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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旋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铃子,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好吗?”
滕枝的花廊已经到了尽头,豁然开朗的一片天地,前面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草地上空无一人。一座望江小亭已显得有些残旧不堪,斜阳余晖映照在不远处的西子江上,微风拂起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
“石头哥,我们休息一下吧。”李芳玲停下脚步。
“行。坐亭子里,还是坐草地上?”
“就坐草地吧。干净。”
石维民从手提包里掏出两张报纸铺在地上,两人坐下后沉默无语,开始心照不宣地望着平静的江面。而此时的李芳玲却已心潮滚滚,心窝里突然“嘭嘭”地加速了跳动,浑身感到燥热起来。她侧着望了一眼石维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红了一张脸,“石头哥,我为你朗诵一首诗吧,如何?”石维民侧首回望,两双眼睛顿时电闪雷鸣。
自从那一年我走进了大学的校园,
突然与你相遇在一条幽静的小路边。
多么亲切的声音,多么熟悉的身影,
我的心在问,是否前生我们已相见?
四年风雨的寒窗我们曾携手度过
又一起走进了大洋彼岸异国的校园
我以为我们能够心相映比翼蓝天
我以为前世已经注定了今生的缘。
可有谁能知道你那宽阔诱人的胸膛,
有只快乐的小鸟早已飞进了你的心间。
甘甜的清泉已经变成了楚苦的小河,
我的生命从此不再有那温暖的春天。
为什么这早已敞开的心窗只能关上?
为什么一腔深情只能化作美好的祝愿?
为什么我只能将这挚爱深埋在记忆?
为什么我只能梦里相伴你直到永远?
巍巍的卧龙山啊永远隔不断我的深爱,
滔滔的西子江啊永远流不尽我的思念!
李芳玲吟完诗,一张粉白的脸变得通红。“谢谢!谢谢好铃子……”石维民真想伸手抱住她,亲吻她抚摸她,但就在那一顷间,林家珍的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错不能过三。”石维民犹豫了一下,已经抬起的p股又落在草地上。“石头哥,不要见笑。”李芳玲羞涩地低着头,丰满的胸脯开始微微起伏,此时此刻的心情也同石维民一样,她好想冲动,好想立即抱住石维民,去依偎他亲吻他。然后今天,她却没有主动……
临近下午五点,石维民与李芳玲手拉着手,沿原路返回半山腰的农户小院,各自开车赶到宾馆。今夜市政府要为李芳玲举行送别宴会。
晚饭后李芳玲开车将石维民送到单元门口,已是夜里十点。开门进屋,石维民摸进卧室倒床便睡。李芳玲泡了一杯茶,搓了一条热毛巾一起送到房里,为石维民擦了脸,又帮他脱了外套。“唉,今晚酒确实喝多了。我没事,你先回去吧。”石维民嘀咕了两句,仍闭着眼睛。“不急。时间还早。”李芳玲笑了一下,见石维民不再答话,独自坐了一会,石维民已打起了小鼾声,她摇摇头笑了,轻轻吻了一下石维民,然后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
石维民一觉醒来小解见书房里灯开着,李芳玲正在上网,喊了一句,“铃子,几点了,你还没走?明天你还要赶路哩。”李芳玲站起来,“石头哥,醒了?你洗个澡再睡,舒服些。我再坐几分钟马上就走。”
石维民脱下了外衣进了浴室,打开了温水喷头,任水流“哗啦啦”地从头到脚地洗刷着自己,“春风得意时节,切莫负了家中糟糠。”一阵愧疚感爬上心头:李芳玲很美,但林家珍虽然朴实些,她的身材和皮肤并不比玲子逊色。林家珍上大学时也是一个知名的美人儿,追她的男同学也并不少。岁月沧桑,生活蹉磨,虽然生了女儿毛毛,但仍尚未发福,不胖不瘦,依然完整地保存下了她的美好身材。自从结婚以来,自己何时还曾想过“春风暗渡”?谁会料到这个时候,李芳玲却突然又钻了出来。恋爱时节早已过去,难道又要“梅开二度”?石维民想着心思洗完澡,又漫不经心地吹干了头发。
