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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七班喽罗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他家老大,排队一起遛鸟。
罗强堵住门口,冷眼瞧着谭龙,不必开口说话,那眼神已经明晰:咋着,拿尺子来,跟老子比大小吗?
“大爷的……”
谭龙扫了一眼,心里不服。
“……”
邵钧默默调开视线,两眼往墙上漫s。
罗老二那条无敌金枪,刨去个人感情偏好且不表,邵三爷打心眼儿里认为,罗强不撸,都比谭少爷撸完了的活儿更加雄伟,好看……
谭龙昂着下巴,嚣张地别过头去,不怕死地又撸了两下。
邵钧正想用眼神吩咐罗强,甭跟这人一般见识,别打架,等我收拾他,这时候就看罗强从二人中间缓步穿行而过,若无其事走过去了。
罗强看都不看谭龙一眼,过去之后,随手一掰旁边那个龙头的开关。
喷头的开关,往左掰是热水,往右掰是凉水,往下掰是关掉。
谭龙半眯着眼,正冲着邵钧发癫呢,根本没料到,他头顶上方某只喷头突然炸出水,冰凉冰凉没有一丝儿热乎气的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谭少爷“嗷”了一声,叫得跟猫似的。
这家伙让冷水激着了,原地蹦起来,脚下一滑,几乎用大劈叉的姿势坐了个p股墩,蛋都扯着了,在湿滑的地上极其狼狈。围观众人嗷嗷地集体哄笑,以七班的崽子们笑得最欢。
愤怒的粉s小鸟被兜头浇一瓢冷水,如同泄气的皮球,瞬间塌下去,很丢脸地悬垂着……
那天,谭大少爷再次狂躁地冲向罗强,一拳砸出去,罗强闪身敏捷地避开,没有还手。谭龙再扑,一拳打在湿漉漉的墙壁上!整个澡堂子就看那两人赤着身子,一个穷追猛打,一个箭一样飞快躲闪。闻声闯入的几名管教迅速将谭龙扑倒,寻衅滋事再次被当场擒获,且证据确凿,赤条条着被扭送禁闭室。
罗强晃着鸟,大摇大摆地在喷头下搓洗身体,斜眼瞟着邵钧,嘴角浮出逗弄的笑。
邵钧暗暗瞄他一眼,咬唇极力压抑得意洋洋的表情,这混球。
谭龙泼了三馒头一脸胶水,差点儿把小帅哥毁容了,罗老二心里记着这档子事儿呢。他这人最是记仇,睚眦必报,谁动了他的宝贝,他能善罢甘休?能不使手段收拾那小混蛋?
谭大少跟罗老二在一条监道住了一个月不到,这已经是二进宫,第二次关禁闭室,关了五天才放出来。
监区长正式警告这人,你再不老实,老子就给你关小铁笼子,上“一级严管”待遇。别人上工,你锁床上;别人打球,你锁床上;别人看电视,你锁床上;别人都睡觉了,你还是锁床上!
罗强这些r子心情也很靓,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恣意和痛快,眉梢和嘴角浮出掩饰不住的笑模样。
一大队犯人们都看出来了,私底下聊起





悍匪 第 18 部分
罗强这些r子心情也很靓,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恣意和痛快,眉梢和嘴角浮出掩饰不住的笑模样。
一大队犯人们都看出来了,私底下聊起来,都说:“罗老二那人,最近可好久没炸号整事,咱队里真忒么安静。”
“可不是吗,最近可乐呵了,这人周末在水房洗衣服,一边洗一边还哼歌!”
