼狐疑地看着她。
她尴尬笑,正要说什么,按了提摆中间的手机被一只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抓走。
“请你立即,马上,立刻,告诉我杨在哪里!......不说?你为什么要私藏你的同性朋友的联系方式?......不可能!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他.......你想霸占他?他不是你的!.....”
然后手机甩给目瞪口呆的王含乐,气呼呼说:“他要跟你说话。”
“......啥玩意儿.....”王含乐傻傻把按了提的手机贴到耳边,听到那边男声也气喘吁吁:“我跟你说,刚那女的说不听,我不跟她说。我没有杨碟的电话,一个人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下落,他会让他的联系方式路人皆知?不讲道理!我很忙,你俩一个拉黑他,一个羞辱他的朋友我,都不是好货色,再见!”
她当机立断藏起手机,她已看出人鱼对男人有很明显地敌对情绪,突然从静默跳到爆炸边缘徘徊,周围坐着不少男客人,目光都落在人鱼身上,而王含乐看来,却是这些男人找死。
“看什么看?这店又没卖满汉全席,一个个吃这么久,还要不要老板翻台啊?”她口水暴溅地把周围的视线挨着挡回去。
回头继续安抚暴躁人鱼:“蔡美丽,我很佩服你的坚持,你为了你喜欢的人,来找你的情敌——这不是一般女孩子可以做到的,正因为我佩服你,所以你先听我说,当年你们来我家,我把他父亲的手机号放在我书桌上,他是知道的。”
人鱼坐下来,重新翘起长腿,眼神示意:然后呢?
王含乐眼前浮现去年十一月在路边饭馆,她问他几岁出国的,他神情非常平静,但微微延迟了才回答她。
“你想过没,他真的想见他父亲吗?他有地址,有电话,还有你说的追踪手段,要想见,这几年他早就见了......”
“我懂了。”人鱼打断她,“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需要知道,他爸爸现在病得很重,你们有句古话叫做:父子没有隔夜仇,我不相信杨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东亚,孝悌文化是共通的。
“你出生在越国?”
“是。”人鱼昂起下巴,“我的家人在我六岁时把我卖给了美国人,我不但不恨他们,我还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为我做出选择,我就会和我们国家很多女人一样,天天很累很累,回家还要被男人打,可我不是,只有我打男人,我骑男人,凡是不问我愿意不愿意就碰我的,我也会让他们得到一生难忘的下场,这一切都得谢谢我家人当初的决定。”
......错了,不是大东亚孝悌文化圈,是大东亚女性复仇者联盟。
“你和你父母和解了?”其实她想说,你确定要用这个角度去开解别人父子?
“他们死了。”人鱼的脸上出现遗憾的表情。
“我听见好几次......你叫杨碟的爸爸为爸爸?”
美丽女郎不置可否。
她心中“咯登”一下,这条鱼该不会......她知道,他们这类人有可能对特定的普通人产生不可解绑的执着感情,这种感情就是韩宗麒对他妻子,阿车对她的趋势。
思索间,人鱼抬起手腕看表,“刚才你对我说的话,有告诉过别人吗?snow white,有对她说吗?”
“啥逼玩意儿?”
“呵,东北话,你又学了新的小语种?不要炫耀你的语言天赋,我不会输给你的。”人鱼站起来,用下巴对她说:“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你是想私占杨,不想他去他父亲身边,容不得别人占有他一分一毫。”
“???”
“你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提供,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snow white,另外你们调的mojito太难喝了,非常拙劣与不专业,建议你好好改进。”
人一阵风来去后,好半天,她还坐在原位消化人鱼带来的信息。
回到店里,她想起什么,问店员:“我们有卖酒饮料吗?”
“没呢,我们又没资质。”
她正在疑惑,就听后厨二厨子在吼:“靠,谁把冰箱里那瓶开封半个月的老北京酸梅汤端出去了?发酵了好吗!”
“.......”
他们都认为王含乐有他们想找的人的下落,只有王含乐自己知道,她没有的。
她对待杨碟的联系方式是见一个删一个,见一对拉黑一双。
根本不给他留一点念想。
接受“得不到”这一事实需要阅历,她这时总会庆幸自己而立之年的阅历,深谙接受的窍门就是:不要抱有一丝念想。
不仅掐自己的念想,也掐别人的。
爹快死了又怎样?
扪心自问,王含乐想自己爹快死了她会怎样?
她会想,遗产都分给弟弟了,不柔顺的女儿自生自灭之路木已成舟,她爹眼中的人间正道成真,她爹是死而无憾含笑九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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