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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药
面的分量不多,刚够填点肚子。
沈砚山待要下筷子时,司大庄突然问他:“五哥,你年前去南昌,还是年后?”
司露微立马抬眸,看向了沈砚山:“去南昌?”
她有点紧张。
南昌有督军府,在督军府眼里,沈砚山和沈横是“反叛”。他们现在去,万一被抓起来杀了,白白丢了性命。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沈砚山无所谓笑笑,夹了一筷子鱼肉,吃完了才回答:“年后去。孙督军派人给我递信,说要和谈。”
司露微觉得,这场仗才打了不到四个月,督军府那边怎会轻易认输?
孙督军不可能愿意和谈的吧?
“为什么要和谈?”司露微问,“五哥,他们是想要杀你,还是有其他原因?”
“我前些时候给蒙古去了一封信。我四堂兄沈潇手里还有二十万人马,全部都在乌兰察布。他接到了我的信,已经和安徽的卓督军商量妥当了,借道安徽过江。
这批军队一到,孙督军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着急了,打算先和谈,争取一点机会,甚至扣下我,逼迫沈潇退军。”沈砚山道。
司露微和司大庄听了这番话,都呆呆看着他。
二十万军队.......
他怎么如此轻描淡写,说出这样的话?
“五哥,你家有这么出息的兄弟,你怎么不去蒙古?”司大庄问他。
沈砚山又笑了笑:“你以为当吹追杀我的是谁?”
司露微:“......”
司大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这是怎样的关系?
“五哥,你堂哥要害你,你让他来,岂不是腹背受敌?”司露微秀眉紧蹙,满心的担忧,全部写在了眼睛里。
沈砚山很想解释。
可他和老四之间的事,不好解释。说不清楚、理不明白,牵扯了太多。
“你担心我?”他笑问司露微。
司露微很紧张:“都这个时候了,五哥别说笑。”
沈砚山果然端正了神色。
他认真对司露微道:“不会腹背受敌。当初追杀我,其实是我伯母,也就是老四的娘。她是前清的公主。”
“她怕你分走了沈家的军队吗?”司露微问。
沈砚山道:“这是其一,还有另外的原因,以后我再告诉你。”
这天晚上,沈砚山跟司露微和司大庄说了很多,几乎对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他祖父是前清重臣,平叛的时候被流弹击中了小腹,又因为年纪大了,不治身亡。他去世不过两个月,皇帝退位。
沈家的二夫人——也就是沈潇的母亲,与蒙古德王联姻,得到了乌兰察布的大片土地,将沈家军队转移到了蒙古。
从此,这只军队成了沈家私兵。
蒙古打算建立蒙古帝国,恢复成吉思汗时期的繁华,很倚重这支军队。
然而沈将军的遗产,不止沈潇可以继承,沈砚山也可以。
为此,公主对他痛下杀手。若不是他身边的谋士机敏,他已经成了刀下鬼了。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02章 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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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司露微终于收到了徐风清的一封信。
他在信里很急,说一直没有司露微的消息,又说写了很多信都无回音,想回南湖县,可到处都在打仗,道路不通。
司露微认认真真给他写了回信。
写好了之后,她找到了她哥哥:“五哥去南昌,你也要跟去,帮我送这封信给风清哥。”
司大庄不乐意:“我不送,五哥会打我。”
“他什么时候真打过你?”司露微道,“他吓唬你的。但是我会真打你,你送不送?”
“送。”司大庄很无奈。
这泼妇妹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嫁出去?他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平日里天天被她管束?
过了年之后,沈砚山代表沈横,带着自己的亲卫,乘坐汽车去了南昌。
汽车这次的油很充足,他们攒积了很久。
司大庄第一次坐汽车,兴奋得不行。
他们是正月初一出发的,司露微从这天开始就不停担忧。
她哥哥也去了南昌,不知是担心哥哥,还是担心沈砚山,总之一刻也不得安宁。
怕孙督军痛下杀手。
怕援军迟迟不到。
她还以为,沈砚山一走,定要十天半个月,不成想正月初三的晚上,他们又回来了。
司露微吓一跳,哪有这么快的?
