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药
十几个人扛枪,是困不住司露微的,她身手极其灵敏。
她是为了照顾徐风清。
一旦打起来,徐风清是跑不掉的,只能被打成筛子。
为了他,司露微只得先假装束手就擒。孙顺子自以为绑得很紧的绳子,司露微早已悄悄弄开了。不过她没动,又自己结了回去。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83章 挑拨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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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清躺在马车里,一直很紧张。
他问司露微:“怎么江西还有土匪呢?”
“土匪就像家里的老鼠。”司露微叹气,“打了一批还有另一批,源源不断的。只要不是大为祸,谁愿意天天去剿匪?剿匪牺牲的兵、用掉的子弹,都是要钱的。”
当前这个世道,军费不可能靠国家,只能自理。
既然都是自己花钱,谁的钱不珍贵?
沈砚山占领江西,督察五省军务,他每天都要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心思来清理自家地下的老鼠?
“唉!”徐风清也叹气,“还是上海好。”
司露微不说话了。
一天之后,他们到了孙顺子的山寨。
孙顺子这几年经营得不错,又在军中待过,山寨堆砌了高高石门,易守难攻。
司露微被带了下来,引来众人围观起哄。
“大当家好福气,抓回来一个美人!”旁边人哈哈大笑。
司露微扫视了眼,在场有不少人穿着稍微好一点,像个管事的。
而此地开阔,更像是他们的场地。
她站定脚步。
孙顺子还要拉她,她就踢了孙顺子一脚。
此举更是惹来哄堂大笑,就连孙顺子自己也笑了。
“妹妹,这么快就要跟我打情骂俏?你比以前知情识趣了。”孙顺子笑道。
司露微看着他,继而又看了眼众人:“我是罗门的小老板。孙顺子误抓了我,我只找他一个人算账。你们倘或识趣,可以杀了他,罗门会给你一个前途。哪怕是管一家铺子,日子也比做土匪强。况且,罗门的人,不怕其他人报复。”
场面突然一静。
就连孙顺子,也吃惊看着司露微。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都觉得不可思议,却愣是没人再笑了。
他们不怕军阀,却害怕罗门的杀手。
军阀在明处,不会跟暗地里的土匪较劲,可杀手们吃得是暗饭,招惹他们很麻烦。
司露微的话,意思很明确:她不迁怒其他人,只找孙顺子算账。谁杀了孙顺子, 她就替谁在罗门谋一个前途。
哪怕是背叛了山寨,也不用担心,司露微还说了,罗门的人不怕土匪报复。
只要能杀了孙顺子,无后顾之忧。
“闭嘴!”孙顺子回神之后,怒喝司露微,“你就是南湖县的下三滥,臭桐街的小表字。你敢冒充罗门的人,还是个小老板?”
“你可以试试。”司露微淡淡道,“我喜欢那个牛角。”
这话,让孙顺子有点糊涂,也让其他人不解。
然而下一瞬,她手中的绳索突然自动开了,绳子从她身上脱落,她脚步迅捷,到了孙顺子身前。
孙顺子还想要躲,已经被她抢走了枪。
一声枪响,孙顺子心中大骇,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不成想远处有什么东西坠落。他紧张看了眼自己,并没有受枪伤,而挂在门楼上的牛角,应声而落。
司露微说,她喜欢那个牛角……
打完了,她把枪拆了,随手一扔。
孙顺子慢半拍才体会到了自己的丢人现眼,上前死死扼住了司露微的脖子:“你是想死?”