石维民走出洗漱间,见李芳玲还在等他,“铃子,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李芳玲关了电脑走过来,抱住石维民亲了两口,“石头哥,要撵我?”“都几点了?明天,你要赶路。”“石头哥,今夜你能不能让我留下来陪陪你,以后我们见面机会不多了。石头哥,铃子的好哥哥……”李芳玲嗓音哽咽,泪眼朦胧。一刹那间,石维民心肠软了,“好吧,铃子,你也洗个澡再休息啊。”李芳玲终于开心地笑了。
李芳玲洗完澡爬上床一言不发地搂住石维民,一只手开始轻柔地抚摸着他。“玲子……早点睡啊,明天你还要赶路。”被弄醒了的石维民呢喃了几声。“石头哥……我想你……我还想要你!”李芳玲极尽温柔,一只手已伸进了他的敏感处,石维民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兴奋地迎合起来,他反手抱住了李芳玲,曾经有过几次的那个过程又重演起来。石维民爬在李芳玲舒展而柔软的身体上,眼前却浮现出妻子的身影,他心里不断地呼喊着“珍子,珍子,石头好想你。”整个身体开始急剧地加速运动起来。高c过去了,石维民昏沉沉地睡去,李芳玲却依然兴奋地睁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微笑着……
第072章 捕风捉影
林家珍决不相信石维民会轻易对一个女人动心,更不会相信与她青梅竹马的丈夫会有什么婚外隐情。除了自己,除了在海外他的老同学李芳玲曾对他有过一段情外,石维民再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林家珍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女人,她不反对石维民与异性的交往,更不存在对丈夫的不信任。因为她心里明白,男人变不变心关键在他自己,如果要变心,就很难留得住。林家珍心里也明白,在男人中,石维民对于女人最具吸引力:高学位、高职位,还有那光芒四s的外貌特征。从个性上说,除了李芳玲之类高品味的年轻女性外,一般女人对石维民很难构成诱惑力,所以林家珍很放心。当然最根本的就是她最了解丈夫的人品,还有他对自己坚贞不渝的深爱。
没想到这次去京城进修,短短三个月的分离,返回泰平后,林家珍却无意中获取了石维民婚外隐情。团聚的美好心境被一封匿名信和一本日记彻底毁坏了。
春节后,林家珍从老家返回泰平马上到医院请了几天公休假,准备和和二哥、二嫂一起送毛毛回京城。科室刚好有个进修指标,就在京城的一家大医院,而且离毛毛的住处很近,主任问她愿不愿意去学习?林家珍何乐而不为?欣然受命。三个月里,林家珍能够与女儿朝夕相处,尽享了天伦之乐,但依然深深挂念着石维民。丈夫和女儿是她情感的天平,两头的法码必须对等,这边陪着毛毛,那边就只能声声问候传心音,这每个月的长途电话费自然急增了好几百。
明天就要动身回家了,就要见到自己亲密的丈夫了,林家珍更加激动起来,连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似乎那么热切的渴望着她的石头哥的触动。“久别如新”,那重逢的滋味该是多么的美妙!深夜,林家珍躺在床上想到即将与石维民见面的情景,浑身燥热,内k里也出现了一阵热呼呼的潮湿。林家珍为自己的念头窃笑并羞涩起来。
第二天一早送毛毛上了幼儿园,虽然依依不舍,但林家珍想起很快就要回泰平还是感到一阵轻松和愉快。她早已给石维民准备了礼物:一套西装和两件衬衣都是名牌。下午和上街时,她又为石维民看中了一双棕色的皮鞋,一看价格六百多元,虽然身上的钱已剩下不多,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并心满意足地将那双皮鞋塞进了已经饱和的旅行包。
林家珍没有告诉石维民提前回家的消息,她想给他一个突然的惊喜,再看看她离家的几个月里,那屋子会不会邋遢得像个“狗窝”?她好取笑石维民的“不称职”,取笑他对母亲的依赖性。火车行驶了十六七个小时,林家珍一路上除了睡觉就是哼着歌曲。