七班崽子们也发现了,他们大铺最近老树开花,焕然青春,突然就开始s包了。
罗强这人以前生活随x,不太注重细节,常年一身粗布囚服,一双黑s厚底布鞋,口唇边一圈胡子拉碴,却显得颇有纯爷们儿的气度风范,人群中与众不同。
说不清是从啥时候开始,好像自从搬迁到新监区,这人慢慢变细致了。
罗强在床头墙上挂起一面小镜子,每天早上起床以后,盘腿坐着,照着镜子仔仔细细刮胡子,仰脖够着,连脖子上的碎茬都修整得很g净。
洗漱完毕,脸上整一层男士润肤霜,还要往身上喷些古龙水。那瓶橙花香型古龙水他以前懒得用,都是胡岩蹭去用,如今罗强把东西抢回来,自己开始得瑟。
以往冬夏四季,罗强囚服里永远穿的是宽松的大裤衩子,胡同大杂院出身的爷们儿习惯的短打扮,一条空心儿大裤衩可内可外,出门能遛街,进屋就上床,没那么多穷讲究。可是现在不一样,罗强让人从外边儿送进来一大包新内衣,贴体的子弹头螺纹内k,包裹护卫着男人的y刚部位,特意就要显出豹头激凸的曲线,有型又有范儿。
里面的背心也换成当年新款,纯白或者纯黑s的紧身短袖背心,勾勒出胸膛与腹肌的诱人轮廓。
每天晚上上床前,罗强站在窗边,背对监视器,用慢镜头的动作剥掉囚服衣裤,就这样露出里面的一身白或者一身黑,从脊梁到腰窝,再到臀部,极简练又刚劲的线条勾画出坚挺的形状,然后一声不吭地撑上床,仰躺下,一双眼斜斜地望向墙角高处,嘴唇煽动……
罗强会在心里掰着指头算,哪天是咱们三馒头值班,哪天是田队长王管教或者随便哪一根电线杆子值班。
别人值班,他用大被蒙着头,一觉睡到天亮。
赶上邵钧值班,邵钧不能睡,罗强就也不睡。
一人儿守在监视器的一头,就这么默默地守,看一宿,陪一宿,在脑海里默默地描绘想像对方那一张耐看的俊脸。
有时候实在耐不住,就掀开被子,手伸进子弹头内k,攥住殷红欲滴的欲望,攥出水来,粗喘着,撸着,脖颈高高昂起,后脑顶住硬墙,让对方看到自己滑动颤抖的喉结……
罗强躺床上露着x感小裤头,在镜头里使出大招,整一个老鸟发s,故意勾搭人。
邵钧让这人勾得,能受得了?
有那么两三回,晚上集体看完新闻联播,牢号里自由活动时间,罗强会有意无意拖在队伍最后,然后被管教派去跑腿g活儿。
邵三爷的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悄悄打一个暗号。
罗强轻轻闭一下眼。
罗老二会一去不复返,耽误个把钟头,直到临近熄灯才急匆匆回来,周身笼着夜晚室外的寒气。
……
跟他们七班对门相隔两间的那个牢号,谭龙从牢门小窗口露出半张脸,一只贼精贼精的眼,盯着罗强匆匆而过的身影。
谭龙心里藏着个主意。他发现每一回罗强晚上离开监区,过不多久,监舍楼对面的厂房大楼,二层某个小角落,都会闪烁起微弱的灯光,或者打火机一晃而灭的光亮。
每一回那一丛微弱的灯火灭掉,过不多久,罗强一定回来。
谭龙觉着他没弄错,罗老二是玩儿了个大的,在牢里搞,而且搞的是条子,也不怕把自己玩儿死,真是活腻歪了……
这天又是周末,邵钧原本应该歇班,跟同事倒了班,又多值一天。
犯人们打完球,在水房里洗涮过,一个个脖领子里冒着濡湿的潮气,在活动室里看电视,那阵子挺火的《中国达人秀》。
节目里有一位花白头发的大叔,在商场浮沉多年人生曾经辉煌最终破产落魄,从千万富翁变成流连街角的普通人,然而妻不离子不散,牵着他媳妇的手,在台上唱了一首《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爷们儿直抒胸臆万丈豪情的一首歌,唱得小活动室里满满堂堂一群人鸦雀无声。大伙默默地听,眼底湿乎乎的,那时候每人脸上的表情都好像这一铲子下去,挖得就是自个儿那颗老心。
罗强在人堆里坐着,特安静,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出身,眼神又变成昔r惯常的冷漠,一丝表情都没有。
邵钧不断地回望罗强,不知道这人又在琢磨啥,想起以前道上呼风唤雨意气风发的年月了?难过了?
那晚从活动室出来,邵钧故意拖在最后,跟罗强蹭了蹭手背。
俩人的亲昵动作如蜻蜓点水,手指碰到赶忙再跳开,用眼神暗示。
罗强不动声s,随后就留在活动室打扫卫生。临近吹熄灯哨,罗强没回监道,而是搬了一箱东西跟着邵钧往楼外去了。
他们一大队活动室隔壁,就是二大队看电视搞娱乐活动的房间,谭龙从门框边露出半张脸,死死地盯着……
也是那晚,谭龙在厕所里磨蹭,没回监道,趁人不备,溜出宿舍楼。
谭大少专走避人耳目的小道,大致的路线他这几天已经观察仔细,他确信他知道那俩人蹚的是哪条路。
邵钧领着罗强,穿越宿舍楼附近的绿化带,经过长长一条林间甬道,绕过食堂后身,再溜过一段完全没有路灯的漆黑地段,就是厂房楼。
谭龙遥遥地跟着。
他不敢提灯打火,只能借助每隔二十米一处的路灯散s出的昏暗光线,远远地甚至能辨认出前方树丛中两枚身影。
那两个背影一个略矮,一个略高,一个身板宽阔厚实,一个走路还扭着胯,不是罗老二和邵三爷还能是谁?
