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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上位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屋里的星星
郭嫔似松了口气的模样,笑得眸眼盈盈:“这就好。”
周韫脸上的笑淡了些,她不喜欢和旁人、尤其是这些后妃提起瑾儿。
刘妃适宜地打断郭嫔的话,她捧着杯盏,笑呵呵地说:“这马上入冬,娘娘最爱的红梅就要开了,近日宫中冷清,不若当时,娘娘办一场赏梅宴,如何?也好叫宫中热闹热闹。”
郭嫔一顿,不着痕迹地抿紧唇。
第120章 辞官
赏梅宴的提议,周韫许了。
正如刘妃所说那般,近日宫中颇为冷清,是该叫这宫中热闹起来了。
消息传进御书房时,傅昀正沉默着,他看着低下恭敬行礼的人,眸色复杂。
沈青秋跪在地上,虽是垂着头,却是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殿内暗香浮沉,张崇埋着头,将不解和惊讶皆压在心底。
沉默好久,傅昀终于沉沉开口:
“你真的要辞官?”
沈青秋略抬眉,他面容清隽,依旧是曾惊艳整个长安城的那个人,可他的脸侧,却刻着一道疤,深深印在脸上,就好似一副画上被染上墨点。
分外叫人替他惋惜。
可当事人却毫不在意,沈青秋平静地说:
“面容有损者,本就不可入朝为官,臣想好了。”
更何况,如今他心愿已了。
那人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日后,他再也帮不得她什么了。
与其离她这般近地相望,不若躲得远远的。
沈青秋从不小看一个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不论男女。
傅昀眯起眸子。
沈青秋心悦周韫,在某个刹那间,他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
这样的人,他不会放心留在周韫身边。
尤其是在……傅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沈青秋脸侧的疤痕。
他为周韫做得越多,傅昀就越容不下他。
可偏生,自沈青秋入朝为官后,即使他是傅巯的人,他手底下也没出一件冤案。
大理寺在他手下被管理得井井有条。
傅昀知晓,沈青秋这人,他天生就该当官,也会是个好官。
若沈青秋忠心耿耿为一人,谁能拒绝他?
傅昀终究是惜才,所以他说:“朕给你三日时间好好考虑,可真的要辞官?”
“不必了,皇上。”
沈青秋不卑不亢地抬起头,他打断了傅昀的话:“皇上,微臣入仕,本就只为私心,如今心愿已了。”
他身子素来不好,傅巯去世后,脸上时刻添着分惨白。
沈青秋抵唇,闷声咳嗽堵在喉间,半晌,他扯开抹笑,有些恍惚,却声色惊艳:“微臣这身子不争气,剩下的这点时间,微臣想回家乡。”
剩下的这点时间?
傅昀几不可察地拧起眉心,眸色暗沉了些,殿内寂静许久,熏香散着袅袅白烟,傅昀终于开口:“你既心意已决,朕便准了。”
沈青秋作揖叩谢,走出御书房时,外间阳光正好,映在他清隽的眉眼上,让旁人不忍移开视线。
沈青秋却侧头,朝后宫看了一眼,仿若似在看某个人一般。
遂后,他没有回头,一步步地朝宫外走去。
他这一生都在报恩。
欠周韫的,他倾尽所有去偿还了。
可他这平生,还亏欠一人。
旁人察觉他对周韫不同,皆说他爱慕周韫。
他说不上,那是否就是爱慕。
可他知晓,在那年,他挤在一堆难民中,众星拱月般的周韫出现在他眼前后,从此,他眼中再看不见旁人。
因为,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束光啊。
和他格格不入,他明知攀不上,却还是竭尽全力,想要向她靠近。
离开皇宫时,竹铯驾着马车在等着他,见他出来,忙扶着他上了马车,然后不解地问他:“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大人辞官后,就不得再叫大人了。
沈青秋紧紧握着手中的簪子,他脸色泛白地阖眸,抿唇轻声说:“……回郭城。”
一切的开始皆在郭城,如今,他也该回去了。
这长安城中总藏不住事,赏梅宴的请帖送出宫后,时秋也带回来一场闹剧。
周韫捧着杯盏的手稍顿,险些没握住杯盏。
她倏地回头,错愕不解:
“什么?”
