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慢笙戏语
他虽有惊无险地活到了最后,可回头审视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杀机和险境,仍觉心惊不已。
鸡犬寂无声,曙光射寒色。黎明的曙光最终撕开了黑夜的狰狞,初升的骄阳带着万丈霞光从地平线上一跃而起,在殷遇深邃的瞳孔里投射出了细碎的光,亦为这对劫后余生的爱侣,带去了光明特有的慰藉。
因为置身险境而被牢牢压制住的委屈和惊吓,终于在这晨光中骤然绝堤。江离在一片滂沱中抬起头,意外地看见恋人微红的眼眶。而后,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轻巧地落下,吻住了江离轻颤的眼睑。
江离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高高悬在空着,不沾天不着地的那颗心,突然就落到了实处,连同这些日子里扛着肩头沉甸甸的存活重担,一并被他卸了下来。
他仰头看着殷遇那双映满晨光的眸,被光明和美色一并慰藉的心倏忽间生出了一股勇气,他踮起脚在殷遇猝不及防之际勾住了他的脖颈儿,然后顺势啃上他朝思暮想的唇
那是一个足够狂热,又足够温柔的吻。殷遇被骤然索吻,是诧异过那么几秒的,但随即他便温柔地接下了这个吻,接下了主导权,也接下了爱人所有的慌乱和不安。就这样,在他们的初吻里,索取的炙热渴求,予求予取的温柔放任
那些炙热的缠绵的湿软的触感,在江离记忆里被拉扯成了永恒。
只可惜,命运从不缺少残忍和愚弄,它甚至更惯常于设计温柔之后的致命一刀总之,这场备受期待的团聚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吻毕,甚至在此起彼伏的粗喘还未平复之际,npc华丽却冰凉的声音,却再度响彻了整个校园
“恭喜各位幸存者顺利通过了副本第一关,接下来,请所有幸存者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法学院模拟法庭,抽取第二关的身份卡,mockingbirdlament恭候各位的光临。特别提示:逾期不到者,将视为自动放弃游戏资格,这也意味着,你们放弃了存活下去的机会,在童谣的世界里,存活的权利至高无上,且只属于胜利者。”
江离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声源的方向,一脸难以置信他以为,这九死一生已经是结局了,未曾想过,这还只是开始。
亦如艰难地捱过了漫漫长夜,等来的黎明却不过是另一场黑夜的前奏。
殷遇敏锐地感知到了江离的情绪,扶在他肩头的手紧了紧:“别怕,这次有我。”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坐落于学校西南角的体育馆主馆,而法学院则位于对角线另一端学校的东北角,从西南到东北,横跨整个学校,路程实在称不上短,虽说都是身高腿长体力好的男生,平日里一个小时内赶到那里绰绰有余,可这毕竟是在副本里,谁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事,因此早一点儿出发要更把稳一些。
江离被殷遇揽着肩膀往前走,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他想不通为什么这场噩梦还没有终结行至半程,他脑海里的谜障才微微褪去,给了他几分思考的余地在第一轮的关卡里,他经历的游戏形式是无人生还,存活人数仅为一,看殷遇样子,他所在的那个游戏,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
第二轮游戏会比第一轮仁慈吗会改变存活率为n分之一的游戏规则吗江离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他抿着唇,心里是一阵又一阵掩不过去的绝望颓唐,要不是殷遇还站在这儿,还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江离觉得仅凭他自个,他可能一步都不想动了。
谁知道第二轮游戏会碰到什么要死多少人才能逃脱第二个噩梦
殷遇自然能够感觉到江离的无助,他就着揽肩的姿势,俯身抱住了江离:“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江离摇了摇头,“殷遇,如果我是说如果,第二轮游戏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下来,怎么办呢”
“宝贝,我会死在你前面的。”
“殷遇我要的不是这样”
“嘘,”殷遇突然伸手按住了江离的唇,“你看,起雾了。”
chapter102
“嘘,”殷遇突然伸手按住了江离的唇,“你看,起雾了。”
江离一愣,紧接着心下一沉,起雾这个现象,对于他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仿佛成为了副本的先兆,预示着随之而来的一切血腥和杀戮。
