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慢笙戏语
夜色渐深,江柏却没有一丝半点儿的睡意。不可知的危险、藏匿在暗处的杀戮者,构成了这个夜晚紧张的气氛。江柏绷紧了神经,侧身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倾听着任何风吹草动。他的指尖有些发痒,不太习惯这样难捱又没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的时光
目光从手机闪烁的充电信号灯缓缓移向身侧床铺边上触手可及的地方,赫然放着一把剔骨长刀,这是江柏从厨房寻来的反击利器。
如果凶手敢来,他不介意让人躺着出去。
当然,这不过是徒劳地自我安慰罢了,在这诡异怪诞的别墅之中,谁能预料到凶手会以怎样的方式到来
大概是为了应和江柏紧绷的神经,卧室的顶灯突然闪了一闪,江柏瞬间起身,手里紧紧握住剔骨刀,警惕着屋内的一切
头顶的吊灯仿佛接触不良般一直闪烁,营造出一种恐怖片里怪物来袭前的紧张气氛,更雪上加霜的是,明暗变化的光线中,江柏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咯吱声,这一声,无异于空谷炸雷,炸得江柏整个脑袋都瓮了。
从房门被开启,随时可能逼近的未知危险激得江柏肾上腺激素急剧分泌。他握着刀柄的手掌分泌出大量汗液,叫他几乎握不稳长刀。席卷而来的紧张感让他头皮发麻,然而,被打开的房门外空无一人,且迟迟却没有人走进屋。
半响之后,门再次缓缓关闭。
仿佛印证了当初江柏那个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设想这栋别墅可能是活的,他有自己的思想,能够随着自己的意愿移动、开关、闭合
江柏握紧长刀,缓缓靠近刚刚闭合的房门。房门体贴地为他再次打开,他顺势踏出门外,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在装神弄鬼他受够了,受够了这未知却可怖的一切这一瞬间,强烈的好奇心压倒了一向的谨慎和所有的恐惧,他想知道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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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究竟谁才是凶手
然而,踏出房门之后,他所见的一切却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站在走廊上,面前所有的门都踏着统一的节奏肆意地开关闭合,走廊的灯闪闪烁烁,与不断开闭的房门相互辉映。眼前的景致在江柏面前旋转扭曲,近在眼前的房门被瞬间拖远,原本曲折的长条形的走廊被扭曲成一个圆,将江柏紧紧包围在其中。
在这个空间里,所有的房门环绕着江柏,不停地扭曲蠕动。踏着统一的节拍,这些扭曲的声音汇集在一块,形成一种独特的乐曲。
眼前怪诞的一切,仿佛是一场狂欢。
江柏撒开腿,想要逃离眼前的一切。然而,无论总怎样加速狂奔。他与它们的距离似乎从未改变,渐渐的扭曲的声音里,他恍惚听见了哭声,像是孩子声嘶力竭的哭泣,时而飘渺,时而清晰,与周遭怪诞扭曲的“乐曲”几乎融为了一体,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吗还是这些扭曲的声音让他产生了幻象
随着哭声渐大,声源也愈来愈近江柏终于猛地回过神来如果是哭声,如果孩子在撕心裂肺地哭泣,是不是意味着章乔松出事了
下一秒,所有的怪诞的幻象归于沉寂。他站在走廊里,手中还握着那把剔骨长刀。几步之外属于章桥松的房间里传来孩子阵阵的哭声。他心里兀的一沉章乔松可能真的出事了。
江柏将手中的刀藏到身后,走到姜雨秋门外敲了敲门:“雨秋,你听见孩子哭了吗章乔松是不是出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雨秋才犹豫着打开了房门,弱小的女孩,手里握着一根棒球棍,看向江柏的眼神十分警惕,想来这个一向机敏的姑娘,对现在唯一还有能力伤害她的男性并不信任。
不过,她还是配合地同他一块儿走向了章乔松的房间。
房门并没有上锁,江柏心想,这可能是方才怪诞现象的后遗症。
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扭曲着身体倒在地上的章乔松,很显然,他是这一晚的受害者。
江柏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姜雨秋如果章乔松是受害者的话,姜雨秋极有可能就是凶手否则章乔松这样的大男人都倒下了,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活得好好的
根据游戏规则,游戏的审判发生在凶案被人察觉之后,也就是说殷遇很快就会到来,他们即将做出最后的判断。
“我没有杀章乔松。”江柏不知道这样的发言是否还有意义,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我也没有。”姜雨秋低声说。
