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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梵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宝非宝
“我困了。”温寒忽然就攥住他的手背,退缩了。
“好,”王文浩轻声说,“晚安。”
下次,下次她肯定不会再拒绝他。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过去的半年都是如此,每当王文浩表示亲近的*,她总会岔开话题、躲开,心底总有一个抗争的声音告诉自己再等等。
她想说“晚安”。
楼梯忽然有脚步声。
程牧云自二楼走上来,平静地看了这里一眼,他穿着鞋底坚硬的黑色军靴,踩踏木质地板的声音很大。温寒和王文浩也因为这脚步声,同时回头。
“抱歉,”程牧云微微收着下巴颏,低声说:“我打扰两位了。”
温寒尴尬地收回视线。
她刻意漠视他,轻声对王文浩说:“晚安。”
然后就听见他的脚步声,继续向上走去。
她进门,关了房门,背靠着木门,听着王文浩的脚步声远离,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个夜晚始终充斥着一楼的音乐和欢笑声。
天蒙蒙亮时,她醒来。
房间因为不停歇的雨,变得闷热潮湿。温寒想到老板娘提到过,因为老板娘本人也厌恶尼泊尔的雨季,特地在五楼洗衣房添了个烘干机,这也算是这家客栈的特色之一。
在这里,烘干机是个奢侈品。
虽然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她头疼欲裂,却再睡不着,索性就将运动长裤、登山服,还有几件适合机洗的衣服抱出房间,走到五楼洗衣房。
清晨五点,欢闹已经结束。
她正好能趁着其余住客在熟睡时,将衣服先洗净烘干。
洗衣机有两台,都很古老,不光容量小,还没有自动进水管道,需要拧开水龙头灌满水后,再打开开关。温寒将怀里抱着的衣服都塞进去,已经将转筒塞得满当当。
她拧开水龙头的开关,看着水不停从洗衣机内的水槽流出来。
“应该转的动吧?”她喃喃了句。
“拿出来一件会更好,”身后忽然有声音回答她,“这是我的经验。”
温寒浑身一颤。
混着雨水的晨风从窗口飘进来。
她后退半步,躲开雨水,想要再找个很好的开场白,和身后的不之客打个不咸不淡的招呼。脑中的措辞还没想好,腰就骤然一紧,被勾向一个厚实的胸膛,所有的惊呼声瞬间被吞进一个无声而冰冷的漩涡。
她睁大眼睛,理智瞬间被这种掠夺呼吸的吻和深入喉咙的*敲碎。
她两只手臂被擒住,扭到身后,被他一只手轻松囚住。他将她整个人都挤在了洗衣房的角落里。
水流阵阵,充斥在耳边。
她的嘴唇和舌头被他允吸的阵阵麻,头昏脚软着,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昨晚你和别人接吻的时候,”程牧云用另外一只手捂在她的嘴巴上,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声问,“有没有想到我?有没有在心里比较过,更喜欢谁吻你?”
昨晚……她根本没有……
……就算是有晚安吻,和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里现在有一张床,或是草丛,我都会毫不犹豫推你上去,”程牧云的声音像是床榻间的温情呢喃,“从见你第一眼,我就控制不住这个想法。”
她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无能为力。
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识的最深处。
他轻声说,“在已经过去的两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在想着你。”
她垂下眼睛,感觉他修长的腿贴着自己。
口鼻上的那只手,慢慢移开。
程牧云低声用俄语在她耳边说:“不要叫,吵醒了这里的住客,也最多是一场让人羡慕的意乱情迷,所有人都知道我昨晚被你深深吸引。”
她刚才那一瞬被惊吓到才想要叫人,可是现在,此时,她竟然……没想到要大声呼救。
温寒意识到这一点时,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微微喘息着,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你这次,又要找什么借口……”
“没有借口,”他的气息就扑在她的脸上,“想要你。”
她在莫斯科也碰到过一些直接而热情的追求者。
就算被逼到角落,也都会坚决避开。
可这个男人。
她一直竭力让自己厌恶,躲避的男人,就在刚才被他强吻的一瞬,她忽然现,其实自己潜意识里并没有厌恶和他接吻的感觉……
一见钟情吗?