时秋也惋惜地摇头:“昨日沈大人辞官回乡,靖和郡主知晓后,连夜骑马追出了长安城,长公主今日进宫就是为了请皇上派人去将靖和郡主拦回来。”
周韫将杯盏放在案桌上,动作有些不稳,杯盏磕了下案桌。
周韫抿了抿唇,眸色稍闪,说不上什么感觉,只堪声问了句:“他为何辞官?”
时秋稍顿,呐呐噤声。
这朝臣为何辞官,她就不知晓了。
不过……
“奴婢听说,沈大人脸上好似留了疤。”
周韫错愕,除了傅巯那个疯子,谁能忍心叫沈青秋那张脸上留疤?
倏地,周韫纤细的指尖攥紧了手帕。
她恍惚间想起,傅巯那疯子,最后被发现,就是在沈府啊。
而那日,傅昀回府后,就问起,她是否和沈青秋相熟。
周韫脸色煞变。
她突兀站了起来,时秋惊讶不解:“娘娘,怎么了?”
周韫一顿,终于回过神来,有些苦笑。
她这是作甚?
即使知晓沈青秋做了什么,又或者是为她做了什么,那又怎么样?
她不知沈青秋为何会这般,为何一心帮他?
思绪翻涌间,她甚至想不明白,沈青秋何时对她有了那心思。
可她心中也清楚,曾经对沈青秋那些非分之想,不是爱慕,即使现在知晓沈青秋做了什么,那也只是惊讶、不解。
周韫又坐了回去,她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上:
“你说,靖和郡主追着沈大人去了?”
时秋连连点头,还有些不解:“这靖和郡主太不讲究了,沈大人拒绝她好多次,若她这次无功而返,日后名声可怎么办啊?”
周韫没说话。
靖和心悦沈青秋,从来都不是秘密。
靖和比她长一岁,本早该说亲嫁人,能拖到今日,皆因她是长公主独女,无人敢逼她。
沈青秋不娶她,她竟真的陪沈青秋耗到了今日。





侧妃上位记 第149节
靖和曾和庄宜穗走近,周韫不喜欢靖和这人,但有时也挺佩服她。
即使众人反对不解,可她喜欢沈青秋,她就一直不放弃。
总归搁周韫身上,明知不可能,她不会去浪费时间,世间想娶她的人多了去了,为何要耗在一个人身上?
为了那所谓的摸不清看不着的感情,将自己的名声、青春皆耗尽。
得不偿失。
好半晌,周韫才抿唇,说了句:
“这次,本宫倒希望她能得偿所愿。”
可她心中清楚,沈青秋这人看似温和,实则极为冷清。
他不喜欢靖和,即使靖和费尽心思,他也不会和靖和在一起。
如他拒绝先帝赐婚那日所说——臣不喜欢郡主,娶郡主回府,也不过冷待,为此耽误了郡主,何必呢?
靖和郡主的事传进宫中,不过闹了一阵闲话,就没人去在意了。
毕竟对后宫女子来说,靖和郡主一事不过热闹,还不如赏梅宴对她们来得重要。
赏梅宴来临之前,后宫还发生了一件事。
秋凉宫中的孟太后,知晓周韫若无其事地办起赏梅宴后,心中呕血,却无可奈何。
孟太后心中憋了一口气,却也只能咬牙,灰头土脸地搬出了秋凉宫。
这些日子,她算看明白了,周韫根本没把她和皇太后当一回事。
别说她了,本该给太后的晨省请安,周韫也像忘了一般,提都没提起过。
结果一迁进周韫给她安排的宫殿,孟太后就恨得咬牙。
慈安宫。
和皇太后所居住的慈宁宫,只差一个字。
周韫就差没将“敷衍”二字扔她脸上。
孟太后铁青着脸,却没敢再和周韫闹,只派人去寻皇上,得来也不过一个消息,皇上甚忙,后宫之事皆交给皇后处理。
周韫近日为赏梅宴烦得要命,得知这事后,只没在意地挥了挥手:“本宫哪有时间和她斗智斗勇,只要皇上不理会她,她就翻不起浪。”
彼时刘妃也在坤和宫,听言,捂唇一笑:
“也只有姐姐敢这般对西宫那两位娘娘了。”
西宫,两位太后居住的地方。
周韫撇了撇嘴,她翻着赏梅宴的名册,余光觑见了刘妃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轻挑眉:“作甚这副模样,想说什么?”
