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等什么上谕,自然是把他们三个处决的那一份上谕,温州府发展到眼前这般糜烂,他们作为主曾官员,怎么也逃不脱责任。
说到了这,俞树风又叹了一口气:“运司是满洲镶蓝旗,说不定能保得一命”
庆廉却是狠狠地落了一下:“不过是满洲镶篮旗罢了,世代奴才罢了,又能顶什么用,俞道,你是汉人,临阵还可以一走了之,我是满人,守城有责,走不了”
说到这,他又把落下的旗子又提了起来,朝着俞树风和一旁观棋的叶炳忠说道:“道台,现在府城便是成千上万的红巾军,中枢若是知晓这个情形,肯定是还要用到我们这三条忠狗,发下来的上谕虽然严苛,但多半逃过一死……”
“你我三人的处置,多半是摘去顶戴,革职留任,戴罪立功…”庆廉这个旗人对中枢运转十分熟悉:“如今要担心的还是城外这数万红贼,一旦城破,你们三人……”
他已经说不下去,失去平时的从容气度,又是一声长叹:“如今最为忧心的便是柳绝户那贼子。”
只是观棋许多的温州镇总兵叶柄忠却说道:“运司,道台,眼下倒有一线生机,恰与柳绝户那恶贼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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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第一百二十一章 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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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绝户?”庆廉又燃起了一线希望:“此贼若不来攻温州府,或许这府城或有三五分希望得以保全。”
他是亲身经历过柳绝户龙枪哨的悍勇所在,知道龙枪哨在红巾军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而叶炳忠就告诉他:“据坐探及乐清瑞安绅民所报,现在瞿振海与柳绝户两股悍匪,各恃武力,时有冲突……”
“瞿匪先攻瑞安两日,伤亡甚重而不得进展,柳贼则趁夜袭入瑞安,独得全城金银财物,将瞿匪拒于城外十二日之久,其间险些发生火并,其后瞿贼欲用柳贼南下闽北,为柳贼所拒……”
“现在柳贼率真长毛数百,新附匪贼数千名渡江北上,盘据于磐石寨一带,自树一帜,不听瞿贼号令,两贼势成水火……”
“何抚前次书信,一再提及要剿抚并行,现下两贼不和,正好借机派去招抚使者,离间两贼,待两贼火并,或许温府有一线生机。”
只是庆廉听完了叶炳忠所报,却是长叹了一口气:“我听说军国大事,不可问于一般白面书生,今天看来,也不可问于寻常武夫……”
叶炳忠知道庆廉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赶紧低下头去,庆廉继续说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缓不救急的小小手段,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过也好,若是柳绝户不来攻打府城,我身为满洲世奴,怎么也能多活上几日。”
正说着,有人高呼:“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浙江盐运使庆廉、温处道俞树风、温州镇总兵叶炳忠听旨!”
庆廉已经摘下了顶戴,又是一声长叹:“不知道今天还没有机会戴上这顶戴花翎!”
这道上谕的口气十分严厉:“查该三员为省郡要臣却失城丧地。屡战屡败,损兵折将,国朝定鼎以来,从末有如此之重挫,罪无可赦,庆廉身为满洲世仆,世受国恩,尤应严办!”
只是听完了这道上谕。却是:“将罪臣庆廉摘去顶戴花翎,即行革职,戴罪自效,以赎前愆。倘再不知奋勉,定当按律严惩。决不宽贷。”
至于俞树风与叶炳忠的惩处比庆廉相对轻一些,都是“革职留任,降为六品顶戴,罚俸一年”,倒是应了庆廉先前的说法,与这满城的阴云相比,这样的处分,简直可以弹冠相庆了。
只是听完了上谕之后。庆廉先谢完了恩,然后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
俞树风与叶炳忠也知道这是让他们在军前戴罪立功的意思,他们也是相对无言,直到了俞树风被一个好消息振奋了一番。
“运司!”他朝着庆廉一恭手:“运司,方才我那长随带来了一道喜讯,总兵牛德顺已经带大兵从太平南下乐清,兵进红贼老巢。事情或有转机。”
“牛德顺?无名小卒率无名之师,如何能抵挡柳绝户这等绝世悍贼?郡城失陷,不过是时日问题罢了。”庆廉从呆滞中清醒过来了,他拍了拍俞树风:“俞道,庆廉有一桩未了心事想托付!”
