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罗强对医学方面一窍不通,听邵钧白呼了一大套,略微听出意思。
邵钧确实比普通人多长了一块脾,说白了就是一个“备用脾”。这块副脾长在不太显眼的位置,一开始没发觉。这一回正主儿给摘了,腾出了地方,医生才发现邵钧天生自带治愈功能,身体里配了一个副的,人群里百分之七八的几率,就让邵钧赶上了。将来邵钧身上的免疫系统会逐渐恢复,副脾经过移位,改造,能够替代摘除器官的功能。
罗强都不太相信有这好事儿:“真的?没蒙老子?”
邵钧得意:“我就是比别人牛呗。”
罗强上下打量邵钧光溜溜的肚皮:“以前咋没发现?长哪了?”
邵钧:“以前没发现是他们笨!……”
罗强用手脚摁住邵钧的四肢,问:“长哪了?给老子看看?”
邵钧哈哈哈地乐:“藏着呢!藏起来了!就不给你看!”
罗强伸手下去,揉搓邵钧软乎乎的蛋,邵钧表情十分诡秘,脸突然就红了。
罗强瞪了几眼,顿时乐喷了:“不是吧?……你他妈的还真给长那地方了?!”
“老子检查检查,你到底长哪了……”
那百分之七八的少数人里,邵小三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别人的副件一般长在小腹那一套器官里,就邵钧,新鲜了。他的副脾藏在脏器下面,隐蔽在他左侧g丸后面某个角落,要不然医生都查不出来呢。
两个人互相勒着脖子瞎闹,笑着,床上一阵叽咕闹腾,翻滚,赤条条的,滚成一团。
罗强眼底动容,突然抱住邵钧的头,在邵钧额头上,重重地,狠狠地,亲了一大口。他知道邵钧是在安慰他,他这一颗愧悔纠缠的老心肝,放下了一大半……
邵钧趴在床上,脑袋枕在罗强结实的小腹上,歇着。
昏暗的小屋里,罗强打开床头小灯,黑眉和睫毛在灯下微微颤动,给邵钧钉制服衬衫上扯掉的那两粒扣子。
罗妈妈当年教老二g家务活儿,做饭,洗衣服,用缝纫机给床单被罩锁边,那时候可没想到,罗家老二能有今天,坐在床头,给三少爷缝扣子。
穷人苦孩子出身的,g活儿手脚也麻利,不多废话。罗强在客厅走廊里走了一路,不声不响地,顺手就把一堆脏衣服都拾掇了,丢到洗衣机里。少爷足足攒了一个月的小裤衩臭袜子脏制服,罗强就钉扣子这一会儿工夫,厕所里一锅衣服洗完了。
邵钧扭头瞄了瞄自个儿的p股,想起个事,哼道:“老二,你们家小三儿上回那倒霉事,我逗你来着。”
邵钧觉着自己这就是报应。他不情不愿地坦白道:“你们家三儿,根本没缝二十多针,我估摸着,十针撑死了,那地方就那么大点地儿,二十针够把他p股缝儿整个儿缝起来了!”
罗强骂道:“c。”
邵钧嘟囔:“你还c?你快别c了,再c我就挂了。”
“罗战p股也没开拉锁,p股上开拉锁的人明明是我!就姓程的,程宇,那小细身条,你也见过吧?看外表就能看出来,程宇身上那玩意儿我虽然没见过长啥样,充其量也就顶个牛鞭、鹿鞭啥的……罗老二你忒么是恐龙!你丫就是一霸王龙!!!!!”
邵钧自言自语,嘟嘟囔囔,没完没了,把罗强说得,一张冷硬的老脸乐得,嘴巴咧到左右第五颗牙,都快乐散了。
霸王龙忍无可忍,扑上去,把人掀翻,压在身下狠狠地揉搓。
罗强照着邵钧的p股,结结实实咬了一大口,爱到不行,爱得心都融化了……
两人之间的爱情,那时就是枝头一枚已然成熟的果实,又酸又甜,流着鲜润的汁水,让人尝一口欲罢不能。果实挂在高高的树顶随风摇曳,在两个的人的心里摇着,也不知何时能落地,何时才是这场无望的爱的尽头。
邵钧和罗强坐到卡车里,往监区开,一路上望着前方黑黢黢的路。
邵钧后p股还疼着,不能坐正了,只能用一侧的p股蛋枕着椅垫,歪着坐。
过往的车辆车灯扫过他的脸,邵钧眼神闪烁,有那么一瞬间,真的闪过一两分恶欲,邪念。
他想停下来,然后掉头,冲上高速路,离开清河,离开京城,永远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带着罗强远走高飞,跑到没人认识他俩的地方。
罗强面无表情,静静地望着窗外,抽烟。
罗强突然伸出手,攥住邵钧握档杆的右手,用指头轻轻地抚摩,安慰。俩人仿佛心意相通,根本就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用说出来。
走错那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末路天涯,一生亡命。
怎么舍得让你万劫不复?