江离将已经涌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他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也知道这种时候,任何争执都是不合时宜的,于是硬生生转了话头:“我们得抓紧了,我怕这雾里会有东西。”
“好。”殷遇知道江离说的是影鬼,作为宰掉所有对局者飞速取得游戏最终胜利的存在,殷遇无缘得见影鬼,对这种生物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江离电话中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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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是殷遇,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两人加快了步伐,可白雾渐浓,还未到达目的地,就已经达到了之前江离站在体育馆向外眺望时那种遮天蔽日的浓度,好在影鬼似乎是专为十个小黑人副本设置的拦截boss,并没有出现在两人前往模拟法庭的路上,没给这段路程增添什么障碍。
四十分钟后,两人赶到了位于学校东北方向的法学院楼。
走廊上已经陆续聚集起了一些人,根据npc之前的游戏公告,可以推断出眼前的这些人应该都是第一轮游戏的获胜者。
并且
如果大家第一轮游戏的难度相当,那么眼前这些神色各异的人,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自由还是被迫每个人身上应该都背着人命。
经历过杀戮的人重复杀戮,本身也是游戏难度提升的一种表现。
在那群人里,江离看到了一个熟人殷遇的室友钟斯年。因为暗恋殷遇多年,殷遇身边几位好友的情况,江离了如指掌,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殷遇一眼,在这种地方遇见朋友,实在算不上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那天晚上我去体育场找你,他非要跟来看热闹。”殷遇抬手摸上了江离的后脑勺,轻轻地揉了几把,带了些许安抚的意味,“我让他别跟着非不听,自找的。“
江离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把牵连殷遇和他好友的内疚默默压回了心底。
两人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密切注视着所有风吹草动的众人很快意识到了他们的存在,钟斯年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俩,不过他正扎堆在人群里探听消息,见了殷遇也只是遥遥点了头,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虽说这里聚集了副本所有的幸存者,可按照开局十难存一的丧病程度,抵达模拟法庭的幸存者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偌大的模拟法庭里,十几个人零零散散地站着,看起来有些冷清。
江离的情绪一直都不是很好,甚至有种认命一般的颓唐感,殷遇环顾了一圈,半哄半携地带着他往模拟法庭旁听席最后一排走去,在那儿占据了一个远离人群的位置。
“咳咳”江离看了看四周,“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来过一次,怎么了”
“哪儿有水呀,走得有点渴。”
“我记得隔壁有间休息室,里面有饮水机,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水了。”殷遇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江离,“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
江离应下之后,殷遇起身离开了座位,钟斯年见状凑过来,看了看江离又看了看殷遇,一脸的戏谑:“恭喜恭喜,终于得偿所愿了。”
“少来。”殷遇绕过他径直往门外去,“都念叨了多少天了,这破地儿你说多少次我都没法请你吃饭的,歇了吧。”
钟斯年笑着,目送他埋进休息室,找了纸杯接了杯水,冷热均掺,调出了最适宜入口的温度。
殷遇端着水杯回到模拟法庭,他进门的位置正对着江离,一抬眼就能看见蜷缩在旁听席最后一排情绪低迷的恋人。
可正是这抬头一眼,抹掉了殷遇唇角称得上温柔的笑意模拟法庭两旁的落地窗,清晰地映出了屋内的倒影。他看到窗户玻璃上,有一个男人弯着腰,从江离背后,将他整个人拥进了怀中。
殷遇瞬间眯起了眼,但比怒气和杀气更先被点燃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怪异无比的相似感那个拥抱着江离的模糊倒影,和殷遇极其相似。
相似到他甚至从那个应该会令他怒火中烧的画面中,提取不到半点儿的愤怒。
