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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要是当年翠羽的降落地点再偏那么一丁点,没准我今天也是个名扬四国的花魅娘子呢!
每天为我一掷千金,只博一笑的男人挤破了头,哪会沦落到现在这种自己花银子偷偷摸摸逛青楼的凄惨下场?
“这位公子,头一回来呢?”不愧是老鸨,果然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我和晓筠是两个雏,热情地迎了上来,生拖活拽就把我们两个给拉到了楼上的雅间。
“敢问妈妈贵姓?”我清了清嗓子,努力回想电视里,好象管这种女人,统一叫妈妈?呃,瞧她那风s扭捏的样子,还真是污辱了这个伟大的称呼啊!
“哟,公子客气了,妾身姓王,你就叫我王妈妈得了。”她手中帕子那么一扬,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掩住涂得血红的大嘴笑得花枝乱颤:“请问二位公子怎么称呼啊?”
呃,我真的不是乱盖,就她那满头的珠环翠绕,还真的活象一棵开满花的树。
正文 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姓方,她是我表弟,姓莫。”我微微一笑。
“小……呃,小表哥,咱们还是回去吧?”晓筠轻蹙眉尖,拉着我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打退堂鼓。
笑话!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这份上了,哪能抽身,至少也得看上一眼再走才不吃亏吧?
“莫小公子,咱们流风轩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温柔水灵呢!”王妈妈耳朵倒挺尖,扭动着水蛇腰,伸出涂着艳红蔻丹的指甲,细细地数着:“别的不提了,就说这小桃红,柳氏双姝,金坠儿……”
倒了,看这架式,要让她说下去,估计她能一口气数到明天一大早。
她有那个空,我可没那闲功夫跟她耗。
我举手打断她滔滔如江水般的推荐,轻挑眉毛,朝她若有深意地微微一笑:“王妈妈,女人我们见得多了,没什么意思。”
“哎哟喂!还是这位方公子知情识趣!你算是来对地方了,要论小倌,冰雪城我们流风轩要是称了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王妈妈用力一拍大腿,笑弯了一双柳叶眉:“要不,我这就给二位公子叫几个来?”
“有劳妈妈了。”我笑了笑,向她弯身行了一礼。
“不知两位是喜欢文雅俊俏些的,还是豪爽耿直些的?”王妈妈笑得暧昧。
还分得这么细?
我一愣,一时倒没答得上来。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这样吧,咱们流风轩最近来了一批上好的货色,那可全是官家子弟。不如,我让他们都来露露脸,让两们小公子自个挑一挑?”王妈妈何等机灵?
立刻笑得一脸狡猾地打着圆场。
“行,先这么着吧。”我微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千两银票,放到桌上,轻敲桌面:“妈妈,我可就相信你的眼光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环肥燕瘦尽你挑,包你满意!”王妈妈拿了银票,扭着腰,喜滋滋地走了。
“小雪姐姐,还是算了吧。”晓筠紧张得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水。
“别怕,有我呢,你坐着不动就是。”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慰她:“不要紧,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又不是马王爷长着三只眼,不会吃人的。我跟他们聊一下,从中挑一个性子温顺的,帮他赎了身,带回去就完事了。”
“你,你说真的?”晓筠倒吸一口凉气,讶然地睁圆了眼睛,拉住我的手低叫:“好姐姐,别玩了!到时没法收拾了!”
“怕什么?他能做初一,我不能做十五了?”我冷哼一声,不动如山:“他养个情妇,我养个情人,大家半斤对八两,谁也别怨谁。”
“你不是吧?你真的要,要跟他……”晓筠吓得脸都白了,不敢再说下去。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指轻弹她的脑门:“傻丫头,我就只气气怀彦,这种事哪能乱来?”
