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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慢笙戏语
他坐起身来,伸手揉捏着钝痛的后颈,透过铁栅栏细细打量起这下水道来这里没有光源,也没有灯火,好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勉强能够视物。他们身处的地方位于两段下水道的交汇处,形成了一个十字型的管道,江离能够从他所在的横台清楚地看到正前方和右侧的管道内有些影影绰绰的人形物体,想必也是被抓到这儿的倒霉人。
而左侧的管道位于他的视线盲区,他看不太清楚,正准备够头去观察一下,却被方才扶住他的女孩一把拽住:“别看了,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江离一顿,照理说,想要在这恶臭熏天的下水道中找到腐臭的源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仔细嗅辨的话,还是能够清楚地辨认出从左侧管道传来的腐臭味,仿佛几百斤的生肉在常温中放置到腐烂,那个味道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江离猛地瞪大了眼睛,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特别可怕的猜想
“那里有什么”
“尸体,遇难者的尸体全堆在那里”女孩压低着声音,“那个变态会穿过那些尸块,来到我们这里,选一个人带走,我从没见人回来过,倒是那尸堆,越堆越高”
江离听完,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一片凄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离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人发觉了他的失踪,他是独居,等同事意识到他不正常的缺席进而报警,应该也是几天之后了那时候,他还会活着吗
他被关到这里时,身上空无一物,手机钱包都不在身边,想来是被行凶者搜走了。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之中,时间的概念被模糊,一刻、一时的差别叫他难以分辨。他凑到之前帮过他的女孩身边,低声问道:“那个变态现在在哪”
“不知道,但是现在不在这里,”女生伸出纤白的手腕,示意他看手腕上小巧的手环,“他总是入夜了才来,偶尔会给我们带些吃的,主要是来杀人,或者是带几个像你这样的新的受害者过来。”
江离低头一看,手环上清晰地显示着4月6日13:53,距离江离出事,已经过去了将近15个小时。
“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吧,”女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能安心休息的时间,不多了。”
江离点了点头,身子往后靠到了管壁上,也顾不上脏不脏了,就连着下水道的恶臭味,闻久了竟都有些习惯了。可他仍旧休息不好,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幕一幕地闪过之前经历过的画面,他听人说过,这叫走马灯,将死之人都经历过的记忆回放。
他心中一片凄凉,将那些没来得及做的、没做完的事情统统回想了一遍,说不出的遗憾。在这漆黑的管道内,时间分外漫长,他不好意思总跟旁边的女孩问时间,只好度日如年地捱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管道内的啜泣声此起彼伏,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水面被破开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人从远处涉水而来,他步伐规律,并不急躁,双腿划破水面的动静不大,却成功地止住了所有的抽噎和啜泣。
江离感觉到身旁的女孩身子一僵,不由得往他身后缩了缩,他意识到,那个变态行凶者来了。
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一扇扇被打开,发出支离破碎的“咯吱”声,响动由远及近,逼停了江离身侧所有的动静,周遭落针可闻,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都不想成为被变态选中的那个人。
即使这样的环境令人难以忍受,可还是想要活下去啊这世界上值得牵挂的东西,还有那么多,怎么舍得就这样死去
江离紧紧蜷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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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悄悄地抬起头,看向正缓缓朝他们走来的变态,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手里举着一根粗壮的红色蜡烛,他长得很普通,属于丢进人群中就很难再一眼把他找出来的类型,然而烛光将他的笑容拉扯得诡异而扭曲,神奇地切合了他如今的身份一个变态杀人狂。