“运司请讲!”俞树风当即答应了下来:“请运司吩咐。”
“俞道,你是温处道,处州也是你的辖区。就不必留在府城与我与叶镇台同殉城,我这就修书一封,让你立即去处州府统带援兵。”
这是何等的恩德,俞树风只能连连恭手:“运司,运司。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俞某愿意与温州城共存亡!”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庆廉只是甩甩手:“俞道,你是二三十载苦读才得的功名,十年寒窗才换得进士出身,与我们与叶镇台两个奴才不同!”
奴才此语,在满清一朝很有讲究,一般来说,满人才能自称奴才,汉官不能自称奴才,但是汉人武官又是例外,即便升到一省提督的位置,上奏折还得自称奴才,否则是雷霆之怒。
俞树风是文官,自然不用称奴才,庆廉继续说道:“我们这两个奴才的身后事就托付给俞道你了!”
俞树风当即答应下来了:“运司放心,家中妻儿老母都托付给树风了。”
庆廉倒是看得开了,他笑道:“我是满洲镶蓝旗,只要我大清朝一朝不倒,总有他们一份的铁杆庄稼,最不济也不过是把我那几个儿子拉出去充当西丹,若是大清朝倒了,俞道又能有什么能力替我保全家人,我日思夜想,掂记的是另一桩身后事。”
“运司请讲便是!”
庆廉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俞道,我是满洲镶蓝旗,监生考取内阁中书,题升侍读,保送御史,奉旨记名,补国史馆提调,道光二十三年京察一等,简放浙江温处道,二十八年蒙恩赏戴花翎,想必俞道你对这事也很清楚。”
俞树风应了一声,庆廉继续说道:“可是总有人说我是正白旗,进士出身,我不堪其拢,俞道你知道为何?”
俞树风也确实听说过这样的传言,甚至还风传过庆廉是靠科场舞弊才混了一个进士出身,至于镶蓝旗与正白旗的区别,俞树风以为庆廉或是从正白旗降旗到镶蓝旗,或是从镶蓝旗升旗到正白旗。
现在庆廉这件当事人就现身说法,他说这个流言与道光十六年的一件科举舞弊有关系,那一五月,道光帝在召见新科进士时,发现有正白旗满洲进士庆廉一名,形同残废,步履甚艰。由于清朝科举考试录用旗员最重弓马,八旗子弟应试,必须首先考试骑射合格方准入场,这是不可废的定例。而庆廉既有残疾,岂能考试马步箭?
因此道光下令查办兵部监射王大臣的责任,又亲自翻看了兵部呈上的大清会典和中枢政考,其中关于八旗子弟应试的规定是有“手疾”或“手拐”者可以免试弓马,但是庆廉形同残废,尚不止于手疾,因此斥责监试弓马的王大臣不肯认真,徇于私情,严加议处,但庆廉仍照前旨归班铨选。
但是很快就有御史参奏兵部司员办理考试蒙混,并把庆廉得以应试的内幕暴露了出来。原来,庆廉在道光十一年就企图参加会试,被监射大臣核驳,十六年,其胞叔兵部员外郎容恩为了侄子能参加考试,与人沟通作弊,蒙混过关,不料引见时被道光识破。
这件弊案一下子闹大了,道光帝震怒之余,一方面奖励了上次驳回庆廉考试的监射大臣,并将此次监射大臣、容恩及合同作弊的其它责任者一律革职,至于庆廉也同时被革去进士。
但是庆廉告诉俞树风,他与那个道光十六年的庆廉只是同名而已:“那个庆廉是那彦成的孙子,与我只是同名,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一二十年间,我无时无刻不受其扰,都说我是满洲正白旗出身,科场舞弊混来的进士出身……”
“我已经决心与温郡共存亡,家中妻儿自有国家抚恤,不需俞道挂心,但这桩流言生前害我不浅,近日又有友人告我,编撰宣录实录的时候,将道光十六年这桩案子也给录了进去,不少不知情的人,看到那里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我只恐百年之后,旁人只道我庆廉是正白旗进士出身,再翻看宣录实录便保不住这一点身后名,只能把这桩件托付给俞道!”
俞树风感激庆廉的大恩大德,当即:“运司放心便是,这事俞树风一定办好了。”
庆廉大袖一挥,却是豁达了许多:“我就只有这么一桩未了心事,镇台还有什么需要托付给俞道的?”
……
霍虬苦笑地问道:“瞿振汉倒是狠得下心来,不管两个儿子,一心就把府城拿下来!那我们该不该动一动?”