刘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捏紧了帕子:
“妾身提议赏梅宴,是有私心,进府多年,妾身好久没见家人了,所以想厚着脸皮,想让姐姐给妾身家中送份请帖过去。”
她知晓,周韫这次赏梅宴只宴请了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而她父亲,却只是五品罢了。
周韫一顿,没好气地翻了白眼:“这点事,你也犹犹豫豫,怎么不等赏梅宴到了再来和本宫说?”
话虽如此说,可她扭头就吩咐时秋将刘府添上。
转过头来,周韫又说:
“日后你想见家人,直接送帖子出府就是。”
旁的不行,这些小事,周韫却还是可以做决定的。
刘妃猜到周韫会答应让她家人进宫,却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眸色稍红,忙起来谢恩。
王府不是小门小户,除非特殊情况,不可能随意见家人,她进府后,身子又一直没有消息。
所以,她进王府近五年,再未见过家人一面。
刘妃离开后,周韫才有些不自在地看向时秋,讪讪地说:“你之前怎未将刘府算进去?”
时秋也有些尴尬:“是奴婢疏忽了。”
另一侧,秋寒伺候刘妃回宫,等刘妃心情平静下来,秋寒才干巴巴道:“皇后待娘娘还是好的。”
刘妃垂着眸眼,没说话,只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在她身后,秋寒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可她终究憋不住:“娘娘,也许那消息是真的呢?”
前些日子,她机缘巧合下得知一个消息,当初王妃的身孕,是服用了偏方才怀上的。
秋寒知晓,她家娘娘有一个心病,那就是,入府五年,都未曾怀上身孕。
这宫中寂寥,秋寒总想让娘娘身边热闹些。
刘妃还是没有说话,可袖子中却一点点地捏紧手帕。
第121章 有缘无分
进了十二月时,雎椒殿后的那片红梅林终于盛开。
赏梅宴,这是新帝登基后,宫中办的第一次宴会,凡是收到请帖的,皆精心准备好进宫。
宴会举办的地点是在御花园。
赏梅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主要是让这些诰命夫人进宫,告诉她们,这后宫的主子已经改朝换代了,让她们有些真切感。
这日清晨,周韫就早早被吵醒,彼时,傅昀还在坤和宫。
周韫睁着迷糊的眸子,伏在靠枕上,锦被未盖严实,白皙细腻的后背袒露了一片,入冬是有些凉的,可殿内烧着地龙,周韫没有感到冷。
可傅昀却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心,他将锦被朝上拉了拉,眸色稍暗:“注意些。”
周韫脑子还有些懵,没在意这些,白皙的手臂伸出锦被,勾缠住傅昀的手,未睡醒地软糯问他:“……爷今日来吗?”
这是她主办的赏梅宴,若傅昀不到场,虽不碍事,但少不得脸上不好看。
傅昀将她脸侧凌乱的青丝别到耳后,只平静地“嗯”了声。
周韫得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傅昀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用完就扔,倒真符合她的性子。
傅昀走后,周韫就起了身,她洗漱完用过早膳后,就听时秋说:“娘娘,夫人到宫门口了。”
周韫眸子一亮:
“快派人去迎!”
周韫在坤和宫中翘首以盼,没多久,外间就响起了动静,她直接站起来,想出去迎,珠帘掀开,周夫人走进来,笑盈盈的脸色一变:“娘娘,这可使不得!”
说着,她就要服身行礼。
周韫娇叱了一声:“娘!你这是做什么,还和女儿客气起来了?”
