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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血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主之剑

    唉,但嫌疑就是嫌疑,无法确证,泰尔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颓然道:我们迫切需要一个会破案的警戒官。

    龙霄城里的铠区,正在与对手鏖战不休的科恩警戒官,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被对手一剑削掉一寸头发。

    如果我们没能帮努恩王找到谋害他儿子的凶手,怀亚把剑从自己的膝盖上翻面,担忧地问道:后果严重吗?

    泰尔斯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天生之王的威严表情,以及尼寇莱的冰冷神色,翻了个白眼:最好不要想象那种可能一位铁了心要为自己儿子复仇的父亲

    不仅仅是儿子,普提莱补充道,摩拉尔还是沃尔顿和龙霄城的继承人,这种仇恨远超我们的想象,另外,努恩王想必也在竭尽全力,为家族清除危险的对手

    毕竟以他的年纪而言,沃尔顿掌握王冠的时间也不长了,而沃尔顿家族也许就要由一位他根本无从测度的旁支来继承,甚至普提莱平淡地说道:

    在新王的令下,失去直系继承人的龙霄城被封给另一个家族,沃尔顿从此衰落也是有可能的。

    泰尔斯叹出一口气。

    当然,我还拿这个来威胁了尼寇莱呢。

    烦透了的泰尔斯坐在地上,把头靠上椅沿,无可奈何地揉了揉脸蛋。

    说起这个,泰尔斯睁开眼,回忆起在藏书室里的遭遇,那个戴着眼镜的邋遢小女孩以及那位刁蛮女孩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我在英灵宫里遇到了努恩王的孙女,你曾经听过吗?

    阿莱克斯·沃尔顿?听着泰尔斯的叙述,普提莱皱紧了眉头:我确有耳闻,十二年前早逝的苏里尔王子,是努恩王的长子,他留下了一个遗腹女。但也许是因为她父亲的遭遇,努恩王一直把他的孙女保护得很严密。

    如若不是你提起,恐怕许多人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晓。

    她无法继承沃尔顿家族吗?泰尔斯呼出一口气,想起那个穿着华丽的小公主:就因为她是女性?

    普提莱摇摇头。

    在北地人那该死的理念里,女人不过是附属和财产,只有成为母亲生下孩子的价值。

    三人齐齐回头,只见埃达毫不顾忌地坐在本该属于泰尔斯的床上,擦拭着自己的精美弯刀,语气少有地生出寒意:从几百年前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

    在围绕沃尔顿的斗争里,她并不重要,普提莱摇摇头:还是来想想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

    幸好,泰尔斯闭上眼睛,嘟着嘴道:我们不急在一时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罗尔夫皱眉拉开门。

    只见那位被泰尔斯救下的新兵,威罗·肯站在门口,挠着头,露出笑容。

    那个那位康玛斯的侯爵大人,派人传话过来了,威罗似乎很开心有个机会见到王子殿下,他笑呵呵地道:听他的属下说,似乎还挺重要的

    泰尔斯眉头一皱。

    他说,有两位大公,明天一早

    就要因事离开龙霄城了。

    威罗笑着说完口信。

    但下一秒,他就惊讶地发现,几乎房里的所有人——包括泰尔斯在内,都脸色大变。

    明。

    天。

    一。

    早。

    泰尔斯面如土色,像是收到了最坏的消息。

    不会吧?

    大公们是过来看了自己一眼,就立刻离开么?

    在一脸莫名其妙的威罗离开后,同样皱起眉头的罗尔夫轻轻把门关上。

    明天早上?怀亚脸色愁苦。

    泰尔斯呼吸加速,双眼无神:这就是说

    是啊,普提莱担忧地捏着自己的烟斗:留给我们的时间

    他没有再说话,但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说出下一句:

    只剩一个晚上了。

    我还是那句话,怀亚·卡索脸色苍白地收剑入鞘:如果我们没能帮努恩王找到谋害他儿子的凶手后果严重吗?

    普提莱摇头叹了一口气。

    怀亚不再问了。

    晚上的欢迎晚宴,这是最后的机会,泰尔斯咬着牙齿:想办法从五个人里,找出那个家伙!

    该死。

    我怎么这么倒霉。

    光凭努恩王那样的试探和观察,恐怕得不到结果。普提莱手上的烟斗越捏越紧:今天早上你的经历就说明了这一点。

    那该泰尔斯沉吟着。

    这个时候。

    那就找他们去!埃达恶狠狠地跳下床。

    所有人都向着精灵护卫看来。

    让努恩分出人手配合我们,我们晚上蒙着面,偷偷去把那些大公都绑来!埃达凶恶地竖起刀刃,挥动两下,反射出一道道寒光:

    一个个严刑逼供!

    看看所谓的大公们,能在刀剑下支撑多久?

    看着这副模样的埃达,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两秒过后。

    所有人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照常地回过头。

    换个角度思考吧,泰尔斯搓着双手,皱眉对着普提莱道:我们要找的人,跟伦巴合作做掉了努恩王的儿子。

    喂!为什么装着看不到我?埃达咬着牙,对无人理会她的局面显然很不满:至少给我一点反应啊!

