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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血冰冷(1v1 人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水水
是雌兽的直觉吧,对于什么是难缠的对手,难缠的对手就是,隔着年龄,隔着国家,隔着种族,隔着各种不可超越的距离,甚至是智力界限,都要踩地上疯一把的人。
幸好她不会允许自己到那种地步,她得趁还可以翻脸不认的时候,就拾好跑路。
她还有她的生活,她的小日子。
保安打电话给她,说门口有个讲英文的小姐找她,没法实名登记。
她说是我朋友,让她上来。
保安知道她是租户,不是户主,日常又态度恶劣,这个时候就刁难她:“不是啊,我们这儿都得实名登记才能放啊,要不你下来刷卡接一下?”
王含乐挂断电话,大吼一声“曹尼玛。”
少年被她样子吓了一跳,看她怒气冲冲往外走,结结巴巴道:“我替你问过杨了,你待会儿别对蔡美丽生气。”
“问过啥?”她看看能带什么装备辅助她手撕保安。
“我问,陈太太喜欢你,要做你主人,你肯吗?”
鞋柜后暴躁女人慢慢抬头,感觉头晕目眩,青壮年的身体突然需要来点人参含片。
你胡说八道说些什么?
她想问,问出来的却是——“他怎么回答?”
“除非我死。”
她张了张嘴,想说,太夸张了吧?却发不出声音。
“后面他还说——”显然后面说的才是重点,“她可以在她的世界活得很好,我的世界需要的是你们过得好。”
其实原话是“她可以在她的世界活得很好,你不要担心她,你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我的世界需要的是你们过得好”。
“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很需要杨,我们需要在一起,才能活下去,你.....你们的世界很大,你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对吧?”
就像坐了趟过山车,起步缓慢,你以为屁股下坐的是吃素的,正在庆幸,就到了至高点俯冲开始,还没来得及留遗言,身体就不属于你了。
半晌,她都说不了话,脑袋却直点,表示明白了明白了,关门走了。
小男孩编不出那样的话。
我和你属于不同世界。
他说。
那天,她最终还是没力气跟保安对刚,领了漂亮的深五官姑娘有气无力回了家。
第二天下班王含乐回到住处已是晚上十点。
她以为屋里暂住的人已经离开。
没料到打开门不仅人声嘲杂,客厅地面还滴着血。
客卧里有人。
女人大哭躺在床上,四肢被人鱼和小蛮按住,男人一腿跪在床上,一腿支立着身体,以一种刁钻倾斜的姿势,正在给女人脖子上的伤口缝针,时不时接过人鱼递给他的镊子和剪刀,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被按住的女人几乎哭昏过去。
他们专注得好像王含乐误闯了他们的地盘。
王含乐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女人的惨叫,那是一张纯西方人的脸,尽管场面混乱,还是一眼就能看到她雪白的尖耳和长尾巴。男人穿着t恤和牛仔裤,一年没见,更年轻了,扮的是本土大学生,晚到早退绝不在教室多呆一分钟,却永远不会挂科留级,能给后脑勺绝不给正脸,从不参加聚会低调神秘得像一阵风那种。
那侧脸依旧英俊得让人腿抖尿急。
就是鲜血淋漓的缝合现场,怎么看都是老司机飙车。
她不自觉抬手摸右边脖子,那儿的划伤,从头到尾是她自己求治自己养好,现在已经看不太出痕迹了。
小蛮先出来,请她去外面帮忙买些用品和药。
她二话不说就去了。
消炎药要医生开证明,不太好买,她靠装病买到的,兽用狂犬针有点难买,医生反复劝她带狗进医院打,不肯给针管,跑完片区所有宠物医院才凑齐打针配件。
回去时客房已经消停,人鱼和小蛮在客房门外守着,给里面男女留出独处空间。
小蛮看人鱼的眼神让王含乐不禁多盯了几下。
她把一袋子用品交出去之后问:“你们要呆多久?”