第二天下午到家,使林家珍万万没有料到的,那屋里竟然整洁如新。她开心地笑着收拾好行李,洗完澡又洗完衣服,看看挂钟已经五点,想给石维民打个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话筒,来到厨房,厨房也依然整洁。林家珍煮了点稀饭,炸了一盘花生,又将路上买的几袋卤菜分别装了盘摆到桌上,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咦!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六点二十分,石维民打开客厅的防盗门,走进屋时突然发现了坐在沙发的林家珍吃了一惊:“记得中午上班时,我是反锁了防盗门,刚才开门突然发现门没有反锁心里一惊,还满以为是小偷进了屋呢。”“你才是小偷!”林家珍嗔怪地笑着。“好像进修时间还没满,提前回家了?”石维民换上拖鞋。“提前了三天。怎么啦,你不欢迎我啊?”“怎么会呢?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林大夫胜利归来!”石维民笑着伸出双手做出了拥抱状。林家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下子投入了丈夫的怀抱。
石维民亲密地搂抱着林家珍亲吻着。“嗯……石头哥,想我没有?”林家珍声音发嗲。“想……天天都在想……现在都想得很呢。”石维民又捧起妻子的脸,对着那张小嘴亲了几下,一只手也随之不安份起来,不停地游动在妻子的敏感部位。俩人滚倒在沙发上。林家珍面色潮红,眼睛紧闭,呼吸急促,茹房被他弄得鼓胀,久旱的芳草地里早已是汪洋一片,石维民的那只手的手指还在里面不停地游动,直捣鼓得林家珍整个身体都强烈地渴望着。“来吧,石头哥……就现在。”林家珍腾出右手,顺势探了探石维民的胯下,然后急切地解下了他的裤带,又用手摸了摸那硬胀的东西,嘴里呢喃了一句:“石头哥,我不在家的这几个月,你没有到外面找女人吧?”“哪会呢?一直在耐心地等着你呢。”石维民掀起妻子的套裙,扯下了小内k,俩人更紧密滚在一堆,像干柴烈火般不停地哼叫着。高c终于过去了,夫妻俩终于放松下来。
夫妻俩到家洗漱上床已经十一点,林家珍还是那么兴奋。她主动地抚摸着石维民,夫妻间的那种事自然而然地又重复了一次。高c过后,石维民似乎已经非常疲倦,不大一会就沉沉地睡去,林家珍却依然兴奋得不能合眼。
“明芳!小刘,你别这样……”睡梦中的石维民突然呼喊了两声。
林家珍轻轻推推石维民,石维民依然沉睡。
“明芳?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谁叫明芳?”一丝不易察觉的疑问涌上心头,林家珍禁不住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笑了起来。
第二天林家珍在家休息。上午买菜回家,顺便打开门旁的报刊信箱。一封写明“林家珍亲拆”的信封跃进眼帘。没有留下地址,仿宋字体也是打印的。谁寄的?林家珍微笑着走进屋里关了门,放下菜拆开信封,只有一张a4纸,上面只打印着一句话:
“石维民在外面有女人”
林家珍皱了一下眉头,“你相信吗?”她自问了一句,然后又笑了,将那封信丢到一边,翻开了报纸,可是心情却再也不能静下来了。不相信?昨夜分明听见他梦中叫过一个女人的名字,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相信?就凭这么一封简单的匿名信,还有他的梦呓,就怀疑石头哥?还是当面问问他吧。临近中午,石维民打开电话:有应酬中午不能回家。
林家珍就是林家珍,作为一个年轻的知识女性涵养极好。中午独自一人吃饭虽未免感到一丝寂寞,但将那封匿名信的事完全抛开了。因为她太相信她的丈夫





官场旋涡 第 23 部分
林家珍就是林家珍,作为一个年轻的知识女性涵养极好。中午独自一人吃饭虽未免感到一丝寂寞,但将那封匿名信的事完全抛开了。因为她太相信她的丈夫了。
心情依然好,午休照常是一个多小时的安稳觉,下午起床精神也非常好。林家珍无事走进书房找书看。她看到了书架上几册《西子江文学》,然后踮起脚跟去拿,不料同时扯掉下几本杂志。当她弯下腰去捡杂志时,突然发现了一封已经被拆过的信,还有一本红色的笔记本,随手丢在写字台上。正当她拿着第十二期《西子江文学》准备转身去客厅沙发上看《祸楼》时,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了一下那封信,信封上“内详”两个字写得清秀而隽永,无疑是个女孩子的字迹。好奇心让林家珍抽出了信封里的信:“我日夜思念的维民哥”,一句亲密的称呼立即跃入眼帘。林家珍突然间感到周身一阵r麻,继而头目晕旋,但还是支撑着身体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了下去,随后又翻开了那本笔记,笔记是石维民当县委书记时用的。林家珍疑惑不解:这本日记为什么落在一个女孩的手上?为什么这个女孩要在上记满了她的爱情轨迹?然后又怎样回到石维民的手上?