那年年末,罗强坐牢这么些年,头一次拿了减刑。
年底的监区模范表彰大会上,罗老二是让监区长念名单请上去的先进典型。劳动积极卖力,挣工分是一大队的状元;各项集体活动均表现优异,篮球排球比赛都是主力,他们的队打篮球拿了监区第三,打排球拿了冠军;而且做班长纪律严明,七班拿了许多次先进班小红旗……几年间林林总总的材料加起来,检察院特批,罗强从无期减为二十五年。
从无期到二十五年,掰手指一算,其实跟无期也没差多少。
这里边有邵钧卯足了劲儿帮罗强添油加醋写的材料,有监区长的体恤,也有罗家小三儿在外面四处活动托人送钱的作用,不然罗强能这么迅速就获得减刑?
减过第一回,就能有第二回,第三回,生活就有希望,有了盼头……
罗强怀揣着改造先进模范的奖状和减刑判决书,趿拉着布鞋,从主席台上晃悠下来。
台下黑压压坐着的人群里,邵钧从罗强怀中抽走减刑书,从信封里拿出来,打开,一个字一个字,细细地读。
邵钧脸上那表情,美滋滋儿的,嘴型勾出欢喜的弧度,就好像那纸上表彰的是他,就好像那信封里藏了金子。
邵钧看过一遍,把减刑书收回信封里,过一会儿忍不住,又再打开来,巴巴地又念了一遍。
那感觉,就好像他多看几遍,能帮罗强多减几个五年……
罗强在一旁,默默体味着邵钧的表情,一声没吭,心里涌出一股酸涩的暖流。
有些话他从来没说出来过,有些事他从来没做承诺,有一条命他从来没j付给任何人。
但是他心里感激,打心眼儿里认定了。
有些人注定放不下,有些情注定难以割舍,下半辈子赔给馒头一个无期,人生后三十年,就剩唯一一个念想,守着馒头,让馒头过得幸福。
85、第八十五章 爱人同志
那年的感情正浓;北方数九隆冬的冰天雪地里;爱情燃烧正艳;骄y似火。
那年的农历新年;也是清河监区最热闹的一次大年;整个监区外墙粉刷一新;院落里张灯结彩,大铁门上高高挂起两盏火红火红的灯笼。
犯人们在花坛上拉装饰彩灯;摆雕塑造型。监区上一年各项包g项目经济效益特别好;狱警和犯人工资都涨了一级,特美。监狱长小金库满了;拨出钱来给大家折腾;热闹。
罗强弄完花坛;走出来,离远了几丈距离,瞧了瞧,哼道:“真忒么好看,喜兴,这造型搞得,比城里鼓楼大街、南锣鼓巷过年的花坛都漂亮。”
顺子、刺猬和胡岩几个人扎堆聊天,指着大铁门上的大红灯笼,说:“咱听说,旧社会窑子门口才挂红灯笼呢,西四八大胡同解放前就是花柳巷,整条胡同都挂满了红灯笼!”
罗强心情爽快,嘴唇浮出弧度,西四八大胡同就是他当年发家置业的地方,他的地盘,他的老家,那时候整条街的红灯笼,都是给他罗老二挂的。
罗强歪着嘴角:“晚上打牌,谁赢得最大给谁床上挂红灯笼!”
胡岩c嘴道:“大哥,赢了给啥彩儿啊?”
罗强眯眼哼道:“你小崽子想要啥彩儿啊?”
胡岩歪头,也不正经着:“我想要啥,哥你还装不知道啊?”
大伙起哄道:“小狐狸想在床头挂个红灯笼,晚上让强哥摸到你铺上撒野去,是吧!”
罗强伸着腿坐在院子台阶上抽烟,用舌尖让烟头在嘴里左右晃动着,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小样儿的一群崽子,哪个都跑不了,都是老子的,老子挨个儿c你们!……哼,要不是老子现在心里有人了,从身到心就为咱家馒头忠贞不屈着,懒得搭理你们这些货,不然老子还真c你们一窝!