人鱼和她语言不通,通常不跟她交流,小蛮回答她:“里面是杨在美国的妹妹,杨会和她一起走,我还在订机票。”不情不愿,应该是被迫回国。
“她呢?”王含乐示意人鱼。
小蛮满含期待地去问人鱼,然后露出失望的表情。
其实不用翻译,王含乐听懂了,人鱼说:“曹尼玛,我必须得跟着回北京,他妹就是个大麻烦。”
原来他这一年在北京,并不是她预料的红工市。
他的行程,他的生活,真的超出她的想象。
环绕一圈,这出租屋住了一年,除了猫狗,她没有舍不得的。
“走了给我发个信息,记着帮我喂一下猫狗。”王含乐跟小蛮交代了一下,进了自己卧室。
她从枕头下拿出那本原版书,将书里夹着的纸条重新放进去,再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荣州路水利院家属楼门卫的联系方式,以及杨师的联系方式,纸条上压了一部手机,是王含乐从越国抢回来的那部,做完这些她敞开卧室门,还拿板凳抵住门板,防止风吹拢。
男人听见关门声。
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或者说昏过去,在没有止痛针的情况下,缝了五针,能在最后一针晕过去已算抗痛能力强了,更何况还流了不少血。
好在不用送医院,喂了消炎药,睡一觉就会好个一半。
少年进来问情况,对他欲言又止。
他主动问:“谁走了?”
不想让床上的女人听,他用中文问的,小蛮也回他中文:“房子主人。”想说“落荒而逃”,但不会用,“被我们吓跑了。”
男人难得眯起眼有了笑意,“她也有这一天。”
小蛮也点点头,“可不是嘛。”
在他们眼中,某个人早在越国与他们接触的短短六天里,就成了母豹子一样彪悍的存在。





兽血冰冷(1v1 人外) 三年后
“你的猫狗好乖。”
“你有恋物癖吗?”
三天后王含乐在宾馆到短信,确定是小蛮的手机发来的。
她记得那小屁孩对猫狗是无感的,而且什么时候关心起她这个房东了?可能是感激她贡献房舍供他们一家人团聚吧。
保险起见,她多等了一天。
宾馆住了四天的她面色凝重回到家。
猫狗被洗了,个个毛发蓬松伸腿欲尿,见到久别重逢的主人,嘤嘤到脚边缠绕。
进客房,检查床,干净的床单,之前的不见了,是新买的,她并没有因此舒展眉头,而是缓缓拉起床褥,果然就见褐色的血迹浸染了床垫巴掌大一块,直穿床垫染到床板上。
再检查卫生间,厨房.....使用过的痕迹都被重新归纳所掩盖,比以前干净多了,完全值得主人捐舍。
她最怕会这样,自作主张动替她整理,好像施舍般挥挥手留下一片云,指望着她靠这片云就改变自己,焕然一新。
压根都走不进她的生活,像那块血迹一样,清理不到她的沉疴,何必做些表面功夫呢?
这都比不上她进主卧心梗。
东西倒是一样都没挪位,包括书桌上的书,手机,纸条,原封不动,没人来过的样子。
她缓缓挑高眉。
所有房间都有动过的痕迹,唯独她的卧室,反而更显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不领情。
再明显不过。
她叹了口气,所有失落都抑进这声叹息里。
又是找房子,搬家,换手机号码。
换手机号码之前,有几个未接来电。
第一通时她就警觉了,马上去对号码,发现真是那个电话号码打回来的,她立即加快了搬家速度。
把号码发到小蛮的手机上,提醒转发给他哥,完全不想趁机要到他哥的联系方式。
不等小蛮回复,她就关机换号。
联不联系是他的事,她仁至义尽。
别人都以为她八风不动,不在乎世俗感情和人际关系,老巫婆塑成指日可待,不会料到她是藏得深,风声鹤唳,一点小挫折就要把脖子埋进裤裆里。
奔三的年纪是怎么过来的呢?
