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又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竖
如今他心中只有初樱,自己又比得过几分呢
心中竟有几分抱怨初樱,可是细细想来,初樱也是无意,大婚之夜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是夜离澈欺骗初樱在先的,所以,怪不得初樱。
她那夜离开之后,便再没有了消息,想必也很是怨恨夜离澈吧。
以此种情绪看夜离澈,竟觉得他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一片痴心付诸东流。
兀自笑了笑,她怎么会不想好好照顾自己,但命运向来由不得她自己选择的。
如今夜离澈只有这么一句。怎么,贺知书还要为自己的病态黯淡道声歉
守候多年的嬷嬷都日日为她的消瘦暗自抹眼泪,一个见惯了生死的太医都一次次劝自己不要放弃活下去的机会,而这个在一起快要十五年年的男人只有嫌恶和不耐。
对于夜离澈的脾气卫寒霜是知道的,他的心细与柔情不会用在不感兴趣的东西身上。
所以从前的体贴柔情在岁月的风化打磨下变成了现在的不屑一顾。
而她,对此,毫无办法。
夜离澈没有多说什么变躺下睡了,见她背对着自己,便主动伸手搂住她,可是一揽,竟只有小小一团了,骨头实在是咯人得很。
心里当下一惊,他不知道,她竟如此消瘦了。
“以后多吃点,瘦了,母后定要怪我。”
他开口命令道,随即便要去吻她的脖子,被卫寒
第六十九章 不翼而飞的人头
“王妃定是误会初樱了,初樱心仪之人乃是宸王殿下,并非大殿。”
初樱言辞肯定,她既已搞清楚其中原委,自然是不愿意跟夜离澈继续纠缠下去,这样不仅伤了卫寒霜,更将自己置于何地
岂不是真成了那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既是如此,便是我妄自揣测了,还请姑娘见谅。”卫寒霜声音温柔清凉,与之前唯一的区别便是有气无力。
“该求得王妃原谅的人,应当是初樱。”
初樱愧疚不已,说完便忍不住红了眼,“王妃你的身子……”说到一半阿觅立马踩了她一脚,她忙住了嘴,改了要说的话,“王妃进来消瘦不少,一定要好生养息身子。”
“多谢,我会的。”
卫寒霜礼貌回到,最后又与初樱聊了一会儿,便先回去了。
想必是身子撑不住了,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在一切,直冒冷汗。
初樱看出来她不舒服了,在卫寒霜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起身抱住了她,哽咽道:“王妃,初樱自到重华宫便一直得你照拂,不管你是否怨恨初樱,初樱都已把你当姐姐对待,以后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初樱帮忙,还请姐姐告诉初樱,初樱定当全力以赴。”
她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也许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勉强好受些。
卫寒霜红了眼睛,有些站立不稳,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听你这样说,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会怨你”
她和夜离澈之间的关系,就算不是初樱,后面也还是会有人。
那个男子没个三妻四妾的,本就是她心胸太过狭隘了,竟想着要一心只有一人,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做得到
初樱最后含着泪送走了卫寒霜,却没有选择回去。
反倒是阿觅,从一出门就一直念叨着要回去,初樱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瞧了他一眼,“你若是想回去,便自己先回去了,我晚点再回去。”
阿觅见她不走,自然是不会走的。
初樱也不再理会他,叫了满满一桌子酒,大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来,阿觅,陪我喝。”举起酒杯冲着一直极不乐意的阿觅说到,然后强迫他喝了一杯。
阿觅看着她喝酒如喝水一般,本来想拦着,但是听到她说的话的时候,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清楚地听到她说的,祈求卫寒霜能度过这一劫。