男人依次推开门,走进几间牢笼,在横台的空地上丢下一个箱子,里面放了些水和几个馒头。然而没有人敢动,大家都在害怕,生怕轻轻一动,就令自己成为了他今晚的目标。
“吃呀,怎么不吃,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搬过来的。”男人笑了一声,不怀好意道。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指甲划过黑板一般,叫人难以忍受,但他话音刚落,大家便不约而同地扑向了箱子,抢夺着箱子里的食物,生怕慢一步就迎来他的注意,成为今晚的牺牲品。
男人缓缓在几间牢笼间走动,看着眼前拿着馒头狼吞虎咽的女孩们,发出嘶哑的笑声:“慢点吃,别噎到。”
他一次又一次从江离面前走过,教会了江离,心脏骤起骤停是什么样的感觉。
最终,他漫不经心地选中了江离正对面那间牢笼里一个穿红色短裙的小姑娘。
在她的哭喊声以及周遭人或是麻木或庆幸的神情中,将她拖了出去。
蜷缩在江离身旁的女孩儿一直在不停地发抖,行凶人来临时的恐惧,逃过一劫的庆幸,以及被拖走的女孩回荡在不远处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叫人止不住地战栗。
被害女孩的尖叫和求饶声,在江离视线盲区的左侧管道里回荡了近半个小时之久,最终随着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一切归于沉寂。凶手哼着歌,一间一间地锁上牢笼前的铁栅栏。
没有人敢反抗,这个男人仅仅出现,就已经足够吓得所有人腿软。
而后凶手离去,整个下水道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动,属于受害女孩的鲜血,夹杂着血液的腥甜味渐渐流淌到他们身侧的槽沟之中,喧嚣骤起,逃过一劫的庆幸和对死难者的哀伤,演化成哭泣蔓延来开
江离注视着眼前污水横流的槽沟,一瞬间,他感觉到血液的腥甜遮盖了下水道的腥臭。
其实江离心里很知道,下水道积年难消的恶臭,哪里是些鲜血就能覆盖的,他只是内疚,厌恶那个方才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自己。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的男人,如果他站起来反抗,身边还有这么多帮手,他不一定会输。可他不敢,他不敢保证能打得过凶手,也不敢保证眼前这些弱小的姑娘一定有勇气站起来帮助他,所以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人类面对死亡的畏惧是那样地清晰刻骨。
而后的每一天,凶手都会来到这个下水道,或是杀人取乐,或是增添新的受害者。渐渐地,大家都开始坐以待毙了,江离每次抬起头,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麻木苍白的脸。
然而就在江离被抓到这里的第五天,事情有了转机。
那天下午,下水道里突然传来了人在下水道中前进的脚步声,众人顿时一惊,这凶手向来不会在这个点到来,今天是有了什么变故吗就在众人揣揣难安之际,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这儿怎么那么大的臭味一股子腐臭,是有死猫死狗”
随着一束打向墙面的手电筒光束,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他并不是凶手,而是前来检修下水道的工人。
来人见到铁栅栏后被关押的女孩们,顿时大惊:“你们是谁谁把你们关在这儿的”
女孩们大喜,纷纷站起身来,高声喊着:“救命,快救救我们”
工人见状,立即快步走上来,随即发现通道的铁栅栏被一把大锁给锁了起来:“你们等一等,等一等,别慌,我这就救你们出去。”
他从包里掏出工具,想要切断锁,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工具将锁敲得哐当直响,声音十分刺耳,但这种剧烈的响动却给江离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然而,希望很快破灭,响声戛然而止。
检修工人的身子软软地向后倒下去,露出了他身后,那张属于中年男人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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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即便江离已经彻底摆脱了这件事带给他的阴影,可每次回忆起来,那天下午在他的记忆里,都是血一般的猩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将天地都渲染