谭龙眼底s出两缕兴奋嗜血的光芒,牙齿咬得咯咯响,顺手从树坑里捡起一根粗树杈,一步一步跟上去……
抓贼抓赃,捉j成双,谭少爷酝酿很久了,就是要找机会整倒罗强。
他向邵钧挑衅,才不是真的想勾搭邵三爷,而是确认那两人的关系。谭龙准备停当,甚至在兜里揣了一只哨子。
厂房二楼平台突然闪过火光,是有人用打火机点烟暴露的小火苗,转瞬即逝。
谭龙穿的也是布鞋,走路悄无声息,猫着腰从房檐下掠过。
他闪进厂房楼门,一手攥紧粗木g,蹑手蹑脚,一步轻似一步,攀上铁架子楼梯。
摒住呼吸接近平台,眼前黑影一闪,谭龙手臂一甩,抄木g子,兜头一g狠狠砸下去……
50、第五十章请君入瓮
黑暗中是木g砸上铁器硬家伙时发出的脆砺声音。
谭龙想要一招制敌;这一下用力过猛;砸太狠;“喀嚓”;木g生生地砸断。
他情急之下使出功夫;上脚飞膝袭击黑暗中的对手;却被对方格挡开,一只足有碗口大的铁拳扫向他的面门!
谭龙躲闪不及。
钢筋样的手指攥成拳头带着摧城拔寨惊心动魄的力道在他瞳膜上骤然放大;鼻骨的剧痛伴随黏稠的血水将一团y体飞溅上墙壁!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楼下大门上方的天窗漏出一道月光,挥洒漫s出白s的光芒。
整间巨大的厂房;空荡荡像飘着幽灵;上空回响着拳拳到r骨节激撞发出的闷声;腿脚横扫出的凌厉风声,以及谭少爷偶尔爆发出的吃痛的哀叫。
四周墙上挂的铁器和工具,这时候化作一道道黑黢黢形状怪异的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月夜修罗。
谭龙慌神儿了,扑面而来的恐怖气息弥散在他周身,浸入骨髓。
他恍惚发觉这回是他自己着了道,傻了。
透过极度昏暗的视线,他眼前之人背对着月光,眉目完全隐蔽在暗处,但是那一颗铿锵坚硬的头颅,宽阔的肩膀,怒龙般咆哮的铁拳,凶狠毒辣的手段,还能有谁?
他泼了三馒头一头一脸胶水,一张俊脸的细致皮肤都毁糙了,这事儿能算完?
他光着身子在三馒头面前耍鸟,公然猥亵,这事儿有人能善罢甘休?
谭龙被打得节节后退,灯泡样的眼珠子在黑天完全成了摆设。黑灯瞎火的,一张装货品的大厚麻袋将他蒙住,狠辣的拳脚一下一下隔着麻袋砸到他身上。
谭龙缩在麻袋里,挨揍还不服软,相当地硬气,口里不停大骂,嚎叫。
“姓罗的你等着的……你……你……你等着爷爷弄死你……”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安静下来,谭少爷一脸血地从麻袋里爬出来,扑上铁栅栏门,拼命地摇晃。
“我c你大爷,我c你姥姥的!王八蛋,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谭龙被锁到厂房二楼楼梯之上的大铁门里,那是库房,摆放原料、杂货的地方,平时都锁着的。
锁他的人捏着钥匙,单手撑着越过楼梯栏杆,从二楼直接翻身而下,跳到一楼,身手利落矫健。
天窗的光芒打在肩头,那人回过头,斜睨着眼,嘴角还叼着烟,冷冷地丢给谭少爷一枚冰渣样凌厉冷酷的眼神。
谭龙圆睁着眼,愤怒地撕咬嚎叫着。
“罗老二!!!……你、你暗算我,你害我,你个狗娘养的王八蛋!!!!!”
