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药
没有了地盘,沈砚山何以在这乱世立足?
沈砚山急忙去了军火库。
军火库损失不大,看得出是留了谈判的机会的。
沈砚山把看守军火库的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叫副官们一个个盘问。
他自己则去了医院。
晁溪和司大庄还在医院里,把孩子抱到了隔壁的休息室,没有放在司露微跟前。
而司露微,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喝水。
她喝得很慢,好像每一口都费劲。
沈砚山进来,定定看着她,不开口。
她抬眸:“怎么了?军火库损失大吗?”
“不大。”沈砚山咬着牙,“你就这点伎俩吗?”
“不止。”司露微说,“我在南昌府一年多,该做的事都做了。对了,你最近见过沈横吗?”
沈砚山:“......”
“你放心,没人会伤害他。”司露微继续道,“我也知道,失去沈横对你而言,只是伤及皮毛。”
“你知道就好。”沈砚山咬牙,“没有了他,可以做江西督军的大有人在。”
司露微沉默片刻,拿出另一样东西,递给了沈砚山:“刚刚有人送给我的,你看看吧。”沈砚山接了过来。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77章 小鹿再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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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微给沈砚山的,是南昌的布防图。
她的人混进了江西的各处,沈砚山的秘密,司露微都知道。
“那又如何?”沈砚山问,他说罢,下颌绷紧,已然是怒到了极致。
“我不止有南昌的布防图,还有江西所有地方的。”司露微道,“沈大帅,你以为我做罗门的小老板,是陪罗霄得到的虚名吗?你以为,罗门能轻易被你弄散吗?
江西与六省交界,我把布防图一处军阀给一份,同时放出风声,说江西的军火库全部被毁。他们一涌而上,六面受敌,沈横又不在,大帅要如何应对?”
沈砚山紧紧看着她。
气到了极致,他看她的眼神,也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几分失落与无奈。
待看够了,他冷笑了下:“真要走?”
“原本就是这么说好的。”司露微道,“你的条件,我做到了;而你呢?沈大帅,你从不知‘重诺’为何物?”
“不看看你的孩子?”沈砚山又问。
司露微一时语塞。
她可以说很多的话,也可以有很多的辩解。但提到了她的孩子,伤及了她的痛处,她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将来会遭报应。
她为了自己的条件,把孩子带到了这个世上,却又抛弃了他。
如此,都该遭天打雷劈了。
“......什么时候让我走?”司露微只问这一句。
沈砚山背在身后的手,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看一眼你的孩子!”沈砚山道,“看完了,你就可以走。”
说罢,他高声喊了司大庄。
司大庄不知何意,急忙跑进来。
“去把孩子抱过来,给小鹿看!”沈砚山道。
司大庄看看沈砚山,又看看司露微,感受到了剑拔弩张。
他很听五哥的话,当即去把小外甥抱到了司露微跟前,没留意到他妹妹已然在出冷汗了。
“你看看。”司大庄把孩子往前凑,“小鹿,这个是你儿子.......像不像五哥?”
孩子正好醒了,眼睛还只是半睁着,有点不耐烦似的,蹙眉挤眼,嘴里发出哼哼声,小酒窝一目了然。
像沈砚山!
也许,长大了会更像。
司露微的心里,是一个矮小的灵魂,此刻她哭成了一团,不停的颤抖,故而司露微咬紧了唇。
她自然而然的伸手:“我抱一下。”
司大庄大喜,露出了笑容,把孩子递给了她:“慢慢的,别怕别怕。哪有亲妈不抱自己孩子的?”
司露微的胳膊顿时僵住。
她慢慢的,收回了手。
司大庄不知她怎么变了脸,茫然愣住,手里的孩子也似乎感受到了不对劲,哇的大哭起来。
房间里顿时兵荒马乱。
司露微无法自控的,泪流满面。
沈砚山冷眼旁观,直到这一刻,才上前,死死抱住了她,将她用力按在怀里。
“小鹿!”他的声音,也是潮而冷,“这次你要是再走,我不会等你了,也不会再爱你。我受够了失去,你对于我而言,也是另一种失去。”
司露微的颤栗,片刻才缓缓敛去。
她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她的感情总比旁人迟缓片刻,也淡薄许多。
她的手,也轻轻搁在沈砚山的肩头:“沈大帅,不要再等我了,你就当我五年前死了。”
沈砚山的手,慢慢松开了。
软的、硬的,他全部用过了。而这女人,盘算着的还是离开他。
既然如此,就滚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司露微再次问。
“随时。”沈砚山站直了腰,背对着她。
于是,产子第二天的司露微,喊了晁溪,让她去帮她拿些厚一点的衣裳。
晁溪把衣裳拿来之后,她下床了。
她的脚步很踉跄,但是她一步步很坚决。
司大庄开车将她送回了家。
到了大帅府,司露微每走一步,呼吸都很重,费力极了。
徐风清看到她,却是大为惊喜:“露微,你肚子小了。”
没了肚子,她终于看上去正常了。
徐风清不太懂女人怀孕、生子,只知道司露微现在瞧见比从前好,不奇怪了,就忍不住高兴。
“是。风清哥,你还要走吗?”司露微问他。
徐风清的眼睛都亮了。
他一直害怕沈砚山府上的人和狗,时时刻刻念叨着要离开,要不是石嫂总劝着他,他就要自己跑了。
“真的?”徐风清欢喜拉住了她,“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司露微道。
一旁的石嫂,不由捂住了口。
她很想说点什么,毕竟司露微刚生了孩子,可......