处理掉检修工人死不瞑目的尸体,中年男人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再安全了。
这个认知,让他不禁有些焦虑,他一直将这个地方当做是安全基地,检修工人的到来,意味着他必须尽快地更换一个新的基地,毕竟他不清楚有没有人知道,这里是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最后的目的地。
他抬眼,扫过眼前一张张因为希望破灭而绝望的脸:“怎么一个个都这副表情啊,见到我不高兴吗”
女孩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避开他不怀好意的打量。然而牢笼就那么大,又能避到哪儿去
中年男人默默打量着他的“储备粮”们,遗憾地发现人数实在是有些多了,这么大的基数不宜于他转移到新的基地去,他苦恼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是时候整理下收藏品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惯用的匕首,然后打开铁栅栏
尖叫声顿起。
江离看到女孩子一窝蜂地从栅栏的一头涌向另一头,就像受了惊的鱼群,在小小的铁笼中盲目、慌乱地逃窜着。发出一阵阵令人绝望的惨叫声
在江离的记忆中,黑色是包容万物的颜色,所有的色彩融入黑色之中,都会被其同化,成为漆黑的一部分。可那一天,他分明看见污水的黑被鲜血冲成了红。
十数个鲜活的少女,瞬间殒命。用变态都不足以形容的中年男人,屠光了江离左侧和正前方两间牢笼中所有的人。
而后,他捡起被检修工人丢在地上的手电筒,将光射进最后一间牢笼
“数量差不多了。”他如是说。
杀过瘾后,男人扔下匕首,走进最后一间牢笼,人群顿时尖叫着四散开来,他随手抓住一个“储备粮”用手刀敲晕,扛在肩上转身离开了这。
他要将这些“储备粮”转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一个不会再被人在打扰的地方。
江离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女孩们一个个敲晕,带离了这肮




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 分卷阅读33
脏的下水道。他不知道被带走的女孩下场会是什么,但直觉应该还没有死,毕竟有了隔壁两间牢笼做对比,他不觉得变态会舍近求远,将他们一一带出去杀死。他总是有什么目的的,极有可能是觉得这里被人找到了,想要换一个地方。但无论是什么目的,这个目的的存在,给江离他们带来了苟延残喘的时间。
眼看着牢笼里的人越来越少,一直躲在江离身后,最先帮助过他的女孩,突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我叫周雪,你呢”
“我叫江离。”
此去前途未卜,若生,请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们患难与共的日日夜夜。若死,请记住我的名字,当我的身躯腐烂在不知名的巷道之中,希望有人能够记得,我曾来过这个世界,爱过这个世界,心怀遗憾,最终不甘地离去。
即便我最终死去,却从未放弃过对生的渴求。
男人带走了周雪之后,就轮到了江离,男人站在江离面前打量了他一会儿:“我还说你去哪儿了原来都在这儿呢。”
中年男人说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后像之前带江离来一样,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等江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另一个形式的牢笼之中这是一个废弃的犬类繁育基地,男人选择这里的原因很简单直观,这里有很多很多的铁笼子,可以让他将他的收藏品们一一关押起来。
周雪并不在江离身边,想来是被关到了别的笼子里。
江离所处的笼子角落里有些属于狗的尸体,狗尸已经高度腐烂,露出了斑斑白骨,估计是繁育基地人员撤离时将部分狗扔在了这里。
被抛下的狗很可能是活活饿死在了笼子里,这很残忍,但江离随即反应过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可怜这些狗,他的下场,只会比这些被遗弃的狗更惨。
狗的尸骨散发着阵阵异味,但相较于刚刚从下水道里出来的江离,这个味道显然没那么难以接受。
接受了这个现状后,江离要面对的,就是无尽的心灵折磨。中年男人保持着以往的行动频率,每天晚上都会来到繁育基地,或是带来新的受害者,或是夺走某一个人的性命。
他喜欢拽着被选中的受害人的脚踝,将人拖行过繁育基地,两排犬笼中间长长的、狭窄的小道。他享受受害人死亡前的崩溃,也享受笼内的众人因为这个举动而放大的恐惧。这种被恐惧、被畏惧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无所不能。他超脱了这个世界赋予他的平凡人生,成为了一个伟大的能够主宰别人的性命的存在。