双方都做到了自认为的坦诚,可并没有相互的信任,除了彼此之外,还有更合适的人员吗难道相信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能够杀死他的父亲吗不可能不是吗
“下一场投票你会投给我吗”姜雨秋看着面前哭泣的孩子,默默的问道。
江柏没有说话,杀死一个孩子,即便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对他而言也已经突破了底线,他做不到的纵使手上已经沾染了鲜血,这个投票也已经害死了无数个人。
可当对象变成一个孩子的时候,江柏自嘲地发现原来自己还能算是个好人
他是真的下不了手。
况且,这个孩子是凶手的可能性太小了,他真的要浪费这宝贵的一票吗即便今天他和姜雨秋联手杀死这个孩子,为自己换来苟延残喘地一天,如果没有发生小概率时间,也就是说孩子确实不是凶手的话,今天夜里,姜雨秋就会取走他的性命。
不幸的是,姜雨秋似乎也有这样的认知,她看向江柏眼里满是挣扎。
chapter022
深夜,被殷遇从床上挖起来的江离面对这样一个状况,也是十分错愕。
短短三天时间里,接连失去父母,年纪又尚幼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难以自拔,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即便江柏姜雨秋想要说服孩子同自己联手弄死对方,也没有可操作的余地。
游戏陷入了僵局。
殷遇挑起眉,对这难得一见的困兽之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江离见状,咬了咬牙,伸手拽住恶魔的衣角,软声细语地哀求道:“殷遇,咱们换一个游戏规则吧这游戏显然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太太说笑了,哪有临阵换将的道理呢”殷遇摇了摇头,显然不想插手这有趣的一幕。
江离眨了眨眼睛:“你总说我是你的太太,难道我做太太的,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你都不愿意为了我变更一下游戏的规则”
殷遇闻言低下头来与江离对视,江离仰着脑袋,直视着恶魔打量的目光,脸上写满了倔强与毫不妥协。最终,殷遇败下阵来,他伸手摸了摸江离的脑袋,见江离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向坚硬的心突然有些不忍。
“好吧,好吧。”殷遇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们来变更一下游戏规则。”
“怎么变”
“现在幸存者还有三人,不如这样吧,太太也围观了好几天了,你来猜一猜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凶手。三选一,不算难吧”
“这三个人中,真的存在凶手吗”江离抓紧机会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在他看来,所有人都不具备作案的动机。从凶案现场的勘探来看,凶手杀人手段凶残、现场却十分干净,看起来像是个习惯杀人的老手,而这群游戏参与者似乎都是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做出这么大的改变吗
“存在的,我保证。”殷遇笑眯眯,似乎并不在乎江离对他这个游戏专业户的质疑。
“如果我赢了,我能得到什么”江离又问。
“你猜对了,我就放了你弟弟,如何”殷遇一脸的好脾气,一直放出了江离最在意的筹码。
“不,这不刺激,不如这样,如果我猜对了,你就把他们三个都放了,如果我猜错了。他们三人任凭你处置。”江离将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太太可真狡猾呀。”殷遇微微侧着头,笑得有些无奈。
“很公平呀,如果我猜错了,他们还任你处置呢。”江离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殷遇,后者被太太难得的亲密姿态打动,再次妥协。
“好吧。不过你猜错了的话,不能仗着我宠你再跟我闹了哦。”
“一言为定。”江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再不肯将时间浪费在殷遇身上,起身便要出门。
殷遇被用完就丢,却也不恼,柔声提示道:“下决定之前,太太还需再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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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难度不是已经从困难降到简单了吗还是你又想耍什么诈”江离猛地回过头,一脸警惕地盯着殷遇。