既是和谈,定然要讨价还价,忙个不停的,怎么会两天多就结束了?
司大庄是大嗓门,回家就把事情告诉了司露微:“督军请咱们吃饭,请了杀手。饭局才到一半,督军就被杀手一枪打死了。”
司露微:“……”
沈砚山这次去南昌,根本不是什么和谈,而是刺杀孙督军。
孙督军一死,整个江西的军界更要乱套,而北平政府天高路远,肯定抽不出空来收拾江西的局面。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乱。
谁能把这个局面控制下来,谁就是未来江西的督军。
司露微问沈砚山:“五哥,内蒙的沈家,是不是根本没派人来支援你?”
沈砚山笑了下。
司露微有点心疼。他失去了所有的至亲,存活的血脉亲人,却想要他的命。
他把司露微和司大庄看得很重,因为他们不会害他,甚至司大庄离不开他。
他需要这些,否则他孤零零一个人。
“……公主肯定不会同意老四派兵前来,二是老四的队伍不接受北平政府的改编,是不能轻易借道的。”沈砚山笑道。
谁家地盘上,允许那么一支庞大队伍经过?
孙督军也只有一两分的相信。
他请沈砚山去和谈,也是在摆鸿门宴。然而孙督军略有点天真,还幻想能扣下沈砚山,再专门打沈横。
沈横一直都是孙督军手下,他知道沈横才华平平。南湖的军队能有今天的成就,沈砚山居功至伟。
可他没想到,沈砚山却不天真,不抱任何侥幸,直接带了杀手过去,一枪要了孙督军的命。
孙督军一死,他手下的人各怀心思。
一支庞大军队,散成各个分支,更容易被击溃。
“这一年,有得忙了。”沈砚山道。
司露微心中惴惴。
外面的大世界,她不懂,她只能缩在家里。
果然像沈砚山所言,这一年到处都有兵灾。
南边是这样,北边也是,整个华夏都乱了套。
北平政府内阁被推翻,又重组,来来回回的折腾。
军阀混战的年代,正式开始了。沈砚山不是推动了时代的前进,他暂时还没这个本事,只是顺应了时代。
江西各处驻军也在打。
司露微觉得这一年格外的漫长。
徐风清从去年六月离开,至今未归,她天天担心他,又担心在战场上的哥哥和沈砚山。
她从正月熬到了四月底,自己去给徐太太烧了周年的纸钱。
“太太,你要保佑风清哥,但愿只是战火阻断了交通,不是他出了事。”司露微默默念叨。
她给徐风清写了很多信。
到了五月初,她终于收到了一封回信,原来徐风清很想念她,非常想回家瞧瞧,路上都在打仗,乘坐马车不安全,他租赁了汽车。
结果还没有出城,汽车就撞翻了,他的腿骨折,一直没敢乱动,现在才好一点。
他也给司露微写了很多信,请她帮他给徐太太上坟。
司露微拿着这封信,反反复复的看。
她相信命运的中和,当一个人常有小灾小难,就不会有性命攸关的大灾祸。车祸没什么,这样的乱世里,能保住性命就很好了。
她轻轻舒了口气。
她和晁溪天天在家,外面的世界一概不清楚。
转眼到了暑天。
这个暑天也很难熬,司露微和晁溪天天作伴。她教会了晁溪读书写字,也教会了她厨艺。
晁溪这一年吃得好、睡得好,长得飞快,才满十一岁的她,已经和司露微一样高了,也是天生的高个子。
只是很瘦,光长个子没长肉。
“……这才七月底。”司露微查看日历,对晁溪道。
她觉得像过了十年八载似的,过年时候的事,也好像很遥远。
不成想,这一年还剩下五个多月。
“大庄哥和团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晁溪道。
司露微也不知道。
七月初七是沈砚山的生日,她还以为他会回来一趟,特意做了长寿面,结果只能分给佣人们吃了。