罗强从虚掩的厂房大门闪身出去,借着月s一路跑,身形在暗夜中腾挪,将身体投s的影子隐藏在树影轮廓之内。
他绕过食堂,在后厨的小门边,被黑暗中伸出来的一条手臂薅住。
“老二,这边儿……”
罗强脚底下一踉跄,让人拽进食堂小门。杂货间遍布锅碗瓢盆,刷g净的和没刷的,还有码成一坨一坨的大白菜,白萝卜,大土豆,监狱食堂的“老三样”。
他立足未稳,差点儿一脚踩在一口锅里,热烘烘的身体猛地贴上来,那是馒头身上特有的味道,他最稀罕最爱吃的大馒头……
四片嘴唇吸着,啃着,唇齿纠缠,口水流溢,发出暧昧的咂吮声。
邵钧急迫地抚摸罗强的身体,手伸进囚服,摸他每天在监视器里百看不厌却又求之不得的身体,你妈的,还是穿着新款紧身内衣的!
罗强嘴角含着烟,露出嘲弄的笑模样:“瞧这猴急的,咋就喂不饱?”
邵钧粗喘着,摸到罗强结实的臀部,狠捏一把:“你不急?”
邵钧一把抢走罗强嘴里的半根烟,叼到自己嘴里,上唇碰下唇,含糊不清地嘟囔:“是喂不饱,你忒么不行了吧?”
罗强两眼骤然眯细,嘴角抽动:“你看看老子行不行……”
罗强说着一肘勒过邵钧的脖子,深深地吻下去。
“唔……”
罗强甚至没让邵钧有机会吐出嘴里的烟头,就这么粗鲁地吻进去,长舌直抵邵钧的喉咙,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在两人口腔里蔓延。邵钧呜咽了一声,脖颈被勒挤着,强迫着,火辣辣的烧灼感遍布牙龈,滚烫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烧起来,挣扎着,过电般的感觉沿着胸椎往鼠蹊部位惊跳……
罗强吻得爽了,吻够了,这才慢慢从邵钧口里拔出舌头,唇角竟还叼着那半颗烟。
从邵钧嘴里叼回来烟,罗强耍帅似的,用舌尖灵活地拨弄过滤嘴,喷了一口烟雾,嘴角浮出挑逗的笑。
“你大爷的……”
邵钧头发凌乱,脸s通红,嘴里还留着一股子烟熏火烤过的热辣快感,让这混球整得,欲罢不能……
罗强把手里的钥匙还给邵钧。
邵钧问:“那家伙呢?”
罗强说:“关里边儿了,嚎叫呢。”
邵钧露牙乐了:“该!整死他。”
这瓮中打鳖的计策是俩人事先商量好的,邵钧只负责引谭龙上钩。他根本没进厂房,半道闪人,躲在食堂后身眼瞅着谭龙跟进去了,然后用打火机跟二楼上的罗强打暗号。谭大少今r无论如何捉j捉不成双。
罗强抬眼瞄着人,半笑不笑地哼道:“呦,那天在澡堂子你没看上他?那小子长得不赖,还挺白。”
邵钧喷他:“别逗了,爷爷我能看上他?长得跟个没毛猴子似的!”
罗强慢慢露出笑容:“那你看上谁?”
邵钧手伸进罗强的裤裆,一把攥住子弹头内k前裆鼓胀起来的雄物,捏出一阵低喘和更富有侵略x的膨胀感:“你说呢?……”
密室偷情,片刻的欢愉激情令人疯狂留恋……
粗野的冲撞,深刻的悸动,喘息余波难了。
邵钧一条腿缠在罗强腰上,后脑吃力地抵着墙,恍惚间几乎快要被罗强撞进墙里,撞进他的腹腔,撞出水来,把他在墙上摁出一个人形的模子。
罗强喷发的一刻一口咬住他胸口l露的皮肤,咬得他想叫,灼热的y体紧跟着也喷出来。
罗强顺手从筐里抄过一根黄瓜,堵住邵钧的嘴,不让他哼出声。
两个人闷哼着互相抖动,s精,随心所欲地s向对方小腹。
邵钧剧烈地抽索,徐徐战栗,一口咬断一根相当粗的大黄瓜……
这一夜月s很美,睡得很香。
邵钧纵欲之后自己也累,在监看室里趴桌上就睡着了,打着一串小呼噜,还是一大早让人敲门敲醒的。
一早上监区里可热闹了,据说是某位早起值班的管教偶然经过厂房,发现了跳楼的谭大少爷。
谭龙是从二楼y台翻栏杆跳下来的,原本是想往小树丛里跳,结果乌漆麻黑没找准位置,擦着一棵柏树挂到地上,让树枝子差点儿剐掉一层皮,还把脚脖子崴了,折断的骨头都露出来。
这倒霉公子想爬着逃离现场,爬了几步实在爬不动,暴躁之下只能掏出准备好的那只哨子……
巡逻的警帽儿寻着哨声发现这人,就地扑倒,再一次抓了现行。
事后审问,谭龙声称是罗老二将他诱骗到厂房,欲行不轨,还揍了他!
