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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药
徐风清突然说:“露微,你知道南昌府入夜的时候,街上有路灯。”
电灯是有的,但只有徐家那样的大户人家才用电,小门小户还是点煤油灯。
“路......路灯?”司露微难以想象,“放在街上用的吗?那得多少钱?”
“是督军府弄的。”徐风清笑道。
“是知府吗?”
“不,现在叫督军府。”徐风清跟她解释。
外面的天地已经大变,很多事司露微都不知道。
“如果有机会,真想带你去南昌府看看。”徐风清的声音有点轻,说出这句话,他擅自心跳如鼓。
他很忐忑,怕自己唐突了司露微。
司露微的心,也是怦然而动。
她的心口,有什么蜜意正在往里灌:“我想去。想跟你去。”
徐风清若是个历经情事的男孩子,此刻听到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要做出点亲密举动,哪怕拉一下她的手。
可他被幸福砸晕了,脸通红,心跳得他自己都能听到,像只呆头鹅杵在那里,只知道笑。
他青涩又甜蜜的初恋,这样圆满顺利。
他的笑容那样璀璨,晚霞的余晖落入他的眸子里,司露微第一次看到这样明媚的眸光,整个世界都温暖亮堂。
她也笑了。
她那灰败惨淡的人生里,有了色彩。
徐风清往回走,走了几步就跳了起来,实在太高兴了。
司露微静静看着他走远。
她转身要回家,突然意识到大门是开着的,门里站了一个人。
她吓得半死。
那人很高,比她那死鬼老爹高太多,却比她哥哥瘦,她那颗提起的心才归位。
“......五哥。”她不情不愿叫了那人一声。
沈砚山端详着她。
幽淡光线里,明明看不太清,可他愣是觉得她容光焕发。
“小情郎?”他懒懒开口。
司露微后退了两步。
她脸上的笑全部敛去,紧绷着颊肉。
她咬住了牙关,半晌才松开:“是,我们很要好。他是大才子徐风清,我们从小就认识......”
沈砚山往前走了两步。
司露微死撑着一步不让。
沈砚山靠近她,突然伸手,撩拨了下她的刘海,发出清冷又短促的一声笑。
“小孩子。”他淡淡道,“你真天真。”
司露微攥紧了拳头。
她明白他说什么。
她人都卖给了他,是没资格找什么情郎的。
“......如果,我给你一百大洋,你能把卖身契还给我吗?”她突然问。
虽然她还没有这么多钱,但是有个奋斗的目标,她会拼命去努力的。
沈砚山往里走,脚步不快,却也没回头,淡淡回答:“我的人,我不卖。别说一百大洋,一万大洋也不行。”
司露微站在那里,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一瞬间下了杀心。
然后,她就听到沈砚山继续道:“帮我做几件事。做得好了,卖身契白送给你。”
“五哥!”司露微好像一瞬间山回路转,急急忙忙跟上了他。
沈砚山声音低缓,带着哄诱的意味:“所以,你要听话。”
司露微连忙点头:“我听,求五哥发善心。”
沈砚山往回走,心想小女孩子真蠢,被人卖了都会替人家数钱的。他这样空口白话的承诺,有什么用?
他回眸看了眼她,心想:“没关系,傻一点我慢慢教,反正人是我的。”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4章 英俊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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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清回到家,已经是晚膳时刻了。
他们母子是不爱吃剩菜的,徐家有钱,供得起他们每顿新鲜的。
而今晚,他们却把中午的菜都热了。
司露微做的菜,哪怕是剩下的,也比其他人做的好吃。
徐风清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傻笑。
徐太太瞧在眼里,打趣儿子:“露微应了你什么?”
徐风清回神,略有点窘迫。
他情窦初开时,就喜欢司露微。那天,她在私塾的窗下探头探脑,他正好坐在窗边,瞧见了一双特别水灵的大眼睛。
当时正好是春末,窗下一株桃树,她被人发现时急忙站起身,撞到了花枝,花瓣飘飘洒洒落了她满身。
徐风清那时候才十岁。
一阵清风,他闻到了花香。
而后,他常去她舅公的饭馆吃饭,又在她舅公出事之后,求他阿妈买下那饭馆,帮她一把。
至今为止,已经七年了。
他情谊不改。
只是,司露微出身不高,她亲娘早逝,她阿爹和哥哥实在有点糟糕。徐家这等门第,徐风清怕阿妈嫌弃司露微。
他原本想好了,等他考中了进士,就用成年人的态度和阿妈谈一谈:他愿意对自己负责,愿意娶露微。
他会给露微荣华富贵,会让她诰命加身。
不成想,后来世事无常,皇帝没了。
而他只会念书,前途到底在哪里,他现在也不知道。
至少,他还有露微。
“阿妈,我......”他的话在心中过了无数遍,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也是他最重要的人。
万一阿妈反对.......