到了八月,暑气散去,早晚很凉爽。
这天,司露微和晁溪正在打算做中秋月饼,副官突然进来,拿了份报纸给司露微。
“小姐,有了消息。”副官道。
司露微接过来,晁溪也凑过来瞧,然后惊呼道:“是团座。”
报纸上说,南昌重建了督军府,沈横任督军,沈砚山任总参谋兼第一军军长。
报纸上刊登了他们俩的照片。
司露微掐指算了算,从他们俩独立开始,至今不到一年。
他们已经打下了整个江西。
当然还有几处没有收服,这点报纸上不会详细说,司露微也不知道。
到了八月初十,沈砚山亲自回了南湖县。
“小鹿,以后咱们住在南昌府,宅子收拾妥当了,我特意来接你。”沈砚山道。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03章 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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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微一直向往南昌府。
南昌府是大地方,她以前想着要去南昌府的大户人家做丫鬟。
不成想,她居然真到了南昌府,还是以另一种尊重至极的身份。
沈砚山说置办宅院,其实只是简单收拾了一通,他是直接把以前孙督军的一处私宅给占了。
督军府很大,一共有三进院落。前面是军政府,戒备森严;中间是客厅、客房,沈横待私客之处;最后是后院和后花园。
一个督军府,占了整整两条街那么大的地方。
而沈砚山占的私宅,是孙督军给一位唱戏的名角准备的,也是宽阔奢华。
司露微进了大门之后,有点晕头转向,觉得比从前南湖县沈横的宅子还要大。大门口一道高高壁影,彩绘色泽丰盛斑斓,绕过壁影,是一处极其宽阔的场地。
走过这处场地,才是抄手游廊。
司露微带着玛丽和晁溪,也不知拐了多少趟,才到后院的垂花门。
从垂花门进去,就是水泊,中间有条桥通过。
池水清澈,养满了锦鲤。
玛丽看到鱼就很想扑,司露微差点被它带着跌下了桥,沈砚山急忙过来,拉住了玛丽的绳子。
“她快七十斤了吧?”沈砚山道,“你们这些时候在家,都给她喂了什么?”
司露微每天都要给玛丽喂一块牛肉。
她也觉得很奢侈,玛丽喜欢吃,不给它吃它就狂吠,狂吠完了趴在地上委屈巴巴。
司露微不忍心,只得每天都给。
“牛肉。”司露微道。
沈砚山摸着玛丽的脑袋:“她吃得比我都好。”
司露微:“……”
这对比叫人接不上话。
进了后院,沈砚山仍是把司露微领进了正院。
她哥哥司大庄在东厢房,指挥佣人安置家具和床,是特意给司露微收拾出来的。
正院很大,三间正房,左右各带四间厢房;后面是抱厦,供佣人居住。
“小鹿!”司大庄大着嗓子喊。
司露微和晁溪却一起愣住。
司大庄晒黑了很多。他穿着军装,腰身挺拔,比以前瘦了,更显得高大威武,颇有军官的架势了。
大半年不见,他真像是脱胎换骨。
司露微一直觉得她哥哥不胖,那么粗壮是因为结实而已,如今她必须承认,她哥哥以前是一身结实的肥肉罢了。
“怎么了?”沈砚山在旁边笑问,“你们俩不认识大庄了?”
司大庄拍了拍肚子:“小鹿,你天天不在我身边,没人煮的饭好吃,我的肚子都憋了,可愁死我了!你终于来了!”
司露微:“……”
旁边的晁溪,却是微微红了脸。
像一堵墙似的司大庄,居然也有宽肩窄腰的一天,她还以为,他要一辈子都像个水缸似的。
他身材有了型,人看上去居然不那么憨傻了。
真是奇怪!