她不承认。
可两人之间分明就有一种异样的漩涡,在吸引着彼此。
她脑子里纷乱地让自己冷静的时候,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识的最深处。
他不再说话,再次用自己的嘴唇强硬地堵住她的。
开始一粒粒解开她的衣服上的纽扣。直到前襟彻底敞开,他贴着她的皮肤伸进去,游向她的胸。程牧云的手心仿佛有一把火,直到轻轻向上推开她的内衣,握住想要他想了一整个晚上的地方。
温寒浑身一震。
陌生而粗糙的摩擦,让她整个人都从他掌心的位置,燃烧起来。
“你在身体在迎合我,比起你那个很有风度的朋友,你更渴望我,”程牧云的声音在洗衣房的这个角落里,给她构筑了一个无法抗拒的漩涡,“就像我渴望你一样。”
他的衬衫贴着她的胸,像是柔软干燥的毛巾,在反复摩擦着她。
她现,自己的身体真得因为他的亲昵,变得柔软而浮躁。
不应该是这样……
不能这样……
她闭上眼睛。
程牧云的吻变得有些柔软,轻轻从她舌下,游移到她嘴里最敏感的上部,用舌尖在那里反复地滑动着。她的身体开始慢慢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微微挺起胸……
水声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变化。
洗衣机里的滚筒已经被灌满,水太满,甚至开始从洗衣机一侧的管道里流出来。
他忽然放开她。
温寒腿有些软,慢慢靠着墙,不敢相信自己的反应,慌张地系着自己的衬衫。
程牧云关上水龙头:“老板娘又要抱怨地板有水了。”
他低声说着,竟熟练地,将那条排水的塑料管道放到水泥池里,然后在自己裤子上抹干净手,又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替她一颗颗系好纽扣:“我这一生都不会回俄罗斯,而你,应该很快就返回莫斯科,我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我和你之间,在接下来几天生的任何事都只是尼泊尔的一段艳遇,”他的手指托起她的脸孔,让那张因刚才的激情而泛出红晕的脸对着自己,“在你离开之后,这一切都会不复存在。愿意吗?”





一生一世,梵唱 第五章 致命的吸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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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在排水的时候,已经按了洗衣机的启动键。
老旧的机器正在运转,噪音有些大。程牧云的手指沿着她的锁骨滑下来,停在她心脏的位置:“我会让你这里,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快乐。”
如果有个你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的让人沉沦的男人,在这里,在世界最高峰的脚下,在释迦摩尼诞生的国度,邀请你和他如情人一样耳鬓厮磨。
期限十日,你愿接受吗?
得到几百个小时和永远无法得到,你会如何选择?
程牧云显然没给她留出多少选择的时间。
凌晨五点二十分。
他从内锁上了洗衣房的门。
他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直接将手从她的领口深入,刚才系好的衬衫被他手臂的力量撑开,有塑料纽扣落到地板上的声音。她想抗议,已被他抱起,放到烘干机上。
接下来的所有,都不再受控制。
如同他自己所说,他想了她整晚,或者从那天将她拉入房间开始,他就在渴望着更深入了解她的身体:“温寒,温热而寒冷,真是适合你的名字。两个极端,像是尼泊尔一样,临着八千多海拔的世界高峰,国土的另外一段却几乎接近海平线。”
他撩开她的长裙,时而轻,时而重地抚摸揉捏她裙下的皮肤,目光也在顺着手的移动而品鉴着,温寒微微颤抖,想要并拢双腿:“不要在这里。”
这里,太容易被人现。
虽然现在只是凌晨五点多。
他自喉咙口溢出轻微的一声笑,在她想要抗拒时,低了头,去亲吻她想要遮掩住的地方。
碰到的一瞬,她的心脏跳得仿佛已不是自己的。
程牧云用的是她最想不到的方式,在让她体验快乐。而他作为男人,却不可能得到任何纾解……温寒的喉咙开始干涸沙哑,难耐的躁热蔓延在身体四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甚至不敢睁眼再看他。
连弯曲起来的腿下都是汗。
……
直到最后,程牧云终于抬起头,俯身欣赏她的面部表情:“舒服吗?第一次?”