不成想,徐太太却先笑了:“你想娶露微,阿妈知道,阿妈同意。”
徐风清怔怔看着他阿妈,唇角渐渐上扬,可眼睛却微湿。
他所有的担心,在他阿妈这里不是事。
徐太太说儿子:“你瞧你,这么大人还要哭了吗?”
她并非敷衍儿子。
徐太太出身比司露微还差。
她爹是个土匪,被朝廷招安了,做了个小将军。老头子擅长钻营,后来官路顺畅,一直到告老还乡。
老爷子做官那些年,积累了财富,回乡之后买了很多田地,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
徐太太也嫁入书香门第。
可她婆婆一直不太喜欢她,总说她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气质。
听得久了,徐太太自身就对“大家闺秀”很反感。
她喜欢司露微,因为露微喜欢她儿子,且是真心实意。几年的了解,徐太太知晓司露微踏实、勤劳又上进,持家是一把好手,做儿媳妇是极佳人选。
司露微的娘家是糟糕了一点,可谁的人生是百般顺遂?没有这种烦恼,总有那种。
再说了,她是娶儿媳妇,娶到徐家来,儿媳妇娘家再怎么闹,也不敢到徐家造次,又不是嫁闺女。
徐太太知道她儿子的心思。
儿子怕她看不上露微,总在她面前试探,她是既好笑又心疼。
今天露微拿到了字帖,第一个就翻到了徐风清的字,可见她是把徐风清的一切都牢记的,又慎重说一句“喜欢”,徐太太很感动。
她一个外人,都能感受到露微对徐风清的情真意切。
两口子过日子,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感情好才是根本,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身份有什么重要的?
徐风清送完露微回来,这样开心,两个人定是剖了心扉,把话说通了。
徐太太也替他们高兴,所以在这个关头,没有泼儿子冷水,只是锦上添花的把自己的意思直接说出来了。
“阿妈,儿子会孝顺您的!”徐风清突然给徐太太跪下,“阿妈,谢谢您,儿子给您磕头。”
他泪如雨下。
他年少的心里,大概是觉得母亲和露微就是他的天地。
徐太太也被他弄得眼睛酸涩:“好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
她把徐风清扶了起来。
想起了露微,徐太太觉得她实在招人疼,又觉得她忠厚,就对儿子道:“风清,你要记住今天的话,将来甭管多发达了,都别负了露微。
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要全心全意待她,你阿妈也就无憾了。否则,阿妈先不认你。咱们徐家的人,不能背信弃义。”
“是!”徐风清破涕为笑。
司露微并非全然不知情。
她看似木讷,实则不蠢。
若是徐太太讨厌她或者提防她,她是不会往徐家去的。
她早已知晓徐太太对她的态度,她才敢放任自己爱上徐风清。
拿到了字帖,她回房点了灯。
她坐在灯下,用手指一点点描摹他的字。他的字很秀气、很干净,就像他那个人。每一个字都很好,能映照进她的心,给她光明和力量。
她身在泥沼,也绝不会放弃自己,否则怎配得上徐风清?
当然,现在还配不上。
她默默想着心事,外面传来她哥哥的声音:“露微,晚上还跑吗?饭做不做?”
“做。”她回答了声,心情好像还不错,“晚上吃粉。”
江西人说粉,是指米粉,并非面粉,沈砚山也是后来才知道。
见她还有心思弄吃的,他唇角微动,有了个难得一见的微笑。
晚上是肥肠米粉。
任何食材,到了司露微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她用鲜汤做底,米粉劲道,肥肠软烂香辣,撒上青翠葱花,才端上桌就闻到了香味。
“我妹做的粉都比旁人家的好吃。江西谁家不吃粉?条条街上开粉店,没一家有我妹的手艺好。”司大庄兴奋极了,咽着口水对五哥说。
只有出去吃一次,才知道家里的饭菜多美味。
司大庄中午吃的每一样都不对味,恨不能把人家小馆子给砸了。
“吃你的吧。”司露微低声,转身又去了厨房。
沈砚山拿了筷子:“等一会儿,等小鹿上桌一起吃。”
露微给他们盛上了,自己还在厨房收拾。
司大庄立马很紧张冲他摆手:“她不喜欢人家这样叫她,一会儿恼了,会挠你的。”
沈砚山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比齐:“我叫,她不会恼。”
“凭什么?”
“她喜欢我,我长得英俊。”沈砚山道。
正好司露微端了自己那碗出来。
见他们俩还在说话,不免诧异:“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不是,五哥说要等你。”司大庄如实道,然后他拼命给五哥使眼色,让他叫一声听听。
沈砚山就道:“小鹿,明早吃什么?”
