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季节
作者:未知
题记失业达六个月以上的人面临严重的健康威胁,相当于一天抽20包,也就是400根烟。 ——英国最新研究结果显示,工作是人们快乐健康之源。第一部分 ——11、 王郁红已经听说了新来的厂长是个好色之徒,头一次下车间就调戏年轻女工胡雅莉,王郁红还没搞清楚好色之事是否确有其事,新来的厂长就点名要召见她。 当王郁红被新来的厂长压在胯下的时候,她接受到新厂长给她的头一个命令是“在我做运动时,你要用手点压我的脊梁骨。我为你服务,你也让我舒服。” 王郁红在心里狠狠地骂道这个不要脸的流氓!但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便忍了下来。赴新厂长之约前,王郁红感到自己像被皇帝召见妃子一样,有点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还特意穿了件开叉高的旗袍,她本想用自己两条性感的肉腿把新厂长晃晕,没想到新厂长做事这么扎实,一点不需要铺垫,来了个开门见山。...享受阅读 享受午后阳光带来的慵懒惬意,一杯下午茶 一本好书。享受生活,享受小说给您带来的美好时光从现在开始。 本站全面拒绝弹窗,绿色免费 喜欢小说 喜欢小站 希望您点击分享 把心情分享给大家吧!>/p<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奔跑的季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p<
奔跑的季节 第 1 部分
题记
失业达六个月以上的人面临严重的健康威胁,相当于一天抽20包,也就是400根烟。
——英国最新研究结果显示,工作是人们快乐健康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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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1
1、
王郁红已经听说了新来的厂长是个好色之徒,头一次下车间就调戏年轻女工胡雅莉,王郁红还没搞清楚好色之事是否确有其事,新来的厂长就点名要召见她。
当王郁红被新来的厂长压在胯下的时候,她接受到新厂长给她的头一个命令是:“在我做运动时,你要用手点压我的脊梁骨。我为你服务,你也让我舒服。”
王郁红在心里狠狠地骂道:这个不要脸的流氓!但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便忍了下来。赴新厂长之约前,王郁红感到自己像被皇帝召见妃子一样,有点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还特意穿了件开叉高的旗袍,她本想用自己两条性感的r腿把新厂长晃晕,没想到新厂长做事这么扎实,一点不需要铺垫,来了个开门见山。
出门前,王郁红挑了件加厚的绣花r罩戴上,对着镜子扭怩了半天,只见自己的酥胸高高耸起,两条长长的粉腿一迈步就露出大腿根,才心满足地对着镜子笑了笑。她想,自己四十几岁的人了,青春的日子不多了,从十五岁进厂至今,从在大工棚里干熨烫活计到车间当纺织工人,又从车间到机关坐办公室,二十多年来,她苦熬得不容易。自己没多少文化,只上到小学五年级,就这样,凭她不断地付出,不断地钻营,加上马厂长对她特殊的关照,总算捞了个工程师的职称,还入了个党。这就算是马治国给她的交待了,但,王郁红对这个交代远远不满意,她需要更实惠的东西。更何况眼下已经五年没有领到工资了,厂里的人为了钱都快要疯了。在项宇腾还没进厂的时候,厂里的一把手马治国已经向她透露:厂里要来个副厂长,以后厂子的实权由他掌握。马治国像是许愿似地对王郁红说:“等项副厂长进了厂,就提拔你做厂长助理,今后,只要班子开会,就扩大你进来。”
王郁红盼望新厂长快点进厂,没想到,项宇腾到厂召见的第一个人竟是她王郁红,看来,是老马起了作用。老马总算不忘旧情,还关心着她。只是老马自己没有本事给她王郁红许多好处,想必是让新厂长替他给予她更多的关照,想到这里,王郁红只好用双手环着项宇腾肥胖的身子,十个手指不停地在项宇腾地脊背上点按,项宇腾趴在王郁红的身上舒服哼哼着。不经意间,王郁红的手指触到了两条宽宽的疤痕,一条在腰上,一条在肩胛处。