她比晁溪睿智,也见过世面,知道任何一句话,都只会加重司露微的负担。
司露微是大人了,她心里的苦,不会让人看到,可未必就不存在。
“太好了,我要走!”徐风清立马去拉司露微的手。
司露微耗尽了力气,自己站着都累,被他这么一拽,只差跪下了。
“石嫂帮你收拾衣裳。”司露微道,“不要急,等石嫂收拾好。”
石嫂闻言,从震惊里回神,张口欲言,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抹着眼泪,去替徐风清收拾箱笼了。
司大庄从医院回来。
他快要气死了。
“你这死脑筋,到底闹什么?”他大嗓门吼道,“你孩子也不要,还是个人吗?”
“我没有不要他。”司露微冷静反驳,“我只是把他给了他的父亲。如果五哥愿意,我现在就带走他。”
“那你也可以留下来。”
“这不是选择。”
“什么?”
“如果我想走,还能带走他,那才是自由。为了他,我们俩都留下来,这不是一种选择,这是困境。”司露微道。
司大庄很想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小鹿,你是不是有病?”司大庄急吼。
司露微则说:“我不需要任何没有自由的关系。我是一个人,不是沈砚山的奴隶。哥哥,你体会过身不由己,才能懂我。”
司大庄很想扇她一巴掌,将她打醒。
可最终,他只是回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将自己打哭了。
“我真是快要气死了。”他哽咽着道。
这天下午,罗霄亲自带着人,到了南昌,接走了司露微和徐风清。
而沈砚山,没有露面。他不是个好打发的人,他没必要今天和司露微硬扛。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78章 沈潇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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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霄带了名大夫。
大夫给司露微把脉,开了些下恶露的药,让她好好休息。
司露微躺在火车车厢的床上。
徐风清在另一个车厢,总是很害怕,清醒的时候,他多半都在司露微的车厢里坐,实在熬不住了才回去睡觉。
罗霄让乘务员帮他熬煮了药,端给司露微。
“谢谢师父。”司露微接过来。
罗霄坐下:“都办妥了?”
“是,贺东他们也撤退了,一切顺利。”司露微说,“我的人,有十三人打入了南昌军政府各处,还有投诚的五人,一共十八人。只要沈砚山轻举妄动,南昌那边还要乱套。”
罗霄点点头。
司露微又道:“师父,您让人把沈横放回去吧,别叫他吃苦头。”
“已经放了,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从南昌府离开。”罗霄说。
他看了眼司露微:“孩子怎样?”
司露微的精神,一下子紧绷。她的呼吸都变慢了许多:“很健康,能吃能喝的。沈砚山的儿子,待遇自然会不错的。”
罗霄看向了她:“舍不得,是吗?”
“十姨太跟我说,生下来的时候,是没有感情的,多看一眼,多一层折磨。她说得不对。”司露微道。
“哪里不对?”
司露微却没回答这句话。
她默默看着窗外,手不由自主放在自己空落落的小腹处。
小腹尚未完全憋下去,到底还是有怀过孕的影子。
她的眼睛,可能是起了雾,视线里有些模糊。
罗霄站起身,走了出去。
司露微睡着了,总是会突然惊醒,因为耳边总有小孩子的哭啼。
她以为自己疯魔了,后来才知道,隔壁车厢的确是有个刚满六个月的孩子,第一次跟着父母乘坐火车出远门,时不时要大哭一场。
这让司露微再也不敢睡觉了。
到了岳城之后,她精神不怠,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罗霄把她和徐风清都接到了家里。
霍钺来看过她:“小老板,您身体好点了吗?”