有一年她全在看书,小蛮邮箱里那串书单,她复制下来,一本本找中文看。
不为什么,就想知道能否看懂他看的东西。
答案是可以。
又有一年,王含乐长智齿,医生拔牙后止血困难,随后一段时间里,她常常半夜留鼻血,一旦流血就难止住,忐忑不安地进了当地最大医院,反复做了几轮检查,查得她差点起草遗书。
“心因性心脏病,早期,不严重,不是不治之症,多休息,营养跟上,少吃外卖。”
她松了口气,不是白血病。
可随之而来的心脏病药实打实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一向懒得理财的她算了算,药吃下去,药钱完全能作一套房子的首付。
尽管如此,她还是安慰自己,药是一点点给,首付却要马上全部交出,不算是经济负担了。
就是存钱再出国走走,这个愿望要搁置了。
得病之后,她的性格变得稳定,不再事事和人计较,有些得过且过。
这样的心态也让她的饭馆生意停滞不前,没有进取心,不爱做宣传,好在店铺开业已有几年,在周围有一定口碑,老板娘狗脾气下也居然积累了一点点老客人,再加上同行时不时友情赞助点客源,于是生意就不痛不痒能维持下去。
甚至路过小区附近的托老所,她都会多盯几眼,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找个远离市区的,山清水秀的,多花点钱都行。
于是才有点动力去赚钱。
三十岁后王含乐依然拒绝参加相亲。
见识过高岭之花倒不是绝对原因,虽然也有干系,至少没见识过那个漂亮的人,她看见普通好看的人还会心猿意马,心猿意马就会狗嘴里吐点象牙出来,而不是相亲照片才发到手机上,就觉得眼睛受到伤害,之后一切优质相亲条件,例如有车有房事业单位身价反成了减分条件,这年头邮政快递送货员不也事业单位打破头都要抢吗?大家都有的,拿出来做啥?辨识度都没了,整个跟选种交配似的。
俗。
“那可不一定啊,王含乐。”
私房菜馆里,王含乐和她的同学又聚会了。
四五个人,不多,就出来吃饭聊天,只要她们不带小孩,这种聚会叫到她名,她还是会来。
三十岁是人生的一个小高峰,她的同学基本都生完孩子拿到家庭财政大权,有一种要人生崛起的神感。
大家都化着妆,除了王含乐。
她搞不明白,出来吃饭,无论是什么色的口红,没几下就会被吃掉,那为什么要涂?最重要还得不停吃,不停补,餐厅厕所进进出出就像她们家开的。
她是老板她就会第一个不待见这样占用资源的客人,清洁工拖脚印不事吗?
可惜她的饭馆太小,厕所还在外面属于商场,没法给她散播主张的机会。
组织聚会的老同学这么些年依然是那一个,继上次她老公升职之后,现在她已圆满获胖儿子一个。
“你要接触,你接触了就知道,这些是最基本的条件,这些条件下,你才会安心地跟他谈,更何况人家也要看你......”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也要看你有没有正经工作,有没有车有没有房,如果没有,你最好不要长一副狗脾气。
“生命在于参与感,你就当做实验,你以前不是非常热衷于尝试各种新鲜体验吗?”
知道王含乐说不听,话题就打住,她们已不会为她介绍对象,她们忙自己的都来不及。
饭桌话题开始交流婚姻生活,偶尔提起还没结婚时到当时的男朋友家里过夜,也是聚餐之后的路上,发现没有避孕套,那时大家在老家那个还相对保守的地方,都不好意思去买,也不知道哪儿有卖,就想着当晚裸奔算了,同行的人里只有王含乐是单身,却死死拦着人不准去赴约,最后带着大家跑完县城最长的那条街买到雨伞才罢休。
讲的那个同学眼神柔情似水看着王含乐讲完的,说现在回忆起还觉得王含乐是她认识最a的女孩,曾一度在场所有人结婚前老公的头号劲敌都是她。
是的,这位铝孩严防死防把自己防进了颐养天年的路上。
王含乐打从进来就有些心不在焉,一点钟方向观赏鱼缸后挡着的座位,男人一直在往她们这儿看,鸭舌帽和口罩几乎遮完他的全部脸,桌前一杯水,水杯旁还有一副墨镜,坐那儿大半个小时了什么也没点,居然没服务员去打扰他。
“哈哈。”正好大家讲到好笑的,王含乐跟着笑出来。
他知道他的低调有多高调吗?进餐厅的每个人,第一眼都是先看男人那桌。
“最近有什么关于韩宗麒的新闻?”她问她们中电视台工作的那个伙伴。
伙伴一下子定住吃东西的姿势,缓缓看她:“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大家齐齐发出疑问句。
她眼皮一跳,马上拿手机看。
最近家里网不好,等网好的时候,通常也是她王阿姨的喝牛奶入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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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含乐不禁看向卡座独坐的男人。
“天啊,我还喜欢他那么久,我还认识他的粉丝会长,从来没听说过他被包养,虽然他长相真的很适合被包养,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办?”