她被他所震撼,说不出话。
初次的,陌生的,难以形容的,一瞬间丧失自我的无意识状态。
……
她看着他,有些茫然顺从,心甚至在这一刻变得柔软,想要无限亲近这个男人。
*释放后,这就像是本能。
在这一刻你身边的这个人,就是你最想依偎的人。
洗衣机忽然出一阵阵提醒声。
衣服洗完了。
程牧云笑,用舌尖去缠绕住她的,在她身体从亢奋到疲累的过程里,都在和她一下一下地接吻。他们像是雪地里的某种动物,在安抚着自己累极的伴侣,只是依偎着,舔舐彼此的皮毛。
这个早晨,当客栈的小门童抱着老板娘的衣服上顶楼时,恰好就看到三楼的女客人抱着已经烘干的衣服,脸颊浮着层异样的粉红色,从顶楼的洗衣房走出来。门童想要避身让开时,洗衣房已经又走出了那位常年住在这里的男熟客。
门童低头,抱着衣服走上楼。
余光分明就是看到隐秘的一幕,那位男熟客,拉住女客人的手臂,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嘴唇。女客人似乎有些紧张,想要躲开,却被他擒住手腕,不得已在男熟客的眼神要挟下,回吻他。
吻很浅,只有短暂纠缠,女客人落荒而逃。男熟客却是手撑着墙壁,看那个女人的身影跑下楼,等到脚步声彻底远去,他才若有似无地看向洗衣房门口站着偷窥的门童。
门童果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走进洗衣房。
温寒穿着刚才烘干的衣服,回到房间,怀里胡乱抱着的一堆干净的衣服里,包裹着一件脏衣服,这是被他扯断所有纽扣的衬衫。她在离开前还试图找寻过纽扣,找到三颗,还有两颗不知所踪。
她将衣服放到箱子最底层,想到刚才的一切,整个人都顺着床的边沿,坐下来,她整个人都蜷缩地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地板上,背抵床。身体仍旧因为刚才陌生的激情,而有着难以抑制的倦懒感。
她脸贴在床单上,闭上眼睛,都是顶层阁楼的洗衣房。
“如果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彻底忘记自己是个伪装的淑女,你身体里的灵魂很不安分,也很诱人。”这是那个男人说得话,像是j□j裸揭穿了她的伪装,她叛逆而渴望危险激情的心,长期被包裹在养父母所灌输的中式教养中,最多只会看一些惊险恐怖小说和电影来释放……
他……
她忽然现,她连他全名都不清楚,只听老板娘在昨夜叫他yun。
听起来是中文音。
午饭的时候,她和阿加西一起下楼。
虽然晚了十几分钟,王文浩仍旧有着耐心笑容,和朗姆等在一楼,他看到温寒就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走走,去看看这里的寺庙,据说他们今天在过节。”
老板娘慢悠悠地,收拾着昨夜水烟的用具:“尼泊尔一年有三分之一时间都在过节,留在这里,你们时常会过节。”老板娘说话的时候,嘴边有个小梨涡,别有风情。
朗姆有些手心热:“可惜我们这次只留十天,等明年,不是雨季了,我再来尼泊尔,到时候老板娘你可愿意做向导?”朗姆的英文本就说得不顺畅,这么一有了些*的心思,就更磕巴了。
温寒听得忍不住笑。
“哦?只留十天?”老板娘撩起头,“怎么这么急?来这里的路途辛苦,怎么不多留一些日子?我记得你们订房信息是二十天?”