这种感觉支撑着他不断地杀戮。
短短几日,熟悉的肉类腐烂的恶臭味,再次弥漫在整个繁育基地上空。但因这个基地远离市区,人烟罕至,因而没有被人察觉到异常。
即使度日如年,时间终归是在走的。
对于江离来说,比起等待即将来临的死亡,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看着熟悉的人在面前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江离依稀记得,那应该是来到繁育基地的第五天。那天,他看着中年男人握着周雪的脚踝,拖着她从他面前招摇而过。
他和周雪有了一个对视,他看得懂女孩眼中的绝望、恐惧和不安,可他无能为力。
他用手紧紧地堵住双耳,不听不看,自欺欺人,仿佛没有听见周雪的惨叫声,就可以当做她的死亡,她所受的苦难不存在一般。
这个地狱,什么时候才能终结
再后来,他们曾经藏身过的下水道被人发现,警方在那里找到了数十具尸体和散落的尸块,整个城市变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大家出门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这给中年男人的狩猎,增添了不小的难度。
会知道这些,是因为中年男人在基地里用手机看了新闻,而后,江离听见男人不停地在咒骂,咒骂这该死的新闻给他的狩猎带来了困难。但男人很快平复了下来,即便他不去狩猎新的目标,可他还有储备粮啊,他还有这群被关押在这繁育基地之中的绝望的人们。
中年男人在杀人方面偏好杀女生,他喜欢那些娇弱的生命在他手中凋零的感觉。
因此,被错当作女生抓到这里的江离,凭借这一点捱过了一天又一天。繁育场里的幸存者越来越少,而男人却很少能往里面补充新的“储备粮”。
中年男人最终将主意打到了江离身上,这个男生长相秀气,换个性别的话,应该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当“储备粮”数量不足时,他决定用眼前的男生充个数。
那一天,中年男人站在江离的犬笼前,眼里闪动着危险的红光。
江离见状,顿时有种我命休矣的感觉。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提不起一丝一毫抵抗的心。
在这个地狱里,或许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他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死亡和死亡之前的折磨。
然而就在这时,繁育基地的铁门突然响起了规律的敲击声有人在叫门。敲击的声音并不大,江离原以为自己不会注意到,就像那天晚上,他以为不会注意到中年男人的脚步声一样,有些东西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他闭上了眼睛,随着视觉的缺失,所有的响动都在他的世界里被放大,敲击的叩门声宛若惊雷,他猛地睁开眼睛,正准备打开铁门抓他出来的中年男人咒骂了一句,快步走上前去,从门缝往外看了一地打开了铁门。
才打开门,中年男人就被人一脚踹开,动手的人力气极大,竟将他踹得双脚离地,狠狠摔在几米外的空地上。
而后,一个黑衣男子缓缓步入基地,见中年男人趴在地上起不来身的狼狈模样,讽刺道:“你这日子过得挺潇洒呀,你来之前殷先生嘱咐你的话,想必你已经忘干净了吧”
“不敢、不敢,东哥息怒”中年男人趴在地上求饶。
被称作东哥的人冷笑道:“不敢我可看不出把这一座城搅得翻天覆地的杀人魔有什么不敢的。殷先生叫你不要闹出大动静来,你呢恨不得把天都给捅破了”
中年男人低眉顺眼地赔着小心:“我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认错,晚了。”
中年男人眼看着认错装孙子没用,便不打算再坐以待毙,他猛地向前蹿去,一把拉住东哥的双腿,用力一扯,东哥没有想到这孙子敢偷袭他,一时不备被扯倒在地。中年男人趁机朝着大门口逃窜,眼看就能逃出这繁育基地时,却双脚一顿,站在了原地。
他面露惊恐,




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 分卷阅读34
看着面前的大门,以及从门外缓缓走进来的男人:“殷、殷先生,您怎么来了。”
chapter028
以江离所处的位置,是看不见那位殷先生样貌的,只听见他如同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即使立场不明,也叫人心生好感。
“很意外吗”殷先生笑道,“我当初说的话,你既然没往心里去,就该料到会有今天的。”
“殷先生,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
“谁会想死被你关在这里的小姑娘们,就愿意为了你那点龌蹉的爱好去死”殷先生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逼得中年男人一步步退后,“不管愿不愿意,人总有不得不死的时候,你说对吗”