意识到他的到来,影子很快直起了身子,他看向殷遇,五官身形都有些模糊不清,但强烈的相似感,还是令殷遇很难移开目光。
影子朝着殷遇招了招手,然后开始往外走,殷遇沉了沉眸子,跟了上去。
一人一影,一前一后地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墙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殷遇缓缓走进镜子的反射区域,但那面巨大的镜子里却没有出现他的镜像一直站在镜子正中央那个与殷遇一模一样的男人,并不是他
半晌之后,殷遇信步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重新到休息室接了一杯水,径直越过站在门口的钟斯年,走向了江离。
钟斯年诧异地看着他直奔江离而去,然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占有姿势,将人按进了怀里,江离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也就依了他。
钟斯年摸了摸下巴,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许怪异,怎么说呢就像是跳过了刚刚的确定关系后青涩暧昧的阶段,直接跳到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多新鲜啊
可没等钟斯年细想,时间就到了。
屋子里,骤然响起的倒计时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嘀嗒、嘀嗒、嘀嗒
随着叮的一声,倒计时归零,审判长席位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抽卡箱,伴随着一声闷响,砸到了桌面上。
江离正聚精会神地警惕着,陡然被这一声闷响吓了一跳,又缩回了殷遇舒适安稳的怀里。后者就着环抱的姿势,在他发旋处落了个吻:“别怕。”
npc的声音适时响起:“很高兴在这里看到各位,在座的十四位获胜者,即将一同进入第二个副本whokilledcockrobin”
chapter103
whokilledcockrobin
谁杀了知更鸟
江离心里突然“咯噔”一响,即便对童谣不甚了了,但“谁杀了知更鸟”这首黑暗童谣名篇,也有所耳闻。下一秒,这首童谣便作为背景音乐,应景地响起
“whokilledcockrobin
i,saidthesparrow,
withmybowandarrow,
ikilledcockrobin.”
是谁杀了知更鸟麻雀说,是我,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
“whosawhimdie
i,saidthefly.
withmylittleeye,
isawhimdie.”
谁看见他死去苍蝇说,是我,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他死去。
江离猛地拽紧了殷遇环在他身前的手臂,心中的惶惶越演越烈。下一秒,npc换上了诡奇的腔调:“我们即将在这里迎接一场盛大的葬礼,一同见证一场伟大审判的诞生”
而后npc话音一转:“现在,请诸位分别上前抽取你们的身份卡及任务卡。”
数秒之后,第一个人动了起来,他缓缓地靠近了审判台上的抽卡箱,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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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抽出了一个密封的信封。
然后所有人都动了,本着“先抽总被最后被剩下好”的朴素念头,众人争先恐后地涌到了抽卡箱面前,殷遇揽着江离,不紧不慢地跟在最后,排在倒数第三的钟斯年回头看了殷遇一眼,伸手掏出了属于自己的信封,然后是江离殷遇最后收尾,从卡箱里抽出了最后一个信封。
抽卡的环节很快结束,有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扫视着信封里的内容,或是挑眉或是惊喜,江离也想跟着打开,却被殷遇一把给按住了:“等等再开。”
“好。”
这一停顿,便等来了npc的后续:“接下来,我将宣读游戏规则:在审判开始之后,所有人务必按照任务卡上的提示完成你们的任务,以确保审判得以顺利完成。在审判结束之前,没能完成任务的人,会随着审判的结束死去。”
“需要注意的是:审判的结果只有一个判定麻雀有罪,如果无法达成这个结论,无法成就这一场伟大的判决,那么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死。”在这一刻,npc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凉且机械,江离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现在的npc和十个小黑人副本里那个讨人嫌的npc似乎并不是同一个。