她这边的渐高的音量让卡座上的男人一窜而起,双手插兜埋着头朝洗手间走去。
王含乐的椅子被人踢了一下。
男人在进过道前突然朝旁边竹帘后一闪,进入一个房间。
王含乐直说有朋友找,在众人的错愕中,房间房走去。
进入包房,男人在沙发上两腿张开坐着,弓着背,两手成塔状,不停汇合交点指尖。
王含乐看他那焦躁样,就想起几年前在飞机上他拿钱砸她的样子,能用钱摆平的,都是小事的自信,完全就他一个人在说话,果断得跟他那长相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比较像那个人。
“要看我的脸直说,我专门抽时间给你看,现在先别这样,有事。”
王含乐回过神来,带上包房的门,站在门口没动,“不是说好了?你给了钱,各不相扰。”
看她一脸被打扰的不悦,韩宗麒愣了一下,扒下帽子,口罩进来就退了。
“我老婆没死。
“她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早就有准备,连我都给她骗了,这些年她是失踪,不是死了,她躲了四年,就是为了保命。
“她现在回来了,我的麻烦很大,我想找那个人帮我。”
王含乐脑中一晃而过小蛮的话:杨离开越国之前一直在找陈太太。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做的事,是将一个针对他们同类的犯罪团伙连根拔起。
这也是他的去向。
“我只知道他三年前在北京。”她也不跟大明星绕圈子,“那个人”是谁?面对连钱都搞不定的事物时,二十岁出头的王含乐无法想象,遇见了也只能认栽,而现在,她如果遇见,第一时间只会想起一个人。
比她小三岁,羽翼大过天。
“他不在北京。”韩宗麒脸上的失望盖都盖不住,就像连稻草都抛弃了他,“半年前我在海市见过他。”
他在海市?
他去了海市。
骤然得到他的消息,王含乐第一反应是:开门,走人。
包房里的大明星正焦头烂额,稻草之一突然走了,他想也没想拿起帽子和口罩跟出去。
王含乐坐回原位,他也跟着坐回他的原位。
吃完饭,结账,同学噔噔噔又踩回来,惊讶道有人已经把她们帐结了。
众人又嚷着去唱k。
唱k路上同学们都已察觉。
“那个人从吃饭起就跟着我们,怎么回事?”
不怪粉丝认不出偶像,要怪就怪偶像太老油条,居然露了兽耳改变了脸型。
让人想到马戏团时的小蛮,他们主动露出原形,供人观赏。
但也可能是受伤。
背脊一阵发冷,王含乐马上招呼朋友快上楼。
进了ktv包间,朋友们正在点歌,门被轻轻推开,人进来扫视了一圈,走到角落里落座。
“王含乐,他就是你的朋友?”
今天买单的同学好奇地问。
连保镖都不带,这人是吓傻了吗?
王含乐点头,把坐在身边的人挤到更角落,侧过身挡住她们的视线,低声问:“他在海市干什么?”




兽血冰冷(1v1 人外) 喜悲
暗光下,韩宗麒揭开口罩,“越国的时候他绑架我,我的人见过他长相,今年四月在海市见到他,我的人跟了他一个小时,医院躺了三个月。”
“就没继续跟?”
韩宗麒苦笑,“要是知道半年后我老婆会出来,我就自己去跟了,我想也只有我才跟得了。”
王含乐上下扫射了他一遍,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这小白脸样?