“我不想。”司露微吐字艰难,面上却丝毫不改色,“我若是想死,早在路上就和你拼命了。”
孙顺子脸上的伤疤,因为愤怒而更红,露出了狰狞颜色。
司露微近看他,仍是看不出当年的影子了。
她上次瞧见孙顺子时,他的变化还没有这么大。
也或者,她小时候就没仔细看过他。那时候,她很讨厌地痞,生怕自己落入他们手里。
“关起来!”孙顺子怒喝,用力推了司露微。
两个人上前,架起了司露微,手上却不太敢用力。
对于罗门,下九流的人更加敬畏、向往。
不管司露微的话是真是假,她身手的确不错,万一她想要拼命,这两个土匪也拦不住她,还不如放恭敬一点。
司露微没有挣扎,乖乖被关进了单独的地牢。
徐风清则被关到了另一处。
那边的地牢,关押着山寨里抢过来的肉票。
“露微,露微!”徐风清高声喊,很担心她。突然一个闷哼,估计是被人打了一拳,旋即声音低了下去。
“我没事。”司露微隔着老远,也大声和他说话,“你不要担心。”
徐风清很难不担心。
司露微方才那一招,徐风清静下来之后才明白。
在孙顺子出现的时候,她没有自报身份,因为跟在孙顺子身边的,多半都是忠心耿耿的,而且被孙顺子训练出了“奴性”,有贼心没贼胆。
所以,司露微束手就擒。
到了山寨却不同了。
诸位当家,平日里矛盾怎么可能少?大家彼此不服气,这也是正常的。
也许,以前就有人想要杀了孙顺子取而代之,却又不太敢,更担心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司露微的挑拨,在热油锅底添了一把柴禾。
这口锅,迟早要炸的。
徐风清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司露微了。
她已经是罗门的小老板,沉得住气又有心机和本事;而徐风清,去年冬天才清醒过来,才记起往事。
这么多年的蹉跎,他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徐风清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怨恨,至少他没有。
他不怨恨,他把这些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这是他的命运。
他爱司露微,却没有把爱变成力量,去保护她。
他现在也很想继续和她过日子的,可她每天拿着她儿子的照片,徐风清知道她夜不成寐。
她日夜煎熬着,想念自己的孩子,可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徐风清唯一能保护她的,就是让她回去。回到沈砚山和孩子身边,这样她才能轻松一点。
他一直撺掇她回江西祭祖,目的就是劝她回南昌去。
这次,他是打算一个人上路的。
不成想,却遇到了这等变故。
那个叫孙顺子的男人,他没有见过,但是他不傻,听得出来,他以前是认识露微的,而且很喜欢她。
孙顺子也觉得,司露微找了徐风清这样的男人,实在可惜。
徐风清拖累了她。
徐风清无力依靠着墙壁,突然有个女人喊他:“喂,你是新来的吗?”
地牢里很暗,徐风清借助微弱的光,才看清楚是个挺平头正脸的女人,想必也是这里的肉票了。
然而,除了她之外,这个地牢里关押的,全部都是病恹恹的男人。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84章 不曾填满的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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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顺子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心中焦躁。
山寨人心不稳,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偏偏司露微插这么一杠子。
他不知司露微的身份。
司露微衣着光鲜,头发乌黑,浑身上下都透出几分富贵人家少奶奶的体面,他还以为,她只是嫁给了徐风清,去外地生活去了。
她和沈砚山的种种传闻,并不是天下皆知,而是南湖县的人知道。
因为司露微是南湖县人,又跟徐风清差点结婚了。
孙顺子年少情开的时候,看上了司露微。
那时候真的很煎熬,天天想看到她,想和她亲近一点,甚至想要拥抱她。
可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她心里有了徐风清。
十几年过去了,孙顺子大起大落,混到如今,想起司露微的时候,恨她,又放不下她。
他抢过两个女人,都是有点像司露微的,可这并不能填满他的心。
心中那一块,怎么也无法圆满。
要不然,他在南湖县就杀了司露微;要不然,他在路上就用强了。
可是他没有。
她对他的意义是很重大的,所以他把司露微带回了山寨。带回来做什么,他也没想好。让她做太太,他是不甘心的,毕竟当初要不是她,他现在都成师长了;杀了她、折磨死她,那他也不是很乐意,他心中对她的渴望,像养了
一窝蚂蚁,时时刻刻要出来撕咬他的心。
“大当家!”心腹的手下鬼鬼祟祟在门口喊他。
孙顺子让他进来。
手下进了屋子,关好了门,和孙顺子耳语:“大当家,三爷和四爷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他们怕是起了异心。”
谁能不起异心?
那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捆绑的绳子轻易脱落,身手好、枪法了得,而且气度从容,一看就是个人物。
还有一点,“罗门的小老板是个女人”这件事,这两年已经传开了,因为司露微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了。
罗门的老板,也不止一个女人,这不稀奇。
司露微通身的气派,也很像久居上位的。
“......能投靠罗门的小老板,发的是轻巧财,比做土匪强多了。”这是众土匪们的心思。
罗门的生意多,小老板手下门徒无数,安排得下他们。
做土匪的,多半都是附近混不下去的人,否则谁愿意落草为匪?
做土匪原本就是最坏的选择,如今有了其他的出路,为什么不做?
“把咱们的人都召集起来。”孙顺子阴测测道,“谁敢闹事,就毙了谁。”
手下道是。
而孙顺子自己,往后面的地牢走去。
关押司露微的地牢,是单独的,也是最牢固的。
他点燃了火把,照亮了她的脸。
司露微坐在暗处,寂静无声。
孙顺子没有进去,他也害怕她。真交起手来,他没把握能赢过她。“妹妹,你好谋算!”孙顺子拿出了枪,指着她,“山寨的人果然中计,他们在暗地里筹划杀了我。他们杀不掉我,还会因此丢命。妹妹,这么多人会因为你一句话而死,你
可有罪孽?”