“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再暗中动手脚了。”殷遇好脾气地笑笑,“不过简单模式这种事恐怕是太太想得太简单了,人类的趋利避害,我玩一辈子都不会腻,人性啊,哪有什么简单的”
江离蓦地沉下脸,但他不欲再与恶魔多言,省得还没有见到江柏,自己的信心就被恶魔搅得一干二净。
江离走进今晚的案发现场时,江柏和姜雨秋还在对峙。对于他的到来,两人都有些吃惊。
“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江离你真的还活着那其他人”
两人异口同声地抛出一堆问题,但江离并不打算过多解释自己为什么没事,以他和殷遇的关系,过多的解释反而会坏事。
他喝停了两人的问题,扬声道:“现在没有时间说这些,之后我会向你们解释的。现在我有一个办法,能够救下在场所有人这一次,你们一定要配合我”
江柏姜雨秋被他呵斥住,讷讷住了口,听他继续往下说。
“现在,游戏规则变更了。玩家不再是你们,而是我我需要在你们之中选出那位凶手,如果我选对了,我们所有人,都能活下来,如果我选错了,所有人都得死。需要强调的是,凶手从现在开始,跟我们共进退了。我们生,凶手生,我们死,凶手死。所以我希望你们坦白地告诉我,谁是凶手。”江离提高了音量,“我知道你被恶魔所迫,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能怪你,但是现在你有一个机会,让你们三个人一块儿活下去,不用再自相残杀,我希望你能抓住这个机会”
“我不是凶手,真的不是,我敢发誓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江柏说。
姜雨秋一脸错愕地看向江柏,紧接着重申:“我也不是凶手我也没有杀过人,我平常连杀鸡都不敢真的不是我。”
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章乔松尸体旁不住哭泣的孩子难不成会是她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独自杀死了三个人,手段毒辣手法娴熟,三个死者中还有两个是她的父母可能吗
江离叹了一口气:“你们真的不能骗我,这是唯一能让大家都活着出去的方法了,我是江柏的亲哥哥,我不可能害他呀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追究凶手之前做过的事情,也不是来诈你们的”
“我真的没有骗你啊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凶手。”江柏急了,凑近江离急切地说。
姜雨秋见状,不禁有些崩溃:“可我也不是啊其实我觉得凶手是江柏,江柏你相信你哥坦白吧”
“怎么可能是我”江柏反驳。“我还觉得凶手是你呢”
江离叫停了一触即发的两人,再次强调:“如果我猜错了,就算是凶手也是会死的,你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然而,还是没有人承认自己是凶手。
“如果不是我也不是江柏,那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姜雨秋猜测道。
“不可能,”江柏冷笑,“如果我哥刚刚没有出现,我们有可能会合作杀死那个孩子,如果她是凶手,为什么要害死明显站在自己一边的父亲,而留下很有可能审判她的你和我杀掉你我中的一个,然后任由父亲做主审判另一个,她轻轻松松就能获得胜利。”
“可能太小了考虑不了那么多,又或者昨晚暴露了不得不杀掉父亲灭口。”姜雨秋强撑着自己的观点。
“可能吗”江柏转头看向江离,“哥,我发誓,凶手真的不是我但是昨晚,我有想过如果是死者是他们父女俩中的一个,那么凶手一定是我或者姜雨秋,现在我敢保证我没有杀人,所以凶手一定是她。”
“他说谎,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杀得动那么多人凶手明明就是他否则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带节奏”姜雨秋突然厉声道,声音尖锐,包含着她对生的所有希望。
江离没看她,而是定定地看向自己的弟弟:“江柏,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凶手。你不要骗我,就算你是凶手也没关系,只要我猜对,你照样能活下来,所以你千万不要骗我”
“哥,我不是”江柏目光坚定,“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真的不是凶手。”
江离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姜雨秋,对着姗姗来迟,恰恰走到门口的殷遇说:“我选她。”
“确定”殷遇姿态优雅地靠在门前,一点儿也不像个恶毒的刽子手。
“是的,我确定。”
“那好,我宣布答案”殷遇话音一顿,“宝贝,你需要我的怀抱吗”
江离突然一阵心慌,他惊恐不定地看向殷遇:“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会需要我的怀抱的,”殷遇缓缓走近,将人圈入怀中,“因为,你猜错了,凶手是你的弟弟,江柏。”