“还有你,也可以。”他的神情是笃定,不是开玩笑。
“四年前你在越国告诉我,你迷路,跟着同场看马戏的他走,虽然他误会你是我老婆,最后还是把你完整送回来,你知道吗?我当时只惊讶一件事,他竟然放了我老婆。”他的声音飙高了点,整个包房的人纷纷侧目,他立即把脸往她肩膀缩。
“现在连你都不想放过你老婆,所以才觉得当初的他心胸太宽广?”
“不,我觉得他也不确定你是谁,他送你去别墅,是为了验证。”
她眼中光一闪,“结果是我是你老婆。”
他点头,“但他放你走了。我得出的答案是,他一定会继续跟着你,直到我老婆出现,我老婆最近才出现,这四年他有可能都在你附近,跟着你。”
这个耀眼明星是他的同类,他俩的思考方式会更接近。
但同时他俩又天差地别,眼前这个人,无疑拥有好皮相,他利用这个优势走上了星光大道,选择了最容易的路,而那个人,选择的是与他完全相反的路,她想起那身黑皮衣,他是恨不得躲进黑暗里永远不出来。
“王含乐,谁追了你四年?”同学突然扑她肩上,粘着她问,视线无意扫到对面人的脸,微愣。
鸭舌帽盖住了大明星的耳朵,他只微微一笑,就让看他的人陷入迷惑中。
“唱歌唱歌。”王含乐拿起话筒,把同学牵去中间座位听她唱歌。
“快快快,大家做好准备,她狗日的唱歌就是戏附体。”
大家抱着抱枕盘在沙发上等着看耍宝,哪料她这次非常淡定,低沉地唱完那首略带哀伤的歌。
“唱得很好。”
落回座位,韩宗麒就凑上来夸。
“嗯。”她久久才回过神,“可能我帮不了你。”
“就让我到你家住几天而已,为什么?”
因为你傻我不傻。
“这样,你看好不好?你向媒体公开你有老婆,你们在打离婚官司,有多少媒体就通知多少媒体,弄得路人皆知,你先别骂,你想,一,你公开了,你老婆说啥,你都可以让你的公关团队反咬是她想分你财产,污蔑你,二,你的救命恩人看见你老婆还活着,不用你找他,他会一秒钟就显灵,你我都知道,他不会放过你老婆。”
“你在开玩笑吗?”他眼里怒火快点燃帽子,“ 曝光出去,我会死的。”
“人不死就行。你想我去做诱饵,怎么办?我的智商告诉我,你更适合。”
他沉默得整个包房跟着安静了。
半晌,他问:“你要多少?”
王含乐挑眉。
又来?
第一次砸钱给她,让她足足蛇口佛心到现在,日子一眼望到头,考察起了养老院。
这次呢?
房子首付,饭馆五年租期即将到期,房东涨价后的房租,挽留比她现在工资还高但仍有辞职之心的小徐,出国,找私人教练瘦身塑形,美容院vip,甚至日本整容。
通通都可以有?
王含乐很心动,只要稍微点个头,她就能下半辈子无忧。
前提是她了钱还有人允许她有下半辈子。
“他在海市的时候,你的人跟了他一个小时,怎么被发现的?”
“你知道,我们听力,嗅觉,速度......都比一般人强那么一些。”
“那为什么一个小时后才被发现?”
他像回忆起什么,露出好笑的表情,“据说啊,这哥们当时在相亲,被女的缠住了,搞了好久才走掉。”
王含乐最后还是没答应帮忙。
很少被人拒绝过的大明星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专程而来的一趟计划是被一句八卦给弄没的。
同学在微信上问,ktv里那人是不是韩宗麒。
王含乐回,山寨的,脸大了一个三环线没看见?
韩宗麒的所有工作都因为负面消息全面告停。
对方不是闹个新闻就会放过他的。
过了四年不被控制的生活,韩宗麒早就回不去牢笼。
对方也知道他的决心,这次要彻底跟他分个你死我活。
韩宗麒亏就亏在多年傀儡生涯,除了陈太太,没人知道知道他的真面目,自然也没有亲信。这四年里忙着解放天性,梦都没醒,迷迷糊糊的睁眼,债主已经逼到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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