王郁红多少有点遗憾,新厂长丝毫没有欣赏自己身体的性感,更没有相互挑逗行为,就直接进入事情的实质性阶段。这家伙身体真壮实,很能折腾王郁红,还不时换花样变姿势,让她有点忍不住。她心里骂道:老不要脸的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项宇腾告诉她,厂里很快要召开职工大会,马厂长要宣布两项决定,也有她王郁红的好事。
项宇腾进厂一周后厂里召开了职工大会,会上宣布了两项局里批复的任命决定:一是项宇腾为双兰针织厂经营副厂长,二是王郁红任双兰针织厂厂长助理。
说是全厂职工大会,确切地说是在职职工大会,不在职的职工占全厂人数的百分之九十。现在厂里情况特殊,5 年没给职工发工资,厂里百分之九十的生产处于停产状态,只留下梭织车间两个班组在生产,两个班30人,各部门留守人员加上管理人员共89名职工成为目前双兰针织厂的全体职工。
会还没开起来,副厂长进厂消息就不胫而走,下岗在家的职工们奔走相告,互传消息,职工们自发地涌到厂里来,与其说是来看看新来的厂长,不如说是关心企业的生存与自己生存的问题——厂里怎么办?职工们怎么办?拖欠职工工资五年了,五年啊!职工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个副厂长。
新副厂长一来就为厂里注入了一笔资金——一辆伏尔加小轿车。马治国告诉大家,项厂长为了厂里的建设,给厂里投资了一辆轿车。
听说新厂长很能干,见过大世面,认识大人物,尤其善搞经营。职工们如盼到救星一样,众望所归,殷切希望新上任的厂长能够使厂里起死回生,重振旗鼓。
会议室早早挤满了职工,里里外外都是人,人声鼎沸的场面让项宇腾有些谔然,他侧身问马治国:“不是只通知了89个人吗?”
马治国不慌不忙地说:“这个厂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你不叫,人家自到。”随后又说,“职工们关心厂子嘛。”
自从厂里停产后,职工们分别得久了,见面后互相问候,说长道短:来了新厂长,能不能给我们发点生活费?什么时候能让职工们上班?这是职工们谈论最多的话题,也是职工们最关心的事。
会议从开始到结束,会场上一直是喧闹的,只是在宣布项宇腾和王郁红的时候静下来一分钟时间,接着会场上就像炸了锅一样,吵得晕天晕地。女工们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几个男职工制止吵吵嚷嚷的女工们:“呔!婆娘们!话少些,听正事啊。”
“正经个毬!”女工那边炸起一声,“新来的这个货说胡雅莉的乃子大!”
会场上一阵哄笑,坐在胡雅莉身边的人问:“是真的吗?”
“真的。”胡雅莉说,“这货头一次见我就说我的乃子大,让我买个好些的奶罩子戴上。”
“啊唷唷——”女工们面面相觑:“这个嫖客!还当厂长呢,当他妈的x。”
一旁年轻的女工尤芳说:“我当时就骂了,我说‘你给你老婆买卖奶罩子去’。”
“骂得好!”女工们在一旁津津乐道地开着小会,讨论着嫖客当厂长的事。
会场上人太多,吵成一锅粥,马治国宣布散会了,人们还是不挪动,还在不停地聊着,主席台上的人开始往外走,梭织车间两个班的女工起哄道:“项厂长,你要摸乃子去吗?”
梭织车间的主任宋玺成对女工们说:“你们这些婆娘们辨不来阳世,就会瞎起哄,不问问拖欠的工资啥时发?你们光干活不拿钱,喝西北风去呀。”
女工们才像醒过来一样:“项厂长,你等等……”
女工们包围了项宇腾:“厂里欠我们五年工资了,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项宇腾一脸和气:“这个……这个问题是前任厂长的遗留问题,是前任厂长欠你们的。”
“你说啥?”女工们没想到项宇腾会这样说话:“那要你是干什么的?你现在是厂长,你就得管事。”
项宇腾说:“刚才会上说了,我是主搞经营的。”
一旁的宋玺成问:“只管经营,不管职工工资算啥经营?”
快嘴快舌的尤芳喊了起来:“经营也包括管女工的奶罩子吗?啊?”
项宇腾一脸的尴尬,心中窜起一股烦恼和怒火,但见周围人多,又是新来乍到的,硬是没有发作,他对尤芳说:“看你长得还漂漂亮亮,讲话怎么这么粗野。”
这下子项宇腾捅了马蛹窝,他并不知道尤芳是厂里出了名的泼妇,连一把手马治国都让尤芳几分。
“去你妈的x!我粗野?让你这个嫖客当厂长,当上一年全厂女工都被你嫖过来!”