他不知司露微是怎么了,毕竟也不好问,只能当她是受伤了,或者生病了。
“好多了。”司露微点头。
霍钺又道:“我妹妹去上学了,在圣玛利亚女子学校。明天我带着她过来看看您。”
“不必了,是你救回了她。”司露微拒绝,“况且,她也不爱见人,不用勉强她来。”
言外之意,司露微自己也不想见人。
霍钺不再说什么。
徐风清挺喜欢罗霄的,对罗公馆的一切都很好奇,人也精神了不少。
“这里是岳城。”司露微告诉他,“风清哥,你以前跟太太说过的,要到岳城考学。后来太太去世了,你也想过到岳城念书,你还记得吗?”
徐风清不太记得了。
他懵懂又无知,只问司露微:“我们不回那个地方去了吧?”
“不回。”
“那太好了。”徐风清道。
他竟是一日日好了起来。
司露微在罗公馆,坐了一个月的月子,徐风清就跟罗公馆的人混熟了,还能出去玩,整个人都有了点活力。
她就不再后悔自己带出他来。
司露微出月子当天,沈潇来了。
他这次又只带了几个人,悄悄来到了岳城。
他先阴阳怪气恭喜了司露微:“你的计划成功了,恭喜恭喜!沈濯那个蠢货,一直给你信任,换来这个结果。”
司露微冷着脸:“多谢。”
“不用你谢。”沈潇道,“我是来接人的。”
司露微瞥向了他:“接谁?”
“明知故问,你不是把徐风清带了出来吗?”沈潇道。
司露微突然笑了下。
她的笑,也是阴冷的:“沈将军,沈砚山是如何威胁你的,我也可以。罗门的人,无处不在。你再敢来找徐风清,我就把他的消息,告诉你母亲。”
沈潇气结。
他漠然又坚决:“不用你管,把人给我!”
“而且,我会派人谋杀你母亲。”司露微继续道,“你能挡得住罗门的杀手吗?如果你既不在乎徐风清的命,也不在乎你母亲的命,你大可一试。”
沈潇的呼吸一错,整个人僵了下。
他第一次见到司露微的时候,她有点躲躲闪闪,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如今,她干练又冷酷,杀伐果断。
人变得他都不太认识了。
“让我见见他。”沈潇沉默了很久,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语调也尽可能的缓和,带着几分商量甚至祈求,“如果他想跟我走,请你不要阻拦他。”
司露微道:“我这一生,吃够了身不由己的痛苦。我不会这样对风清哥的,如果他想要跟你走,我一定会亲自将他送到蒙古。”
沈潇心中,又莫名有点可怜她。
这姑娘实在太倔强了。
对于她这样的性格,沈砚山任何强势的手段,都起了反作用。
慢慢的,她看不见沈砚山的好了,只记得他的强人所难。
沈砚山也是注定了情路坎坷。
“好。”沈潇答应了。
司露微带着他,去见了徐风清。
徐风清这几天心情是很不错的,还敢跟罗门的人上街去玩。
瞧见了沈潇,他也没表现得很害怕,只是不认识他了。
“风清。”沈潇喊了他。
徐风清冲着他微笑,笑容很甜,也很纯澈,像极了他初遇他的时候。
那天,徐风清也是这样对着他微笑,问他的车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而后他一直生病,心情又不太好,沈潇已经很久没见他这样健康和阳光了。
他心口一热。
假如徐风清喜欢现在的生活,沈潇愿意成全他。
“你还记得我吗?”沈潇又问他。
徐风清摇摇头。
他不记得了,却盯着他看个不停,因为沈潇实在是个英俊的人,比罗公馆里的人都要好看。
徐风清似乎是头一回瞧见这么顺眼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沈潇心里很暖。
“我想带你去蒙古,你跟我去吗?那边有很大的跑马场,还有奶酪和酥油茶。”沈潇道,“你跟我走吗?”
徐风清突然往后退了几步。
他只是不记得人了,却不是听不懂话。
他现在很好,很喜欢罗公馆。他见到罗霄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亲切。
“……露微!”他紧张了起来。
司露微走到了他身边。
徐风清下意识拉住了司露微的手:“露微,我不走!”
“好,我不会让你走的。”司露微道。
沈潇略微阖眼,把眼中痛色敛去:“风清,我在这里住几天,好吗?”