晚上说好了打牌。
前两年辛辛苦苦做的一副肥皂麻将牌,让邵三爷着骂着给洗掉了,怪可惜了的。今年罗强可学精了,咱不能拿能洗没了的东西做麻将牌,咱得用那洗不掉的东西,可循环利用。
于是,晚上邵钧进屋查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七班天才的大铺吆喝着手下一群小兔崽子,把他自个儿夏天睡的凉席给拆了。
罗强是早就算好这一出了,夏天让罗小三儿给他送进来一副特高档的麻将牌凉席,就是那种竹子打磨成一块一块饼子形状然后用丝线整整齐齐串起来的大厚凉席。席子拆出一百多块竹饼子,方方正正的,写上字,画上大幺j,一副麻将又做出来了,一帮人乐得,玩儿疯了。
这回是邵三爷坐在罗强的上手,俩人就跟串通好了作弊似的,互相给对方喂牌。
邵钧丢个五筒,罗强立马吃了,再还个三条,邵钧又得意地碰走。
胡岩撅了一小嘴,跟身旁的顺子嘀咕:“你瞧吧,咱俩就是在桌上凑人头数的。”
雨后天晴,邵钧这些天跟罗老二甜蜜着呢,都蜜到牌桌上了,才懒得搭理小狐狸那副酸样儿,顺手把手心里捏的一只幺j抛给罗强。
罗强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子,p颠p颠儿地接住了幺j:“吃!”
年三十的下午,整个监区气氛欢天喜地,大c场上黑压压坐了几千名犯人,每人都搬个小板凳端正地坐着,兴高采烈地,参加新年联欢会。
新年联欢会是监狱里每年必备的节目,犯人们自编自演,自娱自乐,大伙吃着糖,嗑着瓜子,乐呵呵得,享受高墙之内难得的热闹与温情。
每个大队都要出俩节目,哪个队搞不出节目的,扣你们全队的工分。
邵三爷他们一大队整了个小合唱,罗强都被着上去了。大伙以前哪听过罗强唱歌?哪见过一大队七班铁血凶神般的罗老二上台演节目啊?底下各帮各派的人嗷嗷地起哄,鼓掌,跺脚,千年等一回,乐疯了。
他们合唱了一首《真心英雄》,又唱了一首《朋友》。罗强压根儿没怎么出声,酷着一张冷脸,在台上摆个特惹眼的pose,声音基本都是小胡和大学生那几个人嚎的。
监区长带头起哄,喊口号,“好不好听!同志们再来一个好不好!”
邵三爷在台下翘着二郎腿,剥着橘子皮,一边看一边扯嗓子叫好,臀部在椅子上不安分地随着音乐扭动,等待着属于他闪闪发光靓爆全场的激动时刻……
联欢会进程过半,监狱长监区长上台讲话,动员,犒赏民心。
几位领导多啰嗦了几句,台下的群众群情激昂,已经不耐烦了,最烦领导瞎j巴扯淡,我们要看节目!有人忍不住吼,监狱长来一个!监区长来一个!指导员来一个!
那几个领导讲完话,把话筒往架子上一竖,互相打个眼s,这时候一起低头开始掏裤兜,掏,掏,哗啦啦,每人手里抖出一副快板。
台下群众顿时陷入疯狂。
监狱长站在最右,打头阵,左手边依次是二监区长,三监区长,以及政治指导员,都是清河农场最顶头的几个领导,平时在犯人面前一个个黑眉立目冷面肃杀,从来没个好脸s,今天站在台上,警帽戴着,正装礼服上麦穗肩章闪着金光,满面堆满生动的笑容。
监狱长拿皮鞋脚点地,快板一打,开始抖他的台词儿。
“嗳——竹板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说,
说一说武松打虎,武呀么武、二、哥!
话说那么一天,武松他抄家伙,
直奔咱们清河县,景y冈,他心里乐呵呵!”
监狱长和三监区长这俩老家伙,都是隔壁来的正宗的天津人,别看平时板着一张条子脸,挺横的,骨子里还是透出天津卫劳动人民的欢乐与幽默。这几个活宝领导凑在一块儿,十分无良地篡改炮制了一出天津快板,《新编武松打虎》。
三监区长抖着快板,活灵活现地指着监狱长。
“老虎它还没露小脸儿,武松头一个吓跑了。
监狱长一拍惊堂木,派出了田队长!
走在监道里,他心里暗琢磨:
号里的老虎它到底多大个儿?
是公还是母儿,是高还是矬?
一个还好办,我跟它能比划,
要是上来七八个,我可打不过!”
田队长被监区长拎出来开涮了,大伙哈哈哈地乐。
监狱长这边竹板一抖,话锋一转,往台下人堆里歪戴着警帽翘着二郎腿的某人一指。
“监狱长为打虎,又派出了邵三爷!