可见以貌取人是不能免俗的,以前都觉得司大庄是个傻子,除了他不聪明之外,也是因为他长了副结实的蠢相。
他这么清瘦了下来,不至于多么英俊,但身板子有样,穿着军装很是威武。
晁溪挪开了目光。
司大庄一点也不关心她,只顾缠着他妹妹,一口气要了十几种吃的。
司露微则道:“你以后要减减饭量,现在这样挺好,肚子憋了下去,穿衣裳也好看!”
司大庄一听就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我亲妹子?只听说要养成大胖子的,没听说要憋肚子的。瘦得像你这样,一拳就被人打死了。”
司露微白了他一眼。
沈砚山则笑道:“大庄,不要让小鹿做饭,她坐了一天车,很累了。”
司露微忙道:“我没事,我给你们做点吃的。”
沈砚山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旋即又松开:“听话。”
他把司大庄带走了,留下司露微和晁溪,以及佣人石嫂,收拾司露微的房间。
东厢四间房,其中三间是相通的,里面是卧房,外面是个梢间暖阁,再后面是个起居室,待客专用的。
司露微住在卧房,晁溪贴身“服侍的丫鬟”,住在外面的梢间。
另外一间单独的,则是个狗窝。
里卧临窗还有个新炕,沈砚山知道司露微冬天怕冷,旁人受不住的炕,她能坐一整天。
除了炕之外,房间里还有一张大床,是西式的,铁制床柱,刷着乳白色的漆;一整套白色皮沙发,西式的大衣柜。
打开衣柜,居然连衣裳都准备妥当了。
晁溪和石嫂把带过来的行李放好,然后对司露微说:“咱们团座发达得厉害,他身边肯定有个贵人。”
司露微有点走神。
她已经到了南昌府,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风清哥?
她常给徐风清写信,他的地址她烂熟于心。
上次徐风清还说他出了车祸,腿受了伤,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这么想着,她心里有点焦灼。
现在去问沈砚山,肯定不适合的,会惹得他不高兴。
正如石嫂和晁溪所言,沈砚山发达得厉害,已经不是南湖县小小团长了。
她正在想着,副官在门口打报告。
司露微让他进来。
副官走到起居室就停住了脚步,高声对屋子里的司露微道:“小姐,总参谋让您更衣,汽车接您。督军设宴,今晚要替您接风洗尘。”
沈砚山不想她呆在内院,所以会带着她去交际。
今晚肯定是他们自己有饭局,但是他想让司露微去见见世面。
司露微心里还是怕,不适应,然而她咬了咬唇。
她觉得五哥的话不错,躲在家里是不好的。
太太已经去世了,她以后跟徐风清过日子,也要鼎立门户。徐风清爱读书,家里家外怕是都插不上手,帮不了忙。
徐太太也知道的,所以临终前把家当都给了司露微。
司露微这么想着,就道:“知道了,等我半个小时。”
她打开衣柜,看到沈砚山给她准备的旗袍,还有洋装。但是她不会穿,怕穿错了闹笑话,就把自己的新衣裳拿出来。
她更衣之后又梳头,简单画眉、扑粉。她这些还是老式的做派。
老式的女人,一定要把脸上擦得粉白。
司露微收拾妥当,跟着副官出门,去了南昌府最好的酒楼。
沈砚山在门口等着她。
“小鹿,我家老四也来了。”沈砚山低声对她道,“等会儿你见到了,叫声四哥。”
司露微一愣。
她旋即摇头:“五哥,我还是尊称他。”
“不妨事。”沈砚山笑了笑,牵了她的手上楼。
司露微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沈砚山握得很紧。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04章 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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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雅间里,只有沈横和另一个年轻男人。