他说罢,抬眸看着她,眼底饱含深意,那一句“要听话”,在司露微耳边回荡。
她端着大碗的手略紧,忍了又忍:“炒饭行吗?”
司大庄震惊:“他叫你小鹿,你不打人?”
司露微瞪了他一眼,默默坐下来吃饭,没有撒泼。
英俊了不起啊?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5章 别叫我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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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微从小持家,做事利索。
她吃了饭,洗锅刷碗,片刻功夫就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沈砚山原本都要睡下了,却见厨房又生火。
他还以为她要准备明早的早餐。
他犹豫了下,起身往厨房走去。
“不睡?”他问。
司露微又被他吓了一跳。
她埋头把木柴放进灶膛,借助低头的动作,来遮掩脸上的表情。
然而,沈砚山好像长了透视眼,他能看穿她的任何情绪:“不高兴?”
她真是太缺少程府了。
她像一张白纸,然而世道险恶,她又没父兄护航,这样单纯泼辣很容易吃亏。
她最开始的时候,不讨厌沈砚山,否则她也不会让他住下来养伤,更不会精心照顾他,在他不能动弹的日子细致呵护。
自从他成了地痞里的一员,她的态度就全变了。
她不喜欢那种人,连带着也憎恶他。
他用自己最珍贵的枪去换回她,她是很感动。他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她心里明白那支枪的重要性,她并不愚蠢。
然而,他不肯给她卖身契,又惹了她不悦。
卖身契这种东西,若是丢失或者损坏了,官府会补办。想要让其他人都不能左右她的命运,就是要让她“有主”。
一个人是不能卖两次。
卖身契不能丢,也不能被人偷去,更不能撕毁,放在沈砚山身上,比放在司露微身上安全。
这一点,她不知是不懂,还是不敢往深处想。
反正她是因此记恨上了沈砚山。
沈砚山端详着她的脸,灶膛里的火给她面颊渡了层柔光,她眉目低垂,安静极了。饶是这样乖巧,也没什么温柔气,她浑身上下都透出干练。
他母亲一辈子温婉柔顺,他几个姐姐全是高门淑女,可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沈砚山睁眼第一次看到司露微,就从少女的眼睛里瞧见了顽强的生机。
不像娇花、不像嫩草,像一株树苗——加以修剪和浇灌,可以成材,扛得住风霜,能顶天立地成栋梁。
他被她的眼神打动,渴望她,想要抓牢她。
“......别叫我小鹿。”她低声回答了沈砚山,解释她为什么不高兴。
沈砚山饶有兴趣,拿了小板凳坐在旁边:“为何?”
“小鹿是动物,不是被人宰了吃肉,就是被人驯养观赏。”司露微说。
沈砚山心中微动。
她有一双大且湿润的眼睛,眼睫毛特别长,总会让人联想到美丽的鹿,她名字里又带同音。
他听到司大庄叫过一次,就觉得和她很贴切。
“那我只私下里叫,行不行?”他道,“就我们俩的时候......”
她是他的小鹿!
司露微则错愕抬眸,看向了他。
她眼底有震惊,大概是很不想和他还有“私下里”的时候。
沈砚山被这样的眼神蛊惑,想吻一下她。
他最终忍住了,站起身:“你在烧什么?明早起来做吧。”
他清清楚楚看到她翻了个白眼:“烧水洗澡。”
沈砚山:“......”
他在旁边等了片刻,然后热水烧好了,他帮她用木桶装好,拎到了她房间里。
他们住的房子是租赁的,没有浴室。
沈砚山以前的家,是有大浴缸的。将来,他也要让他的小鹿过上那样的日子。
“如果害怕就出声。”他道。
司露微点头。
她洗澡的时候,特意吹了屋子里的灯,防止有人偷窥,而沈砚山就站在她窗口下,默默抽烟。
等她洗完了,他又去帮她倒水。
“五哥,我自己能行。”司露微道。
她是很有力气的,平日里都是她伺候人,不太喜欢被人照料。
她推开了沈砚山。
沈砚山站在旁边,看到了她桌子上有本书。
他一时好奇,不知她竟然还读书,就抽了出来。
司露微出去倒水,正好碰到领着孩子回来的隔壁邻居,就站在门口闲聊了几句。
沈砚山翻看她的书,发现是一本字帖。
他随意就翻到了“徐风清”的名字,因为那一页被特意折过了。
他心里无端起了一点火气。
火气不大。
徐风清斯文瘦弱,沈砚山没把他放在眼里。就徐风清那样的,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根本没资格和他抢女人。
他有点无聊,把那书一扔。
不成想,书被他扔到了旁边的脸盆里。
司露微刚洗了澡,脸盆里的水还在,估计是留着明早洗脸的。
书被浸透了。
沈砚山抓了起来,饶是如此,正好徐风清那一页被浸湿了。
他不至于害怕,但他不想司露微更厌恶他,当他是故意的。
他犹豫了下,从她房间里出来。
灶膛里已经熄火了,但余灰还没熄灭,放一夜应该能烤干。
沈砚山就把那本书小心翼翼放到了灶膛口。
不成想,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他就听到了吵闹声——是司大庄鬼哭狼嚎的叫骂。
“......你讲不讲理?老子不认字,谁烧你的书?老子知道哪个是书?哎哟你再打......再打我还手了......错你祖宗,你还真打......哎哟痛,小鹿.......”