徐风清不是很懂这话,又去看司露微。
司露微冲他点头:“可以让他住下。”
“你可以住几天。”徐风清鹦鹉学舌。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79章 沈砚山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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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潇在罗公馆住下了。
他不怎么与司露微聊天,却跟罗霄还能聊得来,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九月的岳城,天高气爽,空气里还有丹桂的清香。
沈潇在第二天的午后,帮徐风清理了头发。
徐风清的头发很长了,沈潇离开之后,一直没人帮他剪,听司露微的意思,是他不愿意让其他人碰他的脑袋。
“远山会帮我剪的。”他一直重复这句话。
直到沈潇说:“我就是远山。”
徐风清并不怀疑,果然愿意让他剪。
沈潇把他的头发剪得有点短,罗霄瞧见了,站在旁边说话。
“他变成了这样,你后悔吗?”罗霄问他。
沈潇道:“他自己选择的路,有什么可后悔的?后悔也回不去了。”
罗霄就叹了口气,道:“和你兄弟相比,你活得很通透。这很好,人一通透,就不会钻死胡同。”
沈潇也想起了沈砚山。
他那个人,是很深情的。他对司露微,的确是一腔赤诚。
只可惜,他也骄傲惯了,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付之东流。
为此,他和司露微闹成了今天的局面。
更重要的是,他爱错了人。
他那样的地位和容貌,很容易获得女孩子的芳心,除了司露微。
司露微一门心思都在徐风清身上。
“沈濯还是会来的。”沈潇道,“他仍是没到绝望的时候。也许,您该劝劝司小姐,别这样倔强了。”
罗霄微笑:“强人所难的事,我做不出来。”
他字字句句,略有所指。
沈潇帮徐风清剪好了头发,仍是剪得有点短,这样足够他一年不理发的。
他长头发的模样,有点像个女孩子;短头发的时候,又像个清秀的小沙弥,总之都是很好看的。
罗霄也打量了徐风清:“剪短头发,瞧着很精神。”
沈潇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他唯一和徐风清靠得比较近的,就是剪头发那次。
其余时候,徐风清都有点对陌生人的抵触。
第三天的傍晚,沈潇再次问他,要不要跟着他去蒙古:“我是远山啊,我会照顾你,你忘记了以前是谁救了你的命?”
“我有露微了。”徐风清道。
“她对你好,我对你不好吗?”沈潇问。
徐风清摇摇头:“她好。”
沈潇听说他前段时间时常生病,他的身体还是脆弱的,改变环境对他没什么好处。
“我回去了。”沈潇对司露微说,“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来。万一他想起了我,你记得发电报给我。”
“好。”司露微道。
沈潇又道:“沈濯估计是一直等你坐完月子,养好身体。这几天,他会有所行动。你如果不想回去,要提防他。”
司露微诧异看了眼他。
沈潇耸耸肩:“实话而已。”
他对司露微的敌意,并不是因为她的人品,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多谢。”司露微态度认真。
果然,沈潇走后的第二天,沈砚山就来到了岳城。
他只带了几名副官和司大庄。
到了罗公馆,他也是大大咧咧坐下。
司露微没有躲避他,和他坐在客厅喝茶。
“什么时候跟我回家?”沈砚山问她,“已经一个月了,你也安顿好了徐风清。小鹿,该回去了。”
司露微斜睨了他:“沈大帅这话,我不是很懂。我们的交易,已经做完了。”
沈砚山猛然站起身。
“你想不想罗门所有人一夜惨死?”他恶狠狠盯着司露微,“如果你不想,就乖乖跟我回去。”
司露微看着他:“所以,我们俩以后都要这样吗?你伤害罗门的人,我伤害你军政府的人,然后让无辜的人因我们两败俱伤?”
沈砚山的呼吸一错。
“我从未任性。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把我当一个人看。”司露微道。
“我不把你当人看?”
“我的话,你听不进去;我的拒绝,你不能接受。在你看来,我像个没有灵魂和智慧的动物,只能任由你处理。”司露微道,“你对我,没有半分尊重。”
沈砚山的眸光,一点点纠缠着她。
他的心很沉。
“沈砚山,我从未爱过你,我从未想过和你过日子。”司露微继续道,声音仍是平平稳稳。
沈砚山整个人僵了下。
而司露微,拔了手枪:“为了不两败俱伤,为了结束这一切,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她把手枪,递给了沈砚山。
沈砚山愣愣接了过来。
司大庄冲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一幕。
他扑向了沈砚山:“五哥,你冷静一点啊!你说来找小鹿的,为什么要拿枪?”
沈砚山似回神。
他眼前的世界,有点失真。
转过身,他快步往外走。
司大庄还想跟妹妹说几句话,可五哥这状况明显是不对的,他只得赶紧跟上。
沈砚山回到了饭店。
他在房间里觉得憋闷,就上了顶楼。
九月的岳城,阳光温暖,风也温暖,是最舒适的季节。
沈砚山趴在护栏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把枪。
这把枪,仔细一看很眼熟,是他曾经送给司露微的生日礼物。
兜兜转转,这把枪又回到了他身边。
这几年,他到底在做什么?
赵小姐喜欢他的时候,他觉得很烦;杜小姐仰慕他的时候,他也想把人家弄死。
他应该明白小鹿对他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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