温寒想到是自己订得房,竟忘了更正信息,不太好意思地笑着解释:“因为我们同行的人,忽然有些事情,所以临时缩短了旅行时间。”
虽然她也不知道,王文浩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将二十天缩短为十天。
老板娘笑笑,挥手说没关系,反正这个时间尼泊尔游客也少,耽误不了什么生意。
温寒来之前做了功课,今天正好是尼泊尔提吉节的第一天。
几个人进寺庙,看到到处都是盛装的印度教妇女聚在一起,欢声笑语,载歌载舞,甚至不太顾及不曾停歇的毛毛细雨。阿加西看得新奇,不断扯着温寒胳膊,让她给自己介绍这个节日。“这是为男人祈福禁食的节日,今天狂欢后,明天这些印度教的妇女就会禁食二十四个小时,为自己的男人和家人祈福,最后一天是沐浴日,会彻底清洗自己的身体。”
“那未婚的呢?”
“祈祷自己找个好男人,有个幸福家庭。”温寒轻声说。
身边都是身穿红色沙丽的女人,额头都有鲜红的印记,是进入庙门时被经师点上的。他们站了会儿,现两个男人都不见了,阿加西低声抱怨了两句,在这里玩够了就想离开。温寒从早上到现在都心神飘忽,也不太看得进去这种人文风景,和她离开寺庙。
两个人走在泥泞的街道上,避开一个又一个水坑。
回到客栈的那条石径路,竟看到王文浩和程牧云坐在路边一个小西餐厅的门口,身边还有个笑眯眯的男人。温寒的脚步停下,倒是阿加西忽然热情起来,挽着她的手臂,走过去坐下来。
“啊呀,这里漏雨。”阿加西坐得太仓促,竟然没现座位是湿的。
温寒仰头看露天雨棚,不是漏雨,而是根本外边这两个座位在雨棚范围外,遮不住。
程牧云笑,微侧身,对敞开的窗口内的人说了句众人听不懂的语言,不一会儿,西餐厅的老板就跑出来,招呼他们进去坐。
众人进入餐厅里,挨着街边窗口的位置坐下来。
温寒身边是阿加西,对面是王文浩,而右斜方就是程牧云。她拿着餐单,尽量让自己淡然的像是从未和他熟悉。
而程牧云也很如约配合,除了偶尔对她展现出与昨晚狂欢之夜的兴趣,余下的时间,都在应付阿加西的热情。
“你以前真的是和尚?”
程牧云笑:“是真的。”
“为什么又还俗了?”
“佛法修行有八万四千法门,”程牧云两只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搭在一起,用手背托住自己下巴颏,非常认真地看着阿加西,“我选择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修行法门。”
阿加西被他逗笑:“你这么说,就是还在修行?”
“没错。”
“那……如果犯戒怎么办?”
王文浩微微笑:“阿加西,你问得太隐晦了,让我来帮你问清楚,”他拍了拍程牧云的肩,“你面前的这位美女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犯色戒?”