“罪孽?”司露微抬眸,眸光隐匿在暗处,看不真确。
她只反问,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土匪为祸乡里,一年要杀多少男人,要害多少女人?他们哪一个手里不是血案累累?
他们的死,是为民除害,没有罪孽。
司露微继续垂首,默默看着眼前的地面,手里有一颗石子,被她捏得发烫。
她的指腹,不动声色摩挲着它。
“当然是你的罪孽,等于是你杀了他们。”孙顺子继续道。
司露微没有再回答他。
孙顺子看着她的单薄肩头,对她更感兴趣了:“你真是罗门的小老板?”
她以前是司露微,是他第一个看上的姑娘;如今她是罗门的小老板,是个人物了。
假如能睡了她,就是睡了罗门的小老板。
一想到这里,孙顺子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是。”司露微道,“罗门的大老板罗霄是我师父。”
孙顺子立马转身。
他的冲动已经起来了,需得把这件事做完。
他不会跟司露微硬碰硬,于是他想起自己房间里的一小瓶药。
那药打下去,再烈的娘们,也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哪怕是死,今天也要称心如愿!
孙顺子咬了咬牙,把药抽到了针管里,朝地牢而去。
可他刚走几步,倏然身后有疾风而来。
孙顺子急忙避开,利器就擦着他的面颊滑过,面颊上一凉,刺痛稍后而至。
他连退数步,伸手一摸,左边面颊和耳朵,已经鲜血淋漓。而三当家手里拿着一把长刀,目光阴狠盯着他。
“好啊老三,你做你娘的荣华梦,想要拿老子的命去换?”孙顺子拔出了腰间手枪,恶狠狠指着三当家。
三当家后面,跟着无数兄弟。
“老大,这两年不如从前了,做土匪能有什么指望?我早就说了,投靠驻军,你不同意。是你害了兄弟们!你别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投靠也不会受重视,你当别人傻?你年轻时跟沈大帅有过过节,投靠驻军,只有你死而已,是你连累了大家!”三当家最后几句话,越说声音越
大。
这位三当家是个读书人,家里没钱了才辍学,后来又被地主家迫害死了爹娘,才上山为匪。
孙顺子看重他的学问,却也忽略了他的眼高手低、不安分。
“ 你少妖言惑众。”孙顺子大喝,说罢就朝三当家开了一枪。
他的其他手下,纷纷拿了武器过来。
就此,整个山寨全乱了。
孙顺子一生自负英明,却没想到他的山寨被司露微几句话蛊惑着,成了散沙。
也不是司露微有能耐,而是她运气好。
孙顺子的山寨,积怨已久,早已摇摇欲坠了。司露微不过是随手一推,加剧了矛盾。
外面的枪声、砍杀声、喊声、哭声,充盈了整个山寨。
直到逐渐安静,司露微放开了手里的石子,撬开了地牢的门。
她走出去,只见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她随手拿了个火把,在山寨里翻了一圈,最后在山寨后面的小坡旁,找到了身受重伤的孙顺子。
孙顺子脸上被血糊了满脸,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司露微:“妹妹......”
司露微拿出一把手枪。
手枪是她捡的。
她对准了孙顺子的眉心,砰的一枪,让他的声音全部淹没在枪声里。她待了一分钟,仔细摸了摸他的颈脉,确定他死透,她才慢慢转身往回走。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第185章 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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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微折回了山寨。
山寨的土匪互殴,已然死了八成,剩下没死的,都跑了。
几位当家的全部被孙顺子毙了,而他们也把孙顺子打成了重伤。
除了土匪的尸体,山寨里只剩下司露微和徐风清,以及抢过来的女人、幼儿和肉票。
司露微撬开了所有地牢的门。
肉票们都是男的,有老有少,纷纷给司露微磕头。
司露微让他们起来。
“跑了几个土匪,现在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司露微道,“你们如果不放心,等天亮了再离开。”
众肉票吓破了胆子,一刻也不敢停留,纷纷跑了。
徐风清则被满地鲜血吓得腿软。
“露微,那边还有个女的,也是被绑架来的。”徐风清对司露微道。
司露微拿着火把往里走,果然瞧见最后牢房里有个女人。
女人约莫二十出头,娇小个子、大眼睛瓜子脸,模样倒也有几分可爱。
她看到司露微撬门,问她:“土匪呢?”
“大部分都死了。”
“孙顺子呢?他死了没有?”女人问。
司露微点头:“死了。”
女人冷笑了下,笑容意味不明。
司露微打开了牢房的门,就不再管她了,转身往外走。
那女人却喊:“我腿折了,你扶我一把。”
司露微不理会她。
她还想要看看有没有余孽。
徐风清于心不忍,推开牢房的门走进去:“小姐,我扶你吧,你是要回家吗?”