司家租的房舍,是两间正房一间堂屋,后个小院子,院子里有几个小耳房,可以做库房和厨房。
沈砚山和司大庄都是住在耳房里,隔壁房间的声音,吵醒了沈砚山。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司大庄缩在床尾死角,被司露微用一根鸡毛掸子打得睁不开眼。
司露微咬着牙,一脸狠戾。
那本字帖丢在地上,已经被火烧了半边。
沈砚山一把拽住了司露微手里的鸡毛掸子,将它扯了下来,扯得司露微一个踉跄,回首就想要扇他一巴掌。
司露微常说她哥哥是傻子,其实司家人多少都有点问题。
比如说司露微,她平时是不哭的,恼了打人不分青红皂白,好像没什么神志,脑子里只有一根筋。
普通女孩子气急了又哭又闹的,她不会。
她急了就发狠。
她发狠的时候,司大庄有点怕她,显得格外怂。
她要是个男人,估计跟司大庄一样,是第二个司家傻子。
沈砚山丢了鸡毛掸子又抓牢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旁边墙壁上一推,压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别发疯,那书是我放到灶膛里的......”
昨天瞧见那书,他有点小火气。
现在,那小火气腾得壮大,成了一团烈火,烧得他有点难受。
一本书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送书那人。
为了那人,她一大清早起来死命打自己亲哥哥。
“知道了。”司露微半晌才熄了火,果然不再撒泼。
她只是看着沈砚山。
沈砚山从她湿漉漉的大眼睛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和憎恶。
她连一句重话也不肯骂他,许是怕他,更是憎恨他。
沈砚山气得半死,恨不能咬她一口。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6章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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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帖是彻底毁了。
司露微不做饭了,天天往外跑。
司大庄被她打了一顿,好在皮糙肉厚,也没伤着什么。只是每顿都要出去吃,就跟去吃猪食似的,吃得司大傻子唉声叹气。
沈砚山一贯阴沉,这几天更是脸沉得能滴下水来。
这天,司大庄买了酥皮点心,知道司露微喜欢吃,就让小弟送回家。
小弟准备挂在门上,突然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小弟微愣,继而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妹妹,大庄哥让我送点心。”
司露微认识这人。
他叫孙顺子,今年才十四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将来也是第二个司大庄,又傻又憨。
他平时看到司露微,眼睛都发直,且不肯叫姐姐,无论如何都要喊一声“妹妹”。
“别乱叫。”司露微蹙眉,接过了点心。
她砰的关上了门。
孙顺子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那模样——长腰细肩,但前后都有料,他有点心猿意马了。他背后对司露微总能起各种歪心思,但当面是不敢造次的,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他急急忙忙跑去告诉司大庄:“你家妹妹回家了。”
司大庄一听大喜,打算回去堵住司露微,让她煮一顿午饭。
沈砚山却拉住了司大庄的后领。
司大庄很高,沈砚山跟他一样高,只是没他那么壮。
就体型上说,两个沈砚山才能顶一个司大庄。
“下午有事,你把人全部叫上,等我吩咐。”沈砚山道。
说罢,他自己走了。
司大庄喊:“五哥,你干嘛去?”
“我回家一趟。”沈砚山头也不回。
沈砚山走得很急。
回过神来,他强迫自己有条不紊慢慢走,可脚步不知不觉又加快了。
他心里是有气的,气却不过那么点,不够这几天漏的。
漏了气,心虚就浮上来。
到底是他烧了司露微的书,司露微发脾气,他无话可说。
回到家时,他发现司露微正在收拾包袱。
她把自己的衣裳都装好了,这是下定了决心不肯再跟他们过了。
沈砚山瞧见这情形,心先凉了半截。
他原本性格就沉默阴郁,此刻冷着脸,就更显得刻薄阴狠。
“做什么?”他闲闲开口,眼睛从她身上扫过。
司露微不看他:“我要搬到饭馆子后面的库房去住,以后在那边做事了,来回跑不方便。”
沈砚山夺下了她的包袱,狠狠扔在了地上。
他反手扼住了她的下颌:“小鹿,那天的话我是没说清楚吗?你想走,不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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