“哦,那就好。”她抚了抚胸口,这才缓过劲来:“吓死我了,要真弄成那样,我……”
“哎哟,快快快,别让两位公子久等了!”王妈妈尖锐的嗓子远远地传了过来,我立刻摇手,示意晓筠别再乱说话,两人刚坐好,雅间的门已被人一把推开,一群男人一拥而入。
我抬头一瞧,不禁愣住了——那一排高矮胖瘦站着的五个大男人,虽然肤色各异,表情不一,但是每个人脸上却都戴着半截面具,或黑或白或银或灰或蓝,只露出下半边脸。
猛然看上去,不象是来了小倌,倒象是来了强盗。
晓筠胆子小,差点尖叫了出来,急忙按住唇,却已“忽”地一声站了起来,要不是我手快,拉住她的衣角,只怕她已夺路而逃了。
“王妈妈,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是你们流风轩的待客之道?”我冷然嘲讽。
“方公子误会了,”王妈妈愣了一下,忽然拿手帕掩了唇,活象只下了蛋的老母j般“咯咯”地笑了起来:“二位小哥是初次玩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是官伶,脸上都是有黥印的,所以才遮着脸,可吓着两位了?”
“咳,”我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住不自在:“小生不懂行规,让妈妈见笑了。”
“这几个可是我们流风轩的新贵,这是玉哥,风哥,云哥,凤哥,离哥。好了,我就不打扰两位公子的雅兴了?玉哥,你们好生招呼两位公子吧。”王妈妈抿着唇笑眯眯地瞅了我一眼,扭着腰,慢慢地出了雅间,很仔细地替我们带上房门,这才走了。
王妈妈走后,大家相互看着,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时陷入尴尬的静默之中。
晓筠更是紧张得坐立不安,不停地喝茶。
总不能让大家这么眼瞪眼地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吧?
“呃,你们都会些什么?”我想了想,抬头将他们巡视了一遍,微微一笑:“要不,每人拣拿手的节目表演一个吧?”
即来之,则安之,权当是看一回表演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会些什么?”我见他们依然不动,只得胡乱指了其中最瘦弱的一个男孩——他看上去好小,好象不足二十岁。
王妈妈那么一大串地念下来,我头都晕了,哪分得出他们谁是谁?
“回公子的话,小生玉哥,年方十七,”他见我点到他,微微弯了一下身子,从身上抽了一只玉萧出来,半截面具下白皙的肌肤已染上一片绯色:“玉哥不才,替两位公子吹奏一曲吧。”
“你,可不可以摘下面具瞧一瞧?”一直不吭声的晓筠,突然迸出惊人之语。
正文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见大家都是一愣,她吓得红了双颊,急忙摇着双手加了一句:“对不起,我没恶意的,纯粹是好奇,真的!要是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公子说笑了,别说你只是要我们取下面具,就是……呵呵,那也是你的权力呢。”另一个戴灰色面具的男子忽然咧唇一笑,缓缓地抬手,极其优雅地取下了他的面具,露出半张y柔绝美的脸蛋。
他星眸半开,长眉入鬓,鼻若悬胆,唇似涂朱,肤若凝脂,只可惜左半边颧骨上一片茶杯口大小醒目的深青色,用红色字体,歪歪斜斜地刺了一个大大的“配”字,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给人一种面目狰狞的感觉。
真是作孽啊!这么美的一张脸,生生给弄得面目全非,也不知那人怎么下得去手?唉!
“不知两位公子,对自己所看到的可还满意?”他挑眉斜睇着我,勾起性感的红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低醇的嗓子慵懒而优雅。
“不错,很美,你可以戴上面具了。”
“就这样?”灰色面具的伶人微微一怔,呆呆地看着我。
“是啊,不然你还想怎样?”我温和地冲他笑了笑,转头看向玉哥:“你不是要吹萧?我可等着呢。”
“是。”玉哥微微低眉,以唇就萧,不一刻,房间里立刻响起了低回悠扬的萧声。
那萧音初起时轻快婉转,似艳阳高照,春水微澜,仿佛置身风景秀丽的烟雨江南,让人陶醉沉迷。倏忽一转,曲调低回,似恼人的秋雨,缠绵凄恻,让人几欲泪下,带着些隐隐的伤感与悲愤,似满腔的抑郁难诉。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我默默地支着颐,静静地聆听着萧声,心思早飞到了大漠草原,飞到了几年前的那场瘟疫后的小别重逢,怀彦也曾在月下吹萧,传达他的思慕,他的渴望,他的挚情……
原来,我们也曾有过那么年少轻狂的岁月,也曾经历热烈执着的爱恋……眼眶一热,泪,不知不觉地缓缓滑落。
怀彦,究竟是为什么?