但这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片刻之后,就被江离抛到了脑后。
然后江离开始思考这个游戏,副本的名字叫做“谁杀了知更鸟”,可游戏设置却似乎跑了题谁都知道是麻雀杀死了知更鸟,那游戏的设置和难度到底体现在哪儿呢
npc却仿佛回应他的疑惑一般,在退场之前突然开口:“请各位牢记,你们的最终目的是给麻雀定罪,审判开始的时间是明天傍晚,六点整,温馨提示,天亮之前请麻雀杀死知更鸟。”
投下一记惊雷之后,npc翩然离场,江离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液是的,现在知更鸟还活着。
都是经历过一场堪称浩劫的副本的玩家,谁都不会天真到认为这个游戏真的像npc说得那么容易,众所周知,游戏规则一旦过分简单,那就意味着需要被杀死的知更鸟,怎么都是boss级别。
没人会傻到开口询问谁是知更鸟,也没有人质疑牺牲知更鸟这个行为究竟对不对,在这个副本里,人类社会的善恶和规则早就被抹去。
众人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之后,便四散开了,在麻雀杀死知更鸟之前,这个故事和所有人都还没有建立关系,于是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用一种沉默的藐视的态度,对待即将逝去的生命。
殷遇也没有急着打开信封,他拉着江离从后门口出去,进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打开看看吧。”
江离点了点头,悬着心打开了信封,雪白的信纸上,一个纯黑色的剪影冲入了江离的视线,他紧张得猛地一怔,手颤到几乎握不住信封。
“别怕,不是知更鸟。”殷遇从背后环抱过来,握住江离的手,借力抽出了信纸信纸在江离面前完全展开,江离定眼一看,那黑色的剪影显然不是鸟类,先前被掩盖住的苍蝇两字也出现在了江离面前,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目光下扫,看到了属于自己的任务:在麻雀杀死知更鸟的现场,你是唯一的目击者。
江离微微皱起眉头,心里对即将发生的凶案感到了些许不适,但他很快把这点儿不舒服甩到了脑后,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关注。
他转头看向殷遇,谁知殷遇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把信封收了起来他不愿意让江离看到他的身份。
江离和殷遇已经是共度过生死的人了,还有什么身份值得殷遇去藏江离心想,即便殷遇抽到了麻雀,他也完全不会介意的,如果殷遇对上知更鸟时遇到麻烦,他这个目击者甚至可能会上去搭把手
只有
江离的脑子“轰”地一下炸裂开来,他扑上去,一把从殷遇手上抢过了信封。
“宝宝”殷遇没敢抢回去,就站在一旁,看着江离颤抖着双手,花了好几次,才把信封打开把信纸抽了出来属于殷遇的信封上,一只黑色的小鸟长得滚圆可爱,但江离的心却一下子凉了下来,他目光下移,巨大的知更鸟三个字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同于江离的任务,属于被害者的任务极其简单,只有一个字:死。
江离攥着信纸蹲到了地上,殷遇凑上来,小声地哄他:“宝贝,不哭啊。”
“我没有哭,”江离抹了抹眼睛,他泪珠子软,以往轻易就能掉下金豆豆,可难受到极点了才发现,能哭出来也是种幸福,“我就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
“想不明白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在这副本里苦死苦活担惊受怕地苟着,究竟为啥”
“宝贝”
“殷遇你记不记得,我之前问过你,如果第二轮游戏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下来怎么办,你当时的答案我不喜欢。”江离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换一个答案,换一个我喜欢的好不好。”
殷遇闻言一笑,那张江离爱极了的面容,倏忽生出了些许不同的韵味:“放心吧宝贝,我不会抛下你的,即便是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块儿下去的。”
chapter104
随着殷遇的靠近,被江离刻到心尖上的熟悉眉眼倏忽间变得陌生起来,江离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直愣愣地注视着凑到眼前的脸。
而殷遇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他兀自垂眸,压低了嗓音,郑重其事地说出了同生共死的承诺。
眼睑盖住了那双深邃黝黑的瞳孔,纤长的睫毛忽闪,仿佛在江离心上漫不经心地扫动,一瞬间,天崩地裂的绝望和那些生生死死一并抽离,就像是寸草不生的荒原上,突然开出一朵娇艳的花,突兀脆弱却令人心折。