“喝够了吗,喝够了就回去了。”
阿觅今天倒是清醒,没有跟初樱一起喝,见她已经差不多了,便提议道。
可是此时的初樱,已经全然醉了,只是她自己没发现而已。
阿觅本来想扶着她回去的,可是后来才发现自己有点想多了,因为初樱根本就不听劝。
看着她这般模样,阿觅无奈叹了一口气,现在便如此这般感情用事,日后又怎么招架得住”
“走吧,我送你回去。”
初樱不走,趴在桌子上,也不说话,只是觉得心里实在是憋屈得很。
“阿觅,你说,若是王妃真的有一天走了,是不是我害的”
“那也是大殿下害的,与你何干”
阿觅立马开口反驳了一句。
“小樱。”
房门被打开,阿觅抬头,最先看到的便是郁尘,自然是猜到夜南冥来了,也不说话,喝了一口闷酒。
夜南冥站在门口看着满桌子的酒坛,忍不住蹙眉,“为何让她喝这么多酒”
“她自己要喝,又不是我逼着她喝的。”
阿觅冷不丁应了一句,也不管自己是否得罪了夜南冥,把脸别到一边去,默不作声。
“你为何不拦着她”
言外之意,一个当师傅的,为什么尽是不教些好的,尽是教她喝酒。
阿觅翻了个白眼,望着楼下,冷哼道:“又不是我媳妇,我为何要拦着她”
夜南冥神色微顿,随即无可奈何道:“她也是你徒弟,喝酒本就伤身,你应当拦着些的。”
“我也日日喝酒,怎还活得好好的谬论。”
阿觅丝毫不留情面,看了一眼初樱腰间的酒葫芦,“我不也试着收了她那酒葫芦,最后还不是被她变着法儿要回去了。”
夜南冥知道自己跟阿觅讲道理是将不不通的,也不愿意子继续跟他说下去。
上前将初樱抱起来便转身走了。
阿觅也不跟上去,似是很不愿意跟夜南冥一起。
夜南冥抱着初樱刚下楼,便看到刚上楼去的夜离澈,眸色沉了几分,沉步出去了。
而此时,城北尚书府。
“荣安,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好晚宴,宿儿快回来了。”
尚书令宇文桓沉声吩咐管家,随即抬步进了书房,不出半个时辰,送茶进去的婢女就发出了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吓得站在房顶上的女人忍不住轻蹙娥眉。
书房里,宇文桓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前,只是他的头颅,早已不翼而飞,剩下还在隐隐冒着鲜血的脖颈。
适时,整个尚书府都乱成了一团,人声大作……
而在离尚书府十米之外的长巷之中,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手中拎着一个人头,正缓步朝前走着。
尚未凝固的鲜血滴了一路过去,而她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巷子深处。
“月出皎兮,奴家哀之……”
一时之间,全城警戒!
夜南冥将初樱带回去之后,郁尘便匆匆来报,他神色微变,,却带着丝丝凉意。
宇文环乃是一心想要拥护他登上太子之位的人,与拥护夜离澈登上太子之位的公孙奇乃是死对头,突然被人刺杀,定是要断自己的羽翼。
而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又断然不会是夜离澈,因为他不会那么笨。
“王爷……”
屋内的初樱低声呢喃,他敛了神,
第七十章 找上门来
“宇文将军免礼,斯人已逝,还望节哀。”
宇文宿是宇文桓的肚子,如今是骠骑大将军,刚从边疆回来,却不曾想,发生了这等事情。
夜南冥跟着拂了拂袖,做了一个起来的手势,开口安慰,声音清冷,却也带着一股往常不曾有的。
初樱站在后面,没有说话,心中却愈发觉得堵得慌。
“臣,谢王爷……”宇文宿站起来,退到一边,等着夜南冥先进去,自己跟在后面,恰好与初樱并排进去,纵使知道夜南冥向来不近女色,此时也无心去揣度。
初樱倒也不在意,一直跟在夜南冥身后,一进去,所有来吊唁的人都纷纷给夜南冥行礼,而夜南冥始终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对谁都不曾有半点随和之意。
不过对于他来吊唁宇文桓,大家纷纷表示大为吃惊,想想神秘莫测的公子夜南冥几乎是从来都不会轻易露面的。
“安阳郡主到……”
初樱刚站到已经入座的夜南冥身后,就听到门外传来这声音,看到所有人纷纷起身要去行礼,心中却是无比苦闷的,她与公孙安阳一直都不和。
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与宇文桓也并不相识,为何夜南冥要带自己来这里
抬眼时,就看到一抹白色款款而来,定眼一看,神情一变,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竟然和那对方的一模一样。