周韫蹙着眉心,亲自弯腰将周夫人扶起来。
周夫人没故作矫情,一脸欣慰地站起来,拍了拍周韫的手背,进宫前,她有好多话想说,如今见了周韫,她反而没话说了。
明眼人,只要一见周韫,就知晓她过得甚好。
那浑身的自在和随意,不是想伪装就可以伪装出来的。
周夫人眼尖,还在周韫脖颈瞥见了被粉黛遮掩住的痕迹。
没忍住,周夫人捏帕子掩唇笑了笑:“看来皇上待娘娘极好,如今,臣妇这心中也踏实了。”
周夫人不是一人进宫的,身边还跟着府中的庶女,周晗。
周晗有些拘束地服身行礼:“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周韫脸上的笑一顿,有些惊讶地朝周夫人看去。
她在闺阁时,和府中几位庶妹可不亲近,若无事,娘亲也没必要将周晗带进宫。
宫女恭敬地上了茶水。
周夫人才说了带周晗进宫的用意:“五姑娘过些日子也将要及笄,她往日常待在府中,臣妇想着,这次带她进宫长长见识。”
周韫眉梢轻挑,就听出了周夫人的言下之意。
因她成为皇后,周府的一众女眷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若她记得没错,府中也只有周晗一人未说亲事了。
周夫人不是个难相与的主母,对府中庶女算不得苛刻,毕竟那也都是她儿子日后的助力。
感觉到周韫视线落在她身上,周晗整个人都紧绷住,老老实实地垂下头。
周韫勾了勾唇,对周夫人轻点头:
“娘亲放心,晗儿怎么着也是本宫亲妹妹,她的亲事,本宫会放在心上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庶女对家族也甚有作用。
对于庶女来说,嫁个好人家对她们也有好处,不过互惠互利罢了。
周晗有些羞涩,绞着手帕,却还是欣喜地抬头朝周韫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说话间,段嬷嬷抱着瑾儿进来。
周夫人当下直接站起来,稀罕地抱着瑾儿不松手,仔细打量一番后,口中不住说着:“臣妇瞧着,大皇子这眉眼是极像娘娘的,不过这鼻梁却是像皇上多些。”
周韫没忍住扬了扬眉,却也好似炫耀地抱怨:
“这皮猴子在本宫肚子中是磨人得很,这出来后,反倒乖巧很多,就知道替他父皇省心。”
话落,见周夫人稀罕到不撒手的模样,撇了撇嘴,周韫说:“娘这么想抱孙子,怎么不让大哥早些成婚?”
周夫人抬眸觑了她一眼,道:“你大哥是府中长子,他的亲事总要好好相看。”
周韫耸了耸肩,总归有她这一阵东风,是不怕她大哥说不到好亲事的。
因赏梅宴,周韫取消了今日的请安。
快正午时,时春才掀开二重提花帘进来禀告,顾姑娘来了。
周韫一喜,周夫人刚好还要带周晗和旁人打交道,顺势就起身带着周晗离开。




侧妃上位记 第150节
顾妍进来时和周夫人打了个照面,还未进殿,就听见一声抱怨:“你倒是来得晚。”
周夫人掩了掩唇,顾妍无奈抿唇笑,欠身进了殿中,温柔地嗔瞪了眼周韫:“娘娘那话让夫人听见了,可不定怎么笑话呢。”
也只有顾妍会对周韫说教,周韫撇了撇嘴,嘀咕:“娘才不会笑话我呢。”
说罢,不等顾妍行礼,就狐疑地眯了眯眸子:
“你一人?你那些姐妹没闹着跟来?”
顾妍的那些堂姐妹,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能让顾妍一个人前来?
周韫怕国公府为难顾妍,没有只请顾妍一人,而是将帖子送进国公府,她可不信,有进宫的机会,顾娇会轻易放过。
顾妍失笑,和周韫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娘娘特意派人在宫前等臣女,婶娘和二妹明知娘娘和臣女的交情,自然不敢前来,经过御花园时,就停下了。”
周韫恹恹地耷拉下眸眼。
她不喜欢顾二夫人和顾娇,可她如今是皇后,她们是国公府的家眷,容不得周韫任性。
忽地,顾妍和周韫说起了一件事,让周韫有些意外:“臣女没想到,沈大人居然会辞官。”
顾妍是和周韫在郭城认识的,但顾妍只是去郭城外祖家罢了,待了数日,就回了长安。
待周韫回长安时,顾妍几番照料周韫。
那时,她和裴时情投意合,而裴时不知何时竟与沈青秋交好起来。
有她和周韫的地方,总会看见这位名动长安的状元郎,而沈青秋对周韫的照顾,顾妍早就看在眼底。
可那时,沈青秋一切心思皆很隐晦,又有安王那般对周韫大胆求爱的人在,很少会有人关注沈青秋。
对上周韫有些不自然的脸色,顾妍稍有些诧异,觑了眼四周,压低声音:“瞧娘娘这模样,应是知晓了沈大人的心意?”