女工们纷纷嚷起来:“日他妈呀,厂里倒了八辈子邪霉,来了个嫖客当厂长。”
项宇腾还从没被经过这样的场面,他终于被激怒了,他把仇恨记到了尤芳的身上,他挥起重拳在尤芳眼前晃晃,恶狠狠地说:“你这s婆娘,当心我揍扁你!”
话音刚落,女工们的唾沫纷纷唾到项宇腾的脸上身上:“把这个外来鬼哄出去!”女工们齐声喊着,同时手搡、脚踢一齐打向项宇腾。
一把手马治国叫来了梭织车间的主任宋玺成:“老宋,快管管你们的人。”
等事情平息后,宋玺成对项宇腾说:“双兰的婆娘一开口;能羞死两条瘦些的狗。你不能惹她们,她们不好惹。”
紧接着办公楼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尤芳用铁g砸了项宇腾办公室的门窗。
项宇腾想不到这个尤芳,看模样迷倒千军万马,一开口吓倒百万雄师。
第一部分 ——2
2、
当晚,双兰针织厂召开班子扩大会,这是项宇腾进厂以来厂里头一次召开的班子扩大会,会场在厂长马治国的家里,参加人员三名,一个班子成员是马治国,两个非班子成员是项宇腾和王郁红。
项宇腾因白天发生的事情绪仍然波动着:“他妈的,这个厂的人太刁蛮!”
王郁红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倒茶拿水果,出入自然。
三人坐在沙发上,王郁红对怒气未消的项宇腾说:“项厂长,你划不着跟尤芳生气,她的嘴是个娼门子,见谁都骂。”
马治国说:“尤芳和她妈都是这个厂有名的泼妇,她妈已经退休了。”
“这个尤芳有什么背景?”项宇腾问。
马治国说:“没什么背景,就是能胡搅蛮缠。尤芳离婚了,好像在和外厂一个有家的男人鬼混着,那男人老婆到厂子来找过尤芳,让门卫上给堵住了。”
“堵他干什么?让打去。”项宇腾说。
王郁红补充道:“没错,尤芳挂得那个男人是热电厂的职工,电力系统效益好,那男人常给她花钱,你看尤芳穿得一套套的衣服,都是那男人买的。”
“那个男人有什么背景?”项宇腾的口气像黑帮成员。
王郁红说:“没什么吧,反正是个工人,常到厂里来找尤芳。”
项宇腾吸了口烟说,慢慢地吐出烟雾来:“原来自己是个婊子的,还骂别人是嫖客。嗨!这个厂子的人真他妈的!”
王郁红不觉看了项宇腾一眼,然后低下头去不再做声,项宇腾吐着烟圈,同时也看了王郁红一下。马治国对项宇腾说:“这个厂的女工好对付,婆娘们只会瞎咋乎,像尤芳,放开让她闹,她翻不了天的。这个厂的男人y险,要提防。”
说到这里,马治国顿了一下:“梭织车间主任宋玺成的一个弟弟在省第一监狱当管教干部。”
项宇腾也愣了一下,过了一会说:“不怕!就让他们知道才好,看谁敢惹我。”
马治国转向王郁红:“小王是自己人,跟我快三十年了,我最了解她。”
王郁红点着头说:“我十五岁进厂,马厂长就是我师傅。”
项宇腾在缭绕的烟雾中吞云吐雾,油光发亮的脸上笑着:“人家跟你三十年了,你给了人家什么好处?”
马治国愧疚地摇摇头:“唉,我也没本事,让小王受委屈了。就给她弄了个党员,还有工程师的职称,可这些都是虚的。现在她和大家一样,五年没拿过工资,有时厂里发给上班的这89人一些实物顶工资。”
“你老公单位效益咋样?”项宇腾问。
马治国说:“不咋样。铁合金厂嘛,也摇摇欲坠的。”
项宇腾脸上堆起笑来:“现在再不给小王弄点实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马治国接道:“这就是我今天请你们来的意图。”
对于这二人的对话王郁红听得不大明白,但她清楚一点,那就是从此她的好运来了。项宇腾剥好一根香蕉递给王郁红:“我和马厂长商量着把你提起来和我们一起做事,今天就要给你谈谈这事。”
马治国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上去有气无力,眯着眼睛慢悠悠久地说:“小王啊,你是知道厂里的情况的。”他从厂里停产说起,到拖欠职工工资,又从厂里欠银行贷款说到外欠款,啰嗦了一大堆还没扯到正题上。项宇腾笑呵呵地打断马治国:“你就直接告诉她,厂里的公款要存到她私人的名下。”
“说清楚有好处,免得小王有压力。”马治国说。
王郁红终于听明白了,厂里要新开一个账户,以后进来的钱要打进这个账上。名义上她是户主,实际上是替厂里保管钱。王郁红居然热血,她是在替厂里掌管账务啊,这个差事好神圣。为什么让她来管钱?还不是眼前这二人要送给她好处?可不是嘛,
眼下光欠银行贷款就一千多万,银行已经把厂里起诉到法院,人家通过法院截留了厂里了资金,咱的账上哪怕只要有一分钱,人家都强行划走。有几次,厂里好容易收了点外欠款,让银行全部扣掉。王郁红听得心惊胆战:厂里到了这等地步?太可怕了,这样下去厂里哪有希望?