“臣等参见郡主……”
“免礼吧,”公孙安阳今日看起来少了几分骄横,毕竟这种场合,不适合过分张扬。
只见她刚说完话就目光直直的就朝夜南冥看来了,心里立马变得警惕起来,看着公孙安阳走过来,在夜南冥面前跪下,声音甜甜的说到:“安阳见过王爷……”
说完抬头扫了一眼初樱,故作云淡风轻之态道:“不知王爷是以何种身份让初樱穿上与安阳一模一样的衣服的”
她与夜南冥有婚约在身,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在炎州,和王室家族的人穿相同衣服是大不敬的,是重罪,这个规矩初樱自然是不知道,也没人跟他说过的。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只好把目光投到夜南冥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此时下面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弄得她好像也是意识到了事情有点严重。
只见夜南冥缓缓拂袖,将桌上的酒杯端起来,饮了一口,淡淡道:“实乃消失,不足以计较。”
“可是这件衣裙是王后赐于安阳的,初樱何处得来的”
公孙安阳似乎是有意刁难,咄咄逼人,好像夜南冥不处置初樱她就不会罢休一般,但是语气里有显得自己是受委屈的那一方。
这一点初樱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但是夜南冥不发话,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夜南冥突然就不回答了,公孙安阳得逞一般,变得变得理直气壮了些,扫了一眼周围,“安阳知道王爷心疼初樱,但是王室自有王室的规矩,还请王爷三思啊。”
“这衣服是我命人做的。”
夜南冥淡淡开口,着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若是公孙安阳今日想借着这件事让自己或者初樱难堪,想必是失策了。
说完又看向公孙安阳,“是谁给与你的权利,竟敢来质问我“
公孙安阳脸色忽的变了,显然是有点惊愕,赶紧跪下开口解释到到:“安阳不敢。”
可是夜南冥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是根本就不在意。
“你可以离开了。”
夜南冥此时就像是屹立天地间孤傲的神祇,丝毫没有半点要偏袒公孙安阳的意思,反倒是初樱,她不用开口,他便帮她将所有事情解决了。
“王爷,安阳知道错了。”
公孙安阳见状只好委曲求全认错,那么多大臣看着,她演这一出,自然是有原因的。
“拖出去。”
夜南冥依旧丝毫不留情面。
“慢着!”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浑厚的声音,公孙安阳回头看了一眼,立马面露喜色,上前行礼,“安阳见过大殿下。”
“臣等参见大殿下……”
只见群臣纷纷下跪行礼,就连一直没有动静的夜南冥都站起身来,俯首作揖,“臣弟见过皇兄。”
这是自从两人关系闹僵以来第一次见面,初樱说什么都不会想到,她竟会以这种方式与夜离澈再次见面。
不由自主想到了卫寒霜,心里忍不住气恼的骂了一句“负心汉”。
只见夜离澈四下扫视了一遍,语气沉沉的回了一句:“免礼。”
“相国大人的灵堂之上,不宜放肆,”夜离澈看了一眼地上正满眼希冀看着自己的公孙安阳,并没有去看初樱和夜离澈,眸色微深,随即又补了一句:“不过安阳年幼不懂事,九弟就不要追究了。”
听到夜离澈居然都为自己求情了,公孙安阳像是胜利了一样,回头看向夜南冥,殷切道:“还请王爷原谅安阳。”
“既然王兄都为你求情了,本王便不做追究了。”
只见夜南冥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对夜离澈恭敬地说道:“臣弟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初樱别过头,不愿意去看夜离澈。
夜离澈也视而不见,在座的大臣都知道当初夜离澈是如何恳求王上赐婚他初樱,后来初樱在大婚之夜居然逃婚的事情,但是无人敢提半个字。
“小樱,走吧。”
夜南冥适时的开口,随即自己先迈开步子离开了,大臣们一众起身相送。
初樱微微行礼,弯着腰跟着夜南冥离开了,在她经过夜离澈的时候,夜离澈的脸色明显一变,那是可以压制情绪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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