沈横看到了司露微,露出笑容:“司小姐,好些时候不见了。”
“督军。”司露微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叫错了。
沈横正在风光得意,目前尚未从大督军的兴奋劲中缓过来,对司露微也异常热情:“坐坐坐,自家人别客套。”
旁边的男人,就抬眸打量司露微。
他是沈潇,沈砚山的四堂兄,如今沈家那二十万人马的统领。
他眉目俊朗,不苟言笑。
看到司露微的时候,他略微蹙了下眉头。
沈砚山拉过了司露微,对沈潇道:“老四,这位是司小姐。”
沈潇冷淡一点头,并不和司露微说话,只是对沈砚山道:“今天别喝酒了,等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
“那就不喝酒了。”沈砚山笑了笑。
他给司露微拉开了椅子,殷勤请她坐下,自己这才入席。
沈砚山坐到了司露微旁边,故而司露微正好和沈潇面对面坐。
沈潇偶然瞥她一眼,那眸光很是犀利,像是要剐掉她一层皮。
她心中不安。
吃饭的时候,她几乎不说话,听着沈砚山和沈横跟沈潇谈笑风生。
沈砚山偶然会逗她说一两句。
每到这个时候,沈潇的表情就很阴沉。
司露微觉得这顿饭很难吃,想要赶紧结束走人,可依照上菜的顺序瞧,怕是才刚刚开始。
“……像这样高档的酒楼,菜做得这么差。”沈横突然转移了话题,“砚山,你可以给司小姐开个饭馆。”
“司小姐会做菜?”沈潇突然问。
他一直不主动和她说话,这么问她,司露微梗了下。
她答道:“是。”
沈砚山笑道:“先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再考虑。我也是这样准备的,有家自己的饭馆是好事。以前在南湖县的时候,没想过久留,如今却不同了,以后咱们的军政府,肯定是在南昌的。”
司露微心里木肤肤的,没什么滋味,接不上话,尴尬极了。
她宁愿在家里和晁溪、石嫂一起吃饭。
这场煎熬,约莫两个小时才结束。
散席的时候,沈横对司露微道:“有空去我家瞧瞧十姨太,还有圆圆。”
十姨太给沈横生了个女儿,如今快满周岁了,取名叫圆圆。
沈横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儿女都不稀罕,不过圆圆像十姨太,是个漂亮的小丫头,很招沈横的疼惜。
“好,过几天得了空。”司露微道。
沈横先走了之后,司露微和沈砚山也上了汽车。
路上,沈砚山有点犯困,不停揉按眉心。
他这些日子肯定很辛苦。
司露微说:“五哥,你睡一会儿吧?”
沈砚山就往她肩膀靠,阖眼打盹。
司露微没推他,他也就乐得这样亲近她,果然小睡了片刻。
汽车在新宅的大门口停下,司露微下了汽车,非常惊讶发现,沈潇的汽车也跟着过来了,而且停在了大门口。
她这才意识到,沈潇也在沈砚山的家中下榻。
沈砚山和他们在一起时,她觉得这是五哥;可沈潇一来,愣是让司露微觉得沈砚山是沈少爷,是沈家的人,跟她和司大庄没关系。
“你先去吧,我跟老四有话要说。”沈砚山对司露微道。
司露微点点头。
她一走,沈潇就蹙眉对沈砚山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沈砚山反问他,“我要和她结婚。”
沈潇沉了脸:“你胡闹!你是什么身份?”
“哟,你要充当我老子了,管起我的婚姻了?”沈砚山笑,“行了,别狗拿耗子。还有啊,对我的女人客气点。你是兄,我不要求你恭敬,但礼貌要有,否则给我滚蛋。”
沈潇气得更甚了。
他露出了个冷笑:“你长出息了!我现在管不了你,是吗?”
“你以前也管不了我。”沈砚山道。
他们俩一边吵架一边进了书房。
沈潇不想再提司露微,只和沈砚山说起正事。
江西这边最后稳定下来,还是因为沈潇带着三万人马借道安徽,给沈砚山送了一百万发发子弹,让沈砚山如虎添翼。
自从接到了沈砚山的信,沈潇就一直琢磨如何来江西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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