戴红花儿,骑大马,送他上了山!”
邵钧听到这句,p股底下一出溜,差点儿钻前边人凳子底下去,左右四周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扭过来,幸灾乐祸,看着邵三爷怎么被编派。
“邵三爷,他也琢磨,他可怎么说?
他绕过大c场,他绕过小食堂,
老虎忒可怕,打也打不过。
我说我感冒,我说我咳嗽?
我说我有病假条儿我被窝里歇两天?”
邵钧听得咬牙切齿,在人堆里捂着大红脸,姥姥的,监狱长这是嫌你三爷爷请病假请太多了吗!
监区长还没白呼完呢:
“邵三爷,他志气高。
我还得把山上,我还得去拼搏!
打了虎,出了名,那可了不得!
哪个是陈老大?哪个是赖红兵?
罗老二见了我,他也提前得溜活!”
就这两句,一大队的崽子们“轰”得一声就爆了,集体乐抽抽了。监区长蔫儿坏地把邵小三儿跟一大队里那几个刺头熊玩意儿一起拎出来开涮,罗强在人堆里坐着,一张冷脸从嘴角处浮起一层一层纹路,胸腔里震出沉沉的笑。
监狱长监区长后边还白活啥了,一套一套的,罗强已经没心思听,就斜眯着眼,遥遥地盯着他家大白馒头的侧脸。
邵钧胸膛起伏着,摘掉帽子,从凳子上一跃而起……
联欢会的最高c就是他们一大队教官出的节目。节目是在掩人耳目的状态下悄悄排练的,事先谁都不知道内容。
天这时候稍微暗下来,舞台的背景s幽蓝空灵,远处山脉起伏。
舞台下方的灯突然打开,几道橙红s的灯柱j错荡漾地打向天空,由下往上,照亮邵钧一张黑眉俊脸,酷酷的表情。
刺激的电子乐声骤然响起,邵钧的身体像通电一样缓缓摇摆起来,台下傻不愣地围观的群众全部静默,几秒钟之后,集体炸窝了,山呼海啸……
邵小钧和马小川俩人在台上,每人身前背一把橙s的电吉他。
这套装备是邵钧从他家小珣子那儿借来了,以前这伙人在楚珣朋友的录音室里经常玩儿乐器,做音乐。邵钧这回就是憋着露一小手,震一震监区里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
邵钧抖着腰胯,两条长腿在台上无比炫目,挺拔。他冲上前,突然急停,手指灵活地拨动吉他弦,弹弄出一串燃烧着金属质感的串烧音,舞台上火花四s。
邵钧眼角光芒一扫台下,寻找他眼里唯一的那个人。
他手指遥遥地模糊地往人丛里一点,眼里光芒闪烁,嘴角迸出笑,伴随着强劲的鼓点节奏,嘶吼出来。
“每一次闭上了眼就想起了你,
你像一句美丽的口号挥不去!
在这批判斗争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要学习保护自己,
让我相信你的忠贞,爱人同志!!!!!”
台下的群众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监狱里哪见过这个?大伙都疯狂了,高举着双手,伴随着邵钧扭动的臀部一起摇动双臂,鼓掌。
监狱长坐在台下领导席里,狂咳嗽了几声,指着台上的人,手指头点着:“太不像话了,这还穿着警服呢……啧啧,简直太不像话了!……”
监区长重重地点头,附和着:“太不着调了,这邵小三儿,玩儿得太疯了,搞这么帅,g啥呢……”
邵钧确实穿着制服,薄呢子的冬装制式长风衣潇洒地甩在身后,衬衫上面三粒纽扣敞开着,袒露出漂亮的脖颈和胸膛。长裤紧紧绷住扭动的胯骨,绷出肌r的线条,厚底皮靴在台上碾出刺激的节奏。
他脑顶一丛头发用发胶抓得油亮,湿漉,俊美的脸庞映出舞台上五彩凌乱的灯光,额头和脖颈细微的汗珠在灯下发光。
罗强一动不动坐在人群里,本来就瞎一只眼,另一只眼也快让大靓馒头给闪瞎了,眼珠子往外凸,一颗老心都不会蹦了,彻底晕了……
邵钧用手指潇洒地拨出间奏,那个美妙的瞬间笑得畅快,帅气,每一次甩动臀部,两条长腿在舞台上拧出极其诱人的姿态……
“也许我不是爱情的好样板,
怎么分也分不清左右还向前看!