周韫一惊,错愕地看向顾妍。
半晌,周韫堪堪地说:“你知晓?”
顾妍含笑点头,周韫越发糊涂了,抚额有些头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这下轮到顾妍惊讶了,脱口:
“娘娘不记得了?”
周韫狐疑地看向她。
顾妍见她这反应,终于意识到这些年,她一直搞错一件事。
她苦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他,才一直对他淡淡,如今看来,你根本没认出他来。”
周韫被她无厘头的话要搞糊涂了,蹙着细眉,催促道:“姐姐快别打谜语了!”
顾妍无奈,只好轻声和她说起:“娘娘还记得,当初我们在郭城的时候吗?”
郭城靠水湖,也不是第一次有灾情。
不过裴时赈灾是鼠疫,而当年则是水灾,工部奉命修水坝,可那时依旧闹了灾荒,有许多百姓衣不蔽体。
那时她和周韫都是官眷,出行身边皆带着侍卫和婢女。
那次,她和母亲要去布施,周韫好奇心太甚,非要闹着跟去。
遇见沈青秋是个意外。
布施时,难民忽然暴起,沈青秋在一群难民中被推倒在地,在一群暴起的难民中被推倒是一件可怕的事。
可好巧不巧,那群难民挡住了周韫的马车,周韫自幼就是被娇宠的性子,见一群难民拦了她的路,她径直让侍卫驱赶了难民,也就正好救了沈青秋。
沈青秋长得太好,气质也太出众,即使在一群难民中,也格外显眼。
许是好奇心,促使周韫下了马车,那日周韫穿着一身红裳,即使在长安城这种地方,周韫也算得上耀眼夺目,更何况是在小小的郭城。
顾妍不记得当时周韫和沈青秋说了什么,只记得,周韫拔下头上的一直玉簪,然后随手递给了沈青秋。
遂后,周韫就径直转身,徒余沈青秋站在原地一脸怔然。
回到那车后,她娘亲还在担忧地说怕那些难民会伤到周韫。
可周韫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身边有侍卫,他们近不了我的身,而且,姐姐你有没有看见,那个难民长得可真好看!”
沈青秋脸上有污泥,顾妍离得远,未看清。
听了周韫的话,顾妍生了好奇,一个难民能有多好看?
她掀开帘子,想回头仔细看看,可马车愈发远了,她依旧没看见那难民长的模样。
可是,她却看见那难民怔怔地握着簪子,站在原地盯着马车久久不动。
许是那副情景给顾妍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于,沈青秋第一次想办法接近周韫时,顾妍就记起了他。
但顾妍万万没想到的是,该记起沈青秋的人,却至今未记起。
听完顾妍的话,周韫的眸色从茫然渐渐转向恍然大悟,可又有些错愕不解。
她紧握着杯盏,呐呐道:“那个难民就是他?”
不待顾妍回答,周韫就拧起细眉,若不是顾妍说起此事,周韫都要不记得了。
她富贵惯了,一支玉簪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好看的人,她见得不少,也不会特意去记得在郭城只是一次偶尔的人。
可周韫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只是送了他一支玉簪罢了,哪值得他记了那么多年?”
顾妍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遂后,她有些释然地摇了摇头。
有些人,即使再重逢,也的确不过是有缘无份。
顾妍从高处落下过,反而能理解沈青秋的心思,可若想要周韫理解,却是有些为难周韫。
所以,最后顾妍只说一句:
“皇上给了你皇后的位置,若十年后,你会忘记皇上吗?”
周韫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不会!”
周韫奇怪地看向顾妍,傅昀给了她心心念念的后位,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顾妍轻笑,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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