“色戒?”程牧云的余光扫视角落,一闪而过,“忍受j□j痛苦,也是八万四千种苦修的其中一种。”好新鲜的说法,在座的人脸上都显出了对这个话题的兴趣,甚至连程牧云身边的那个男人都觉得很有意思。
只有温寒看着自己面前的牛排,继续很温柔地去切牛肉。
这里的牛肉肉质很老,简直是在考验刀的质量。她起初切下一大块后,放到嘴里,吃了很久才能让肉质松软易食,于是不得不在下一块时,更加卖力,将牛排切得更小。
“双修呢?”阿加西忽然看温寒,“双修,我们在图书馆看到过。”
刀砰地一声,狠狠切到了盘子。
身边两桌的游客都被吓到,看向这里。
温寒抱歉一笑……
“双修?”程牧云轻轻重复,“这是个很古老,也很玄妙的词语。”
王文浩看温寒低头切牛肉,似乎有些不快,请咳了声,避开这个话题,问她们在寺庙玩的如何,阿加西似乎对妇女禁食一整天而为男人祈福非常不满,奇怪地控诉了两三句,不过她也对印度的手绘产生了兴趣。
因为对印度的水土不服,阿加西错过了这种传统工艺,顺便也自责地说:“温寒也很喜欢啊,可惜她要陪我一起在酒店住着,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会为教外的女人手绘。”
他们气氛愉快地吃着晚餐,温寒也从一开始的不自在转为习惯,她太习惯把自己掩饰成淑女,将所有心底的秘密藏在最深处。
程牧云比她更加坦然。
王文浩时不时低声和温寒说话,询问她昨晚可睡得舒服。“就是有些潮湿……”温寒说,“如果床单和被子也能烘干就好了。”
“是熟客的话,完全可以,”程牧云好心提醒,“老板娘的房间有个仿俄式的壁炉,她可以帮你烘得干燥温暖。”
“真的吗?”阿加西兴奋追问,又遗憾地反应,“可惜……我们都不是熟客。”
他仍旧用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在笑:“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结果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程牧云暗示他们不要声张,免得被其它住客都知道。他甚至还好心地帮两位女士亲自拿过去,王文浩倒是没那么娇气,婉拒了。朗姆后来在晚上知道这件事,越不快,提醒阿加西小心这个男人:“他的眼神有毒。”
阿加西嘲笑朗姆:“你不过是看老板娘对他特别,吃醋罢了。我誓,他一定会是我的,而你就尽管放心大胆地追求你的小狐狸吧。”
阿加西志在必得,甚至追问为什么王文浩会忽然和他坐在一起吃饭。
王文浩随口说走散了,碰到程牧云邀请自己的用餐,也就没拒绝。
“看啊,你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何况是我们女人,”阿加西笑着,揽住温寒的肩,“温寒,他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她说着,还去瞄王文浩。
温寒咳了两声。
她坐在阿加西的床上码放扑克牌,王文浩本站在她身后,觉她竟然出了顺序差错,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错了。”
温寒肩略微一沉,感觉王文浩的气息在耳边。
下意识躲开,扔掉手里的纸牌,跑到窗边去看街景。
她脑子里的都是程牧云从自己房间取走被褥时说的话:“晚上我会到你房里。”
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到晚上十一点多,程牧云终于抱着被褥来还给两位女士。他先敲开阿加西的房门,阿加西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接过被褥,觉老板娘还很体贴地在被褥外裹上了一层布,很是惊喜。“温寒的呢?”阿加西现他只拿来这么一套。
“快好了,一会儿老板娘自己会送过来。”
阿加西目光闪烁,嘴角扬起来,她忽然就凑到程牧云耳边,怀里的棉被虽然隔开两个人的身体,但是她的脸却凑得很近:“谢谢你。”
程牧云慢悠悠地退后,笑。
阿加西以为他会收到自己的暗示,在这个深夜,可惜这位让人迷醉的男人似乎并没有表示出特别的热情。她恋恋不舍,关上房门。
程牧云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慢慢地走近温寒的房门。
手掌轻轻按住那层木板。
房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温寒手攥着门柄,心慌意乱地看着他背对着灯光的脸,刚才他和阿加西的对话她听到了,立刻就走到房门口,她怕他敲门,怕被人听到。就如此贴着门,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立刻就打开来了,可是当人影和走廊灯光投进来的一瞬,她却现,自己如此做更像是在迫不及待地等候着他。
他走进,她退让开。
所有的动作都悄无声息,她退得太多,撞到半人高的衣架,下一秒,衣架就被程牧云扶住,他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按下门锁。
程牧云去摸她的头,将束缚着头的丝巾扯开。夜深人静,他轻轻低声用中文和俄语混杂着叫她的名字,用手在她身上纵火:“整个白天你都晃在眼前,真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明天留在这个房间里,不要去理会你那些无聊的朋友,”他说,“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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