两人一退一进,恰巧进入了江离的视线范围,直到这时,江离才看清了那位殷先生的样子那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人,目如朗星,眉如翠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优雅精致却不失英挺。江离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有一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好的样貌。
中年男人眼看着求饶无用,这殷先生铁了心要他死,便歇了侥幸的心,他绷紧了身子准备伺机逃跑,即便他在这位先生手下没有半点胜算,求生的欲望还是激着他以命相搏,换取一线生机。
可殷先生的身手跟中年男人显然不在一个层面上,即便他奋力一搏,殷先生仍然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而后漫不经心地将手掌搁到他头顶上,仿佛捏面团一般,将脑袋轻巧地从脖颈上扯落下来,血液瞬间从断口处喷涌而出,但殷先生的站位十分讨巧,飞溅而出的血液硬是没有一丝半点沾染上他整洁的衣服。
江离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座数日以来一直压在他们身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大山,就这样被移平了中年男人死了。
江离顿时肩膀一松,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结束了
江离抬起头,细细打量视线尽头那个终结了噩梦的男人,他挺拔的身姿将身上那件长风衣衬得极为好看,半长的头发被束在脑后,额前微长的刘海,随着走动轻柔地扫过那双深邃入海的眼睛他仿佛从天而降,手刃了杀人无数的变态,他踏过血泊,那道身影仿佛一道闪电,撕碎了江离眼前阴霾的世界,拨云见日,而后,江离心中名为悸动的那只手,狠狠地抓住了江离的目光,攥紧了他的心
江离不禁在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得到救赎,希望眼前这个男人,可以终结掉所有的恐惧和绝望。
然而,比起萌生希望的漫长历程,希望的破灭总是干脆而直接。
先前被中年男人称作东哥的男人在繁育基地里绕了一圈,凑到殷先生身旁,神情愤愤:“遇哥,这混蛋简直了,厨房里全是堆起来的尸块,最底下都渗出油了。”
“处理干净。”殷遇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随手丢弃到地上。
江离的目光随着手帕,从高处翩然落下,在落地的瞬间被地面上的血泊吞没,然后,他听见
“那还活着的这些怎么办,都是些小姑娘,也一并处理了吗”
“嗯。”殷先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仿佛不知道他这一个字,抹杀了多少活生生的性命。
江离的视线如同被血泊吞没的手帕,顷刻间被染上了血色,他双手扣住喉咙,忍不住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嘶吼。
那是希望破灭的声音,彰示着渺茫的生机,嘲笑着自己方才的愚蠢天真。
江离痛苦的嘶吼很快引起了殷遇的注意,殷遇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随后他快步朝着江离走来,目不斜视地穿过身侧两排铁笼之中绝望的少女们,最终停在了江离面前。
“你还记得我吗”殷遇问道。
然而江离并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止住痛苦的嘶吼,仰着脸,迷茫地看着殷遇,并不能从方才那句提示中回想起两人的相识。
看他没有印象,殷遇也不恼,甚至还好脾气地笑了笑:“不记得也没关系。”
江离跪坐在笼子里,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在笼子前面半跪下来,手伸进笼子里,拨开江离挡在额前的碎发:“请容我介绍自己,我叫殷遇。”
感觉到江离被触摸时的僵直,殷遇放缓了声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来到你的面前,只为了一件事。”殷遇单膝跪地,一只手紧紧拉住了江离的手掌,“你愿意嫁给我吗如果你嫁给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远离这一切。”
江离心想,眼前的一幕真可笑啊,他们一个风度翩翩,一个狼狈篓馊,只有在荒诞题材的作品里才会将他们放在一起,再配以求婚这样的表现形式吧。
然而这一幕却真实地发生了。
“我是个男人。”江离保持着一只手掌被男人握住的姿势,僵着身子,在殷遇绝对优势的武力压制下,他不敢表现有丝毫挣扎反抗的迹象。
“我不在乎。”殷遇微微一笑,“但是你,却只有两个选择,拒绝我,然后死;或者成为我的妻子,跟着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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