旁边瞿杰也在说道:“我那两个本家兄弟,清妖牛德顺才出动一点前锋,他们就哭天喊地,唯恐失手。”
他是知道瞿振汉那两个儿子肚子里有多少本领,让他们来守住乐清这块红巾军确确实实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柳畅询问了一件事:“永嘉倪副帅那么有动静没有?”
霍虬答道:“瞿帅倒是想把倪副帅那些兵都调到江南去,一齐会攻温州府城,只是倪副帅前次被调走了胡佐龙两个营头已经有些不满,现在是绝不愿意作一个光杆司令。”
现在磐石寨内是一片繁忙景象,新建的单位才刚刚完成组建,军官与士兵之间相互还不够熟悉,入伍的新兵只是进行最基本的队列训练,甚至还没进行过一次实弹射击。
这牛德顺南下乐清,倒是挑了一个好时机,因此瞿杰有点倾向那两个本家兄弟:“检点,我们是不是该动一动!”
虽然新建单位是调不出去,但是虹军出动两三个装备洋枪的步哨应当不成问题,柳畅也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询问道:“牛德顺这厮出动了多少兵力南下?战斗力如何?”
霍虬抢先答道:“牛德顺所部,号称七千,实有兵力两千不足,又在太平留驻了一部,至于其战力,至少我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员战将,我想应当是个无名小卒吧?”
“那这样的话!”柳畅想了想:“给两位瞿少帅去封信,他们若是能把牛德顺这头肥牛引过来的话,我们不介意以战代练,与倪副帅联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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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第一百二十二章 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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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八抬大轿之上,牛德顺正同轿子边上的一位台州乡绅谈话:“柳绝户?没听说过这名字!好吧,本老爷这几天,反反复复都听过这名字几千回,但是来台州之前,本老爷从来没听说这名字!”
旁边这位乡绅好生辛苦,得加快步伐才能赶上牛德顺的步伐:“牛总兵,千万别小看柳绝户这狗贼!此贼号称贼中最悍勇之辈,纵.横于瓯江南北,屡屡大破我温台劲旅。”
牛德顺听到这,却有很有些不耐神色:“苏镜蓉,你是站在咱们大清朝这边,还是站在红巾贼那边?你瞧瞧我这精兵劲旅,就是与杨辅清、石达开统领的大军都不逊色,何况是小小一个检点而已。”
这位苏镜蓉是台州有名的豪强,平时任侠义气,招揽了许多亡命之徒,又有功名在身,还替官府平定了好几次民乱,黑白两道都能横着走,可以说是台州府第一条好汉,一听这话仍旧是苦口婆心地说道:“牛总兵,牛总兵,不可孟浪,万万不可孟浪!”
牛总兵却是轻轻一声笑了:“我在皖南刚刚战败杨辅清,知道那是谁?那是太平天国的国宗,一等一的大将,小小一个柳绝户又岂能在话下!”
“昔日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日让我牛德顺十日收复全温!”
苏镜蓉一听这话,却是停下了身子,他暗自骂了一句:“竖子不足以成事!”
他知道这牛德顺的底细,与柳绝户统率的悍勇之贼相比,这牛德顺的一千多兵马即使不是一群任人宰割的肥牛,也是一群送上门去的羊群。
这牛德顺自称是二品总兵。却不说他是哪一镇的总兵,后来知道底细的人告诉苏镜蓉,这莽夫不过得了一个总兵衔尽先补用的名义而已,实职不过是一个游击罢了。
至于他统率的军伍,或是乡间的土勇,或是招募来的潮勇,或是收降的天国叛军,还有不少一些从其它营头的逃兵。总共才有一千余人,其中半数还是他从严州府撤下来后招募的新兵。
这牛德顺也是个世家大族公子,平时吃喝嫖赌十分在行,太平军过境的时候,破了他们家的围子。为此他决心替父报仇,就拉起了这支武力,前次在皖南借友军之力,侥幸胜了太平军两次,但是遇到太平军大队的时候,他牛德顺又是个转身就走的强人,没受什么损失,结果邓绍良对他看不眼。找个机会就把他扔到了严州府。
而这次要从严防调兵,严防的守将第一时间就给牛德顺加了一个总兵衔尽先补用的名义,把牛德顺这几百人扔了出去,甚至还说了一句:“牛德顺这头肥牛,败事未必有余,成事必定不足,严防用不着这样的队伍。”
牛德顺第一次独立统率大军,感觉十分良好。把一切大小权力都抓在手里,沿路过境又捞了不少好处,还新招揽好几百潮勇、台勇、闽勇、土勇加入自己的部队,那更是信心十足了。
对于红巾军的战斗力,他也曾又惊又惧,只是和雁荡山的红巾军稍一接触之后,立即改变了看法。不足为患,绝对不足为患,与皖南的太平军相比那简直是相去甚远。
他一下子胆子就壮了起来,甚至甩开连前几天言听计从的苏镜蓉:“区区红贼,指日可破了!”