看完信和笔记,林家珍已是全身发抖,泪滚眼眶。她无力地支撑着身体扶着墙壁走进卧室躺倒在床上。她气恨交加,蒙着被子大哭了一场。林家珍连做梦也没料到和自己青梅竹马、结婚已经五年连外人都称赞的模范丈夫石维民竟然会有这么一场婚外恋,至少这本日记像是证据!她痛恨第三者,她痛恨婚外恋者,但绝没有想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她的家庭、发生在她至亲至爱的丈夫身上。仅凭这本日记?林家珍哭了一阵,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象得过头了一点?石头哥不会头脑发热,也不应该头脑发热啊?可这本日记话语这么炽热,这么刻骨铭心又怎么解释啊?难道这女孩仅仅是个单相思?
直到这时,林家珍才想起昨天晚上石维民为何梦中呼喊“明芳”这个名字。明芳是谁?林家珍脑海里飞快地旋转着搜索记忆中的女孩。突然间,她想起了泰平日报上频繁出现的那个名字——刘明芳。会是她吗?得打听一下,这个报社的刘明芳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家珍洗了一把冷水脸,又喝了几口茶水,这才冷静地给赵茗通了电话。拐弯抹角聊了一会,终于扯上了报社的刘明芳。不料赵茗对刘明芳的评价非常好。文静、稳重、漂亮,二十五六岁,未婚,是个中文系毕业的才女。
不是她会是谁?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敢对石头哥动念头,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有可能打动他的心弦。林家珍无心再继续打听和细想,放下电话,她将那封信连同那本笔记一起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回到卧室躺下了。她边哭边回忆着这些年来夫妻相处的日子,她徒劳无益在脑海里搜寻着自己对石维民的关爱的所在,她绞尽脑汁地找寻着石维民背叛自己的理由,然而答案却是一片空白。沏骨的伤心使她再次悲恸的号啕起来。
石维民晚上八点才到家。晚上的应酬他只喝了两三杯酒,他告诉客人,林家珍昨天下午才到家,他要早点回去陪一下。但他决没想到,今晚他将会遇到他一生以来最尴尬最棘手的问题。
石维民打开防盗门时室内一片漆黑。他打开客厅的灯,喊了一声“珍子!”但无人应答。奇怪,难道林家珍不在家?他换了鞋一转身,忽然发现了茶几上的那封信和那本笔记,脑海里突然“嗡”地一声巨响,他什么都已经明白了。但他依然理直气壮,因为那只是一厢情愿、单方的事儿。可是家珍能信吗?石维民步伐沉重地走进了主卧室。
第073章 无可辩解
石维民并不后悔春节那个寒冷孤单的夜晚,对刘明芳突然来访的接待。站在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上,从潜意识里说,他对接触并不多的刘明芳确实也有几分好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主动地将刘明芳介绍给毛小伟。但他非常后悔,当他看完刘明芳的信和日记后没有及时烧掉它,这一时的疏忽却无意地对妻子造成了一次很大的精神伤害。男人都爱美女,刘明芳算得上一个美女,但石维民并没有企图占有这个美女。一方面当时他不想很快伤害刘明芳的情感;另一方面,他确实在思考着如何找她深谈一次,以和风细雨的方式,劝说刘明芳主动打消她迷恋自己的念头,让她好好去爱毛小伟。因为忙,也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致使石维民的打算没有落到实处。
看到刘明芳的信和日记后,石维民的情感上确实有些压力。但这个年轻的男人不同于一般的年轻人,因为他是市长,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让自己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而且刘明芳造访留下那封信和满篇的笔记后,再也没有找过他。作为一个记者,这几个月里,刘明芳依然在进行着采访工作,也时不时在石维民的面前晃来晃去,但谁也看不出她情绪方面有什么反常。石维民确实有点麻痹,有时甚至认为刘明芳对自己的情感,可能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
石维民拿起茶几上的信和日记本走进漆黑的卧室开了灯,柔柔地喊了一声妻子。他想安慰她,却又感到语言贫乏,动作笨拙。泪流满面的林家珍面墙侧身而卧,对于丈夫轻柔的发际抚摸无动于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激情回应。
“珍子,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坐在床沿上石维民说。
床上的林家珍不语,只有微弱的抽泣声。
“这封信是别有用心的诽谤。”石维民抖了抖那封匿名信。
林家珍仍是无语,抽泣声已经停滞下来。
“小刘的信和笔记是她自己送过来的……别说是你,就是任何一个无论多么大度的妻子,看到这封信和笔记的内容时,都会对自己的丈夫产生猜疑……”
石维民知道此时再多的安慰可能已无多大奏效,只有坦然,只有真诚的告白,或许多多少少能够让妻子的心灵慢慢回复一点平静。石维民非常平静地讲述了从北河县刘明芳借笔记本到春节还笔记本的全过程,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珍子,这就是真像。我和刘明芳之间是清白的,没有任何龌龊的举动。信不信由你。”
室内一片沉静,空气像是凝固了。慢慢地,林家珍将身体侧过来,石维民分明地看见林家珍满脸苍白,仅仅一个白天,像是已经大病了一场,心里一阵痛楚,却又无言以对。
“她对你的情感为什么那么热情奔放?”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单相思吧。其实刘明芳对毛小伟非常合适,而且我也为他们牵了这个线。”石维民语气依然平缓。
“结果呢?”