江离瞬间转头看向江柏,一脸错愕:“你骗我”
听到谜底的瞬间,江柏比江离还要吃惊:“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过人”
江离听完弟弟的辩解,又将目光转到殷遇身上:“殷遇你做了什么”
后者闻言一笑,揽住江离的纤细腰身,亲昵道:“太太,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凶手需要亲自手刃别人,在这场游戏里,杀人更像是一种仪式。”
“你耍诈”江离愤愤不平。
“不不不,虽说不需要亲自动手,可仪式嘛,多少还是有些蛛丝马迹的。”殷遇转头看向江柏:“小舅子,这些房间你也都参观过了,你不觉得你房间里有个东西很多余吗”
江柏自从得知了自己才是凶手后,便陷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之中,姜雨秋一脸绝望地捶打着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殷遇问起话,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插卡的插座”
“没错,挺鸡肋的东西,而且其他屋子里都没有,只有你的房间存在这东西,你就没有多想吗”殷遇笑得没心没肺,“不过作为游戏道具来说,还是很好用的,插一张损耗一条性命,惊不惊喜”
“我”江柏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他突然想起狄慧出事那天,蹲在他手机旁边的红衣女,原来真的在暗示什么,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些诡异怪诞的幻象并非提示他危险的到来,而是告诉他,他才是凶手
“好了,愿赌服输。”殷遇说着,竖起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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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捶打推搡江柏的姜雨秋应声倒下,章乔松身旁的小女儿也没了声息,江离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推开殷遇,对江柏喊道:“江柏,快跑快跑”
虽然知道不可能跑得掉,可是面对亲友的性命,即使是徒劳地挣扎,江离也要去试一试
“殷遇,你算计我”江离转过身来挡在殷遇面前,企图阻挠他,可事实上他完全奈何不了眼前的恶魔,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宝贝,你这么说我可就很冤枉了。”殷遇无奈地摊了摊手,并不打算认下太太的指控。
“殷遇”江离咬咬牙,想示弱,想服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江柏在他面前出事。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一定要救江柏
可他话音未落,只听身后跑出数十名的弟弟发出一声惨叫,他猛地回过头,只见江柏黑雾扯住了四肢,飞快地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江离拔腿欲追,却被殷遇从身后抱住了腰,紧紧禁锢在怀中:“宝贝,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殷遇”江柏气到发抖,颤声控诉,“我已经放弃逃跑了,我也不去抗争了,我遂了你的意乖乖地待在这里,为什么你还要逼我我变得麻木不仁,冷眼看着你制造杀戮,你还不满意吗为什么你连我的弟弟都不肯放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消遣玩物吗”
“太太啊,”恶魔控制住怀中颤抖的身子,“因为你总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会被我威胁呀,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我要怎么威胁你”
所以啊,从今往后,你只在乎我,好不好
chapter023
从那之后,江离再也没有见过江柏,但他也没有问过殷遇把江柏怎么样了。
他不敢、也不想问,装聋作哑地欺骗自己,仿佛只要没有听到殷遇亲口说死了,就还能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殷遇看着他的分上别杀江柏,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份希望有多渺茫。
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江离连呼吸,都觉得累。