女人由徐风清搀扶着,站起身来。
往外走的司露微,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因为那个女人的模样,有几分像她的。
孙顺子这些年,还惦记着她,假如有个女人像她,孙顺子怎么会放在牢里?
她这么想着,转身往回跑,就见那女人拿着一把短匕首,刺向了徐风清。
司露微抬手一枪,打爆了那女人的头。
血浆滚出来,溅了徐风清满身,他直愣愣跌坐在地上,胸口还有那把匕首。
司露微整个人都在发抖:“风清哥......”
徐风清也在颤抖:“我.......我.......”
他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身上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司露微看了眼匕首上的血迹,应该刺入不深,没有伤及脏腑。
她用力按住了徐风清的伤口:“风清哥,你感觉如何?”
徐风清只是摇头。
他吓傻了眼,胸口也很痛。
司露微很担心他再次犯病,连夜带着他下山,在镇子上找了个老郎中的药铺。
老郎中说:“皮肉伤,不碍事。”
司露微这才慢慢透出一口气。
徐风清只是小伤,可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仅仅是被那女人吓得,还因为他看到了很多尸体。
他又开始发烧。
他自从戒了大烟,身体就没有真正好过,一直都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以前就很单薄,时常要闹病,后来被沈砚山重伤,大烟压制了他,让他好了几年,后来戒掉大烟,一切都在崩塌。
“风清哥,你要好起来。”司露微将他安置在小镇子的客栈里,“我在你身边,你别害怕。”
他的伤口,迟迟不能愈合。
小地方又没有西药,而江西也没有罗门的人,司露微简直求救无门。
她想把徐风清送到南昌去,老郎中不同意,说徐风清的情况,最好别车马劳顿。
“露微,我想回南湖县,想回家。”徐风清高烧不退,神志又开始不太清晰了。
他一直很想回家。
司露微点点头:“我们回南湖县。”
他们经过了两天的马车奔波,终于回到了南湖县。
南湖县以前是沈砚山和沈横的发迹地,有个教会医院。
徐风清被安置进去。
西医的退烧药,让他的高烧退了下去,可到了夜里又发作。
如此五天之后,徐风清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自己觉得快要末路了。
“露微,我想要我的箱子。”他对司露微道。
司露微回去把他的行李箱拿过来。
他艰难坐起来,双手不停颤抖。他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他们俩的结婚书。
结婚书是他们刚到上海时候,司露微去办的。
司露微要遮掩痕迹,不能轻易暴露她是罗门小老板的身份。而她和徐风清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说是兄妹,迟早也要引人怀疑,故而做了夫妻。
也仅仅是这层关系。
后来,徐风清清醒过来,司露微主动和他说了。
他就说:“我当然愿意和你结婚,只是没个婚礼,太委屈你了。我们回趟老家,给你上族谱,再商量着要不要补办大礼。”
“大礼就算了,族谱的话......可以上的。我以前跟太太说过了,我这一辈子,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都是徐家的媳妇。”司露微道。
话虽如此,他们俩还是跟从前一样,分房而睡,习惯了彼此照顾,从未想过打破现状。
徐风清一直很想劝司露微,回到孩子身边去。但是他也知道,这话他说出来,没什么力度,不如当着他阿妈的面。
不成想,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徐风清拿出了结婚书:“露微,你把它撕了,我们就算离婚了。一旦我死了,你不要替我守寡。”
司露微接了过来:“别说糊涂话。”
“我想你回到沈砚山身边去。露微,我原谅他做的事,我能不能求你,也原谅他?”徐风清的力气不足,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
司露微把结婚书放在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可以吗?”他固执握住了司露微的手,“你原谅他,好吗?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揭过去。”
“......好。”司露微的声音发紧,“你休息一会儿。” “你原谅他,回到他身边去。这个世上,假如没有了我,就是他最疼你了。露微,我不想你一个人。我希望你能有个家,有个疼你的男人,有个孩子。”徐风清继续道,“这
是我的遗愿。”
“别说傻话,你只是生病了。”司露微道,“你以前病得比这个还要厉害的.......况且......”
她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眼睛涩得厉害,嗓子也哽得厉害。
徐风清见她不肯撕掉结婚书,自己用力,将它撕成了两半,再撕成四半。
他又从箱子的最底下,拿出一个小巾帕。
巾帕里面,包裹着什么,他没有展开给司露微瞧,而是贴身藏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断断续续的发烧,时常灵魂飘荡,仿佛自己到了半空,可以看到病房里的司露微,以及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清醒一点的时候,徐风清把口袋里的小巾帕展开,露出半截发黄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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