是个未知力量的牵引,
使你我迷失或者是找到自己!
让我拥抱你的身躯,
爱人同志!!!!!”
……
邵钧唱歌的声音很动人,既不腼腆小家子气,也不是那种过分粗豪的爷们儿嗓。他的声音坦白,清澈,直率,有一种浸在骨子里的激扬,青春勃发。
事实上,唱得好听与不好听,对于台下听歌的人已经不重要,罗强面无表情,胸口翻江倒海,全身每一片皮肤毛孔都焦渴纠结。邵钧唱的每一句,每一个笑容,都是抓挠他的心肝肺肠。
每一句,每一字,每一个得意畅快的笑容,都像是冲他来的,是做给他看的。
为邵钧弹琴和声的小马警官,相貌身材也挺帅。然而在帅得惊天动地无与伦比惨绝人寰的邵三爷面前,马小川悲催地彻底沦为背景s,被晃动的灯光吞没。邵钧唱着,蹦着,上身摇摆,随后突然半蹲下来,快速激烈地弹拨琴弦,弹出花哨炫目的金属音。
邵钧随着节奏,一下一下地送胯,摆臀,又用电吉他巧妙地挡住过分风s的重点部位,半遮半掩似的,s得欲说还休,s得淋漓尽致!
别人眼里那一身帅气的警服制服,看在罗强的眼里,其实就是皇帝的新装,穿了简直就跟没穿一样。
他眼里的邵钧,全身上下赤条条一丝不挂,晃动着身体,还偏偏在p股前面挡一个破吉他!
罗强眼球发红,浑身都发烫,想要几步跑上台去,扯掉那把吉他……
两个人一个台上,一个台下,遥遥相望,邵钧用眼神一次又一次撩拨着他。
周围一切不明真相的傻帽群众,都像是在为他们两个人欢呼。
邵钧的一张脸在罗强瞳膜上放大,无比清晰,尖锐,完美。
邵钧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撕搅着他的情绪,心口激烈地碰撞……
“哦——边个两手牵,
悲欢离合总有不变的结局!
哦——两手牵,不变的脸,
怎么都不能明白我不后悔,
即使付出我青春的血汗与眼泪!
如果命运不再原谅我们,
为了我灵魂进入了你的身体!
让我相信你的忠贞,
爱人同志!!!!!
请你相信我的忠贞,
爱人同志!!!!!”
……
联欢会结束之后,那晚,大伙吃过饺子,围坐着一起收看央视的春节晚会,吃着监区新年派送的糖果、花生、橘子。
领导、管教和犯人们都聚集在小礼堂看电视,隔壁办公大楼内空无一人,所有的窗子漆黑一片。
黑dd的走廊最尽头处,一间办公室的门缝里挤出一串粗重的喘息……
肌r纠缠碰撞……
门框被撞得闷响……
罗强从身后紧紧勒着人,兴奋而急迫,粗鲁地从后面亲吻邵钧,吻邵钧的头发,吻邵钧的下巴,脖颈,撕扯邵钧的衣服。
邵钧嘟囔:“扣子!……扣子又让你丫弄掉了!”
罗强粗喘着:“掉了老子再给你缝。”
邵钧衬衫半咧着,露出一侧布满咬痕的肩膀,领带还歪歪地套在脖子上。
制服长裤不知啥时候已经被扒掉了,内k顽强地摽在膝盖上。
罗强近乎粗暴地啃邵钧的后脖子,快要啃光一层皮,还嫌不解气,难消心头的欲火,然后开始啃邵钧后背上一整条排列整齐的脊椎骨,从上至下……
邵钧让这人推着,挤着,摁在门框上,身体难耐地抖动。罗强啃到他腰窝,p股,狠狠地一大口,啃到那个通了电乱摇乱晃的p股上!
罗强还不解恨,低声骂道:“老子咬死你,让你当着全监区的人s情!”
邵钧喘着:“我……我……我s给你一人儿看的!”
罗强眼底燃着火苗,霸道地咬他耳朵:“你现在s给老子看!……p股s给老子看一个……”
罗强的手指带着报复欲和破坏欲,粗暴地揉弄邵钧的p股,蹂躏邵钧脆弱的生殖器。邵钧被顶在门框上,滚烫的身体被微凉的木头门激得发抖。罗强的手指不停捋动着他,手法由慢而快,由轻而重,捏住g头的凸起,突然快速打圈转动,就这一下让邵钧差点儿哼哼出来,爽得不行。
邵钧站不住,腰弯下去,p股快抽筋了,又被罗强一条铁臂从后面捞起来,抵在门上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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