两个深爱的人,要走到今天这种互相埋怨,互相伤害的局面?
“咦,这不是玉哥的萧声?”门外,忽地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哎哟,傅公子,今儿个你可来晚了。”王妈妈尖利的笑声刺耳地响起:“玉哥让别人给包下了,我叫金哥陪你吧?”
我一惊,差点跳起来——该死,那个大嘴巴,好死不死,现在跑来这里做什么?
“小……表哥!”晓筠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红晕一直漫延到了雪白的脖子下面。她慌乱地握住我的手,急得不知该往哪里藏才好。
“别怕,他不敢进来的!”我捏着她的手心安慰——她的手烫得吓人。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小鼓——王妈妈都说明了有人包下了玉哥,他总不可能跑进来抢人吧?
他虽然风流,却是个讲理之人,我从没听说他有跟别人争风吃醋的经历。
“哦,是吗?什么人把他包下了,不知王妈妈可否透露一二?”怀彦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我和晓筠对看一眼,齐声叫惨。
当下再也不顾他们的惊讶,向他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玉哥继续吹萧别停顿。
我捉了晓筠的手,抢了玉哥和绝色帅哥的面具往脸上一戴,弯了身子藏到门边,打算等他们一走开,就开溜。
“哎呀,这位公子真是爱开玩笑,这来玩的都是些贵客,妈妈我有几个脑袋,敢把客人的事拿出来瞎嚷嚷?”王妈妈陪着笑在外面应付:“金哥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再给两位安排别人?总之,包你们二位舒服。”
好你个君怀彦,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好象烟花之地从不踏足,现在却跑到这里显摆你那臭王爷的谱,居然跟别人抢伶人了?
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实话跟你说了,我是来找人的。不知今日有没有一位君公子或是方公子,或是林公子,莫公子来过此地?”怀彦冰冷沉肃的声音一出,我吓得心脏狂跳,紧紧地贴在墙壁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死了!居然猜得到我会往这种地方跑!算你狠!
只是,他也未免太不了解我了吧?
君公子?
哼!他想得倒美,以为我很稀罕他的姓吗?
赌气跑出来,谁还会挂他的姓?
呸!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姓方了!
“我,好热……”晓筠开始拉扯她的衣服,低低地嘟嚷。
我急急掩住她的樱唇,死死地抱住她——奇怪,她的身子怎么这么热?
气温又不是很高,难不成生病了?
上帝啊,在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再给我出什么岔子啊!
“咯咯咯,傅公子,你这位朋友真风趣,”我不用看也能猜得到,现在那王妈妈准又拿那条帕子掩住唇,笑得花枝乱颤了:“到咱们流风轩里来玩的客人,有几个是用真名的啊?管他姓张姓李,姓林姓方呢!咱们只认银子,不认人……啊!”
她忽地拔高了声音尖叫了起来,吓得玉哥持萧的手一歪,萧声突然就停了下来,房里陷入死一般的静默。
“啊!”外边传来一阵s动。
我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怀彦那家伙动粗了!
“放,放,放手……有话好商量……”王妈抖着嗓子求饶。
“带我去找!”怀彦冷冷地低叱。
“是,是是。要找君公子是吧?藏春阁里正好有一位君小哥,妾身这就带你去。”王妈妈一迭连声地答应着。
“哼!还不快走?”