叫人下意识地忽视掉荒原的苍凉,满心满眼都是那朵花,看它招展,忧它摇曳就像那变相承诺出的同生共死奇异地抚平了江离心底的忐忑。
江离跪坐在地上,抬手捧住殷遇那张漂亮的脸,冷不防地笑了出来:“好,你说的,你要记好。”
打定了破罐子破摔的主意后,江离反倒是很快振作了起来,他一骨碌翻身站起,拉着殷遇的手走向了休息室内放置的皮质沙发。
江离在沙发上坐定,侧着身子面向殷遇,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殷遇的手掌,开始和殷遇分析其现在的局势来。
“你说,麻雀什么时候会来他知道谁是知更鸟吗”江离有些发愁,他还没有做好直面麻雀的准备。
“应该不会那么快,估计要入夜了才会动手。”这副本中所有的玩家,除了个别几个像殷遇和钟斯年这样的反社会人格之外,都是些原本年少天真的学生,即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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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第一个副本,手上都沾染了鲜血,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享受杀戮。
黑夜,是怯懦和犹豫最好的保护色。
江离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多,如果真如殷遇所说,那么他就还有时间来好好地想一想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来破这个死局。
这个副本既然还是恐怖童谣主题的游戏副本,那么很多提示线索应该还像上一个副本一样,被隐藏在童谣之中,解析童谣,变得迫切起来。
在宣布游戏规则时,npc曾经播放过完整的童谣,依托殷遇学霸人设下的附加技能,他们很快写下了完整的童谣
是谁杀了知更鸟
麻雀说,是我,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
谁看见他死去
苍蝇说,是我,我看见他死去,用我的小眼睛。
谁拿走他的血鱼说,是我,我拿走他的血,用我的小碟子。
谁为他做寿衣甲虫说,是我,我来做寿衣,用我的针和线。
谁来为他掘墓猫头鹰说,是我,我将会来掘墓,用我的凿和铲。
谁来为他记史,白嘴鸦说,是我,我来为他记史,用我的小本子。
谁来当牧师云雀说,是我,只要不在夜晚,我会来做牧师。
谁来持火把红雀说,是我,我会持火把,我立刻把它拿来。
谁来当主祭鸽子说,是我,我会当主祭,我要哀悼挚爱。
谁将会来抬棺鸢说,是我,如果不走夜路,我会来抬棺。
谁提供柩布鹪鹩说,是我们,我们将提供柩布。
谁来唱赞美诗画眉说,是我,我将唱赞美诗,站在灌木丛上。
谁来敲丧钟牛说,是我,因为我能拉犁,我来鸣丧钟。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空中所有的鸟,全都叹息哭泣,当他们听见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启事:通告所有关系人,这则启事通知,下回鸟儿法庭,将要审判麻雀。
在这首童谣所描述的故事里,被害者知更鸟、凶手麻雀以及目击者苍蝇,构成了这桩谋杀案。在“谁杀了知更鸟”的诘问之下,童谣用寥寥几笔,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场审判的核心部分谋杀。
没人关心麻雀为什么要杀知更鸟怎么杀死了知更鸟是不是真的杀死了知更鸟在这个审判庭上,有被害者,有人认罪,有人目击,仿佛就已经圆满地尘埃落定。
麻雀轻易认罪,反倒让江离产生了一股不适在这里,谋杀似乎是不被重视的,死亡本身亦是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的,反倒是死亡带来的“悲伤”情绪被无限放大,在童谣的后半段,葬礼的存在感被加重,每一个参与审判旁听的人都参与了葬礼的筹备,葬礼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被细致地描绘,力求每个环节都做到最好,可在死亡被忽视的前提下,这样的“悲伤”反倒显得虚情假意。
单从童谣本身来看,很难直观地看出副本给知更鸟留下了什么生机,知更鸟似乎是注定的牺牲者,必须用死亡去开启一场狂欢。
江离一时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连他先前自己分析过的,简单游戏规则下知更鸟被攻略的艰难程度和boss设定,都在知更鸟和殷遇画上等号的瞬间,被他抛到了脑后。
这样有限的信息,并没有帮助江离找到破局的方法,但他下意识地认为,童谣本身带有的诡奇和违和感,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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