一开始他想逃离,想获救,可殷遇硬是生生地掐断了他所有的希望,一次一次地将他提溜回来,掐着他的命脉,像是猫捉耗子一般戏弄他后来他想死,想通过死亡彻底地逃离这一切,但殷遇不许,非要拖着他同生共死
既然死不了了,那就继续逃吧
可事实上,即使怎么折腾都不会死,他还是没能逃掉。即便殷遇抱着玩乐的态度,对于他的出逃表现得漫不经心,他仍逃不掉。
人与魔的差距实在过大
他的逃亡对于殷遇来说,只是一种情趣,他顽强的恢复力,也只是给两人的床事填了几分便利。殷遇用他绝对凌驾于江离之上的实力,肆意地打磨江离所有的棱角。
江离死心了,认命地决定就这样跟着殷遇过下去,眼不看耳不闻,装聋作哑,苟且偷生然而殷遇又做了什么给了他希望又令之破灭,甚至还杀死了他至亲的堂弟
没有走到绝路之前,江离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坚强,江柏的死没有击垮他,反倒是给了他再次站起来的勇气。
所有的路都被殷遇堵死,可他还要往下走,那么,江离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弑魔。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抑或者一同堕入地狱,逃离这不人不鬼,生不如死的人生吧
如何杀死一只恶魔
江离知道殷遇有一间很大的书房,里面堆满了古今中外各种书籍话本,囊括天文地理,博古通今。有那段江离妥协下来破罐子破摔的日子里,每当殷遇没空纠缠他,他就会待在那间书房里,打发过漫长而难捱的时光。
他不知道能否在这个书房中寻找到弑魔方法的蛛丝马迹,帮助他杀死那个看起来不可战胜的恶魔。
江离埋头在殷遇那间巨大的书房中寻觅了很久很久,终于在一本拥有老旧得发黄发脆的牛皮纸封面的书上看到了关于弑魔方法的一言半语在尖锐的银器染上恶魔挚爱之人的鲜血,刺入恶魔的心脏
这句话是在殷遇的书房里找到的,也没有明确写明了可以杀死恶魔,江离原本不报什么希望,可转念一想,每把刀都能杀人,可人人的家里都能找到不下一把刀,恶魔的书房里一定不会有杀死恶魔的方法,这个想法太过绝对。江离还是想要试一试,毕竟,即使不能杀死恶魔,激怒恶魔,让他杀死自己也算是一件好事。
没有人能容忍枕边人处处想要置你于死地,江离相信,恶魔也不例外。
抱着这种近乎天真的想法,江离愉悦地准备好了他弑魔所需的一切得益于殷遇生活上的精致讲究,这位几乎所有的餐具都是高档瓷器和雕花银具的恶魔先生,轻易满足了他的爱人想要一把银刀的需求。
江离决定的动手的日子,他不清楚是星期几,也不知道具体的年月,在这个模糊了时间概念的地狱之中,日期不再具有意义。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墨色的乌云遮天蔽日,遮盖了所有的星月光辉,床头的夜灯柔和的光芒照在床面上,恶魔从身后环抱着他,在他耳畔低声说话,语调低沉性感,像一只小爪子,在江离的心头上轻轻地搔弄着。殷遇换了无数个话题,想要诱着怀中沉默的爱人开口说话,江柏出事之后,江离便同他开启了漫长的冷战,什么都肯配合,就是不愿意同他说那一句话。
殷遇原以为今天也是自己的单独演出,没想到江离意外给了回应,即使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也叫殷遇高兴不已。
恶魔的兴奋极容易转化为情欲,他叼着江离的后颈,轻咬摩挲,手从身下探入,直达要害,这具被他调教已久的身子,轻易被勾起了欲望。
而后,炙热的亲吻和啃吮不断落在江离的脖颈、前胸并一路往下,江离推搡了几下,没推开,也就任由殷遇去了。
殷遇给了他一个漫长的前戏,几乎将他整个人撩成一汪春水,久经情事身子极度敏感的江离根本扛不住这样的爱抚,喘息中蹦出几声细碎而难耐的呻吟殷遇这才不紧不慢地进入他的身体。
殷遇一发未出,江离已经泄了好几次,他伸手推搡着身上的殷遇,强烈地想要到上面去,殷遇在床上不太喜欢花样,不过太太的要求他还是欣然同意了。
殷遇翻身,将江离被弄得酥软的身子半扶半抱地撑起,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听。江离皱着眉头,手撑在殷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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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保持着平衡。殷遇调笑道:“都那么软了,还非要到上头来做什么”
江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整个人一软,缩进他怀里,扒着他的肩膀问他:“殷遇,我算是你的爱人吗”
殷遇一愣,见江离神情严肃,正色道:“当然,除了你,再没有人配得上殷遇的爱人这个身份了。”
“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呀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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