正文 前门遇虎,后门见狼
“怀彦,你温柔点,吓到王妈妈了。”季云涛笑嘻嘻地轻嘲:“我遇到个朋友,去跟他打个招呼就来,你先往那边去吧。”
“恩。”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舒了一口气,悄悄地趴到门边偷窥了片刻,见没有了动静,拉开门,拖着晓筠,预备闪身溜出去。
可是,晓筠的身子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脚。她软软地贴着我的身体,抱着我的脖子,慢慢地轻蹭着,脸上的笑变得奇怪而飘乎,象是吸毒的人进入了幻境。
我略一思索,目光触到被她喝得精光的那一壶上好的玉峰云露茶,恍然大悟。
该死的王妈妈,竟然在茶里下了春药!
“热……”晓筠面色潮红,整个人往我身上挤过来,发出娇媚的低语。
不行,我得设法早点出去,再拖下去,搞不好真的要出事了。
我看了怀中软成一摊泥的晓筠一眼,咬了咬牙,猛地拉开了房门。
季云涛走没多远,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过来。”我压低了声音,微笑着向他招手。
“你叫我?”他怔了一下,掉转身子,挂着一脸懒洋洋的笑,慢慢地踱了过来:“这位小哥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拷!这个色鬼,敢情这流风轩里每一个小倌,他都如数家珍?随便瞟一眼就分辩得出来?
“嘿嘿,”我笑眯眯地睇着他,伸手快速把他拉了进来,顺手把晓筠往他怀里一塞:“傅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岂能不知?”
“你……”季云涛下意识地接住晓筠软绵绵的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该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真的跑这里来了?”
“嘿嘿,”我冲他呲牙一笑:“不敢,本人胆子很小。”
“还敢笑?这么跑出来,很好玩吗?怀彦快发疯了!”他皱眉去瞧了一眼怀里的晓筠,倒吸一口气,急急抬头察看我的脸色:“这又是哪只鬼?该死的!你该不会也喝了王妈妈准备的茶了吧?”
咦?他一看就知道她喝了茶,敢情谁都知道那茶是做什么用的?就只我们两只菜鸟,糊里糊涂着了道。
“她是莫三公子,”我嘿嘿一乐,顺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摘了往地上一扔:“茶全被她喝光了,我没喝。谁让你从没跟我提过,我第一次来,哪知道这里面这么多臭规矩?”
我再瞄一眼那把装茶的银壶,暗暗打了个哆嗦——妈妈咪呀,这么一大壶春药喝下去,得做多少回才解啊?不管了,就便宜云涛这臭小子得了!
“哪个莫三公子?”季云涛疑惑地蹙眉,细看了她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莫晓……c!你这不是乱来吗?”
“嘿嘿,我不管,她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我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乘他低头查看晓筠不注意,身子一缩,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夺路而出。
开玩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喂!”季云涛伸手却只捞住我一片衣角,我挣脱了他,跑得飞快。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给我回来!”
回去?我又没疯,现在回去,让怀彦逮到,不定怎么罚我呢?
我低着头,慌不择路地狂奔。
脑后微风飒然,季云涛双手托着晓筠,似一只大鸟从我头顶越过,轻松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着个人身手还那么灵活。
眼见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装慌乱地冲他身后大叫了一声:“怀彦!”
季云涛下意识地回头,我随手从怀里胡乱摸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过去。
季云涛武功深不可测,我又急于脱身,哪里还管得了摸到的是痒粉,泪粉还是迷香?看他的运气了!
这么一整包地撒过去,距离又这么近,再加上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备,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开。
“方萌!”季云涛冷不防着了我的道,气得捂住眼睛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看样子他运气不错,这包只是迎风撒泪的泪粉,对身体无大碍。只不过,他暂时是别想阻止我了,呵呵。
站住?
他以为他是谁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
我方萌什么时候这么乖过?笑死人!
“乖,别哭了,我回头再给你陪不是!”我咯咯低笑,忘了他看不到,朝他扮了个鬼脸,就近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闪了进去,反手上了栓,笔直往内室里窜。
“啊!”房里响起女人拔高了嗓子的尖叫。
“对不起,借过!”我目不斜视,直接窜到了窗户边,探头往下一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高?