“所以说,为了厂里,为了职工,只好另开个账户,把公款私存起来。”项宇腾说,“厂里信任你,就存你的名下,你来保管这个账户。”
王郁红一脸的肃穆,一种神圣感由然而生,继而她又想到她不懂财务,也不是财务人员,怕职工们不服。
项宇腾满不在乎地说:“现在的用人机制你是不知道,上联: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下联: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厂里就要用你,别人他没治。哈哈。这就是权力,懂吗?”
马治国也鼓励她:“厂里的情况特殊,换了别人不放心,你是自己人。”
“自己人?”当着项宇腾的面王郁红感到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从此她成了厂里的特权人物。
马治国在班子扩大会上宣布第二项议程:“稳住阵脚,循序渐进,为启动生产做准备。那第一项就是:新开账户,公款另存,保住职工救命钱。”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打电话把厂办公室的秘书乐君叫来,做个会议记录。”
项宇腾马上发问:“这个厂办秘书人怎么样?”
“还可以。”两人同时答道。
不一会,乐君来到了,项宇腾见乐君是个年轻端庄的年轻女性,个头、身材和长相都还不错。马治国介绍道:“乐君是个全才,在厂办当秘书,兼机要员,打字员,是厂团委书记,人家懂医学,还能写文章。她的文章常刊登在报纸上,这段时间厂医务室没人上班了,她又当大夫。现在还让她保管厂行政库。哈哈,又是保管员。厂里这个样子,只好一人多用了。”
项宇腾迎上来和乐君握了握手: “哟,干得还真不少。”
会上说到启动生产,乐君心里暗暗寻思:是呀,只有启动生产厂里才有前途,职工才有依靠,如果像现在这样下去,企业和职工的命运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企业连着职工,她乐君也是企业一员,正做记录的她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下他们三人。
会毕,马治国对乐君说:“目前,在这里开会的内容还需要保密,厂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乐君点了点头。
项宇腾招呼着大家说:“走走,一起到金光宾馆去吃饭,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乐君说她不能去,要回去照顾孩子,马治国和王郁红也说,乐君一个人带着孩子,从不在外面吃饭。他们告诉项宇腾,乐君的爱人李阳春原是厂里槽桶车间的技术员,在一次事故中丧生了,她家就住在厂区刚进大门靠东边那排平房,乐君他们虽是双职工,可也一直没分上房子,现在取消了福利分房。那排平房现住着七八户职工。
“唉……真可怜。”项宇腾表现出几分同情感,对乐君说,“你要想开些,应该再找一个,看看厂里这个样子,几年都不发工资,你们母子怎么生活?”
马治国说:“所以一直没让乐君下岗,虽然工资停发了,但给上班的这些人有时也发些实物顶工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部分 ——3
3、
就在宣布项宇腾和王郁红就任的第二天一早,职工们一进厂门,就看到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些柜子、桌子等办公用具,保卫人员说,半夜时候,尤芳把家搬来了。
半夜,尤芳带着几个陌生男人,开着一辆汽车,撬开了厂医务室和行政库房的门,把公家的东西扔到院子里,放进了自己的家具。
乐君看到医务室的用具都被扔在院中,两个药柜已经被摔折,她赶紧跑到医务室,见门大开着,尤芳的母亲李淑英师傅睡在一张沙发床上,她匆匆和李师傅打了个招呼就奔里屋。里面还好。几件值钱的小东西看来是尤芳还没得及扔,或想占为己有。乐君惦记着那台显微镜,现在那台显微镜是厂医务室最值钱的东西了,是在老厂长王光明的手里买下的。乐君把能拿的东西都拿到了五楼办公室去了,才向马治国做了医务室被强占的汇报。
保卫科长胡正理和值班员索四海、吴忠义正坐在马厂长办公室汇报昨晚的事,见到乐君,马治国招呼她:“你也坐下,说说医务室的情况。”
马厂长一脸的不高兴,他皱着眉头对保卫科老胡说:“你是厂党委委员,厂办公室主任,又兼保卫科长。这是你的失职。老胡!”