“若即若离,不冷不热,不知何因。”
“哦,结果她,她爱上了大媒人。”
林家珍虽然只是苦笑了一下,也让石维民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珍子,让我把这封信和笔记烧了吧,让我们都忘了这件事,好吗?”
“不用。你烧了信和笔记,你能烧了她的心?还有你,你舍得吗?你舍得刘明芳那颗火热的心?”林家珍又苦笑了一下。
石维民一怔,毫无表情地盯着妻子,像是突然遇见了一个陌生人。许久他才张开嘴,“家珍,你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乱得很。”
“哦。我能理解。要么……我们一起找她谈一次如何?”
“不用。那样不好,会伤了她的心,会让她感到尴尬和难堪。”林家珍非常果断。
“你认为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好呢?”
“我不知道。”
“那我先烧了这封信和笔记再说吧。”
“别。我还要再看看。”
“为什么?”石维民露出一脸的茫然。
“刘明芳是个重情的才女,她对你的情感非常真挚,她的文笔非常好。我应该向她学习,学习如何爱你。有时……真的,有时我甚至后悔过早地认识了你。如果不是我过早地闯入了你的情感世界,你会有更好的选择。包括刘明芳,包括李芳玲,她们都比我强,都是非常优秀的女人。也许这一生,我真的是配不上你……如果你愿意重新选择,我想,我可能会平静地与你分手……”林家珍嗓音哽咽,泪眼朦胧。
石维民俯侧下身体,无限怜惜地伸出双手抱着林家珍,“珍子,别说傻话,也别再胡思乱想了。请相信我,好吗?”
林家珍无语,像只小鸟似地依偎在丈夫宽阔的怀抱里抽泣着。石维民知道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他不再说什么,他轻轻吻着林家珍的泪眼,抽出右手不停地轻抚她的秀发。静静地躺了一会,石维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抽出手来,轻轻放下林家珍,然后为她盖上被子。
“你饿了,我去下碗j蛋面端来。”石维民翻身下了床。
“别忘了喝中药啊。”林家珍嘱咐了一句,想想还似不太放心,也翻身起了床。“你放心吧。珍子。”石维民按下妻子,重新为她盖好被子。
“天气已经暖了,让妈早点回泰平吧。”
“好。”石维民笑了一下,然后走进厨房。
……
是该让母亲早点来了。老太太最痛爱这个小儿媳妇,有她在,林家珍的情绪可能会稳定得多。石维民心里明白,林家珍心灵的创伤不会马上就能恢复,还需要时间的磨合。当天晚上石维民就与大哥通了电话,大哥答应很快就送母亲过来。
省政府办公厅通知,西部石化城项目考察团很快就要来泰平进行实地勘查定址,一些具体的准备工作必须马上落实,石维民已无暇顾及林家珍的情绪,他又开始忙碌起来。但石维民绝没有预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准备工作行将结束的第三天下午,史书记通知他去办公室谈了一次话。这次谈话,石维民虽然表现的异常冷静,但在他的心灵里却掀起了一场酣然大波,使他深深地感受了一次官场的险恶与为官的悲怆。
石维民走进市委书记那间宽大的会客室时,史树友依然是满面笑容地让座泡茶,依然是热情地问候辛苦,依然是以市委的名义对石维民的工作给予了口头上的嘉奖。例行的程序过后,史树友才将谈话缓缓切入主题。
“老弟啊,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相信。即便是,也只能算个j毛蒜皮的生活小节问题,无须小题大做,也无须找你当面谈。但对你这样一位极其年轻有为的老弟,从关爱的角度上考虑,我作为老兄,思考再三,还是及时沟通一下好。”史树友习惯性地深深吸了一口大中华香烟,脸上依然露出轻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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