    然而,他又把手伸到伦巴的军队里,试图把你的死亡栽赃到黑沙领的手上。普提莱下意识地回答道。

    里面有什么线索吗?怀亚好奇地问道。

    他们身后的精灵护卫,徒劳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弯刀,以示抗议。

    努恩王和我们就知道这些,泰尔斯摇头道:似乎没什么用。

    不。

    也许我们不该在努恩王的思维里打转。普提莱放下了手里没有点燃的烟斗,眼中放射出自信的光芒。

    埃达颓然地低下头,叹出一口气,把自己摔回到本属于泰尔斯的床上。

    泰尔斯突然一愣。

    他看向普提莱,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你还记得我们在断龙要塞,被伦巴的军队围困的时候吗?普提莱淡淡道。

    当然,印象深刻,泰尔斯的眼前闪过无数血花和寒光,以及怒吼的阿拉卡·穆,叹息道:简直是一团糟。

    埃达百无聊赖地在床上弹弄着自己的弯刀。

    那您应该记得,穆男爵在冲锋前对您所说的话?普提莱露出神秘的微笑:努恩王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泰尔斯猛地一震。

    冲锋前

    阿拉卡挥动大剑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

    几秒后,他点点头

    既然无法后退,泰尔斯深吸一口气,露出坚毅和决然:何不全力向前?

    泰尔斯看向自己的副使,目光灼灼:他知道?

    普提莱翘起嘴角,颔首肯定:他知道。

    怀亚和罗尔夫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的哑谜。

    所以,怀亚艰难地咽着喉咙:我们该怎么做?

    泰尔斯和普提莱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埃达说得没错,泰尔斯看向床上的精灵,在普提莱的目光下点点头。

    啊,被提到名字的埃达猛地抬头,显然有些无措:什么?

    在怀亚的惊讶和普提莱的笑意中,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我们

    找他们去!

    埃达的嘴巴张得比任何时候都大。

    普提莱脸色一肃,收起烟斗:我马上去准备,联络一下其他人可能需要一些‘内应’的帮助。

    还有,怀亚,罗尔夫,你们跟我来。

    泰尔斯颔首坐回椅子上,迅速思考着计划的可行性。

    那个

    他抬起头,看向身后。

    埃达的声音弱弱地响起:

    你们,真的要绑架大公?




第72章 麻木的双手
    好冷啊。

    母亲在哪里?

    芬娜姑姑呢?

    她们会回来的吧。

    她愣愣地想着,在雪地里不住瑟缩,寒风刮过裸露的脸庞和颈部,带来如刀割般的疼痛。

    连手脚都快没有知觉了。

    还有弟弟和妹妹呢?恩泽尔叔叔呢?

    她有点想念塔利娅做的热馅饼了尽管每次她都讨厌上面的蒜粒。

    她走过一个躺在雪地里的人。

    那人睡得好沉好沉,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脸上却绽放着最快乐的笑容。

    连眉毛和头发上结满了冰晶都不知道。

    这是个‘笑人’——她告诉自己。

    昨天,尤其是她试图去帮他们扫掉脸上的冰晶时,恩泽尔叔叔笑着告诉她:他们是笑人,最喜欢在冬天里的野外笑着睡觉了,直到春天才会醒来——好女孩可不能去打扰他们,最好不要靠近他们。

    听话的她继续往前走。

    裙子有些破了,她很沮丧这是李希雅姑姑在出发去王都前送给她的裙子。

    她走过第二个笑人。

    这个笑人似乎是一个跟女仆塔利娅一样大的姐姐,但她穿得好少好少啊,咧开嘴角靠在岩石旁,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但那个婴儿没有笑,只是紧紧闭着小小的眼睛和嘴巴,一动不动。

    这让她很不开心。

    为什么不笑呢?

    北境的人应该个个微笑,不是么?

    这是诺兰努尔叔叔告诉她的话。

    在寒堡的马厩旁,跟另外两位叔叔离开时,诺兰努尔像以前一样,大笑着把自己抱到他的怀里,然后在她的不满抗议中,用胡茬不断地扎她的脸。

    好吧,诺兰努尔——思绪紊乱的她想到自己最小的叔叔,不禁翘起嘴巴。

    如果你现在出现

    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的胡子。

    她继续走,在雪地上遇到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好多好多,数不清的

    笑人。

    就在此时,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不是笑人的人。

    她双眼无神地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个陌生的男孩。

    满身褴褛的男孩趴在另一个笑人的旁边,翻找着什么。

    男孩发现了她的靠近,野兽炸毛般抬起头。

    他的眼睛是深黯的红色,好吓人。

    滚!

    男孩下意识地死死护着怀里的东西,恶狠狠地盯着她,嗓音里带着警惕和凶厉:这里是我先找到的!食物衣服,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快滚!滚远些!

    去翻其他的尸体!

    她无力地吸进一口气,觉得被风刮过的脸上好疼。

    好凶啊。

    她嘟起嘴。

    但是她有点饿。

    眼前一片模糊。

    冰寒的冻意顺着口鼻和气管灌进她的肺部,让她的心脏又一阵痉挛。

    她走向那个男孩。

    小biao子,你要是再敢前进一步,同样在寒冷中颤栗的男孩,面目凶狠地张开嘴巴,露出牙齿:我就把你活活咬碎!

    她没有理会对方。

    但她的意识越来越麻木。

    视野越来越黯淡。

    可她依旧一步一步,拖着蹒跚的脚步在雪地上前进,靠着视觉而非足下的触觉,确认着地面的存在——她已经快感觉不到自己麻木多时的四肢了。

    那个男孩匍匐下来,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似乎在做进攻前的准备。

    她看着那个一脸凶狞的男孩,深吸一口气,肺部因冷空气而再次打颤。

    她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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