只是看着坐在八抬大轿里的牛德顺。苏镜蓉却是转身上马,望着一眼这支眼下士气还不错的队伍,看着一面面绿旗,看着穿着号衣的兵勇,心底微微一叹:“牛德顺此部,指日必为红贼所破!”
他暗中想道:“可惜,可惜,若是这头笨牛能听我一言,纵便为贼所破,也能保全大部,现在倒好,是给红贼送上一顿肥牛火锅。”
“只是这笨牛一败,台州门户大开,红贼必然借机大举北上,我既然想成就一番事业,又受过段道台的大恩,必然要与红贼竭力一战,只是如何应付红贼,恐怕还要与以南兄好好商量一番。”
想到这,苏镜蓉催马就走,心里想到了许多对付红巾军的毒策:“我们台州民风悍勇,民团四起,又有我等强人主持,必定让红贼有去无回。”
而牛德顺也掀开了轿帘一角,看着苏镜蓉熟练地驭马离开,心中一喜,却是对身边的轿夫喊道:“慢点,慢点,悠着点,告诉下面的弟兄,给本总兵找个漂亮点的娘们来,今天晚上要演一回牛魔王大战铁扇公主!”
“还有!”他是世家子,不习惯骑马,倒喜欢坐轿,即使从军之后也没改变这样的习惯:“明天一早,我们直扑乐清县城,拿下了县城,让兄弟都乐一乐!”
“苏镜蓉这厮尽学娘们,说什么柳绝户悍勇无匹,烦得老子走走停停,险些误了大事!”
他仍坐在轿子里指挥全局:“兄弟们,就是有柳绝户又怎么样,这乐清县城咱们牛字营是拿定了,若是柳绝户敢挡咱们的道,咱们就用半个时辰的时间收拾他这些悍贼!”
“柳绝户绝对不足为患,这一路过来,红贼有多少战斗力,你们也是清楚的,不就是一群拿起农具的农夫罢了,不堪一击,不堪一击,柳绝户即使稍稍悍勇些,也是不足为患,我看不是这柳绝户太强,而是这温处的绿营兵太豆腐了。”
不过牛德顺怎么也是经历过几场大小战事的人物,总有些布置:“告诉弟兄们,打开了乐清县城痛快三天,让大家都多卖力气,还有子药炮弹,明天都给我全部用上,不要吝惜!”
……
“汀兰姐,这是洋兄弟刚刚翻译好的北华捷报!”
与杨长妹不同,石汀兰是个特别聪慧的女孩子,她的智慧与美丽一向都是杨长妹所望尘莫及的。
只是这样的美人儿,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缺点,石汀兰的缺点与他的哥哥一样,那就是多谋少断,关健时候下不了决心。
这一次好不容易离开了天京,通过洋兄弟的关系到了上海,但是石汀兰又留恋起天京的美好生活,在天京城,她是国宗,是王姑,是功勋,不出门都有几十号姐妹随时侍侯着。
因此她找了借口,准备在租界好好逛一逛,这一逛就是五六天时间,似乎把去温州府的事都忘在了脑后。
倒是杨长妹在租界东奔西走,很快就在几个洋兄弟的帮忙之下,打通了好几道道节,而现在她手里拿着的就是刚刚翻译好的北华捷报--这是整个中国最好的英文报纸。
“北华捷报?”石汀兰看了杨长妹一眼就知道她的来意:“你还是要去温州?但是温州根本没有我们天国兄弟,就是那个柳畅柳检点都是冒牌货!”
但是杨长妹有着自己的坚持:“你看了再说!”
“我现在觉得天京也不错,那样的日子你不留恋?当然现在在租界我也开心。”
石汀兰总是拒绝提到了温州,只是她拿起杨长妹拿来的译文,才看了两眼就吃了一惊:“红巾军向福建进攻?”
这篇报道的标题是:“机会还是挑战?福州港面临红巾军的威胁!”