远处暗影幢幛,笙歌丝竹之声和着风声隐隐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头又缩了回来,却对上了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你是谁?”那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直直地瞪着我。
身边的锦被高高隆起,只露出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显然里面藏着的就是那个尖叫的女人。
“我,我是玉哥。”我灵机一动,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遇上一个难缠的客人,我,我实在是……”
“你就是玉哥?”谁知道那男人一听我是玉哥,立马扔下床上的尤物,色迷迷地朝我扑了过来:“美人儿,别怕,他们不疼你,哥哥疼你。”
拷!这可真应了那句俗话,前门遇虎,后门见狼——这家伙还是个色狼!
正文 千娇百媚
“呸,要死了!玉哥你哪里不好躲,偏偏要到老娘这里来吓人?”被子里的女人一听是熟人,轻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弯腰,灵活地躲过他的袭击。
那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晃晃的,扑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哗啦跌了个粉碎。
“坠儿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尖着嗓子在门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坠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抄起被子掩住半l的胸部,拔高嗓子开始尖叫:“啊~~~!有刺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力!她还真不怕抬举了自己,哪个笨蛋刺客,会手无寸铁地跑到这青楼里来行刺?
这古人也真是,不管身份地位,有点事就喊刺客,就不能想个有创意点的?比如采花贼啊,神偷啊什么的,用在这里可信度是不是比刺客要高得多?
“别叫!”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跑过去想要阻止她尖叫,手臂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拖住:“你别走,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有银子了不起啊?本姑娘身上的银子多得能砸死你!
“啊~~!”那女人还在白痴似的叫个不停。
“闭嘴!”我一急,管不了那么多,本想掏出迷香迷晕了他们了事,谁知道粉末撒到他们身上后,那两人象是安了弹簧般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往外冲。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啊哦,拿错了,是那个名唤“千娇百媚”的痒粉!
这种粉末一旦沾上皮肤,就会奇痒难耐,非得用陈年花雕清洗浸泡才能解除药性。否则就会一直s抓个不停,身子不停扭动,姿态千奇百怪。
最最恐怖的是,这玩意还带点传染性,要是不幸被染上此毒的人抓破你的皮肤,你就等着跟他一块痒死吧。
“在这边!”门外响起混乱的脚步声。
没办法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跳吧!反正只有两层楼,死不了!
我一咬牙,踩着椅子爬上了窗台,身后房门被人撞开,尖叫声此起彼伏,噼哩啪啦一堆人倒地的声音响起。
我纵身,朝着未知的黑暗跳了下去。
枝叶摇动伴着簌簌声响,我扑通一声掉在了花丛里,鼻间浓香馥郁,脚下却传来一阵剧痛——拷!扭到脚脖子了!
我不敢停,忍着痛,站起来辩别了一下方向,随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朝大门那边扔了过去,人却不朝门外走,反而掉头往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彩楼摸了过去。
“刺客跳窗户跑了!”不一会儿,头顶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和惊嚷。
“啊!”
“追!”
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转瞬间,整个流风轩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弯着腰,低着身子上了回廊,把身子尽可能地藏在暗影里,贴着墙顺着回廊拐了两个弯,已看到了通往大厅的甬道。
我小心翼翼趴在墙上,悄悄地向里张望,想要瞅准时机溜进去,只要混进人群就ok了。
“快拿水来!”
“快去回春堂请大夫!”
大厅里一片混乱,妈妈,姑娘,嫖客奔来跑去,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的笑,象是开了锅的沸水闹轰轰的。
拿水有p用!只会越洗越糟!
到时水流到哪里就会痒到哪里,岂只是一个惨字了得?
我忍笑忍得肠子打结,不禁吐舌,暗暗惊叹无名的医术神奇——只小小一包粉末,在短短的半小时里,整个流风轩已被我搞得j飞狗跳。
一只大掌,忽地拍上了我的肩头:“抓到你了!”
“怀彦?”我心中一惊,缩起肩膀等着他的责罚,半晌却没有动静。
我暗暗惊奇,慢慢地抬头,入目的是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再往上,是一袭银灰的长袍,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了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
他,是流风轩的小倌?
刚才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啥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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