小吴、小索一齐说:“这事不怨胡科长,昨晚是我俩当的班。”
“你俩的班。不是咱厂的汽车就不能放他们进来!说说,为什么要让尤芳的汽车进门?”
两人嗫嗫嚅嚅:“尤芳是厂里人嘛,再说几个大小伙子来势很猛,怕发生矛盾嘛。”
“强词夺理!”马治国凶狠地打断他们,“发生什么矛盾!外人夜闯厂区,不会报案吗?”
马治国转向老胡没好气地说:“你要在全厂大会上作检讨。你们……”他又指着小吴、小索说,“你们先交上深刻的检查来,谁不交,就下岗!”
三人出了马治国的办公室,回头“啊呸”了一声。
昨天,保卫科小吴、小索看到了项宇腾在院子里和尤芳吵架的一幕,当时项宇腾粗暴的做法激怒了在场的人,也激怒了他们,要不是在厂里,他们会和这个才来厂子就向女工耍威风的二毬货干一家伙。
尤芳撬了门竟理直气壮:“咋了?五年没发一分钱生活费,我们咋活?我就要住在厂里,谁能把我咋样?”
尤芳的母亲住了两天就走了,尤芳和上中学的女儿月月在厂里安营扎寨了,和尤芳相好的外单位的那个男人从此开始出没厂里,不分昼夜。
那个男人有四十多岁,看上去身体满敦实,那男人一头浓密的头发看上去钢丝刷子一样坚硬,总是保持着油亮的大背头,头发直戳戳的。尤芳她们车间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姓火,当着尤芳的面都叫火师傅,背过尤芳都叫钢丝头。尤芳刚搬进厂里,钢丝头就来幽会了。
这天,尤芳正在院子里扯着嗓门骂人,有人悄悄拽拽她的衣服,小声告诉她:“火师傅来了,已经上楼了。”尤芳一点也不着急,因为钢丝头拿着尤芳房门的钥匙,他每次来厂里都轻车熟路,开了门,脱光衣服钻进被窝等尤芳,尤芳每次骂完人进门后才和钢丝头纠缠在一起。
这次,钢丝头已经进去一会了,尤芳骂人的瘾还没过完,也许刚才钢丝头当着众人的面上了楼,她马上跟上去有点不好看,便在骂完后进了门房和一群闲杂人员聊起天来。大家都说:“快上去呀,人家上去一会了。”
“急什么?”尤芳故意拿腔拿调。
几个男职工开着玩笑:“你不急,人家急。”
尤芳说:“让驴日的急去。”
大家哈哈笑着说怕是急坏了,给你娃使得就猛。
尤芳故意和大伙说了会儿脏话,拖延了一会时间才慢腾腾地上了楼。和她一起上楼的吴忠义还有几个年轻的男职工骂骂咧咧:“厂里他妈的成了这个样子,靠不住了。尤芳,你一个人还要拉扯个孩子,赶紧结婚也是条出路,要不然怎么办呢?”
尤芳照样扯着嗓门叫喊:“结婚?和谁结呀?你吗?”
有人朝她住的屋子扬扬下巴:“你们不是已经谈着恋爱吗?”
“狗p!”尤芳说:“我才不会和这个傻b结婚,他驴日的找我有他的谋头,我也就哄他的钱儿,各有所取。”
“原来你们不是在谈对象呀?”有人说。
吴忠义对说话的人使使眼色,等尤芳离开说:“管哪些闲事干啥?本来他们就胡拐搭着。”
“尤芳这野婆娘也真是个人物,一般男人是降不住的。”人们说笑着上了楼,“像厂长这样胡来,让尤芳骂去才好。”
尤芳一进门,钢丝头就说:“今天你们厂这么多人,你在里面叫骂,我一进来怪难看的。”
“你还知道难看?要知道难看就管管你的xx。”说着尤芳掀起被子,钢丝头一把拽住尤芳:“我管不住,要让你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