“作为中国五个重要的通商口岸,福州港始终是对外国人不友好而著称,在那里经营的欧洲商人只能保有最基本的微薄利润,这一情形从福州港开放以来一直没有改变。”
“但是这一格局可能将有变化,在一八五三年席卷半个福建省的小刀会叛乱之后,中国政府在这一地区的统治是极其脆弱,而曾为本报提及的红色头巾叛军正企图占领福州港,如果他们的意图得以实现,那将是小刀会事件之后,又一座通商口岸为叛军控制。”
“在最近的一系列战斗中,叛军成功达到了他们的所有目的,他们攻占了瑞安县,并牢牢控制地平阳县,整个温溪都处于他们的控制下,并企图肃清政府在温州府的最后据点--温州府城。”
“根据本报所了解的情况,府城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而清国政府的官员也不忌讳这一点,因为政府军在前期的战斗已经损失了太多的兵力,现在保卫府城的只是一小部分战斗力较差而且打过败仗的部队,但是政府官员表示,这只是一次战略撤退,他们将尽快夺回整个温州府。”
“但是一位军事观察家表示,政府军很难在短期内夺回温州府,而恰恰相反,红巾军已经决心夺取福州港,他们的先遣部队已经越过省境线,企图夺取福鼎县。”
“在攻占温州府城之后,大部分红色头巾叛军都将南下加入攻击福州的行动,这些部队将达到两万到三万名之多,据说还包括了叛军中实力最强的柳将军的部队,根据我们获得的一些消息,柳将军和红巾军都获得了一些过时的欧洲轻武器,但是数量很少,即便如此这些轻武器仍能在战斗起到关健性的作用。”
“接下去爆发的大规模战斗,将决定谁将是这座通商口岸的主人,谁将是整个福建省的主人!”
石汀兰在看过这段文章之后,果然改变了主意:“福建?福州?这果然是非常好的机会!”
她记得离开天京之后,他的哥哥和一些天国的高级将领反复谈及了太平军进入福建省的问题,甚至还在地图上进行了多次推演,她必须为哥哥的事业考虑:“长妹,我听你的,我们去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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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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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县城以北的大道之上,现在已经是一片繁忙景象。
在黄旗之中夹杂着几面不怎么显眼的红旗,让熟悉红巾军的乐清农民觉得有些诧异,但战旗之下的队伍却是让他们看得眼hua眩乱。
密集的队伍中时不时相互发生一些小小的碰撞,有些时候肩上的步枪都会撞在一起,军官们在队伍里大声叫道:“加快速度,加快速度!按连队排成射击队列,按连队排成射击队列!”
六个步兵连队把整个大道的两侧都占据了,龙枪营在左边,楠溪营在右边,中间则是放列的炮兵阵地,而步兵营的中间位置,也还有一个炮兵阵地。
军官们整理着连队的位置,甚至还有军官拿出绳子来检查眼前的队列是不是排成了一条直线,而瞿杰正在与磐石连的连长孙胡子进行着交谈:“老孙,这也太夸张了吧!检点都说牛德顺那厮不过是无名小
卒,想必战力不强,怎么还这么兴师动众,对计这么一头笨牛,咱们龙枪营足够了!”
孙胡子和瞿杰在历史上没有什么关系,他倒是同霍虬的关系更好一些,磐石连与楠溪连也一向配合得很好。
但也是因此如此,柳畅在分营的时候,特意把磐石连调入龙枪营,他看了一眼瞿杰这个新上司,然后再说道:“这是妥当的办法,楠溪营那边不是牛刀哨吗?杀鸡要用牛刀,杀这么一头笨牛,自然得再我们龙枪营了!”
瞿杰笑了起来:“没错,就让这头笨牛长些见识,让他知道我们虹军的厉害,这一仗,咱们龙枪营要多卖力气,关健时候就用得你们磐石连!”“营长放心!咱们磐石连的口号就是坚如磐石,什么时候都能派上用场!”这么一说,瞿杰一下子显得开心起来他拿起了单筒望远镜往远方看了看,企图找出那只笨牛的身影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是退下来的探子跑向了柳畅所在的位置。
现在的柳畅,几乎是整个虹军唯一能随时骑在马上的人,他有好几匹性格温驯的小马可以随时准备更换。
他现在就骑在一匹蒙古马关注着大道上的情形,一边听着侦察兵的报告。
而瞿杰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龙枪营之上,他朝着背后的炮兵阵地喊道:“现在咱们龙枪营就数你们炮队没有名号大家多卖些力气,把这只小鸡当肥牛来斩,用战功换一个响当鼻的名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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