监区长问:“罗强怎么能诱骗你到厂房?他让你去你就去?”
谭龙:“他、他、他王八蛋设局故意陷害老子!”
监区长:“可是罗强昨晚在牢号里老老实实睡着呢,根本就没出现在厂房,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也出去过?”
谭龙:“就是那王八蛋g的!他还把老子锁在二楼,老子出不去了才跳的楼!”
监区长:“罗老二又没钥匙,他怎么可能锁你?”
谭龙:“一定是姓邵的条子跟他串通,给他钥匙!那俩人是一伙的!”
监区长:“胡说!邵警官昨晚值夜班,一直都在监看室。3213号,惹是生非还无理取闹,你自己数数,你这是第几次?!”
谭少爷终于如愿以偿,跟罗老二斗狠第三次把自己斗进了禁闭室,还上了两个星期每天八小时高强度的思想改造政治教育课,让教官们强迫着反思他自己犯下的错误。
谭龙再次从禁闭室出来时,左胸前挂的小牌牌,换成“一级严管”字样,出门放风戴着镣,回屋就给锁床上。
就这么着,这家伙足足消停了大半年,偃旗息鼓,没再闹事。
罗强那阵子r子过得十分舒爽,冤家对手闻风覆灭的覆灭,望风归降的归降,在三监区老子一家独大,谁也不敢惹。
三班班头老癞子治好伤,也出院了,搬回监区。
这人腿上落下一些残疾,拄了一根拐,慢悠悠地从篮球场边走过。球是肯定没法再打了,厂房的工也不用做了,监区里对老弱病残犯人有优待,安排他们在图书室或者厂房里戴个红箍值班,做协管,帮忙看管盯梢其他犯人,也发一份工资。
罗强这会儿正蹲在篮球场边的石头长凳上,静静地抽着烟,看其他人打球,偶尔叫一声好。
赖红兵蹒跚着走过去,坐到罗强身边。
赖红兵看了一眼罗强,问:“把那小崽子收拾利落了?”
罗强嘴角动了动:“收拾了。”
罗强斜眼盯着人,问:“你为啥这回帮我?”
赖红兵既然做了协管,他的工作就是坐在角落里时时刻刻盯着满屋的犯人,这个有啥动静,那个有啥动机,他都看在眼里。
那时候是他提醒罗强:“老二,你身后,有一只眼睛,最近一直在盯你。老哥哥我提醒你一句,你自个儿走夜路小心着,别哪天让那只眼睛给绊着了。”
赖红兵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不太好使的一条腿,扭头瞅着罗强:“罗老二,我欠你一个情,还给你。”
罗强不以为意:“采石场那事儿已经了了,你不欠我。”
赖红兵:“不是那事儿。”
罗强不解地抬眉。
赖红兵说:“当初,老盛收黑钱要‘做’了你,那事儿我知情。”
罗强嘴角最后一丝表情收敛得无影无踪,目光慢慢变冷,盯着人。
赖红兵直直地看着人,也不畏惧罗强,说:“那天晚上,坑你的那个协管,不是咱队里的人,所以你不认识。那人,是我找的。”
罗强只吐出一个字:“谁?”
赖红兵说:“那人究竟是谁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人既然是我弄来的,这笔帐,你算在老子头上。”
罗强冷眼瞧着人,吐着烟雾,眼底的光芒y晴不定。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啥意思?”
赖红兵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伸给罗强。
“你废了郑克盛一只手,你现在要是想废我的手,我没话说。”
“老子混道上三十年,比你罗老二在老城里混的r子还长,老子将来总有出去的一天,不能让后辈小崽子们看轻了,看扁了。欠你的人情儿还给你,以后两不相欠,你要我的这只手,你拿走。”
两人静静地对视,研读对方眼中的意味。
罗强冷笑一声:“你真能舍这只手?”
赖红兵下巴一横,骂道:“nn的,道上混的,你当老子没见过?老子怕吗?”
罗强从嘴里拿开烟,没再说话,半晌,反掌突然将燃着的烟头一把杵进对方掌心!
噗——
烟头扎进r里发出闷响,火星烧灼着皮r,隐隐闻得出一股子焦糊味儿。
罗强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人,眼里没有怜悯,甚至看不出暴躁与仇恨,带着棱角的面颊像斧劈刀削般坚硬无情。
赖红兵也不说话,一声不吭,那只手硬撑着,看着罗强把那根烟头一点、一点、一点碾进他手掌心,皮r烫出骇人的溃烂疤痕……
罗强嘴角浮出一丝情绪,冷笑着,拿开了手,欣赏着自己烫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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